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
(武夷学院传媒与动漫学院,福建南平354300)
武夷山景观素材绘画作品历时性解读
李亮
(武夷学院传媒与动漫学院,福建南平354300)
武夷山景观素材十分丰富,深受历代文人墨客的垂青。他们或登临赋诗,或水墨丹青,留下不少珍贵的文化遗产。基于中国传统山水画的审美角度,选取历代画家描绘武夷山景观素材中不同风格的代表作品,其武夷山景观素材蕴含着丰厚的哲理内涵,对他们的创作思想、艺术风格、表现技法等方面进行历时性的解读,从而展现武夷山景观素材特有的艺术魅力。
武夷山景观素材;绘画作品;山水画
关于山水,宋人云:“山水,大物也。”[1](P6)美学家宗白华先生也说:“山水是大物,对我们思想感情的启发是非常广泛而深厚的。人类所接触的山水环境本是人类加工的结果,是‘人化的自然’。喜爱山水就是喜爱人类自己的成就。”[2](P196)而关于武夷山水则有“世之论山水,蜀得其险,闽得其奇”,“奇则武夷为闽山之冠,信也。余老而始至,有奇观恨来晚之叹云”[3](P704),所以,对于山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不管是仁智说,还是到逍遥游,无不渗透着历代文人墨客对山水的眷恋情愫而成为永恒的话题。他们或登高观览物,四时风物之变;或水墨丹青,披图便如行于山阴道中。因此,山水便成为文人穷究天人之际的代名词。本文从中国传统绘画角度,结合历代表现武夷山景观素材的典型画家作品进行历时性解读。
闽之武夷,自古以来就享有“奇秀甲东南”之美誉。它是由“三三六六”“仙窟神宅”等大自然天造地设景观与“三教并存争荣”的文化景观组成。“于是乎,名胜之多,土膏之厚,茶荈竹木之清佳,以及骚人游士之吟咏,外而道书方士及云蓝香梵之所寄托,不可胜记。”[3](P13)正因为武夷山有如此灿烂景观素材与文化历史积淀,于1999年被联合国世界遗产委员会列入《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名录》,它与泰山、黄山、峨眉山—乐山大佛一道成为中国目前仅有的四处双遗产地。武夷山作为世界双遗产地,不管是自然景观遗产,还是文化景观遗产,皆缘于它那天造地设的丹霞地貌与亚热带季风气候所演绎出变幻莫测、难以穷尽的景观素材。
用中国传统绘画样式来表现武夷山景观素材可追溯到秦汉时期,唐代以降愈呈活跃。“海内士大夫之客吾闽者,莫不期一蹑丹梯,领略胜概。归见其都,人必询其曾从武夷来否。”[3](P17)面对“千岩竞秀、万壑争流”武夷山水的丹青魁首,“当然会有不少本域和域外道释画家和寺院壁画高人流连于此”[4](P8)。“幔亭峰在其上,山下清溪九曲。宋元明人多有诗画传世。渐师与张蚩蚩、周元修、王尊素倡和其间。”[5](P218)据宋元明清相关史料记载,就有惠崇、郭熙、苏轼、米芾、赵孟頫、倪瓒、方从义、沈周、唐寅、徐渭、董其昌、王时敏、渐江、石涛、上官周、黄慎等历代名画家造访武夷山。在清董天工《武夷山志》中就有明王时敏的《绘幔亭图题其上》、明董其昌《题王玺卿画幔亭图》及沈周的《题武夷图》等艺术活动记载。他们只有亲临,才有如此悠游绘题武夷幔亭、云窝之感慨内容,也使得武夷山无不沉醉在浓郁的文化艺术气息之中。
