简论柯亨平等思想的当代价值

宗鹏 常帅

摘 要：分析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诞生在英语国家中的一种思潮，它试图以分析哲学的方法解读马克思主义并且重构马克思主义。柯亨作为分析马克思主义的开创者和代表人物，其研究的内容和方向都会对分析马克思学派的研究领域产生很大的影响。本文在结合分析马克思主义发展及柯亨的研究过程基础上，阐述了柯亨平等思想的当代价值。

关键词：柯亨；平等思想；当代价值

分析马克主义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有柯亨、埃尔斯特和罗默。其诞生的标志就是1978年柯亨的《卡尔·马克思的历史理论：一个辩护》一书的出版。分析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主题大致分成两大阶段：第一阶段是自20世纪70年代分析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到20世纪90年代，在这一阶段分析马克思主义者出版大量的论文、著作，在学术界产生重大影响，这一时期分析马克主义者将对于传统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作为主题，他们为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进行理论辩护，依据分析马克思主义倡导的清晰性和严格性深入探究马克思的本意；第二阶段是自20世纪90年代至今，这一阶段分析马克思主义的鼎盛发展时期已经过去，这一时期研究的主题相比于第一阶段更为宽广，将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和政治哲学家面临的中心问题的挑战纳入到分析马克思主义的研究领域，主要涉及的有正义和民主解放等问题。

一、柯亨公正思想拓宽了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范畴

柯亨作为分析马克思主义的开创者和代表人物，其研究的内容和方向都会对分析马克思学派的研究领域产生很大的影响。

柯亨在早期是虔诚的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深信不疑，早期研究的方向主要是集中在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辩护中，更因此而产生了分析马克思主义学派。之后，受各种条件的影响和制约，柯亨将研究的重点转移到对平等问题的研究上，并在对马克思平等思想批判和继承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关于政治和道德上的平等，将分析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向由原有的对于传统马克思主义者的批判和对马克思主义的重新建构上转移到对于政治核心价值的研究上。自由和平等问题在学术界争论经久不息，在柯亨没有将重点转移到对政治规范和道义平等上的研究时，分析马克思主义者很少或从来没有认真的思考或者是研究过这一方面的问题。柯亨新的研究方向的转移对于分析马克思主义内部而言是一次新的挑战和尝试，拓宽了分析马克思固有的研究领域，使分析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内容更为全面并且贴合社会时代特点，对于分析马克思主义学派的发展具有重大的影响和价值。

二、加深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平等理论研究

众所周知，马克思的平等理论源自于他对资产阶级的批判中，其宣扬的主要观点是反对阶级压迫，鼓励无产阶级以暴力的方式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带领人民进入每个人都能全面自由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理论视野中体现的平等主要是经济和政治上的平等。西方部分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在马克思主义遭受时代的质疑时却对马克思主义的平等观点持否定态度，认为马克思根本没有提出平等理论，甚至有的学者认为马克思是反对平等的。与此同时，学术上关于平等和自由理论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息，一部分马克思主义者根据马克思理论中体现的平等观点进行与自由的争论。

柯亨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在马克思主义原有平等理论的基础上发展了馬克思主义，并且深化了对西方马克思主义平等理论的研究。当绝大多数学者将平等理论研究的重点放在马克思关于经济和政治平等问题上时，柯亨却结合时代特点指出马克思主义平等理论的非现实性。时代的飞速发展早已不是马克思所处的历史背景，马克思提出的平等理论的实现路径也具有了不可能性，当经济和政治上平等的实现具有不可能性时，道德上平等的实现就应该被提上日程。柯亨在指出马克思平等理论不现实性的同时指出实施道德上平等的可能性。马克思在研究平等理论时更多的是对于平等实现条件的研究，马克思主义者也认为只有在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生产力水平达到一定的条件时，平等才可能实现。柯亨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物资财富的极大丰富只是平等的充分条件并不是其必要条件，在生产水平低下的情况下，平等也是可能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实行平均分配，实施的是自愿平等。当社会的历史条件满足不了经济和政治上的平等时，通过道德上的强调实现平等未尝不是一种好的解决方法。柯亨不同其他马克思主义者之处在于柯亨不只是分析马克思主义更是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通过柯亨对这一理论的论述，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对于平等理论的研究又进入一个新的方向。

三、构建了社会平等的理想蓝图

社会平等一直以来都是马克思主义者所追求的目标，马克思论述了无产阶级社会平等的理想蓝图即：“各尽其能，按需分配”。在这样的共产主义社会中社会平等是最基本的社会条件。柯亨在经典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提出自己所设想的社会平等的理想蓝图。在柯亨看来，社会平等是在这样一种“共同体”中实现的，这种共同体就像是野营旅行一样，每个人坚持平等原则和共享原则，野营中的全部用品归大家共同所有，每个人都可以平等的均享每一件用品，而不是说谁占有的物品多或者好，又或者他具有良好的机遇和能力，他就应该享有较多的用品。在这样一种共同体中可以允许不影响社会平等的一些不平等现象的存在。每个人都可以自愿的进行个人选择，同时又不影响他人的选择。除此之外，每个人都坚持共同互惠，彼此之间互相关心、互相照顾。在柯亨看来，社会平等的实现需要社会成员具有一定的正义感，还需要良好社会风尚的存在，在柯亨理想的社会平等中，正义感应该是随处可见的，而国家在此基础上通过良好风尚的推行使社会成员具备彼此间互相照顾的意识。

柯亨指出，消极的平等主义目标是结束社会强加给人们的压迫，而积极的平等主义目标是建立一个互惠性的共同体，确保社会成员之间每个人都能与他人处于平等关系中。苏联社会主义理想的破灭没有使柯亨陷入“万事皆空”论，反而使之更坚持社会主义理想，对社会主义平等的认识更深一层，社会平等的实现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因而应该坚持适应性选择论。“万事皆空”论是一种认为社会主义不可能或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理论，认为“我们能得到的很有可能不过是某种形式的资本主义，寻找力量为争取更好的资本主义而奋斗是别人的事情”。柯亨曾经为这种理论所诱惑，认为在最好的东西失去之时再也没有好的东西了，苏联社会主义破没之后再也不会有适合的社会主义平等了。而适应性选择论则认为将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视为可以设想出来的最好的东西。柯亨通过对野营旅行设想的状况的分析，进而延伸到社会共同体中，依据野营中实行的平等原则和共享原则，进而将能够实施这一原则的共同体看做是最好的社会平等形式，换言之，这一共同体正是柯亨社会平等的理想蓝图。（作者单位：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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