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静波,阎 江
(1.东莞理工学院 城市学院;2.东莞理工学院 文学院,广东 东莞 523106)
政府打造民俗行为之反思
——以东莞“我们的节日”为例
贾静波1,阎 江2
(1.东莞理工学院 城市学院;2.东莞理工学院 文学院,广东 东莞 523106)
“我们的节日”系列活动自诞生之初,社会各界就发表了不同意见,赞赏与质疑兼而有之。那么,政府在宣传和发扬传统节日精神的过程中应起到什么作用?如何挖掘传统节日的文化内涵?如何让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融合并代代延续?以东莞市“我们的节日”几项活动的具体情况为例,从节日民俗的行为主体、特性和发展演变规律等方面可对这些问题作出解答。
“我们的节日”;行为主体;政府;民众
“我们的节日”在2008年已出现,那一年中宣部、中央文明办主办了“我们的节日·端午节”主题文化活动。2009年11月12日,中央文明办下发通知,要求以春节、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七夕节、中秋节、重阳节为重点,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广泛开展“我们的节日”主题活动。2010年,我国举办了首个国家级的端午文化节。国家高度重视传统节日文化的保护、传承和创新,“我们的节日”主题活动,是一系列活动的总和,丰富且庞大。这体现了国家从整体上保护传统节日的迫切愿望,以及对群众广泛参与局面的憧憬。
东莞市于2010年推出了“‘我们的节日’东莞市系列文化活动”,对各镇街的特色活动进行创新整合。活动主办方以市民喜爱程度、社会关注热度、文化特质等为遴选节目的出发点,从百余种项目中选出了涵盖传统节庆、东莞特色、纪念节日等三大板块的项目十几项。其中,传统节庆板块包括洪梅花灯节、端午龙舟文化节、望牛墩乞巧节等;东莞特色板块包括东坑卖身节、桥头荷花节、企石千年秋枫节、寮步香市旅游文化节等;纪念节日板块包括东莞企业文化艺术节、东莞合唱节、东莞广场文化艺术节等[1]。这里,“我们的节日”覆盖面相当广泛,可见东莞市政府要做大这项活动的雄心。另据东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道平表示,要争取把更多镇街的节庆文化活动纳入“我们的节日”主题活动之中,由组委会集中运作管理,整体包装策划,形成“全市一盘棋、一镇街一品牌”的发展态势,使东莞市公共文化服务的覆盖面更宽更广,提升东莞市民的幸福指数[2]。从宣传部长的口中,我们又了解到,“我们的节日”活动是被统筹安排、整体包装策划的,且要达到“给力幸福东莞”的效果,普及于民、惠及于民。
“我们的节日”对于准备以10年时间、数十亿元建设文化名城的东莞,已成为政府力求打造“艺术精品的审美盛宴,特色文化的展示平台”,为进一步提升东莞文化软实力和城市竞争力,全面提升东莞的城市形象,“我们的节日”可谓肩负重任,是政府在公共文化服务工作中的一个宏观愿景。
中央文明办以简报形式向全国印发了东莞的调研报告,介绍东莞开展“我们的节日”系列文化活动取得的成绩及经验[3]。但美好的宏观愿景能否成为真正深入民间和深得民心的文化活动,营造出真正的节日氛围?东莞市在推出“我们的节日”活动之后两年间的节庆实况或许可为我们提供答案。
从2010年到2011年,亦即从“我们的节日”中央文件下发的头一年到东莞全面开展文化名城建设的第一年,东莞市在春节到元宵节期间的活动以综艺晚会、歌舞表演为主,特别是2011年,冠以“我们的节日”之称的大型文艺演出活动有69项。我们认为,节日里自然应当载歌载舞,但歌舞演出、综艺晚会毕竟是一种有距离的欣赏,且在质上都较为相近,热闹的场面有了,但文化承续方面的作用并不显著。如果让节日=看演出,民众未必买这个账。春节期间的东莞是比较冷清的,外来人多数已回家过年,街边店铺大门紧闭,路上行人稀少,年味儿并不浓。东莞本土居民一向有过年时惯常的安排和传统,那种深入内心的对“年”的气氛的体验,却很难为新莞人所感同身受。
如果说春节和元宵节太普遍,还不足以代表东莞的节日特色的话,政府倾力打造的几个特色大节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新的启示。