歌德说过:“要想逃避这个世界,没有比艺术更可靠的途径;要想同世界结合,也没有比艺术更可靠的途径。”[6](P91)逃避现实,强调人文精神是中国传统文人在艺术境界上的追求。由于中国的艺术思想长期受儒家道家思想的支配,“儒在钟鼎,道在山林”[2](P371),所以文人山水画一经产生便承载着画家寄情山水、借物写心的功能,他们往往把游览过程感悟化成或“似”或“不似”笔墨语言,从而达到“畅神”目的。文人画是一个特殊社会阶层产物,同时也是中国文化现象中所特有的艺术样式之一。关于文人画,陈师曾在《传统文人画价值》一书中提到:“含有文人之趣味,不在考究艺术之得失,必须画外看出许多文人之感想。”[7](P137)“他们的意图,只在乎表现那些百读不厌的笔墨,而有意识地把真实的形象处于配角的地位,把形象来配合他主观所要表现的笔墨。”[2](P249)绘画作品作为画家情感流露与宣泄的载体,关于历代画家以武夷山景观素材为内容的绘画作品,虽大都由于年代久远等因素的影响已无从查证,但可以从现有的历代画家作品中依然能历时性地解读到它的丰富性:由于画家观照时心境、感受、背景不同,他们在表现武夷山景观素材时呈现在作品的绘画风格、图式趣味、表现技法以及意境营造等方面也各不相同,有院体画风格的山水画审美图式、抽象形式美感的山水画审美图式以及突破传统文人画风格的具有现代构成意识的文人山水画审美图式等。
相对于传统文人画的审美趣味,院体画推崇的是重形似、重富贵、重工细的绘画体制,院体画在推动绘画创作发展的同时,也束缚了画家创作时所要保持应有的独立人格精神和抒发情趣自由。宋燕文贵的《武夷叠嶂图》就是一幅以院体画风格表现武夷山景观素材的作品。作为北宋图画院祗候燕文贵,吴兴人,善画山水、人物。“尤精山水,凡所命意,不师古人,自成一家,而景物万变,观者如真临焉。画流至今曰‘燕家景’,致无能及之者。”[8](P61)“工画山水,清雅秀媚”[9](P373),正是他的院体画背景与曾退伍走街卖画为生之经历,燕文贵对院体画风、市井风俗画相当了解,也“尝画《七夕夜市图》(自安业界北头向东至潘楼竹木市尽存),状其浩穰之所,至为精备”[8](P51)。
宋燕文贵的《武夷叠嶂图》,立轴,绢本设色,纵58厘米、横41厘米。整幅作品气势宏伟开阔,峰峦高耸清秀。画面下方溪涧有山体因外力等因素作用而剥落所形成的乱石块点缀其间,溪水湍急之上有一小桥,一人持杖过桥呈战栗状。溪边两岸田舍依山势而处,或山脚或山腰,小径与桥相依盘旋其中,若隐若现连田接舍直通远处山腰。近景树木采用浓墨勾点及石色填写夹叶以丰富画面层次与贵气。画面中部用短披麻皴与点子皴以分山石阴阳向背俯仰,并于山腰轮廓处以下置以简率的写树笔墨,以衬映出田舍农耕风情及空间感。画面上部有一主峰高耸,周边峰峦林云穷尽其妙。水墨矾头,山石坡作披麻皴,远景烟笼。近景溪水曲绕与远景之云烟的技法处理相得益彰,“山因藏其腰则高,水因断其派则远”[1](P25)。虚实相生、有无相依,使原有工整细腻繁密的画面充满灵气。画面落有“武夷叠幛图”“燕文贵制”等款识及钤印燕文贵一枚,又有明代著名鉴藏家项元汴的“此帧文贵杰作,允推神品也”题跋及被誉为“四王后劲”清代画家戴熙的“宋燕文贵武夷叠幛图”题跋。
整幅作品笔墨细腻秀润,虽少了线条的书写之意,但能融市井风俗画、界画、山水画于一体;虽是院体画的表现图式,但能在画面的韵味意境营造上又多含有文人画之意趣,布景命思,巧夺天真。该幅作品大不到两尺,却能体千里之势,而且山有三远尽在画中,“燕家景”表现得淋漓尽致。清人对北宋画家燕文贵的评价:“千里江山收之盈尺,可谓能工远势者矣。”[10](P181)
