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世纪广西电影的文化症结及生态转向

2013-04-29 05:03兰世兵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3年4期
关键词:民族风情原生态

摘 要:新世纪以来,广西电影由于受政治性、民族性因素的影响,使其表达走向了堆砌、夸饰,而缺少民族、生态与审美地有效融合,因而表现出了某种文化症结,结合广西本土元素、融注民族风情,从审美性、生态性角度进行不断深挖,是当下广西电影突围的路径之一。

关键词:广西电影 民族风情 原生态 广西模式

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广西电影在全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第五代中国电影艺术家张艺谋、张军钊、何群、肖风等人的大胆探索和创新下,拍摄出一大批让全国观众刮目相看的电影,并获得了国际国内等各大奖项,使得广西电影登上了中国影坛的高峰。“在2005年中国电影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活动中,全国评选出的中国电影百年一百部经典影片中,广西电影制片厂的《黄土地》《一个和八个》《血战台儿庄》和《周恩来》四部影片入选。广西电影制片厂在中国电影史上以被誉为中国电影的‘第五代导演和‘探索片的摇篮。”{1}

2000年之后,广西电影开始陷入泥潭,每年出的电影量也极为减少,质量过硬的更是微乎其微。除了“生态电影”{2}《碧罗雪山》(2010)入围第1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之最佳影片和《童年的稻田》(2012柳州本土电影)在美国纽约哥谭银幕国际电影节上荣获三个奖项——最佳影片奖、最佳摄影奖、最佳女主角奖外,其他的电影几乎不再像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广西电影那样受到观众和国内或国际大奖的青睐。由此看来,在后现代电影中,当种种奇观开始支配叙事时,人们重新回归到对电影思想内涵和人文价值的认可上来。广西电影历来重视对自然生态的关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时也拍出多部极具价值的原生态电影,并获得很高的赞誉。但是当下广西电影也存在追求视觉审美而忽视了电影自身的思想内涵和人文价值的文化症结,主要体现在试图消除“真实”的叙事及其“中心”的游移等。

一、试图消除“真实”的叙事

在物质与生存危机不断地冲击人的审美观的时代背景下,生态审美价值也开始成为人们评判艺术价值的标准之一,“虽然生态批评并没有改变思索人类与自然关系这个主题,但其关注点已不仅仅停留在自然文学这种非小说形式上,而是拓展到小说之外的诗歌、戏剧、英语教学研究甚至影视新闻等领域。”{3}因此生态电影越来越得到人们的关注。广西的生态电影主要表现为少数民族题材的电影,它们都会涉及到电影的原生态问题,表现人类的生存与思考,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等生态美学思想,这些都耦合于生态批评所倡导的理想。如《刘三姐》(1960)使得世人不仅更加关注广西极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和富有灵性的自然山水,也由此而引发人们对艺术、自然生态的关注和思考。

上世纪八十年代,广西电影制片厂也拍摄了不少关于少数民族题材的电影,像《雾界》(1984)、《鼓楼情话》(1987)、《神女梦》(1989)等。虽然这些电影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和导演的自主观性,但是从影片的叙事内容来看,还是非常注重电影思想内涵的表达。从这些电影里面反映出了少数民族与生态自然环境的情感交融(《雾界》),表达了少数民族坚持不懈地努力寻找本民族的生存精神支柱和自立力量(《鼓楼情话》),还渗透到少数民族的风情、习俗、音乐、人情与爱情等各方面主题地探索与表达(《神女梦》)。但是,这些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却因为编剧导演本身对少数民族的历史文化及其内心情感缺乏研究,而没有挖掘出民族的内在精神,甚至一些电影拍摄出来后却得不到这些少数民族人民的认可。

这就出现了对原生态电影的审美时常常涉及到的“真实”这一中心关键词地把握。后现代艺术似乎在逐渐消除“真实”,尤其在欧美生态电影里表现尤为突出,但我国的生态电影(更多主要表现为以现实为题材的原生态纪实或民族活动等)是不是也应该以这种消除真实的方式而达到艺术的目的?罗慧琳认为“虽然影片风格多种多样,总要在演员和演出及影像造型中凸显自己的个性,在艺术的写实和写意之间形成自己的风格,但在电影中的故事和演员的演出还是要符合生活常理——尤其是表现现实题材或者以真实事件为依据的历史题材。”{4}广西电影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经典电影,比如《一个和八个》(1984)、《黄土地》(1984)、《血鼓》(1990),虽然主要是故事片,但也涉及到生态问题,不仅非常讲究叙事结构和叙事逻辑,还非常讲究影片的艺术真实性,“不仅仅在于画面的逼真,而且还要求寓本质真实于直观真实之中”{5}。而就原生态(写实)电影来谈,张艺谋也认为 “在画面和声音上尽量接近客观,构图粗糙,不加雕琢,色彩自然,音响原始,努力反映生活的原状态,从而达到朴素的境界。”{6}就像他的电影《秋菊打官司》《活着》《一个都不能少》《有话好好说》等都以朴素的艺术手法再现了生活的原状态,在“主旋律”文化的强力操控中又表现出一种对现实生活的客观思考。