“我们的节日——2010首届洪梅花灯节”于2010年2月26至28日在洪梅文化体育广场举行。花灯节展出“岭南第一灯”、“东方之珠”、“洪梅之春”、“硕果累累”等12个各具特色的主题灯组。最吸引人们眼球的是具有“灯王”之称的“岭南第一灯”,此灯是12个主题灯组中最大的一个,高10米,宽8米,以洪梅大花灯为原型,结合四川现代制作工艺,制作出岭南第一巨型花灯。此灯是整个花灯节的祈福中心。广场还装扮了2010盏洪梅花灯,以寄望2010年的美好祝愿。主办方设置了新春愿望投递区,群众可前往许愿,还可以把美好的祝愿免费邮递给亲朋好友,传递幸福。该镇花灯制作传承人还在现场扎制花灯,有兴趣的观众可得到传承人的即时指导,亲手体验花灯的扎制过程。
2011年2月15 日晚,“我们的节日”东莞市文化系列活动颁奖典礼暨2011第二届洪梅花灯节开幕式在洪梅文化体育广场隆重举行,“岭南第一灯”、3000盏花灯以及洪梅全城20740盏灯笼同时点亮,传递幸福。本届花灯节着眼于传播、弘扬水乡文化。据不完全统计,花灯节举办期间,共有本镇及各地群众10多万人前来洪梅观灯、赏灯。
元宵期间赏灯,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习俗。洪梅花灯节在花灯制作和展示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而新春愿望投递这一活动既符合迎春祈福的古老传统,又在形式上有所创新,使民众易于接受。花灯制作传承人现场演示,使得洪梅花灯“活”了起来,充分体现出民俗活动的立体性。花灯节中最关键的一点是赏灯人非常多,这是民众的自发参与行动,证明了花灯节的影响力与辐射力。
自2004年以来,桥头坚持打造“荷”文化,促使文化与经济融合,连续举办了七届桥头荷花节,已先后荣获 “广东省荷花文化艺术之乡”、“中国荷花名镇”、“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等称号。
2010年6月23 日至28日,第七届桥头荷花文化艺术节期间,桥头镇从江西引种了10万株“太空36号”荷花品种,把整个莲湖装扮得更加美丽,与荷花展区400多个荷花品种、7000多盆荷花灯交相辉映。除了荷花展,荷花仙子竞选、佳“藕”天成大型交友相亲、书画展、商品展等十几项活动轮番呈献,为市民和外地游客提供了观美景、美人,品美食、美文的绝好机会。
2011年6月23 日至28日举办的第八届桥头荷花节,在继承前七届荷花节成功做法的基础上,更加突出荷花文化主题和地方民俗文化,以“太空”荷花别样红、荷塘月色浪漫迷人、精品文化亮点纷呈、民俗文化精彩绝伦、文化产业多元发展为亮点。28日晚举办的晚会巧妙将桥头荷文化与纪念建党90周年的主题相结合,晚会参与演出的演员几乎全部来自桥头本地或是在桥头工作的新莞人,体现了群众的参与性。
桥头荷花节是政府倾力打造的新型节日,在节庆活动与文化产业的结合上堪称成功典型,既为经济发展造势,也美化了环境和人们的心灵。但这个新节日的传统底蕴不够深厚,即没有一个民俗文化的核心存在,所以,假如政府的资金投入和宣传减少之后,荷花节还能否呈现出今天的红火局面,可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关于望牛墩镇名字的来源,流传着一个与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有关的传说。这似乎是一种“天缘”。因此,近年来,该镇采取错位发展、差异发展战略,将传统节日打造成具有自己特色的城市主题文化。
2010年,望牛墩七夕风情文化节创造性地举办了全国乞巧赛艺活动,让传统习俗重归生活。本届文化节以挖掘七夕文化内涵、体验七夕文化风情、展示各地七夕民俗为主线,以“梦圆七夕节,情定望牛墩”为主题,包括开幕式晚会、“山花奖·全国七夕女红手工艺作品大赛”、鹊桥相会晚会、七夕贡案制作流程展示和体验、全国七夕风情楹联征集展览、中国七夕文化论坛等12项主题鲜明的活动,来自全国26个省市自治区,近200名民间艺术家相聚望牛墩。为充分展示望牛墩“中国乞巧文化之乡”的魅力和风采,组委会特别邀请了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乞巧节”贡案制作传承人,在镇文化广场一侧,搭篷展示贡案工艺流程。观众亲自参与实践,学习制作贡案相关组件,使广大群众近距离地感受传统乞巧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艺术魅力。
