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杰,牟文谦
(1.滨州学院 社会科学基础部,山东 滨州256603;2.滨州学院 政法系,山东 滨州256603)
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目标,并分别从增强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全面提高公民道德素质、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增强文化整体实力和竞争力等方面提出了建设文化强国的具体目标及其建构路径,深刻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所蕴含的带有方向性、根本性、全局性和战略性的重大文化理论和实践问题,充分表明了我们党对当今时代发展趋势和我国文化发展方位的科学把握,体现了我们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高度文化自觉。这种高度的文化自觉要求我们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过程中,必须始终立足于我们正在进行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践,在发扬民族文化的优秀传统的同时,着眼于世界文化发展的前沿,积极扩大文化领域的对外开放,充分吸收借鉴国外优秀的文化成果,并在内容和形式上积极创新,不断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吸引力和感召力。作为当今世界最有影响力的政治哲学理论的代表——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理论无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正义论》的问世,使罗尔斯的正义理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哲学、法学、政治学、伦理学、经济学,到所谓“福利资本主义”、“国家干预理论”,几乎都可以感受到罗尔斯的思想渗透力和话语震撼力。[1]约翰·罗尔斯这位哲学舞台上具有独特思想性格的哲学家,也毫无争议地成为当代西方“新自由主义”(Newliberalism)的哲学领袖。但是,他的理论和观点也面临着来自激进的自由主义、社群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等理论的挑战。如自由主义右派思想家诺齐克认为,罗尔斯的正义理论严重背离了现代自由主义个人权利神圣不可侵犯的基本原则,认为其理论对公平的强调,存在着牺牲个人天赋权利的危险,这是现代自由主义不能容忍的。而社群主义思想家桑德尔认为,罗尔斯正义理论还是传承了传统自由主义个人自由(权利)先于社会共同善的个人主义立场,它还会重蹈自由主义先辈们的覆辙。这些批评和诘难考验着罗尔斯运用其政治哲学理论分析和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迫使他重新审视其正义理论观点及相应体系。在认真反思和自我扬弃中,罗尔斯试图突破原有研究思路的羁绊和已有结论的拘囿,进而构筑起新的致思理路、观点体系和理论防线,《政治自由主义》这部巨著就是他不断回应这些批评和挑战所积累下来的成果结晶。按照他自己的解释,《政治自由主义》是对《正义论》所受各种质疑和诘难的回应和辩护,同时也是对其政治哲学理论体系中正义主题的修缮和延伸。
在《正义论》中,罗尔斯假定在“秩序良好的社会”里,存在着相对稳定和同质的基本道德信念和正义标准,人们对于什么是善的生活及其判断标准有着广泛一致的意见。然而,在现代民主社会中,互不相容、无法调和的哲学、道德和宗教学说多元地共生共存于民主制度的框架内,而且自由制度及其发展趋势也在不断强化和鼓励着理论学说和文化样态的多元化,这甚至被视为自由社会的永恒状况。那么,自由而平等的公民如何能既保有各种互不相容的生活观与世界观,又能拥有一种稳定、有序而公正的社会生活呢?这正是罗尔斯回应各种挑战的基本任务,也是他近二十余年以来孜孜以求的理论课题,其探索的基本理论成果便是《政治自由主义》的诞生。《正义论》继承西方社会契约论的传统,试图提出一种能够替代功利主义的有关社会结构的“公平的正义”理论,《政治自由主义》始终都没有偏离这一理论,并没有在罗尔斯的思想发展中构成一个迥然有别的新阶段。“实际上,政治自由主义是他的正义理论的重新建构,是一种政治哲学上的建构”。[2]
在罗尔斯看来,无论是重建自由主义核心理念的限度,还是消除传统自由主义的合法性(社会政治实践)与合理性(价值理念基础)面临的多重危机的维度,都需要重新厘定作为西方社会价值理念核心的自由主义的理论基础,都需要重新论证自由主义作为现代西方社会主导价值坐标和维系社会成员精神信念的正当合理性以及重新构造整个自由主义理论体系的一系列根本问题。在《政治自由主义》这部集他二十余年反思成果的演讲集中,罗尔斯开篇就坦率承认:“(在《正义论》中)社会契约论传统被看做道德哲学的一部分,没有区分道德哲学与政治哲学。……而且一种普遍范围的道德正义学说没有与一种严格的政治正义观念区别开来。在完备性的哲学学说、道德学说与限于政治领域的诸观念之间也未做任何对比”。[3]3诚然,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继承了《正义论》中正义原则建构现代民主社会的社会契约理论模式,只不过他把其正义理论限定在政治的领域,并且,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也不再是一种完备性学说,而只是现代多元民主社会中的一种重叠共识,是一种在现代民主社会占主流但又相容于各种完备性学说的自由主义常识。这种符合正义的自由主义常识构成了现代多元民主社会的道德基础的核心。在罗尔斯看来,只有确立它,现代多元民主的社会才能在正义的支配下保持长期的稳定。
