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作为淮南城市品牌的豆腐文化

应克荣，兰回回

（淮南师范学院 中文与传媒系，安徽 淮南 232038）

在经济全球化和城市化进程不断加速的大潮中，城市品牌作为一种“软实力”，已经在城市的建设和发展中显示出举足轻重的作用。城市品牌是指城市管理者利用所属城市具有的独特的要素禀赋、历史文化沉淀、产业优势等差别化品牌要素，向目标受众提供持续的、值得信赖的、有关联的特别承诺，以提高受众对城市的反应效用，增强城市的聚积效益、规模效益和辐射效应①唐雪梅：《关于攀枝花城市品牌定位的思考》，《 攀枝花学院学报》 2009年第2 期。。可见，城市品牌，代表的是这个城市的独特魅力，城市品牌应该具有独特性、不可复制和认同性的特征。

淮南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坐落于淮河岸边，北滨淮河，南依舜耕山。历史悠久，人文荟萃。“五彩淮南”已经成为淮南的一张城市名片。但要打造好淮南的城市品牌，还需要进一步凝练品牌核心——豆腐文化。

一、豆腐文化——淮南城市品牌的内核

如果说黑色——煤炭的富集地，代表了淮南得天独厚的资源特质；红色——火电的输出地，代表了淮南冠誉全国的产业特质；蓝色——生命的起源地，代表了淮南博大精深的文化特点；绿色——生态的宜居地，代表了淮南充满希望的未来特征；白色——豆腐的发源地，代表了淮南源远流长的历史特色。那么，五者之中，最能体现淮南独特的城市文化，彰显淮南的城市文化精神的当是豆腐文化。而其他四方面是淮南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不是淮南城市文化的独有之处，因而不能成为淮南城市文化的独有品牌。

刘安，汉高祖刘邦之孙，淮南厉王刘长之子，公元前164年，袭父封为淮南王。《汉书·淮南衡山济北王传》中说：“淮南王安好读书鼓琴，不喜弋猎狗马驰骋。”淮南国都城建在寿春。寿春曾为楚国京畿腹地，这里山川秀丽，文化发达，可谓人杰地灵。刘安博学多才，爱好黄老之术。他招养天下才俊数千人，议论天下兴亡，寻求治世良方，探讨学术方技，寻觅长寿之术。其中，苏非、李尚、左吴、田由、晋昌、雷被、毛被、伍被等八人名气最大，号称“八公”。八公经常陪刘安在寿春城北山上谈仙论道，著书炼丹。刘安等在炼丹时，偶尔将石膏点入丹母液即豆浆之中，形成了鲜嫩绵滑的豆腐，豆腐从此问世。刘安因之被尊为豆腐鼻祖，八公山也因此而得名。

淮南是“中国豆腐之乡”，豆腐制作技艺独特，豆腐文化特色显著。发明了豆腐之后，豆腐制法逐渐传入民间。经过上千年的传承与发展，如今，淮南豆腐的制作技艺独特，用水、用料讲究，豆腐生产制作从业人员众多，豆腐菜品丰富多样，蔚为大观。淮南豆腐所用原料多为产自淮河之滨的优质大豆，这种大豆蛋白质含量较其他地方出产的大豆高出2%-5﹪②淮南豆腐志编委会编：《淮南豆腐志》，合肥：黄山书社，2011年，第2 页。，各种营养元素齐全，特别是硒、硼等微量元素含量较高，是制作豆腐的上等原料。用水多为八公山的天然优质泉水。

由于八公山泉水澄清味甘，终年不竭，加上周围农民世代相传的独特技艺，使八公山豆腐独具特色，洁白如玉，不易散塌，掷于汤中久煮不碎，吃起来口感细腻绵滑，清爽生津，可荤可素，历史上曾作为贡品。如今用八公山豆腐制作的“豆腐宴”已经成为淮南独具一格的上等宴席。淮南厨师已开发豆腐菜肴400 余种，精品几十种，烹饪方法也有数十种，近年来，还涌现了一批精于豆腐菜肴制作的中国烹饪大师。

