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与政府角色错位对民族关系的影响——对“切糕门”事件的反思

张 龙

( 中南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随着社会发展，民族之间经济交往日益增多，不同民族的成员之间也会因为一些经济行为产生纠纷。2012 年12 月3 日，湖南省岳阳市公安局官方发布的一条微博:“村民凌某在购买新疆人核桃仁糖果时，因语言沟通不畅造成误会，双方口角导致肢体冲突引发群体殴打事件。事件造成二人轻伤，损坏核桃仁糖果约16 万。加损坏的摩托车和受伤人员共计20 万。目前，平江公安天岳派出所将凌某刑事拘留，十六名新疆人员财物得到赔偿并被遣返回疆。”［1］这一微博的发布引发了一系列的关注，社会大众从不同角度出发，对地方政府在该事件中的处理方式、切糕价格、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管理等问题进行了议论。社会对此事件的密切关注，形成了“切糕门”事件。

一、“切糕门”事件引发的社会观注

切糕事件的争论最初在网络上蔓延，很快引起了各级媒体的关注。

图一:切糕事件在2012 年12 月3 日——6 日期间关注表［2］

岳阳市公安局公布的16 万元切糕价值遭到众多网友调侃。“幸福广州:真正的高富帅不是住别墅开宝马，而是早餐能吃上一片切糕!”、“王强_99:(1)过节官员不收礼，收礼只收大切糕;(2)奥巴马宣布，中国国债将折合切糕归还; (3)一刀明星上床，两刀北京买房”……［3］

针对网友们的群体质疑，岳阳市公安局在12 月5 日，重新更正具体损失，称“包括人员受伤补偿、物品损失、摩托车损失补偿等四类补偿，合计15.2万元”，依然遭到质疑。且质疑的方向转到地方政府对新疆少数民族摊贩的处理政策上。网友们将切糕事件不断演化，一个名为“鬼怪”的网友甚至模仿海子的诗文进行仿做《面朝大街，叫卖切糕》:“从明天起，做一个卖糕的人，拿刀、吆喝，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核桃仁和玉米，我有一辆三轮，面朝大街，叫卖切糕。从明天起，和每一个路人搭讪，告诉他们我的切糕，那卖糕的喜悦告诉我，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块糕每一次卖找一个坚强的理由，陌生人，我也对你推销，诱你上钩划多少切多少，逼你付钱有多少算多少，举刀告诉你五元一两不退货，我只愿面朝大街，叫卖切糕”。［4］这首打油诗指出了一个问题的核心“强买强卖”。

随后，网上相关的切糕案例也都一一出现:(1)2009 年1 月12 日凌晨5 时许，石家庄警方成功打掉了一个犯罪团伙。这伙卖切糕人员“侵害群众达数十人次。仅110 受理的案件就达56起”。［5］(2)“2012 年12 月5 日上午，宁波南站，一小伙要买10 元切糕，却莫名其妙地被强卖160元，小伙气愤报警。宁波特警迅速出动，最后没收了三大车切糕。”［6］(3)2013 年1 月11 日，洛阳市再次发生切糕门事件。当日下午5 时，在洛阳市涧西区中州西路谷水西转盘处，发生拦车强卖切糕事件。售卖切糕者强行拦车后，司机无奈下车询问价格。对方回称:5 元一两，但瞬间挥刀切下11斤，共计550 元。随后有人及时报警，售卖切糕者则电话召集同伙赶到，围堵司机。［7］当地警察对此事件也认定“属于强买强卖”，但还是调解后，让“司机买下了100 多元切糕，双方达成和解后自行离开”……而一些网友也纷纷倾诉以往买切糕的经历，网友“叶非的微博”说:“十年前在西安被切糕伤过一次，一刀下去100 多元，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8］这些评论，引发了广泛的共鸣，人们认为对各地不合法经营的切糕经营者应进行治理。

一个地方小小的切糕事件之所以引发社会各阶层的关注，其不普通之处在于，这个话题在多个角度都有引爆点。比如各地市民购买切糕曾上当受骗的共同经历，相关的人会参与讨论;比如关于切糕本身的常识性探讨，科普贴“切糕为什么这么重”就流传很广;比如切糕的“天价”;再比如民族政策、地域歧视、警方办事等时事性讨论，种种因素叠加，切糕就火起来了。［9］以切糕门事件来看，公众对问题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切糕的价格高得离谱;二是切糕事件对民族关系产生不利影响;三是地方政府处理有关切糕纠纷中体现的不平等现象。

