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赵氏孤儿》故事的本事是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个历史史实。目前,学界关于《赵氏孤儿》题材诸作品的研究成果已经十分丰富,但是对《赵氏孤儿》故事流变过程的整体研究少有成果,所以本文尝试从此角度对这个问题作一简单的论述。
关键词:赵氏孤儿 流变 改编
《赵氏孤儿》故事的本事是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个历史史实。关于《赵氏孤儿》的故事,最为人所熟知的作品就是纪君祥的元杂剧《赵氏孤儿大报仇》,这部杂剧是我国古典戏剧中经典悲剧之一,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称赞其为“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也”。
目前,学界关于《赵氏孤儿》题材诸作品的研究成果已经十分丰富,研究论文和出版专著数量都比较可观。研究的领域也非常广泛,研究范畴主要涉及历史学、文学、戏剧学、传播学、美学等领域,研究内容则主要集中在历史事实考辨(如:对“赵氏孤儿”出现有重要影响意义的事件——“下宫之难”的考证)、戏曲的版本研究(如:《赵氏孤儿》元杂剧的元明不同刊本的比较分析)、主题分歧研究(如:以“复仇”为主题的研究)、中外作品比较分析(如:把《赵氏孤儿》与早期法国的《中国孤儿》,或者是英国的《哈姆雷特》等做比较)、传播学领域的研究(如:《赵氏孤儿》在欧洲的传播情况的研究)等方面。由上可以看出虽然研究成果颇多,但是对《赵氏孤儿》故事的流变过程的整体研究少有成果,其实,关于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是有其产生、演变、发展以及改编的过程的。所以本文尝试从此角度对这个问题作一简单的梳理。
一、《赵氏孤儿》故事成型前的史实记载
(一)先秦典籍的相关记载
1.《春秋》及“三传”
《赵氏孤儿》故事的本事在史学上称为“下宫之难”,关于此段史实的最早记载,起于《春秋》。主要是以下两条记载:
(1)秋,九月,乙丑,晋赵盾弑其君夷皋。(宣公二年)
(2)晋杀其大夫赵同、赵括。(成公八年)
虽然《春秋》的记载很简略,但是这一“弑”一“杀”,就将作者的褒贬表露无遗。
《公羊传》《谷梁传》关于“赵盾弑其君”事件也有相关记载,但是主要停留于文面和事理解释,对于事件的过程论述不够详尽。
相对于《公羊传》《谷梁传》,《左传》对于这一事件则有了比较详尽的记述,开始具备了一个事件的完整轮廓。其大致内容如下:“晋灵公不君”,暴虐骄奢;赵盾多次进谏而为灵公记恨,灵公多次欲诛杀赵盾,皆赖义士所救;赵盾不得已逃亡,未出边境而本族赵穿弑杀了灵公,赵盾回国拥立新君成公;赵盾死后,赵家势力日益膨胀;赵盾子赵朔娶成公女,赵朔早亡,是为赵庄姬;景公十三年,赵婴与赵庄姬私通;十四年,赵同、赵括流放赵婴于齐;十七年,赵庄姬因赵婴被逐于齐而怨恨赵同、赵括,遂向景公进馋,诬告赵同、赵括兄弟欲谋反;晋公室旧支郤、栾二氏等对赵氏势力怨嫉已久,趁机向景公出具伪证;赵氏因此被族灭,仅赵朔子赵武跟随赵庄姬入景公宫而幸免于难;事件平息以后,韩厥以赵氏有功于晋说服景公立赵武为赵祀,归还了赵氏田地,赵氏得以复兴。
《左传》的叙述比较令人信服,描绘了一个内部混乱、相互倾轧的赵氏家族被外部力量趁机挤垮的惨象,这也是春秋战国时期混乱社会的缩影。并且在《左传》中首次出现了赵武,这也就是“赵氏孤儿”的人物原型。
2.《国语》相关记载
