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竞争力钻石模型的综合性农园竞争机制分析*——以北京蟹岛为例

杜姗姗，蔡建明，任国柱，陈奕捷

(1.北京联合大学文理学院，北京 100191;2.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3.北京市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北京 100029)

观光农业是以农业活动为基础，农业和旅游业相结合的一种新型的交叉型产业［1］;也是都市农业的主要类型，被认为是我国旅游开发的热点之一［2］。由于观光农业所具有的“农游”合一的特殊性质，特别是其对于农业发展、农村建设的特殊意义，一直以来其发展不仅广受专家学者的关注，更是得到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2005年国务院副总理吴仪在全国旅游工作会议上曾指出，“要把旅游业与解决三农问题结合起来，积极开发农村旅游资源，大力发展农业旅游”。2006年，党中央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战略构想的提出及所蕴含的对农村产业发展、经济繁荣的期望，更是为观光农业这一特色农村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历史契机。

观光农园是观光农业发展的重要载体，其建设的数量、质量和效益可以直接反映一个地区观光农业发展的好坏。我国农业观光园的发展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2000年以来发展极为迅速。在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和积极推动下，观光农业园得到迅速发展。以北京为例，从1993年提出“观光农业”的概念开始，观光农业就受到各级政府、投资人、旅游观光者及农民的关注和欢迎，各级相关部门也逐渐完善了相应的政策措施，观光农业迅速发展起来。2010年北京农业观光园数已发展为1 303个，接待总人次达到1 775 万，经营总收入为17.80 亿元［3］。

经过20多年的发展，北京观光农园从最初的农民自发开放自家果园开展观光、采摘活动，到如今已有种类繁多的各类观光采摘园、科技示范园、农业博览园等。综合考虑观光农业园的经营主体、地域模式和功能定位、发展阶段、占地规模、产业结构，可将北京观光农业园划分为5种类型——观光采摘园、农业科技园、市民农园、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和农业公园［4］。据此，北京市95个市级观光农园的类型及区域分布可归纳为如图1，其中25个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占市级观光农园总数的26%。

符合“以农业和制造业为主导向以服务业为主导的经济转型”［5］、融合农业观光、体验、休闲、度假、会议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的综合型农园，一般是由大型企业或政府开发和经营管理，有明确的开发主题和前期规划，规模较大，生态环境优美、配套设施齐全，例如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安利隆生态农业旅游山庄。由于综合性农园“农旅合一”，既有农业收入又有园内多个环节的非农收入，因此经济效益相对较好，是我国观光农业开发的重要形式。

提高经济效益是观光农业园一切经济活动的根本出发点，直接关系到农业园的生死存亡，因此提高观光农业园的竞争力和经营效益是综合性农业园研究和实践中所面临的重要议题。实地调研中发现，一些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为了追逐短期利益，擅自改变土地的农业用途，占用农地进行非农业建设，使得部分园区建设用地面积超过园区总面积的70%，甚至有的园区进行的是纯粹的花园式房地产开发［6-7］，这种非农化的开发模式违反了国家土地政策和法规，也违背了观光农业园可持续经营的原则。因此，研究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的经济效益影响要素及其影响机制，对提高农业园竞争力至关重要。

目前国内对观光农业园的效益影响机制的研究成果多数是从单个或某几个因素来阐释，如地理因素［8］、人力资本等农户要素禀赋［9-10］、资金投入［11］、延长产业链［12］、园区规模［13-14］、农园景观［15］、经营模式［16］、政府支持［16］等，而对于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尚未从效益影响机制方面加以系统研究。而影响综合性观光农园经济效益的因素又是多层次和多维度的，需综合各种因素进行系统分析。有鉴于此，该文以迈克尔波特的竞争力钻石模型为理论依据，试图构建综合性观光农园的竞争力影响框架模型，分析影响综合性观光农园经济效益的各要素及影响机制，并结合综合性观光农园的典型案例——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运用该框架模型进行实证分析，以期为综合性观光农业园提供参考和借鉴。

图1 北京市市级观光农园的类型及区域分布

1 基于钻石模型的综合性观光农园效益影响框架模型及机制分析

1.1 钻石模型

20世纪90年代，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迈克尔·波特通过对美国、日本、中国香港等10个国家和地区100多个产业国际竞争力比较研究后认为，一国的特定产业能否取得成功或在竞争中获得竞争优势取决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和支持性产业、企业战略、企业结构与同业竞争4个基本要素，以及机会、政府行为两个辅助因素［17］。这6方面的因素相互影响，共同构成完整的产业国际竞争力“钻石理论(diamond theory)”体系 (图2)，也就是著名的“钻石模型 (diamond model)”［18］。钻石理论模型主要用于国家竞争力和产业集群的优势分析，也被用于研究某种产业或企业的竞争力优势，钻石理论模型把产业发展的微观、中观和宏观3个不同层面的影响要素综合到一个系统之内，突破了以往关于产业发展影响机制微观分析的局限性，对产业发展影响机制的分析更接近客观实际，是一个新的理论分析范式。