宋燕文贵的《武夷叠嶂图》作品在技法表现上追求水墨设色,由于画家身为朝廷服务,在使用石色方面仍未脱离北宋院体画笔墨窠臼,虽然“燕家景致”不与笔似草草为伍,而多精致的技法表现正如画面题跋“细研密碎,气概清润自一家,有燕家景致之称”所云,但传统文人画多以水墨为主要,重笔墨情趣,设色好淡雅。所以他能运用水墨进行勾皴而施少许石色以醒画,巧妙地将市井风俗画、界画、山水画、院体画等风格兼容于一体,这正是他身在画院却能高于他人之高明所在,也似乎是表达画家向往美丽大自然的自由生活方式。
因此,从宋燕文贵的《武夷叠嶂图》整幅作品来看,不管是在其画面上所题跋内容还是内在笔精墨妙的图像信息,描绘武夷山景观素材的作品是深受历代文人墨客的垂青与推崇。雄峙巍峨、深邃壮观,云蒸霞蔚、天地氤氲、飘飘渺渺,溪水小径掩映其中,水陆边人家可置,美不胜收,简直就是一幅可行、可望、可游、可居武夷山景观景象图。
从南朝陈画家姚最在《续画品》有道“学不为人,自娱而已”[11](P329),到唐代著名诗人、书画家王维的《山水诀》有云“夫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12](P117),直至王维被明董其昌所倡导南北宗推为南宗之祖,这种徒崇精神、不重形似的绘画实践,强调在追求笔墨情趣过程中抒写人的主观情感的艺术表现形式深受历代文人青睐。“因此,文人山水画对自然认同程度最高。受老庄的影响,中国古代文人山水画以更符合道的平淡素朴自然的特性的水墨为媒介。”[13](P279)以线条和皴法为主的笔墨表现形式的传统文人山水在描绘武夷山景观素材作品的历代画家中,据已有文献资料可查到的就有元代画家方从义画的《武夷放棹图》。
元方从义的《武夷放棹图》,立轴,纸本水墨,纵74.4厘米、横27.8厘米,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武夷放棹图》是一幅描绘福建武夷山九曲之景色的作品。方从义,字无隅,号方壶,又号不芒道人、鬼谷山人等,道士,元代“放逸”派画家,江西贵溪人。画山水,他颇得董源、巨然、米芾等南宗山水名家遗韵,平生喜交朋友,游历众多,真山实水常摄入画中。所作水墨山水善于写生戏墨,技法潇洒脱俗、苍润浑厚,自成一体。画面右方有一面奇峰突起,山脚矮峰环绕,有一览众山小之势。溪涧幽深,一叶轻舟徐徐划过,溪水两岸怪石嶙峋,林木丛生其间。此技法表现符合武夷山一石一峰、一景一胜、一溪九曲贯于三十六峰、观山可杖可舟之景观特征。画中山石树木皆以草书笔法勾勒,轻松有致,逸笔纵横。山石皴法有长披麻与解索,施予淡墨轻染,婉如天真,耐人寻味。树木画法则以浓墨近画远点结合,用笔洒脱,墨气淋漓,极具形态。画幅右上角有隶书自题:“武夷放棹”四字,左上题草书款识:“敬堇签宪周公,近采兰武夷,放棹九曲,相别一年,令人翘企。因仿巨然笔意图此,奉寄仲宣幸达之。至正已亥冬,方方壶寓乌石山识。”下钤白文印“方壶清隐”一枚。可见,此图是为同道周敬堇而作的,因武夷山在道书上被称为升真元化洞天,是史上道教活动较为集中的地区。又有从款识自提到“因仿巨然笔意图此”,可知《武夷放棹图》为明董其昌所谓的南宗意趣矣!
