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勇
(1.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430074;2.铜陵学院经济贸易系,安徽铜陵244061)
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行业收入差距也在不断扩大。近几年来,行业收入扩大所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得到了广泛关注,为何国企员工和非国企员工的工资差距和福利待遇如此之大,为何中石油员工年底分红如此之多,为何个人所得税费用扣除标准上升到3500元得到广泛支持。这一系列问题的背后正是行业收入差距在起“作用”,可见行业收入差距的扩大已经影响我国经济朝着健康稳定的方向前进,不利于我国和谐社会的构建!学术界关于行业收入差距也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专家认为收入差距是必然的,因为每个行业的劳动者的禀赋不同,能力有高有低,只有工资上的差别才能起到激励作用。他们认为建国初期,凡是讲究“一刀切”和“绝对平均化”的收入分配方式是绝对不可取的。随着收入分配方式的改革,收入差距不断扩大,一些人才高度集中,人才聚集的行业收入高居不下,可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劳动力市场自发调节的结果。而另一些学者认为当前行业收入差距是不合理、不公平的。他们主要从垄断角度分析,比较垄断行业与非垄断行业职工收入得出结论,认为差距是不合理的原因主要有两点:第一投入与产出不相符;第二机会不公平。关于垄断是否一定不合理,也有讨论。一些人为垄断不一定意味着没有效率,因为竞争必然导致垄断,在成为垄断企业之前必然经过激烈的竞争,只有那些技术好、产品好、服务好的企业才能真正做大做强,它们成为垄断企业之后可以以更低的价格,更好的产品服务消费者。只有当垄断的地位并不是在市场中凭借实力取得,而是依赖某种行政上的有利条件取得的才是真正不合理的。学术界除了从垄断角度考虑行业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的相关理论也被考虑进来并逐步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人力资本作为一种“非物力资本”,并不是劳动者与生俱来的,而是在后天的教育、培训、实践等方面逐步积累的。正是由于累积的知识和技能能为劳动者带来更高的劳动报酬,人力资本的重要性越来越受到人们的认可。从人力资本角度探讨行业收入差距,不仅能够凸显当前人才流动不合理的问题,而且能够强调人力资本对于行业收入的重要作用。由此可见,垄断理论和人力资本理论都是解释行业收入差距的有效工具。
本研究试图结合这两种理论解释,不仅分析人力资本、垄断因素对行业收入差距的影响,还分析了二者的互相影响效应,运用我国19个行业的面板数据,建立面板数据模型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
国外相关对行业收入差距解释的研究文献大部分侧重效率工资、工会因素,前者强调劳动力需求方的垄断作用,后者强调劳动力供给方的垄断是导致行业收入差距的主要因素。效率工资理论则认为劳动力需求方具有工资决定能力,给工人提供高于市场均衡的工资会提高工人的劳动生产率,从而会提高利润[1-4]。事实上,在市场上拥有垄断力量获得高额利润的企业通常会支付高工资。在控制雇员阶层、工作经验、受教育状况、工会背景等特征因素之上,证实了效率工资理论对行业间工资回报差异的解释[5]。工会因素中最重要的理论有集体谈判模型[6]和内部人-外部人模型[7-8]。该理论强调工会力量在工资谈判中的作用,在工会力量较为集中的行业,劳方所获得的工资将高于工会力量相对薄弱的行业,从而引起行业间工资差异。由于我国的工会基本上是隶属于企业,并不能真实代表劳动力意愿,也没有谈判能力。因此,在我国劳动力供给方的垄断还不是收入差距主要原因。