目前，淮南市级以上的豆制品加工龙头企业有6 家，生产不同豆制品200 余种，年加工总值近5亿元。八公山的蔡洼和潘集区的祁集乡是豆制品一家一户生产经营的集中区，从业人员12000 人，成为豆制品生产专业村。这些产品在保证本地市场供应的同时，还远销江、浙、沪等20 多个省市，豆腐产业成为淮南的一个特色产业，取得了明显的经济社会效益。八公山下的豆腐村，更是家家户户磨豆腐，成为远近闻名的豆腐之乡。

淮南对中国豆腐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现在有关豆腐起源的问题，虽然还没有像关于印刷术的发明那样受到世界的普遍关注，产生世界性文化争论。但关于豆腐起源的时间、地点等相关问题的探讨值得进一步追问、探寻。追溯豆腐文化的历史、探索豆腐文化的起源，不仅是为淮南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也是践行文化自觉的具体体现。自1992年起，淮南市已先后18 次成功举办中国豆腐文化节和豆腐美食文化周活动。海峡两岸的豆腐行业同仁、中外学者、烹饪大师齐聚淮南，共同探讨豆腐的发明起源、传承创新、制作技艺、美食养生等问题，对宣传淮南是豆腐的发源地、刘安是豆腐的发明者、中国是豆腐的发明国作出了积极贡献。经过多年的努力，2007年，淮南市被授予“中国豆腐之乡”的称号，2008年，“八公山豆腐”获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

随着豆腐美食的传播和中国豆腐文化节的影响，中国豆腐文化的影响也不断扩大。美国、加拿大、日本、韩国、台湾、香港等国家和地区代表团先后来淮南考察和访问。淮南市政府会同中国烹饪协会举办的全国豆腐菜肴烹饪大赛，也为豆腐文化的传播和推广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历史的沉积是城市品牌的战略积累，是城市最持久、最具资源潜力和最有文化意义的品牌开发过程，独特的历史沉淀和因这一沉淀而形成的个性特色是城市极具魅力和活力的识别要素，是构成城市识别系统的精神和灵魂。”③陈建新，姜海：《试论城市品牌》，《宁波大学学报》2004年第2 期。豆腐文化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且与淮南历史上最有名的淮南王刘安联系在一起，是淮南历史积淀的标志性文化符号，豆腐文化堪称淮南城市精神和文化品牌的内核。

A [kāya], which is the path (vartma) to be taken when the liberation from the obscurations [comes about] (āvtimuktigamyam), [a path] which is broad by virtue of great and pleasant good qualities (uddāmaramyaguavistaram), [a path] which is unmatched (astakalpam);

二、豆腐文化——淮南城市精神的象征

百煎不碎的豆腐文化折射淮南坚韧不拔的城市精神。“神州豆腐菜中王，育养人生未敢狂。富贵贫穷皆厚爱，华筵小酌只微香。一身清淡七分水，通体晶莹四面光，方正形容不可犯，为泥作羹亦无妨。” 今人朱根勋的《豆腐香》一诗，生动描绘出豆腐雪白通透、百煎不碎的特性，不贪富贵不弃贫穷，无论贫富都能享受豆腐那平淡而又隽永的深味。这一特性像极了豆腐发源地的人民——淮南人坚韧不拔的品性。

至柔则刚，豆腐仿佛是世界上最易碎的食品，可是把它放入滚烫的油锅中炙煎时，豆腐百煎不碎的品性方才凸显出来。淮南的城市性格与豆腐有着相似的一面：1949年1月18 号淮南解放，当时的淮南只有三座小煤窑，几座面粉作坊，工业总产值不到一千万。商业寥寥无几，农村贫困落后。只有九龙岗、大通、田家庵三个破烂不堪的小镇，而且到处是漫天的灰尘，有很多煤灰、矿区排放的工业垃圾，满城都显得很脏很乱①淮南党史办公室征编小组编：《淮南40年》，1989年，第2 页。。淮南人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经了各种艰难困苦，六十年后的今天，淮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面貌发生了历史性的巨变，人民生活得到了极大改善，综合实力跃居全省前列。这一切的变化都得益于淮南人民百折不挠坚持不懈的奋斗。

“擭水救秧，大米干饭豆腐汤”，是淮河儿女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最朴素的生活理想。豆腐清淡中透着鲜美，它滋养的淮南儿女，简约豪放，古道中藏着深沉的热情，坚韧中隐藏着通达的胸怀。豆腐这种平淡隽永的品性来源于淮南这方灵动的水土，与淮南人恬淡坚韧的精神气质是如此之契合，二者同源共生，相得益彰。

