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俭初,蔡之兵
(江苏省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南京210009)
20世纪末,新经济地理学出现了,它与空间经济学关系很密切,以至于很多经济学家甚至认为新经济地理学就等同于空间经济学。出现这种错误观点一是因为主流经济学家在传统的经济学研究中因为数学建模十分困难等原因将空间因素抛弃了太久以至于当新经济地理学宣布可以将空间因素融入到主流经济学分析框架之后,学者们开始纷纷在整个学科框架中将新经济地理学提高到等同于空间经济学的地位;二是因为在传统的区位分析框架中,空间经济学的各个分支诸如区域科学、区域经济学、城市经济学等出现的时间并不一样,而且没有一套统一的分析框架和分析方法,因此当拥有一套相对完整的数理基础的新经济地理学出现以后,学者们发现空间经济学的其他几个子学科都可以运用新经济地理学的模型来进行分析,这样空间经济学的几个子学科就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新经济地理学等同于空间经济学的观点也就可以理解了。
针对这种情况,本文以一个独特的历史视角,以空间因素在经济活动中的发现、描述、运用和解释等四个历史阶段为研究主线,对空间经济学的各个子学科的出现背景和研究重点进行回顾,并在综合各学科的不足和优势的基础上描述空间经济学的未来发展方向。
最早注意到空间因素在经济活动发挥作用的是古希腊经济学家色诺芬(Xenophon),他在公元前4世纪就已经注意到小城市和大城市由于地理位置不同而给经济活动带来的差别,他在普鲁士的教育一文中提出以下观点:经济活动在小城市里的聚集程度是极低的,而在规模较大的城市中,经济活动由于社会分工水平的提高,聚集程度较小城市要高[1]。这可能是最早的有关空间因素在现实经济活动中发挥作用的文献。
进入18世纪后,工业生产效率和现代运输工具都得到很大提高,企业聚集和国际贸易也随之发展,在这段时期,马克思、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都发现了空间因素对经济活动的影响,马克思在论述到超额利润转化为地租时,提到级差地租第一形式时,曾分析了土地位置与地租的关系,在这里已经初步的涉及到区位(location)问题[2],但是真正将空间概念引用到经济学领域进行研究,最早应该属于古典政治经济学,亚当·斯密提出的绝对优势学说[3],特别是大卫·李嘉图提出的比较优势学说,都提出了生产特定产品的空间区位理论,尤其是李嘉图的理论在被广泛的扩展到其他经济活动以及其他外生的空间方面的非均质性诸如自然资源禀赋和地形等,它产生了一种基于比较利益的区位理论,由于古典政治经济学在这方面的研究都忽略了空间因素中很重要的运输成本因素,所以这种区位理论能够与阿罗德布罗框架毫无障碍的融合,并在实际运用中发挥很大作用。这种区位理论对于空间经济学最大的意义在于这些理论发现了经济活动中的空间因素并进行了极为简单的抽象描述,但对空间经济学这门学科而言,并无太多用处[4]。
空间经济学的萌芽期应该是19世纪中后期和20世纪前中期,这个时候空间经济学分析多以区位分析理论为主,最大的特点在于通过观察经济活动的空间分布情况来描述经济活动的区位分布特点。这一时期,杜能的农业区位论、韦伯的工业区位论、克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论和廖什的市场区位论是这一时期主要的四大区位理论,这些理论中所包含的空间经济学思想处处可见,很多观点在20世纪末兴起的新经济地理学都被重新解释和运用。
1.农业区位的描述
真正将空间引入到经济学领域的是在区域经济学领域甚至整个经济学领域被萨缪尔森和藤田昌久。给予高度评价的是德国经济学家杜能。杜能在其代表作《孤立国与农业和国民经济关系》(简称《孤立国》)中,创立了第一个符合现代经济学意义上的区位理论——农业区位理论,杜能根据农业和市场的关系,采取抓住主要因素,逐步增加次要因素的分析方法,导出了农业生产的空间组织形式即著名的杜能环结构,将独立国划分为6个围绕城市中心呈相信环带状分布的农业圈层[5]。这种分析方法后来被阿隆索模仿,他用城市的CBD地区代替中心城市,用不同的企业代替了不同的农产品。然后采取同样的分析方法对城市土地的利用问题进行研究,为城市经济学的创立和发展做出了贡献[6]。
2.工业区位的描述
