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红,宁全荣
(1.中共浙江省委党校,杭州 311121;2.清华大学哲学系,北京 100084)
从党的十七大提出“注重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到《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有关“加强人文关怀,注重心理疏导,培育奋发进取、理性平和、开放包容的社会心态”,再到党的十八大“注重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标志着党和政府对社会心态问题的高度重视。其隐含的一个重要社会管理创新理念是:必须从社会心态的视角理解社会管理创新。社会管理创新的目标,不仅仅使民众从物质上,还必须从精神上分享到现代化所带来的成果。也就是说,社会管理创新的根本落脚点是人民大众的丰富的物质生活与健康的精神状态。研究社会心态问题对于我们深刻理解社会管理创新深刻内涵、提高社会管理创新水平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培育良好社会心态是加强社会管理创新的应有之义。
社会管理创新首先必须进行理论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管理创新的重要方式是在社会管理创新中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而社会心态是民众对社会现实的一种朴素而直接的心理反应、感受和评价,是“民心”的晴雨表。在某种程度上,社会心态的好坏直接反映着社会管理创新的实际接受程度。然而,当前社会管理创新中培育良好社会心态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社会心理”思想的研究有所缺欠。事实上,马克思主义中有着丰富的社会心理理论资源,它们是我们在社会管理创新中培育良好社会心态过程中所必须遵循的,正是在这些马克思主义社会心理理论的指导下,我国的社会管理创新才具有中国特色的显著标志。
1.加强社会管理创新中社会心态的理论研究直接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其最根本的体现在于进一步丰富唯物史观的内涵。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现在的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有机体”[1]102。从这一前提出发,马克思主义建立了“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有机的社会结构理论体系。然而,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由于论战的需要,只在其理论中生动而有力地阐释了经济基础对于上层建筑的决定作用,而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机制,并没有系统性的阐述,而社会心理理论可以有效解释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机制。
从整体上看,马克思恩格斯在阐释唯物史观的过程中生动说明了人们的认识的发生与深化离不开社会心理的影响,人类正是在社会心理的引导之下进行着社会实践活动,从而进一步推动人类的认识能力的提高。此外,马克思主义社会心理思想说明了人的心理情感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所承担的重要作用。这两个过程实质上可以看作是人类社会心态产生、发展与演变过程的两个不同的侧面。
尽管马克思恩格斯之后的普列汉诺夫提出了“社会心理”这一概念后,并发掘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社会心理思想,并极为生动地将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机制展现出来。在普列汉诺夫看来,“要了解某一国家的科学思想史与艺术史,只知道它的经济是不够的,必须知道如何从经济进而研究社会心理;对于社会心理若没有精细的研究与了解,思想体系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根本就不可能”[2]。但是,在后来的唯物史观传播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心理”这一重要思想被“边缘化”,而在我国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发展中,由于受到苏联的重大影响,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心理思想也被忽略了很长时间。显然,通过社会管理创新中的社会心态问题的理论研究,无疑会将大大加深对于马克思主义社会心理资源的探讨,从而丰富唯物史观内涵。
2.加强社会心态的理论研究有利于坚定社会管理创新中的马克思主义价值取向。社会管理创新的目的在于通过探索新的社会管理模式,化解社会主义现代化过程中的社会矛盾,从而降低社会风险,而其进路无疑是以有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坚持科学发展观的指导地位为前提的。显然,坚持正确的价值取向是社会管理创新不偏离社会发展规律、实现其中国特色的本真意蕴的基础。社会价值取向是“人们在一定场合以一定方式采取一定行动的价值倾向”[3]。毫无疑问,在当前,我国的社会管理创新中的价值取向是马克思主义性质的,政府正是在这种价值取向中对社会管理进行符合时代和我国社会发展趋势的创新,谋求一种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良性互动格局。