1.2 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的经济效益影响要素

该文试图借鉴钻石理论模型对综合性观光农园的效益经营要素和影响机制进行分析。根据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的特点和观光农业的特殊性，可以对波特钻石理论模型进行扩展和修正，构建适合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经济效益影响要素钻石体系。可归纳为政府、机会两个辅助要素和6个基本要素，包括:生产要素、企业战略、良好规划和新技术应用4个方面所组成的微观要素、区域产业环境所形成的中观要素和需求条件所构成的宏观要素 (图3)。

图2 波特钻石模型的通用结构

1.3 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的经济效益影响机制

1.3.1 外在辅助要素

(1)政府。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往往占地面积大，涉及土地流转、招商引资和与农民签订协议等，完全靠园区自己实施难度较大，作为辅助要素之一的政府发挥组织协调作用，才能确保观光农业园区建设顺利实施。政府是影响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产业竞争优势的重要因素，通过政策、制度、资金、组织等手段对基本要素施加影响。政府的相关法规可以增加国内市场的需求，政府加大教育投入可以提升人力资源和知识技术水平，通过出台低价租赁土地、减免财税等系列政策可激发投资者的热情，政府通过相关制度建设可推动观光农园进入资本市场融资、拓宽现有融资渠道，政府的经济调控手段可以刺激观光农园产业的兴起与衰落。

(2)机会。作为一个辅助要素，机会要素不受“钻石”系统内其他要素的影响，但机会要素通过两种方式影响整个系统:一方面通过打破原来的状态提供新的竞争空间，另一方面引起“钻石”体系各要素本身的变化。

1.3.2 内在基本要素

(1)生产要素。生产要素是观光农业园区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包括人力资源、自然资源、知识资源、资本资源和基础设施。其中，自然资源、地理区位、气候条件、工人人力资源等是基本要素，是难以改变甚至不可改变的，是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建设初期产业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充足的资金、高素质的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先进的高科技等要素是后天开发的高级要素。高级要素的生成时间长、可供性有限，难以被模仿，是贯穿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建设各阶段的重要影响要素［19］。

(2)企业战略。企业的经营策略、组织管理能力、市场营销能力对产业竞争优势的形成有着直接的影响。经营策略包括战略规划水平、资源配置与实施能力，整合资金、财力、设备及社会关系网的能力。资源能力、战略管理能力是农业园区在把握未来市场和环境的前提下，明确发展目标和方向，对资源进行有效利用，并对未来发展进行科学规划、组织管理和控制的能力，是决定农业园区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之一。组织管理能力涉及农业园区的组织结构、信息传递、管理措施、内部管理、管理系统和企业内部制度等内容，组织管理能力是决定农业园区核心竞争力大小的重要因素之一。市场营销能力涉及农业园区营销过程、销售网络和销售渠道的管理与控制、市场策划、企业品牌、品牌知名度和品牌信誉度等，它直接决定了农业园区把握市场主动权的大小和水平的高低。

(3)规划。我国现有的农业旅游活动大多是在市场需求的拉动下自发发展起来的。大多数投资者缺乏周密的区域定位、功能定位、市场论证和发展规划，造成投资决策的随意性和开发的盲目性，使得一些农业旅游景点开发一哄而上，景区缺少总体布局规划。同一景区中各个旅游景点不相协调，多有重复或雷同，从而给投资、管理和经营带来困难。

(4)新技术应用。农业高新技术产业化是改善我国传统农业的必经途径，有较高科技知识和技能的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具有科技开发与创新的相对优势。

(5)区域产业环境。为了提高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的竞争优势，最为关键的是创造一种有利于高级生产要素生成、发展、不断提高和升级的区域产业环境。

图3 综合性观光农园经济影响效益要素钻石体系

(6)需求条件。节假日旅游已逐渐成为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观光农业游市场需求旺盛。据北京市的一项调查显示:有95%的市民希望到郊区旅游、观光和度假，近1/3的市民愿意将双休日用于郊区旅游。城市居民走向乡村、走向自然，体验和参与农事活动，购买、收获新鲜农产品的多重市场需求，保障了观光农业的发展呈旺盛的态势［20］。