从经济学角度来看,垄断是非完全竞争市场的一种极端情形。一般可以将垄断分成三种类型:自然垄断、行政垄断、市场垄断,我国主要以前两种为主。自然垄断主要根源于经济效率的优先考虑,结合产业自身特点实行的垄断。我国的自然垄断行业主要集中在公共基础设施领域,如供水、供电、交通运输等。“行政垄断”是中国特有的一个概念。一般将行业壁垒、地区壁垒、政府限制、强制交易、政府专有交易看作是行政垄断。由此可见,行政垄断是一种行政权对行业的过度干预或保护。一般而言,自然垄断往往带来效率经济增加社会总体福利,而行政性垄断则不仅容易导致行政腐败的出现,更会造成市场竞争机制的扭曲。在我国,主流观点认为行业垄断是造成行业间、企业间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垄断不仅能获取资源并把资源配置在能够获得超额利润的部门,还可以使用一些非市场化手段,如政府赋予的行政特权,即使行业整体亏损,但得益于垄断行业在我国国有经济中的重要地位,从而很容易得到政府的补贴,使得工资福利并没有降低[9]。此外,垄断部门基本上属于国有,我国国有资本经营收益分配制度存在较大的问题,国有资本收益上缴比例过低,使得国有垄断企业部门存在过度的利润,然而这些利润并没有向全民共享,而是增加垄断企业部门的个人收入与福利[10]。我国垄断行业职工的高收入并不完全代表他们对于社会的贡献比较大,反而通过垄断控制市场价格,进而把行业内的高收入、高福利转嫁给消费者,进而影响经济的发展、社会的不公[11-12]。因此,根据以上分析我们提出了假设1:垄断程度越高的行业,收入差距越高。
另一种解释取向于人力资本,个人积累的人力资本对于其收入的决定作用[13]。在劳动力市场完全竞争的条件下,人力资本积累越多的人(教育水平越高、工作技能越高、工作经验越丰富、关系越广等),生产能力越强,个人也能获得较高的工资。因此,个人的收入是建立在人力资本差异的基础上。在总体上看,人力资本存量与工资呈正相关关系。即拥有人力资本存量越大的人,他的个人收入越高。如果在期初两个人拥有的人力资本存量相同,在期间谁对人力资本投资越多,在期末时获得的人力资本存量就越大。可见,人力资本的投资是决定个人收入分配的重要因素。Lucas对人力资本理论进行了新的解释,将人力资本的作用分为“内部效应”和“外部效应”[14]。前者主要指人力资本能提高自身生产力和收益。比如说,员工通过业余时间自学通过多门考试并获得资格证书,这不仅能够提高自身能力还能获得物质上的回报。后者主要是指人力资本的增加能提高全社会所有生产要素的生产率,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但是人力资本所有者并不能因此而受益且人们在进行人力资本投资时没有考虑这一点,因此称为“外部效应”。卢卡斯认为这种外部性是人们在相互学习、竞争中形成的,只有在相互的切磋中,才能共同进步!一般来说,人力资本越高的团体,外部性越强。与此同时,人力资本越强的团体,竞争越激烈、资本外溢率也越强。Winter-Ebmer和Sakellariou两人证实了人力资本外部性对行业间工资差异的作用,但同时也发现,人力资本外部性并不能完全解释行业间工资回报差异[15-16]。岳君昌等认为人力资本的外部性主要是通过人际互动发生的,而随机的互动发生在有限的范围内,人力资本高的劳动力容易向某些行业集聚,而这些行业的生产率和收益也随之提高[17]。由于人力资本外部性的存在,使得人力资本密集程度不同的行业的生产能力不同,因而收入也高低不同。一般而言劳动力倾向于向收入高的行业流动,而且人力资本不同的劳动力跳槽、转行的能力也不同,人力资本越高的劳动力越容易流动,因而会导致高素质的劳动力聚集在某一极具吸引力的行业。我们提出了假设2:人力资本越高的行业,收入越高,与低人力资本的行业收入差距越高;但人力资本对收入差距的影响是非线性的,具有倒“U”型特征,即初始时,由于人力资本的积累,加大了收入差距,但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又缩小了收入差距。
这两种理论忽略了人力资本在垄断与非垄断部门中的收入回报,也就是说没有考虑人力资本和垄断的交互作用。劳动力是流动的,如果一些部门由于垄断等原因使得相同的人力资本导致不同部门的收入回报不同,于是劳动力向着回报高的部门流动,进而这些部门积累了越来越多的人力资本,收入差距有可能进一步加大。如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出现分割的现象,国有部门、垄断部门积累了大量的人力资本,共同决定着人力资本回报的变化特征。因此,如果交互作用存在,则表明垄断因素与人力资本不但直接起到改变收入的作用,还通过互相作用来影响收入。这种相互作用有可能会出现两种影响收入的方向,一种方向是加大了收入差距,另一种方向是缩小了行业收入差距[18]。相同人力资本积累有可能因为垄断部门的收入高,而流向垄断部门,造成了收入差距的拉大,这是我们直观上的感觉。但垄断行业内部一般职工在收入、福利方面存在平均分配倾向,而一般职工与领导阶层收入差距过大,使得平均主义与收入差距过大两个矛盾并存于垄断行业收入分配之中。由于垄断行业内部收入有平均化的问题,弱化了垄断企业内部人力资本差距导致的收入的应有差距,虽然有平均化倾向,但我们基本上都承认垄断企业的收入及增长率总体上都比较高,这不利于企业劳动效率的提高,直接损害了劳动效率。因此,我们提出了第3个假设:收入差距的垄断和人力资本因素具有交互作用,到底哪种的效应更大,取决于垄断还是人力资本谁的力量大,也就是交互项的影响方向不确定。
