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及其公务员的成人教育

Nadiia S. Kalashnyk

(乌克兰总统办公室 国家管理研究院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研究所，乌克兰 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

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及其公务员的成人教育

Nadiia S. Kalashnyk

(乌克兰总统办公室 国家管理研究院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研究所，乌克兰 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

乌克兰是一个高等教育强国。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的私立高等教育开始逐渐发展，目前已经成为该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继续教育的重视，是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发展迅猛的原因之一。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的发展和中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有许多共同之处，可为中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一些借鉴和启示。

民办高等教育；私立高等教育；成人教育；公务员；乌克兰

乌克兰国土面积60万平方公里,是欧洲第二大国,仅次于俄罗斯;乌克兰人口大约有4 800万,接近于法国,在欧洲居第三位。乌克兰的教育较为发达,在历史上曾经涌现出苏霍姆林斯基、马卡连柯等一批知名教育家。在苏联解体之前,乌克兰和其他很多社会主义国家一样,没有私立教育。苏联解体后,乌克兰于1991年独立。之后,私立教育特别是私立高等教育开始出现并获得迅猛发展,目前私立高等教育已经成为乌克兰高等教育体系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一、乌克兰的高等教育体系

乌克兰的高等教育较为发达,境内共有300多所高等教育机构。*《乌克兰教育考察报告》,2012-09-23,http://www.diyifanwen.com/fanwen/kaochabaogao/083637593.html。其中很多高校的办学历史较长,办学质量较高。乌克兰最优秀的基辅大学曾被誉为“欧洲十大名校”;基辅工学院是发现元素周期律门捷列夫教授曾经工作的地方,如今依然在化学工程、新型材料等方面独步世界;基辅国际民航大学曾在世界航空类大学中名列前茅;还有培养了中国前任科技部长朱丽兰的敖德萨大学、蜚声世界的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等。

乌克兰高等教育的一个特殊之处是它将学历证书和技能等级证书结合起来,学历证书同时也是技能等级证书,这个特点是受了苏联的影响。根据乌克兰2002年颁布的《高等教育法案》,乌克兰的高等教育共分为六个等级。

第一等级是专科。学生在完成了“完全中等教育”(Complete Secondary Education)之后可以进行专科阶段的学习。一般需要学习两年半到三年的时间。

第二等级是学士学位。学生在大学、高等专科学校或学院中完成三年半至四年的课程学习并通过毕业考试后，被授予学士学位。课程一般设有人文学科、基础学科及工艺学科几大类,便于学生将来继续攻读专业技术人员证书或硕士学位。

第三等级是专业技术人员(如工程师、教师和医生等)任职资格证书。在大学、高等专科学校、学院或者公立艺术学校学完全部课程后，可获得这种文凭。对中学毕业生来说,学习年限为五至六年,具体时间的多少取决于学校的类型;而对学士学位持有者来说,学习年限则为一至两年。

第四等级是硕士学位。硕士阶段的课程由2—3个阶段组成,学生通过相应阶段的学习也可以获得学士学位或专业技术任职资格。学生必须通过毕业考试和国家学位评定委员会主持的某一专业领域的科研论文答辩,才能获得硕士学位。*Kremen V, Encyclopedia of Education, Dnipropetrovs: Acad. Pedagogical Sciences of Ukraine,2008.

第五等级是科学副博士(相当于中国的博士)学位。申请者经过三至四年独立的研究工作,完成论文,并通过由特别科学委员会组织的答辩后,可获得科学副博士学位。科学副博士学位由乌克兰最高证书委员会颁发。

第六等级是科学博士(相当于中国的博士后)学位。科学博士学位是乌克兰的最高学位。它通过特别科学委员会组织，对申请人所独立从事的科学项目进行公开答辩,由乌克兰最高证书委员会认可,申请者须以高级研究人员身份工作两年。

二、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发展迅猛

从上世纪80年代乌克兰的第一批私立高校诞生至今,私立高等教育已经成为乌克兰高等教育体系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由于私立高等教育的历史不长,乌克兰政府对私立高校的监管措施还在积极探索之中。然而由于缺乏政府的有力扶持,乌克兰的私立高校在发展中也面临了不少困惑。

