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迁洛后汉化政策简论

2013-08-15 00:47张晓艺
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孝文帝汉化洛阳

张晓艺

(洛阳周公庙博物馆,河南 洛阳 471023)

北魏孝文帝的汉化政策主要体现在说汉语、穿汉服、用汉姓、通汉婚、讲汉俗等多个方面,笔者拟从洛阳北魏里坊区的命名、城内建筑、官学教育等三方面讨论孝文帝的汉化改革措施。

汉魏洛阳故城位于今洛阳市东15公里处,是中国著名的古代都城遗址。早在西周时期,这里已出现一座城址,之后东周建成周城,秦代扩建洛阳城,西汉初都洛阳后为河南郡治,此后,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相继定鼎,洛阳城历经千年风云,到北魏建外郭城后,汉魏洛阳城整座城址南北长10公里,东西宽10公里,成为中国甚至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古都之一,在中国城市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北魏洛阳外郭城的兴修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一次历史性变革。里坊区的建设是北魏时期的一大创造。

北魏时所建外郭城,经考古发掘发现东垣位于汉魏晋城东垣东3500米,纵贯今白村南北一线;西垣位于汉魏晋西垣西约3500米,“长分沟”东侧;北垣位于汉魏晋城北垣北约850米,邙山之巅。据《洛阳伽蓝记》记载:“京师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如加上洛河以南的四夷馆、四夷里,南北亦为二十里,成为规模最大的都市。鲜卑人入主中原后首创里坊制,这是与平城最大的不同之处。里坊制源自周代“匠人营国”的井田制。井田制不仅是“田制”,也是城市规划的依托,《周礼·考工记》说:“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每面开三个门)。国中九经九纬(纵横各九条道路),经涂九轨(每条路容九辆车并行);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即方一百步)。”即国都面积,为九九八十一个井田。北魏里坊区的规模据文献记载,城内共有里坊220或320个。[1]

北魏里坊区的命名,遵循一条最基本的命名原则:选取以反映儒家文化所倡导的道德准则的字词或含有褒义的有关字词作为洛阳里坊名称。如孝义、孝悌、孝第、孝敬、敬义、闻义、崇义、敷义、昭义、昭德、昭文、照乐、照明、仁义、依仁、宽仁、修仁、修民、归正、归德、显德、显中、永平、永安、永和、永乐、永康、永年、延年、延寿、宜年、宜寿、安丰、安武、安贵、安明、笃恭、绥民、绥武、钦政、宣化、晖文、文始、文华、承华、修睦、光睦、睦族、劝学、德游、寿丘、受安、崇让、崇恩、嘉平、熙宁等里名。此外,洛阳县所辖乡的命名也具有这一特点,如:安众、咸安、修正、崇仁、善正、景泰、澄海、澄风、口和等乡名。这一基本的乡里命名原则,是孝文帝汉化政策的产物,正如从平城迁都洛阳以及洛阳城的规划营建是孝文帝汉化的重要环节一样,它是北魏王朝改变拓跋鲜卑尚武传统,提倡以文治国,把儒家思想作为统治方针的一个具体表现。

作为都城规划的创新元素,里坊不仅名字散发浓郁的汉文化色彩,且其本身就源自汉文化,是鲜卑文化与汉文化融合的产物。北魏里坊区的建筑模式及其命名又直接影响了后来隋唐京都的建设,北魏里坊区的命名以纯粹的汉化方式出现,并直接被后来的汉人统治者所效仿。

