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机理研究——以波音公司为例

彭本红，吴桂平

(1.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4;2.南昌航空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63)

服务型制造是在现代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由服务和制造高度融合而新产生的先进制造模式［1］。服务型制造网络由一系列的原始设备制造商、承包制造商、制造服务企业和生产性服务企业形成的生产网络，原始设备制造商(OEMs)发展成为全面解决方案的服务提供商(即系统集成服务提供商)，而承包制造商(Contract Manufacturers)则开始向制造服务供应商(Manufacturing Service Providers)转变，与此同时生产性服务企业为制造企业提供生产性服务，提高制造企业的生产效率和产品竞争力［2］。系统集成服务提供商拥有或整合先进的产品设计集成能力、高效率生产制造能力，以及对上游供应、下游销售、维修、服务渠道的管理能力。立足于企业之间的相互生产服务，通过资源的优化配置，有效整合资源;通过相互的服务增值活动，最终实现整个产业链上的价值提升;通过知识网络在制造网络中的知识共享和服务型制造流程中的嵌入，实现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在整个服务型制造过程中，服务如何嵌入制造、制造如何促进服务是理解这种新业态的基本问题之一。本文试图将嵌入性理论应用于服务型制造，分析生产性服务如何嵌入到服务型制造网络之中，探讨其内在的作用机理。

一、文献综述

1.服务型制造与生产性服务

有学者提出发展服务型制造有助于提高中国制造企业的竞争力［3］。还有学者研究了服务型制造引入顾客成为“合作生产者”和实现“合作生产者”的价值增值机理［4］。服务型制造网络能有效地整合知识资源，提高全球网络的创新设计能力;通过企业间制造资源的整合和共享，提升整个供应链的制造能力;通过终端服务提供商的密切连接，实现对下游营销、维修、服务渠道的整合。企业通过全球范围内生产性服务，同时向产品研发和营销网络延伸，使企业成为向客户提供全面解决方案的主体。构建服务型制造系统，推广服务型制造模式，对企业竞争力的提高，以及国民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制造业竞争力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意义［5］。

从服务活动的角度，Browning and Singelman指出生产性服务是为其他企业和公共机构提供专业性服务的服务业类型，主要包括金融、保险和商务服务业，如广告、市场研究、会计、法律、咨询服务以及其他智力服务等［6］。Howells 和Green 认为生产性服务业是为其他公司提供服务，包括银行、保险和其他商业服务业，如广告和市场研究，以及职业和科学服务(如会计、法律、R＆D)等基本内容［7］。从服务功能的角度，Coffer 认为生产性服务业不是直接用来消费，直接可以产生效用的，它扮演的是一个中间连接的重要角色，是一种经济中的中间投入，是中间性的投入而非最终产出，它用来生产其他的产品或服务［8］。Hansen 指出生产性服务业作为货物生产或其他服务的投入而发挥着中间功能，其定义包括上游的活动(如研发)和下游的活动(如市场)［9］［10］。阎小培等人认为，生产性服务业是为生产、商务活动和政府管理提供而非直接向消费性服务的个体使用者提供的服务［11］。吕政等人认为，生产性服务业是提供市场化中间服务(非最终消费服务)，即作为其他产品或服务生产的中间投入的服务，并具有专业化程度高、知识密集的特点，具体包括交通运输业、现代物流业、金融服务业、信息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等重要的行业和部门［12］.生产性服务是服务型制造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如何嵌入服务型制造网络之中日益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2.结构嵌入与关系嵌入

Polanyi 首次使用嵌入一词来描述现代市场动作中的社会结构［13］，Granovetter 清晰地描述了个体的经济行为是如何嵌入在社会关系中的，并强调社会结构影响个体的决策与行为［14］。郭劲光认为，网络中有两种机制会使企业产生信息收益:一种源于关系嵌入性，一种源于结构嵌入性。［15］

结构嵌入是指组织所处网络的总体结构，强调群体的关系与机制对交易关系的影响。结构嵌入最重要的要素是直接连带的有无。Burt 认为，成员适当地架构其对外的连带，就可以有效地自外界获取信息，并且通过控制他人信息的取得从而对他人产生影响力［16］。Burt 的结构洞理论认为，社会资本的利益来自于不重复的连带或来自于成员间没有连带。当成员之间相互不熟悉时，更有可能提供多样性且互不重复的资源与信息。也就是说，弱连带比强连带更能传递新鲜且及时的信息。关系嵌入是网络中成员与其他成员的关系对该成员的影响，Uzzi 指出关系嵌入是指意在掌控对偶交易的质量，如交易对象的行为、交易对象对对方目标与需求的了解程度等，与市场交易类型中彼此之间没有紧密联系的双边关系有所不同;关系嵌入强调交易成员间的信任关系，如彼此在交易过程中是否考虑到对方的利益、彼此间知识与信息共享程度等［17］。Gulati and Gargiulo 指出，关系嵌入强调成员间持续性合作活动所产生的凝聚连结效用。两个组织先前的凝聚性连结关系可提供一个通道与平台，让彼此学习对方的能力并了解对方是否值得信赖［18］。

