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刘峰,刘 霞,易海燕,司马义·巴拉提
(新疆喀什师范学院 生物与地理科学系,新疆 喀什 844000)
实验教学是培养学生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的重要实践教学环节,是开展创新教育的重要途径[1]。而少数民族地区高校的实验教学在语言方面、教学方法和内容方面都有其不同于一般高校的特殊性。《植物学》是综合院校、高等师范、农林院校生物学专业、植物学专业和植物生产类相关专业的专业基础课,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教学质量好坏直接影响学生创新能力和实践水平的提高[2]。本文将我们多年来在新疆喀什师范学院教授少数民族班的植物学实验教学过程中的教学经验、遇到的问题和改进措施等方面进行了较详尽的概述和总结,以期为我国少数民族地区高校的植物学实验教学水平提高提供一定的理论和实践参考。
边疆地区高校的实验教学条件落后于内地,只能开设最基本的植物学实验。大多没有显微互动设备,实验课多媒体设备、永久切片数量和种类也都十分有限,甚至常规的光学显微镜也不能满足基本的教学要求,一般是2 ~4 名学生共用一台显微镜,且多数情况下显微镜还存在目镜、物镜配制不齐、视野模糊和年久失修等诸多问题。
近几年,新疆少数民族地区随着人才引进力度的不断加大,教师的学历层次和结构虽有了明显提高,但仍显不足。以我校为例,生物专业现在还没有一名博士,教师还是以硕士为主。一些少数民族老师的汉语表达能力较弱,尤其是在一些植物学专业术语的表述上存在较大问题。实验课程存在着知识更新速度较慢,教授方法古老和保守等问题。
现在我国不少高校的植物学实验中,验证性实验占有绝大部分课时。虽然,实验课几乎就是看切片,而许多少数民族学生在看切片的过程中只是为了看切片而看,不知道基本的植物结构名称。有些学生竟然因为面子问题,不敢向老师提问题,导致学习的效果很不理想。还有的学生对有些基本常识听不懂或写不出来,限制了学生上实验课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学生的基本技能得不到提高,达不到实验课的目的。
在植物学实验中,通常是用传统的教辅用具,如挂图等,显示的是模式化的结构,与实际显微镜下看的实物微观结构脱节。学生观察显微镜找了半天也和挂图对不上,这不利于教师的示教和讲解。
自1999 年高等学校扩大招生以来,国内各大高校几乎都出现教学资源不足的问题,民族地区的高校也是如此。但民族地区的高校还有自身的新问题,以我校为例,民族班级人数普遍都比汉族班级的学生人数多,最高可以达到汉族班级人数的一倍,教育资源不足的现象显得更加突出。一些少数民族学生习惯了用维语进行思维,当看到某些植物时只知道该植物的维语名字,而记不住汉语名称和分类方法,这就导致在考核时很多少数民族学生只能用维语答题,从而带来一系列的问题。
植物学实验课的考核成绩主要是根据实验报告的好坏给予打分的,学生为写实验报告而上实验课,这就很容易导致高分低能现象的产生。实验报告虽写得很工整,一些解剖图的注释也正确,但如果让其指认一些植物器官和组织的名称却一个也答不上来,就说明没有真正掌握所学的知识,不重视课堂上动手实践能力的锻炼。
针对上述问题,我们认为必须有针对性地改革植物学实验课程,才能有效提高植物学实验课程的教学效果,尤其是提高少数民族地区高校植物学实验教学的水平。
植物学实验和其他实践类课程一样,都需要较强的动手操作能力。例如,在植物分类实验中,如果不能熟悉植物各科的特征就不能将所需分类的植物按照分类学基本知识进行准确分类。而要真正学会植物学的相关知识,在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学生的汉语水平起到关键的作用。
要加强少数民族学生与老师的互动。多年的植物学实验教学过程中我们发现,老师认为很多学生可以很容易掌握的简单的知识点,其实很多少数民族学生掌握不了。不能简单地一讲而过,应该不时地给学生提问题,哪怕是很小的知识点也不放过,虽然没办法让每名学生掌握,但可以在相当程度上提高学生对基本知识的掌握能力,更重要的是提高其在课堂上的思维紧迫性,认真对待上课过程。
我们认为最主要的问题在于给予少数民族学生学习的信心和宽容心。在实验课过程中如果学生回答问题错了,可能是没认真听讲或是真正掌握不了,不能简单粗暴地批评学生。反而要肯定学生的正确部分,同时要认真解答问题,指出错误的原因,直到该学生掌握了该知识点为止。这样能逐渐建立起有些少数民族学生的学习自信心,切忌为了赶进度而匆匆推进授课进程。
3.2.1 改变实验课堂教学模式,确定学生在实验教学中的主体地位