众所周知,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指向不是开放性的,而是追求在社会关系当中获得安全感与归属感,所以中国人的最高理想是在安全有保障的空间里求得静态的存在。洛阳北魏里坊的命名无疑也是遵循这样一种原则的。所以里坊之名既是统治者对于民众施之以教化的潜隐的工具,也是城市居民日积月累的心底文化积淀的反映,其社会宣教和文化普及作用是不言而喻的。空间其实就是指某种自由的虚空或者说虚空的自由,唯其虚空而非实心,它才是自由的,因为如此,它为自由对它的涉足和探入提供了应有的可能性;也唯其自由而非他由,它才以一种虚空而轻盈的姿态随意飞翔,北魏洛阳里坊正是这样一种既是虚空的又具有灵动性与渗透性的社会结构性存在,这种社会结构性存在体构成着一个社会最基本的可控制的生活单元。与北魏里坊区不同的是,洛阳后来的隋唐里坊区里佛寺就多了,有几十座之多。由此可见,北魏孝文帝汉化改革的决心之大,前所未有。

洛阳里坊区的规划是孝文帝汉化政策的具体措施之一。《魏书·韩显宗传》载:

车驾南讨,兼中书侍郎。既定迁都,显宗上书:其一曰:……其二曰:自古圣帝必以俭约为美,乱主必以奢侈贻患。仰惟先朝,皆卑宫室而致力于经略,故能基宇开广,业祚隆泰。今洛阳基址,魏明帝所营,取讥前代。伏愿陛下,损之又损。顷来北都富室,竞以第宅相尚,今因迁徙,宜申禁约,令贵贱有检,无得逾制。端广衢路,通利沟渠,使寺署有别,四民异居,永垂百世不刊之范,则天下幸甚矣……高祖颇纳之……又曰:“伏见洛京之制,居民以官位相从,不依族类。然官位非常,有朝荣而夕悴,则衣冠沦于厮竖之邑,臧获腾于膏腴之里。物之颠倒,或至于斯。古之圣王,必令四民异居者,欲其业定而志专。业定则不伪,志专则不淫。故耳目所习,不督而就;父兄之教,不肃而成。仰惟太祖道武皇帝创基拨乱,日不暇给,然犹分别士庶,不令杂居;伎作屠沽,各有攸处。但不设科禁,卖买任情,贩贵易贱,错居混杂。假令一处弹筝吹笛,缓舞长歌;一处严师苦训,诵诗讲礼。宣令童龀,任意所从,其走赴舞堂者万数,往就学馆者无一。此则伎作不可杂居,士人不宜异处之明验也。故孔父云里仁之美,孟母弘三徙之训,贤圣明诲,若此之重。今令伎作家习士人风礼,则百年难成;令士人儿童效伎作容态,则一朝可得。是以士人同处,则礼教易兴;伎作杂居,则风俗难改。朝廷每选举人士,则校其一婚一宦,以为升降,何其密也。至于开伎作宦途,得与膏梁华望接闬连甍,何其略也。此愚臣之所惑。今稽古建极,光宅中区,凡所徙居,皆是公地,分别伎作,在于一言,有何为疑而阙盛美。”[2]

依据上文,学者都强调洛阳里坊制是依据身份、职业的区分,目的在利于管理。[3]第一,以身份秩序来说,古代之“礼”的意义之一是在体现尊卑,以稳定社会的人际秩序,尊卑可由行住衣着等生活文化来区别;[4]韩显宗遂以平城“顷来北都富室,竞以第宅相尚”等的礼制文化不彰为教训,建议从身份来划定区位,以稳定生活的文化为区隔。第二,韩氏又因官位无常,身份随之变化难定,乃同时主张用职业来分区位,让士、农、工、商各守各的生活文化,以稳定人心及其生活秩序。第三,就教化来看,韩氏认为,设定职业生活区位,可以避免形成不同职业异质文化混乱的不良学习环境,以创造优良的生活教化环境及其主效果。

