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现状、困境与突破

□沈卫星

(台州学院 思政部，浙江 临海 317000;复旦大学 哲学学院，上海 200433)

近7年来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取得了大量成果，就整体性而言，主要包含“合法性(为什么)、原理论(是什么)、路径建构(怎么办)”三大主题范畴；就时间段而言，迄今可分为三个阶段：初始阶段、发展阶段、深入阶段，各个阶段任务、内容异同交错，问题与创新并现，研究呈现出步步深入趋势。本文试图按照主题作一个全景式概览，找出内在规律，指出存在问题，寻找突破方向，以期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

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的初始阶段

该阶段时间上为十六届六中全会至十七大(2006.10-2007.10)。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自此开始了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检索题名，对国内最大最权威的藏书机构中国国家图书馆，以及世界上全文信息量规模最大的中国知网进行检索，记录如下(表1)：

检索条件中国国家图书馆中国知网检索主题词时间(年月)专著(部)论文(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2006.10前002006.10-2007.1016608

可见，在十六届六中全会之前，没有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此后才涌现出来。关于这个阶段的研究，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对合法性的追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提出伊始，社会本能的反映就是：为什么要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就表现为对合法性的追问。一种观点是否定论。既认为没必要提出，又认为它是个大拼盘，内容都似曾相识，无甚新意。另一种观点是肯定论。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肯定论占据压倒性优势。于是展开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提出的背景、意义、目的、作用等问题的讨论，这些同质性的问题大体上可归纳为“九大目的说”，分为四类：(1)从全球化视角提出“挑战应对说”和“软实力说”。(2)从社会发展角度提出实践需要说、旗帜说、和谐说、规律说、引领说。(3)从加强执政党建设角度提出“党建说”。(4)从终极目的角度提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说。

二是以普及性和阐释性为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甫出，在理论积淀相对匮乏状况下，学界虽迅速做出反应，一年之内推出17部专著、608篇文章，但大多作阐释性解说，以普及性宣传为主，这从书名“学习读本、教育读本、大参考”等就可窥知一斑。不过，也有部分学者表现出了相当的理论探索自觉，如韩震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李建华的《和谐社会之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黄凯峰等人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朱振林等人的《和谐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构建》等。这些著作和论文所做的基础性研究主要有：阐述了提出的理论根据，概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结构，专题论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灵魂、主题、精髓、基础，提出了建设中要注意的若干关系等，其中对涵义和特征论述得很集中、具体。该阶段取得的理论创新主要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和谐社会的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哲学基础。这些成果为后续研究开拓了领域。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的发展阶段

该阶段时间上为十七大至十七届六中全会(2007.10-2011.10)。如果说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说法令人耳目一新，那么十七大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的论断则引人瞩目。无疑，该论断极大地推进了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热情。该阶段研究主要有以下两个特点：

一是研究范围广、数量多，呈现百花齐放格局，这成为该阶段研究的最大特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题名检索，对中国国家图书馆和中国知网以及国家社科基金进行统计，结果如下(表2)：

检索条件中国国家图书馆中国知网国家社科基金检索主题词时间(年月)专著(部)论文(篇)立项数量(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2007.10-2011.1173496636

从上表可以看出，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从数量上看，呈现井喷式的爆发；从研究范围看，极其广泛，有关于价值、价值体系、核心价值体系的涵义、性质、结构和功能等解读，有对价值体系与核心价值体系的历史考察，有对不同文化形态和不同文化形式中的价值体系的考察，有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提出的时代背景、历史意义、内涵、内在关系的解读，有对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目标、任务、重大意义、基本原则、路径选择、保障条件的分析，有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特征、功能、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社会主义和谐文化的关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问题等的讨论，有对网络媒体、大学文化、认同、大众化、教育模式等的研究。可见，研究思路是很活跃的，研究视角也非常宽广。