传统的植物学实验教学中多数是教师借助于切片和挂图来讲解植物的结构和特点。容易让学生产生疲劳和厌烦情绪,严重的是当某些学生甚至多数学生都听不懂的情况下,老师还在那里洋洋洒洒的自说自话,根本不清楚到底学生掌握了没有,尤其面对的是少数民族学生,这种现象很容易发生。针对这种情况,老师和学生必须进行有效沟通,实施启发式和探讨式的教学模式。例如,在指导学生进行植物组织观察的实验中,当观察到植物疏导组织(如棉花茎的横切和纵切)时,要随机地提问学生,让学生自己解释一下什么是疏导组织。因为植物学课程的安排往往是先理论学习,后进行实验操作,观察切片前先让学生自己陈述疏导组织的问题,一方面是检验学生在理论课学习中的掌握情况,另一方面可以有针对性地指出学生在知识理解上的不足。例如在课堂上有些学生可能说:疏导组织是运输物质的。这时要紧接着启发学生:疏导组织运输什么物质?学生可能再说传递无机盐和有机物。老师要紧接着启发学生:你看看切片中哪个组织是负责传递有机物的?如果学生不能正确回答,老师要帮助指出来,说明运输有机物的组织叫筛管,并提醒学生观察棉花茎的筛管纵切和横切的不同点。通过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让这些学生逐渐在观察中认识植物的组织结构。这种方法可能在一些发达地区的高校不需要,甚至可以说是多此一举,但在少数民族地区,却需要小心翼翼地启发引导,再启发,再引导。一定要时刻与学生保持交流互动,千万不能一味贪急图快。
3.2.2 强化技能训练,增加综合性实验和设计性实验的比重
综合性实验是指实验内容涉及相关的综合知识或运用综合的实验方法、实验手段,对学生的知识、能力、素质形成进行综合培养的实验[3-4],我校2009 年执行的旧版《植物学》实验教学大纲中综合性实验只开设了被子植物分类项目,随着实验的整合拓展,后来陆续增加了植物徒手切片制作、植物石蜡切片制作综合性实验。在原有的验证性实验中增加了植物表皮快速制片技术、生物绘图基本方法和注意事项等实用技能。这些新增加的实验项目都是少数民族学生将来在普通中学生物实验课程中最普遍使用的技能,通过一系列有针对性的实验项目改革,进一步锻炼、强化了少数民族学生的基本实验技能。
3.2.3 加强教学硬件建设,拓展丰富实验内容
现代化教学手段的使用、实物投影等媒体,使教师在讲到某种植物和结构时,可将切片直接呈现在屏幕上,边讲边演示,形象真实生动,印象深刻。国内许多高校的植物学实验室全部都配有投影设备,而我校在这方面的多媒体设备几乎为零。为解决整个生物专业的这个问题,我校2006 年建设了生物显微互动实验室,尽管多个课程同时挤占使用,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只靠挂图的现状。
我校的植物标本数量经过近几年的不断积累,由最初的寥寥几件发展到现在的数百件,但植物标本的数量和种类都和内地一些高校有较大差异。学生在植物学老师的带领下,在公园、河滩、沙漠、戈壁等地采集植物,就近取材,同时还远赴新疆昆仑山区、帕米尔高原等地,采集新疆高寒地区特有植物,仔细保存、注重积累,逐渐改善了植物标本严重不足的现状。
3.2.4 提高教师素质,改善软环境建设
一支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和教学水平、结构合理的高素质实验教学队伍,是开展植物学实验教学的重要保障。我校对现有实验教学人员进行分期、分批培训。认真组织授课经验丰富的老教师给青年教师传授带实验课的经验,认真做好传帮带工作。我校生物学专业现有植物学实验课程授课教师3名,其中,少数民族教师1 名;储备植物学实验教师2 名,其中,少数民族教师1 名,都具有扎实的理论和实验教学经验。
3.2.5 健全考核方式
严格进行实验技能考试,真实检测实验效果。2009 年以前的考核体系中,成绩以百分制计算,平时成绩占70,期末实验考核成绩占30。但可操作性不强,没有明确规定平时成绩的计算方法,注意的是实验报告成绩。现行的植物学实验考核体系中我们对一些考核指标做了重要调整。例如,平时成绩占75,期末实验考核成绩仅占25。其中,平时成绩细化为:出勤率(20)、实验报告(20,包含野外实习考核)、具体操作能力(25,包含野外实习考核)、课堂回答问题(10)等4 个部分。期末考核采取实验室内基本实验技能考核(15)、基础知识考核(10)等项目,综合给出期末考核成绩。
在少数民族地区高校的植物学实验教学中,很多地方都面临着与内地高校不同的困难,既有语言障碍,又有知识传授的障碍,还有软硬件方面的困难。但通过改变实验课堂教学模式、强化技能训练、加强教学硬件建设、提高教师素质、健全考核方式等多管齐下,会逐步扭转教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积极创造和摸索出更适合少数民族地区高校植物学实验教学的新模式和新方法,加强实验教学的地位,提高学生的动手能力和科学实验的思维方法。这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在实际教学改革中注重因地制宜、因材施教。作为以培养少数民族学生为主的师范院校,在植物学实验教学改革中,必须结合各族学生的特长,提出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实验课程改革方法。
[1]吴燕,杨毅,杨艳燕,等. 从生物学实验教学看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J]. 实验室研究与探索,2005,24(2):69-71.
[2]陆嘉惠,阎平,马淼,等. 高校植物学实验教学改革与创新人才培养的探讨[J]. 生物学杂志,2009(10):89-91.
[3]王玉涛,郭丽君,王世锋. 少数民族地区遗传学实验教学改革初探[J]. 实验科学与技术,2011,9(3):149-151.
[4]肖爱萍. 综合性和设计性实验教学浅谈[J]. 中山大学学报论丛,2006,26(7):229-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