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之“学”与“乐”*

2013-04-12 12:33石梦娇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颜子颜渊周敦颐

石梦娇

(山东大学 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山东 济南250100)

钱穆先生在谈到古代中国历史人物的时候,曾特意拈出这样的一类:经历平淡,鲜少事功,甚者难于其确切生平著一字,却凭借着德化的润泽与感召在后世获得了隆重的声誉。无疑,“颜回”即是合乎此类标准的典型一例。在《论语》中,颜回作为孔子的得意门生,孔门的“四科”之首,并不是弟子中着墨最多的一个,但却是在记述中受到孔子称赞最多的一个。孔子不仅赞其“好学不怠”,以“仁贤”相许,更是对颜回的“不改其乐”精神赞赏有加。后世也是不仅对颜回之“学”推崇备至,而且对于颜回之“乐”也极尽探寻,使得颜回的形象和地位在历史的长河中越来越突出。汉高祖东巡祀孔子时以颜回配享,后来得到历代的沿袭。唐贞观二年(628年)诏称“先师”,开元二十七年(739年)追封“兖国公”,明嘉靖九年(1530年)改称“复圣”。在曲阜城内建有复圣庙,俗称颜庙。下面就通过重点介绍颜回之“学”以及颜回之“乐”,来了解英年早逝的颜回何以会受到后世如此的推崇和爱戴。

一、颜回之“学”

(一)颜回好学不怠

在西方,古代希腊以“爱智”(the love of wisdom)为哲学(philosophy)的精神特色,对后来的西方文化起到了相当大的塑造作用。与希腊“爱智”的取向相比,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中,则深深地打上了“好学”的印记,英文可译为love of learning。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学”或“好学”是孔子思想中一个具有核心意义的基础性观念。

仅在《论语》一书中,“教”字出现过七次,而“学”字多达六十四次。孔子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不如丘之好学也(《论语·公治长》)。孔子认为“忠信之德”者并不罕见,但“好学”之人则非常罕见。可以看出,孔子是把“好学”看得比“忠信”更难能可贵的一种品质。孔子一再强调他“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论语·述而》)说自己并非是“生而知之”的聪明人,后天的种种知识道德所达到的境界,只是勤奋不懈“学”来的。

无疑作为孔子得意门生的颜回,秉承了夫子“好学”的优良品质。在鲁哀公与孔子谈话时,哀公问道诸多弟子中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论语·雍也》)同样地在《论语·先进》篇中:“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论语·先进》)孔门贤人七十,弟子众多,可是却唯独赞许颜回为“好学”,颜回以外,则“未闻好学者也”。

更可贵的是颜回不仅“好学”而且“善学”,即能够坚持不怠,并且在日常生活中时时行之发挥之。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论语·雍也》)“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论语·子罕》)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论语·子罕》)颜回正是在日常生活中能够用实践来发挥孔子之道,最终让夫子得出“不愚”的赞誉。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论语·为政》)

(二)颜回之“学”的内容

如果说孔子提倡“好学”,颜回也能够坚持好学不怠,那么我们就有必要进一步地了解孔颜所学的内容具体是什么?宋代儒者就曾提出过孔门“所好何学”的问题。程颐说:“圣人之门,其徒三千,独称颜子为好学。夫诗书六艺,三千子非不习而通也,然则颜子所独好者,何学也?”这里在把颜回与孔门弟子三千的比较中发现,颜回不仅在“学文”上精通“诗书六艺”,而且独独能够超而“学道”,也许正是如此孔子才一再的赞赏弟子中好学的唯有颜回。

就学文而言,史书说孔子以六艺教人,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侧重的是才能和技术的训练;孔子曾致力整理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侧重的是文化知识的教育。“六艺”、“六经”可以看出孔子对技艺和知识的重视,指出“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主张“博学于文”。在《论语·颜渊》篇中,颜渊问仁,孔子说道:“克己复礼为仁”。并且进一步地给出行动的纲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回回应夫子说道定会如此学礼、依礼实行。