新世纪以后,广西的一些表现现实或以真实时间为背景的电影题材也出现试图消除“真实”这一问题上,主要表现为用夸张和想象的手法或用臆造的方式来表现现实生活,从而达到艺术的目的,如《壮乡木棉红》(2010),在内容叙事上与现实有很大的艺术反差。在《壮乡木棉红》这部电影里面,首先演员在演出方面就存在较大的问题。在影片中关于走山路的情节,镜头夸张地小心翼翼地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走路。其实,真正生活在大山里面的居民,即使山路再难走,走山路时身体是不会左右摇摆的(幅度很大),并且这是人长久生存的本能。同时对于山民来说,越是危险的石山路越要自己单独地经过,这样才能自由地经过险地,手拉着手反而显得不自由,一旦遇到危险,所有的人反而全部遇险,这是山里人的一种习惯与观念。从这些情节里就不能反映出大山居民生活的原生态。其二,语言方面,以张艺谋的观点应不加雕琢,音响原始来看,《壮乡木棉红》不仅没有这么遵循这一原则,反而设置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女主角韦蕙兰在卖八角时,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是买者却说着一口本地桂柳话,这是一个瑕疵。既然韦蕙兰能成为响当当的本地人物,在大众面前就不会耍弄普通话,这是少数民族所忌讳的卖弄。既然影片从头到尾几乎都是用普通话配音,中间这么一个小插曲,就显得有些不真实。

“由于观众心理期待包括了影片场景 ‘真实的一面,而且常常会无意识地把他和自己生活中存在的 ‘真实进行比较,这就要求电影演员的表达尽量与真实环境融为一体。”{7}因此,原生态电影或类似地以现实或真实事件为题材的电影必须讲究“真实”,过于强调表面的形式或者夸大的想象只能让观众觉得反感。

二、“中心”的游移

上世纪八十年代早期,中国第五代导演的崛起,其原因之一就是他们善于挖掘地域文化,整合了民族风俗文化的多样性统一。正如李二士所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早期,第五代导演的崛起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因为对地域文化的偏好,尤其是所带有的风俗,也就是价值判断的偏爱。所以第五代影像美学引起国内外电影节的认可。”{8}显然,这些广西电影的制作与影响,成为广西一面重要的文化旗帜。“这一时期,广西电影成了电影文化边缘的地域一个极具吸引力和影响的‘中心,它是在与外界的合作和坚定地挖掘广西自身的文化资源而不断开拓新的文化空间。广西在电影方面的成就正是将自身的资源和外部资源成功整合的结果。”{9}此时,广西电影在地域取材上不仅立足于广西本身,如《百色起义》《布洛陀河》《天上的恋人》《神女梦》等,还取材于广西地区以外的题材电影,比如《黄土地》《一个都不能少》《有话好好说》等。广西电影在题材类型上也表现极其丰富,包括革命历史片(如《长征》《周恩来》)、抗战传奇片(如《血战昆仑关》《仗义英雄》等)、民族生活片(如《神女梦》《血鼓》等)、工业事迹片(如《真是烦死人》《世界屋脊的太阳》等)、爱情故事片(如《天上的恋人》《我的父母亲》)、市井俗世片(如《有话好好说》《幸福时光》等)和台湾情感片(如《台北女女》《桂林荣记》)等。此期的电影体现了艺术本质的审美特征,对观众的情感产生了重要的文化影响。审美的“中心”也迎合了主潮流的审美思潮和人类生存所思考的问题,赋予了时代的烙印。

广西在地理位置上属于边疆,也处于文化上的边缘,这就决定了广西电影如果与发达地区、主流的制作成本高昂的一线城市相比,并不具有多少优势。广西电影另辟蹊径,重在挖掘本土生态与民族资源,赋予其审美、艺术上的价值关怀,让电影回归生态、重视民族经验、关切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影视文学本身就是一条整合的生态链,与自然、人文、技术、经济、历史等密切联系。因为将秀丽的自然山水,多元化的人文风情和悠久的历史文化等相结合,《印象·刘三姐》在引起全球人的目光;《童年的稻田》将“地球上最后一个原生态部落”之侗乡风貌(梯田、水车、风雨桥、鼓楼,文化风情等)原汁原味地展现出来,给观众在电影中欣赏到原生态美景,才赢得人们的关注。