二、角色错位对民族关系的影响

角色最早源于戏剧，后来引申到社会学领域，主要指“个体在特定的社会关系中的身份及由此而规定的行为规范和行为模式的总和。具体地说，就是个人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相应的社会身份和社会地位，并按照一定的社会期望，运用一定权力来履行相应社会职责的行为。它规定一个人活动的特定范围和与人的地位相适应的权利义务与行为规范，是社会对一个处于特定地位的人的行为期待。”［10］如果将个体放大来看，政府在社会中扮演着一定的角色。通常而言，政府在社会中处于管理和仲裁的角色，而群众则是被管理的角色。“依法行政、公正执法”既是政府部门的基本职责，也是社会大众的基本诉求。如果执法部门行使执法权有所偏失时，容易会引发社会大众的议论。由于网络的普及，这种议论在网络世界里，常常引发广泛共鸣。在本次切糕门事件中，群众在网络中的群体性发音，让自身的角色转换成为仲裁者和监督者。

( 一) 负面影响

影响切糕门事件中群众角色发生错位，在对地方政府提出批评的同时，对民族个体之间的关系也容易产生某些负面效应，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

首先，社会大众及各级媒体的广泛参与，相似事件的密集出现，在引发社会关注的同时，也会将少数民族个体经商群体模式化，使合法经营者的经营受到影响。受到切糕门事件的影响，许多市民不敢再购买新疆少数民族经营者的商品，影响了他们的日常经营和生活。来自河南郑州的一则消息称:“买买提，西域人也。以卖囊生计，童叟无欺……切糕门后，路人闻切糕色变，后事件发酵，殃及忠厚买买提，以至西域守法商贾商事难成。后路人闻西域商贾随绕道之。日中，车中囊无人问津，买买提饥肠辘辘心如油煎，家中尚有襁褓之女，年迈老母，若囊滞销，家人糊口恐难。”［11］而在广州经营切糕的吐尔逊的生意也急剧下降，“在广州动物园门口，他原来一天能卖1200 块钱的切糕，而现在不足300 元。”［12］

其次，切糕门事件引发了内地市民对新疆少数民族经营者的恐惧心理，不利于彼此之间的交流。切糕门事件中，内地少数民族经营者的负面信息一度大量叠加。出于担心遭遇强买强卖。内地市民对新疆少数民族经营者采取回避态度，见到新疆少数民族摊贩采取绕道走的大有人在。对于善良的新疆少数民族成员来说，这种回避态度容易造成彼此的隔膜，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伤害。例如，2009年乌鲁木齐7·5 事件之后，曾有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人士前往北京，在入住旅店过程中多次遭到婉拒的事件，让这些人士内心很受伤害。针对切糕门事件中产生的这种怀疑、躲避心理，有评论指出“改革数载，开放数年，国人包容之心日渐狭隘，致买买提之类合法商贾无法营生，日久，恐生穷凶极恶之心，孰之过也?此国人须深思。”［11］

再次，群众与政府角色的错位，容易弱化地方政府的权威，不利于日后汉族与少数民族成员之间纠纷的处理。切糕门事件暴露出内地政府在民族执法上的无力，主要有不敢依法执行和缺乏事前应对。对于不敢依法执行的原因，维族教授是这样评价的， “这就和不少地方政府的恐外心理是一样的。日本人丢了一辆自行车，赶紧下大力气去找，怕出外交事件。涉及少数民族问题，因知道民族问题复杂敏感，怕出事，怕丢了乌纱帽不值得，所以不管有理无理，宁愿给钱息事宁人。”［13］从某种程度上，地方政府在执法上的区别对待，会让内地汉族成员产生心理上的反差，在发生个体纠纷时，拒绝寻求地方管理机构的介入，自行采取解决方式，这种做法容易引发大的冲突。

