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京
浅谈20世纪以来航空航天科普散文创作
张昀京
中国科普研究所
该文综述了航空和航天科普散文创作的历史。航空航天科普散文创作的开始与世界航空航天业的发展相比并不晚,问题是当时没有支持航空航天工业及其科学普及创作的工业基础。航空和航天科普作家试图告诉读者,航空航天是救国的方法之一。但受到读者地域和教育水平限制,航空航天科普散文创作的影响力仍然有限。1949年后,因为进口苏联国防工业,航空和航天工业迅速发展,航空和航天科普散文创作也随之发展。作家认为航空和航天工业是建设现代化的因素之一,航空航天科普散文创作使读者的科学知识也现代化。不过当时航空航天工业有保密性,也不太发达,科普写作多限于基本常识介绍和不成熟的想象。1980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航空和航天散文创作先于航空航天工业改变。写作更为开放,并介绍世界航空航天的知识。随着读者教育水平提高,形成了不同读者的市场。航空航天科普散文创作的风格也随市场发生了变化。航空航天科普主要读者的市场需要更专业的创作,作家也调整创作以适应市场。因为必须更专业化,文学元素减少了。
航空 航天 科普散文 创作 历史
世界航空工业的开端,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尽管普遍认为第一架真正的飞机已经在1903年由美国的莱特兄弟试飞成功,但真正实用化,工业化生产飞机,还是1909年后,美国陆军部向莱特兄弟订货,开始了飞机的实际运用。
因为航空工业是新的产业,工业落后的中华民国也有同等的机会。民国最早的航空之父冯如,在1911年也研制了中华民国第一架飞机。1912年后,民国航空先驱们大都携带飞机回国,参加了辛亥革命,南方革命政府和北洋政府当然也发现了飞机的军事价值,成立了航空队和北京航空学校。
1917年《新青年》刊登了曾孟明的《北京航空学校参观记》。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西方国家无暇顾及中华民国,因此民国自主工业有了较大发展。北京航空学校成立于1913年,以训练陆军的飞行观察员为目的,从已经取得观察(侦测)一科证书的军官中培训学员。尽管民国已经能够制造飞机,但发动机多为进口,因为民国的重工业体系几乎为零,最多只能仿造发动机,仿造发动机的质量又远不及进口的,只有一架飞机是由辛亥革命时携机归国的历汝燕自行设计制造的。航空学校附属的木工工场十分发达,因为当时飞机材料用的是木材和帆布,最复杂的木制零件是飞机螺旋桨推进器,用六片扁木拼合而成。航空学校的教师们都认为应该多举办大规模飞行演习,除了增加飞行经验,还可以熟悉中华民国的地形和气流,使社会民众知道航空事业,并引发研究航空的兴趣。作者在座谈中也认为国家应该编练飞行队,奖励航空研究,创办航空杂志,激发青年学习研究航空的兴趣。参观结束后,也有人提出了几点不足,比如经费不足,仅仅培训操作人才,“不能养成制造人才,则仅有模仿而无发明”,发动机多为旧式,马力太小。这些致命弱点,归根结底还是当时中华民国贫弱的工业基础决定的,最后作者感叹道:“方今武器日新,战争日剧。我国欲图自存,空中武器恕不可缓。盖练一师团,建一兵舰,动辄以数百万计。究非目前所克负荷。且纵今国库骤增,而海陆军事人才,亦非一二年所克养。岂足以济急而扶危哉?呜呼,国势阽危,强邻偪处,整饬军备,殆不容缓。未识执政者,其亦曾为计及否?余之所见如此,爰撮述之以告当道,并以劝青年诸君,宁为粉身碎骨之国民,勿为埋头故纸之国民。”[1]
由于工业落后和军阀混战,经历了长时间的发展,北洋军阀政府的航空多半用于空中侦察,没有推广民用航空,也没有工业基础,军用航空也很难发展起来,以陆军为主的各派军队,仍按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模式训练,并未发展出什么新的战术可以发挥飞机的优势。社会上尽管有了一些航空杂志,国民政府时期购买了很多军用和民用飞机,但毕竟发展缓慢,中华民国错过了世界航空工业更新换代发展的30年代,没有出现任何值得一提的航空发明。
