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鸿
安徽建筑大学外语系,安徽合肥,230601
认知社会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研究的社会学路向
胡 鸿
安徽建筑大学外语系,安徽合肥,230601
认知社会语言学融合了认知语言学的基本理论和基本观点,但同时强调语言的社会性,重视人类自身思维与外部环境的互动、认知与语言和文化的交互作用,以及认知的社会语境等,其研究范围主要涉及语义及言语变异理论探讨、认知文化模式研究和语言政策研究以及社会政治体制研究(包括意识形态)等。通过将实证方法与心理学实验、神经生物学实验以及计算机模拟等方法相结合,认知社会语言学对语言变体、亚文化模式、语言类型学和跨文化交际等三个领域展开了各种讨论,集中体现了对语法系统再语境化的趋势,也代表了认知语言学的未来发展路向。
认知社会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社会学路向
认知语言学的历史可追溯到上世纪 70年代中后期,它以经验现实哲学(主要是非客观主义)为哲学基础,反对当时以生成语法为代表的主流语言学。由于该学科打破了以乔姆斯基的形式主义语言学为主的研究范式,自诞生之日起,就引起了语言学家的广泛关注。 20世纪 80到 90年代,该学科发展迅速,在语言研究的各个层面均取得了丰硕成果。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认知语言学的社会转向,研究者将认知语言学的基本理论和基本观点与社会语言学所关注的研究对象结合起来,认知语言学开始与社会语言学合流,处于萌芽状态的认知社会语言学开始慢慢发展,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2007年,“第10届国际认知语言学大会(ICLC10)”在波兰克拉科尔(Krak ó w)召开,此次大会正式确立了认知社会语言学的学科地位,明确其为认知语言学的分支。2008年,在由布莱顿大学承办的“语言、交际与认知”大会(由英国社会科学院和英国认知语言学研究会联合主办)上,首次鲜明地提出了“认知语言学社会转向”的议题。此外,2008年,由 Kristiansen和Dirven共同编辑的《认知社会语言学:语言变异、文化模型、社会制度》一书出版,该书详细阐述了认知社会语言学的研究范畴、主要应用领域和研究特点等,成为该研究领域的标志性成果。 2010年3月,第34届国际 LAUD主题研讨会在德国的科布伦茨-朗道大学举行,此次大会的中心议题即为认知社会语言学,主要讨论“语言变异的结构、概念以及文化纬度”。上述这些活动表明,认知社会语言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已日渐成熟。
如前所述,作为一门新兴的、跨领域的学科,认知语言学融合了认知科学与语言学等领域的相关研究成果,关注复杂多变的语言现象背后所蕴藏的人类认知方式,尤其是该认知方式的普遍性和系统性[1]。认知语言学对语言的研究是建立在人类对世界的经验以及了解和概念化世界的方式基础之上,即以人类的身体体验为基础(包括物理体验、认知体验和社会体验)等,是“研究与知觉、知识相关的人类语言”,它围绕关于意义的研究和概念结构等中心课题,着力探究不同的语言事实和语言现象如何反映人类的普遍认知,并进而通过对认知方式及认知结构的分析和讨论来解释纷繁的语言使用问题[2]。
在过去的几十年间,认知语言学的研究多半采取心理语言学的视角,语言被看成是人脑中知识组织(knowledge structure)的一部分。这种研究视角造成的直接后果是所谓的去语境化[3],即在传统的认知语言学研究中,往往不考虑环境因素的影响,研究者通常不关注语言的交际变体和内部变异性,对言语社区进行“同质化和理想化”的处理。此外,他们对语言变化的复杂性和丰富性等也不加以考虑,往往是在单一语言层面上开展语言分析以及跨语言或语际之间的比较[4]。事实上,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很多学者开始反复强调,在认知语言学的研究中,应该将社会语言学和认知语言学密切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甚至开始采用实证研究的方式,调查社会维度的语言变异现象。研究人员发现,原始的语言数据已经系统地反应出社会变化,因此他们认为,在认知语言学的具体研究中,研究者必须涵盖关于社会认知和社会变异现象的讨论。例如,Langacker[5]强调,研究者在探究诸如概念结构和语法结构动态性等问题时,必然会涉及话语动态性及社会交际动态性的相关内容,因此认知语言学家应着力拓展该学科的研究范围,使其延展到话语分析和社会交际等领域。Geeraerts和 Cuykens在讨论认知语言学未来的发展方向时也指出,应从社会纬度的视角进行语言研究,因此,语言认知研究的基本要素应该包括文化环境的内容,应考虑语言的社会交互性[6]。随着关于语言社会性的研究日益增多,成果日渐丰富,认知社会语言学逐渐形成。该学科秉承了认知语言学的基本框架,同时又融合了社会语言学的基本视角和研究方法,强调基于用法的(usage-based)语言研究。认知社会语言学的主要倡导者如Geeraerts、Sharifian、Dirven、Wolf、Grondelaers、Kristiansen等将认知语言学的基本理论,如基于原型的范畴化理论、理想化认知模型(ICM)、概念隐喻理论、概念转喻理论、合成空间理论、语言象似性理论、构式语法理论等广泛应用于关于语言的社会研究,探究概念层面和语言层面的变异等问题[7]。