( 二) 正面影响

切糕事件在显示其负面影响同时，我们也应看到它积极的一面。

1. 社会大众的关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地方政府重视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经营的管理，改变以往在处理民族成员之间纠纷时采取的盲目安抚的态度，开始正视解决涉及少数民族纠纷的问题。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民族差异而导致执法不公的舆论诉求得到一定回应。上述有关切糕事例中，宁波警方对当地发生的切糕强卖事件就依照违规模式进行了处理。

2. 社会的热议，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政府的积极回应。岳阳市公安局对切糕价格的回应，以及新疆自治区政府对事件中新疆维吾尔族经营特点的回应，都有助于社会大众对事件真相的了解，也有助于对未来执法方式的思考。

3. 除上述各地有关切糕强卖事件外，有关不卫生切糕的报道也出现在报道中。例如:厦门在2012 年2 月7 日的报道，“年前，大家应有见过火车站等地，有人摆摊卖的糕点吧?这些块状糕点看似美味，但其含有的大肠菌群竟超标366 倍!吃后，还很有可能引起肠道传染病或食物中毒。而且，有些块大物重的糕点，若一年还卖不完，摆摊者甚至只是稍微回锅煮制一下，第二年又拿出去卖了……思明区有关部门将联合执法中查处的路边摊的3 份食品样品送去检验。疾病预防控制机构对3份送检的样品进行检验发现，3 份检品中菌落总数分别超国家《糕点、面包卫生标准》17 倍、1.6倍、10 倍;大肠菌群则分别超标152 倍、366 倍、366 倍。”［14］从食品安全角度来看，一些不卫生的切糕能引起人们的警惕，拒绝购买缺乏检测的食品，有利于自身的身体健康。

三、以积极的态度处理涉民事件有助于民族关系的和谐

一个事件引发众多关注、争论，需要我们加以重视。就像民族个体之间矛盾的化解，它需要从根源上来解决。

( 一) 引发切糕门事件的深层原因

切糕门事件中易被广大网民忽略的还有另外两层因素，那就是文化差异和贫困问题。何谓文化差异?是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别，当他们相遇之时会产生冲击、竞争及失落等反应。文化差异可能由于宗教界别、种族群体、语言能力、政治立场、社会阶级、性别等的不同而产生。

相对于新疆少数民族和汉族来说，文化差异最直接的体现是宗教信仰、生活习俗、语言等方面。岳阳切糕门事件中，一个新疆汉族人对此事看法是“首先，要说明的是维吾尔族是全体信仰伊斯兰宗教的民族，宗教对其信众要求很严，尤其是饮食和食品的亵渎，就是对安拉(神)的最大背叛。这种观念已经在维吾尔人血液中根深蒂固数个世纪。作为没有精神信仰的人是很难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也就是说在食品里面搞鬼、使坏、缺斤短量将受到内心道德谴责。”［15］从宗教信仰的本质来说，守法的少数民族经营者并不会出现强买强卖现象。再有，生活习俗的差异也是不同民族成员之间纠纷的一个缘由，以切糕事件来看，彼此之间纠纷的关键点在于，买卖的斤两问题。新疆地区对切糕销售一般论两计算，而内地城市习惯是以斤计算。内地居民问价时得到的答复往往是两的价格，当切糕切下后，双方必然产生价格的冲突。

关于贫困问题，学者调查证实了“卖切糕”者的生存困难问题。“维族学者、中央民族大学博士阿不都艾尼曾对北京售卖切糕的维族流动商贩进行调查。他发觉这个特殊群体大多来自经济相对落后、人口众多的南疆农村。其中来自喀什克孜勒博依乡的最多，约有二百至三百人。‘卖糕者’均与艾尔肯有着相似的境遇与特征:家境贫困，汉语能力较差，就业困难。”［16］贫困，是新疆许多少数民族成员走出家乡来到内地进行经商的原因。而文化差异又是产生民族纠纷的一个重要原因。自然，新疆少数民族成员中也存在一些不法分子，其所作所为严重地影响了本民族成员的声誉。 《南方周末》以理性的报道称:片面指责于事无补。正如新疆网络信息研究中心副主任周成盛说:“社会需要以更宽容的心态来看待切糕及切糕背后的年轻人，切糕的狂欢化讨论背后，是亟需弥合的民族关系。”［16］如何破解其中的不和谐，这就成为当前内地政府的一大焦点。