但是从思想上,民国很多知识分子相当活跃,在1935年火箭研制还在雏形阶段,李崇基就写了一篇《火箭》,既介绍了火箭的最浅显原理,也提到了发展现状和将来的用途,分为军民两种,民用的如将来发展登月项目,军用的更现实一些,作者问道,为什么研究的热烈空气突然会高涨起来?原因就是“火箭可以成为有力的战争武器。现在的世界是一天一天接近战争了。帝国主义国家都在拼命地备战,拼命地准备为掠夺而战。”“死光,死音都有人想到了。火箭还能幸免吗?”作者还提到了某些表面和平的研究其实是为了战争做准备。“德奥的试验是用来搭载邮件,德国现在正在计划中的横渡大西洋的大火箭,说是两个小时内就可以从柏林飞到纽约,里面可以乘两个人,所以也并不能与炮弹同视。但现在的国家,谁肯老实地说‘我是在备战’呢?”“近两年来各国都在努力试验飞机的长途飞行,英国从英伦三岛一直飞到澳洲,意大利整队的飞机横渡了大西洋,日本在去年也曾一直从东京和京都飞到中国的北平,其中所含蓄着的意义,恐怕我们还有多数人睡在鼓里!”[2]
在国家处于危急的时刻,由于国力所限,航空业和认识到航空重要性的人士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呼吁重视军备,重视发展航空,让民众认识到战争迫近的危机。随着抗日战争爆发,敌我双方都进行了大量的空中作战行动,民国国防教育的内容之一也有防空,飞机和航空对于一般民众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陌生了。因此很多杂志开始介绍更加具体的航空趣闻和知识。
韵宛的《飞机的长大过程》介绍了从古代探索到1931年长途飞行的一些概况,刊登在1941年1月20日的《中学生活》上。司徒汶生的《飞的故事》则用很浅显的语言写了飞行的原理、滑翔的原理和降落伞的原理,最后,却对战略性轰炸对方基础设施和平民提出控诉和忏悔,大概跟当时中华民国大后方饱受日本飞机轰炸有关[3]。
贾祖璋在1947年写了一篇《飞行生物学》,介绍了能够飞行的生物,以及人类从事飞行的健康条件[4]。
1949年前,大多数民国民众对航空航天都是陌生的,战争尽管促进了平民对飞行器的认识,但航空航天知识作为当时的高新技术还需要从书报刊物中获取。进行这方面科普的作者,也经常把传播救国思想作为主题,这与当时的国内国际环境密不可分。中华民国当时是工业落后的国家,民众难于参加航空实践活动,在观念上启迪航空和救国密切联系的思想,是提倡航空的人士唯一的选择。
1949年之后,航空科普创作内容和形式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内容方面,介绍的重点从国外转向了国内,从西方国家转向了东方国家。形式还是延续了报纸杂志为主的办法,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说明文渐渐多了起来,专业水平也持续增长。
主题方面发生了很大变化,1949年冷战已经开始,作家们的态度从介绍西方国家转向介绍东方国家,抨击西方国家。救国图存的主题不复存在,如何普及知识,培养人才,建设强大的空军成为新的主题。
1951年10月16日,《开明少年》七十四期发表了童封的作品《比声音快的喷气推进飞机》,用浅显的语言介绍了当时最先进的喷气式飞机,以及喷气推进的物理、机械原理,喷气推进的历史,最后主题是“谁要是敢侵犯咱们的领土,咱们一定叫他灭亡”[5]。
而1957年10月12日《展望》三十九期刊登鲁璧的文章《从第一颗人造卫星谈起》是典型的对话形式的科普说明文,这种对话经常出现在知识少的人和知识多的人之间,故事情节相当简单,对比单纯的提问回答,又多了时间地点人物等情景。但这种对话科普说明文一度是非常流行的创作形式,早在延安时期,郭涛的一篇《羞坏了的兰英——月经的故事》就是典型的对话,情景比《从第一颗人造卫星谈起》还要多些,大概是因为日常生活更容易引入情节。后来的科普动画片《蓝猫淘气三千问》也是这一形式在动漫领域的体现。《从第一颗人造卫星谈起》对话者是“十五岁的小兰”和爸爸,从爸爸收听苏联第一颗卫星的信号引出一番问答,都是关于人造卫星的物理知识,正好适合初中生理解。结尾是妈妈喊小兰有事,对话立刻终止[6]。1957年10月20日《新华日报》戴文赛的《人造卫星的科学意义》也从苏联发射人造卫星说起,用一种更专业的语言,阐述了人造卫星的应用价值[7]。
对科学进行前瞻想象的散文也随着科技的进展,成为受到读者欢迎的作品。1960年1月21日《解放日报》(上海报纸,非陕甘宁边区的《解放日报》)刊登了路明的《战胜重力的时代》,认为最有效的办法是消耗很少能量,利用电力、磁力和重力相斥或者负重力的理论制造一种飞行器,人类才能彻底摆脱重力,并预言反重力时代一定会到来,也许就在21世纪。这种想象直到现在也属于尚未实现的科学幻想,但这种想象对科技前沿的研究有好处[8]。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出于对20世纪内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憧憬,科学想象的时限经常是21世纪初。史超礼的《飞行器展望》(《少年科学》1978年11期)也把展望时间定在2000年。作者幻想了涡轮风扇—涡轮喷气变循环发动机超音速巡航客机、原子能发动机飞机、垂直起降喷气客机、单人背负喷气飞行器、巨型飞艇等“公元二〇〇〇年”的飞行器[9]。程不时的《酝酿中的新型飞机》(《科学画报》1979年第一期)介绍了几种尚处于“概念”阶段的飞机(航天飞机除外),而这几种概念机直到现在也没有投入使用[10]。