1.极值差
极值差通常用于测算最高收入与最低收入之间的收入差异,是一种绝对收入差距。它可以反映收入差距的大小,但不能反映收入差距的相对程度且它对中间数据的变动并不敏感,仅从极值差很难看出整体水平。它的计算公式基本如下:
这里的R为极值差,X-max为所测行业最高收入,X-min为所测行业最低收入,R越大,表示收入差距越大。
2.极值比
极值比通常用于测算收入差距的相对指标,比较基准一般是所对应的收入水平,在用于多个单位比较时,可以两两比较,也可以用收入水平的两个极端值进行比较。它的计算公式基本如下:
这里的DR为极值比,X-max为所测行业最高收入,X-min为所测行业最低收入,DR越大,表示收入差距越大,本文将同时从极值差和极值比两个指标测算行业收入差距。
2010年4月,玉树发生了震惊世界的“4·14”大地震。灾情就是命令!在自家的房舍倒塌、亲人伤亡情况不明的关键时刻,白玛文洲毅然于第一时间赶赴单位,积极投身于伤员搜寻与救助当中。而此时,他的家中受损严重,父亲在地震中左腿骨折,母亲心脏病突发,两个年幼的孩子束手无策。后来,母亲被亲戚送往西宁,又转院到四川华西医院接受心脏搭桥手术。
3.泰尔指数
泰尔指数常被作为衡量个人之间或地区间行业收入差距的指标,其最大的优点是它可以衡量组内差距和组间差距对总差距的贡献。泰尔指数,在衡量行业间收入差距时,可定义泰尔指数
这里,Yi,Pi分别是第i个行业的收入和就业人口,Y,P分别是总收入和总就业人口,N表示行业数量,Pi/P,Yi/Y分别表示第i个行业人口比重和收入比重。
本文根据1992-2009年行业收入的相关资料,用极值、泰尔指数等收入差距的衡量指标,对中国行业收入差距进行描述性分析。行业收入差距的原始数据均来自于《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以及《中国统计年鉴》。
表1 我国行业平均工资比较
图1 1992-2008年中国行业泰尔指数变化趋势
由图1可以看出,我国的行业收入差距呈阶段性特征:从1992-2002年,这十几年间,中国的市场经济迅速发展,同时也是我国从过去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关键阶段。行业间的收入差距也在不断变化,泰尔指数由1992年的0.011快速增长到2002年的0.032,在1992-2002年期间,泰尔指数的值基本都低于0.03,行业收入的差距不是十分明显,这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了我国经济体制的变革。在各个行业都在发展的前提下,每个行业发展步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例如我国的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始终排在最后,而金融业,科技业的平均工资上升的很快。这说明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发展对行业利润的分配起到显著的作用。
从2003-2008年,这一时期,我国实行了新的行业划分标准,从2003年以前的15个主要行业变成2003年以后的19个主要行业。这一时期的极值比和泰尔指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2003年的泰尔指数为0.052,到 2008 年的 0.049,虽然有所下降,但是都大于0.03且远远高于2003年以前的泰尔指数值。这一时期的行业收入差距明显扩大。极值差由2003年的25275升至2008年的48883,极值比也是稳中有升。这一时期处于行业收入前几名的是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业、科研、技术服务、地勘业、金融、科学,而始终排在后位的主要是农、林、木、渔业、建筑业、住宿和餐饮业。尤其在2005年,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平均工资是农、林、木、渔业的4.88倍。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随着中国市场化的不断推进,中国的市场法律规范体系依然不健全,中国的经济发展战略单一,社会福利制度仍不完善,国有企业的“垄断福利”依旧存在。随着金融危机的出现,2009年各行业的收入差距有所降低,但也保持在0.03以上,由于政府的应对金融危机的政策,使得2010年的行业收入差距又有所上升。