(一)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的发展历程

在长达70多年的苏联时期,乌克兰的教育只有公办教育一种形式:大约90%的学生在普通公立学校接受教育,还有10%的学生在工厂或其他机构的附属学校接受教育,这些学生在毕业后必须进入这些工厂工作。*Privatiz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Cross-country Analysis of Trends, Policies, Problems, and Solutions,2012-09-19，http://www.ihep.org/assets/files/publications/m-r/(Issue_Brief)_Privatization_in_Higher_Education-Cross_Country_Analysis_of_Trends__Policies__Problems__and_Solutions.pdf.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的私立高等教育开始复苏。这个过程与乌克兰经济领域中的私有化进程是一致的。需要注意的是,在乌克兰,人们一般使用“私立教育”(Private Education)这个概念，而不是“营利性教育”(Proprietary Education)这个概念。

在苏联时期,乌克兰的高等教育实行国家计划和控制,高等教育远远满足不了受教育者的需求。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的高等教育规模迅速扩大,在2006/2007学年,乌克兰高等教育在校生人数是苏联时期人数最多时的3.4倍。*Privatiz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Cross-country Analysis of Trends, Policies, Problems, and Solutions,2012-09-19，http://www.ihep.org/assets/files/publications/m-r/(Issue_Brief)_Privatization_in_Higher_Education-Cross_Country_Analysis_of_Trends__Policies__Problems__and_Solutions.pdf.

高等教育的扩张是由公立高校和私立高校这两种力量拉动的。公立高校的数量从1990年的169所增长至2002年的232所。在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乌克兰诞生了第一批商业性的营利性教育机构。私立高等教育的产生,迎合了当时乌克兰社会公众对高等教育的旺盛需求。2005年～2010年,在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发展高峰期间,曾经有250多所私立高校。但到2011年,许多私立高校倒闭、重组或者被公立高校兼并,目前,乌克兰大约有105所私立高校,占乌克兰高校总数的40%。*Privatiz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Cross-country Analysis of Trends, Policies, Problems, and Solutions,2012-09-19，http://www.ihep.org/assets/files/publications/m-r/(Issue_Brief)_Privatization_in_Higher_Education-Cross_Country_Analysis_of_Trends__Policies__Problems__and_Solutions.pdf.

乌克兰存在多种形式的私立高等教育:既有各种独立设置的私立高校,也有公立高校开办的各种形式的营利性部门。乌克兰公立高等教育在苏联时期结束之后所采取的很多改革措施,都借鉴了私立高等教育的某些做法,带有明显的市场化色彩。比如:收取学费、向学生提供贷款、从多种渠道筹集经费(学校开展社会服务、出租校产、提供咨询服务、有偿出版及学校经营餐厅)、募集捐款以及从外国公司、基金会和个人等渠道筹集办学经费等。

(二)乌克兰政府对私立高校的监管

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如何应对国家控制较为严格的经济体制和教育体制。虽然从理论上讲,乌克兰的经济体制已经是市场经济,但是国家对高等教育的监管并没有减弱。

乌克兰大部分私立高校都是营利性质的,需要照章纳税,一般采取和私立企业相同的运营模式进行经营。不过,关于私立高校财务监管方面的法律规章并不清晰,很多私立高校的创办者和管理者认为,他们的诸多做法缺乏明确的法律引导。由于相关法律法规不明确,私立高校的很多做法都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

乌克兰的私立高校必须接受乌克兰教育和科技部(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Science)的认证和评估。对私立高校进行认证和评估,是乌克兰对私立高校进行监管的最主要手段。国家评估委员会(SAC)是对私立高校进行认证和评估的实施机构,该机构的人员组成包括教育和科技部工作人员以及一些重要大学的人员。只有经过认证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才可以颁发教育部认可的学历证书,而这对于私立大学来说十分重要,因为只有经过认证的学历证书,才具有市场价值,才能吸引学生前来就读。为了保证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所提供的教育质量和公立高校所提供的教育质量水平相当,国家评估委员会在对高校进行评估时并不区分公立高校和私立高校,对两者采取同样的评估标准。很多私立高校认为,这样的评估有失公平,而且标准太高,因为即使对于已经建立很久的公立高校来说,一些评估标准也很难达到。

(三)乌克兰私立高校的教师、学生和办学性质

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很难吸引到最佳的教授。相对于私立高校,公立高校具有几个明显的优势:第一,公立高校教职工的工作稳定性高;第二,公立高校教师退休后有高昂的退休金；第三,公立高校教师可以享受国家提供的其他福利,如可以以较低的成本参加培训。私立高校有时可以提供较有竞争力的“工资”,但私立高校教师的“总收入”(包括货币性收入和非货币性收入)不如公立高校的教师高。私立高校教师似乎只有一个明显的优势:他们可以享受较大的学术自由,可以使用较有创新性的教学方法，可以开设较为新颖的课程。