紧跟杜能之后,又一德国经济学家韦伯在其代表作《工业区位论》对德国1861年以来的工业区位、人口聚集和其他工业问题进行了综合分析,并提出了运费、劳动力和聚集等区位因子决定工业生产区位的观点[7],韦伯的最大贡献在于其已经敏锐的观察到运输成本在空间经济活动中的作用,并试图将运输成本纳入到一般经济均衡分析当中,然而由于当时经济学水平、数学技术等工具的落后,韦伯并没有完成这一目标,最后还是由克鲁格曼于1991年在将Dixit-Stiglitz(DS)模型和萨缪尔森的冰山成本理论结合之后,最终成功的将运输成本纳入到一般经济均衡分析,但是韦伯在100多年前所作的努力仍然值得尊敬[8]。
在进入20世纪之后,区位理论逐渐由特殊走向一般,经济学家逐渐将目光投向经济活动空间分布的一般规律,在这其中德国地理学家克里斯塔勒(Christaller)的中心地理理论和法国经济学家廖什(losh)的市场区位理论最具代表性。
1.中心地理理论
克里斯塔勒在《南部德国的中心地理》一书中,提出了中心地理理论,与杜能和韦伯采取的假设不一样的是克里斯塔勒并没有针对某一种特殊的产业进行分析,而是运用抽象的理论演绎方法,在其更符合古典经济学研究方法的假设前提下,他提出了中心地等级序列理论即任一个区域内,城镇作为中心地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城市向周边地区提供商品和服务是受到“人口门槛”和“服务半径”的制约的,同时他还得出当区域内存在多个同级中心时,该区域理想的服务范围为蜂巢似得正六边形结构,这也是关于空间结构分析的最早文献。这种空间结构的分析方法深深的影响后面的诸多学者,比如作为新经济地理学的代表性人物克鲁格曼,他所提出的新经济地理学的基本模型——中心外围模型即CP模型(core-peripheral)就明显蕴含克里斯塔勒思想的火花。
2.市场区位理论
法国经济学家廖什在《经济空间秩序》一书中,运用了克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理论对市场形成的原因和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他认为区位的唯一决定因素在于纯利润(pure profit),这种纯利润指向不是支出最低也不是收入最多,而是指向使两者差额最大的地点,这种分析方法已经潜在的涉及到了在新经济地理学中的聚集力(Centripetal force)和离散力(centrifugal force)概念,因此廖什的最大贡献在于他在空间经济学范畴内第一次正面回答传统空间经济学分析的最大缺陷即如何解释“城市为什么存在”。传统的区位理论分析的前提是假设城市或区域已经存在的,并没有考虑该城市或区域是如何形成的,在20实际末,针对“城市为什么存在”这一问题的回答导致新经济地理学的复兴[9],而廖什在20世纪30年代所作的工作是第一次尝试解决该问题行为,虽然受限于当时的数学和经济学水平,他的观点并不完全正确,但是在他的著作中诸如聚集、离散、规模化、多样化等概念仍旧给后来的研究带来很大启发。
20世纪后半叶是空间分析(在这个时间段多以区位分析为主)的广泛运用阶段,这个时期是西方主要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经济全球化和区域化的活动也逐渐开展,各种有关区域发展的理论层出不穷,在实际运用中也取得很大成就,但是由于这时期的空间分析没有严格的数理基础和统一的基本分析框架,在实际运用中,会经常性的出现冲突和矛盾等问题,也正是因为这些问题的出现,才使得空间经济学者尝试将空间因素纳入到经济一般均衡分析框架当中,也就是说传统空间经济理论在实际中运用所带来的种种问题是空间经济学另一主要分支——新经济地理学出现的直接原因。
哈里斯的观点非常简单: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厂商会倾向于选择市场可进入性良好的地方生产。他用好几套特殊但是相当感性的“市场潜力”测算方法对美国各个地区的市场可进入性进行了分析[10]。研究结果表明,美国的高度工业化地区一般也正好是具有较高市场潜力的地区。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感到特别惊奇:正因为美国大部分的人口和产品生产都集中在制造业工业带内,使得位于制造业工业带内的区位有着比全国其他地方的区位好的市场可进入性。但是这个简单的现象使哈里斯产生了一个有趣的甚至令人兴奋的观点:生产的集中是一个自我强化的过程。企业选择那些具有良好市场可进入性的地方生产,而市场可进入性好的地方往往是那些有许多企业选择生产的地方。
