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项目嵌入面向公众科学传播活动的政策与实现路径——美国NASA空间科学办公室教育与科普项目案例研究

梁 琦，刘 萱

(中国科普研究所，北京 100081)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 (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NASA)作为美国联邦政府的一个行政机构，主要负责制定、实施美国的民用太空计划与开展航空科学暨太空科学的研究。除了承担国家重大科研计划任务之外，促进公众理解科学一直是NASA自1958年《空间法》颁布以来其研究工作任务的重要组成部分，《空间法》将“有效的科普活动和公众参与活动作为NASA每一个机构和每一项任务的主要目标之一”［1］。该法案要求“此法案之下开展功能工作所产生的信息都必须接受公众的检查”，并“通过促进建设一个强的教育基地和培训活动来增进公众对空间资源的理解、评估、发展和应用，广泛而迅速地传播知识和技术”。在其项目计划书中，NASA都承诺“将所有科研任务和研究的结果以让公众能够理解的形式公布，并让公众参与到项目研究中”［2］。NASA将探索项目作为有益的教育与科普活动的依托，并尽可能地让公众作为项目的成员加入到NASA的项目中。

目前正在进行的NASA空间科学办公室 (Office of Space Science，OSS)教育与科普项目 (Education and Public Outreach，E/PO)是NASA整体教育计划中的一个部分。OSS在2000财年的战略计划中提到，OSS力争通过特别设计的项目运用空间科学及其研究团体与公众分享空间科学探索的激动成果，加强科学、数学和技术教育，特别是大学前阶段教育，并帮助建立21世纪科学技术劳动力。该项目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由空间望远镜科学研究所发起的“分享哈勃太空望远镜的奇妙科学发现”活动，并发展成为迄今为止天文与太空科学领域最大规模的教育与科普项目，在促进公众理解空间科学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3］。本文通过对OSS教育与科普项目的框架设置与政策保障，特别是对项目开展过程中科学传播与普及的相关政策与实践进行深入挖掘，寻找对我国具有借鉴意义和可操作性的规章制度和路径方法。

1 教育与科普项目的战略背景与目标

1958年NASA建立伊始，便在整个机构范围内做出承担教育与科普的承诺。1994—1996年，NASA建立空间科学办公室，提出并推行“教育与科普战略计划”，开发了各种教育科普资源及项目活动，并将其与NASA本身的科研任务紧密结合。1994年制定的“空间科学办公室科普与教育战略计划”提出，“开展各级教育，并将公众理解科学作为空间科学研究任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内容涵盖与公众分享空间科学发现的乐趣，在大学教育之前加强科学、数学和技术教育的力度，以及帮助培育面向21世纪的科学和技术力量［4］。

作为NASA空间科学研究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教育与科普项目与NASA的许多公共事务和教育项目有直接的关联，其目标是激发公众对NASA研究相关的科学、技术和工程的兴趣。包括四个方面:①增加公众对于选择与NASA相关的科学技术工程类工作的兴趣;②增加公众对于NASA科学技术工程类信息的兴趣;③促进科普工作者更多地参与到NASA的教育科普活动项目中;④促进公众更多地参与到美国其他的科学技术工程教育和科普活动中。