1949年~1980年的航空航天科普散文数量上并不是很多。因为当时这个领域属于尖端科技或者军事机密,虽然这一时期航空航天力量大为发展,普通群众仍然只能从报纸杂志看到一些航空航天成就和最基础知识的介绍,还有一些为少年介绍制作航模的教材。如上海知识青年、青年体育教师吴纪安坚持研究儿童游戏14年,改革、创新的航空方面游戏教材有《航空护林》、《小导弹兵》、《纸飞机》等[11]。舆论对外国航空航天的介绍最初以支持苏联、反对西方为主,20世纪60年代后转为支持西方,反对苏联。例如赵舒民的《预警机剖析》(《航空知识》1978年第2期),虽然介绍预警机,但举的例子都是美国的预警机,而没有华约的预警机[12]。
这一时期由于很多航空技术刚刚发展起来,尚处于保密状态,科普作家不可能具体介绍航空航天技术的发展情况,加上对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美好向往,很多展望都只是把西方国家已经存在的航空航天前沿探索和试验的益处放大和夸张,比如反重力研究,原子能飞机,单人背负喷气飞行器,升力体,对于启发读者想象有益,但对航空科技的实际发展和真实状态较少涉及。
1949年到1980年,出现了许多航空方面的科普作家。史超礼是当时比较活跃的航空科普散文作家之一,发表过《喷气式飞机》(《光明日报》1955年5月9日)、《火箭和导弹》(《人民日报》1956年8月2日)、《飞机目前能飞多快、多远、多高》(《人民日报》1956年10月31日)、《人造卫星与最新科学技术》(《解放军报》1957年10月31日)、《致全国广大的航空爱好者的一封信——代发刊词》(《航空知识》创刊号1958年10月号)、《飞机与战争》(《航空知识》1959年4月号)、《漫谈航空的未来》(《航空知识》1959年9月号)、《超音速运输机》(《航空知识》1964年5月号)、《从嫦娥奔月到人上月球》(《航空知识》1978年4月号)等文章[13]。
文有仁创作了《人造地球卫星》(《人民日报》1957年10月5日)、《宇宙飞行第一站——月球》(《人民日报》1959年1月3日)、《初闯宇宙》(《科学画报》1961年第6期)、《宇宙航行的“天厨佳肴”》(《科学大众》1962年第9期)、《答幻想飞向星星的孩子》(《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64年出版)等航天类散文[14]。
当时有代表性的航空科普散文,还有徐克明《火箭的发展》(《科学大众》1956年第3期);程不时的《农业飞机》(《国际航空》1958年第6期)、《飞机总体设计的方案优选程序》(《国际航空》1975年第1-6期连载)、《系统工程与飞机设计》(《国际航空》1979年第2期);袁幼卿《让激光进入军事航空领域》(《航空知识》1964年第7期)、《太空机器人》(《航空知识》1979年第9期)、《微型计算机的应用》(《航空知识》1978年第1、3、5期);郭正谊的《从人造卫星谈起》(《科学大众》1958年第2期)、《别的星星上有生命吗》(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56年出版);朱毅麟的《遨游太空凯旋归》(《科学画报》1978年第3期)、《金星探险记》(《少年科学画报》1979年第7期);谢础的《间谍飞行末日记》(《航空知识》1960年第7期)、《人类跨入了宇宙空间》(《光明日报》1961年4月15日)、《“战略飞机”大丢丑》(《人民日报》1965年6月29日)、《漫谈七十年代的飞机》(《科学实验》1973年第9期)、《人造地球卫星的发射与返回》(《人民日报》1976年1月7日)、《夜空奇遇》(《解放军文艺》1979年第3期)、刘绍球的《空间站》(《航空知识》1978年第8期)[15]。
1980年后,伴随着改革开放,航空航天事业和对外交流有了显著发展,相应地航空航天科普散文也发展起来。鉴于1980年前后良好的科普气氛,《人民日报》也发表了一些航空航天科普方面的散文,如朱毅麟的《银河迢迢终有渡——漫话航天飞机》[16]、《什么是航天飞机?》[17]、《洲际导弹自述》(原载1980年5月16日《光明日报》)[18],谢础的《空中公共汽车》[19],新华社记者的专题报道《飞向太平洋——我国运载火箭发射试验目击记》[20],《“倒翼机”展望》[21],苟煜升、居伯民《飞机种树种草观摩记》[22],于滨《飞向太空——记美国退役海军上校特拉阿克斯自制火箭试飞成功》[23],宋学春《一位大胆的“鸟人”》[24],杨常修《不断发展的法国航空工业》[25]。