柔容万物的豆腐文化彰显淮南海纳百川的城市品格。豆腐性温良，不仅百煎不碎而且能与百菜搭配，中国古人称赞豆腐有“和德”。豆腐性温和，吃法多样，能与多种食物搭配烹调，俗语说“豆腐十八配一百吃”，这种百搭的特质与淮南的城市性格也很相似。

“秦岭—淮河” 是中国地理的南北分界线，“同样也是中华民族南北两大文化圈的分界线。在这条文化过渡带上,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产生碰撞、交汇、融合、升华”②王传旭，方川：《淮南与淮南文化》，《淮南师院报》2006年第6 期。。淮南气候兼具南北特色，民风民俗更是融合南北气质，既有南方的灵秀也具北方的豪爽。这在淮南的饮食文化中表现更加突出，“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更多是说淮南的美食融南北东西于一体，中国传统美食素有四大风味、八大菜系之说，淮南可说是应有尽有。不仅如此，在淮南的街头小巷，随处可见全国各地的各种小吃：兰州拉面，新疆烤羊肉串，武汉鸭脖，云南米线，阜阳卷馍，太和板面，等等。来自天南地北的食客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美食。

这只是淮南柔容万物、海纳百川的一个侧面，还有很多其他方面都能体现这一特性。产业的引进、城市管理经验的借鉴、城市文化建设的兼容并蓄……淮南市是一个以煤炭为主体的新型的工业城市，随着煤炭工业的发展，城市规模不断扩大，来淮南求学定居的少数民族人员也逐渐增加。豆腐这种柔容万物的特性与它的发源地——淮南这一方灵动包容的水土分不开。如果要探寻淮南灵动包容的城市品格的形成，或许要上溯到几千年前淮南王刘安时期的那段历史。

刘安好读书，善文辞，曾招募“俊伟之士”数千人修仙炼丹、著书立说。其主持编撰的《淮南子》，“是一部融汇了儒、道、墨、法、兵、农、阴阳等多家学术的百科全书。它是‘淮南文化’开放多元最真切的表征”③王传旭，方川：《淮南与淮南文化》，《淮南师院报》2006年第6 期。。这种兼容并蓄、开放多元的《淮南子》文化与豆腐文化也是一脉相通的，《淮南子》将儒家的和谐之美与道教的自然之美融为一体，追求自然和谐之大美。这与吃豆腐的人能安于清贫，而做豆腐的人也懂得“顺其自然”，寓和谐安适于平凡，又是如此之相通。两千年来，多姿多彩的“豆腐文化”以其博大的襟怀滋润着淮河儿女，一代代“淮南人”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耕耘收获，发展壮大。

变则通达的豆腐文化体现淮南灵活变通的城市情怀。六合八荒，淮河浩瀚，奔流息常，淮水汤汤，亘古不变的淮水洗刷着古老淮河两岸岁月的痕迹。今天，淮河仍然滋润着一方土地，养育着一方儿女。中国人相信，水能滋养人的灵性和性格。这一点就仿佛水对豆腐的塑造、黄豆变成豆腐的转化，两者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共通。淮南人用豆腐表达了自己柔软变通的适应性。淮河水也用自己的柔情哺育了穷则思变、变则通达的淮南人。

煤炭工业是淮南的支柱产业，但煤炭是不可再生资源，当煤炭资源衰竭的时候，淮南怎样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呢？黄豆转化成豆腐的灵感深刻地启示着淮南人。近年来，淮南市提出“立足煤、延伸煤、不唯煤、超越煤”的发展战略，围绕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两型城市”建设，实施产业支撑、基础设施、生态、城矿乡统筹、人才和人力资源开发、示范区建设六大工程，重点培育“两型”产业结构、增长方式和消费模式，通过科技引领，产业创新，实现城市转型发展。

