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探析

2013-04-29 22:30:53邓环蔡茂华
高教探索 2013年6期
关键词:高等教育探析英国

邓环 蔡茂华

摘要: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典型地表现为“学术自由、高校自治”,这是高校不可或缺的价值尺度。本文旨在分析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特征及表现形式,提出培育和规范我国高校教育自发秩序的对策,对进一步推动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探析

自发秩序是哈耶克的重要理论,指产生于社会内部成员之间的一种类似于约定俗成的规则对人们的行为进行调节,却又以非规范的形式广泛存在于一定范围内群体中的现象。自发秩序原理被视为哈耶克最伟大的发现,也是对斯密“看不见之手”思想的继承。其精髓要义不仅适合于经济领域,也是分析其他社会现象的一个“通用规则”[1]。从高等教育最初的萌芽形态、发展及演化的历史进程看,从教育内部自发形成的一种平衡而非外部强加给教育本身的非正式规则所呈现和维持的秩序满足了社会对高等教育的需要以及教育自身发展的需要,尽管它们遵循着一些非人为构建的行为模式。不论从起源还是发展模式上英国高等教育与东西方教育体系一样具有自生自发秩序的典型特征,主要表现为“学术自由”与“高校自治”两大形式。自发秩序是英国高校不可或缺的价值尺度,这种自发秩序对于英国高校培养优秀人才,形成强大的科研创新力量具有重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由此,英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不仅步入自生自发的轨迹,并且自发秩序的习得与养成的成功经验和模式也值得各国学习和探讨,是各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研究对象。

一、 高等教育自发秩序

1.自发秩序

自发秩序是指产生于社会内部成员之间的一种类似于约定俗成的规则,对人们的行为进行调节,却又以非规范的形式广泛存在于一定范围内群体的现象。自发秩序原理作为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哈耶克的伟大发现,不仅是经济领域的重要理论,而且也适用于分析社会的其他现象,具有普遍适用的特点。哈耶克认为:“自发秩序所遵循的规则系统是进化而非设计的产物,而且这种进化的过程乃是一种竞争和试错的过程,因此任何社会中盛行的传统和规则系统都是这一进化过程的结果。”[2]在哈耶克看来,自发秩序能自动调节社会生活,潜在地影响和约束人们的行为,促使人在与他人的互动中不仅能够实现有利于自身的目标,还能起到对他人产生有利作用的利他效应,这和亚当·斯密在经济学中的那只“看不见的手”一样,于无形中影响和规范人们行为。迈克尔·博兰尼认为自生自发秩序“并非是外部环境或组织强加到人们身上的,而是个体在实现自身目的过程中通过与他人碰撞、冲突和合作后的妥协或达成的一致意见,它从底部自由互动形成,表现为习惯、习俗、传统等不可言传的、独具个性的实际知识,是社会成员在理想的情况下自愿服从的确定标准、原则和可创造和保护自由的社会制度”[3]。可以看出,自生自发秩序是人们在互动行为过程中通过调整自我行为而产生出来的,是人们以遵循特定规则的行动来回应环境变化的结果。

自发秩序产生于社会内部,是通过人们日常交往逐渐形成的类似契约的内生规则,对人们的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和约束作用,并成为人们自觉遵循的秩序。作为一种隐形的秩序,它既没有特定的目的,也没有特定外在因素的作用,而是人们意识行为的自然结果。自发秩序强调让社会中的个人充分享有自由和自主的权利,最大化地实现个体的行动利益,为了更好地实现社会成员相互间的调整和适应,使社会个体对直接作用于他们的外部环境和具体事件做出适时的回应,以保证社会秩序高效率地运转。强调外部不要对社会成员强加规则,更不要对他们发出指令。[4]也就是说,这种自发秩序没有明确的外部指令和形成规则,更没有确定的功能和模型,一切都遵循人们在互动行为中通过交往而形成的内生规则,这种内生规则能为人们所意识、体验到并自愿共同遵守。

2.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依据

“自发秩序”产生于大量未明确意识到其行为会有如此结果的个体行为及个体间的互动过程,更大程度上是“人之行动而非人之设计的结果”。自生自发秩序存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高等教育体系。从西方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进程来看,其最初组织形式可视为一种“自发秩序”,不仅存在于教育萌芽的阶段,而且在高等教育的产生、发展和运营以及知识的积累和扩充等过程中都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每一所学院或大学都近似于专业学者的雅典式民主机构,每一个人都相互熟悉,拥有一系列相同的价值理念和希望,而且他们还在学校生活中将这付诸实践。”[5]