2 基于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的实证研究

2.1 研究对象

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 (以下简称蟹岛)位于朝阳区金盏乡，首都机场辅路南侧，紧邻规划的金盏金融服务园区，距CBD12km，距首都国际机场仅8km(如图4)。蟹岛占地220hm2，集种植、养殖、旅游、加工业、休闲度假、农业观光等功能为一体，现有员工1 500余人，企业年纯利润超过7 500万元。蟹岛是一个高竞争力和高经济效益的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的典型案例，其发展道路体现了城市发展过程中的农业与旅游两种产业相结合的偶然性和必然性，为观光农园综合多种功能发展农业旅游提供了借鉴［21］。

2.2 蟹岛效益影响要素识别

蟹岛作为一家综合性观光农业休闲度假企业，经过短短8年的发展就成为年接待游客超120万人次，年收入达2.4亿元的休闲度假龙头企业。蟹岛的经济繁荣和呈几何级数的发展历程是传统农业园区和度假村所无法比拟的，它的核心竞争力构成有其独到之处。

为识别影响蟹岛经济效益和综合竞争力的各要素，根据基于钻石模型所进行的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经济效益影响机制分析，我们于2011年4～9月对蟹岛经营者、工作人员和游客进行了多达640份有效问卷的调查，进一步识别出影响蟹岛经济效益的12大重要要素，即:区位交通、基础设施、资金投入、土地规模、人力资源、新技术应用、良好规划、政府支持、经营策略、市场营销、组织管理，以及市民对观光农业旅游旺盛的需求 (图5)。

图4 蟹岛区位示意

2.3 蟹岛效益影响机制

(1)需求条件。随着城市居民收入的增加、闲暇时间的增多、生活节奏的加快和竞争的日益激烈，人们越来越渴望回归自然，享受清新的田园风光和淳朴的乡村风情［22］，因此，产生了旺盛的休闲观光农业需求。

(2)区位与交通、基础设施。蟹岛位于首都的城市功能拓展区——朝阳区。朝阳区不仅常住人口最多、人口密度较高，还拥有北京最高档的商业圈、酒店、公寓等配套设施，服务设施高端，商务氛围浓厚，这不仅为蟹岛提供了完善的市政交通和通讯等基础设施条件，还奠定了良好的区域商业氛围。

(3)土地规模、资金投入。1996年，蟹岛创始人付秀平在朝阳区金盏乡长店村租种了220hm2土地，创办了北京蟹岛种植养殖有限公司，开始发展有机农业。1998年，付秀平投入1 000万元，对长店村招待所进行了升级改造，成立了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有限公司。2005年，蟹岛再投资100万元，成立北京蟹岛食品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主要对蟹岛自产的有机食品进行深加工。2006年，蟹岛追加投资1.2亿元合资成立了北京蟹岛赶海宫餐饮娱乐有限公司。这种以前期投入带动后续开发、滚动式投资模式使得蟹岛进入良性循环，从而有利于企业根据市场拓展空间、扩大业务规模，在每一期资本投入相对较少的情况下，获得持久的利润增长点，形成快速发展的累积效应。

图5 蟹岛经济影响效益要素识别

(4)新技术应用。蟹岛在发展过程中十分重视科技在提升产品品质、改善生态环境等方面发挥的作用，累计投入资金约2 000万元用于科研开发和新品种研究。蟹岛先后与中国农业科学院、中国农业大学、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科学院等科研单位和专家合作，在育种、有机农业操作技术规程、微生物利用、节能建筑设计、生态环境规划等方面进行研究，并用以指导实践工作，确保了蟹岛的开发理念和农业技术能始终处于领先地位，产品品质不断提高，农业生态功能持续得到改善。

(5)良好的规划。蟹岛在建园伊始就进行了园区规划，在土地利用总体规划的大框架下对观光农业园的发展空间进行“统筹安排、合理布局”，使得分期建设中各块预留地能按照规划进行建设，使整个园区最终成为一个“前店后园”式的有机整体。如图6，蟹岛分为北区 (主要的旅游营业区)和南区 (为游客旅游观光提供支撑的农业区)，包括了四大功能园区:种植园区、养殖园区、科技园区和旅游度假园区。