一粒粒金灿灿的黄豆经历了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历练后，终于蜕变成了雪白晶莹绵软可口的豆腐，从黄豆转化成豆腐，让一粒粒黄豆得到了升华。这个过程足抵一部传奇，充满着哲学思辩，显示出古人变通的智慧。这种变通性不仅在煤炭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上启示着淮南人，还在其他的层面上深刻启示着淮南市的发展思路。例如关于采煤塌陷区的治理，淮南市创造性地探索出“集中式搬迁、发展式安置、开发式治理”的采煤沉陷区综合治理科学模式，破解了采煤沉陷区失地群众的居住、就业、后续发展等系列难题。在淮南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战略转型研究上，淮南市正在探索出一条囊括生态、资源、环境、经济、社会、文化等等方面的发展路径。

“遥望汉唐，千年遗迹。一揽淮上，无限风光。”淮南的豆腐，背后隐藏着两千多年的汉文化史，浓缩了灿烂的楚风汉韵，凝结着浓郁的淮河风味，凸显出淮南别具一格的特色文化。更彰显了淮南人朴实无华顺应自然的品性及其灵动的创新精神。

三、豆腐文化——淮南城市文化的代言

柔容万物、开放通达——淮南城市文化品牌定位及其象征。文化品牌是一个城市历史文化、地域文化、民族文化与现代文明和时代精神相结合的产物，它是城市气质神韵的外在表现①王钏：《城市品牌定位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5年，第19 页。。“柔容万物，开放通达”，作为淮南城市文化品牌定位及对外形象，是从豆腐的历史渊源、品性内涵等出发，结合豆腐发源地淮南的独特地域文化优势而来。

“淮南地域文化没有像巴蜀文化、徽州文化、岭南文化、三秦文化那样有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因而呈现出多元开放的个性。……经过先秦打磨淘洗，在汉初诞生了一部旷世奇书——《淮南子》。”这部奇书“牢笼天地，博极古今”，被誉为中国古代的大百科全书。《淮南子》“融黄老道家的自然天道观、儒家的仁政学说、法家的进步历史观、阴阳家的阴阳变化理论以及兵家的战略战术等各家思想精华为一体”②《淮南子》，陈广忠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3 页。，思想博大精深，内容冠绝古今，对淮南历史、淮南文化、淮南人的精神气韵有着很大影响。

淮南煤炭俏四方，八公山豆腐甲天下。正如央视大型活动部副主任、著名主持人周涛所说：“如果淮南抛弃对豆腐的弘扬，舍弃过去固有的煤电城市的印象，即便你用再玄妙的名字，别人也联想不起来，你宣传的这个城市就是淮南。”周涛的话，代表了大多数淮南人的观点，探究豆腐文化历史是为找寻淮南城市形象的潜在文化内涵。豆腐文化之所以区别于淮南的其他优势资源是在于它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承载着淮南的历史积淀，突出了淮南城市特质和个性，是淮南一张独特的名片。

“柔容万物，开放通达”是豆腐品性与淮南地域特点结合起来的成果。把豆腐文化作为淮南的城市品牌定位，是从淮南特有的历史文化入手，把豆腐作为载体，以豆腐的历史渊源、风格品质、蕴含哲理等为基础，由饮食渗透到人类精神领域的一种文化现象。从豆腐出发探寻淮南城市品牌，有助于探寻淮南的城市灵魂及城市性格，还有利于淮南民俗文化的研究与发展，为淮南市可持续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和文化软实力。

豆腐文化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足可担当一个城市的品牌代言。豆腐是正宗的中国国粹，在蛋白质的提供上，大豆食品是唯一能够抗衡肉类的植物性食材。豆腐是中国家家户户喜爱的一种大众食品，不论男女老少，不分民族宗教，人人皆可食用。豆腐的普及程度为其赢得了“国菜”的美誉。其知名度和美誉度，可以说是妇孺皆知、老少咸宜、雅俗共赏。并且早在唐代就已走出国门，随着鉴真东渡首先传入日本。继日本之后，朝鲜、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菲律宾等周边国家也从中国学到了豆腐制作技艺。以后随着大批华人外行的足迹，中国豆腐走到了西欧、北美，世界几乎所有国家都有了大豆食品的生产与销售。2000 多年来，随着中外文化的交流，豆腐不但走遍全国，而且走向世界。与此同时，世界各国人民也以自己的智慧与习俗丰富着豆腐文化。

