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从军作家火野苇平及其战争文学——以《麦与士兵》为例

2013-08-15 00:53:25周朝伟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年2期
关键词:士兵战争作家

周朝伟

(扬州江都区职业教育集团外语系,江苏扬州225000)

战争文学源远流长,每个国家都有其脍炙人口的战争文学作品,有的再现了战争场面的宏大,讴歌了爱国主义,英雄主义;有的则关注战争与个人,揭示战争与生命关系;还有的是反思战争的罪恶,呼吁世界和平。具体到日本这个国家,古代有“战记物语”,近代则有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期间产生的大量“国策文学”,战后又有“战后派”作家创作的相关战争反思作品。对于日本古代的“战记物语”和二战后的“战后派”作家所创作的战争文学,中国学界已经做出了很多的相关研究。而对于在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内所出现的数量更为庞大的战争文学,尚未展开深入具体的研究。此外,在战争环境下所诞生的战争文学相比战后所创作的战争作品,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更加真切地反映战争以及社会的实际状况,更加如实地体现在特殊环境下作家的创作问题,也可以很好地表现历史与文学的双向互动关系。下面以日本“从军作家”火野苇平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以徐州会战为背景所创作的战争文学作品《麦与士兵》为例,综合考察日本战争文学的真实面貌。

一、“进步”与“局限”:早期左翼思想缺陷

虽然因《麦与士兵》一文火野苇平①在战争结束后被美国占领当局以“文化战犯”的罪名开除公职,但青年时代的火野苇平却曾经亲近马克思主义。1928年,还在早稻田大学读书的火野苇平作为“干部候补生”入伍,但后因为被发现阅读列宁的著作《第三国际的历史地位》与《阶级斗争论》而降为“伍长”,之后被所在连队除队。遭到除队处分的火野苇平回到家乡后将自己的文学书籍全部卖掉,专心于左翼运动。1931年,火野担任了家乡所在地若松港湾搬运工劳动工会书记长,并领导工人罢工,与友人一同创立了北九州市无产阶级艺术联盟。

火野苇平亲近马克思主义,热心于工人运动与当时日本的社会环境密不可分。1868年开始的明治维新促进了日本资本主义的发展和产业劳动阶级的壮大,但与此同时,又在不断加深资本家和劳动者的矛盾。随着西欧社会主义思想的传入,使日本的劳动工会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不断发展,加之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成功的积极影响,日本共产党于1922年建立。日本共产党成立以后,社会主义的思潮在日本传播更为广泛。火野苇平曾经在自己的年谱中写道:“由于家里是做码头装卸活的,我在那 (指从军时期--笔者注)以后,便渐渐地开始关心劳动运动。在马克思主义浪潮高涨的时代,由于周围的朋友也有左翼的,我的赤化速度也是很快。”[1]从当时的社会背景来说,火野的这种思想的选择是一种“进步”,但是这种“进步”中所隐含的“局限“性也在日后火野的文学活动中慢慢地显现出来。

1932年上海事变发生后,他又被派往上海支援工人运动,但回国后即遭特高科逮捕,之后火野苇平决心“转向”,从新开始文学创作。但实际上火野的这种“转向“也只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1937年在他被派往中国前一年所写的反映贫苦人与权势的斗争的《粪尿谭》一文,实际上就是其左翼思想的一种表现。当然,这并不是说火野苇平思想有多么的进步,要为其“昭雪”,只是为了探究作品所反映的诸多问题的根源所在,而实际上其所谓的“左翼”思想的局限性也在这其中逐渐显现出来。对于火野苇平在《麦与士兵》中所表现出的对于普通士兵的“关心”,有日本学者指出这与其领导过工人运动有很大的关系,都体现了其“平民”性。[2]但当看完这篇作品我们就会发现,所谓的“平民”性只不过是面对本国人民而已,当跨越国界之后便早已为更大层面上的国家意志所掩埋。这种现象首先在其家书中得到了充分的显现。