( 二) 政府部门应以积极的态度处理涉民事件

面对民族之间交流的日渐频繁，如何避免切糕门这类既损坏民族感情，又有损地方政府形象的事件发生呢?从行政管理的角度来看，解决问题的前提是必须正视问题的存在。建立健全渉民事件的预警机制，有助于地方政府对此类事件的解决。从处理纠纷的方式来看，地方政府积极介入比被动介入更容易获得社会大众的理解和称赞。切糕门事件中的文化差异是民族成员之间相互了解不够产生的，在解决方式上，应努力增进彼此的了解。具体来说，政府可以在宣传教育上、机构设置上加以改进。

首先，在指导方针上确定事前应对措施。内地政府可以建立相应的机构，对城市居民开展民族关系教育，宣传国内不同民族的风俗习惯，促进彼此之间的了解，以增进内地居民对边疆少数民族习俗的了解。

其次，需要调整城市管理机构，增加相应的民族成员，并对政府执法人员进行民族政策教育。各级城市都设有负责管理民族和宗教事物的机构，如民族宗教局。改革开放以前，受国家户籍档案制度的制约少数民族人口流动是非常态现象，致使许多内地城市对缺乏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管理经验，民族宗教局所能发挥的协调管理作用不大。随着当前各少数民族人口流动的频繁，给城市管理提出了新的挑战。虽然民族宗教局对民族事务比较熟悉，其作用日益凸显，但是由于管理权限不清形成了制约瓶颈。当前，城市管理中各部门各管一摊的局面依然存在，许多部门缺乏对民族事务的理解和认识，这样的情况并不利于少数民族成员同汉族成员发生纠纷时对问题的处理。因而，统和相关管理部门的权限，有助于避免涉民事件中相关部门职责不清的问题，促进事件的有效解决。例如，可以内地城市的管理机构在人员编制上，配备一定比例的少数民族干部，发挥他们熟悉本民族的语言、风俗习惯的优势，有效地进行民族管理中的沟通、执法。

再次，对进入城市的少数民族群体提供民族交流的渠道，促进他们个人文化与当地文化的沟通和理解。例如，“对于艾尔肯来说，更大的痛苦则在于语言。每次当他站在街头，用蹩脚的普通话叫卖时，人们总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16］没有良好的语言沟通，是容易产生误解的一个因素。而切糕门事件中还凸显了交易“斤两”之间的不同理解……政府部门在管理时，可以提供销售的明码标示牌等。在内地少数民族群体临时居住辖区，可以由辖区管委会针对他们的民族特点提供语言学习等支持和帮助。

第四，坚持公正态度的准则是依据法律行政。“处理涉民族事件的关键就是坚持法制，现在民族交流越来越广泛，将来这种交流也有增无减。如此高频率的交流，民族之间出现冲突不可避免，各地方政府不能采取回避态度，必须正面应对，坚持法制化。不要有误解，国家对少数民族的政策是有优惠的，但在法律上没有任何优惠，没有任何特权，只有地方政府的处理坚持了严格依法办事，民族关系才能得到真正维护”。［17］新疆自治区政府在处理此类事件中的经验就是依法行政、公正执法，而这种做法也是令人信服的。

第五，流入地政府管理部门同少数民族流出地政府之间有必要建立良好的沟通。当前，内地政府与少数民族流出地政府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例如，“新疆大量的贫困县向内地派出劳务人员不仅是成批出去，而且是成批居住，即便是在一家工厂里面，他们和其他民族也人为隔开，禁止他们进行自由的交流。在这样的情况下，民族之间产生隔阂，不是很必然的事情吗!［18］可以说，集体务工人员封闭化的管理是阻碍交往的一个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是两地管理部门沟通的缺乏，忽略了民族之间交往的需求。对少数民族流动人员的管理中，如果建立双方有效的沟通机制，对内地政府来说，既可以学习少数民族地区民族管理的经验，又可以接受流出地的帮助，有助于自身城市管理工作的进步。

贫困带给社会的问题不仅仅是社会流动人员生活的艰辛，同时也容易引发一些违法犯罪事件。国家有相关的扶助、救济贫困人口的政策，地方政府需要切实执行相关政策，对需要帮助的少数民族人员提供相应的支持，如经营地点和经营方式的改变、相关政策法规的讲解等，以行动来温暖他们的心，促进他们同当地社会的融合。