认知社会语言学作为一门跨领域的学科,结合了社会学、语言学、生物学以及人类学的研究成果,进一步扩展了人类对认知概念的理解,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即人类自身思维与外部环境的互动、认知与语言和文化的交互作用以及认知的社会语境等[8]。简言之,社会语言学重视社会文化制约下的语言变异,认知语言学强调体验性,而认知社会语言学则同时关注这两方面的内容,它强调认知的社会文化语境制约性,致力于讨论特定社会文化语境中的语言变异问题,并力求在该文化的认知模式(文化认知)中探究形成这种变异的理据。这就发展和丰富了自Lakoff和 Johnson以来传统认知语言学的研究视角和研究内容,也表明了认知语言学的发展步入了新的时期[1]39。
认知社会语言学关注语言社会性的方方面面,其研究内容主要涉及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认知社会语言学关注的理论研究,主要涉及语义及言语变异。由于该学科强调“基于用法的研究”,其研究范围必然涉及到社会语言学的相关领域以及社会语言变体。传统的认知语言学研究中,对于语法和词汇的研究集中在对语言符号的概念功能及指称功能的探讨上。例如,认知词汇语义学家认为,词汇是概念范畴,他们在 Rosch的原型理论[9]基础上,进一步指出,在词的意义所构成的范畴中,意义范畴中的各个成员往往以原型意义为中心,它们按照自己与原型意义的家族相似性程度排列,占据该范畴中的不同位置,形成辐射状的网络结构。简言之,词的意义范畴具有原型特征,从原型意义可引申出其他意义。认知社会语言学则关注不同地区及社会群体的认知范式,一些研究者将其作为独立的研究课题,另一些则结合概念结构对其进行探究。由于地区不同,所处的社会阶层不同,人们的概念化方式具有不同的特点,在语法和词汇方面也有自己的偏好,这些无疑是认知社会语言学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 Geeraerts指出,基于心理学的原型理论研究有助于人们理解词汇意义之间的相关性,但同时忽略了语义的社会性[10]。事实上,原型意义是逐渐扩展的,不同的意义关系构成了多纬度的、非原子性的网络结构。基于Putnam的社会语义机制[10]25和Bartsch的交际中语言规范性理论[10]34,Geeraerts阐述了自己对社会语义关系模式的看法。他认为,社会语义关系模式以三种基本形式存在。第一种是权威语义模式。在该模式中,由于过分尊崇权威的定义,意义范畴变得狭窄。第二种是合作关系模式。在该模式中,语义的模糊性和灵活性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从而走向基于原型的范畴扩展。第三种为二者的冲突与竞争模式。竞争语义模式既主张范畴运用的限制,又包容范畴扩展。三种社会语义模式对语义范畴起不同的作用,意义范畴也在它们各自的作用下,呈现不同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态势[1036]。Kristiansen以Langacker[5]3的认知语法的象征单位模型为基础,以概念转喻理论为分析框架,探讨言语范畴和社会范畴在音位层面上的相互关系,进一步将象征单位中的语音空间同社会方言变异结合起来,通过音位变体与方言范畴、社会范畴间的转喻模式,扩展了语音空间象征的语义空间,创立了音位变体对社会意义的建构模式[11]。简言之,在认知社会语言学中,语言不再脱离上下文或语境而存在,说话人因其社会-认知功能而备受关注,人们也日渐重视语言和社会间的关系。而当前的语义范畴架构中,融入了变化性,社会因素在变化的多维度结构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其次,认知社会语言学强调语言的认知文化模式研究及语言政策研究。这些研究常常以认知文化模式为立足点和着眼点,以全球化背景下各国的语言政策或语言变体为研究对象。如 Sharifian[7]333详细探讨了澳大利亚土著英语这一英语变体,他在比较了澳大利亚土著学生和盎格鲁-澳大利亚白人学生的文化模式之后,发现文化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们的概念化过程。例如,土著学生和白人学生在阐述home一词的联想意义时,呈现出非常明显的差异,但同时又存在交叉。 Polzenhagen和Dirven[7]237讨论了当前的全球化进程对语言本身及语言环境的影响。他们利用话语分析的方法,采用了元理论的视角,讨论了两大经典认知文化模式——理性主义和浪漫主义及其政治-哲学立场和概念化,尤其是英语中特定的隐喻和转喻概念化等问题,分析了这两种认知文化模式中所隐含的意识形态。Berthele[7]301通过分析英语在美国和瑞士的使用和教学现状,揭示了西方社会的语言意识形态。美国人更加关注的是除英语之外,是否应该有另一种官方语言存在,而瑞士人则关注非母语的语言教学问题。