1996年，NASA发布名为《空间和太空科学:NASA科学政策导引》的政策指导文件，该文件中对于教育与科普项目的内容提出了特别要求:“NASA的政策就是运用其空间研究任务和计划、人才队伍、研究和发展资源，在科学、数学和技术教育改革，特别是大学前教育改革中做出重大的贡献以贴合国家的目标，并从总体上提升全国公民的科学技术素养。NASA通过在全国范围内将教育与科普项目正式嵌入NASA和其所支持科学家的地面和空间飞行研究中以更好地实施这一政策。”［5］在这一政策背景下，NASA空间科学办公室通过联合国家层面的科学家、科学教育家、科学中心、天文馆、国家教育部门、大学和NASA中心，在两年时间内，出台了关于教育和科普项目的“战略和实施原则”。该原则对于该项目涉及的教育部门、相关空间科学团体，以及整个计划的实施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这些操作原则要求:教育与科普计划能够与NASA一同支持国家的教育与科普计划;强调让老师和学生随时随地更加主动地参与到NASA的研究计划和任务中来;在NASA教育与科普计划的规划、发展、实施和评价各阶段广泛吸收采纳来自科学团体、教育团体和少数民族团体的意见和建议;将对于妇女和少数民族群体的教育科普计划嵌入NASA现行的各项目中，以促进对受关注较少群体的教育和技术培训;定期开展对项目影响和有效性的测试和评估;运用现有的传播机制和新信息技术，尽可能广泛地让公众通过教育与科普计划获取NASA的研究成果及教育材料［6］。

2 教育与科普项目的工作保障机制

2.1 经费保障机制

NASA空间科学办公室的教育与科普项目包括4个主要科普项目:①科学、技术、工程与数学类(STEM)的工作机会;②公众对 OSS、E/PO和STEM的理解;③E/PO中科普工作者的机会;④公众参与STEM教育项目［7］。这4个科普项目的研究与工作经费保障主要由两部分的经费体系来支撑，一部分来自于空间科学研究任务的项目经费，另一部分来自于NASA的“教育与科普”专项经费。

2002年教育与科普项目开始单独作为NASA的一项研究任务纳入规划，与其他5个主要研究领域平行开展，并单独获得财政预算支持。以2009—2014财年的年度经费预算为例，教育与科普专项经费预算每年保证在1亿～2亿美元 (其中，2012财年的预算是1.384亿美元)，约占年度总预算的1%［8］。OSS下的E/PO项目经费预算也从OSS预算中单独列支，将每一项科研任务预算的1%～2%用于教育与科普活动。OSS创建了一套完备的管理体系使科研人员和科学家将教育与科普活动作为完成科研任务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逐年递增的充足预算也为该项活动的实质推广提供了稳定的经费支撑 (见图1)。

图1 1996—2004财年OSS中教育与科普项目经费预算分布情况

从2004财年OSS中E/PO项目的经费预算设置可以看出该项目的工作内容设置以及经费分配比例设置情况［9］。该年度E/PO项目的经费预算为4100万美元，其中780万用于开展教育项目;920万用于部分大学的研究和教育活动;20万用于教育者宇航员计划，挑选出优秀的教师并将他们送入太空来激励和鼓励学生;130万用于NASA OSS探索学校计划，以提高学生从事科学工程职业的兴趣;90万用于奖学金设置，用于吸引更多的优秀学生参与到NASA空间科学研究的工作中来;20万用于探索机构，主要作为NASA与非正规教育团体 (科学中心和博物馆)之间的合作费用等。不难看出，基于充足的经费保障，OSS与学校教育体系相结合，开展多种形式的科普活动，尽可能大范围的让更多的学生和公众参与到NASA空间科学研究中。

2.2 协同工作机制

(1)与NASA其他科普项目紧密合作。

OSS与NASA其他负责或者参与到教育科普计划的办公室之间紧密合作，这对于OSS教育科普战略的实施十分重要。对有限资源的优化使用使教育科普活动成为NASA不同机构和项目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不是彼此复制或者竞争。

NASA六大研究事业部中的教育事业部负责NASA整体教育与科普计划的实施，其下面有两个办公室主要负责NASA其他五大研究事业部所属教育与科普项目的政策发展、计划、实施、管理、监督、协调和指导 (见图2)。一是人力资源与教育办公室下面的教育部，它主要负责总领协调NASA机构内部各事业部之间教育与科普计划的实施与合作，一是公平机会项目办公室下的少数民族高校研究与教育部，它主要负责协调少数民族公众及研究所全面参与到NASA发起的科研与科普项目中来。其中，NASA教师资源中心覆盖全国的网络系统为教育资源的传递提供了重要的渠道［10］。