嵌入性理论在产业集群、产业网络中已经有一些研究，而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服务问题是根本的问题之一，但对服务嵌入性的研究目前还较为欠缺，对其内在的作用机理研究几乎还是空白。

二、服务型制造中的生产性服务

生产性服务是指那些被其他商品和服务的生产者用作中间投入的服务，其发展日渐体现出专业化的服务业为制造企业提供的强大竞争力。随着服务在制造业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制造业出现了一种新的趋势，即服务业不断向制造领域渗透，制造业不断向服务领域延伸，二者越来越紧密地融合在一起。根据分析可以将制造业服务化分为以下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企业在有形产品上增加服务功能，使产品增值;第二个阶段，企业可以向别的企业提供服务或者接受别的企业为其提供服务;第三个阶段，企业的产品是信息、商品和服务的综合体。

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需要三个基本“流”即信息流、物流、资金流的支持，随着这三个“流”的不断分离，就出现了贯穿在服务型制造网的信息流服务、物流服务、金融服务，从而构成了基本的生产性服务，其具体形式如下:第一，产品服务。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产品服务主要包括原料供应服务、零部件供应服务、最终产品提供服务等。第二，知识与研发服务。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知识与研发服务包括新技术开发、新产品概念设计等服务。第三，信息与软件服务。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信息传输服务主要包括电信增值服务和其他信息传输服务;软件服务主要包括企业电子商务服务、企业管理软件服务、行业应用软件服务等。第四，现代物流服务。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的现代物流服务是以大型物流基地为核心、综合性物流配送区和专业性物流配送区为节点的物流网络体系。第五，科学技术服务。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科学技术服务主要是指科技交流与推广服务，包括科技中介、科技人才交流等服务。(6)商务服务。主要包括两类:一是咨询服务，包括企业的管理咨询、战略咨询、质量认证、会计审计、法律咨询等服务;二是市场服务，包括可行性研究、市场调查与研究、广告与包装设计、售后服务等服务。第七，金融服务。包括企业融资、企业上市、企业保险，以及企业创业过程中风险投资等服务。其中，企业融资服务是指银行业继续深化改革、完善内控，为企业融资创造良好的环境，提供创业孵化、财务咨询、融资辅导、投资管理等多元金融咨询服务。

三、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机理

1.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方式

按迈克尔·波特的价值链理论，企业内外价值增加的活动分为基本活动和支持性活动，基本活动涉及企业生产、销售、进料后勤、发货后勤、售后服务，支持性活动涉及人事、财务、计划、研究与开发、采购等。随着分工的不断深化和竞争的加剧，一些价值链环节从企业内部分离出来(包括服务环节和加工制造环节)，成为独立的企业。它们通过市场交换为下游企业提供中间产品或服务，其中包括大量的生产性服务活动，这被称为生产性服务的外部化。生产性服务的外部化有两种类型:一是价值链基本活动的外包。由于各价值链环节的规模经济水平不同，一部分环节从基本生产活动中分离出来，主要是为了实现这些环节的潜在规模经济效果。二是支持性活动的外包。这部分生产性服务的外部化是为了充分实现分工带来的专业化经济效果，包括生产性服务与制造业的分离和生产性服务自身的专业化分工深化。［19］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服务嵌入以关系嵌入和结构嵌入两种形式嵌入到网络之中。

(1)关系嵌入。基本活动，如物流服务、制造维修服务、客户关系管理、销售代理服务等的外包主要是为了获得外部服务的规模经济，利用产品分工的迂回的报酬递增效果，保持企业产品的竞争力。为了保持生产经营活动的连续性和协调性，生产性服务必须关系性地嵌入到服务型制造网络之中。关系性嵌入使得合作企业间不断低成本地、高效地交换那些至关重要的，无法通过市场机制获得的信息和知识。关系性嵌入基本活动价值链的生产性服务，通过合并企业运营流程的同类项获得规模经济，提高生产效率。这提高了制造业的竞争力，并激励制造业企业进一步专注于核心能力，将不擅长的服务外部化。