航空航天工业的发展,必然导致航空航天技术从军用扩散到民用,从专业小圈子扩展到社会大范围。与此对应,航空航天科普的创作也越来越倾向于更细节的技术,民用技术,以及市场细分里的航空航天爱好者读者群。
伴随着《人民日报》关于运载火箭的报道,雷世豪在1980年《少年科学》第十期也发表了《漫谈运载火箭》,在结尾处指出运载火箭可以装上真的弹头,可以捍卫和平,继承了1970年代的战斗气息[26]。
王惠林发表在《我们爱科学》1981年第十一期的《黑鸟》,是当时为数不多的介绍外国军用飞机的文章,并配有图片,介绍的是美国“最新”的SR-71型(绰号黑鸟)高空高速侦察机。《我们爱科学》是面向小学到初中的读物,这种飞机的性能描述令人印象深刻,笔者至今仍记得这本杂志和这篇文章[27]。
相当传统的科普读物《新编十万个为什么》也收入了一些航空航天方面的短文,例如《为什么火箭顶端要安装一根天线样的钢针》、《什么是预警卫星》、《太空生活怎么样》、《宇宙辐射为什么会危害太空人》、《侦察卫星真的能看清地面士兵的胡须吗》、《地球资源卫星为什么能有巡天察地的本领》、《什么是电火箭》。这些短文用语比较浅显,适合小学文化程度读者阅读,尽管《新编十万个为什么》已经不像《十万个为什么》那样有名了[28]。
资深的航空科普作者文有仁、史超礼、程不时、袁幼卿、朱毅麟、刘绍球等,在健康状况允许的情况下仍然继续发表各种航空航天科普文章,例如文有仁的《在月球背面散步》(合写),《访俄罗斯宇航控制中心》;程不时的《电脑使飞机设计改观》,《飞机设计师的探索精神》,《世纪作证——飞机在二十世纪中显示的重大作用》,《飞机还能造得更大吗》;袁幼卿的《超导计算机》,《太空时代四分之一世纪》;朱毅麟的《昆仑天梯》、《电火箭奇遇记》、《航天飞机的副业》、《空天飞机的历史使命》、《空间技术与环境保护》、《氦3是个宝,月宫有多少》、《太空旅游离我们有多远?》;刘绍球的《火箭史话》,《潜地导弹与水下发射》[29]。
随着航空航天技术日益发展,各种新的科普散文大量涌现,创作者也越来越多,不胜枚举,与20世纪初凤毛麟角的航空航天科普散文相比已经有天壤之别。介绍的内容也从航空的基础知识、展望等,转向航空技术细节的普及,越来越倾向于满足航空航天爱好者群体的需求。写作风格也减少了文艺的口吻,向说明文、议论文靠拢了。
适应专业科普期刊的要求,航空航天科普散文经常是按照专题写作的,例如《航空知识》1995年关注航空生理问题,有代表性的文章有《谈谈飞行与晕机病》(许双喜,《航空知识》1995年第2期),《飞行员需要什么样的身体——谈谈飞行与前庭器官》(高明泉,《航空知识》1995年第4期),《飞行人员要注意合理营养》(陈光,《航空知识》1995年第4期)[30]。2007年第十期关注新型发动机,代表作品有《冲压发动机之谜》(黄志澄,《航空知识》2007年第10期),《奇特的脉冲爆震发动机》(傅前哨,《航空知识》2007年第10期)[31]。《现代军事》2008年第九期关注卫星技术,代表作品有庞之浩的《抗震救灾中的外国遥感群星》,宗河的《抗震救灾中的中国遥感群星》,南真的《大显身手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天兵的《移动通信卫星成为救灾应急通信的利器》[32]。
目前航空航天科普散文涉及的主题分为航空航天知识和军事航空航天科普两类,两类普及的知识都越来越细化,文章用词越来越专业。
航空航天知识一类例如高明泉的《飞机与噪声》,金亮的《天寒地冻热气球》,李开河的《会飞的伞——漫谈降落伞的发展》,李大耀的《探测火星真面目》,麒航的《“神舟”飞船的空间科学技术试验》,秦笃烈的《载人火星考察与航天医学》,一林的《为追踪宇宙第一道光——新一代太空望远镜》,刘大响、陈光的《21世纪的航空发动机》,紫晓的《“嫦娥”奔月会有期》、《航天器技术,人类社会发展的“加速器”》,李长江的《飞行安全——通用航空发展永恒的主题》,孙宏金的《“天星”送来的佳肴——我国的太空育种卫星》,东冬的《雷霆万钧独占鳌头——话说涡轮风扇发动机》,王磊的《电子客票伴你出行》,张华的《行李和你一起旅行》,王磊的《哪些人不宜乘坐飞机》,沈羡云的《太空中的火苔藓》,王宗学的《飞机如何防雷电》,张茂生、王建德、任战鹏的《航空事件背后的数学奥秘》,诸葛言的《美轮美奂“飞天”衣》[33]。