二是主题鲜明。在经历对“为什么”的追问后，“是什么”就成为了探讨主题。对此，大量研究成果可分为延伸类与内涵类两大类。

关于延伸类的研究。①在定位方面，侧重从价值观、思想政治教育、和谐文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意识形态、社会思潮等方面进行研究。②在特征方面，主要提出了三特征、四特征、五特征、六特征说等说法。③在结构方面，代表性观点有平行结构论、点面结合论、层次结构论、立体结构论、一体两翼论。④在功能方面，提出了导向功能、凝聚功能、激励功能、规范功能、整合功能等诸多说法。⑤在关系研究方面，着重研究了与文化关系和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关系。⑥在价值观方面，集中讨论三个了问题：一是核心价值观与核心价值体系是什么关系？二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核心价值观是什么？三是如何提炼核心价值观？

关于内涵类的研究，是值得理论研究者最应为之付出心血的重心所在。研究内容主要有四方面：①关于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研究，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个框架内专门探讨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目前是非常稀少的。所论者有两个特点：一是集中讨论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重大意义、面临挑战、科学体系、中国化理论成果以及继承发展等内容上。二是将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作为一个既定概念来看待，主要集中在“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灵魂”的讨论上。不过，真正要解答的是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如何与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从而挽救了中华民族命运，实现了民族独立，又如何指导中华民族改革开放，指引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②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研究，经对中国知网检索，题目中含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字样的论文只有83篇(截至2012年12月)。这些文章大多探讨理想概念、坚持共同理想的必要性、重大意义以及如何树立、教育和坚持等问题上。不过，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问题的研究上，则成果斐然，仅仅中国知网上含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字样的论文就高达13000多篇。学者们着力颇多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主要集中在这样几个问题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过程、科学内涵、特征、理论结构、历史地位、主题、几个重要理论成果之间的关系等。其实，作为主题，对共同理想要搞清楚这样几个问题：一是为什么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共同理想，并把目标定位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这四个方面上？这至少要考虑历史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两个维度。二是如何理解作为共同理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它应该包含三个层次内容，即价值目标、理论体系和道路。三是如何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主要包含路线、实践纲领和方法论三者。③关于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研究。对于民族精神，20世纪90年代以来就出现了研究热潮，取得了大量成果，也存在许多争议，主要集中在民族精神的含义、内涵和性质上。不过学界普遍赞同民族精神是民族文化的“主心骨”，大多认为民族精神是民族凝聚力的核心。与民族精神研究相仿，学界对时代精神也从基本内涵、基本特征、当代价值、构建途径诸方面进行了研究。可以说，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四方面内容中，关于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研究成果最为突出。但这些问题值得深思：研究民族精神目的何在？如何发挥其作用？为什么爱国主义是民族精神的核心？爱国主义与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之间关系何在？以及这四者各自如何定位、在民族精神中的地位如何、具有什么样的内涵？民族精神发展的动力、规律、运行机制是什么等问题。同样，关于时代精神也要作这样的研究。④关于荣辱观的研究。学界从不同角度对其内涵、实质、现实针对性、特征、作用机制、重大意义，与中国传统文化、公民道德建设、科学发展观的关系以及实践措施等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出版了许多专著，对“八荣八耻”作了逐条解读，其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宋惠昌主编的《社会主义荣辱观读本》，该书对荣辱观的内涵作了颇为深入的解读，具有较强理论性。可以说，荣辱观的提出，是针对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道德失范现象给出的一个道德评价标准，实质上是希望拥有健全人格的公民投身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去，因此社会主义荣辱观是一个人格理想问题。

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的深入阶段

该阶段时间上为十七届六中全会至今(2011.10-)。从发展逻辑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归根结底要落实到实践建设上，在经历了对“为什么”、“是什么”的探究后，“怎么样”建设这个问题就显得突出了。从实践上看，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兴国之魂，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精髓，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重要论断，进一步加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地位。同时全会作出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本身就是一份实践行动宣告书，更加凸显了“怎么样”建设这个问题。此外，国家社科基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扶持力度很大，每年立项数比重很大，尤值一提的是，在十六届六中全会后，即2012年度“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类立项总数150项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类的就占23项，其中关于实践建设的高达13项，而此前5年实践类总和为19项，充分显示了重视“怎么样”建设这个问题的趋势。鉴于时间的短暂性和问题的交错性考虑，以2006年10月至2012年为时间段，对中国国家图书馆和中国知网以及国家社科基金进行检索，结果如下(表3)：