日本九州大学学者花田俊典曾经发现了一封1938年12月25日火野苇平在被日军占领的南京写给父亲玉井金五郎的信。[3]在这份家书里,火野苇平叙述了“进军”南京过程中的战况,让我们可以更加直观地看出火野苇平所持有的战争观与中国观。在书信的一开头,火野苇平就带着兴奋的心情,告诉自己的父亲,这场战争对于自己的意义。他写道:“我的人生观,以及对于生活的想法,都在生死未卜的状态下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我觉得我好像真正地发现了作为我自身的生存之道。”②对于火野苇平来说,这场明显是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战争,却成了他锻炼自我,培育人生观的地方。作为一个作家,在面对一场残酷战争时,想到的只是战争对于自己的影响,而不是去思考整个战争的背景,自己所处的历史地位,不去反思战争罪恶的根源所在,可以说作为一个作家,火野苇平似乎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在这样一种战争观的指引之下,战争也就简单地变成了两国士兵的你死我活的格斗而已,正义与邪恶之分别也荡然无存。虽然在回忆与中国士兵的战斗场面时,火野写道:“日本军队一般晚上不战斗,但中国部队却整个晚上都在战斗”,“从那天夜里到早上一共遭受到五次的袭击,中国军队也是相当勇敢的”。但这些如实的描述绝非是火野在赞扬中国军队,只不过源于私小说的写作方式罢了。

从写给父亲的信里,我们已不难看出火野的战争观和中国观了。虽然他在不经意间流露了一丝的对于战争残酷的感叹,但是却又甚是孱弱无力,在他的叙述中,我们看不到火野作为一个作家对于这场战争的深入思考。作家所谓的“平民”性的缺陷在这份家书中也暴露无遗,当场景从日本转移到中国,当国家的意志与个人的思想吻合时,所谓的“平民”的身影早已退后,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一种面对现实的麻木而已。

二、“士兵”与“报道员”:两种身份的影响

火野所在的部队在结束南京的战斗后,于当年12月26日“占领”杭州,火野担任驻留的任务,他将这段时期的经历写成《花与士兵》,又名《杭州警备驻留记》。1938年2月,火野以小说《粪尿谭》获得“芥川奖”,并转任“中支那派遣军报道部”,5月晋升为军曹。之后火野以日本陆军报道员的身份参加了徐州会战,并将前后19日的战争体验记录在从军记事本上。徐州会战结束后,火野以此为蓝本创作了《麦与士兵》,并在战时日本受到极大欢迎。

在考察《麦与士兵》这篇作品之前,我们必须先要弄清楚火野在经历徐州会战以及创作《麦与士兵》时的身份,因为这个问题将决定这篇作品的整体基调,以及视角等等问题。虽然身为一名作家,但在其被派往中国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地方的不出名的作家而已。他没有被当做从军记者被派往中国,而是以一名士兵的身份来到中国,在被委以“陆军报道员”一职之前,火野一直是一个参与战斗的士兵。而事实上,火野的这种士兵的身份在其战争体验以及作品创作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首先,在火野之前被派往中国报道战争的大部分都是记者,这些没有实际的战斗经验的人写出的战争报道往往被评论者评价成没有“现场感”。而火野则不同,他身为一个士兵又有实际的战斗经验,所以其描写的各种场面被评论者冠之以“现场感强”也就很好理解了。其次,他本身作为士兵,虽然在参加徐州会战时不是作战士兵,但是其原有的身份却造成了他与士兵的“亲近感”。在作品中随处可以看到他对士兵感同身受的描写,究其原因与其士兵身份不无关联。火野在回忆自己转任报道员时也曾叙述道:“我并不是讨厌什么报道部,只是比起抬不起头来说,还是与誓言生死与共的士兵在一起,比较适合我。”[4]从中可以看出火野与士兵的“亲近感”。第三,士兵的身份也让其作为报道员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因为对于从军记者,当时的日本军队里的幕僚们普遍都有排斥的倾向。“登陆后遭遇到顽强抵抗的日军第一线的幕僚们,出于保护军事机密以及不想让国民了解到战争的悲惨,对于从军记者很是排斥。”他们认为这些从军记者“在作战任务上没有用,只是妨碍”[4]83。而与这些从军记者相比,除了军部委派的原因之外,火野自己原有的士兵身份也给他的报道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文中经常提到的他和军队作战士官交往的相关描写也佐证了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评论家评论道:“从军作家的作品陷入战场的现实与身为非战斗人员的作家自己的矛盾中,在摇摆不定中丧失了自我,与此相对,火野的作品却一直坚持了自己士兵的身份”。[5]