当代学者俞伟超、王铎、段鹏琦都持相同的观点。①俞伟超.中国古代都城规划的发现阶段性·汉魏洛阳故城研究;王铎.北魏洛阳规划及其城市地位·汉魏洛阳故城研究;段鹏琦.汉魏洛阳城的几个问题·汉魏洛阳故城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韩显宗的建议,大抵体现于洛阳都城里坊的生活文化区位分类:宫城、官署、皇室宗族居宅、官员住宅、一般平民住宅、手工业者住宅、商业者住宅、丧葬业者住宅、市场区、外族住宅等区位划分。[5]这区分在表面上,似是多元文化倾向,而在其内在则有着总体文化目标,即以儒家文化作为里坊总体文化的内涵,此一现象显示在里坊的名称上。孝文帝把“经途里邑之号”的命名工作,交由当世大儒常景、刘芳共同负责。[5]以使儒家思想体现于里坊名称,例如,城郭内的义井、重义、昭义、孝义、慕义、闻义、孝敬、衣冠、昭德、慕化、归正、归德、勤学、延贤②这些里名散见于《洛阳伽蓝记》所述之城东、城北、城南等处。,纵使城西的歌伎住处,亦赋以儒家礼乐的“调音、乐律二里”,丧葬业者的住地,同以儒家孝道命为“慈孝、奉终二里”。[6]另据出土之《墓志》,郭外都乡的里名仍多取自儒家思想的,诸如延贤、孝悌、照文、安义、孝义、景义、乡义、风义、宽仁、安仁、修仁、仁信、修睦、贤相等等。[7]显示出洛阳的里坊文化生活是要以儒家文化为内容的。

其次,从北魏里坊区的建筑讨论统治者的汉化决心。

孝文帝初在平城时就有汉化的决心,以平城原有的建筑基础,试图将其打造成典型的汉文化都城,并相继完成了明堂、太庙、太极殿等主体建筑。一方面想把它作为汉文化的象征,一方面想以此作为引导到儒家思想的媒介,结果仍不能如愿。[8]原因有两个:一是坚持鲜卑文化的保守势力的反对,二是佛寺的壮观掩盖了汉化建筑。

关于汉化与迁都之关系,至太和十六年(492)为止,孝文帝仍在平城营建汉化宫殿。太和十七年(493)九月突然宣布迁都,原因何在?保守派反对汉化,是众所公认的,平城有沙六叛乱的因子,有高广壮丽的佛寺来遮掩汉化建筑之儒家文化象征。这些平城汉化的阻力与缺憾,应当是孝文帝迁都的动力,所以迁都之际,在洛阳都城营建规划中才会出现限制建设佛寺的规定。孝文帝把儒家思想作为迁都后北魏统治的指导思想,也是孝文帝实现自己建设一个汉族式的大一统帝国的政治理想。

洛阳汉魏故城发掘已经探明,孝文帝迁洛以后所建宫殿是在魏晋洛阳宫基础上又吸收了中国南方的建筑风格而建成的。从现存汉阙、汉壁画、画像砖都可看到,汉代建筑的柱阑额、梁枋、屋檐都是直线,外观为直柱、水平阑额和屋檐,平坡屋顶,没有用曲线或曲面之处,风格端庄严肃。三国两晋时大多沿用汉代旧式,尚无重大改变。到南北朝后期,随着较大规模兴建宫室、寺庙活动的推动,木构架技术的进步开始出现变化,除前文所述改汉以来柱列上承长阑额为每间用一阑额,增强柱列抗侧向倾倒能力外,还出现两种新的做法。其一是使正侧面柱列都向内倾斜,称“侧脚”;其二是使每面柱子逐间增高少许,称“生起”。采取这两种新做法主要是使柱网在承受上部重荷后,柱头内聚,柱脚外撇,有效防止倾侧扭转,加强柱网稳定性。但这同时也使得立面上柱子由汉式的垂直、同高、阑额为水平线,变为内倾、至角逐渐增高和阑额呈两端上翘曲线。随阑额上翘,檐檩、挑檐檩也上翘,因而屋檐也呈两端微微上翘曲线。汉代屋顶本是直坡的,但往往把主体建筑四周回廊的屋檐做得略低于主体屋顶,斜度也稍平缓一些,以便室内多进些阳光,遂出现了二阶段两折屋顶。为减轻直屋顶的沉重感,在东汉后期已出现把正脊和垂脊、角脊头加高显曲线的做法,利用屋脊上翘造成屋顶轻举效果。