同样是关乎刘三姐的热门题材电影,《寻找刘三姐》(2009)甚至出现民族因素罗列堆砌的现象,这是偏移“中心”的一种表现。关于民族因素罗列堆砌的现象,“毫无疑问,这种令人目眩的壮观场面确实能引发马戏团般的兴奋。但是就像游乐团的过山车一样,其愉悦只是短暂的。因为电影创作的历史已经反复证明,新鲜惊险的感官刺激在风靡一时之后,很快便会沦为明日黄花,受到冷遇。”{10}在电影里编剧和导演可能也想回归本土,挖掘精华,以致达到创新。于是把广西的各民族文化,美丽的自然山水,人文历史等都表现出来,却因为想面面俱到而陷入了形式,给人一种走马观花的感觉。所以这部电影出来后,不仅受到众多的批评,甚至没过多长时间就受到了冷落。

在影片中,也因民族因素的堆砌现象,让一些观众陷入了对广西民族文化精华的片面理解。就拿内容来说,寻找刘三姐本来就是一种寻找精华、寻找灵魂的东西,而能代表广西灵魂的艺术不仅仅是刘三姐的山歌,应该还包含广西各民族的山歌和文化的总和。电影里面主要有五大情节,即瑶族阿娟给阿德唱山歌,苗家姑娘阿燕的芒蒿舞跟芦笙踩堂,侗族大歌,京族阿莉给阿德唱山歌,壮族的甜甜给阿德唱山歌。电影最后阿德认为刘甜甜唱的壮族山歌才是精华、灵魂,唱歌的刘甜甜才是自己想要的刘三姐,这与前面罗列的其他少数民族的山歌和文化则就形成了优与劣的对比。俗话说广西处处都有“刘三姐”,也就是不局限于壮族的山歌。也不能肯定地说,只有壮族的山歌才是山歌中之精华,这就陷入了文化审美与认同的片面主义或狭隘主义中。广西是多民族聚居的地区,各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精华所在,就像侗族、瑶族等也都有自身的民族特色,也有本民族优美的山歌,广西的文化灵魂不但就体现在某个民族的山歌或文化习俗上。如今在各文化不断交融的时代背景下,只有各民族文化的融合才是真正的灵魂所在。因此,在影片中韦文德到了壮乡听到壮族姑娘唱的山歌后,认为就找到了“复活”的刘三姐,这是一个狭隘的价值观,这不是广西电影所要表现出的真正的灵魂。因此,这部影片出来后,虽然表现了广西很多民族文化和生态环境的表面美感,却在审美的深层意义上无法让观众获得更多的审美价值启示。

三、生态审美价值和地域特色背景下的“广西模式”

新世纪以来,在种种自然灾难、战争等因素影响下,人类开始重新思考何去何从的发展问题,而电影再次将现代人的世纪末的文化焦虑表现出来,《2012》等一大批电影应运而生,在历史科学与想象、审美之间表现出多维度的价值思考。“无论是灾难片、科幻片还是历史片,生态题材已经为不同类型的电影所热衷,生态题材在这些各自不同的类型片中承载着审美表达和政治正确等多重结构功能。能否深入解析当下生态题材的影片的美学特征和文化症候,能否理清当下生态题材影片的发展脉络,将直接影响中国电影对于世界电影发展趋势的判断和认识。”{11}广西电影的发展在新世纪以来表现了某种滞后,已经遭到了严重的冲击,结合广西本土、多民族、生态性等角度,生态电影的视角,无疑为广西本土电影的发展提供了某种新的可能。

首先,寻找灵魂,不断创新。或许正如《寻找刘三姐》里面的美国音乐教授对韦文德(苏有朋饰)说:“你在我这里学会了作曲技巧,你进来遇到的困难,不是技术上的原因,你需要灵魂。”广西电影当下的文化结症的一个重要因素就在于迷失了灵魂。这里说的灵魂不仅局限于广西民族文化自身的灵魂,还包括一切能激起人类对自身生存价值的思考,和人与自然生态系统的耦合存在与发展等重大问题深入思考及其展现的各种因素。而电影创新并不是说一定要完全创新,当然,完全创新是最好的出路,但作为导演编剧者认为完全创新才是创新,如果这样理解,会容易陷入束缚的泥潭。广西拥有丰富的电影经验和电影素材,又有得天独厚的大自然环境和多样化的民族文化,只要能将自己曾经迷失了的灵魂找回来,在不断地开拓创新下,才有可能挣脱束缚。《寻找刘三姐》虽然是一部令人失望的电影,但是,在如今注重民族文化多样化电影文化审美的环境下,对于广西电影重振旗鼓具有很大的启示。尤其是本土电影《童年的稻田》刚在美国纽约哥谭银幕国际电影节上荣获三个大奖,更是广西电影往后发展的一种标杆。