关于行业收入差距的代表指标选择上,以各行业的年平均工资与当年的全国所有行业平均工资来表示行业的收入差距,即被解释变量。在前文行业收入差距的相关理论分析的基础上,选取垄断水平差异、人力资本水平作为行业收入差距的两大重要自变量,行业劳动生产率为控制变量。
表2 变量定义表
为了保证实证结果的稳定性、可靠性,文章采用Panel Data回归模型对19个大行业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研究。模型的具体形式为:
我们采用面板数据变截距模型研究对象③根据面板数据模型设定的F检验,应该选择变系数模型作为研究对象,但考虑到19个行业5个变量,我们的样本量并不是很大,所以我们选择变截距模型。。首先采用Hausman检验来选择固定效应模型(fixed effect model)与随机效应模型(random effect model)。Hausman test的结果显示,原假设被拒绝,固定效应模型得到支持(P值为0.0000)。此外,为了克服误差项的异方差和自相关,对受教育程度和劳动生产率变量取自然对数,采用AR(1)克服自相关。对于协方差矩阵估计,用White方法对截面之间的异方差进行加权处理,选择FGLS方法进行估计。
从实验结果表3中的模型1来看,可得出以下几点内容④该结论与王甫勤使用截面数据的研究结论是一致的。:
1.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垄断系数MON通过t检验。垄断水平每增加一个单位,行业收入差距会增加0.42个单位。垄断水平越高,行业收入差距越大,这证实了假设1。
2.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人力资本水平CAP通过了变量的显著性检验。人力资本水平每增加一个百分点,行业收入差距增加0.0247个单位,这说明人力资本水平虽然对行业收入差距有影响,但远不及垄断的作用大。人力资本平方项CAP2的系数为负值,说明人力资本水平在达到一定水平以后,随着人力资本水平的继续升高,行业收入差距会开始减小。这证实了假设2。
3.劳动生产率PROD虽然也通过了t检验,但其对行业收入差距的影响很小。
4.垄断与人力资本的交互项MONCAP前的系数为负且显著,说明垄断与人力资本之间具有交互作用,在垄断水平高的行业中,尤其在国有垄断行业中,效率往往不高,其人力资源往往会被“无意闲置”,或者由于垄断行业内部的平均主义,进而缩小了行业收入差距。
5.在固定效应检验中,行业收入差距水平最高的为金融业B10,其次为IT业B7,而水平最低的为农林牧渔业B1,这与工资水平的排名相当吻合。
此外,把模型1中的劳动生产率变量删除后得到模型2的估计不影响模型1中所对应变量的符号,把交互项和劳动生产率删除后,模型3的估计结果显示,人力资本和垄断对收入差距的影响与模型1对应变量的符号一致,模型4也类似,说明我们的研究结果较稳健。
表3 回归结果
续表3
在本研究中,关于行业收入差距的两种解释,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验证,在将人力资本和垄断因素纳入中国当前行业收入差距的模型中,笔者考虑了二者的交互作用,建立了3个假设,研究假设基本上都得到了支持。人力资本与垄断对行业收入差距有着直接的决定作用。垄断因素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大于人力资本因素。人力资本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具有倒“U”型的非线性特征。垄断和人力资本之间存在交互作用,体现在国有垄断部门抑制了人力资本的收入回报率,这一点与王甫勤使用截面数据的研究结论一致,即国有部门中,人力资本被闲置,并不能充分体现人力资本的价值。由于中国这种“国有垄断”部门中浪费人才的现象非常突出,这种现象还将持续,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收入分配的公平。