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理论集中体现在1993年问世的《政治自由主义》一书中。该书由一系列演讲构成,共九讲八十一节,分为政治自由主义的基本原理、主要理念和制度框架三部分。全书所要解答的核心问题是:在一个由自由而平等、然而却又信奉着多元政治主张、宗教信仰和道德价值圭臬的现代公民所组成的民主社会,如何能够保持其长治久安?罗尔斯的基本回答是,现代社会要凸显“稳定”的“头等的重要性”,就必须使现代民主社会建基于公平正义的基础之上,否则,任何国家和社会都不可能长治久安。基于此,罗尔斯提出并论证了由基本理念系统、主要理念系统和政治制度框架系统三个层次构成的政治哲学体系。
首先是作为理论前提的基本理念系统。该部分通过对政治的正义理念和普遍事实的分析论证,着重阐发了包括政治的正义观念和与其相伴随的公民个人观念以及秩序良好的社会观念在内的基本理念,回答了在各种理性的完备学说相互冲突的情况下,如何确立一个能够为公民共同接受的公共理性的立场或观点。在这里,“政治正义”的基本原则仍然是作为公平的正义,但它不再是一种普遍的伦理原则,而是一种具有其政治合法性保障的基本政治原则,其普遍公认的价值权威可以超越文化多元的差异而得到社会全体最广泛的认可和遵从。无论个体公民之间在其宗教信仰、道德学说或伦理价值观念等方面存在多大差异,他们都必须认同并遵守作为政治之基本原则的公平正义,否则,政治社会或政治国家本身就失去了其存在的合法性与正当性,也就是说,所有公民只有在基本政治理念上达成一致,现代民主国家才能保持政治社会的稳定和长治久安。
其次是由基本理念引申出的主要理念系统。在《政治自由主义》的第二部分,罗尔斯以一种近似于黑格尔逻辑学的概念演绎方式,提出并论证了他谓之的政治自由主义的三个主要理念,即“重叠共识”、“权利的优先性和善”以及“公共理性”的理念。在这三个主要理念中,“重叠共识”是政治正义这一核心理念的构成性条件,“权利的优先性和善”是政治正义的基本价值观表达,“公共理性”则是政治正义的社会基础。罗尔斯认为,要使社会公众在文化多元宽容即允许他们保持各自不同的文化观念、宗教信仰或道德理想的前提下达成政治认同,其基本途径就是通过“公共理性”来寻求“重叠共识”。按他的设想,政治自由主义所追求的,是建构适合于现代多元民主社会的最基本的正义原则,它是政治的而非形而上的或伦理道德的。重叠共识的理念首先意味着对各种合乎理性的学说或观点的宽容,其次意味着它不是某种“临时约定”,而是有真实根据的“公共理性的观点”,是超脱于各种“完备性学说”之上的基本的政治正义,是得到各种学说和社会公民认可与接纳的重叠共识。
最后是作为社会实践图式的政治制度框架设置,而这恰恰是正义的第一主题。[2]273由于该理论的基本性质是“政治的”而非“形而上学的”,而且它意欲系统阐明的基本正义原则的对象是或主要是社会政治生活的正义安排和合理运作,因此,它既排除了某种完备性哲学学说、道德学说或宗教学说的普遍性理论预设,而又能容忍这些合乎理性的学说多元竞争、自由发展,并最终获得它们的共同认可和支持,达成宽容基础上的“重叠共识”。在完成对“公平之正义”概念的政治哲学改造后,为了保持《政治自由主义》与《正义论》的连贯性,第三部分虽然还长篇大论地讨论了所谓民主社会的“制度框架”问题,但实质上却是《正义论》所提出的“(社会)基本结构作为第一主题”和“自由(权)及其优先性”两个主要命题的重新论证。
以上三个层次之间,并不存在一种绝对的高低等级之别,它们的理论重要性并不是由其逻辑展开顺序决定的。相反,在政治自由主义体系中,它们互动互补,三者之间有着某种循环往复的特征。以公平的正义为轴心、以自由平等的个人观念与秩序良好的社会观念为两翼的基本理念系统,构成了罗尔斯所称谓的“最适合于现代民主立宪社会的政治正义观念”;而由“重叠共识”、“权利优先”和“公共理性”三者组成的主要理念体系,则构成了罗尔斯政治哲学对现代合理多元化社会的宽容基础的完整解释。
虽然罗尔斯的理论有囿于西方经验之嫌,但他所提出和论证的从原则到理念再到制度的政治正义理论对于处在现代转型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来说,有着极为现实而深远的启示意义。
首先,要科学处理文化多元与社会共识之间的关系。当今世界,文化多元已是不争的事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的《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曾明确指出:“人类的共同遗产文化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地方具有各种不同的表达形式。这种多样性的具体表现是构成人类的各群体和各社会的特性所具有的独特性和多样性”;在“从文化多样性到文化多元化在日益走向多样化的当今社会中”,“必须确保属于多元的、不同的和发展的文化特性的个人和群体的和睦关系和共处”。[4]就当代中国而言,一方面由于市场经济的结构性转变和民主政治的体制性改革给人们自由自主地选择文化价值观念和文化消费方式提供了经济和政治条件;另一方面由于我国社会正处于快速转型期,地区性或群体性的贫富差别、经济效率增长与社会公平分配之间的均衡维持难度在不断加大,导致了多元文化的差异性与紧张化,集中表现为社会各阶层、各群体、甚至各个个人思想活动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日益增强,人们的文化价值心理上的差异和失衡呈扩大化态势增长。与此同时,各种休闲、消费、娱乐等大众文化方兴未艾,一些封建文化沉渣泛起,宗教文化扩展迅速,西方文化大量传入,“中国威胁论”、“中国垮掉论”在思想文化领域还有潜在的市场。这些文化差异与紧张进而对社会和每个人的文化需求、文化消费及其实现方式都产生了重要而深刻的影响。