2011年8 月的望牛墩第六届七夕风情文化节上,卡通吉祥物“郎郎 织织”的诞生让游客眼前一亮。望牛墩以此为契机,通过动漫文化与节庆文化的有机结合,进一步挖掘七夕文化,探索文化与经济相融合的发展道路。郎郎和织织的诞生是望牛墩镇在发展七夕文化产业上迈出的重要一步。
自2004年以来,望牛墩镇的七夕风情文化节已举办了6届。以后该镇还将进一步挖掘七夕文化在婚庆摄影、动漫影视等方面的潜力,实现文化传承和产业发展的双赢。望牛墩镇委书记胡浩举表示要“望牛墩在七夕产业内涵方面做文章,力求将望牛墩变成一个研发之区、一个设计之城,还有一个浪漫之都。”
望牛墩镇有着制作七夕贡案的传统。节庆活动中将这一古老节日蕴含的古典浪漫因素与现代意识相结合,取得了较大的成功。七夕产业必然会给物化的浪漫带来更多灵感和设计,假如有风行全省乃至全国的标志性产品出现,望牛墩的七夕文化就会成为中国七夕文化中的一个符号。但民俗渊源上的解释尚有待考证,在民俗资源方面还需努力挖掘。
在东莞,卖身节已是有一定历史的“老牌”了,在名气和影响上较有基础。但其本身也仍有需要检讨之处:卖身节虽已成为莞邑风情展示的大舞台,但射水狂欢一直是参与者的主要活动与记忆现实。射水活动可以减轻压力、使人放松,摘下平日里的面具,尽情娱乐,这也与岁时节日在民众生活中释放压力、宣泄情绪的功能相同。只是射水狂欢的渊源是因20世纪90年代初有玩具摊主推销水枪,年轻人纷纷购买,互相射水取乐,使得射水活动愈演愈烈。这与“卖身节”当初的意义已相去甚远,文化上的联系颇为单薄,且“卖身”一词在外地人听来会有费解之处,因而其品牌的打响还需琢磨。
“我们的节日”还包括属于现代纪念性节日的红色节庆。这类节日与民俗类节日在本质上是不同的,民俗类节日源自人们的信仰以及举行活动的传统,是自发性的;而纪念性节日则是对历史事件、人物的纪念,政治目的性较强。今天,红色节日的影响力从何体现?除了政府和相关组织的宣传,以及人们对历史的回望,民众对于这类节日,会更注重它假期的放松功能,红色的主题却相对淡化。那么政府对此类节日的重视与投入自然会令人重新回味红色记忆,红色氛围的营造对年青一代也会起到教化作用。但是,如果失去政府的操办,这类纪念节日显然予人更多的是放假的记忆。而作为主要活动的歌舞晚会,并未体现出太多的新意。
过于追求大而全,容易失去特色。东莞市“我们的节日”系列文化活动涵盖传统节庆、东莞特色、纪念节日等三大板块,目前挑选出来的20多个项目相对来说是最有基础和最具盛名的,但是这三大板块所覆盖的范围却非常之广,有很强的容纳力与整合力。如今,新的民俗项目正不断并入,使得“我们的节日”体系日益庞大。节庆活动多,公共文化氛围好的确是非常好的景象,但节日扎堆则会冲淡节日的意义,人们对节日的期待就会减弱。此外,东莞32个镇区镇域特色非常明显,所以,如果“我们的节日”最终成为所有镇区大小节日的集合,节日就只是被罗列而非凸显了,也很难整合出全市范围内具有较强认可度的一批特色节日,所以,节日多和试图整合所有镇区较有影响力的节日的宏大意图,使“东莞特色”更难体现。东莞在经济建设上的大手笔,能否转化为文化建设上的大手笔,还需细细考量。
主体是谁?“我们”可能存在政府的一厢情愿。“我们的节日”已被写入《东莞市建设全国公共文化服务名城实施意见(2011-2020年)》。东莞市政府已开始有意识地重视本土文化,使不少濒临消失的习俗重回市民视野,全市的传统民俗活动都被整合梳理了一遍,这在文化工作上是很有必要也很有成效的。但是,这场由政府搭台唱戏的系列活动生命力究竟如何呢?主打本土文化的“我们的节日”的参与者,是本土东莞人、新莞人,还是来自五湖四海的 “游客”?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刘晓春说,节日本身就是在某个时间内,人们因为某种信仰而自发的活动,具有时效性,并根据自身的需求和意识自发地组织参与。“我们的节日”包装了东莞的传统文化,严格意义上,只有认同此种文化的人才会加入并享受其过程。“我们的节日”是政府主动搭台唱戏,投入大笔的资金来搭建活动平台,可以说,政府是希望力推传统文化回归市民,以文化活动的形式丰富市民的文化生活。