随着豆腐的走向世界，中国人吃了两千年的日常食品，如今已成为西方餐桌上的珍馐。美国人称豆腐是“植物肉（Plant meat）”，认为是最有营养的食物。每年的8月15日，是美国人的豆腐节，一次在洛杉矶举办的豆腐节有300 多万人参加，做了200 多道豆腐菜。随着豆腐在美国的大受欢迎，美国人也开始了对豆腐的深入研究。近年来，韩国在豆腐生产技术方面有了新的突破，成功研制出了全自动豆腐生产机器。随着素食主义者的兴起，豆腐宴作为素食文化大受欢迎。加拿大人还把豆腐带进了奥运会，每年，加拿大人至少要吃掉2790 万斤豆腐制品①淮南豆腐志编委会编：《淮南豆腐志》，合肥：黄山书社，2011年，第74 页。。豆腐文化已经被放在世界的大平台上考量。

豆腐不仅仅是一种美食，也是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食文化，还是超越饮食概念本身的传统文化，内涵极丰富。豆腐文化既有中国传统食文化的精华，又溶入了现代的健康饮食理念，是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相结合的产物，是有中国民族特色的美食文化，也是中国文化的放大。豆腐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文化存在方式。它对民族的文化自觉、文化振兴、文化认同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誉满天下的豆腐文化足可担当豆腐发源地——淮南的城市品牌代言的使命。

中国豆腐文化节是弘扬豆腐文化传播城市品牌的重要载体。1990年9月15日至17日，第一届中国豆腐文化节在北京、台北分别举办，同时纪念豆腐创始人刘安诞辰2169 周年。通过举办新闻发布会、豆腐文化研讨会、豆制品展示等活动，使普普通通的豆腐受到了世人的关注。经过淮南市的不懈努力，从第二届中国豆腐文化节开始，这个节日正式落户淮南。中国豆腐文化节，也因此成为淮南这座城市特有的节日。

从1992年起，淮南市连续举办了19 届“中国豆腐文化节”。豆腐节期间，先后安排了开、闭幕式，豆腐文化国际研讨会、《淮南子》学术研讨会、豆腐菜肴烹饪大赛、经贸活动、文化活动、观光旅游等方面活动，通过系列活动，不仅吸引了海内外数以千万计的人们来到淮南，观光旅游、经贸洽谈、学术研讨，而且淮南市数度与中央电视台合作，共同主办中国豆腐文化节开幕式文艺晚会。活动吸引了大量的中外记者，“日本《朝日新闻》，法国《欧洲时报》，美国《世界日报》，美洲东方卫视等媒体都曾热情地向本国受众介绍淮南的豆腐菜肴和中国豆腐文化节。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香港《文汇报》、《香港商报》等媒体也为之大力宣传淮南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发展成就”②淮南豆腐志编委会编：《淮南豆腐志》，合肥：黄山书社，2011年，第93-94 页。。这些都大大提高了淮南的知名度。

从1992年至今，中国豆腐文化节走进淮南人民的生活已二十余年。二十年的坚守，“中国豆腐文化节”现已成为中国十大品牌节庆之一，在海内外产生了一定的知名度。海峡两岸对豆腐文化同宗同源的一致认同，大大增进了两岸文化认同和情感交流。目前，中国豆腐文化节正在向国际性商旅文化节庆的水准迈进。因此，借助“中国豆腐文化节”这一平台，传播淮南豆腐文化品牌，打造淮南城市形象是可行的。

结语

一个好的城市品牌不仅能帮助城市提升知名度，争取到更有利的竞争优势，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提高城市竞争力。“更重要的是，一个好的城市品牌必然凝结着城市市民的认同感、归属感、荣誉感和自豪感，并且能为城市的利益相关者提供更多的价值回报。”③刘彦平：《城市品牌建设之一：战略规划》，《国际公关》2006年第3 期。因此，在城市化的进程中，能否突出城市特色，展现其独一无二的品牌形象，是一个城市能否成功塑造城市品牌的关键。

小小豆腐，方寸之中，蕴涵着中国饮食文化渊源流长的一缕奇异清香。两千多年前发明的豆腐，一路吃来，已成了千百年来人们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一种营养来源。今天，豆腐文化早已跨出国门，超越时空，成为中华美食的一个传奇，也成为了中华美食文化的一朵奇葩。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豆腐文化源远流长。豆腐文化的丰厚积淀有待我们去开发、去光大。作为豆腐的发源地，淮南以豆腐文化作为城市文化品牌和城市精神的象征，我们以为是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