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田,李晓宁
(中南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
金融生态与政府行为边界:进化稳定均衡解释
吴庆田,李晓宁
(中南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
自“金融生态”一词提出后,学术界围绕金融生态进行了大量研究,并逐渐明晰了政府行为与金融生态之间的关系。文章采用进化博弈的方法对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微观主体三者进行分析,认为三者之间是一个“选择”与“突变”的互动博弈,并据此界定了政府行为边界,从宏观、中观与微观三个层面找到优化金融生态环境的路径。
金融生态;政府行为;进化博弈;进化稳定均衡
随着科技的进步,尤其是生态经济学的发展,人类对自身的认识及对外部世界的认识愈加深入,愈加接近现实。生态经济学家莱斯特·布朗(2002)认为,经济是地球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只有调整经济使之与生态系统相适合才能可持续发展。而“生态”一词强调事物间的系统性存在和发展的关系,主张自然界各个物种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依赖,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系统。“生态”与“金融”相结合是2004年周小川博士在“经济学50人论坛”上提出来的,自此之后学术界围绕金融生态进行了大量研究,并逐渐明晰了政府行为与金融生态的关系。
首先,最早对我国金融生态与金融生态环境进行较为系统的论述中(如徐诺金,2005;林永军,2005,等),并没有直接论述政府在金融生态与金融生态环境中的作用,但是在研究金融生态和金融生态环境的问题时提到应完善金融产权制度、加快出台有关金融机构破产和存款保险制度的法律,以及建立金融机构自愿交易的平等竞争的环境等,而这些需要政府来提供。李扬等(2005)认为完善我国金融生态环境的工作重点在地方政府。张韶辉(2007)认为新中国成立后我国金融体系一直处于政府行为主导下,从而造成了目前我国金融生态的非均衡性的现状。易宪容、卢婷(2006)认为基础性制度是金融生态的核心,是金融市场得以发展的关键,政府要提供这种基础性制度;张瑞怀、张强(2007)也认为政府是金融生态环境中关键因素之一,政府行为对金融生态主体的影响是根本性的。吴庆田、颜显著(2011)实证分析了政府经济行为对农村金融生态环境的影响。在使用博弈论的分析方法中,钟敏等(2007)分析了金融生态建设中政府与金融机构之间的负和博弈;谢家智、周振(2008)使用最优税率和激励相容度的均衡模型,分析了政府行为对制度建设的影响。但是对政府行为的边界尚需进一步明确,也需要从不同的层面或者视角对政府行为加以分析和约束。
既然政府行为对金融生态环境建设举足轻重,两者关系密切,那么政府的行为边界在哪里?该如何从动态的角度界定? 本文基于进化博弈论的视角,研究金融生态主体的互动博弈,并尝试界定政府行为,从而找到优化金融生态环境的路径。
金融生态主体,广义上指的是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的设计者或者提供者。它既包括直接提供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的金融机构,也包括相应的金融法律法规制定者以及金融决策和监管机构。本文简单地把金融生态主体分为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金融机构以及居民(前两者统称为宏观主体,后两者统称为微观主体)①。
1.基本假定
这些假定是为了使进化博弈更接近现实,更真切地反映博弈主体之间的互动。
(1)假定博弈中各主体的理性都是有限的。这区别于主体是完全理性的。西蒙(1947)最早提出了有限理性,认为行为人主观上追求完全理性,但客观上只能有限地做到这一点。
(2)假定在未来不确定的条件下各博弈主体追求的不是利益最大化,而是利润为正即可。Armen A.Aichian(1950)认为要使“利润最大化”有意义,唯有假定模型是确定的,但不确定性更为现实。不确定性至少来自两个方面,即预期的不完全和即使最优可以定义,人们仍旧无法处理多变量的复杂问题。以下所说的“利益最大化”即是指利润为正。
(3)假定各博弈主体采取成本—收益分析法。这一方法由Alfred Marshall(1890)提出,由于分析方法简单实用而广为采用。
(4)考虑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进化博弈中作用和影响,中央政府在博弈中是一级行动主体;地方政府是中央政府的一级代理人,同时又是各个地区和各个行业的代表,在博弈中的身份、地位都相当特殊,是连接宏微观两个博弈层次的桥梁与中介。因此,地方政府在博弈策略的选择中,既要设法考虑自己的政绩最大化、保证本地区经济发展,并且使中央政府满意,又要在中央政府的授权范围内,尽量满足微观主体的各种要求。
2.进化博弈模型的构建过程
本文把模型分为宏观和微观博弈两个层次,其中地方政府作为沟通的桥梁或中介把两个层次的博弈连接起来,使之成为一个上下互动的博弈整体。
