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就业效应研究

方 慧，马玉秀，于文华

(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随着国际资本向服务业领域的转移，服务外包已经成为当今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中不可逆转的必然趋势。据商务部统计信息显示，2012年我国共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合同金额438.5亿美元，同比增长34.4%，执行金额336.4亿美元，同比增长41.1%。截至2012年11月底，我国共有服务外包企业2万多家，从业人员418万，其中大学(含大专)以上学历284.7万人，占总数的68.1%①中国服务外包第四十三期简报，http://chinasourcing.mofcom.gov.cn/。。在十二五规划纲要中，解决就业问题，仍然是重点。而服务外包具有信息技术承载度高，附加值大，吸纳高素质劳动力强等特点，所以，承接服务外包对于优化外贸结构，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特别是缓解当前中国面临的就业压力意义重大。

一、文献综述

近年来，随着服务外包的不断发展，国内外学者关于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的影响的研究日益增多，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Amit等［1］研究显示美国和英国在服务贸易方面享受着巨大的盈余，其对就业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只不过是一些低价值的工作岗位被转移，而由于生产和整体系统效率的提高，使得在同一部门创造出更多的工作岗位来。Bhagwati［2］的研究表明，外包可以增加对高技能劳动力的相对需求，但降低了发包国低技能劳动力的需求。Dossani［3］以印度为例，研究了印度承接离岸服务外包带来的经济增长和价值增值。他认为，发达国家服务离岸的初期影响表现在为承接国带来高增长的就业量。刘庆林等［4］修正了一个服务业外包模型来分析服务业外包对外包输出国和承接国的就业和工资的影响，得出服务业外包可以带来外包输出国和外包承接国双方技术性劳动相对工资的增长和技术性劳工就业的增加，服务业外包对双方都可以带来净福利的增长。任志成等［5］分析了服务外包对承接国的就业效应，认为服务外包对承接国的就业效应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就业扩张和劳动者薪酬的提高;二是促进劳动力技能升级。江小涓［6］从合约理论角度解释了服务外包的意义，认为服务外包合约是人力资本市场合约与劳务活动企业市场合约的一个统一，这种合约形式能够提高服务业专业化程度，扩大规模经济效应，促进人力资本能力积累，也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陈菲［7］的研究表明，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会使承接国服务业的就业比例和整体就业人数增加。李娟［8］研究指出，服务外包对承接国的就业促进效应主要体现在就业数量的增长、结构的改善等方面。

综合以上学者的研究可以看出，由于我国承接服务外包时间较短，国外关于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影响的研究集中在对发包国及印度等外包承接大国，对我国承接服务外包的研究甚少，国内关于我国承接服务外包的研究大多着眼于从理论层面探讨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的影响和对社会的福利效应，而实证方面来分析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效应的文献非常少。本文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对我国承接服务外包的就业效应进行一个系统的研究。

二、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效应的理论分析

(一)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效应的传导机制

目前，关于服务外包的就业效应的研究尚缺乏一个系统成熟的理论，而外包与外商直接投资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相互包含相互渗透的关系，因此有关外商直接投资对就业的理论可用于分析承接外包就业效应的研究。钱纳里和斯特劳特(Chenery和Strout)［9］在发展经济学中提出的“两缺口模型”，认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中普遍存在两大瓶颈:一是储蓄不足导致的投资不足;二是外汇不足导致的资本品和中间产品进口不足。而外商直接投资可以弥补这两个缺口，外资的流入使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和资源得到更加充分的利用，即引进外资对就业产生刺激效应。邓宁(Dunning)［10］的国际直接投资理论认为，国际直接投资的流入与流出对就业的产业构成、技能组合、质量及其生产力都会产生影响。坎普贝尔(Compbeel)［11］认为跨国公司海外直接投资对东道国就业的影响表现为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这两种效应对东道国的就业数量、质量和区位等方面都具有积极和消极的影响。

基于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就业影响理论同样适用于承接外包就业效应研究的前提，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伴随着外包国工作岗位的转移和资金、技术的流入，会通过不同传导路径对承接国的就业数量和质量等产生相应影响。分别从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两方面分析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对我国的就业效应，传导机制如图1。

图1 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就业效应的传导机制

1.直接效应

由于节约人力成本和集中资源进行专业化生产的需要，发达国家会将一些非核心的业务外包给劳动力充裕，工资相对低的发展中国家，而这些数据录入和呼叫中心等服务外包的转移，就不可避免地带来工作岗位的转移，从而给承接国带来更多工作岗位，直接拉动承接国的就业。特别是一些全球化程度高的服务业，如IT服务、软件服务、研发服务、会计服务、市场与客户服务、金融服务等，能吸收大量拥有高等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威廉·阿瑟·刘易斯指出，“如果你得到更多的资本，这就必然使你利用更多的劳动力来更好的使用它们，而不是以原来劳动数量来推动这些更多的资本。”①威廉·阿瑟·刘易斯，原文刊于《社会和经济研究》(Social and Economic Studies)牙买加，西印度大学版(1967年)，第7卷，第1期:42－54。