遗憾的是,新莞人可能并不认同东莞的本土文化,而本地人的传统文化脉络又被割断了,对传统文化失去了认同感。那么,政府这种承担了活动主角,不断投入资金举办活动的方式,或许并不能长久[4]。那么“我们的节日”如何才能真正成为“我们”的?我们认为,政府由大包大揽的主导者转换为民俗活动的引导者和维护者,让民众为活动内容和形式做主,真正投入到民俗活动的过程中去,这样,“我们的节日”之“我们”的主体性才有所体现。但是具体怎么去做,除了参考已有的成功范例,还需结合市情多作一些尝试。至于将老莞人新莞人的风俗相结合,从而吸引更多新莞人参与进来,也是一种文化包容的举措,但是新莞人来自天南地北,风俗各有不同、相去甚远,所以,既不能厚此薄彼,也不可能将全国风俗一举囊括,而选取几种外省风俗与本土风俗结合的做法又容易搞成民俗“杂烩”,东莞特色便无从体现了。一味在“大而全”上做文章,并非能取得预期的效果。
文化底蕴与追求速度构建之间存在矛盾。东莞计划用十年时间建设文化名城,且在前五年至少投入50亿,之后还会根据成效继续投入。“我们的节日”系列文化活动现已成功申报了多个历史文化荣誉称号,那么东莞获得“文化名城”的称号也是指日可待了。但称号归称号,文化底蕴的积累毕竟不是可以规定时限的,况且十年只是文化底蕴形成过程中的一瞬。经济建设需要“东莞速度”,但文化底蕴却需要细水长流和潜移默化。东莞市“我们的节日”系列活动对各镇区文化资源所进行的综合整理和系统开发,不仅意在深入挖掘东莞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和现代产业资源,传承延续东莞文脉,更有促进文化与经济融合、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之目标[1]。经济效益,始终是政府搞文化建设的最终旨归。政府在文化上舍得投入才会有所收获,投入还要用对地方。我们认为,东莞市政府必须有在文化上多投入且短时间内不求回报的勇气和信心。除了养一批对城市文化建设有心的文化闲人,还需要有个别“仰望星空”的文化类研究院所,营造城市人文研究氛围。文化对人的滋养是需要过程的,人需要有余暇,假如一切向经济看齐,文化盛宴会热闹一时,但失去政府扶持行为后最终只会成为文化快餐。“东莞速度”,在丰富文化底蕴的养成过程中,恐怕还是慢下来一些为好。
以政府行为出现的“民俗文化”与源自民间传统的民俗文化,似乎根本上是冲突的,即所谓大传统与小传统的影响力与辐射力不同。但是,当政府真正把握并契合了民俗文化的内在精神之后,原有的民俗与政府的打造就会相映成趣,互相欣赏,时间长了还会渐渐融为一体。所以,民俗文化与打造的“民俗文化”之间互动频繁,也是令民俗内容得以丰富的好事。
东莞在深入挖掘民俗文化内涵的过程中,提升了本土文化的感染力和生命力。在沙田水文化节开幕式上,600多名沙田土生土长的渔民进行原生态情景表演,再现沉寂了20多年的沙田疍家传统婚俗。原有500多年历史的茶山镇茶园游会于2011年重启,重现了60年前的游会情景。这样的活动,使本地居民非常有认同感和自豪感,他们成为了对外宣传本土文化的一支“队伍”。
望牛墩镇的七夕文化风情节,虽然经济唱了主角,但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搭建了一个面向全省、全国,面向旅游、文化和经贸的多向度交流展示平台。因此,为增加地方文化的感染力,政府将组织专业人士着手编纂《首届中国(东莞·望牛墩)七夕风情文化节活动成果图册》等书籍,进一步巩固文化节成果、扩大文化节影响、深化文化节内涵。这就使望牛墩的七夕文化在植根传统的基础上焕发了更旺盛的生命力。
固有的民俗文化对于政府的打造行为应持一种较为宽容的态度。政府认识到并有所作为远远胜于无为而治,毕竟,被视为民俗活动主体的民众,可以从多种行为中进行选择;能够被选择并沉淀下来的,因它符合了民俗活动的存在标准,就是打造民俗的成功。
《东莞市建设全国公共文化服务名城实施意见(2011-2020年)》提出:2015年,东莞主城区将建成“十分钟文化圈”、镇村建成“十里文化圈”,公共文化建设各项指标处于全国领先水平,成为全国公共文化建设示范区。到2020年,公共文化建设继续保持全国领先地位,并进一步扩大品牌活动的创新力、辐射力和影响力。