假设x1∈X1,x2∈X2,其中,x1和x2分别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博弈策略,X1和X2分别为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策略空间。φ(x1,x2)为二者的博弈函数,由于地方政府属于中央政府的下级单位,地方政府的博弈策略首先是在中央政府的博弈策略已知的情况下做出的,必须满足P(x2)=[x2:φ(x1*,x2)]=Maxφ[x1*,x2(x1)],其中x2(x1)为在中央政府博弈策略已知情况下,地方政府的最优选择集;x1*则为中央政府在某一时期的博弈策略。其次,在博弈过程中,中央政府也会学习和反馈地方政府和其他组织机构的信息,即x1包含了x2的相关信息,用函数形式表示为x1=x1(x2)。因此,地方政府的策略选择表示为
P(x2)={x2:φ[x1(x2)*,x2]}=Maxφ[x1(x2)*,x2(x1)]
(1)
同样的,中央政府的策略选择可以表示为
P(x1)={x1:φ[x1(x2),x2(x1)*]}=Maxφ[x1(x2),x2(x1)*]
(2)
中央政府在宏观层次博弈中,其运用博弈策略是充分考虑其自身收益②的变化。中央政府提供有效变革(主要是制度创新,这里制度采取诺斯(1990)定义,即包括正式规则、非正式规则以及它们的实施特征)也是根据自己的预期收益③大于变迁成本而做出的,当其预期收益大于当前收益时,中央政府就会支持具有可行性的变革。
地方政府在博弈中的行为也是根据其预期收益与改革成本的大小比较后做出的,当其预期收益大于当期收益时,地方政府也会支持具有可行性的变革,同时根据自身政绩需要和微观主体的需求提供更多的变革。
由(1)、(2)式可知,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构成了一个上下互动的重复博弈过程。但是微观主体的制度需求需要与地方政府进行重复博弈,微观主体更多的是与地方政府的直接博弈,地方政府根据微观主体的策略选择反映给中央政府。因此,中央政府需要两个方面的制度变革:一是中央政府直接对整个经济体制做出适当宏观变革,二是根据地方政府反馈的或者微观主体直接提供的信息而做出的变革。
在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政策约束内,微观主体也是根据自己的预期收益大于当期收益来执行并支持变革的,他们是变革最积极的推动者和响应者,正是在微观“突变”的策略中,政府选择进行地区试点,如果证明确实有效,则广为推行。
由于宏观层次的进化稳定均衡往往是粗线条和提纲式的,所以地方政府必须根据中央政府的策略进行制度变革,但期间也会存在“寻租”的隐患。地方政府作为连接中央政府与微观主体的桥梁,一方面受中央政府的政策约束(把宏观层次博弈的结果带到微观层次),另一方面也会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以及追逐政府官员政绩或利益的需要而采取某些有利于微观主体变革的措施。因此,地方政府通过把微观主体的策略选择反映给中央政府而使整个宏观层次和微观层次的博弈连接起来。另外,中央政府也不只是听取地方政府的汇报,他们也会通过其他方式(如网络、媒体和报刊等)对微观主体的行为和博弈策略进行了解。
考虑到以上因素,中央政府的博弈重新表示为:
P(x1)={x1:φ[x1(x2),x2(x1)*]}=Maxφ[x1(x2,x3),x2(x1,x3)*]
(3)
地方政府的博弈重新表示为:
P(x2)={x2:φ[x1(x2)*,x2]}=Maxφ[x1(x2,x3)*,x2(x1,x3)]
(4)
通过以上的动态调整,如果存在某一策略t,此时φ1(x1t,x2t)gt;φ1(x1t,x2)=φ1[x1t(x2,x3),x2(x1,x3)],那么就称t策略是一个进化稳定策略(ESS),如果此时t策略是动态调整后各博弈主体都选择的策略,那么就称此时系统达到一个进化稳定均衡( Evolutionarily Stable Equilibrium)。但是,进化稳定策略在某一段时间内是占优的,并不意味着它一直是占优的、稳定的,由于未来的发展具有不确定性,它也可能被打破,重新调整,因此,更广泛意义上的均衡概念是“随机进化稳定均衡”。
3.进化博弈模型的应用
进化博弈模型主要基于两个方面建立起来:选择(selection)和突变(mutation)。选择是指本期中好(能够获得较高得益)的策略在下期变得更为盛行(被更多的参与者采用);突变一般较少发生,它以随机(无目的性)的方式选择策略(可能是能够获得较高得益,也可能是获得较低得益的策略)。新的突变也必须经过选择,并且只有好的策略才能生存下来。正是在这种选择与突变中,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微观主体进行进化式的重复博弈。
首先,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的进化博弈。政府(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作为市场经济的主体,对市场经济体制改革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在我国,政府主导经济。易宪容、卢婷(2006)认为基础性制度是金融生态的核心,我国恶劣的金融生态环境的根本原因是基础性制度缺失,而这种基础性制度正需要政府来提供。中央政府本能地具有通过进一步的改革来提升自身价值水平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愿望,为了避免不确定性带来的无法控制的风险,中央政府通常会委托和授权地方政府进行改革试点。改革试点的前提是微观主体的某一策略“突变”,具有更高的适应性,产生更高的收益。