针对这种多元共存的价值规范要求和制度安排困惑,我们既要承认多元文化存在的必要性、合理性,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最大限度地形成共识,使多元文化和平共存、共同发展;又要谨慎小心,不重蹈“一刀切”的覆辙,注重对广大民众的文化需求及其消费观念进行科学的、合理的引导,不断加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用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武装社会成员的头脑,积极营造学习与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民主和谐的浓厚氛围,以社会主义荣辱观为底线,不断凝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唱响文化主旋律。同时,大力普及科学知识,积极弘扬科学精神,提高全民科学素养和全民族文化的创造、创新活力,使人们的社会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人民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全面提高,全面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文明传承功能、思想引领功能、力量凝聚功能、精神培育功能、素质提升功能、社会和谐功能、实践指导和创新发展功能,以此更好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程。
其次,大力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并努力使之成为全国各族人民自觉的政治共识和价值选择。“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通过人们喜闻乐见的形式和手段,在党的创新理论和人民群众之间架起一座桥梁,让党的创新理论更好地走进人民群众,真正为人民群众所了解、所掌握、所运用,充分发挥对实践的指导作用”。[5]这既是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迫切需要,又是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吸引力和进一步夯实中国共产党执政合法性根基的迫切需要。转型期,我国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和利益分配更加多样化,社会意识日趋多元多变,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日益频繁,人们的利益诉求日趋多样化;同时,虚拟网络流俗化、文字语言粗俗化、社会价值理想平面化、平庸化的趋势加强,使统一社会各界民众的认识、形成共识的任务要求也更为迫切、更加繁重。
鉴于此,必须尽快树立并保持我们应有的文化自觉、文化自信和文化自强的坚定信念和价值理想,坚决抵制社会文化和价值理想的自由放任和语言文化的流俗沉沦,坚决拒绝以“偶像”替代典范、用“时尚”遮蔽文明的做法,进而不断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一要旗帜鲜明地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力宣传和普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坚持和巩固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积极发出正面声音,让党的理论创新成果以大众化的形式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理解、所掌握。二要创新体制机制,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进一步贴近实际、贴近群众、贴近生活,坚持用事实说话、用典型说话,多讲人民群众身边的事例,多关心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积极回应和解答人民群众生活中的热点难点和焦点问题,使普遍的理论表现形式转化为符合各地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群众生活实际的具体实践形式,变传统的“我说你听”式的“独角戏”为人民群众踊跃参与的“交响曲”,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真正成为广大民众具体实践和自觉行动的理论指南,在切实体验和共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过程及成果的过程中,进一步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三要坚持面向基层、服务群众,加快推进重点文化惠民工程,加大对农村和欠发达地区文化建设的帮扶力度,繁荣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事业,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继续推动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向社会各界免费开放,为广大民众提供更好更多的精神食粮和更加优质的服务。
再次,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文化是人的一种生存和发展方式,是在解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永恒矛盾中不断积淀而形成的精神成果,是历史形成的人类社会进步的基本标志和共同财富的基本形式之一。“最初的、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人,在一切本质方面是和动物本身一样不自由的;但是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6]文化的繁荣发展归根到底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要,黄楠森教授也由此指出:“文化建设的实质是提高国民素质”,其“元价值在于追求人的发展”。[7]由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要始终以满足我国最广大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以全面提高全体公民的思想道德素质和教育科学素养,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为基本任务,以促进每个社会成员的全面自由发展作为终极目标指向,充分尊重广大民众的平等发展权、自主选择权、文化受益权,切实维护和加强民众的话语权和监督权,积极畅通广大民众文化活动的参与渠道,不断丰富和努力创新文化活动载体形式,并对他们的文化活动实绩给予及时的鼓励和奖励。为此,就要进一步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不断扩大和实现文化制度建设的正义化和教育的公平化,促进文化和科技的全面融合,发展新型文化业态,提高文化产业的现代化、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水平。