《粪尿谭》在日本获得“芥川奖”,让火野这个不出名的地方作家一下为文学界所知,不仅如此,当时担任“中支那派遣军报道部”报道班长的马渊逸雄少佐也得知了这一消息,在其左右斡旋之下,终于将火野从所在连队调到“报道部”。其实身为报道班长的马渊的目的很明显,“不是非战斗人员的从军作家,而是只有身为军队一员亲自作战的士兵,才能够将战争的实际情况传达给后方。”[6]因此,像火野这样既身为士兵,又是获得过“芥川奖”的作家当然是其不二人选。这样看来,将火野调入报道部既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与此同时也是一个必然,其实质上还是为了所谓的战争宣传的目的。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火野所创作的《麦与士兵》的价值如何,我们也就不难判断了。

从以上对于火野在体验战争和创作时身份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这两种身份与作品存在着紧密的关联性,除了上文所提到的其思想的局限性,火野的这两种身份也决定了其创作的《麦与士兵》一文在视角上的单一性和局限性等等缺陷,使得这部作品也只能成为军部战争宣传的工具,鼓动日本国民思想的“教材”而已。

三、日本与中国:战争中的视角选择

在其特殊的从军经历与双重身份的影响之下,火野笔下的战争描写也就成为带有“国家意志”的论调,充分暴露出了其在视角选择上的“单向”与“狭隘”。

虽然是关于徐州会战的从军记录,但是火野将焦点从战争的整体层面上转移到了普通士兵的个体层面身上,他并不是将徐州会战期间的战斗经历作为主要描写对象,而是将一些看似普通的地方,例如:行军,吃饭,睡觉等等日常生活作为其主要描写记述的对象。例如他这样记述士兵的行军:“只要走就哪里都能走到。脚趾甲被压破脱落了。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脚了。” “连日的行军,有的人脚上起了泡。黄沙进到嘴里,粗拉拉的。大汗淋漓,湿透军服。”。他还叙述了日常生活中的食物供给不足的问题:“兵站的粮草供给也并非顺利,一般在途中征收”,对于士兵的休息他写道: “因为在大家拥挤地坐在没有火车车箱的底架上,无法躺下所以就相互依靠着打着盹。”这些关于行军生活的种种描写引起了火野对于这些士兵的“同情之心”:“看着真的是又难看又脏烂的士兵的脚我感受到了一种值得尊敬的东西。”在火野的笔下,我们看到的是行军中的疲累不堪的士兵,粮食供应不足的士兵,而身为侵略者的形象却悄然消失了。这样的写作视角的选择获得了其他战争作品所无法达到的效果。火野的这种处理方式,极大地满足了日本国内民众想要了解士兵在战场生活的实际状况的这一种强烈愿望,因此,《麦与士兵》一经发表,便在日本国内掀起了极大的反响,使这部作品一跃成为畅销书,在战争期间数次再版,发行量超过120万册。

当从日常生活描写到具体的战斗时,我们又可以看到火野笔下的日本士兵都是勇猛无畏的形象:“只不过是完成传达任务后受伤的,即使死了也不要紧,他摸着胡须笑着说道。”另一位头部受伤的士兵“虽然躺在车上,但他稍微地抬起身体,清楚地喊了两声天皇陛下万岁”。但火野与之前的战争报道者有所不同是,除了描写士兵的“勇敢”之外,还描写了他们身上的亲情,在这一点上成功地将战场和国内两个不同的“场”联系起来,使国内的民众和战场上的士兵在心里上连为一体。火野描写了一个兄弟二人都被派到中国战场,哥哥死于上海战场的斋藤一等兵,他说:“当然是为国家效力,我绝对不认为有什么可惜的,但是还有父母在呢。”听了这些,火野安慰他: “还是要珍惜生命啊!”在残酷的战斗中,人性的问题或许是最根本的问题,作为战斗的直接实施者士兵的一系列行动就是对于战争和人性的最好的诠释。但是在火野的笔下,我们看到的只是符合军国主义宣传要求的一个个忠君爱国的士兵形象,看不到作者对于在异常环境里关乎人类生存最根本的人性的相关思考与叙述。