但是,孔子主张不仅“学文”,还要在德行上“学道”,“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之,可谓好学也已”(《论语·学而》),“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真正的“好学”是“就有道而正”、“志于道”,在加强自我德性的“学道”之后,“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论语·学而》)。颜渊作为孔子最得意的弟子,在“学道”、“修德”上,位列于“德行”之首。《论语·先进》篇指出,“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所以孔子在回答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时答道:“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论语·雍也》),孔子重点指出颜回的“好学”表现在“不迁怒,不贰过”的“学道”的道德修养内容。这样的“学”是品质德性的获得和提升,是真正的“好学”。

(三)颜回之“学”的目的

从孔子整个思想体系来看,“学”或“好学”追求的目的是为圣贤君子。君子,是孔子提出的做人的理想标准。“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文就是花纹,文饰,外表的表现;质是内在的品质。彬彬就是两个东西配合得很好,相得益彰,内外兼修。颜回通过好学不怠,在学习内容上不仅“学文”,更是“学道”、“修道”,最终的目的无疑也是孔子提出的学为君子,乃至圣人。

颜回尊师重道,把老师视为圣人无上推崇。他曾很感慨地评价孔子说:“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有也已”(《论语·子罕》)。《庄子》里也记载他跟随孔子达到“夫子步亦步也,夫子言亦言也,夫子趋亦趋也,夫子辩亦辩也,夫子驰亦驰也”(《庄子·田子方》)的程度,因此,颜回在向圣人夫子靠近的过程中,其学业提高很快。子贡叹服地说:“夫能夙兴夜寐,讽诵崇礼,行不贰过,称言不苟,是颜回之行也”(《孔子家语》)。

周敦颐更是明确地指出,颜子之“学”即是学做圣人。他说:“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伊尹、颜渊,大贤也……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过则圣,及则贤,不及则亦不失於令名。”[1]以孔子为圣人,以伊尹、颜渊为大贤,而颜渊亦几于圣。圣者希天,贤者希圣,士子则希贤。“士”应志伊尹之所志,即以伊尹为榜样,致力于为国家和民众效力;学颜子之所学,效法颜回,加强道德修养,追求圣人的精神境界。程颐在《颜子所好何学论》中也明确指出:“颜子所独好者,何学也?学以至圣人之道也”。对于孔子曾说过的:“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论语·公冶长》)。朱熹作注解释道:“忠信如圣人,生质之美者也。夫子生知,而未尝不好学,故言此以勉人。言美质易得,至道难闻,学之至则可以为圣人,不学则不免为乡人而已。可不勉哉!”[2]可见孔颜之学,并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知识的学习,而是学而为“人”,且其最终目的,是成为具有至上品德的“圣人”。

二、颜回之“乐”

(一)颜回不改其乐

可以说,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学是“乐”的学问,正像梁漱溟先生所指出来的,纵观《论语》全书,竟找不到一个“苦”字。相反地,辟头就出现悦乐字样。其后,乐之一字随在而见,语气自然,神情和易,偻指难记其数。作为一种肯定现世人生的学说,儒学有一种和悦气象,可以说“乐”是它的一大显著特征。[3]正是如此,孔子以其自身为榜样,在三千子的印象中留下了“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论语·述而》)的和乐形象。“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论语·述而》)。孔子一再表明:“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

颜回深深地受到老师的影响也秉承了孔门超脱和乐的精神,这受到了孔子的大力赞扬:“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论语·雍也》)。老师如此直接的把颜回说成“贤人”,指出一竹筐饭,一瓜瓢水,住在简陋的巷子里,别人都受不了那穷苦的忧愁,颜回却不改变他自有的快乐。当孔子和颜回或“曲肱”、“饮水”或“箪食”、“瓢饮”,处于别人无法忍受的贫困境遇时仍自得其乐,这种快乐绝不是名利面前刻意表现出的清高,也不是在贫困生活下消极的自我安慰,而是经历了深层次的价值抉择与长期的自我磨砺,超越了个人的苦乐与得失,因此,无论身处逆境或顺境都同样怡然自得。