“夫画者,从于心者也。”[10](P2)南宗作品表达的是传统文人画审美趣味:思想上遵循逃禅避世观;技法上追求精神,不求形似;意境的营造上强调由个人主观意识起主导作用的画家心性和审美意识,标榜“士气”、“逸品”,正如清代画家方士庶“因心造境”所云。“画者圣也。盖以穷天地之不至,显日月之不照。挥千毫之笔,则万类由心;展方寸之能,而千里在掌。”[12](P75)因此,文人善用抽象形式美感的线条,在二维的画面上通过传统文人山水画的图式、趣味、风格,自我营造、相互交织,画由心生,在人造自然中反映传统文人山水画的淡雅之境,从而获得画家精神与心灵慰藉。东坡有诗曰:“论画与形似,见与儿童邻;作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这种体现画家心灵写照的绘画作品其核心价值是写武夷山之精神而非客观再现,是体现文人画家人格魅力的一种艺术形式,是画家借武夷山景观素材抒写自己内心的精神家园。
“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14](P133)是现代画家李可染先生的名言,然渐江一生的艺术实践正如是说。在《图绘宝鉴续纂》有谓渐江“善画山水,初学宋人,及为僧,其画悉变为元人一派,于倪黄两家,尤其擅长也”[5](P182)。清人张庚著《国朝画征录》也述:“工诗文,山水师倪云林。”[5](P183)可见,名见经传的渐江初学画能从宋画入手,上追晋唐而后学“元四家”,其尤以倪公为尊。倪云林的山水画多表现太湖一带清旷幽远之景,多采用舒缓平远式山水画构图使览者视觉有平和之感。其山水画作品有股空灵清润、冷冷逼人之气,追求的是一个超脱出尘的“禅心”境界。然师云林而能出云林的渐江的山水画却多表现奇纵高突的山体,如:武夷山、黄山、匡山等名山大川。因此,他不蹈袭云林笔墨畦畛,可谓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清渐江的《武夷岩壑图》是一幅表现武夷山景观素材的作品,根据陈传席先生的考证,清渐江的《武夷岩壑图》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是渐江回黄山后靠回忆而创作的作品。因为他依据渐江的《武夷岩壑图》中自题:“武夷岩壑峭拔,实有此境。余曾负一瓢息其地累年矣。故敢纵意为之。渐江学人弘仁。”渐江,俗姓江,名韬、舫,字六奇、鸥盟,为僧后名弘仁,自号渐江学人、渐江僧,又号无智、梅花古衲,歙县人。
清渐江的《武夷岩壑图》,立轴,纸本水墨,纵108.7厘米、横46.3厘米。此幅作品所展现出来的图式、风格、趣味及意境的营造等方面已不再是传统文人山水画的审美趣味了。画面一奇石高突作峭石方顶,石基有众峰环抱而显沉稳,近景山体由大小不一的几何体状呈现代构成分布,一棵老松于峭壁旁横伸,山谷置一屋,石多树少。笔墨用方折直线条空勾,若淡若无,悠然舒缓,没有大片墨色渲染,除了少量石基、夹石、坡脚及石体转折面外,画面上没有过多的繁杂皴点染。远景右堆点远山顶轮廓颇有米家笔意,而山脚大面放空与溪水相连,空灵似有云气。画面布置一石突耸、一松横伸、一屋空置、一溪独流、山顶面树木稀疏,无密集拥挤热闹之状,整幅作品给人以晶莹剔透无杂念之感。独有的构成味透出渐江的绘画风格:冷、静、远,静而动人,静中有生意。秀美武夷之景峭拔亭立于画面,无琐碎之感,画面的笔墨处理,符合武夷山丹霞地貌及植被之特征,体现出武夷山水之清新自然。寓伟峻沉厚于清简淡远之中,传递出武夷山景观独特空旷幽邃的柔静美与渐江的传奇人生。“清人极力地反对‘笔躁动’、‘墨粗疏’,树立了‘画至于静,其登峰矣乎’的最高美学标准。因而不仅在‘四僧’中,即在整个清初画坛,渐江自是佼佼者。”[15](P157)
柔静美正是渐江画境营造上的追求。渐江虽出生黄山脚下新安江畔,当他盛年入闽一见武夷之景观时便发出“造物何钟九曲溪,曜峰腴壁阙玻璃;道人笔载篷窗纸,双目瞠瞠未敢题”[5](P92)之感慨,从此便隐迹武夷山水间前后达四年之久。渐江在绘画实践上能从师古人到师造化的突破应得益于武夷山景观素材对他的启示。“应当说,入闽阶段是渐江心理嬗变的重要时期,也是他绘画风格形成的重要准备阶段。”[16](P61)新安画派同道查士标曰:“渐公画入武夷而一变,归黄山而益奇。”[5](P98)他以具有现代构成意识的大大小小几何体来组织画面,使得传统文人山水画的图式结构发生了根本改变,从而打破了传统文人山水画的审美桎梏,由淡逸到雄逸,由求逸到抒情。因为武夷山景观素材里无不渗透如儒如释如道的自然本真所体现出来那样的空灵与深邃,默合其内心严肃孤冷的意境,武夷山水成就了他的创作思想转型。