我国现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社会财富总量的增加并不意味着社会正义的增长和平等的进步,也就是说,即使蛋糕做得再大,也可能有人吃不到蛋糕,有人却吃不完自己分到的蛋糕。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制度的公平和公正。“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它“关系到党和国家是否改变颜色”,[8]如果没有相应的公平的社会分配机制,即使国家再富裕,广大民众也享受不到改革和发展的成果,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无法体现,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合法性根基也难以巩固。所以,我国当前进行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制度建设要切实体现和真实反映人民的愿望和期盼,以人民答不答应、满不满意、高不高兴作为文化制度建设和相应体制改革的圭臬,以各项文化制度的健全和体制的完善保障公民和社会成员的合法权益,以公民个人支配和享有的物质和精神财富数量的不断增加作为解决社会的价值需求和价值分配问题的重要标准,以广大民众综合素质的提升和全面发展的程度作为文化建设的根本指针,切实做到文化建设依靠人民、文化发展为了人民、文化成果由人民共享。
同时,要切实体现和实现教育公平公正。教育是民族振兴和社会进步的基石,教育公平是整个社会公平的基础和保证。实现教育公平,就要使国家对教育资源的配置既符合社会整体的发展和稳定,又符合社会成员个体的生存、发展和享用需要,无论性别,社会经济地位还是种族,都要给每一个人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既要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受到“基本的,最低标准的教育”,又不妨碍他达到其能力所允许的教育高度。对此,十八大报告明确指出:“大力促进教育公平,合理配置教育资源,重点向农村、边远、贫困、民族地区倾斜,支持特殊教育,提高家庭经济困难学生资助水平,积极推动农民工子女平等接受教育,让每个孩子都能成为有用之才”。[9]
总之,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在思想上比《正义论》更切合现代民主社会理性多元的事实。而且,它对正义理论的重构,也为自由主义提供最为坚实的政治道德基础。他所提出和论证的从原则到理念再到制度的政治正义主张启示我们,在现代社会生活中,政治正义关系到政治民主与政治稳定,关系到一个民主社会的长治久安,关系到一种政治主张或社会理想的正当合法性和社会普遍有效性,因而具有不可退让的底线意味。但政治自由主义本身并不是一种完备性学说,而只是一种协调理性多元主义基础上的政治正义观念,其实质是以一种美国式的自由主义来统一整个自由主义的普遍主义学说,更是美国等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实施和平演变、推行新殖民主义政策的思想武器。我们要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科学分析和把握政治自由主义对于中国特色文化建设的积极作用和消极影响,为早日建成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做出应有的贡献。
[1]万俊人.进退之间[J].读书,2000(5):83 -87.
[2]万俊人.关于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EB/OL].(2009 -03 -06)[2010 -11 -21].http://www.cssm.gov.cn/view.
[3]〔美〕约翰·罗尔斯.政治自由主义[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4]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EB/OL].(2006 -07 -08)[2012 -12 -09].http://www.chinesefolklore.org.cn.
[5]任理轩.让党的创新理论更好地走进人民群众——论大力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主义中国化[N].人民日报,2009 -07 -30.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6.
[7]黄楠森.人学的科学之路[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1:3.
[8]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33.
[9]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R].人民日报,2012 -11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