因此在追随孔子周游列国,抱负不展,困于陈蔡极窘迫的境况之下;在众师兄弟纷纷抱怨甚至口出怨愤之语时,豁达的颜回从容的说道:“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4]在面对志向不展,大道不能推行的穷困逆境中,颜回仍然能“不改其乐”,使得孔子满怀安慰地笑着说:“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4]总之,颜回之“乐”是不以外在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的,是贫亦乐,穷亦乐。

(二)颜回之“乐”的所在

颜回何以能够如此的洒脱,所乐之事又具体指向什么,《论语》中并没有明言,后来儒者也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观点,都是自说自话,莫衷一是。但是一般将颜回的“不改其乐”的这种生活方式或道德境界概括为四个字:安贫乐道。对于“安贫乐道”的经典解释,以《礼记·中庸》中的几句话最为妥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也就是说,人生境遇无论发生怎样的变化或遭遇何种状况,君子都能“乐道”且“自德”之。笔者认为这种概括解释是恰当而无可厚非的。孔子、颜回能够在常人都难以忍受的贫且穷的生活中感到精神上的快乐,这是具有十分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人生指导意义的。

到了宋代,理学家们通过对《论语》原典的深入发明,使得“孔颜乐处”命题得到了“再创造”,成为了理学家们广泛推崇的划时代的重要命题之一。道学宗主周敦颐首先以倡言探寻“孔颜乐处”而闻名,青年时代的二程追随从学于周敦颐时,总是让他两人探寻“孔颜乐处”所乐何事。“昔受学于周茂叔,每令寻颜子、仲尼乐处,所乐何事。”[5]程颐受周敦颐学说的影响,表现得尤为明显。程颐18岁,游太学,胡瑗以“颜子所好何学论”试诸生,程颐作一篇令胡瑗大为惊叹的文章。在此论文中,程颐说道:“圣人可学而至与?曰:然。”并且指出,(颜子)“以其好学之心,假之以年,则不日而化矣。”在这里,程颐认为关于颜回之“乐”的所在即是“圣人可学而至”,即通过自己的好学不怠就可以具有成为圣人的可能。其实,早在周敦颐的《通书》中就提出:“圣可学乎?曰:可。”一个“可”字,可谓振聋发聩,打破常规,难能可贵。

汤用彤老先生曾引用唐代神会和尚所说的:“世间不可思议事为布衣登九五,出世间不可思议事为立地即成佛。”并接着说道:“成佛之事,在魏晋玄谈几不可能,非徒不可思议也。自生公(周敦颐)以后,超凡入圣,当下即是,不须远求,因而玄远之学乃转一新方向,由禅宗下接宋明之学,此中虽经过长久,然生公此新义实此变迁之大关键也。”指出这一思想的重要转变历史是,在魏晋玄学时期,玄学家们都主张圣人不可至不可学;隋唐时期则多持圣人可至但不可学(顿悟成圣)之说,经过隋唐禅宗而到了宋初,由周敦颐提出“寻孔颜乐”,再经过程颐终开圣人可学可至,开创了“颜子之乐”的新所在的历史先河。

(三)颜回之“乐”的境界

冯友兰先生在《新原人》中曾论述人生由低到高的四层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按照冯先生的这一论述来看,颜回“箪食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这里的“人”充其量也只是达到功利境界。而颜回之“乐”却是一种忘富贵、忘我,从而实现与万物浑然一体的天地境界。

周敦颐在《通书》中解释道:“颜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而不改其乐’。夫富贵,人所爱也;颜子不爱不求,而乐乎贫者,独何心哉?天地间有至贵至爱可求而异乎彼者,见其大而忘其小焉尔。见其大则心泰,心泰则无不足;无不足,则富贵贫贱,处之一也。”富贵是人们都想追求的,但是还有比富贵更珍贵的东西,这种至爱可求是“大”,而富贵利达是“小”。这里的“至贵至爱”是指什么?应该说是指一种境界,是一种超功利之上的与万物一体的天地境界,他们正是在这种境界中获得快乐。程颐曾提出:“使颜子而乐道,不为颜子矣。”[5]程颐认为颜子之“乐”并不是“乐道”,而是与道为一的境界所本有的乐,即精神愉悦。因为“乐道”是有对象并受其限制的快乐,而颜子之“乐”是超越了一切对象而又不违碍一切对象(包括“道”)的精神快乐。超脱功利境界的天地境界是以道德上的完善为前提和基础的,朱熹更是将天地境界等同于圣人境界,圣人境界(天地境界)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即“天人合一”、“心与理一”的境界。