这两种做法随着立面和屋檐出现斜线、曲线而有所发展,最终形成下凹的曲面屋顶。在屋角部分,汉以来的做法是用一根四十五度角梁,屋身以外挑出部分的椽尾就插在角梁两侧的卯口里。因屋檐平直,卯口偏在角梁下部,为构造上的弱点。檐口出现上翘以后,就可以顺势把卯口抬高使椽背与角梁背同高,这就加强了檐口至屋角处翘起的程度,形成了中国建筑中特有的翼角起翘做法。生起、侧脚和翼角起翘大约出现于南北朝的中后期,与旧式直柱、直檐口做法并行一个时期,进入隋唐后逐渐成为主流,完成了由汉至唐建筑外观和风格上的变化,由端庄严肃变为遒劲活泼。

迁都洛阳后,北魏受中原和江南影响,摆脱北方地区特色,建筑水平有所提高,进一步向全木构架发展。从龙门北魏石窟中所雕建筑形象可知,这时木构架的形式已发生变化,由一行柱列上托长数间的阑额改为每间一阑额,插入两边柱顶的侧面,同时起拉结和支撑作用,增强了柱网的抗倾斜能力。这时在柱网上又出现由柱头枋、斗拱交搭组合成的水平铺作层,加强了构架的整体稳定性。经此改进,一般中小型建筑可以用全木构建造了。但是,特别大型的建筑,仍是土木混合结构,最突出的例证是公元516年所建洛阳永宁寺塔,塔为九层方塔,面阔九间,中心五间见方全用土坯填充,以保持稳定。

在洛阳北魏都城建设中有一组数据很能说明问题。洛阳当时有佛寺1367所,但奇怪的是外郭城的四域角区却没有一座佛寺。整个城北的广大区域仅在靠近洛阳内城附近有两座佛寺。[9]

我们可以和平城做一个比较,来看一下孝文帝迁都洛阳后何以限建佛寺。平城大量的佛寺营建于城内,尤其寺址紧邻于宫殿,于社会有着不良的影响,且容易引来叛乱,侵占了他人的土地与住宅,并破坏了孝文帝所倡导的儒家模式,削弱了孝文帝所构建的儒家风格之宫殿的文化象征,相对于这些缺点,新建京师洛阳的都城规划,使洛阳城具备完整的儒家式宫殿群及其他建筑,有居民所需的充足宅地,有良好的治安且无叛乱,这才是儒家文化的理想生活。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儒家文化就是汉文化的代表。因此,孝文帝制定规划的主要目的,乃是限制洛阳城的佛寺数量,即是为了限制佛教僧尼参与世俗生活,以实现其正统文化都城规划的理想。由此而言,平城佛教所产生的都城生活流弊之反面经验,与试图从洛阳上重建理想的汉化都城生活之间,所产生的相互参照与规划,便是孝文帝限建洛阳佛寺的原因。至于洛阳都城建设的色调、样式自然是全部的汉化。

第三,再简单地谈谈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在教育方面的汉化措施。

孝文帝面对胡人文化与汉民族文化的巨大差距和尖锐矛盾,决定果断地全面实施汉化政策。教育方面的各种论述较多,较为杂乱。这里主要谈谈迁都洛阳后孝文帝在教育方面的成就。

北魏迁洛之前,冯熙和常伯夫相继为洛州刺史,毁取石经,以建浮图精舍。“所存者,委于榛莽,道俗随意取之”。北魏孝文帝元宏太和十七年(493)孝文帝欲迁洛,先来洛阳考察,“观洛桥,幸太学,观石经”。北魏孝文帝元宏太和十九年(495),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又于国子学、皇宗学外,增设国子太学、四门小学。[10]教育机构的增加,显然加快了培养统治人才的步伐,促使拓跋贵族进一步汉化,以适应迁洛后新时期的需要。