火野的这种对于士兵日常生活的描写,对于士兵“战斗热情”的叙述,还有将战场和国内的相互连接的处理,使这部作品在战时下的日本大受欢迎。虽然这些描写或许是带有真实情感的合理描写,但是其实上这样的写作角度背后隐藏的是却是作为一个作家对于事实的探索责任的丧失。野间宏曾经说过:“一个作家,最重要的是要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勇敢地揭露社会的黑暗,广泛地关心社会问题,要随着生活前进。”[7]野间宏的这段话虽然是在战后所讲,但是他对于一个作家的责任的表述却同样适用与在战争期间的作家们。而我们看到在强大战争背景和国家舆论的影响之下,火野将自己作为一个作家的真正责任抛却,虽然他没有高喊“大东亚共荣圈”等军国主义口号,但是他的言语却又在一定程度上符合军国主义宣传的需要,造成了他在作品中所显现出来的那种忽视了战争本质,一味将视角对向本国,将这场侵略战争有意无意地变成了仅仅是两国之间的战斗而已。在这里,正义与非正义的界限模糊,战争的起源无法探知,经典战争作品中那些关乎人性的思考在这里寥寥无几,整个作品沦为了一个个场景的记录而已。他关注日本士兵在战场上的“艰辛”,但是他却没有去反思这些“艰辛”产生的原因所在,那些表现士兵对于的国内亲人“亲情”的场景更是强化了士兵的“人性”,转眼间侵略他国的士兵成了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作者再三用这样的描写为日军披上一层‘庶民’的色彩,他的等式是士兵=民众。于是,非人道的残忍的一面就在这种处理中消消地隐退或者消解了。”[8]虽然亲眼目睹了士兵的砍杀中国俘虏的场景,但是火野却没有去窥探士兵在战场上的种种恶端的暴力本质,只是淡淡地一句“我将视线移向他处。我没有变成恶魔。意识到这一点,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暴露了他对于本国士兵罪恶的回避,这样的回避,造就了一个个忠君爱国的军人形象,一个个充满人性温情的普通士兵,掩盖了其侵略的本质特征。

同样,火野的这种视角选择在他面对中国的平民以及士兵时再一次的暴露无遗,在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混乱的现象。虽然在无边的麦田里,感叹完成这样广阔麦田的中国农民的“力量”,但是在当火野看到每家每户贴的红字和对联时却又将其和中国人的国家观联系到了一起,他认为中国人只知道求得自己的繁荣,战争对他们来讲只不过和洪水旱灾一样,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思想,政治,连国家都没有意义。这样的一种明显带着占领者的视角去观察中国的百姓,必将造成他对于现象的误读,造成他不去思考现象背后所隐藏的事实真相。但是,他在文章中却又提到了和军队并肩作战的中国普通百姓,而这又明显地和其上述的中国人的国家观背道而驰。因此,总的来说在火野的叙述中,中国人的形象实际上混乱的,他只是停留在观察和记录上,揭示了一些表面和个别的问题,却不曾真正地从思想的角度去加以解读。同样,这样的描写方式也延续到了对中国士兵的叙述上。在他的叙事里,中国士兵是勇敢的,但是这绝非是作者的有意之举,因为当场景转换到了战场的战斗,看见本国士兵受伤时,又对中国士兵掀起了“仇恨”的情绪,他甚至写道要“和士兵一起,用自己的手去斩杀敌兵。”虽然作者在描写中国的伤兵和俘虏时,那种淡淡的描写方式让我们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情”,但是我们应该看到火野所做的仅仅是停留在表面的记录而已,缺乏透过现象去思考背后所包含的更为深刻的问题,造成了这种“温情”只是空有一副皮囊,没有实质。