应该说,就精神境界的向度来说,“孔颜乐处”与“吾与点也”、“浑然与物同体”是相一致的,都是追求主体精神的超越性,即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论语·先进》篇记载,孔子问其弟子们的志向,只有曾点的愿望是“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而这正是孔子所赞赏的。曾点的回答和其他三人完全不同,他追求的是逍遥之乐,是人生达到“天人合一”之后的自我体验和自我快乐。后来程颢“自再见周茂叔后,吟风弄月而归,有‘吾与点也’之意”。“吟风弄月”正是一种高超的精神境界,表现出洒脱的胸襟,与周敦颐本人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的胸次是一致的。而所谓“吟风弄月”,亦即“吾与点也”之意。冯友兰先生曾经在《三松堂学术文集·宋明儒学哲学述评》中指出:这种吟风弄月之乐,正是孔颜之乐。“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只有忘富贵忘我,方能“曲肱饮水”,“万物自得”,“四时佳兴”,所乐之处在于处于与万物浑然一体的境界,这是一种超脱功利的“天地境界”。

三、结 语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论语·学而》)孔子明确地表达了怎样才能称作“好学”及“好学”的君子。首先:“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其次,“敏于事而慎于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就有道而正”,时时要“学道”、“乐道”。孔子的一生即依此为追求到了“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论语·述而》)的程度。作为孔子高足的颜回也是究其一生,都坚持好学不怠,做到了“学”与“乐”的统一。颜回之“学”不仅重视知识的“学文”,更重视德行的“学道”,通过博学于文,加强自己的人文修养。他最终追求的目的是学为“圣贤君子”。在这一过程中“学”与“乐”也渐渐融为一体。在《论语·学而》篇中,开头即是:“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学”在“乐”中,“乐”在“学”中;以“学”为“乐”,以“乐”为“学”;寓“学”于“乐”,寓“乐”于“学”。学是学此道,乐是乐此道。颜回之“乐”即表现在“圣可学而至”的可能上,圣人并非天成而就,而是人通过自己的“学”然后成为圣人,达到道德上至美至善的圣人境界(或天地境界)。箪食瓢饮在陋巷的颜回在对知识的渴求中,忘记了生活的清苦,乐学穷研夫子之道。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论语·雍也》)孔子把“学”分为三个层次:“知之”、“好之”、“乐之”,把“乐学”作为治学的最高境界。也就是颜回的以道为乐、“乐以忘忧”的学习境界。孔子甚至表示:“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4]夫子甘愿为“学道”、“乐道”的颜回当大管家。这样的得意门生英年早逝,孔子的悲痛溢于言表,孔子不仅视其为得意门生,有深深的师生之情,更视其如子,有浓浓的父子之爱。颜渊死了,孔子说:“噫!天丧予!天丧予!”(《论语·先进》)。孔子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已经无法让自己的“道”行于世上,他寄希望于颜回,知道他不仅有将自己的“道”行于后世的学养,也有将自己的“道”行于世上的能力,但是而今死神却毫不留情地将这一切全部打破了。

“学道”、“乐道”的颜回英年早逝也让后人感到唏嘘不已,扼腕惋惜。但颜回之“学”与颜回之“乐”在历经了千年岁月的磨练和考验之后,在今天依然熠熠生辉,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其值得我们去学习体悟、追寻探究,让我们以好学不怠、终身不改其乐的颜回为榜样,游于圣人之门,学颜回之所“学”,乐颜回之所“乐”。

[1]周敦颐.通书·志学第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2]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1.

[3]梁漱溟.我生有崖愿无尽[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4]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M].长沙:岳麓书院(出版社),2004.

[5]程颢,程颐.二程遗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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