其次,在多样性文化的时代背景下,建构地域性的电影生态系统。在立足市场需求下,不断挖掘、保护和传承广西乃至全国多样性的语言、民俗、音乐、宗教等,同时,尊重中国历史与现实的格局,尊重宗教与民族习俗,尊重自然环境与人类生存的条件等不同关系的耦合发展。当下的立体电影虽然讲究“视觉盛宴”,但是“视觉盛宴”不是电影的核心。电影之所以是文学艺术的一种,其核心还是主题思想及其叙述。因此必须注重影片本身的思想内涵和人文价值,这样才能更具有艺术价值,就不显得电影只是高科技包装下的视觉饕餮。同时,电影的叙述建构还必须符合大众文化的审美空间,这样才能更好地开拓电影艺术,也能满足让对艺术爱好不同的观众从电影中找到让他们感兴趣的部分。比如《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手》等这一类影片,它们之所以得到观众的亲睐,不只是因为电影有诙谐滑稽的因素,更重要的原因是符合多层观众的审美。当然,广西电影的发展可以参照这类的电影,但是不能照搬这种模式。广西有着自身的民族文化艺术特色,能够找出容易受人关注又让人轻易忽略的电影题材,能够在朴素的题材里加以创新,在当下丰饶喧嚣的生活环境中,或许会让人们耳目一新。

最后,融入地方优势,走产业化道路。由于发达地区电影制作公司之间走向合作,并在时代的背景及其市场发展压力下,如果不从生产和消费机制出发,只是单纯地把广西电影当成是生态文化的精神产品,那么广西电影能否长久地坚持下去也让人们产生了质疑。因此,在坚持原生态电影开拓,不断创新来提升电影质量的同时,广西电影的发展必须掌握好影视创意和艺术与产业之间无法割舍的紧密关系,“才能建构一个全球性话语和地方性知识之间的交流,在社会公益和文化市场之间达到平衡的电影生态。”{12}美国的好莱坞电影之所以雄霸全球电影产品市场,而且还形成了一种全球性的影视文化产业浪潮,究其原因是其建构了一套完整而有效运行的产业化运作体系,并延伸到其他行业,尤其是电视业。由此可见,影视走产业化是当今新型电影重获生机的一种可能。

当然,当下的广西电影只是暂时陷入了迷茫,其未来还是光明的,但也不能头脑发热,操之过急。歌唱明星刘欢在《中国好声音》上说得好,现在的中国太浮躁了,需要一点安静的声音。如今中国电影炒得非常热,电影主题和形式也五花八门,广西电影的未来能不能也从一些安静的东西入手而使之东山再起呢?也许冷静之后,我们一方面确认自身的优势在于民族、本土,而避开了高成本、不过于强调奇观,而在唯美的民族风情、生态视野中找到广西电影的突围路径。

{1} 覃咏梅:《广西电影何去何从》,见《广西日报》2006年2月28日第11版。

{2} [美]鲁晓鹏:《中国生态电影批评之可能》,唐宏峰译,见《文艺研究》2010年第7期,第92—98页。文中鲁晓鹏提出了“中国生态电影”(Chinese ccocinema)的概念,认为“中国生态电影”是“作为中国电影研究中一个新的批评范式,旨在检视中国电影如何通过对场所、地方和空间的重新想象来参与探讨生态问题”,并把第五代电影奠基之作的《黄土地》(1984)看做是中国新生态电影的经典例证。

{3} 成红:《生态批评》,见赵一凡等主编:《西方文论关键词》,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年版,第487页。

{4}{7} 罗慧琳:《两种电影美学原则的分野——〈金陵十三钗〉与〈别离〉之个案比较》,见《文艺研究》2012年第11期,第84页。

{5} 彭吉象:《影视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71—272页。

{6} 蓝怀昌主编:《世纪的跨越——广西文学艺术三十年现象研究》(下卷),广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87页。

{8} 李二士:《地域文化与民族电影》,见《电影艺术》2005年1期,第55页。

{9} 张颐武:《“广西电影”的启示》,http://zhangyiwu.blog.caixin.com/archives/31057.

{10} [美]罗伯特·麦基:《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周铁东译,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年版,第30页。

{11} 孙佳山:《当下生态题材影片的审美特征及其文化逻辑——兼论我国生态题材影片的缺失》,见《电影新作》2012年第4期,第45页。

{12} 李道新:《多样性文化与中国西部电影生态系统构建》,见《电影艺术》2012年第2期,第90页。

基金项目:本文系广西哲学社会科学项目“边缘”与“中心”的对话与互动(08CZW001)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 者:兰世兵,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2012级美学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生态美学。

编 辑:郭子君 E?鄄mail:guozijun082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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