渐江是新安画派的先驱。张庚的《国朝画征录》云:“新安画家多宗清閟法者,盖渐师导先路。”[5](P183)又在他的《浦山论画》云:“新安自渐江以云林法见长,人多趋之,不失之结,即失之疏,是亦一派也。”[5](P183)除此之外,渐江的山水绘画风格还对后世传统大写意花鸟画领域也产生巨大影响力。其中应有后来成就为花鸟画大写意画家潘天寿先生,他的花鸟画中的“潘公石”山石技法表现就是来自于渐江山水画技法的影响。
综上所述,武夷山景观素材所蕴藏的丰富内涵在不同朝代的画家绘画作品里得到了充分解读。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接踵而来览胜,正是源于武夷山景观素材的丰富内涵所折射出旺盛的精神气象。
历代政坛、画坛上纷纷扰扰,而远离事非中心的武夷山水,则能给所有文人墨客寻找内心世界的空间,无论是何种风格都能在武夷山水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表现题材和观照对象,在属于自己精神上的“世外桃源”里诠释物我两忘境界,在创作思想上发生质的转变。在这里,泥古的心情也能顿悟,这无疑是武夷山特有的景观素材魅力之所在,而且演绎至今。明宋仪望《游武夷诗叙》:“嗟乎!溪山如旧,往来何常要之,兴缘时遘,情随境迁,探元理者,得幽寂之致;好奇观者,极登临之美;遭拂郁者,发感遇之思。”[3](P728)金兰友《论游武夷记》:“武夷山水,非笔墨所能尽。”[3](P743)武夷山有它自身引以自豪的景观素材,能让历代无数的文人墨客邂逅时发出“恨不得倒倾九曲水,磨翰墨石,一写谢眺惊人句”[3](P712)之惊语,方从义、燕文贵、渐江等历代画家皆如是乎!“玄化亡言,神工独运。”[12](P177)武夷山景观素材以它独特的区域文化所蕴藏着无穷的生命力默默夯实自己的景观内涵,面对风云变幻的朝代更替,武夷山始终以它博大精深的宽容心态、不同的侧面迎接历代画家精神与心理上需求,并成为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的动力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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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achronic Interpretation of Wuyishan Landscape Paintings
LI Liang
(College of Communication and Animation,Wuyi University,Nanping 354300,China)
The literati of past ages were so captivated by Wuyishan landscape source materials that they indited,painted and left many valuable cultural heritages.Analyzing their different styles selected to depict Wuyishan landscap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this paper attempts to have a diachronic interpretation of the influence on their creative thinking,writing style,performance skills and other aspects by the connotation of Wuyishan landscape source materials to highlight its unique charming.
Wuyishan landscape source materials;painting works;landscape paintings
J205
A
1673-4343(2013)05-0082-05
2013-03-21
国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0YJAZH038)
李亮,男,福建仙游人,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生活陶艺与中国传统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