从现实上看,在我国现代化建设过程中,最基本的社会管理创新的马克思主义价值取向在于:“逐步实现从物本型社会管理向人本型社会管理转变”[4]。而这种价值取向的转变,一方面依赖于人们自身的现实需要,另一方面,则依靠于人们所具有的价值观念。而社会心态作为一种“内在的精神存在”,对于社会价值取向的形成、稳定以及持久力等方面都发挥着重大的影响,可以说,它决定着价值取向的生命力。我们知道,社会价值取向的生命力根源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等领域的现实生活,而社会心态正是这些领域在人们的意识领域中的最直接而迅速的反应,如果社会心态所映射的现实中广大民众内心深处的真实诉求与价值取向不一致,那么,价值取向将没有生命力,“价值取向没有生命力,就会昙花一现,不能得到广泛、深入、持久的传播”[5]。
在现实的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人们总是依据自己的价值取向来评估社会管理创新的,并采取带有明显个性色彩的社会价值取向特征来采取相应的应对行动。显然,社会管理创新中的政府主导行为与民众的社会参与行为的互动关系的适应程度必须以双方的价值取向的契合度为前提,如果契合度高,社会管理创新的效率就明显,如果契合度不高,则社会管理创新的效率就无法显现。这种契合度高低同样也与社会心态氛围有着紧密关系,因为,社会心态氛围中的“无直接利益冲突”效应将会直接影响到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从众行为”。
同时,加强社会心态理论研究的一个重点研究必然是社会心态的认同机制研究,而社会心态的认同机制,尤其是情感认同机制是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社会价值取向发挥重要引导功能的重要环节。所谓社会心态认同,就是一种社会情感、意志、信念、态度以及认识的一种由外到内的移入过程。心理学研究表明:“情感因素的参与和介入使价值示范的社会导向比理论形态的价值规范的社会导向更有说服力”[6]。正如马克思所说,“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7]。马克思主义价值取向只有在得到社会主体的广泛心理认同的前提下才能“内化”为社会主体的外在行为,才能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形成一般有着高度一致性的社会“精神合力”,才能变成“物质力量”。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政府可以以马克思主义价值取向为深化目标,运用相应的心理认同机制,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领域进行广泛而深刻的心态层面的引导,从而进一步强化社会管理创新中的马克思主义价值取向。
1.加强社会心态的研究,使人们掌握社会心理的产生与形成机制,有助于引导人们在社会管理创新中形成健康的精神状态,从而有效化解社会矛盾。当前,我们面临着城乡发展不平衡、自然环境恶化、贫富差距增大、就业压力增大、教育不公平等现实问题,可以说,我国已经进入了社会发展矛盾凸现的时期,这一时期的典型特点是,一种社会矛盾现象往往会渗透到其他社会矛盾中,一个矛盾的凸现往往会产生连锁反应,引发一个接一个社会问题,从而在组成社会的各个层面都出现社会问题,同时,社会矛盾的不均衡性又导致新的结构性失衡和冲突,造成了更大程度的社会矛盾,甚至影响到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正常进行。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每个人都面临着巨大的生活甚至生存压力,各阶层所呈现出来的社会心态往往呈现诉求多元化倾向,如果我们能认真分析这些社会心态状况,并且加以正确疏导,给广大民众营造一种健康的精神生活的氛围,那么我们就真正抓住了民众的“心”。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对于民众社会心态关注与我们所期待的程度还有很大差距,对于良好社会心态重要性的宣传与普及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大部分的民众对于社会心态的知识还有所欠缺,当民众出现心态问题时,往往也不懂得如何通过心理疏导重新获得心态的健康,同时,从社会整体上看,还没有真正形成化解社会矛盾的社会心理疏导的有效机制,从而可能导致某一单一性事件演变成后果严重的群体性事件。
2.加强社会心态的研究,使人们关注自身的心理状况,从而增强社会管理创新中对抗社会风险的能力。机遇与风险并存是我们当前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可以说,风险社会的时代已经到来。“风险社会”这个概念是德国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于1986年首次提出。他认为,“在自然和传统失去它们的无限效力并依赖于人的决定的地方,才谈得上风险”[8]119。通过社会风险的控制,从而“控制不可控制的事情”[8]119,也就是说,在风险社会中,可以“通过有意采取的预防性行动以及相应的制度化的措施战胜种种(发展带来的)副作用”[8]46。毫无疑问,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存在着社会风险,加强预防性行动是必不可少的措施,而加强对社会心态的研究,掌握其产生、发展与演变的规律,就可以对现实的社会心态形势进行监控,从而对不良的社会心态进行有效调控与干预,使其符合我们的社会管理创新建设需要,甚至可以建立科学的预警机制,科学地进行预测,同时加强引导,提高人们对现实生活的心理承受能力,从而提高人们对现代社会风险的对抗能力。