属于军事航空航天科普的散文也非常浩繁,例如司古的《空中加油面面观》,李莉的《空战的幕后英雄——空中加油机》,马东坡的《中国双星定位系统及其应用》,颜新文、朱卫国的《强五歼击机诞生记》,万力的《战斗机载合成孔径雷达》,高智的《野百合的春天——喷气式飞机进气道设计概述》,张昆的《豹啸长空——飞向新世纪的中国FBC-1战斗轰炸机》,吴涛的《更锋利的格斗短刃:世界第四代近距空空导弹评析》,程松的《决战一树之高——美俄新型武装侦察直升机大比拼》,离子鱼的《神龙现首:中国跨大气层航天运载器的发展》,侯戈的《秦岭镇海惜无期:英国“斯贝”系列航空发动机的国产化及燃机改装》,康弥的《各领风骚的“北斗”定位系统用户机》,吴文生、李晶雪的《崎岖的“太行”之路——我国新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的研制历程》,王旭东的《让想定带动研发——无人作战飞机发展思路刍议》[34]。
从1980年至今,航空航天科普散文的数量规模飞速发展,专业性明显提高,针对读者群更加明确,文学色彩减退,这都是航空航天工业持续发展和航空航天类科普杂志市场化的结果。现代社会出版物数不胜数,方便读者既可以找到文学作品,又可以找到航空航天科普作品,但没有可以支持专门带文学色彩的航空航天作品占领市场的读者群,尽管作家可能写出高水平的这种作品。更多情况是要么写以航空航天为素材的文学作品,读者很难感受到科学知识,要么写航空航天知识,但很难使用小品文笔调。能够两者兼得的作品在1980年后越来越少,说明新的文风取代了原有的小品文文风。
[1] 曾孟明,《北京航空学校参观记》,摘自《新青年》第二卷,第六号,民国六年二月一日。
[2] 李崇基,《火箭》,摘自《读书生活》1935年一卷六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34-1949》,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154-157页。
[3] 韵宛,《飞机的长大过程》,摘自《中学生活》三卷八期,1941年1月20日;司徒汶生,《飞的故事》,摘自《中学生活》三卷八期,1941年3月16日。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34-1949》,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4] 贾祖璋,《飞行生物学》,摘自《科学知识》1947年第三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34-1949》,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5] 童封,《比声音快的喷气推进飞机》,摘自《开明少年》七十四期,1951年10月16日。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49-1976》,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6] 鲁璧,《从第一颗人造卫星谈起》,摘自《展望》三十九期,1957年10月12日。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49-1976》,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郭涛,《羞坏了的兰英——月经的故事》,摘自陕甘宁边区《解放日报》,1942年9月15日。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34-1949》,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7] 戴文赛,《人造卫星的科学意义》,摘自《新华日报》(1957年10月20日),http://book.cnxianzai.com/books/1488/111038.html