图6 蟹岛平面图

(6)政府支持。蟹岛充分运用政府提供的政策平台，在近10年的发展过程中得到了市区两级政府的大力扶持。从1996年开始，朝阳区围绕“重点东移，城乡一体，进入市场，建设以三高为中心的具有旅游、观赏、无公害等特点的都市农业”38字方针发展都市农业。作为朝阳区的重点发展区所在地，蟹岛度假村的前身为北京凌云畜牧养殖有限公司，一开始即获得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九五 (1996～2000年)”计划末，朝阳区进一步加大“都市农业”重点工程建设，蟹岛度假村在政府的支持下完成了扩建工程。2001年以来，市区两级政府大力推动安全食品和标准化基地建设，蟹岛度假村又于2003年获得北京市农业标准化示范基地称号，并通过了国家环保总局有机食品认证中心的有机食品综合认证，创立了“蟹岛”有机食品品牌。此外，蟹岛还从市农委、市科委系统分别得到农业和科技专项资金的支持，为其污水处理厂、温室大棚建设、新品种引进、滴灌设施等项目的顺利建设提供了有效的资金保障。

(7)建设用地指标。综合性观光农园要发展农业旅游，必然需要建设相应的配套服务设施，以使游客在享受和体验乡村自然景观和绿色产品过程中获得便捷服务［23］。由于建设用地通常能获得比农用地更高的投入产出率，因此观光农园的经济效益在很大程度依赖于与建设用地指标的获取。蟹岛利用其地处高压线走廊和先前航空净空管制区的土地发展配套服务设施，从而获得了10%的建设用地指标，略高于全市平均水平。

(8)经营策略。蟹岛开创了“前店后园”和“农游结合”式的经营策略 (图7)，构建了种植、养殖、旅游、度假和休闲为一体的循环发展模式，实现了资源的高效利用和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共赢，成为一个生态结构比较完善的复合生态系统和综合型农业产业化基地。

(9)市场营销。蟹岛集团自创建伊始就一直致力于打造“蟹岛”这一“绿色、有机、环保和可持续”的品牌，奉行品牌化经营策略。品牌是企业良好信誉的长期积累，也是企业无形资产中的最重要组成部分。良好的品牌有助于树立企业的形象，提升其长久的竞争力。同时良好的品牌，也有助于形成社会凝聚力，便于获得媒体的关注和宣传，得到政府的帮助和支持。事实上，“蟹岛”品牌已为蟹岛集团带来了发展的轰动效应，促进了其相关产业的发展，如蟹岛—慕尼黑啤酒节、蟹岛菊花会展等，同时也带动了相邻区域的产业集聚和经济发展。

(10)组织管理。蟹岛集团下辖六大独立核算公司，包括北京蟹岛种植养殖有限公司、北京凌云建筑材料装饰公司、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有限公司、北京蟹岛开饭楼餐饮有限公司、内蒙赤峰蟹岛龙凤农产品有限公司和北京蟹岛食品科技有限公司。各公司均为蟹岛所有，形成了良好的产业链条。集团通过链条上所有节点企业的紧密合作和效益优化，降低了内部交易成本和外部的竞争压力，实现了总体利益的最大化。集团旗下的所有企业均采取企业化运作、园区化管理、专业化开发的模式推进，从而保证了整个农业园区的运作优化和综合竞争力。

图7 蟹岛农业系统和旅游业系统相互依存关系示意图

3 结论

该文依据波特的国家竞争力钻石模型，构建了适用于综合性观光农园竞争力的模型，用以分析影响这类农园经济效益的要素及其影响机制，并结合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为典型案例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如下几点主要结论:

(1)波特的钻石模型为分析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经济效益影响要素和竞争力提供了良好的借鉴。基于这一模型，可对综合性农园的竞争力归纳出包括政府、机会、生产要素、企业战略、良好规划、新技术应用、区域产业环境和需求条件8个影响要素的框架模型。对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这一典型综合性观光农园的实证分析，进一步验证了这一框架模型的有效性和实用性。

(2)综合性农园可以通过优化政府、机会两个辅助要素、生产要素、企业战略、良好规划、新技术应用4个微观影响要素、区域产业环境中观影响要素和需求条件宏观影响要素，来提高其综合竞争力和经济效益。

(3)8个要素对不同发展阶段的综合农园的经济效益影响力各有偏颇。政府、机会、初级生产要素、区域产业环境、园区规划对于建设初期的综合性农园意义重大;企业战略、新技术应用、宏观需求条件对于运行之中的综合性休闲观光农园提升经济竞争力影响较大。

(4)对于观光农业管理者和区域运营者来说，要有效而健康地推动综合性观光农业园经济发展，就必须做好分类引导和调控相结合的基本政策支撑，关键在于构建良好的区域环境，一方面加大对观光农业的政策支持，完善观光农业发展的法律法规，拓宽观光农业融资渠道，推动观光农业园自身建设;另一方面提高人均纯收入和拉动对农业旅游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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