检索条件国家图书馆中国知网国家社科基金检索主题词时间(年月)专著(部)论文(篇)立项数量(项)“建设”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①2006.10前0002006.10-2007.10824232007.10-2011.10151430162011.10-412913①对于国家社科基金类的主题词,实际检索中还包含邻近词检索,如“构建、实践、实现路径、对策”等。

关于“怎么样”建设这个问题，主要观点和思路有以下几方面：

在指导思想方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要实现先进性要求与广泛性要求、民族性特色与世界性潮流、尊重差异性与包容多样性、舆论引导与重在建设、加强领导与发挥人民群众主体作用、正面教育与科学批判相结合。

在基本原则方面，主要有综合论[1]P148-150、三大关系论[2]、共建共享论[3]、“三为先”论等。

在主体方面，有观点认为责任主体主要是党和政府；利益主体主要有社会、国家、党、政府、各种团体企事业组织、个人等主体，人民群众个体是最终的利益主体。[4]

在路径方面，归纳起来主要有：理论创新领域建设路径[5]、党建领域建设路径、文化教育领域建设路径[6]、社会思潮领域建设路径[7]、制度路径[8]等。

在方法方面有：协同推进论、关键点论[9]、角度论[10]、系统推进论[11]P36-37等。

在保障机制方面，有人强调法律保障、政策导向、干部考核、评优奖惩，有人提出五大机制建设[12]，也指出要搞好宣传，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进教材、进课堂、进书摊，广为人知[13]。

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存在的问题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具有这样两个特点：

其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具有系统性特点，它内含“为什么、是什么、怎么样”三个逻辑要素。这三者关系是：“为什么”解决思想统一问题，为接下的研究扫清思想障碍；“是什么”要破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内在矛盾和人们思想认识存在的问题，取得理论澄明，为接下的实践建设提供理论指导。“怎么样”在上述研究成果的指导下，通过各种途径之建设，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落地生根。

其二，研究过程出现了由浅入深、由表入里的趋势。从起初对“为什么”之合法性论证，到“是什么”之原理分析，再到“怎么样”建设之实践探究，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呈现步步深入之势。这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可喜一面，表明学界已经掌握了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规律。

但是，学界也认识到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存在不足一面，这种不足主要表现为这样几方面：

第一，就理论研究而言，学界普遍认为，学理性分析和论证不够充分，合理性论证的哲学深度不够；缺乏开创性研究，宣传性和解释性成果较多，且重复研究的现象比较严重[14]。龙静云等人一针见血指出，不少的论文和研究仅仅停留在对党中央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战略任务的呼应。一方面，很少从哲学的深度对这一体系进行合理性的论证，理论渊源的挖掘不够充分，或者论证内容还比较粗浅，论证的方法有待跟进；另一方面，即使是对体系本身进行解释，创新思维少，缺乏系统性的分析和论证。[15]

第二，就实践研究而言，杨义芹指出，一些研究成果多停留于口号式的理念或者形式化的论证，缺少可操作性的建设思路。龙静云也同样峻刻指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路径分析停留于形式和口号较多。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路径分析近两年来的论文可谓汗牛充栋，但是有建设性意见的还不多见。现有的一些研究成果多停留于口号式的理念或者形式化的实践途径，可操作性和可行性的建设思路十分少见。这说明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实践的探索还不够深入。”

五、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的突破方向

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要树立两个观念，一是戒急戒躁，树立长期研究思想，须知传统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价值观念体系的确立，是经过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漫长探索过程。二是确立系统研究观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内含“为什么、是什么、怎么样”是三个具有高度内在逻辑的有机问题，一个问题没解决好，就必然导致其后问题的搁浅，从而使研究全局陷入困境。为此：