对待英语这种全球语言的不同态度,反映出不同的地方文化模型,尤其是隐喻性的民俗模型。语言和社会政治体制关系密切,关于语言地位的争论,其实集中体现出了不同的意识形态,而认知语义学在分析元语言语篇方面具有突出的作用。Wolf[7]353总结了关于世界英语变体的三类研究,并从认知语言学角度对各种英语变体的多元文化现实和文化内涵进行了评价。社会认知语言学与语言变体研究的结合进一步表明,语言扩张产生的本土化变体能承载本土化的隐喻或转喻的认知方式。这一研究结果不仅论证了认知语言学关于语言浮现性、动态性和开放性的论断,还有助于深化对文化、语言以及认知及其相互关系的理解和认识。
最后,认知社会语言学重视对社会政治体制(包括意识形态)等的研究。认知语言学的隐喻和转喻理论、理想认知模型、意义的原型范畴观等被广泛用于各种类型的语篇分析中。研究者以经济、政治、教育等领域的语篇为研究对象,通过探究语篇的隐喻 /转喻映射模式,透视相应的社会政治体制特征及政治冲突。如Koller[7]389利用计算机辅助定量分析方法以及语料库语言学和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相关理论,考察了大公司如何在股民心目当中确立自己的企业形象以及相关的社会认知等问题。他认为,企业商标蕴含着丰富的社会认知表征,在企业话语中有自己独特的实现方式,且这种实现方式经历了从他者表征到自我表征的迁移,反映出企业从竞争到合作的意识形态。 Fiksdal以美国本科生为研究对象,以性别为参照,探究了自然语言环境下的隐喻使用问题。通过播放学生的研讨会录像,让学生对自己的表现进行评论,Fiksdal归纳了课堂话语中的七种隐喻模式,指出不同性别体现出了不同的概念隐喻——男生普遍认为“研讨会是一场游戏”,而女生则强调“研讨会是一个团体”[7]419,在双方都强调协作的同时,其实也体现出了性别上的差异。Urban认为[7]449,当今的大学与企业有着越来越多的相似之处,美国的高等教育曾一度被视为公益事业,如今也开始考虑效率和产出等问题。据此,他提出了大学的“企业模型”这一隐喻概念化模式,并进而分析了当代美国教育领域的隐喻映射及其可能的后果。Morgan[7]483则以历年的美国英语主流媒体(包括广播、电视及报刊)的公共话语语篇为研究对象,着重探讨了商业和政治语篇,得出社会体制隐喻中典型的源域和目标域之间的关系。 Morgan指出,就社会体制而言,存在三种类型的关系:竞争、合作或是相互联系。商业语篇隐喻以合作关系为主、竞争为辅,政治话语隐喻呈现时而竞争 (如大选时)、时而合作(如结盟时)的态势,而相互联系的关系在上述语篇中并未有充分的例证。
顾名思义,认知社会语言学不可避免地同时兼备认知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的研究特征,其基本立场决定了该学科的研究方法。在方法论上,既汲取社会语言学研究中经常使用的实证方法,又强调认知语言学推崇的心理学实验、神经生物学实验以及计算机模拟等方法。一方面,认知语言学同社会语言学的结合离不开实证方法。众所周知,实证方法强调使用定量研究的手段,认为一切应该从数据出发、凭数据说话,重视对数据处理等相关技术的掌握。数据可以来自实验或调查研究,也可以来自于语料库,其目的在于帮助研究者获得最广泛的观察基础。认知社会语言学强调“基于用法的语言研究”,因此,语料库的研究方法对于认知社会语言学来说,作用尤其突出。由于语料库所收集的都是真实的语料,又有各种语料库检索工具如 Wordsmith和 Microconcord等帮助研究者方便地获取所需信息,对于各种语言理论能够快速进行检验,这些对于认知社会语言学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另一方面,由于认知社会语言学在很大程度上依然秉承了认知语言学的传统,即高度关注认知本身,强调认知与语言研究之间的密切关系,因此,认知语言学上常用的心理学实验、神经生理学实验以及计算机模拟等方法,在认知社会语言学当中依然不失为其重要的研究手段。例如,认知社会语言学家使用 ERP(event-related(brain)potentials)等技术对各种方言和语言变体进行研究。事实上,这两种方法应当互为补充。实证研究的方法,尤其是语料库的方法,能为研究者提供充足的语料,使其能同时对多元变量或多因素的影响进行考察,但与此同时,研究者却只能考察上述变量或因素的离线效果,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缺陷。而心理语言学实验则方便研究者直接考察在线加工的效果,但又因其在时间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限制,故研究者想考察多元变量或多因素同时效应的目的往往无法实现。因此,在认知社会语言学的研究中,可以将语料库方法同心理语言学的实验方法结合起来,利用语料库,通过定量分析,研究者可以先确定相关的变量,然后通过心理语言学的实验方法,考察各变量对在线加工的影响,从而更有针对性,能更充分地发挥两种研究方法各自的优势。