在授权改革中,作为制度创新第一行动集团的中央政府和作为第二行动集团的地方政府彼此配合,促进了知识积累的速度和制度变迁的进程,并使制度变迁的路径具有一定的依赖性。在中央政府授权范围内,地方政府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势必要求中央政府给予更多的权力以谋求利益,同时也激励地方政府进行更多有效的制度创新,为中央政府实现经济增长和社会繁荣提供推动力。
其次,地方政府与微观主体之间的进化博弈。政府供给制度首先要考虑市场对制度的需求,然而,在哈耶克(1945)看来,知识总是分散在不同的个体手中,它们是零散而不完整的,甚至是相互矛盾的,所以这些知识难以集中到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手中。相对于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来说,微观主体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对现行体制(政府过度干预市场、行政力量强压法制等)的弊端了解得更多,它们更知道市场体制的好处,如此,地方政府必须收集微观主体反馈的不同信息,再反馈给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也有自主制度创新的动力,这种动力需要其增加的收益大于新增的成本,即需要成本—收益的考量。如此,地方政府有动力为本地区微观主体捕捉潜在收益提供或创造有利条件,并选择有效的策略(突变)在中央政府的授权范围内进行试点改革,通过强化本地企业市场竞争力而加快本地经济发展,以此来增加地方政府的“政绩”。
简而言之,地方政府通过与中央政府的讨价还价和自主的制度创新为微观主体提供有利于扩大企业自主权和保护产权的自由竞争的制度环境,微观主体则以实际的制度创新行动和提高市场竞争力间接地为地方政府官员实现可显现的政绩最大化创造条件(杨瑞龙、杨其静,2000)。
最后,在金融生态主体三方博弈中,地方政府是连接中央政府和微观主体的重要中介,微观主体不仅是制度创新的先行者,也是制度创新的第一要求者,中央政府则是有效制度的设计者和实行者。通过对“突变”策略的选择,那些适合的、有效的好策略保留下来,通过试点以后,选择是否进行推广。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政府在金融生态建设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政府官员为了追求其自身利益最大化,追求“政绩”,在制定公共政策、行使公共服务职能以弥补市场缺陷时可能产生政府行为外部性,尤其是负的外部性更值得注意。因此,作为市场的补充物,政府在弥补市场失灵、实施有效政策时,必须有一定的限制,因此必须把握好政府与市场的边界,尽到政府应有之责。
首先,加快金融产权多元化进程,规范金融机构运行机制,丰富金融体系。这必须以明确及清晰的产权界定为基础,使市场机制在充分发挥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下,优胜劣汰,因此,需要金融机构的进入与退出机制和存款保险制度的支持,需要政府的监管并进行有效调节。在市场经济去行政化、去政府化的前提下,政府的金融监管以风险控制为中心,以失职追究制度为重点,以生态方法管理和调节金融运行,以增强金融生态主体的自我调节功能为监管目标。在这种政府调节与金融生态自我调节的双重作用下,金融生态环境得到改善与优化。
其次,在政府部门适度扩张的前提下,注重政府工作制度的改善,提高政府工作人员素质和行政制度创新,由“人治”转变为“法治”、“德治”,促使社会诚信度不断提高。在实际操作中,如图1所示,诚信产出曲线达到“拐点”以后,政府的角色是减少行政指令性行为,节省政府财政支出,使政府像市场一样配置社会信息,使经济主体达到道德自律,诚信行为自我实现(李忠斌、阳华,2007),从而在更高层次上实现市场对资源的自由配置。 但是政府要把握好这个“度”,在这个“度”里发挥道德的正能量,因为道德自律对行为主体也是有限的约束。
图1 诚信产出曲线
再者,政府的功能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强制实施某些规则,二是提供服务。政府应是一个“市场扩展性政府”,其基本职能是:个人产权清楚的界定及有效保护;必须保证市场的交易合约有效履行;保护个人财产不受到掠夺。在市场可扩展性政府的权力边界内,政府应该通过其所特有的权威和优势,为金融市场提供相关的基础设施和制度规则。金融生态的基础性制度必须由相关利益主体经过多次讨价还价和重复博弈来产生(易宪容、卢婷,2006)。在提供服务的同时,政府的强制性制度对弥补市场失灵也是不可或缺的补充。
最后,必须清楚认识到,针对市场的政府行为是对市场的调节,不是限制或阻碍市场机制作用的正常发挥,更不是对市场调节机制的替代,而是在更高层次上促进市场调节机制的实现,为市场机制充分而有效地发挥作用开辟道路。如此,既可避免政府缺位,也可避免政府行为的负外部性。