大多数的学生表示,相对于公立高校，私立高校在很多方面具有优势:私立高校对学生的需求更加灵敏,能够根据学生的需求随时调整教学内容和方法,呈现出“学生需求导向”的特征;私立高校对市场的变化也很灵敏,能够根据市场需求的变化调整专业和课程的设置,呈现出“市场需求导向”的特征;此外,私立高校更加强调培养应用型人才,注重学生动手实践能力的培养。

乌克兰的一些私立高校已经获得了短期的非营利身份。要想获得这种身份,私立高校要将所有的经费都投入到学校的教学和科研活动中,而不能挪作他用。获得这种身份有两个好处:第一,私立高校的学费和从科研中获得的收入将获得税收减免;第二,可以更好地开展国际合作。大部分欧洲国际教育项目都不与营利性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合作,只有非营利性的私立高校,才可以拥有和欧洲其他国家高校合作的机会。而这种合作可以提高学校的声誉,进而使学校招到更多的学生。虽然教育和科技部承认私立高校短期的非营利性身份,但由于相关法律不清晰,税收部门没有明确的程序来鉴别哪些私立高校具有短期非营利性身份,因此，私立高校往往要花费很大的努力来证实自己的非营利身份，从而获得税收的减免。

三、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原因:挖掘成人教育市场

乌克兰政府和社会公众非常重视成人教育。由于乌克兰政府对成人教育的监管不像对学历教育的监管那样严格,这为私立高校的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乌克兰很多私立高校利用成人教育市场这一巨大的空间,实现了迅猛发展。

(一)乌克兰人对成人教育的重视

众所周知,人类的知识每十年翻一番。因此,即使一个人接受了高水平的教育,获得了高学位,如果在毕业后不再继续学习,都可能导致知识的退化。因此,人必须“活到老学到老”。从社会融合的角度看,成人教育是社会不同阶层实现社会融合的最有效手段之一,尤其是对于那些低收入者和极端贫困者更是如此。若低收入者和极端贫困者有机会接受成人教育,则他们的生存境况就会得到极大的改善。*Mironyuk I, Self-education as A Way of Cultural Self-development of Personality,2012-09-19，http://kak-ya.ru/sept/documents/sept.

正是因为成人教育的重要性,乌克兰人对参加各类成人教育充满了热情。一项在乌克兰展开的调查显示,大约48.5%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有参加继续教育的意愿,即使“自掏腰包”,也愿意接受继续教育,只要继续教育能够带来实际的劳动力市场价值。*Burluca A V, Self-education of A Person as A Sociocultural Phenomenon, Kharkiv State Academy of Culture,2005,5(3)，pp.286-288.

在乌克兰,成人一般可以通过两种方式接受继续教育。一种是通过“正规”的方式接受成人教育,比如接受中等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或研究生教育等。正规教育一般可以获得某种证书,特别是可以获得国家认可的学历证书。第二种是通过“非正规”的方式接受成人教育,比如参加与职业相关联的训练、参加通用技能的训练、在成人教育中心和图书馆进行自学以及通过电视或网络自学等。非正规教育不能获得证书,更不能获得国家认可的学历。

(二)乌克兰私立高校对成人教育领域的挖掘

乌克兰私立高校抓住成人教育这个大市场,是导致私立高等教育发展迅猛的重要原因。乌克兰的学历教育受政府管制较多,但对成人教育这个市场政府基本上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管制很少。在这样的政策环境下,私立高等教育能否生存和发展,就看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所提供的教育服务能否满足社会和受教育者的需要。因此,乌克兰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在专业设置、课程安排以及教学方法等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以提高自身的教学效果和吸引力。事实证明,乌克兰私立高校在提供成人教育服务方面具有很强的竞争力,丝毫不逊于一些公立高校。从服务对象来看,私立高校不仅重视对贫困人口的继续教育,也重视包括公务员在内的高端人群的在职教育。

近年来,乌克兰政府也认识到继续教育对于提升国民素质的重要性。乌克兰政府还认识到,公务员作为一个特殊群体,在管理国家经济和社会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这个群体的知识、技能和素质,对于国家的发展尤为重要,因此,这个群体也应该积极参加成人教育，从而更好地提高管理水平。*Burluca A V, Self-education of A Person as A Sociocultural Phenomenon, Kharkiv State Academy of Culture,2005,5(3)，pp.286-288.很多乌克兰私立高校抓住这个宝贵时机,争取到了与政府合作的机会,向政府公务员提供成人教育；很多私立高校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自身的快速发展,也提高了自身的社会声誉和吸引力。