《国语·晋语五》也有关于“灵公虐”的记载,但其记载不如《左传》详细。此外,《国语》中有关于韩厥与赵氏关系的两条记载。
(3)赵宣子言韩献子於灵公,以为司马。(《国语·晋语五》)
(4)献子辞曰:“……昔者吾畜於赵氏,赵孟姬之谗,吾能违兵。”(《国语·晋语六》)
“言韩献子於灵公”“畜於赵氏”,从这组材料可见,赵氏有恩于韩厥,其与赵氏关系非浅。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左传》中在赵氏被族事件平息后,韩厥会力劝景公立赵武为赵祀。
(二)秦汉典籍的相关记载
1.《吕氏春秋》
《吕氏春秋》中关于此事件的记载不多,只在《吕氏春秋·报更》一节中记载了赵宣孟(赵盾)赐食桑下饿人而在灵公伏击中因此获救的片段。
2.司马迁《史记·晋世家》
(5)十七年,诛赵同、赵括,族灭之。韩厥曰:“赵衰、赵盾之功岂可忘乎?奈何绝祀!”乃复令赵庶子武为赵后,复与之邑。(《史记·晋世家第九》)
司马迁在《史记·晋世家》中关于此段史实的阐述比较简略,可以看出其基本上是继承了《左传》。
二、《赵氏孤儿》故事的产生、发展和传播
(一)汉代《史记·赵世家》的记载
1.司马迁《史记·赵世家》
(6)晋景公之三年,大夫屠岸贾欲诛赵氏。……韩厥告赵朔趣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绝赵祀,朔死不恨。”韩厥许诺,称疾不出。贾不请而擅与诸将攻赵氏于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赵朔妻成公姊,有遗腹,走公宫匿。赵朔客曰公孙杵臼,杵臼谓朔友人程婴曰:“胡不死?”程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屠岸贾闻之,索于宫中。……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卒与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晋景公疾,卜之:大业之后不遂者为祟。……召赵武、程婴,遍拜诸将,遂反与程婴、赵武攻屠岸贾,灭其族。复与赵武田邑如故。……及赵武冠,为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遂自杀。赵武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绝。
从《史记·赵世家》,“赵氏孤儿”的故事开始有了最初的版本,并且史记中这段史实的记载明显地具有传奇性,并且和《史记·晋世家》的记载有诸多不同之处。以至于后世研究者,对此多有诟病,唐·孔颖达断言“马迁妄说,不可从也”,清·梁玉绳认为“斯事固妄诞不可信”,当代学者杨伯峻也认为“全采战国传说”。虽然多有微词,但是经过司马迁的如椽巨笔,“赵氏孤儿”故事的主要人物——屠岸贾,程婴,公孙杵臼等都已出现,这个故事已经成型。
2.刘向《说苑》《新序》
《说苑》卷六复恩篇和卷十四至公篇,《新序》节士篇,基本上是摘录了《史记·赵世家》的故事情节,以至于后人[1]怀疑《史记·赵世家》关于此段故事的记录是刘向之子刘歆将《新序》的内容改头换面之后增补到《史记》之中的。
(二)唐宋文献记载
1.唐代典籍的记载
唐张守节《史记正义》曰:“今河东赵氏祠先人,犹别舒一座祭二士矣。”(二士指程婴、公孙杵臼)“河东”,应是《左传》中赵夙的封地耿[2],可见直到唐代赵氏后裔仍在祭祀“不绝赵祀”的二位义士。
唐代大诗人李白在天宝十一年于河北游历时,在邯郸城楼也曾留下赞美的诗句:
(7)提携袴中儿,杵臼及程婴。空孤献白刃,必死耀丹诚。
2.宋代“赵氏孤儿”的现实意义