11世纪诞生于欧洲的中世纪大学自产生之日起就具有自发性、独立性和批判精神,由一群求知欲强的智者集中在一起,为了更好地探求宇宙真理而形成的组织,是一个民主、开放的自组织形态,他们有共同的追求和理念,相互间的地位是平等的。牛津大学、波隆那大学正是起源于学生和学者们被声誉显赫的学者所吸引和折服后的聚集效应。[6]19世纪法国作家圣伯夫借用“象牙塔”来阐发大学作为“一个按照自身规律发展的独立有机体”的主要观点,这个机构在结构上既是松散的,在凝聚力上又存在很强的向心力,内部成因具有相近的求知理念,即自由追求对他们富有强大吸引力的真知。由此可见,高等教育源自于社会历史文化,它的形成伴随着大学产生的是具有自我生成、自我调整、自我发展功能和特征的内生规则,具有自发秩序的特征。

二、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

(一)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特征

从政府与高校的外部关系来看,政府只给英国高等教育提供一个宏观的发展框架,给予经费上的支持,但不干预高校具体的行为,高校具有独立自主的自我发展、自我规划和自我管理的权利,高校具有充分和独立的人事权,主要体现在高校在学术上的充分自由和在管理模式上的教授自治。比如在教学这个领域里,因为知识本身涉及到不同个体的分散知识及其衍生性和创造性的特点,这个领域的复杂性、多样化和多元化并非是人的心智所可以完全控制的,因此其发展和运营只能遵循“内在规则”,形成一种独立于外部指令和规则的自发秩序。另外,英国高校的院系是英国大学基本的教学单位,它的主要使命不仅仅局限于事务性的上传下达,而在于召集教师从事教学与科研工作,成为师生探讨学问、相互交流的场所,探寻知识、追求真知是教师和学生共同的责任。[7]

正如美国著名比较教育学家伯顿·克拉克所说的,英国的大学是大学“教授自治”的典范。[8]英国作为现代大学重要的发源地,其大学的自发秩序以“学术自由、高校自治”的古老传统而独树一帜,具有鲜明的文化个性,集中体现了数百年来大学发展所追求的价值取向和制度变迁选择。学校各项重大项目或事宜都由各层级的委员会来决定。委员会的成员绝大部分是由大学教授或高级学者组成,他们有权决定大学的所有事情,包括财务权、人事管理权、课程建设和研究主体与方向等问题。委员会成员有教授、校外顾问、教师代表和学生代表等人员组成,最大程度地保障了学术自由、自主自治创造性的优势。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是一个学校惯性运行的内生力量,是经过长时间的积淀而逐渐形成大学的自发秩序。据此,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特征在于由有学问的人即教授组成高校委员会主要成员,按照合理的方式决定学校学术活动的全部事务,在学术研究、科研创新及课程设置等方面享有充分的自主权。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和积累,这种管理和运转模式在校园内形成为全校师生共同遵守的类似契约的内部规则和秩序,这种规则和秩序反过来又会推动全校师生朝着追求科学、纠根源本的方向前进,形成一种良性互动的高校自发秩序。

(二)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形式

1.学术的高度自由

“学术自由”这个概念最初是由欧洲大陆的学者提出来的。提出的主要原因是反对国家从政治上干预作为研究机构的大学的研究工作,同时也反对由一些具有最高声望的科学家和学者组成的学术评议对所有的研究进行所谓指导和规划。[9]从世界范围来看,学术自由是所有世界一流大学均自愿服从的标准、理想和追求,是英国现代大学不同历史时期在学术文化、组织文化等方面的共同理念,是在全校师生充分自由、自主活动的基础上形成的内部规则。因此,“英国大学是一个自由的社会,不受政治干预,不受商业活动所束缚,不担心市场环境、财政以及竞争势力。”[10]英国高等教育崇尚学术自由的突出个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提供突出个性发展的外部机制

英国高等教育多年来积极倡导与追求学术自由和高度自治,这为学习者和研究者提供了一个非常宽松的外部环境,使他们能最充分地挖掘出科学研究的潜力和智慧,创造性地获取一流的科研成果。例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英国政府就取消了国家学位委员会,只设定高校办学标准和人才培养目标,而不干预学校的具体事务。这种做法类似市场经济体制的宏观调控,把办学自主权,包括学位授予、专业和课程设置等内容全部留给高校组织。高校高度的自主权是各所学校拥有特色化的专业和与众不同的科研方向的重要保障。

剑桥大学校长莱谢克·博里塞维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到,为研究者提供追求自己兴趣的自由是剑桥大学研究人员先后获得89次诺贝尔奖的重要原因。剑桥大学的核心价值观在于“思想和表达的自由”,这为学者提供了一个弹性的空间,这个起到缓冲作用的空间可以规避某些外部环境如竞争所导致的紧张和压力。回顾历史,如果不是身处拥有这种价值观的剑桥大学,达尔文在英国的基督教环境中恐怕难以提出与上帝造人说相冲突的进化论。科研时间长短上,剑桥允许学者按自己的步伐开展研究,而没有“定时交作业”式的考核压力。[11]