教育部直接参与到OSS E/PO计划的实施过程中，同时，OSS也将其教育科普计划与教育部开展的其他项目计划相结合，并确保各项科研工作的开展能够促进OSS科普计划的实施。OSS与NASA其他部门相互协作合作开展教育科普活动，每个研究项目不需要单独建立自己的科普教育办公室，OSS下设不同的科学办公室，面向不同研究方向和任务的部门，以协助该部门开展相应的科普项目和计划，从而促进公众对NASA不同研究部门科研项目的理解。

图2 NASA机构组织管理结构图

(2)与其他政府机构间的合作。

OSS教育与科普计划的成功实施与其他政府机构所开展的相应科普计划之间的紧密合作也是分不开的，特别是与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 (NSF)及其支持的机构之间的合作。NSF与NASA在相同的政策指引下组织其资助的科研人员开展大学前教育项目以及向公众传播普及科学。在许多科学领域 (特别是天文学)，NASA与NSF各自支持的社区有许多重叠的地方，因而两个机构通过紧密协作在这些重叠社区开展更为有效的教育科普活动。此外，这两个国家级机构还在各自负责的其他社区相互协助开展教育与科普活动，包括双方在一定程度上共享教育和科普资源，鼓励各自的科研人员在相邻的社区合作开展科普活动，从而提升活动的范围和影响力。

3 教育与科普项目实施及管理办法

OSS制定了一套完善的项目实施及管理办法，以确保空间科学研究任务项目的各个环节中嵌入科学传播与普及的目标和工作内容，科研计划和项目中涉及立项、执行、验收及成果发布等的规章制度里，都有对其明确的要求。

3.1 科研项目立项阶段的科普要求

OSS于2004年成立了科学任务理事会 (SMD)，专门负责NASA空间科学研究任务中的“教育与科普”部分的立项、执行和评估。SMD于2004年3月发布了《NASA科学任务理事会科普活动方案评估指标索引1.0》，对各项目中科普活动方案的评估标准给出了详细而明确的规定。SMD的科普计划要求项目组中的科学家和研究者积极参与科普，除了项目监管的职责之外，一名或者多名项目组成员必须直接参与到科普活动中。SMD要求科普计划鼓励和促进更多的少数民族人群和女性参与到NASA的科学研究活动中，还包括残疾人群和社区居民等。项目评估时还关注前期工作的中期成果以及所申请的教育科普计划是否与国家的目标一致，是否能够收到预期的效果等。

评估指标体系包括3个一级指标和7个二级指标［11］。3个一级指标包括科普项目的内在价值和效用，其与NASA目标的相关性以及项目平衡指标。一级指标“内在价值和效用”包含两个二级指标，分别为项目的质量、范围、真实性和适用性以及相应结题时的评估标准;“与NASA目标的相关性”包含两个二级指标，分别为项目内容的相关性以及资源利用的充分性;“项目平衡指标”包含3个二级指标，分别为资源合理调控、受众需求关注度以及活动的多样性。该评估指标体系从科普项目的策划、实施、人员、经费及影响等多方面制定了具体而明晰的要求，许多可量化的指标要求使其具有很强的操作性。

3.2 科研项目执行阶段的科普要求

为了评估教育科普活动的开展情况，OSS创立了自己的跟踪汇报系统 (T＆R)［8］。该系统能够实时跟踪OSS的教育科普活动的开展情况，并及时向公众提供活动数据和结果，包括年度报告、空间科学教育资源目录以及内外部通讯等。这些研究信息不仅能够为OSS教育科普计划中的科研人员服务，同时也为OSS教育科普计划与其他科学与教育社团交流工作成果提供了平台。