毫无疑问,地方民俗节庆作为大众传承与共享的文化模式和系统,在今天重建公共文化的体系建设中不能缺位。如果只是基于现代化想像的社会文化供应,民俗同样应该成为其中的核心部分,更何况民俗本身从来没有停止过传承和更新,不要担心民俗滞后于社会与历史,它只会更紧密地成为我们目前已知所有社会文化形态的一部分。
乡村城市化进程中,尤其是东莞,社会转型的不充分与工业经济的半城市化,使得其中的公共文化建设无法脱离本身就是地方文化一部分的民俗这个事实,通过东莞卖身节、水乡龙舟竞渡、望牛墩七夕、横沥百年牛墟、茶山茶园游会等习俗,我们不仅详细描绘了民俗仪式本身,还进一步想说明,这就是那个社区的公共文化,它可以与社区图书馆并存,可以与媒体狂欢文化比肩,它延续的是一个社区的集体记忆,是地方民众的文化之根。它传承了以祠堂为核心的家族信仰,难道能说它不是公共文化资源吗?我们需要做的是善待这些文化形态,理解他者才能理解自身。只有把它们纳入公共文化的视野与体系,我们的所作所为才有可能为地方民众理解和认同。对于他们而言,公共文化包括听歌剧,免费广场歌舞,社区体育活动,还有世代传承的民俗文化。
如此这般,“我们的节日”才真正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的节日,民众才会越来越认同这种文化并加入和享受其过程。
:
[1]刘燕,胡建勋.“我们的节日”系列活动2月26日启幕[N].东莞日报,2010-02-26(A09).
[2]穆肃.东莞:做大“我们的节日” 提升市民幸福指数[N].东莞日报,2011-04-25(A03).
[3]“我们的节日”结硕果[EB/OL].http://news.sun0769.com/dg/video/20100930_1158137.shtml,2011-09-30.
[4]“我们的节日”如此才是“我们”的[N].南方日报,2011-03-09(DC06).
Respects on the Folk Policies of the Government——A Case Study of Dongguan’s“Our Festival”Mission
JIA Jing-bo1,YAN Jiang2
(1.Urban Institute,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ongguan 523106,Guangdong,China;2 School of Literature,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ongguan 523106,Guangdong,China)
There are many different standpoints to the activities named “Our Festival” at the beginning.Someone appreciated and someone queried.What function should the government make during the process of disseminating and developing traditional festival spirit?How to unearth the culture connot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festival How to mak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modern culture coalesce?We’ll probe into the large-scale activity by example of the definite condition of“Our festival” in Dongguan.
our festival;subject;government;the masses
G127
1007-5348(2013)03-0055-05
2012-12-16
贾静波(1980-),女,内蒙古包头人,东莞理工学院城市学院文学与传媒系讲师,主要从事民间文学与民俗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王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