(2)拥有自主经费权和独立人事权

英国政府给高校拨款,主要考核经费所产生的效益,如科研成果、教学成果等,并不干预大学对经费的具体使用。政府的财务支持使得独立自主的研究活动拥有强大的资金和政策作为基础和保障,同时也保证了高校的财务自由。英国大学拥有独立的人事自主权,可根据学校的需要引进亟需人才。这两项自主权使得英国各大学具有了相对的独立性,尤其在学术研究活动方面,容易培育新的研究方向和研究热点。

(3)倡导学术文化繁荣景象

英国高校倡导文化繁荣,提倡文化多样性,保证了不同文化背景的地区、民族和国家达到兼容并蓄、繁荣发展的效果。政府批准英国大学成立专门的组织机构,确保这一目标的实现,为创新人才的培养提供了一个“百家争鸣”的开放的学习大环境。比如,从1216年开始,牛津大学便坚持“大学是由学者组成的社团,目的在于探索普遍学问”这一稳固而持久的办学理念,并一直沿用到今天。到现在,英国大学理念中最有生命力的部分仍然是学术自由,对全世界优秀的学者来说,这是最具有强大的吸引力的地方。正如牛津大学教育家纽曼所说的,大学是探索普遍学问、传授普遍知识、众多学派荟萃的场所,各学派的观点只服从真理的标准。

(4)培育校园共同的价值尺度和文化认同

英国高校的校园文化是英国高校全校师生共同遵守的价值尺度,生活在其中的师生能真切地感受到大学生活氛围带给他们的积极作用。在公认的价值尺度和文化认同的作用下,大学自发秩序所呈现的隐性教育环境使人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教育,心灵得到洗礼。英国著名教育家纽曼在牛津生活了20余年,曾担任学院的导师,对大学所提倡的精神推崇备至。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谷贤林教授认为,学院宽松的环境、自由的精神和导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之间自由交往形成的影响力量对于学生的成长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高度的学术自由使得英国高校逐渐形成闻名于世的理论品质,那就是追求创新与严谨的统一、追求科学与民主的统一、追求开放与保守相统一。英国高校具有浓厚的学术氛围,浓郁的学习风气和独立思考的求学方式,是培养高水平研究人才的最佳场所。”[12]大学的本质是教学与科研的机构,也是思想解放和民主自由的前哨,更是保持文化水准、维护品味和追求真理的摇篮。

2.高校的“高度自治”

欧洲大学协会对欧洲各国大学的自治程度进行了研究和对比。其研究报告以高校在校务管理、财务、人事聘雇、学术事务这四个领域所享有的自由程度作为高校自治的重要指标。该报告指出:“英格兰的大学可以自行任命大学校长和理事会,制定员工薪资,管理大学财务,开办新课程,而不需要经过政府官员的批准。突显了英国大学所享有的高度学术自由,财务独立性和招生自主化。研究结果发现,英国大学的自由程度是全欧洲最高的。”[13]英国高等教育的高度自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独立的法人实体

英国高等院校根据其性质、特点和学位授予情况的不同而分为各类大学、独立院校和培训院校。英国的大学都是独立的法人实体,有学位授予权,可自主设置不同课程并授予各级学位;有独立的人事和财务权,可以自行任命大学校长和理事会成员,决定员工薪酬,管理大学财务。这些高校最核心的事务都不需要经过政府官员的批准。

(2)自主运行的教育体制

英国高校改革与发展的历史已经有800多年,在自主、自治的独立体系下形成了自主运行机制。英国大学内部一般的管理体制是委员会(理事会)决策下的校长负责制,在办学过程中可以更好地运用科学合理的管理模式实现办学目标。英国高校自治管理体制的核心在于充分尊重大学的自治组织地位,赋予高等学校充分的办学自主权,在学术权力和行政权力之间既适度分离又相互交融,使得学术事务管理相对独立,学术权力得到充分尊重。

(3)结构扁平化的基层管理

英国的大学内部实际通过一系列完善的制度来实现大学管理的基层控制,是一种管理重心偏向基层的管理模式。英国的大学管理层的委员会机构成员是学院选出来的代表,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权力。基层才是各项制度实施和控制的主体,拥有很大的控制权。各学科或部门高度自主,相对独立,上层结构虚化,下层管理并执行具体事务。与中国高等教育层级分明的管理模式相比,这种基层控制管理模式具有结构扁平化的特征,来自各学科的教授们在大学或学院的管理中原则上具有同等权力,这样,权力便扩散到了各学科或教学科研部门。