四、结语

进入1937年,日本整个国民生活都被纳入战时体制的框架之中,日本法西斯政府不仅加强言论的管制,还积极地进行舆论宣传造势。火野苇平的《士兵三部曲》所获得成功让军国主义者看到了“文学的力量”。在此之后,在内阁情报部和陆海军当局的支持下,大批的作家被派往各地的战场,报道战争,创作了大量的“国策文学”,“报国文学”。这批作家被称作“笔部队”,虽然不拿枪却能够鼓动“军心”,号召“国内”人民支持战争,在某种程度上不亚于作战部队。在日本国内,无产阶级作家联盟的瓦解,大量协力法西斯体制的文学团体不断涌现,积极配合政府的宣传需要,日本文学界由此步入“最黑暗的时代”[9]。

在强大的国家舆论和宣传之下,个人的思想极易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当个人的思想和国家的思想达成某种契合时,一种符合国家宣传的作品也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麦与士兵》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的出现不仅体现了国家意志对与个人思想的渗透,也反映了个人思想对于国家意志的受容状况。《麦与士兵》一文在让我们了解作家笔下的战争的同时,也更多地让我们发现了在特殊环境下作家创作所牵涉到的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所留给我们的思考的价值远远大于作品本身。如果说历史和文学是一种双向互动关系的话,那么在军国主义盛行的战争年代所诞生的《麦与士兵》一文同样也创造了历史。也就是说在《麦与士兵》的传播过程中,使国家的意志在日本国民的思想里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植根下去,造成日本国民对于战争的狂热支持,对之后的“笔部队“的所创作的大量的所谓“报国文学”造成了或隐或现的影响。

当日本战败,火野被占领当局予以开除公职处分的时候,火野曾经一度失落,但是在被解除处分后,依旧创作了不少战争作品,可是在战后他所写的这些作品里,我们无法从中看到他对于那段历史的真正的反思。最后自杀身亡的火野给家人留下遗书,他写道; “我要死了。也许和芥川龙之介不同,但是确实由于某种漠然的不安。对不起。请原谅。再见。”[6]1当日本战后文学中“反思”战争文学出现时,火野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根源,这或许是一种悲哀吧。

注释:

①1907-1960,生于福冈县远贺郡若松町,(今北九州市若松区),原名玉井胜则。日本昭和年代作家,曾获得芥川奖。1937年以军人身份加入侵华战争,战后曾受惩处。

②该译文以及以下译文均译自[日]花田俊典.新资料火野苇平的书信[J].国文学·解释与教材研究.2000(11):24-33。

[1]火野苇平.年谱:火野苇平选集·第八卷 [M]//池田浩士.火野苇平论“海外进出文学“论.东京:impact出版会,2000:442.

[2][日]铃木敬司.《麦与士兵》论―作为战争文学的位置 [J].日本文学志要,1966(11):78-84.

[3][日]花田俊典.新资料 火野苇平的书信 [J].国文学·解释与教材研究,2000(11):24-33.

[4][日]西冈香织.报道战线所见「日中战争」——陆军报道部长马渊逸雄的足迹[M].东京:芙蓉书房,1999:140.

[5][日]伊豆利彦.战争文学的动向[M]//日本文学研究资料丛书.昭和文学.东京:有精堂,1986:169.

[6]池田浩士.火野苇平论“海外进出文学“论[M].东京:impact出版会,2000:531.

[7]秦桑.执着的探索者——访日本作家野间宏 [J]//崔新京.文本解读:野间宏的《脸上的红月亮》.日本学刊,2001(6):114-115.

[8]潘世圣.火野苇平及其《麦与士兵》的历史考察——近代日本“战争文学“基础研究[J].浙江学刊,2007(1):80.

[9]叶谓渠.日本小说史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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