[8] 路明,《战胜重力的时代》,摘自上海《解放日报》,1960年1月21日。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49-1976》,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9]史超礼,《飞行器展望》,摘自《少年科学》1978年11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76-1984》,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10] 程不时,《酝酿中的新型飞机》,摘自《科学画报》1979年第一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76-1984》,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11] 新华社,《人民日报》(1980年1月5日,第2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12] 赵舒民,《预警机剖析》,《航空知识》,1978年第2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76-1984》,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
[13] 章道义主编,《中国科普名家名作》,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411页。
[14] 章道义主编,《中国科普名家名作》,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788页。
[15] 章道义主编,《中国科普名家名作》,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655页,793页,830页,985页,1041页,1081页,1208页。
[16] 朱毅麟《银河迢迢终有渡——漫话航天飞机》,《瞭望》,1982年1月31日,37页
[17] 朱毅麟,《人民日报》,1980年1月5日,第7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18] 朱毅麟,《人民日报》,1980年5月20日,第4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19] 谢础,《人民日报》,1980年4月3日,第8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0] 新华社记者,《人民日报》,1980年5月23日,第1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1] 新华社记者,《人民日报》,1980年6月16日,第7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2] 苟煜升、居伯民,《人民日报》,1980年6月25日,第2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3] 于滨,《人民日报》,1980年8月11日,第7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4] 宋学春,《人民日报》,1980年8月25日,第7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5] 杨常修,《人民日报》,1980年11月4日,第7版,人民数据库, http://data.people.com.cn
[26] 雷世豪,《漫谈运载火箭》,摘自《少年科学》,1980年第十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76-1984》,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
[27] 王惠林,《黑鸟》,摘自《我们爱科学》1981年第十一期。来源:叶永烈主编,《中国科学小品选,1976-1984》,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
[28]《新编十万个问什么》,105页,235页,236页,243页,244页,249页。