首先，必须正确认识“为什么”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个问题。理由在于，其一，从系统性研究看，对“为什么”有什么样的认识，就有对“是什么、怎么样”的理解，因此它起着一锤定音作用。其二，从认同视角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要落地生根，就要得到普通大众的认同，这就要解决“为什么”这个问题。因此，“为什么”是个统率性问题。

“为什么”要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目前主要存在“九大目的说”。其实这个问题要从中华民族独特历史背景去理解：“从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中叶的一百年间，中国人民的一切奋斗，都是为了实现祖国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彻底结束民族屈辱的历史。从二十世纪中叶到二十一世纪中叶的一百年间，中国人民的一切奋斗，则是为了实现祖国的富强、人民的富裕和民族的伟大复兴。”[16]P298-299由此，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求解中华民族的生存与发展问题。这个说法容易得到最广泛的认同，从而起到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共识的作用。

其次，究竟如何理解“是什么”这个问题？既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提出目的剑指生存与发展，那么其实是在做这样追问：中华民族究竟想要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如何过上这种生活？前一个追问交由“是什么”回答，后一个追问交由“怎么样”回答。

“我们想要过上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这就是共同理想指出的目标：建立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什么条件？这就是马克思主义提供指导思想，民族精神提供精神动力，荣辱观提供理想人格。这样，以共同理想为核心，指导思想、精神动力和实践人格有如鼎之三足，拱起共同理想这个大鼎。这里蕴含着两个问题：一是为什么这些目标是可行的？究竟如何理解这些目标？围绕这些目标，社会思潮出现很大争议。二是这三个条件真的能起到保证作用吗？

事实上，由于共同理想自身目标地位的不平等，造成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内在的紧张，使得这三个条件遭受挑战——现实迫使我们选择富强至上价值目标，历史发展规律又决定了要采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社会主义，于是引起了经济基础的变动，这直接引发了对上层建筑的挑战：①在自由主义大行其道的资本主义发展方式和国学热的潮流中，马克思主义还能作为指导思想吗？它如何应对普世价值和传统文化汹涌澎湃的挑战？②社会主义道德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集体主义为原则，大力推崇雷锋式奉献精神，可是市场经济偏偏遵循个人主义、理性契约、功利主义，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道德如何兼容？倡导荣辱观能改变现状吗？③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成为最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可是全球化和市场经济偏偏在侵蚀瓦解着民族精神，怎么办？此类问题不胜枚举，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的最大绊脚石。理论只有彻底才能有说服力，才可能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人们信仰。如果对“是什么”这个问题不取得理论澄明，就根本无从谈论“怎么样”建设问题。因此，“是什么”是研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中之重，当前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研究主要就卡在这个问题上，务必取得突破。

最后，究竟怎么样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怎么样建设”具有两个维度，一是本的问题，二是操作性的技的问题。关于“本”的问题，也就是“是什么”问题，除了上述问题，在经济、文化、政治等不同社会领域存在诸多待解问题，如效率与公平、公有制与市场经济、国企与民企、发展速度与政治秩序、政治体制改革、市场经济与道德、制度与组织等等问题。有人指出这些问题的重要性：“最根本的还在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的价值承诺在现实中能否得到兑现，社会现实中那些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甚至是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背道而驰的问题、现象能否得到切实解决和消除。否则，再好的理论也只能高悬于空中，无济于事。”[17]至于操作性方式则是“技”，如方式、方法、途径、原则等等，而当下的误区是重技轻本。只有“本”的问题解决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才可能获得人们认同，成为信仰，才能顺利地建设起来。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内含“为什么、是什么、怎么样”三个问题，把这三个问题合起来，就是中华民族对自己想要过上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以及如何过上这种生活的重大理论反思。从这个角度去研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才是抓住了问题的根本，这样的担当感使得研究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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