政府行为界定的过程,也是优化金融生态环境的过程。本文把以上的分析概括为三个层面:在微观层面上,提供基础设施和基础性制度;鼓励竞争与创新;规范地方政府行为,把中央政府行为纳入地方政府行为的激励与约束函数之中。在中观层面上,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并界定政府与企业、政府与市场、企业与市场的具体边界,合理设置产权结构,从而降低交易费用。在宏观层面上,在市场失灵、市场不完善的地区,强调政府替代非政府组织进行金融市场调节,对有效的制度“突变”进行考察和试点改革,同时,协调区域发展,注重收入分配的调节,避免贫富差距扩大。在市场发达的地区,鼓励制度创新,提供充足的创新空间。
本文基于三个主体的进化博弈模型,从动态上分析了金融生态主体的互动博弈,通过宏观和微观两个层次的分析,从三个层面界定了政府行为。通过对政府行为边界的分析,找到了优化金融生态环境的路径。
通过宏观及微观两个层面的互动博弈,微观层面的制度需求将影响到宏观层面的相应供给,而且微观层面的制度“突变”不断给宏观层面的制度“选择”带来新的信息。在这种互动博弈中,通过进化稳定均衡的打破与重建(实际上是随机进化稳定均衡),金融生态环境逐步得到优化,但前提是要注意产权的界定,把握政府行为的边界,在市场体制改革中降低成本,提高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作用。
注释:
①杨瑞龙,杨其静(2000)与靳涛(2003)研究了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微观主体之间的三方博弈过程.
②根据前景理论,收益在个体心理产生的作用是不一样的,同样数量的损失与收益,前者要大于后者.
③政府行为的真实行为主体是政府官员,为了政绩和考核的需要,他们往往并不是考虑政府创造的社会整体福利,而是存在个人私利,比如职务晋升等。同时也符合我们假定1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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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田 旭,马军英
TheFinancialEcologyandtheGovernmentBehaviorBoundary:EvolutionaryStableEquilibriumInterpretation
WU Qing-tian,LI Xiao-ning
(Business School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3, China)
Since the financial ecology was raised, academic circles have carried on research around it, and gradually have know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government behavior and the financial ecology. In this paper through doing an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central government, local government and micro subjects by evolutionary game, we know that there is an interactive game that is preferential and mutational among them, and then define the boundary of the government behavior. At last, we find the path that optimizes the financial ecology by macro, medium and micro-levels.
financial ecology;government behavior;evolutionary game;evolutionary stable equilibrium
2012-12-2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20324);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10YJA790201);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12YJA790065);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2JJ3086)
吴庆田,女,湖南岳阳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农村金融与经济管理、资本市场与公司金融、银行经营管理等。
李晓宁,男,河南安阳人,硕士,研究方向为政府行为与农村金融。
F832.1
A
1007-9734(2013)01-005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