3.通过加强社会心态的研究,全面掌握社会心态的产生机制,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地研究我们自身的精神能力,从而带动社会创新能力的提高。作为人的精神活动的组成部分,社会心态对于我们自身精神能力也有着重要的影响,加强社会心态的研究,可以使对人自身的精神能力的研究进一步深化,从而促进社会创新能力的提高。江泽民同志曾经指出:“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9]。的确,没有创新,经济不会发展,科技不会发展,我们的政党也将不会保持生机,社会主义建设也将不会向着我们预定的目标前进。只有进行创新,和谐社会的建设才能深入进行,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才能得到完美的显现。国家的创新是建立在社会民众个人的创新基础之上的,而社会民众个人的创新却需要引导,这表现在:一是需要引导社会民众产生创新的心理意愿;二是需要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创新目标;三是需要引导他们合理承受在创新过程中所面临的心理压力;四是需要引导他们正确调节在创新失败后的心理状态。所有的这些都可以借助“社会心态”这一平台来进行协调与引导。
目前,我们的创新能力还有待大幅度提高,民众还普遍缺乏创新的精神,创新性的社会心态氛围尚未成熟。要改变这样的社会环境,首先必须在社会大环境中营造出创新性的社会心态氛围,改变人们对创新的心理认知,从而在行动上进行大胆创新。通过加强社会心态的研究,引导民众积极进行正确创新,将使我国转变成一个真正的创新型国家。
4.加强社会心态的研究,知晓“民心”,有助于社会管理创新中的各项方针政策的正确制定和有效执行。从实践上看,社会管理创新的效率基础在于国家或政府与社会民众距离的远近关系,“国家与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两者的关系也越来越流于表面,越来越时断时续,国家无法切入到个人的意识深处,无法把他们结合在一起”[10]。而社会心态是透视我国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种种社会现象的心灵窗口,通过了解社会心态,我们可以迅速掌握民众的精神需求和物质需要,从而掌握国家与民众关系情况,“我们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是亿万人民群众自己的事业。人民群众的理想信念、精神状态和人心所向,最终决定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11]。通过社会心态这一窗口,我们可以及时了解民众的意见和要求,并将其作为制订方针政策时的重要参考依据,从而提高制订各项方针政策的针对性,进而提高民众对政府方针政策的满意度,增加社会的凝聚力。同时,加强对社会心态的研究,可以使我们迅速掌握各项方针政策在社会管理创新中的贯彻落实的效果,从而可以十分准确地进行方针政策的完善与健全,最终使得政府制订的方针政策更加有力有效。
良好社会心态的建设,既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基本目标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项基础性工程,关系到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以及民族凝聚力的提高,又是社会管理创新中的重要推动力和社会管理创新成果惠及全体民众的一项重要民生指标。在社会管理创新理论与实践过程中,强化社会心态问题的研究应正确处理好四种关系:
1.正确处理社会管理创新效率与社会心态多元化表现的关系。社会管理创新必须讲求效率,而社会心态的形成与发展都是以社会现实为基础的,是民心所向的指示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真实反映社会管理创新的效果。正因如此,有些人往往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过于重视社会心态的作用,甚至以“社会心态的好坏”作为衡量社会管理创新效果的最显著标志,社会上有点“风吹草动”便立刻停止社会管理过程中的创新,而退回到原来的管理模式中。这种思维不利于社会管理过程中的创新,更难以提高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的效率。同时,这种思维所暴露出来的社会心态也是我们值得警惕的。
社会管理创新是一个综合过程,提高社会管理创新的效率也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既涉及社会管理创新主体,又涉及社会管理创新的对象,效率的最终呈现是由一系列相互关联的环节所组成,而每一个环节都会造成社会现实的变化,从而导致社会心态的变化,使得在一个持续性的创新过程中的社会心态表现为多元化,甚至出现前后完全相反的社会心态,进而最终还会影响到社会管理创新的效率。
因此,要明确社会管理创新效率与社会心态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同时,要尽可能为提高社会管理创新效率创造更好的社会心态氛围。一方面,要正确处理社会管理创新过程的创新理想与现实的问题,在设定社会管理创新目标时,一定要进行先期调查研究,实事求是地预定创新目标,不能太过于理想化。另一方面,在社会管理创新决策过程中,要注重社会心态的表达与反馈机制的建设与完善,及时和准确掌握创新决策的各个环节中的社会心态的变化与趋势,并在工作实践中不断查找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社会心态变化规律。
2.正确处理社会管理创新中弘扬优秀文化价值观与庸俗商品化的关系。社会管理创新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在促使社会进步的同时,大力发展我国的优秀文化。“一个国家的文化程度和进取精神,一个时代的变革力量、开拓勇气、知识积储和道德素养等,都是文化及其作用所形成的后果。”[12]毫无疑问,文化对于社会心态的产生、形成与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可以说,文化记载着社会心态的种种发展脉络,特定社会历史中的文化发展状况往往制约着某种社会心态的呈现形式。