北魏中央官学包括中书学(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皇宗学。中央官学等机构的确立,使得儒学教育系统更加完善,不仅打破了汉代以来太学的单一局面,而且为隋唐中央六学二馆之渊源,在中国教育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地位。

更为可贵的是,在北魏时期教师的地位相当高。官学的教师由博士、助教担任,继承了东汉时期洛阳太学的优秀传统。据太和官制:皇宗博士第六品下阶,国子博士从五品上阶,太学博士第六品中阶,中书博士品级不详,大概相当国子博士。他们的官阶不算太高,但由于他们都是当时的经师硕儒,承担着向拓跋贵族输入封建文化的任务,政治地位实际很高,因此,往往升迁较快。这同时也说明儒家文化或汉民族的正统文化在北魏时期掀起了高潮。

孝文帝迁都完成后,建立起较完备的教育体系。洛阳作为首都率先垂范,影响了各地的教育发展。北魏各地遂大举办学,“天下承平,学业大盛,故燕齐赵魏之地,横经著录,不可胜数,大者千余人,小者犹数百”。若干年后,文学、经学欣欣向荣、兴旺繁盛,中原“礼乐文章扫地以尽”的局面大为改观,出现一批传世之作,如 《水经注》、《洛阳伽蓝记》、《齐民要术》、《切韵》等。《切韵》的作者陆法言,原名“步六孤法言”,这位鲜卑人的后代,竟然写出汉语音韵力作,不能不让人佩服孝文帝汉化改革之成功,而代表几千年汉文化的洛阳在鲜卑族汉化的过程中有着重要的担当。

北魏迁洛后,当时南北分裂已久,儒家学说也分为“南学”、“北学”两大派。大抵北方经学恪守传统经学的核心,号称“深芜”、“广博”,与南方玄学化的经学,崇尚不同。北魏官学的教材是儒家的五经,汉代学者郑玄所注的 《周易》、《尚书》、《毛诗》、《周礼》、《仪礼》、《礼记》等,服虔注的《左氏春秋》,一直是北魏官学(包括私学)讲授的主要课程,也即学生修习的主要教材,由此也可以看出北魏迁洛以来坚守汉文化的决心。

应当指出,遵守传统经学的北学,虽仍在经疏章句之学中转圈子,显得保守,缺乏玄学那种抽象思辨的学风。但是,这种观念使得北学没有染上崇尚虚无的玄学味,故能吸取传统儒家中务实、进取的特点,从而形成一代务实之学风,可见当时北方教材笃守汉学的执著。

自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全面实行汉化政策。洛阳在这一过程有重要的担当。与平城所不同的是,孝文帝创造了里坊区的规制,在里坊区的命名上充满了儒家色彩。洛阳城内的建筑淡化了佛教色彩,展示了纯正的汉民族风格。孝文帝在洛阳完善了汉文化教育系统,承接了东汉的太学传统,开启了后世完善的教育结构。

[1]赵福茹.北魏洛阳里坊制度浅识[C]//徐金星.汉魏洛阳故城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528.

[2]魏收.魏书·韩显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1340-1341.

[3]刘淑芬.六朝的城市与社会[M].台北:学生书局,1992:180-181.

[4]翟同祖.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M].台北:里仁书局,1982.

[5]杨勇.洛阳伽蓝记校笺·卷一·永宁寺[M].北京:中华书局,2006.

[6]杨勇.洛阳伽蓝记校笺·卷四·法云寺[M].北京:中华书局,2006.

[7]张剑.关于北魏洛阳城里坊的几个问题[C]//汉魏洛阳故城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534.

[8]逯耀东.北魏平城对洛阳规建的影响[C]//从平城到洛阳.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79:150-151.

[9][韩]金大珍.试论北魏洛阳城建规模及特点[J].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6):92.

[10]陈长安,王恺.诗话洛阳[M].北京:军事谊文出版社,2008: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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