(2)结构嵌入。支持性活动，如研究开发、产品维护等主要依靠自身专业化的技能，帮助企业提高人力资本水平，提高专业化水平，从而改善企业资源配置的效率，最终增加产出。制造企业与服务外包企业之间的关系网络，结构性地嵌入到由其构成的社会结构之中。结构性嵌入是多维嵌入到服务型制造网络，如果在网络内形成了良好的信任、合作关系，企业间的关系就转变为“社会实施”的、“多次性”的信任博弈，从而可以在降低交易费用的前提下获得报酬递增的经济效果。结构性嵌入制造网络的生产性服务有更高的专业化水平，在嵌入支持活动的价值链后，通过向制造业输入更多的智力支持，提高了企业的资源配置效率。

(3)结构嵌入与关系嵌入的互动。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呈现复杂的互动关系。一方面，制造业的升级产生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随着制造业部门的扩大，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如贸易、金融、交通、社会服务等会迅速增加;另一方面，生产性服务业，特别是高端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是形成具有较强竞争力的制造业部门的前提。随着市场范围的扩大，生产性服务的分工和专业化的程度不断提高，规模经济效果愈加显著，这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升级;而人力资本水平和服务效率的提高，又进一步支持了制造业的升级，制造业升级又产生了更多的服务外包需求。制造业升级和服务外包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升级和嵌入，形成了一个累积因果循环。

2.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方式演化

把服务化程度和服务附加值结合起来，可以形成一个二维图(图1)。两端是制造企业提供纯产品和纯服务，中间构成了一个连续的谱系。在纯产品和纯服务中间，依次分布着附加的服务、增值的服务和一体化服务。在连续体的左下端，描述的是纯产品，即在早期，产品制造商只是提供纯产品，后续的服务要求消费者自行购买。在这个环节，产品制造商的利润和收入主要来源于公司核心产品，服务对于收入、利润和顾客满意的贡献相对很低;在连续体的右上端，描述的是纯服务，即服务提供商为客户提供完全的服务。在这一环节，产品仅仅作为服务的载体，产品仅仅是总体价值创造极小的部分，总体价值的主要部分来源于服务。

图1 服务化程度的演化

(1)附加的服务环节。消费者开始对服务产生需求，消费者希望得到附加于产品之上的更多的相关服务，如售后的安装、维修服务及购买时的技术咨询服务等。这一时期，制造企业为客户提供“产品+附加服务”，但企业的主要业务仍然集中于生产和销售核心产品，服务只是作为产品的附加品。企业所提供的技术咨询、产品安装、维修和培训等服务并不直接为企业创造价值，带来利润，而只是企业产品竞争的延伸和组成部分。

(2)增值的服务环节。制造企业将有形产品和无形服务捆绑在一起，为客户提供“产品+增值服务”，使得服务开始成为企业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实现了服务向品牌的“内嵌”与服务成本的价值依托。此时，服务的内涵更加丰富，从简单的运输安装、维修维护到复杂的过程支持、系统集成和保险信贷等，服务跟产品一样被定价，并与产品一起销售给客户。服务开始脱离原来对产品的依附状态，成为产品增值和价值创新的重要手段。

(3)一体化服务环节。制造企业为客户提供“产品+解决方案”，即将产品和服务结合成了一个系统，在从概念和设计开始的整个产品生命周期内持续地向客户提供解决问题的一整套服务。这种模式要求制造企业和客户一起来面对问题、分析和解决问题。

在纯产品到纯服务的连续谱系中，结构性嵌入决定了企业间的相互作用和企业可获得的资源范围和深度，而关系性嵌入决定产品和服务的开发和利用程度。在附加的服务向一体化服务转变过程中，服务型制造网络的关系性嵌入逐渐增强，而结构性嵌入逐渐减弱。随着服务化程度的加深，制造企业与客户的联系日益紧密，合作成为重要因素，嵌入于网络之中的信任和互惠不可或缺。在整个服务型制造网络中，成员通过长期的合作可能形成一种基于对技术等领域的共同理解和规则认同的理念，即通过相互合作共享将产生新的价值。这种信念的产生促使了成员间共享的可能性，也使得成员之间更加愿意与其竞争者分享有价值的知识，并且接受知识向竞争者溢出而引发的风险。

