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洁
红
最初的红引发灵与肉辩证——
在纷飞路上,蝴蝶触角上盛开着玫瑰,海
水,或者马蹄
属于灵的鸣唱高昂;但身体这座金山
掌灯之手,青铜色肋骨以及布满星光的额头
安于神的给定。如此,让美流入脉管里的深红
同样地,生命最初的晕眩也在慢慢回返。
白
很长一段时间,和大海彼此温情。
海风和涛声弹唱玫瑰的信仰。越过年华
看见衰朽的骨中嵌着一只鸥鸟的传奇。因而
我时常揣想永恒
揣想,深白浅白的吻。
当嘴唇和嘴唇贴近,在口中化成珍珠
华发撩拨颤栗的胸口,如一根绣花针,密密地缝补我。
蓝
熟睡的人把星斗和羔羊一卷而去,留下月光
苍苍。时钟上刻着夜色
单足脚尖旋转。圆心里涛声,灯塔隐约的光
在体内亮了又暗
而天鹅了解这身体全部苦难。
它旋轉,开启灵犀和洞穴,倒置温差于昼夜
再不需要季节的交替,不需要担忧冷暖。当
肉体渐渐趋向于灵之恒久
深入,静默的蓝。
(责任编辑 李思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