哈里斯只是对某一时点上的经济现象做了简单的描述,而普里德则对区域增长的动力感兴趣。当时乃至如今的区域规划者们普遍用地区收入的“基本乘数”模型来研究区域增长动力[11]。如他们首先对某个地区的“出口”收入进行预算(包括销售到国内其他地区取得的收入和销售到国外取得的收入),接着估算用于当地消费的收入份额,并在此基础上计算出一个乘数。按照这种方法,如果预计某地区的出口收入为100亿美元,并且60%的收入在当地消费,我们就可以预算该地区的地区收入为100/(1-0.6)=250亿美元。然而普里德对此指出:一个地区出口基数的规模和用于当地消费的收入份额都可能是地区经济规模的增函数,这意味着,不论何种原因,只要地区经济达到足够的规模,它就可能成倍增长。例如,大市场区在当地生产那些以前从其他地区进口的产品可能获利,这就会增加地区的出口基本乘数,导致收入的进一步增长,从而又会导致更多的在当地生产的产品,以此循环往复。尽管还不清楚普里德和其他学者在何种程度上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比最初的解释或者说比传统的区域科学文献更清晰地表述了这些观点,像迪克和劳埃德的教科书在不同章节对哈里斯和普里德的观点进行了讨论,但并没有指出他们所强调的相似性,但是它非常接近哈里斯的观点:如上所述,大市场区会吸引厂商,从而进一步扩大市场规模,市场规模的扩大又吸引更多的厂商,就这样一直循环往复。
代表性的有佛朗索瓦·佩鲁的增长极理论[14]、源自弗农工业生产生命周期阶段的梯度转移理论[15]和由著名经济学家缪尔达尔提出,后经卡尔多、迪克逊和瑟尔沃尔等人发展并具体化为模型提出的累积因果理论。
1.增长极理论
增长极从物理学的“磁极”概念引伸而来,认为受力场的经济空间中存在着若干个中心或极,产生类似“磁极”作用的各种离心力和向心力,每一个中心的吸引力和排斥力都产生相互交汇的一定范围的“场”。这个增长极可以是部门的,也可以是区域的。该理论的主要观点是,区域经济的发展主要依靠条件较好的少数地区和少数产业带动,应把少数区位条件好的地区和少数条件好的产业培育成经济增长极。通过增长极的极化和扩散效应,影响和带动周边地区和其它产业发展。增长极的极化效应主要表现为资金、技术、人才等生产要素向极点聚集;扩散效应主要表现为生产要素向外围转移。在发展的初级阶段,极化效应是主要的,当增长极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极化效应削弱,扩散效应加强。
2.梯度转移理论
梯度转移理论源于弗农(Vernon)提出的工业生产生命周期阶段理论[12]。该理论认为,工业各部门及各种工业产品,都处于生命周期的不同发展阶段,即经历创新、发展、成熟、衰退等四个阶段。此后威尔斯和赫希哲等对该理论进行了验证,并作了充实和发展。区域经济学家将这一理论引入到区域经济学中,便产生了区域经济发展梯度转移理论。该理论认为,区域经济的发展取决于其产业结构的状况,而产业结构的状况又取决于地区经济部门,特别是其主导产业在工业生命周期中所处的阶段。如果其主导产业部门由处于创新阶段的专业部门所构成,则说明该区域具有发展潜力,因此将该区域列入高梯度区域。该理论认为,创新活动是决定区域发展梯度层次的决定性因素,而创新活动大都发生在高梯度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及生命周期阶段的变化,生产活动逐渐从高梯度地区向低梯度地区转移,而这种梯度转移过程主要是通过多层次的城市系统扩展开来的。与梯度转移理论相类似的是日本学者小岛清提出的雁行模式[13],他将日本、亚洲四小龙、东盟、中国等国家和地区列为不同的发展梯度,并冠之以第一、二、三、四批大雁等。
3.累计因果理论
累积因果理论,由著名经济学家缪尔达尔(Myrdal)提出,后经卡尔多、迪克逊和瑟尔沃尔等人发展并具体化为模型[14]。缪尔达尔等认为,在一个动态的社会过程中,社会经济各因素之间存在着循环累积的因果关系。某一社会经济因素的变化,会引起另一社会经济因素的变化,这后一因素的变化,反过来又加强了前一个因素的那个变化,并导致社会经济过程沿着最初那个因素变化的方向发展,从而形成累积性的循环发展趋势。市场力量的作用一般趋向于强化而不是弱化区域间的不平衡,即如果某一地区由于初始的优势而比别的地区发展得快一些,那么它凭借已有优势,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发展得更快一些。这种累积效应有两种相反的效应,即回流效应和扩散效应。前者指落后地区的资金、劳动力向发达地区流动,导致落后地区要素不足,发展更慢;后者指发达地区的资金和劳动力向落后地区流动,促进落后地区的发展。