2.间接效应

(1)技术溢出效应

就承接国而言，要达到发包国产品技术标准、管理和质量的要求，其与发包国之间不可避免的存在着人员、知识和技术等的相对流动，这其中的技术溢出效应会带来承接国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人力资本的积累，使得承接国服务外包业竞争力增强，进一步促进生产规模的扩大，增加企业对劳动力的需求。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劳动生产率的促进效应。由于服务外包具有信息技术承载度高，附加值大等特点，外包国在将其呼叫中心、软件开发、人力资源服务等业务外包给我国时，双方必然在技术、企业的管理理念和方式等方面存在合作。这样，外包国企业的技术外溢效应会促进承接国企业的技术进步和生产率的提高。而承接服务外包对生产率促进效应的大小取决于引进技术的层次及承接企业对引进技术的消化吸收能力。如果承接服务外包所带来的技术水平与承接国服务行业现有的技术水平相当，或者，承接国承接企业对引进的先进的技术消化吸收能力有限，则承接服务外包对生产率的促进作用将不明显。另一方面，人力资本的提升效应。任志成［5］认为，国际服务外包通过资本、技术、技能互补的升级效应;知识技术外溢的技能升级效应;国际服务外包对承接国教育、培训的促进;服务外包、产业集聚与劳动力技能升级四种途径促进我国劳动力技能的升级。Ngo Van Long［12］研究认为，服务业离岸外包可以产生外溢效应使东道国竞争企业获益，主要是通过外包企业对低工资国家雇员培训而带来的。所以，承接服务外包的技术溢出效应会促进承接国人力资本的提升，从而改善承接国的就业结构，促进就业的增加。同时，在承接服务外包的初始阶段，由于承接能力的限制，承接国承接的服务外包大都处于附加值低的环节，但随着承接服务外包的溢出效应，承接国加大对高技能劳动力的培养和供给，在承接服务外包更高级价值链区段显现出人力资本优势，从而促进了承接国研发等技术密集型服务部门的就业岗位的增加，进一步扩展了就业空间。

(2)乘数效应

乘数效应是以一个变量的变化以乘数加速度方式引起最终量的增加。在经济学中，乘数效应是一种支出/收入乘数效应，是指经济活动中支出的变化所引起的经济总量变化的连锁反应。

孟庆亮［13］认为，服务外包国际化可以带来发包国和接包国双方技术型劳动就业的增加和相对工资的增长，服务外包国际化对双方都能带来净福利的增长。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不仅增加了就业，同时，提高了就业人员的工资水平。收入的增加将会导致消费支出的增加，需求的增加会进一步促进增加投资，在乘数效应作用下，促进我国的经济增长，根据奥肯定律，我国就业进一步增加。

(3)产业关联效应

产业关联效应理论即通过促进相关产业的发展，进而促进就业的增加。迈克尔·波特［14］在他的国家竞争优势理论中指出，产业具有“提升效应”，一个国家上游产业的竞争优势，同样有助于它的下游产业发展竞争力，当一个产业具有国际竞争优势时，它的技术转移，通过与现有企业联手，或因扩散效应的关系，还会创造新的相关产业。所以，承接国在承接服务外包时，必然与本地上、下级企业形成相互的产业关联，从而产生就业创造效应。为了更好推动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2006年，中国商务部启动了“千百十工程”，带动了完善各种配套基础设施、从事兴建软件科技园区、软件园区日常管理和外包服务企业及其员工所需的后勤服务等产业的发展，创造了更多的就业岗位。印度软件和服务业企业行业协会(NASSCOM)估计，每增加1个服务外包产业工作岗位，将会带动相关产业创造大约4个工作岗位①印度软件和服务业企业行业协会(NASSCOM)http://www.nasscom.in。。

(二)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就业效应的理论模型

前述的传导机制说明了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的影响路径。为了更好地说明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效应影响的大小，接下来将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纳入一个理论模型中来进行分析。

借鉴王剑［15］建立的FDI的就业效应的模型，在柯布－道格拉斯(Cobb－Dauglas)生产函数的基础上推导出劳动力需求方程，从而建立一个服务外包的就业效应模型，来验证承接服务外包对相关就业的影响程度。