垄断行业凭借其垄断地位获取与其效率不相符的收入。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的数据可以看出,多数垄断行业的收入远远高于平均水平。例如石油石化、电力等行业的收入比全国城镇职工的平均工资的1.5倍还要高。这些行业的高收入往往是因为它们具备资源上或政策上的垄断因素。此外,金融、电信、航空的工资水平也相当高。如果加上职工福利待遇和非工资收入,收入差距可能会更大。垄断行业收入差距主要指一些垄断企业和其它依法具有垄断地位的经营单位的职员或行政单位干部享有过高福利的特殊待遇现象。例如电信行业打电话不花钱、公交系统乘车免票、电力行业用电不花钱等。垄断行业借助垄断地位,享有不应该拥有的“福利”,扩大了行业间的收入差距,不利于社会整体公平。近几年,在政府有关部门的联合监管下,这些“免费”现象得到了控制,但是这不意味着“垄断福利”不存在了。要想从根本上治理“垄断福利”,还是要从治理垄断入手。必须引入竞争机制,降低垄断水平。垄断行业凭借其垄断地位阻止外来人员进入市场以此来保证其持久获得超额利润。因此,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垄断行业收入过高问题,就必须引入竞争机制来降低行业的垄断水平。政府应该积极拓宽民间投资进入的领域,创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让资源充分的流动起来。在垄断行业之间,同样需要构建一个有效竞争的格局,只有竞争才能带来活力,才能降低行业的垄断水平。此外,垄断企业的利润来自于对某些行业或部门的控制力,导致垄断行业职工收入高且比较稳定,这是相当不公平的。垄断企业获得超额利润应该归全体人民共享,可以通过先上交给国家,再由国家以转移支付或财政补贴等形式加大公共物品投资,进而缩小发展过程中过大的收入差距。但是现实却恰恰相反,这些超额利润往往被留在了垄断企业内部,让这些企业继续做大做强,并使它们维持一个高收费、高利润的状态,这是相当不合理的。因此,垄断企业利润的合理分配对调节行业收入差距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这需要提高国有资本经营权的法制化,确定垄断企业利润上缴比例以及使用方向;扩大国有资本经营预算的范围,尽快将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制度推广到金融、铁路、交通、教育、文化、科技等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
从行业收入差距的度量上来看,农林牧渔业始终处于低收入水平而IT行业、金融行业的收入远远高于平均水平,这跟人力资本的水平有很大的关系。收入低的行业很难吸引人力资本水平高的人员进入,与此相反的正好是那些人力资本水平高的愿意去那些收入水平高的行业,这一状况直接会导致人才聚集在高收入的相关行业而低收入水平的行业人才匮乏。因此,政府应该加大对低收入行业的投资和补贴,尤其是对农林牧渔业,应该提高技术人员的工资水平,加强这些行业的技术培训。只有提高员工的积极性,才能提高人力资本利用率并保证人力资本的有效配置。优化第三产业内部结构。目前我国第三产业内部各行业收入水平相差很大,虽然IT行业的收入很高但是住宿、餐饮业的收入很低。因此需要加强对第三产业内部结构的调整。在保证以IT行业为代表的新兴行业稳定发展的前提下,要积极转变以餐饮、住宿为代表的传统行业的经营模式,不断加强创新、开拓进取,努力提高传统行业职工的收入水平。同时,要不断健全要素市场,实现劳动力、资本等要素在产业结构内部自由流动,促进第三产业结构内部的优化。此外,我们的研究结论表明人力资本初始积累加大了收入差距,目前我国正处于这个阶段,但如果我们持续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最终会使得收入差距降低。因此,我们要不断对基础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以及职业技能培训等人力资本积累进行投资,以期不断加快人力资本积累,使得我们能尽快进入收入差距下降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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