[29] 文有仁,《在月球背面散步》(合写),(《天文爱好者》1983年第3期),《访俄罗斯宇航控制中心》(《知识就是力量》1995年第5期);程不时,《电脑使飞机设计改观》(《航空知识》1984年第6期),《我国飞机设计师谈飞机设计》(《航空知识》1988年第12期),《飞机设计师的探索精神》(《航空知识》1990年第6期),《速成原型法与飞机设计》(《航空知识》1991年第1期),《反向探索》(《航空知识》1991年第2期),《世纪作证——飞机在二十世纪中显示的重大作用》(《中国软科学》1996年第3期),《飞机还能造得更大吗?》(《航空知识》2007年第2期);袁幼卿《超导计算机》(《航空知识》1980年第1期),《太空时代四分之一世纪》(《航空知识》1983年第3期);朱毅麟《昆仑天梯》(《我们爱科学》1982年第1期),《电火箭遇险记》(《光明日报》1982年2月25日),《航天飞机的副业》(《知识就是力量》1983年第12期),《空天飞机的历史使命》(《现代化》1991年第1期),《空间技术与环境保护》(《航空知识》1997年第2期),《氦3是个宝月宫有多少》(《航空知识》1996年第6期),《太空旅游离我们有多远? 》(《航空知识》2004年第11期);刘绍球《火箭史话》(《陕西少年》1980年第5期),《潜地导弹与水下发射》(《科学实验》1982年第11期)
[30] 许双喜《谈谈飞行与晕机病》(《航空知识》1995年第2期),高明泉《飞行员需要什么样的身体——谈谈飞行与前庭器官》(《航空知识》1995年第4期),陈光《飞行人员要注意合理营养》(《航空知识》1995年第4期)
[31] 黄志澄《冲压发动机之谜》(《航空知识》2007年第10期),傅前哨《奇特的脉冲爆震发动机》(《航空知识》2007年第10期)
[32] 庞之浩《抗震救灾中的外国遥感群星》,宗河《抗震救灾中的中国遥感群星》,南真《大显身手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天兵《移动通信卫星成为救灾应急通信的利器》,《现代军事》2008年第9期
[33] 李开河《会飞的伞——漫谈降落伞的发展》,《航空知识》1994年第2期;金亮《天寒地冻热气球》,《航空知识》1995年第1期;高明泉《飞机与噪声》,《航空知识》1996年第4期;李大耀《探测火星真面目》,《航空知识》2003年第8期;麒航《“神舟”飞船的空间科学技术试验》,《航空知识》2004年第1期;秦笃烈《载人火星考察与航天医学》,《航空知识》2004年第3期;一林《为追踪宇宙第一道光——新一代太空望远镜》,《航空知识》2004年第4期;刘大响,陈光《21世纪的航空发动机》,《航空知识》2004年第5期;紫晓《“嫦娥”奔月会有期》,《航空知识》2004年第8期;李长江《飞行安全——通用航空发展永恒的主题》,《航空知识》2004年第11期;紫晓《航天器技术,人类社会发展的“加速器”》,《航空知识》2005年第4期;东冬《雷霆万钧独占鳌头——话说涡轮风扇发动机》,《航空知识》2006年第8期;孙宏金《“天星”送来的佳肴——我国的太空育种卫星》,《航空知识》2006年第10期;王磊《电子客票伴你出行》,《航空知识》2007年第2期;张华《行李和你一起旅行》,《航空知识》2007年第4期;王磊《哪些人不宜乘坐飞机》,《航空知识》2007年第7期;沈羡云《太空中的火苔藓》,《航空知识》2007年第12期;张茂生、王建德、任战鹏《航空事件背后的数学奥秘》,《航空知识》2008年第2期;王宗学《飞机如何防雷电》,《航空知识》2008年第4期;诸葛言《美轮美奂“飞天”衣》,《航空知识》2008年第12期。
[34] 李莉《空战的幕后英雄——空中加油机》,《现代兵器》2001年第1期;马东坡《中国双星定位系统及其应用》,《现代兵器》2002年第1期;颜新文、朱卫国《强五歼击机诞生记》,《现代兵器》2002年第3期;万力《战斗机载合成孔径雷达》,《现代兵器》2004年第4期;高智《野百合的春天——喷气式飞机进气道设计概述》,《现代兵器》2006年第3期;张昆《豹啸长空——飞向新世纪的中国FBC-1战斗轰炸机》,《现代兵器》2006年第8期;吴涛《更锋利的格斗短刃:世界第四代近距空空导弹评析》,《现代兵器》2006年第11期;程松《决战一树之高——美俄新型武装侦察直升机大比拼》,《现代兵器》2007年第2期;离子鱼《神龙现首:中国跨大气层航天运载器的发展》,《现代兵器》2008年第4期;侯戈《秦岭镇海惜无期:英国“斯贝”系列航空发动机的国产化及燃机改装》,《现代兵器》2010年第9期;康弥《各领风骚的“北斗”定位系统用户机》,《现代军事》2004年第1期;吴文生、李晶雪《崎岖的“太行”之路——我国新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的研制历程》,《现代军事》2006年第5期;王旭东《让想定带动研发——无人作战飞机发展思路刍议》,《现代军事》2007年第4期;司古《空中加油面面观》,《航空知识》2007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