四、波音全球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案例分析

1.波音公司的服务型制造网络

美国波音(Boeing)公司是全球最大的航空航天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民用和军用飞机制造商。波音787 项目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服务型制造网络模式，也是波音公司所有飞机项目中全球合作范围最为广泛的项目。在该项目中，近90%的部件和零件生产任务由供应商承当，并且一级供应商都是以风险合作伙伴的身份参加飞机的研制。波音公司承担很少量的制造，主要负责飞机制造中附加值最高的系统集成和总装工作。波音787 代表着民用飞机工业的最高水平，是美国主导下的全球合作产物(除了欧空局和俄罗斯)，日本、加拿大、巴西、中国都参与其中。该机型的生产将分包给10 个国家的43 家一级供应商。美国波音公司的工作份额包括设计、制造和最后的试验，只占工作份额的35%，它的组装、研制、知识产权在波音，但是它制造的很多东西，包括风险共担的制作业务都分包给其他国家。

2.波音公司全球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

(1)研发环节启动客户参与。所谓启动客户，通常是指在飞机开发启动之时便率先购买某一新型飞机的客户。作为启动客户的航空公司常常参与了有关飞机的设计、制造和部件、设备的采购过程。波音787 项目在启动前，针对商务舱的10 万旅客做了全球范围的调研，主题是乘客的舒适度和飞机的关系。调查结束后，波音公司针对调查意见进行改动。

(2)售前的客户培训服务。客户培训是大型民用飞机产业一项重要的售前服务活动，它既是保证飞机得到安全、熟练操作的基本措施，又是帮助航空公司形成最基本的飞机日常维修能力的必要途径，属于典型的知识密集、技术密集型服务。波音的全资子公司Alteon 是业内最现代化的培训公司之一，也是世界最大的航空培训网络，它将波音培训中心与全球范围内的20 个其他设施结合一起，其资产包括以计算机为基础的先进培训系统和70 多台全动飞行模拟器，针对100 座及以上客机市场上的波音飞机和非波音飞机，提供初始培训和复训，提供的课程涵盖范围广泛的飞行与维护培训，以及乘务人员安全培训等。

(3)售后全球维护体系。由于飞机生命期很长，维护、修理和彻底检修即售后服务是航空工业价值链上利润很高的一个领域。波音公司推出了金色维护(Gold Care)产品支援计划，2006年收购了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航材供应与管理领域的专业公司——Aviall 公司。此项收购大大增强了波音公司在民航和军机领域的服务能力，航空维修服务市场给波音提供了巨大的获利机会，为此将可以重新整合波音公司的业务链，今后20年波音也将扩大对航空公司的飞机维护服务。

(4)制造过程中的信息技术服务。2000年5月MyBoeing Fleet.com 开通，使得波音公司具备强大的信息共享功能，实现与客户、供应商和合作伙伴的网上实时交易和服务的战略目标。PART Page 和BOLD 均可链接到MyBoeingFleet.com 网站［20］。波音公司考虑到以下方面的服务:购买波音飞机的客户;已拥有波音飞机但需要技术支持和售后服务的航空公司以及飞行员、机械师、维护工程师;波音公司的合作伙伴方的设计工程师等。所有这些企业与人员的信息需求是各不相同的，既要突出波音公司的特点，又要兼顾到各方面的信息共享的需要，这就需要针对不同的要求，提供不同的内容和服务。

(5)波音融资服务。波音金融公司是全球融资解决方案提供商，其下有工程、运营和技术部。波音工程、运营和技术部通过发挥全公司的技术和实际操作优势，促进全公司的业务增长和生产效率提高。工程、运营和技术部的主要目标是向公司的业务部门提供高质量、低成本的技术支持，既包括信息技术、测试与评估，也包括整合公司相关战略，以最快速度响应技术需求，提高公司竞争力并注重保护环境。此外，工程、运营和技术部提供经验丰富和高效的工程、操作和供应商管理支持，全力确保项目成功。工程、运营和技术部还尤其关注进行中的项目，为其成功提供支持，同时努力保持并壮大全球一流的技术和实际操作人员。

五、结论

构建服务型制造网络，推广服务型制造模式，对企业竞争力的提高，以及国民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制造业竞争力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基于网络嵌入性的视角，结合生产性服务活动的特征，对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机理进行初步探索，得出了以下一些结论。:第一，对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化趋势进行分析，得出制造与服务融合的三个阶段，即增值服务阶段、支持服务阶段及独立服务阶段，信息服务、物流服务、金融服务，构成了服务型制造网络的三种基本服务。第二，以嵌入性理论视角分析服务型制造网络的服务嵌入机理。从结构性嵌入和关系性嵌入两种机制分析服务型制造网络中生产性服务如何嵌入制造网络，得出生产性服务与制造业的互动关系;在制造企业提供纯产品和纯服务演化过程中，构成了一个连续的谱系，中间依次分布着附加的服务、增值的服务和一体化服务等方式。第三，通过分析波音公司在研制飞机中的服务嵌入，分析波音公司的服务嵌入方式，对我国大型民机产业的发展起到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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