但是在当前的社会管理过程中,由于受到西方诸如拜金主义等享乐思潮的影响,针对传统文化的所谓“快餐消费”的价值观颇为盛行,对于文化,民众普遍重视的是文化的“交换价值,而不是真实的价值”[13],许多优秀的传统文化、外来文化往往淹没在大量追求感官享受的低俗庸俗文化产品海洋之中,造成了文化被“庸俗商品化”。文化的庸俗商品化过程的典型后果是“社会管理创新冷漠群体”的出现。其主要表现为:一是“急功近利型公民”的增多。这类公民所热衷的并非社会管理创新活动,而是只关心涉及他们自身当前利益的社会管理活动,几乎完全漠视社会管理过程中的“公共道德”;二是“悲观消极型公民”的产生。文化的庸俗商品化过程的主导者通常都是处于市场竞争中的强势地位的阶层,而处于弱势地位的群体由于没有相应的财力和物力,从而无法有效参与现代化建设的各个方面,从而致使其遭到强势阶层的排斥,因而,对强势阶层主张的现代化主流文化产生悲观、失望,甚至极端反叛的社会心态。因此,在社会管理过程中,除加大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宣传普及,使大众真正接受并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外,还必须净化社会思潮,同时,大力实施“文化产业发展与文化事业建设”并重的文化大战略,真正做到文化产品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从而促进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
3.正确处理社会管理创新中的“精英民主”与“草根民主”的关系。“民主化”是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坚持“以人为本”理念的具体体现。而这种“民主化”程度对于社会心态的产生、形成与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民主化的普及,一个鼓励公民积极参与政治进程的活跃的公民社会和对个人尊严的尊重,是形成社会凝聚力的必要条件。”[14]然而,社会管理创新所需要面对的严峻事实是:强势“社会精英”的民主思维与弱势的“社会草根”民主意识之间的强烈冲突。一方面,社会精英阶层凭借自身优质的社会资源表达自身的社会管理理念与诉求,而另一方面,社会草根阶层也在大力呼吁自己的民主权利。“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7]291由于自身利益的不同,所呈现的社会心态也必然不同,“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1]32。社会现实的冲突必然表现为社会心态的强烈冲突。任何一方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的利益诉求没有得到满足,都将会引起“社会焦虑”心态的滋生与漫延,如何在这种矛盾中寻找适当的平衡,确保良好的社会心态氛围的形成,也是我们社会管理过程中一种“创新”。因此,在社会管理创新的“民主化”过程中,要确保不同阶层的平等地位是至关重要的。这就需要首先加强社会管理中的舆论引导,适应控制“社会精英”话语权的影响力,增强“社会草根”的话语权。其次,大力培养“公共精神”,弘扬社会正气,努力促成社会各阶层之间的良性互动。
4.正确处理社会管理创新中社会心态的消极应对与有效疏导的关系。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会产生多种多样的社会心态,既有良好社会心态,又有不良社会心态,而如何来应对呢?在以往的研究中,大致有两种路径:一种是力图全面消除不良社会心态,一种是逐步引导良好社会心态。这两种方式固然是对的,但是这其中还涉及一个被忽视却又很重要的问题,即社会心态的类型区分。
从类型上看,不良社会心态可以有多种表现类型,如,传统性不良社会心态、时代性不良社会心态、区域性不良社会心态等等,同时,良好社会心态也存在着不同的类型,如稳定性的良好社会心态、暂时性的良好社会心态等等。因此,在采取措施时,不能仅仅是将心态进行简单的“不良”与“良好”两种基本类型的划分,而是要在进行了这两类基本类型的区分的基础上,进一步衡量社会心态的本质性特征,从而进行有区别地处理。如针对“稳定性的良好社会心态”,我们要采取长久性的措施加以引导,而对于“暂时性的良好社会心态”,我们只需进行简单的引导,甚至无须引导。
由于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对于社会心态的类型区分过于简单化,所以,在各种社会心态的应对措施的效果上,也存在着不足,例如,采取措施消除了某种不良社会心态后不久,在相似条件下这种不良社会心态又卷土重来了;采取措施引导具有“稳定性”特征的良好社会心态不久,这种良好的社会心态却消亡了。很明显,这样的应对方式在本质上都是消极应对,都不能很有效地从根本上解决社会问题。
因此,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对于社会心态,我们所需要的是“有效疏导”型措施,即指针对不同类型的社会心态而采取旨在实现社会管理创新目标的有持久性效果的治标措施。即使是不良社会心态,我们也必须采取“有效疏导”,从而使其科学地消亡。可见,在社会管理创新过程中,社会心态问题研究的领域与空间还有待进一步拓展,其中,深入研究社会心态的类型、特点以及产生形成规律是当前比较紧迫的任务之一。同时,要在实践中加强对社会心态的“有效疏导”型措施的精心实施和经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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