从正式确立到现在,认知社会语言学只不过经历了六年多的时间,但在很多方面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丰硕成果,其主要应用类型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语言变体研究。认知社会语言学认为,语言和认知是开放的复合体系。语言使用者学习语言的过程,并非是将自己与所谓的系统进行校正的过程,而是在社会互动中与其他语言使用者相互调整的过程。由于每个人的接触范围有限,因此调整都是不完整的,并具有各自的社会结构。认知社会语言学强调“基于用法”的研究,在这一方法论体系中,语言变体研究不可或缺。对其的研究存在两个角度:一是社会角度,主要研究语言发生的差异;另一个是认知角度,主要研究语言认识和态度的差异,包括在全球文化语境中研究各种英语变体,从而展示全球化背景下英语体现的文化多元化现象[12]、论证语言变体的文化适应性和创新性等[13]。
第二,亚文化模式研究。认知社会语言学强调对语言使用者的研究,尤其是对同一种语言或同一种语言下不同变体的使用者的研究,通过分析其认知系统中的文化模式及相应特征,考察其中相同文化团体里不同亚文化模式的对立和冲突。如Lakoff[14-15]尝试利用认知语言学的基本理论,分析当代美国政治中的一些核心问题,力图客观地研究政治背后的概念隐喻,运用隐喻模型处理不同甚至矛盾的世界观。
第三,语言类型学和跨文化交际研究。众所周知,语言使用的文化背景对于真正理解语言的认知运作不可或缺。认知社会语言学强调认知的社会文化语境制约性(或情境制约性),通过不同方式,深度分析具体的语言数据,解释不同语言使用的特征,考察存在于人类心理世界、物理世界以及社会世界的众多知识域,阐述和证明在日常生活行为中文化知识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从而探求文化模式的本质,阐述跨文化的差异性。
认知社会语言学以科学的实证研究方法,深化了人们对语言、认知和文化之间关系的理解。它将语言变异从简单的社会学描写研究深入到对文化认知理据的探索,指出语言变体的特征——创新性以及文化适应性并存,使人们对英语全球化的认识进一步深化,与此同时,也为跨文化交际及外语教学中如何正确对待外来文化和本族文化提供了实际的理论指导。
作为一门新兴的学科,认知社会语言学研究也存在不足之处。最突出的问题在于,首先,迄今为止,认知社会语言学依然是一门松散的学科,依然借助于认知语言学的诸多理论,对语言的社会性进行研究。换言之,其理论框架尚未形成或确立。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当前该领域中涉及纯粹理论构建的研究尚不多见,理论研究依然薄弱,已有的成果多集中在应用层面,主要涉及具体的研究,且呈现零散的特征,缺乏系统性和理论深度。其次,认知社会语言学的研究方法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尽管诸多研究者都承认实证研究的重要性,强调语料库在认知社会语言学研究中的作用,但具体的研究方法仍有待进一步探索。当前,认知社会语言学领域中最重要的定量研究方法只有两种——构式搭配分析法(collostructional analysis)[16]和语言变体定量法(Quantitative Lexicology and Variational Linguistics)[17],且二者有较多的相似之处。
最后,认知社会语言学的研究领域有待进一步发掘。对文化模式和社会政治制度的研究是认知社会语言学重要的研究内容,但研究手法和内容单一,特别是在关于社会政治体制(包括意识形态)的研究中,研究者往往以寻找其中蕴涵的认知隐喻为切入点和最终目标,因此研究的深度和广度都有待拓展。
认知社会语言学融合了认知语言学的基本理论和基本观点以及社会学的实证方法和研究视角,有助于人们了解人类语言的共性,也克服了以往以一种或少数几种语言为标准研究人类语言的弊端,加深了人们对语言共性的理解。此外,尽管现代语言学一直强调对口语的研究,但认知语言学长期以来忽略对口语的研究,而认知社会语言学基于用法的语言研究立场和语料库驱动的研究方法,能较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总之,作为新兴的交叉学科,认知社会语言学弥补了生成语言学去语境化的缺陷,集中体现了对语法系统再语境化的趋势,也代表了认知语言学的未来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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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006(2013)12-0063-05
10.3969/j.issn.1673-2006.2013.12.018
2013-10-2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基于语料库的中国英语学习者使役构式习得研究”(11Y JC740036)。
胡鸿(1980-),女 ,安徽安庆人,硕士 ,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应用语言学及大洋洲文学。
(责任编辑: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