其中，L为就业量，OS为承接的服务外包额，A为劳动生产率，W为工资水平。根据以上的理论分析，可以看出，承接服务外包不仅可以带外包企业吸纳更多的就业，由于技术外溢效应，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生产率水平和人力资本的提升也产生一定的影响，从而通过间接效益促进更多就业的增加。

生产率水平的影响因素还包括国内技术投入和现代化机器设备的进口等一系列要素［15］。从而可以得出一个关于生产率水平的简化计量模型:

式(2)中，OS为承接的服务外包额，T为国家科技投入和高科技产品的进口。国家加大对科技的投入以及现代化机器设备的进口会提高企业的生产水平，促进生产率的提高，因此预期c7＞0。

在市场经济体制中，劳动者的工资报酬通常会反映一国人力资本(HC)的程度［16］。人力资本还与教育的投入、培训、劳动者的身体素质等有关系，舒尔茨在对人力资本的研究中指出，可以将人力资本投资渠道分为营养及医疗保健费用、学校教育培训等费用，因此得到:

其中，EP代表教育费用，HP代表医疗卫生费用。

通过(1)、(2)、(3)式可以得出，c2为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的直接效应E1;c6为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生产率的效应的E2，表示承接服务外包的间接效应——技术溢出效应;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乘数效应是通过服务外包对职工工资水平的影响而引起的，所以，承接服务外包对工资的效应E3表示承接服务外包的间接效应——乘数效应。同时，技术溢出效应中，承接外包对人力资本的影响也间接的影响了就业水平，而职工的工资在一定程度上又能反映一国人力资本的程度。

三、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就业效应的实证研究

根据以上建立的理论模型，利用历年数据，即可从实证方面验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对中国第三产业的就业影响。由于我国承接的国际服务外包涉及多个行业，上下游企业之间的产业关联效应很难具体量化，所以，我们主要实证验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中的技术溢出效应和乘数效应。

(一)变量的选取与数据的来源

1.就业(L)。采用我国第三产业就业人员的数量作为替代变量，数据来源于2001－2012年的《中国统计年鉴》。

2.服务外包(OS)。由于历年服务外包数据非常难以获得，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参考徐建敏等［17］的计算方法，以国际收支平衡表中比较典型的服务外包行业的出口额为计量中的替代变量，包括计算机信息服务、金融、通信、保险和其他商业服务。数据来源于2001－2012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及《国际收支平衡表》。

3.工资(W)。以第三产业人员的年平均工资来衡量。数据来源于2001－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

4.生产率水平(A)。以第三产业的产出与劳动投入的比率来表示。数据来源于2001－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

5.科技投入(T)。以国家高新技术产品的进口额及国家科研经费的支出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华人民共和国科技部网(http://www.most.gov.cn)。

6.教育费用(EP)。用历年全国教育经费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网(http://www.moe.edu.cn)。

7.医疗卫生费用(HP)。用历年卫生投入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网(http://www.moh.gov.cn)。

建立计量模型如公式(1)、(2)、(3)。

(二)计量及回归结果分析

1.数据的平稳性检验

由于时间序列数据可能存在非平稳性，如果直接建立回归模型会引起虚假回归，会导致计量结果的可信性大大下降。本文用协整检验验证各自变量与因变量的关系，而协整检验需要非稳定时间序列同阶协整，因此我们先用ADF检验，对模型中的相关变量原序列与二阶差分作单位根检验。

表1 ADF平稳性检验结果

由表1可知，模型(1)、(2)、(3)所涉及变量的水平序列都是非平稳的，而它们的二阶差分序列都是平稳的，均为I(2)序列，满足协整条件。

2.变量间的协整关系检验

根据模型(1)、(2)、(3)分别对三组变量进行协整分析，用OLS法进行协整回归，得到以下回归方程:

表2 外包与就业之间的回归结果

由方程(4)的相关系数可以得出承接服务外包对就业的直接效应:E1=0.008509

表3 外包与生产率之间的回归结果

表4 外包与工资之间的回归结果

由方程(5)、(6)的相关系数可以得出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及就业人员工资的增加都有促进作用，相关系数分别为 0.484400、0.050374。

从以上分析可看出，方程(4)的具体回归系数说明，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的直接效应为正效应，系数为0.008509，这表明承接服务外包能促进我国就业的增加，但是，系数比较小，这说明现阶段我国承接的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的促进效应不明显。方程(5)的结果表明，承接服务外包可以促进我国生产率水平的提高，相关系数为0.484400，说明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的技术溢出效应明显，这对于我国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扩大经济规模具有重要的意义。方程(6)的结果显示，承接服务外包促进了我国相关就业人员工资的提升，这与前面的理论分析相一致，即承接服务外包每增长一个百分点，我国就业人员的工资就会相应的提高0.050374个百分点。