3.3 科研项目验收阶段的科普要求

美国国家宇航局 (NASA)与行政管理和预算局 (OMB)从2007财年开始合作建立了一个项目评估等级工具 (PART)，对NASA“教育与科普”项目实施成效进行评估。该体系通过对一系列绩效指标、目标路径以及清晰的绩效测评基准持续的监测和追踪，对项目执行结果进行综合评估。该评价体系的评估结果将作为下一年OSS中教育与科普经费的预算金额及相关项目申请的重要参考指标［12］。评估工作内容与申请项目的规模和类型相一致，如对于小型的科普项目，可能需要评估其活动网站网页的浏览量，或者公众参加其科普活动的情况;对于大型的科普项目，评估工作则包括项目网站对公众参与相关科普活动意见的在线调查、参与情况追踪和意见反馈等。

3.4 科研成果发布环节的科普要求

OSS承诺其教育科普资源应该面向所有公众开放应用，并将最新的科研成果用最先进的信息传播技术转化为公众易于获得的形式，通过NASA自身的多种渠道向公众传播。OSS已经创立了多种途径将空间科学研究的发现与公众分享，包括电视、出版物、公众科学对话等。

OSS与许多大型的博物馆和科学中心也建立了深厚的联系，OSS的科学家和E/PO计划的工作人员与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道举办了多次成功的科学巡展。这些实体的和电子的资源在NASA的教师资源中心 (TRC)、各州大学和博物馆的地方教师资源中心 (RTRC)均可查阅。OSS也通过其他多种电子方式传播和提供科普资源，如，NASA电视台会定期播出视频广播和视频会议，NASA SPACELINK网站上也提供全部教育科普资源。

4 教育与科普项目的实现途径

教育与科普项目充分开发各种面向公众开展科学传播活动的途径与措施，通过丰富多元的科普途径，并针对不同的受众特点，具体实施开展面向公众科学传播与成果表达。NASA科学传播项目的目标群体主要包括以下3类:面对利益相关者的科学传播、同行间的科学传播以及面向公众的科学传播，其中面向公众的传播即我们所理解的广义上的科普活动。这里的公众包括对科学感兴趣的、对科学知情的 (Informed)以及普通公众［13］。这一部分的科学传播活动与NASA的“非正规教育活动”紧密结合协作，但是面向的是“更广泛的社区”。

表1 E/PO项目实现途径案例表

教育与科普项目的合作方有科学中心、博物馆、天文馆、教育机构与组织、大学与研究生院、科研机构与组织等。其具体的实现途径可以归纳为项目与计划、专项经费资助活动、教育培训与咨询、出版发布与共享等4类主要途径，如新闻发布、出版发行、NASA与地球科学企业 (ESE)的官方网站、有关地球科学研究活动的媒体报道、科技馆展览以及社区活动等。

5 思考与建议

5.1 研究制定具有操作性的科研管理机制

有力的政策措施制度是推动科研和科普有效结合的关键。建议在进一步研究的基础上，健全重大科技项目科普任务的管理规范。在重大基础项目计划中增加“科技传播与普及”工作任务，并在适宜承担科普任务的科技项目中加以明确。明确科普任务的经费比例要求，并作为项目立项和结题的重要考核指标，如科普经费占总项目支出的1%～3%;明确项目承担单位和科研人员的科普义务，规定增加科普任务的计划项目范围;在规定项目的申请书、任务书、中期报告、验收报告中，设置科普栏目和具体要求，建立项目科普任务执行情况和科普绩效的考核评价体系，强化项目承担者的科普主体作用;鼓励项目承担单位将科普活动纳入科研人员的考核范围，调动科研人员开展科普活动的积极性。

5.2 完善科研与科普相结合的科研工作评价体系

逐步完善科研工作评价体系，将科普工作绩效正式纳入科技评价体系。一方面，推进科技管理制度改革，将科普工作加入科技项目成果评估体系;另一方面，推动研究并制定科研人员参与科普工作绩效的认定、考核及评价办法，将科研人员参加科普工作纳入科技人才专业技术等级评定范畴。支持科学传播与普及任务实施奖项设置，对在科技项目中做出优秀成绩的科学传播工作团队进行鼓励和支持，提高科普工作在各类科技奖励中的比重。