三、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对我国的启示

(一)培育我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土壤:制度建设

当前,在外部社会转型或高等教育自身发展成熟度不高的情况下,高等教育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实践活动,其发展需要相应的制度体系来规范,高等教育制度建设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尤为突出。我国教育法规提出:“教育主管部门要依法落实高等学校的办学自主权,促进各类高等学校和其他高等教育机构建立自我发展、自我约束、面向社会依法自主办学的运行机制。”[14]这一目标的提出是对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一个新要求,是政府决心将高等教育计划秩序进行改革的要求,其根本是建立一个高等教育利益主体多元化的外部机制,为我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形成与发展提供良好的外部条件。

英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形成的根源在于有全校师生所公认的目标愿景及价值尺度,这是各种约束与规范得以遵守和实施的前提。我国的高等教育制度建设虽然已经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相对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求仍然存在较多不足。目前高校仍存在通过大量的宣传手段都无法为学校师生和社会所自觉认同和遵守的制度和秩序,而必须制定繁琐复杂的各种惩戒措施才能勉强维持的现象。要培育高校自发秩序,应反思这种秩序和制度的合理性,否则会使秩序调节的各关系方相互欺瞒,以游戏的心态陷入与强制秩序的博弈之中,获取变相的满足与平衡,进而陶醉于虚假的稳定中。

(二)弘扬高校科研风气:学术自由

学术自由的传统一直是西方从中世纪以来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高校的制度和政策目的都是为了在现实的社会中,最大可能地为学术自由赢得应有的空间。在英国大学,学术自由是学校所秉承的核心价值,这是全校师生一致理解、认同、信奉并实施的价值取向。它已深入师生心灵,并转化为全校师生研究与学习的内在动力。从这个意义上说,获得最充分的学术自由是自发秩序可能形成的根本性条件。要想培育我国高等教育的自发秩序,提升我国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方面的创新能力,关键是把握高等教育内在的发展逻辑和办学规律,突出学术创新,贴近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内在需求,这样才能营造出浓厚的学术自由的氛围。

(三)注重校园自发秩序文化的培育:积累与传承

高校自发秩序须经过长期的实践与累积才能积淀为全校师生所公认的文化。这种文化我们可称之为自发秩序文化,它在学校中产生、发展并长期持续,经数年历史沉淀之后约定俗成为一种现象、一种文化,从而成为一种无形的规范。当一所大学的核心价值被师生认可后,就会在实践中保证学校的一切教学、科研、人才培养活动都为核心价值服务。我国高校要塑造自己的形象,打造品牌,提升国际知名度,就要培养、积累和传承本校独特的文化和核心价值,形成文化特色,这种文化特色一旦被师生认可后,就要注重长时间的积累和传承。

总而言之,高校自发秩序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具有覆盖面广、适用性强等特点,成为学校中最不可或缺的价值尺度。自发秩序的实施有明显效果,可以明确规范各方的相互关系,保证高等教育体系内每个参与者获得最大的教育利益。对于教师来说,遵从这一秩序,可以实现自己的学术追求,沉浸于学术研究和教书育人之中。对于学生而言,则能在学习之初迅速明确校园行为的边界,找准学习的方向,在学习中能够最大限度获得来自教师的指导和同学的支持,充分融入开放式的互动学习环境中去,并从中获得快乐的体验,获取学习的不懈动力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对于国家来说,成功的高等教育模式所培养出的无数优秀青年人才将会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注入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从而加速国家的现代化发展。因此,重视我国高等教育自发秩序的培育与形成,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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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M].邓正来译.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2003.39.

[3]迈克尔·博兰尼.自由的逻辑[M].冯银江译.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170.

[4]韦森·约翰·格雷.对哈耶克的全面挑战[J].战略与管理,2001(3):117-120.

[5]戴本博.外国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228-229.

[6]乔治·凯勒.大学战略与规划[M].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5.38.

[7] [9]夏明.“自发秩序”理论与中国大学治理[J].学术评论,2012(Z1):110,111.

[8]伯顿·克拉克.高等教育系统—学术组织的跨国研究[M].王承绪,徐辉译.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4.2-3.

[10]乔治·凯勒.大学战略与规划[M].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5.38,43,29.

[11]黄堃,司鸶.剑桥大学校长:培养杰出人才重在提供学术自由[DB/OL]. 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11-06/28/c_121593945.htm,2011-06-28.

[12]冯刚,赵锋.走进英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171-191.

[13] 黄喆.英国大学享有最高自主权[J].比较教育研究,2012(2):94.

[14]教育部.关于实施等《高等教育法》若干问题的意见[DB/OL].

http://news.9ask.cn/hyjt/tjzs/201011/934553.shtml,2011-11-16.

(责任编辑陈志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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