宋代皇室为赵姓,“涿郡人也”,为赵武的后裔。北宋神宗初时子嗣多夭亡,为“不绝赵祀”,宋神宗年间为两人修建祚德庙进行祭祀。南宋时,赵宋皇室因“赵孤”赵构南渡而中兴,所以祚德庙在南宋香火更为旺盛,此外,南宋皇室还对“不绝赵祀”的三位功臣(程婴、公孙杵臼、韩厥)进行了加封:封程婴为忠节成信侯,公孙杵臼为通勇忠智侯,韩厥为忠定义成侯。可以看出,“赵氏孤儿”故事对宋朝皇室甚至整个宋朝人而言,具有重要的现实和象征意义。
所以在宋朝面临蒙古大军步步紧逼的生死存亡(宋末元初)之际,多位文人诗作中提及程婴等义士。
(8)英雄未死心为碎,父老相逢泪欲辛。夜读程婴存赵事,一回惆怅一沾巾。(文天祥《无锡》)
(9)江南无人才,求一瑕吕饴孙、程婴、杵臼厮养卒不可得也!(谢枋得《谢枋得答宋降臣留梦炎书》)
(三)元代《赵氏孤儿大报仇》
纪君祥的元杂剧《赵氏孤儿大报仇》,是“赵氏孤儿”故事流传过程中,诸多改编作品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一篇。关于这部杂剧,现今存世的有三个版本,《元刊杂剧三十种》本(元刊本)、明藏晋叔所编《元曲选》本(明刊本)及《酹江集》本,其中影响较大的为元刊本和明刊本。但是由于元刊本错误较多,所以现今出版刊印的基础版本多为明刊本。明刊本为五折杂剧,故事的基本情节取自于《史记·赵世家》,但是在《赵世家》基础上又对人物、时间、情节等诸多方面进行了加工创作。例如:在人物方面,屠岸贾由司寇变为元帅、权奸,妄想弑君夺国;程婴由“朔友”变为一名职业为“草泽医生”的门客,在赵武得报大仇以后,他没有自杀而是受封;公孙杵臼由“客”变为“老宰辅”。在时间上,赵氏被族事件改在灵公朝,而报仇的实施时间却安排在悼公朝。在情节方面,增加了公主、韩厥自杀,屠岸贾搜杀全国半岁以下婴儿的情节;代替赵孤赴难的婴儿由他人子变为程婴“独子”;抚孤场景由“山中”变为“屠岸府”等。
可以说,经过纪君祥大刀阔斧的一番改动之后,《赵氏孤儿》故事开始从一首歌颂“忠义”之士的赞歌变为了一个展现“忠奸”斗争的战场。虽然用现代人的眼光看,程婴、公孙杵臼的人物形象有些模式化,但是这样定型化的人物形象的确将程婴、公孙杵臼塑造成了“忠”的典型,他们的行为也让观众感到更为高尚和纯粹。此外,经过改编的故事情节,相对于《史记·赵世家》而言,也更为完善和扣人心弦,当然这也更符合元杂剧作为戏剧娱人娱情的特点。
(四)明朝《八义记》
与元杂剧相对应的宋元南戏《赵氏孤儿报冤记》现只残存只曲,而今存孤本的元明南戏《赵氏孤儿记》当是在宋元南戏的基础上发展而来,而《八义记》便是源自对元明南戏《赵氏孤儿记》的改编。
明传奇《八义记》,署名为徐元作。徐元,字叔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活动于明万历年间。传奇中的“八义”是指:程婴、公孙杵臼、鉏麑、提弥明、灵辄、韩厥、周坚、张维。可以看出这八位义士皆为男性,然而,传奇体例必须以生、旦为主角,以“大团圆”为结局,所以剧作只能将生、旦的角色安排到赵朔和庄姬的头上,担当生角的赵朔也没有被杀,并且还凭空加上了两位义士周坚和张维。在剧情安排上,此部传奇把大部分的篇幅安排到了程婴、公孙杵臼以外的人物身上,给人一种庞杂无主的感觉,在艺术成就上要明显逊色于元杂剧。
(五)清朝外文编译本《中国孤儿》
进入清代后,《赵氏孤儿》故事没有什么新的力作。清·蔡元放编纂的《东周列国志》有此故事的记载。清代地方戏兴起后,昆曲、京剧、秦腔、汉剧、越剧、川剧、湘剧、黄梅戏等,或借鉴,或新编,都有关于《赵氏孤儿》故事的选段。