(三)案例:乌克兰人力资源管理学院

成立于1989年的乌克兰人力资源管理学院目前是乌克兰最大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旗下包括一所预科学校、一所学院和一所研究生院,在校生共计5万多人。乌克兰人力资源管理学院在发展早期,和其他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一样默默无闻，但该校领导者敏锐地发现了成人教育是一块“大蛋糕”。他们积极地进行社会调查,了解用人单位和受教育者的需求,在此基础上精心安排课程并进行教学方法的改革,最大限度地提高人才培养的效果。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成为乌克兰成人教育领域中的一所明星学校。

从2009年起,乌克兰人力资源管理学院抓住了政府重视公务员在职教育这一宝贵时机,受政府委托进行公务员的在职教育。由于他们在成人教育领域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其开设的课程受到了政府公务员的高度评价。该校聘请有名的教授和高级别的国家干部来校举办讲座。考虑到公务员工作繁忙,没有大段时间在校园接受教育,学校将学生50%的时间用于听讲座和班级授课,其他的时间则进行自学。*Protasova N G, Theoretical bases of Training of Civil Servants in the System of Training and Improvement of Qualification, Traning-method Appliance,2000,8(5)，pp.37-39.

《新约·马太福音》中有一则寓言:“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这就是马太效应。马太效应非常符合乌克兰人力资源管理学院的发展现实。目前,乌克兰人力资源管理学院垄断了乌克兰大部分公务员的培训,且已成为乌克兰唯一一所有资格授予国家行政管理专业(State Management)哲学博士和科学博士学位的高等教育机构。*Yakimovich L,MAUP as An Educational Complex,Ukrainian Science of Education,2011,12(7)，pp.24-29.这给乌克兰其他私立高校带来了信心:只要认真办学,努力培养人才,私立高等教育的发展前景是光明的。

四、中乌两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异同

中乌两国在政治、经济和教育上都曾有许多共同之处。在计划经济时期,都是公办教育一统天下。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过程之中,私立高等教育都获得了迅猛的发展。从私立高校所提供的教学内容来看,都强调开设与劳动力市场结合较为紧密的学科和专业。从国家对私立高校的监管来看,两国政府都比较严格,私立高校并不享受相对于公办高校的更大办学自主权。还有一点颇耐人寻味,两国的私立高校都利用了继续教育这个市场,在继续教育领域深入拓展。

中乌两国的私立高等教育也有一些不同。从私立高等教育的起步时间来看,乌克兰比中国稍微晚一些,第一批私立高校出现于1991年至1992年,而中国第一批民办高校在改革开放之初就出现了。也就是说,中国民办高校比乌克兰私立高校的诞生时间要早10年左右。从私立高校的发展速度看,乌克兰私立高校的发展速度超过了中国民办高校的发展速度。乌克兰目前私立高校占国内高校总数的比例为40%,而中国远远低于这个数字。另外,从私立高等教育的办学层次来看,乌克兰私立高等教育已经拥有了博士层面的学历教育,而中国直到2010年才有5所民办高校获得了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教育资格。从政府的扶持手段来看,乌克兰政府将公务员培训等重要的事务放在私立高校中进行,也体现了政府对私立高等教育的扶持；中国也可以尝试通过向民办高校购买教育服务的方式,促进民办高校的发展。

(责任编辑 毛红霞)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and Adult Educationfor Civil Servants in Ukraine

Nadiia S. Kalashnyk

(Dnipropetrovsk,Ukraine,DnepropetrovskRegionalInstituteoftheNationalAcademyofStateManagementAttachedtotheOfficeofthePresidentofUkraine)

Ukraine is a country with well developed higher education system. After the disintegration of the Soviet Union,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started to emerge and now has become a very important part of the 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al system. One of the reasons for the rapid expansion of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s due to the government paying attention to continuous education. There are many similarities between the developments of China’s non-governmental higher education and Ukrainian’s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which can be used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s and inspira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on-governmental higher education system in China.

non-governmental higher education;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adult education; civil servant; Ukraine

2013-04-19

Nadiia S. Kalashnyk，女，乌克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人，副教授，研究所助理，研究方向：私立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翻译：王一涛，男，山东青岛人，浙江树人大学中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院副研究员，教育学博士。

10.3969/j.issn.1671-2714.2014.00.003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2013-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