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点摘编
2013年11月14日人民网理论频道刊登了对向春玲的专访文章。她认为,公报多次用到“治理”这个词,从“管理”到“治理”一词之变,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的根本转变。“管理”变“治理”,最核心的变化是治理主体的多元化。管理一般是从上至下、行政式的,治理是公共机构和社会力量共同管理社会事务。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完成了“单位人”向“社会人”的身份的逐步转变。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大包大揽的社会管理方式已经不适应,需要多元主体的社会治理。除治理的主体发生改变外,治理的方式也要相应改变,应加强法治建设、思想道德规范建设、诚信体制建设、信息化管理、舆论引导、心理疏导、人民调解、基层社会自治等多种方式。社会治理的内容主要是:为社会提供公共服务,规范社会成员的行为,维护社会成员的合法权益,协调社会关系,化解社会矛盾,实现社会的安定有序。
迟福林在2013年11月15日《新京报》上撰文对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进行了解读。他认为,全面深化改革需要对既得利益动刀,调整利益格局。首先,要对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动刀。本届政府承诺行政审批事项减少三分之一。目前,上海自贸区的负面清单管理,就是政府管理模式的一个根本性变化,如果推广以负面清单管理为主体的政府职能转变方式,那么行政审批就不仅仅是砍掉三分之一的问题了。其次,需要对垄断利益动刀。铁路、电力、石油等领域应加快向社会资本开放,优化国有资本配置。最后,改变以行政主导配置资源的方式。行政主导资源配置导致财富向政府、国有企业集中,导致财政分配格局失衡。同时,又使得整个公共资源配置向中心城市集中,大中小城镇资源配置失衡,进而导致人口城镇化严重滞后。行政主导资源配置也模糊了政商关系,造成权力寻租和体制性腐败。要真正解决利益失衡的问题,最终要依靠政府转型和政府改革。
2013年12月12日新浪财经刊登了樊纲在“2013央视财经论坛”的发言。他认为,十八届三中全会文件中所提的“负面清单管理”,是指政府怎么管理市场、怎么管理企业。基本含义就是列一个单子告诉你什么不可以做,除此之外都是可做的。以前是政府批准做什么事情,才可以做什么事情,限制了企业和个人的自主创新。“负面清单管理”是一个重要的市场经济原则,也是一个法制原则。他还认为,“负面清单管理”是法制精神的一半,法制精神的另一半是凡是没有规定可做的,政府是不可做的。这是人民对政府的监督和约束。如果现在我们要实行市场经济的决定性作用,要让政府更好地发挥作用,对企业和市场要实行负面清单管理,就要用正面清单监督政府。明确规定政府该做什么,你在这个范围里履行职能,而且要履行好职能。三中全会提出各级政府及工作部门要拉出权力清单,拉出这样的清单,并真正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该做的改革真正贯彻下去,才能真正进入新一轮改革和发展的新阶段。
2013年11月11日《21世纪经济报道》刊登了对刘尚希的专访文章。他认为,中央与地方的财权划分需要做双向调整:一方面将部分事权的决策权下放给地方,因为地方更了解实际情况,能做出更有效率的决策;另一方面将部分事权的执行权上移到中央,扩大中央政府的规模,这可能牵涉到部分事项的“垂直管理”,当然部分事项可能仍要委托地方代办。其中,有很强外溢性的事项,其执行权和支出责任应上移到中央,比如大江大河的治理、边防、全国人口流动、基本养老保障等。同时,地方内部的财政关系也要调整,只有强化地方政府的财政辖区意识,才能真正实现地方各级政府财力与事权相匹配。如当前反映县级财政支出中,教育占很大比重,负担很重,未来可将部分支出责任上移到市级甚至省级,以保证各级政府财力的均衡。
2013年11月28日世界报业辛迪加网站刊登了耶鲁大学杰克逊全球事务研究所斯蒂芬·罗奇的文章,他认为,历史将是最终的裁判,但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最近结束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被视为中国发展的关键。全会批准的许多改革措施可能推动经济从出口依赖型转变为消费拉动增长型。应该说直到现在,这一转型尚在宽泛的目标和愿景的框架内进行。比如,2011年3月通过的“十二五”规划,曾承诺初步实现消费者拉动的经济模式。这些承诺缺乏一个关键的组成部分:激励中国家庭将其新增收入转化为可自由支配的消费。全会批准的改革方案聚焦收入与消费之间的不平衡,并提供了具体的提议。比如,将国有企业的利润引导进入中国资金不足的社会保障网、独生子女政策、户籍制度改革等,所有这些给现代中国的发展战略带来了全新视角。中国领导人如今明确关注使广大群众的行为与下个阶段的转型要求相一致,一个靠消费者拉动的中国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引人注目。
《中国改革》2013年第11期刊登了专访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局长孟文能的文章。他认为,在亚洲金融危机的背景下,新加坡开启了金融改革。在不知道危机如何演化的条件下,改革非常小心地推进,不能太慢,不然会落后于世界;也不可能太快,不能让改革措施所引发的变动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新加坡为此推动了一系列改革,每一个单独的改革都看似影响不大,但是,这些改革措施整合到一起,就相当有威力了。改革的成果,是一个更聪明的、而不是更松散的监管体系,更为审慎但同时也给机构更多的创新空间。金融市场改革,永远有一个最优的时间“窗口”,或者说这个时间是等不来的。世界变化非常快,今年改革起步的时候很好,第二年可能就会在哪里遇到危机,市场、技术、客户的需求都在快速变化。如果不推进金融自由化改革,就会坐失发展机会。中国正在或即将经历类似的改革阶段,外部挑战存在,国内压力也不小。中国的领导人已经意识到各种挑战,并采取渐进的改革措施。新加坡的经验是改革一旦启动就要推行下去,控制好节奏,但要有决心把改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