结语

“民族交往是指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接触、交流和往来以及族际关系的协调，即指民族联系中的互动和民族关系的整合过程，也就是民族生存和民族发展的一种方式。”［19］经济交往是民族交往中重要的一面，大部分民族成员之间的纠纷也发生在经济领域。岳阳切糕门事件自2012 年12 月3 日发生后，迅速发酵，引发了网络、媒体的普遍关注。切糕价格在成为人们调侃对象的同时，地方政府对少数民族成员执法行为也饱受争议。我们在反思切糕门事件的同时，一方面关注到此类事件对民族关系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期待地方政府部门经历了切糕门事件后，在处理涉及民族纠纷事件的时候，能采取积极的介入态度，促进民族和谐。切糕门事件中，群众和政府部门的角色错位，也引发了我们更多的思考:网络在带来人们言论便利的同时，某种程度上起到监督、矫正政府执法失误的作用，这既是一种进步，也有助于民族关系走向良性的循环。

［1］淘南网.16 万切糕事件始末.［EB/OL］.［2012－12－05］.http://www.51taonan.com/page/news/sid/38996/cid/25/id/16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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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浪网. 切糕按克拉销售 岳阳16 万元切糕炒红切糕党［EB/OL］.［2012－12－04］.http://hebei.sina.com.cn/news/shwx/2012－12－04/113120195.html.

［4］新昌江鬼怪. 面朝大街，叫卖切糕［EB/OL］.［2012－12－06］.http://bbs.xc.zj.cn/simple/?t854777.html.

［5］栗占勇. 石家庄破获“切糕党”强迫买切糕不买就殴打［N］. 燕赵都市报，2009－01－13.

［6］深圳广电集团. 宁波:小伙买10 元切糕被强卖160 元，特警没收三车切糕［EB/OL］.［2012－12－06］.http://news.ifeng.com/society/2/detail_2012_12/06/19910709_0.shtml.

［7］观察者网. 洛阳再发切糕事件:拦车强卖不让走，一刀下去500 多［EB/OL］. ［2013－01－14］.http://www.guancha.cn/society/2013_01_14_120314.shtml.

［8］ 百度百科. 价值16 万切糕事件［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9706895.htm.

［9］28 推论坛. 浅谈“切糕”、“江南Style”与网络营销的关系［EB/OL］.［2012－12－21］.http://bbs.28tui.com/thread－2508677－01－01.html.

［10］360 百科. 角色［EB/OL］.http://baike.so.com/doc/5415916.html.

［11］郑州论坛. 切糕事件发酵买买提无辜受累 你为何连囊都不敢买了?［EB/OL］. ［2012－12－18］.http://bbs.henan100.com/thread－55418－01－01.html.

［12］习宜豪，贺风玲. 我们不是“切糕党”［N/OL］.［2012－12－13］.http://www.infzm.com/content/83851.

［13］吐尔文江·吐尔逊. 处理“切糕”式摩擦，法律不能打折扣［N/OL］.［2012－12－06］.http://opinion.huanqiu.com/opinion_china/2012－12/3349361.html.

［14］中国质量万里行. 路边摊糕点大肠菌群超标366 倍 两千公斤被销毁［EB/OL］. ［2012－02－07］.http://www.315online.com/baoguang/qita/161667.html.

［15］人民网.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官方微博:切糕、切糕，怎么了?［EB/OL］. ［2012－12－5］.http://money.cnfol.com/121212/160，1538，13921638，00.shtml.

［16］范承刚，贺风玲，谢佳熹. 卖切糕的年轻人［N/OL］.［2012－12－13］http://www.infzm.com/content/83850.

［17］天涯论坛. 沉重的切糕［EB/OL］. ［2012－12－04］.http://bbs.tianya.cn/post－free－2926315－01.shtml.

［18］谢流石. 切糕事件谁最受伤［EB/OL］. ［2012－12－5］.http://xls2011.blog.sohu.com/247656073.html.

［19］金炳镐，等. 论民族交流交往交融［J］. 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1):66－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