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句子基本结构对比及其对翻译的影响

2013-04-29 02:16徐松健
西江月·中旬 2013年9期
关键词:英汉对比翻译

徐松健

【摘 要】英语和汉语是西方和东方两大文化圈使用的不同语言,在语义、语法、词汇方面大不相同。本文从英汉句子的基本结构入手,探讨两者的异同,以及对翻译的影响。

【关键词】英汉对比;句子基本结构;翻译

英语是一种注重形式的语言,索绪尔更是提出了“語言本身是一种形式而不是实体”的基本思想,奠定了英语形合大于意合的命运。乔姆斯基在他的著作Syntactic Structure中写到,“语法最好独立于语义学之外,形成自成系统的研究,成为一个公式系统。”从中可以看到英语语法势头强劲,可以“自立门户”。而汉语自古以来就是一种注重意义的语言,说汉语者的思维能在语言上直接体现出来,同时,汉语的语法是“建立在语义、语法、语用三维空间中”(刘宓庆,《翻译与语言哲学》,p.26)的,这三者无法分离各成一体,而是紧密相连,正合中国人的“整体性”“综合性”的观念。基于此,下面将进行英汉语言句子基本结构的句法分析,并以此来阐述两者之间的异同对英汉句子翻译的影响。

一、英语句子基本结构

根据奈达在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中的理论,英语中“构成表层结构的核心句”有下列七种形式:(“表层”与“核心”乃相对而言,这七种形式可以理解为英语中的基本句型)

(1)John ran quickly.

(2)John hit Bill.

(3)John gave Bill a ball.

(4)John is in the house.

(5)John is sick.

(6)John is a boy.

(7)John is my father.

(1)S+IV+A

(2)S+TV+O

(3)S+TV+O+O

(4)S+LV+C( prep.+det.+n. )

(5)S+LV+C( adj. )

(6)S+LV+C ( det.+n. )

(7)S+LV+C (det.+n)

值得指出的是,第(6)句和第(7)句虽然都是S+LV+O 句型,但第(6)句中的a boy 是不定关系,John 是确定关系,不能相互颠倒,变成A boy is John. ,其实a boy 表明John 本身属性,有点类似于第(5)句,只不过sick是形容词,a boy则是个名词。但第七句中因为John 和my father 都是确定关系,可以相互颠倒成My father is John,用数学公式表达即John = my father,亦可表达成my father = John。

如此看来,其实上述七种句型中有一个共同之处,即SV,这就是英语的主轴。英语中主语和谓语绝对不可缺失,否则犯了语法错误,不成其为英语,就算是看起来没有主语的祈使句,主语只是省略了而已。

英语的主语和谓语要求保持人称和数上的一致,主语和谓语处于一句话的主导地位,而主句则又在从句之上;一段话中有topic sentence表达main idea,其它句子都用来支持topic sentence的观点,而一篇文章,又有其中心思想。再往小了看,一个词有重音、次重音和轻音,有词根和附加成分词缀。这一切莫不表明西方国家的霸权主义,对事的确要分清轻重缓急,但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是否做的太过头了呢?

另外,英语在SV后可以一直接下去,比如英语中一首著名的童谣,“This is the cat that killed the rat that ate the malt that lay in the house that Jack built”,使得英语句子的长度可以无限延长,这也就是英语中提倡“简洁”的原因,一句话说太长不能不分清层次、简洁精练。

二、汉语句子基本结构

汉语的语法古代是没有的,自清末马建忠推出《马氏文通》后,也并不有很多有影响力的汉语语法书出现。《马氏文通》对汉语语法学有重大意义,但其对西方语法生搬硬套到汉语语法之程度亦使人觉得不顺,原因是他单纯使用演绎法,立足外位,不站在中国人的观点上看事情。这里不题。