正所谓“墙里梅花墙外香”,清代《赵氏孤儿》虽无力作出世,但它征服了在华传教士,从此开始了其远渡重洋的发展之路。代表作元杂剧《赵氏孤儿大报仇》于十八世纪三十年代被首译为法文,随后很快有了英、德、意、俄等译本。1755年法国文豪伏尔泰受到元杂剧《赵氏孤儿大报仇》的启发,为启蒙运动创作了一部五幕诗剧《中国孤儿》,在巴黎上演后曾轰动一时。在伏尔泰前后,包括德国诗人歌德在内的英、德等多位作家也纷纷尝试对此故事借鉴或者改编,但影响力最大的还是伏尔泰的《中国孤儿》。
(六)民国时期的作品
在民国时期,京剧表演艺术家孟小冬有京剧名段《捜孤救孤》,其在此段京剧中曾先后饰演公孙杵臼和程婴。关于此京剧选段,现今有经翁思再供稿并校订的传本,由上海古籍出版社编辑出版[3]。
在抗日战争时期,张元济先生曾辑《中华民族的人格》一书,旨在民族存亡之际激励民族士气,其中所辑录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程婴、公孙杵臼营救“赵氏孤儿”的故事。受此影响,此后张若谷先生曾为伏尔泰的《中国孤儿》出版过一个删改的散文译本,但是此译本现今不见。
三、《赵氏孤儿》故事当代的改编
(一)两台历史话剧——“人艺版”和“国话版”
2003年正值中法文化交流年,北京上演了两台同名话剧《赵氏孤儿》:一台是由林兆华导演、金海曙编剧,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出品的《赵氏孤儿》(人艺版);一台是由田沁鑫导演,国家话剧院出品的《赵氏孤儿》(国话版)。
“人艺版”将《赵氏孤儿》描述为一场在晋国国君的政治权术下,赵、屠两家为争权夺利而进行杀戮的政治斗争,毫无正义感可言。元杂剧中的舍生取义和惩恶扬善都不复存在,复仇的正义性和道德感也相应地“无处栖身”。对于复仇的执行者孤儿来说,他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成为一个耽于享乐、害怕承担的纨绔子弟,他的逃避使得程婴坚持了十六年的复仇梦破碎而在绝望中死去。屠岸贾在得知了孤儿的真实身份后,也顿感苍凉,话剧结尾的大雨昭示了其悲惨的结局。
“国话版”《赵氏孤儿》中赵家的惨案主要是因为庄姬的淫乱和恼羞成怒所致。孤儿在程婴和屠岸贾的双重培养下,茁壮成长,正如剧中孤儿所言“父亲教我生而为人之道,义父教我在世为人之勇”。然而,在剧尾程婴被晋景公猎箭意外所伤,道出赵氏孤儿还在人世以后,面对这样两位恩情大于山的父亲,孤儿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抉择中。在程婴和屠岸贾倒下之后,孤儿悲情地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今天以前,我有两个父亲;今天以后,我是孤儿。”
(二)陈凯歌电影《赵氏孤儿》
2010年上映了由陈凯歌导演和编剧的电影《赵氏孤儿》,自从上映以后最多的评价就是“半本好戏半本争议”。
电影的前半部分,主人公小人物程婴在挽救赵孤的时候,并不是大义凛然的英雄,赵孤的被救是一系列的偶然意外所造成的结果:程婴本来是给庄姬夫人诊脉的,却被意外地卷入了赵家灭门惨案中;当庄姬对他托孤时,他本来是拒绝的,后来庄姬以死相托,他不得已将孤儿带回家中;在他外出公孙府时,妻子意外把赵孤交出;本来他想把责任转嫁给公孙杵臼,却意外遭遇了城门关闭;阴差阳错中自己的儿子做了替死羔羊,妻子也被害,最后他只能与赵孤相依为命。虽然影片在这一部分与传统戏剧等相较改编较多,但是对赵家惨案以及托孤、救孤等情节的设计,还是比较符合现代人的逻辑和心理的。