传统空间因素的分析方法最大的缺陷就在于“城市或区域存在”的假设,克鲁格曼曾经用反证法证明市场上一定存在规模报酬递增和垄断竞争现象,因为如果不存在规模报酬递增和垄断竞争,现阶段存在的市场经济结构将会被庭院经济(backyard capitalism)所取代,同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现实经济中某些企业所具有的很强的市场扩张能力,因此规模报酬递增和垄断竞争是解释城市或区域这种聚集现象的关键所在。
古典经济学认为经济活动的聚集现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区域自然资源禀赋的差异,而新古典经济学鼻祖马歇尔认为知识的溢出、熟练劳动力市场的形成和与本地大市场相联系的前后向联系等三大原因是经济活动聚集的主要原因,其中前两种原因被藤田长久称之为知识联系[15],这两中因素由于难以用数学工具进行处理,至今也没有得到较大发展,而第三种聚集因素即本地大市场的前后联系(forward and backward linkages)则被称之为经济联系(E-linkages),以FKV为代表的新经济地理学学者对构建经济联系因素影响经济活动聚集现象的数理模型的工作上做出了杰出贡献。
新经济地理学的主要特征为:DS模型、icebergs成本理论、演化(evolution)和计算机技术(computation)[16]。在20 世纪末,克鲁格曼以处理规模报酬递增和垄断竞争的DS模型为基础,结合萨缪尔森的冰山成本理论,运用计算机技术对聚集活动的演化与形成过程进行了研究,并得到了新经济地理学的基础模型即CP模型,此后在新经济地理学领域内涌现了一大批的解释经济活动聚集现象的模型如马丁和罗格斯的自由资本模型(FC模型);奥塔维诺的自由企业家模型(FE模型);鲍德温的资本创造模型(CC模型);马丁和奥塔斯诺的全域溢出模型(GS模型)和局部溢出模型(LS模型)。这些模型的出现不仅有力地解决了经济活动为何聚集的问题,也为空间经济学的下一步研究方向提供了很多启示。
空间经济学是一门古老又年轻、复杂又简单、抽象又具体的学科,虽然空间经济学的研究已经取得很大进展,但是作为一门科学的经济学学科而言,目前空间经济学的研究成果仍存在很多不足,为了弥补这些缺陷,未来空间经济学在运输成本在空间经济学中地位、数理模型的统一、各子学科之间的融合等方面必须有所突破。
目前空间经济学子学科众多,如以艾萨德为代表人物的区域科学、胡佛为代表人物的区域经济学、城市经济学和KFV的新经济地理学等,而且随着空间经济活动问题的逐渐出现,空间经济学很可能还会继续出现其他学科。然而根据杨小凯的观点,一个学科如果像西方经济学一样,每碰到一个现阶段理论无法解决的现实问题,理论界就会出现新的一门科学来解释问题,那么这门学科的理论基础是有问题的,就像西方经济学下面已经出现诸如劳动经济学、发展经济学、数理经济学、货币经济学等等众多子学科一样,空间经济学的子学科也有逐渐增加的趋势,这些子学科研究的领域、重点、方法各不相同,如何寻找各子学科内在的统一基础,构建一套能够有效融合空间经济学各子学科的分析框架是未来空间经济学必须考虑研究重点,也是空间经济能否科学化、系统化、主流化的基本要求。
目前空间经济学的模型分析存在较大缺点,一方面空间经济学的主要分析太过于依赖新经济地理学中的DS模型和冰山成本理论,模型基础极其单一,使空间经济学的实际应用效果大打折扣;另一方面空间经济学的理论分析太过于随意,没有一套规范的经济学分析范式,同样使得空间经济学在主流经济学界在站不住脚。减少太过于不切合实际的假设,构建一套完善的数学处理模型;抛弃对空间经济活动的随意分析,构建一套精确的规范实证分析框架是空间经济能否科学化、系统化、主流化的最大保障。
运输成本与主流经济学中的成本概念大不相同,空间经济学中的运输成本概念与主流西方经济学中的“价格”概念有相似的地方,在西方经济学中,价格能够反映时间因素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而运输成本同样能够在空间经济学中直接反映空间因素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因此运输成本在空间经济学中的地位与价格在西方经济学中地位应该是一样的,然而在现阶段的空间经济学研究中,对运输成本的运用远远不如主流西方经济学处理价格那么顺利,由于影响运输成本因素众多,目前能够有效处理运输成本的并将其有效的融入到现代空间经济学分析框架中去得方法和模型出了萨缪尔森的冰山成本理论以外,尚没有合适的模型出现,这极大的影响了在空间经济学接下来的研究,如何正确处理运输成本是空间经济学科学化、系统化、主流化的重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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