那么汉语语法既然不能用英语的SV之类结构,究竟应用什么来表示呢?前面提到过,汉语的语法和语义、语用是“三位一体”、不可分割的。刘宓庆教授提出了TC或TR结构(刘宓庆,《翻译与语言哲学》,p.21),也就是“话题主语+述题”,比如“楼下有人找你”,话题主语是“楼下”,述题是“有人找你”。中国人讲话永远是在讲一件事的,注重意合,很多英语中的连接词全都可以省去,这也促成了中国人讲话时的“心照不宣”,也造就了很多“豆腐渣工程”。

汉语的主语甚至是可以没有的,这和英语亦有很大不同,“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究竟是谁这么凄凉?当然是作者自己;“金华三日游”,难道金华自己会旅游?当然指的是游客,以及将来可能成为游客的看广告的你;“下车请慢走”指的当然也是乘客慢走。现在有很多书籍说“要记住别人的名字”,这条是西方人提出来的,中国人的传统其实是不好叫名字或全名的,比如嬴政再位期间“正月”被叫成“端月”。

三、具体篇章分析(英译汉)

Between two tall gate-posts of rough-hewn stone ( the gate itself having fallen from its hinges at some unknown epoch ) we beheld the gray front of the old parsonage terminating the vista of an avenue of black ash-trees. It was now a twelvemonth since the funeral towards the village burying-ground. The wheel-track leading to the door, as well as the whole breath of the avenue, was almost overgrown with grass, affording dainty mouthfuls to two or three vagrant crows and an old white horse who had his own living to pick up along the roadside. The glimmering shadows that lay half asleep between the door of the house and the public highway were a kind of spiritual medium, seen through which the edifice had not quite the aspect of belonging to the material world.

一条大路,两旁白蜡树成林,路尽头可以望见牧师旧宅的灰色门面。路口园门的门拱不知在哪一年掉下来了,可是两座粗石雕成的門柱还巍然矗立着。旧宅的故主是位德高望重的牧师,现已不在人世,一年前,他的灵柩从园门里迁出,移向村中的公墓,也有不少人执绋随行。园门里的林荫大路和宅门前的马车道,杂草蔓生,偶尔有两三只乌鸦飞来,随意啄食,在路旁觅食的那头老白马,也可以在这里吃到几口可口的美餐。宅门和公路之间,都是隐约朦胧的树影,似乎人鬼异世,这座旧宅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了。(夏济安 译)

整篇英语散文,所用的SV结构,总结起来仅四处,即“we behold”,“It was”,“The wheel-tracking was”“The shadows were”,这四个结构可以提纲挈领,统领全篇,完成连贯。而汉语则因为用TC的关系,几乎每个逗号句号之间都是一小节,这样不紧不慢地讲下去,亦丝毫不令人有困倦之感,只因汉语中把很多连接词都省掉了。比如:

The wheel-track leading to the door, as well as the whole breath of the avenue, was almost overgrown with grass, affording dainty mouthfuls to two or three vagrant crows and an old white horse who had his own living to pick up along the roadside.

园门里的林荫大路和宅门前的马车道,杂草蔓生,偶尔有两三只乌鸦飞来,随意啄食,在路旁觅食的那头老白马,也可以在这里吃到几口可口的美餐。

汉语长度明显要比英语来的短,英语中的“of”,“with”,“to”,“who”,“along”全部消失于汉语的隐含内容之中,足见汉语意合之美。另外,像英语中的后置修饰语“leading to the door”,“to two or three vagrant crows and an old white horse”,“who had his own living”,“to pick up along the road”在汉语中也按照思维顺序的习惯一致提前了。这些后置修饰语使英语句子得以延长,但汉语的句子基本上是不长的,添加的修饰成分也基本上在TC之前。

英语和汉语在句子的基本结构上差异甚殊,英语长长的SV结构和汉语一节节的TC结构,英语注重形合、修饰语后置的思维习惯和和汉语注重意合、按照思维顺序直接成文的思维习惯,使得英汉翻译时难度增加,译者应当增长这方面的知识,才能不在这一块地方出错。同时也应看到,英汉如此巨大的不同,为世界文化圈增添了巨大的文化财富。

【参考文献】

[1]刘宓庆.翻译与语言哲学[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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