3.残差检验

利用ADF的协整检验分别来判断以上三个方程残差序列的平稳性，从而进一步确定以上三个方程变量之间协整关系的稳定性。这是因为，如果残差序列是一个非平稳序列，说明因变量除了能被解释变量解释的部分以外，其余部分的变化仍然不规则，也就是说回归方程的因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不存在稳定均衡的关系，这样的方程即使有很好的拟合优度等指标，也不能够用来预测未来的信息。只有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回归方程的设定才是合理的，说明回归方程的因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存在稳定的均衡关系。

表5 方程(4)的残差序列E的ADF检验

表6 方程(5)的残差序列E的ADF检验

表7 方程(6)的残差序列E的ADF检验

从表5和表7可以看到，方程(4)和(6)的残差序列 t统计量分别为 －3.651538和－3.646648，均小于 5%显著水平的临界值－3.259808和 －3.212696。表6 表明，方程(5)的残差序列t统计量－5.276623小于1%显著水平的临界值－4.582648。所以，残差序列均为平稳序列，这表明，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承接服务外包与就业、生产率水平、就业人员工资水平之间都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

4.格兰杰因果检验

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来进一步验证承接服务外包与就业之间的因果关系，从而使实证研究更具有说服力。

表8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由表8可以看出，就业(L)对服务外包(OS)的P值比较大，即就业(L)不是服务外包(OS)的原因发生的概率为0.627，所以接受原假设;而服务外包(OS)对就业(L)的P值比较小，仅为0.015，所以拒接原假设，即承接服务外包是影响就业的原因，承接服务外包必然会促进我国就业水平的提高。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从以上实证分析可以看出，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的直接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都是正的，同时，承接服务外包也促进了我国工资水平的提高和人力资本的提升，进而改善了劳动力的就业结构，促进了就业的增加。但目前我国承接的服务外包大都是技术含量较低，劳动密集型的，实证结果也显示，现阶段我国承接的服务外包对我国就业水平的提高促进作用较小，还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所以，我国一方面要加大承接服务外包的规模，缓解社会的就业压力，另一方面，要改变我国承接服务外包的层次，使我国承接的服务外包向产业链的高端发展，从而带动生产率的提高。政策建议如下:

(一)完善承接服务外包的环境，加大承接服务外包的规模

近年来，服务外包产业受到了政府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和企业界的高度重视。2006年，中国商务部启动了“千百十工程”，以推动国家发展强有力的外包服务产业。2010年到2012年，中央财政每年安排示范城市各500万元资金用于服务外包公共平台建设，使我国承接服务外包的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但与印度、爱尔兰等服务外包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在专业人才的培养、知识产权的立法等方面还存在不足，为此我们需要做到:

1.增加教育投入，加大对高素质高技能专业人才的培养

根据埃森哲－中国国际投资促进会联合调查，合适人才的缺乏问题已成为中国各行业的一个瓶颈，受访者认为它是制约服务提供商发展的三大障碍之一。因此，要在加大教育投入的基础上，一是，加大高等院校课程设计和教学方法上的改革，推进与服务外包相关专业的教育，将服务型经济的概念加入到相关的课程之中;二是，完善我国教育的培训体系，开展和服务外包企业的联合培训项目，缩小所学知识和市场需求方面的差距，切实做到学以致用。

2.完善与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相关的知识产权保护的立法和执法

服务外包特别是信息技术外包通常涉及到产权保护问题，欧美等国家在将服务外包外包给我国时，存在的疑虑之一就是我国能否确保其核心信息和技术的安全。对此，我们可以借鉴印度在保护知识产权方面的经验，使政府和企业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建立符合国际通行规则的知识产权保护法律体系，加大对违规的惩罚力度，同时加大对知识产权保护的宣传力度。但由于服务外包本身的性质决定了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在短时间内我国在该方面的法律体系不可能一步到位，存在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

(二)提高承接服务外包的层次

虽然我国承接服务外包取得了初步的发展，但整体上承接的服务外包层次比较低，处于价值链的中低端，因此，承接服务外包对我国的技术溢出效应不明显，鉴于此，应加大政府和企业对承接高层次服务外包的引导。一是，继续扩大政府对服务外包企业的优惠政策，改善服务外包企业的投资条件，重点引进日、美、欧等国家先进的服务外包提供商，带动我国服务外包向高价值链发展;二是，根据每个服务外包城市的特点，确定不同的服务外包发展领域和目标，形成专业化优势，发展高端服务产业;三是，增强服务外包企业的竞争力，加大企业的创新能力。如果没有创新，就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鼓励服务外包企业进行等级认证，积极开拓国际市场，在借鉴发包国企业经验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增强企业的竞争力，为承接高层次服务外包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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