电影的后半部分,在赵孤的成长中,程婴战战兢兢,屠岸贾却更多地以慈父形象示人。尤其是影片后半段的核心问题——报仇,导演没有选择让赵孤放弃报仇,但是报仇的理由是什么却成了巨大的问题。当赵孤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他报仇的动机不是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而是为程婴死去的孩子,为报答程婴的救命之恩而向有多年养育之恩的屠岸贾唐突地拔剑,单是这一点就很难令观众信服。因为就在前一晚,赵孤还为了救在战场挽回自己生命却中箭性命垂危的义父疯狂呼号。导演在影片后面的处理,明显有些彷徨和混乱,并没有将他要表现的主题表达清楚。
(三)闫建刚执导地电视剧《赵氏孤儿案》
2013年由闫建刚执导的电视剧《赵氏孤儿案》开播,这部电视剧以四十多集的篇幅再现了春秋战国时期“赵氏孤儿”的故事:春秋时期,晋国司寇屠岸贾为执掌晋国大权策划了兵变阴谋,并嫁祸于忠义耿直的大将军赵朔,猜忌心重的国君盛怒之下将赵氏灭族,连赵朔刚刚出生的儿子赵武也不放过;因敬重赵朔的忠良仁义,感于赵朔的救命之恩,义士程婴冒死相救,让自己的独子代赵武赴死,并忍辱负重地把赵氏孤儿抚育成人,最终使赵朔沉冤得雪。从这部电视剧的精神旨归上来说,它更接近古典版本“忠奸二元对立”,围绕杀孤、救孤、育孤、复仇的情节,屠岸贾和程婴形成了地位悬殊、但智力相当的“倒赵”和“保赵”两个派别。
这部电视剧的编导为了把这个充满道德感的故事讲得引人入胜,为了让这个似乎高不可攀的故事回归大众,进行了太过于商业化编排:让忠臣与奸臣没完没了地斗智斗勇。剧中的程婴也似乎被刻画地过于聪慧了,几乎成了“大侦探波洛”;后半部的节奏略显拖沓,有些剧情也难掩雕琢痕迹。
以上,就是本文对《赵氏孤儿》故事流变过程的简单评述,由于笔者学识尚浅并且掌握的材料有限,可能还有很多内容被笔者遗漏过去,希望方家给予补充和指正。
注释:
[1]崔适:《老北大讲义:史记探源》,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2][唐]司马贞《史记索隐》引杜预曰:“耿,在今河东皮氏县(今山西河津)耿乡。”
[3][元]纪君祥等撰:《赵氏孤儿》,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86页—201页。
参考文献:
[1]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1.
[2][清]高士奇.左传纪事本末[M].北京:中华书局,1979.
[3]单承彬.先秦两汉文学史论[M].北京:海洋出版社,1997.
[4]范希衡.《赵氏孤儿》与《中国孤儿》[M].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5][元]纪君祥等撰.赵氏孤儿[M].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6]郝良真,孙继民.“赵氏孤儿”考辨[J].中国史研究,1991,(2).
[7]王利锁.程婴救孤故事的记述与司马迁的人生体验[J].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0).
[8]许建中.“赵氏孤儿”故事在宋代独特的意义[J].文学遗产,2000,(6).
[9]苏鑫源.《赵氏孤儿》的当代改编及其文化语境[J].东方艺术,2012,(24).
[10]吴保和.《赵氏孤儿》:古典悲剧的当代改写[J].当代电影,2011,(2).
(董亭 山东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 273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