5.3 研究设立重大科技计划项目的“科学传播与普及专项”

《关于加强国家科普能力的若干意见》规定，在“国家重大工程项目、科技计划项目和重大科技专项”的实施过程中，应逐步建立健全面向公众的科技信息发布机制，但是对经费情况没有予以明确规定，没有解决根本性问题。而建立大型项目如探月工程、潜海工程、重大科技专项中的“科学传播与普及专项”是一种有效办法。专项基金的经费来源可以采用两种方法:一是可以从项目管理费中提出一部分，由科技项目发布方实施管理和统一使用;二是重大科技项目发布方也可以在编制预算时直接将“科普专项基金”作为一个申请板块发布。“科学传播与普及专项”的经费设置金额可以先小规模试点，待时机成熟再增加。

现阶段可以重点支持以下各类项目:支持面向公众的科技报告体系建设与相关政策研究项目，面向全社会定期发布国家科技计划项目最新进展;加强研究实现科研与科普相结合的新形式、新途径;借鉴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研究制定和完善科研与科普相结合的政策法规体系;研究探讨科研与科普相结合的人才、项目、平台、经费、机制等支撑条件等，如支持面向包括高校学生、科普志愿者等在内的各类专兼职科普人员的专业教育和在职培训项目，加强专业科学传播与普及人才队伍建设等。

［1］NASA．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ct of 1958［Z］．http://www．nasa．gov/，2012 －11 －07．

［2］NASA．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2003 Strategic Plan［EB/OL］．http://www．nasa．gov/pdf/1968main_strategi．pdf，2012 －11 －07．

［3］Space Telescope Science Institute．The Public Impact of Hubble Space Telescope［R/OL］．Office of Public Outreach Monograph Series Number 102．http://www．stsci．edu/～ carolc/publications/public_impact．PDF，2012 －11 －07．

［4］NASA．Partners in Education:A Strategy for Integrating Education and Public Outreach into NASA's Space Science Programs［EB/OL］．http://spacescience．nasa．gov/admin/pubs/edu/educov．htm，2012 －11 －07．

［5］NASA．Science in Air and Space:NASA's Science Policy Guide［R］．1996．

［6］Education and Public Outreach Task Force．Implementing the Office of Space Science Education/Public Outreach Strategy:A Critical Evaluation at the Six-Year Mark［R］．2003．

［7］NASA．Implementing the Office of Space Science Education/Public Outreach Strategy［Z/OL］．http://spacescience．nasa．gov/admin/pubs/edu/imp_plan．htm，2012 －11 －07．

［8］NASA．Fiscal Year 2009 Performance and Accountability Report［R］．http://www．nasa．gov/，2012 －11 －07．

［9］NASA．Fiscal Year 2004 Performance and Accountability Report［R］．http://www．nasa．gov/，2012 －11 －07．

［10］New Teachers Guide for Astrobiology［J/OL］．Voyages，2001，(2):4．http://spacescience．nasa．gov/education/news/2001may．pdf，2012 －11 －09．

［11］NASA．Explanatory Guide to the NASA Science Mission Directorate Education ＆ Public Outreach Evaluation Factors［Z/OL］．http://science．nasa．gov/researchers/education-public-outreach/explanatory-guide-to-smd-e-po-evaluation-factors/，2012 －11 －07．

［12］NASA．Fiscal Year 2008 Performance and Accountability Report［Z/OL］．http://www．nasa．gov/，2012 －11 －07．

［13］张香平，刘萱，梁琦．国家创新体系中科学传播与普及的政策设置及路径选择——英国研究理事会的科学传播政策与实践的案例研究［J］．科普研究，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