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萍
(1.山西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太原030006;2.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100732)
·经济理论与经济建设·
对“空间生产”的中国本土化思考
王素萍1,2
(1.山西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太原030006;2.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100732)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快速推进,空间生产问题日益凸显,正确认识和解决中国当前的空间生产问题,探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现实问题,对于推进现代化的进程都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中国走和谐发展之路,首先必须直面空间生产实践中的“现实问题”。空间生产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的不可忽略的一个维度,以马克思的空间生产批判理论为指导,结合作为空间生产的哲学语境,即马克思交往实践唯物主义,得出空间生产问题正是反思当代中国新型工业化发展道路上所呈现出的种种难题所在,由此,基于“空间正义”这一视角对马克思空间生产理论中国本土化问题进行探讨。
空间生产;中国本土化;空间正义;交往实践观
空间是人类生活环境的先决条件,由于“劳动创造人本身”这一独特性质,自然空间被打上了“社会”的烙印之后,形成空间社会化。“任何一个社会,任何一种生产方式,都会生产出自身的空间”[1]。空间是社会物质性实践与社会结构相互作用创造的社会产物,空间的本质具有社会性。“空间里弥漫着社会关系,不仅被社会关系支持,也生产社会关系和被社会关系所生产”。因此,昂利·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断言,“(社会)空间就是(社会)产品”,列斐伏尔摆脱了空间是空洞和静止的观念,即空间与数学学科理论领域中所指的广延性、伸张性和三维特征,重要的是它具有物质性、社会性和动态性。作为以土地为根基的自然空间,由于人这一物种独特的劳动性质,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自然空间打上了“社会”烙印,空间社会化了,空间里弥漫着社会关系,它不仅被社会关系支持,也生产社会关系和被社会关系所生产。从某种意义上讲,空间已成为“商品”。空间不仅仅停留在被动的、自然化的地理环境层面上,而是已经成为流动着的、具有政治、经济等全新意义的价值表征。空间的生产就是空间被开发、设计、使用和改造的全过程。通过将空间的主客观性的思考引入空间的生产过程中,从而将空间的主观性和客观性融为一体。结合资本自身的发展逻辑,空间在今天发生了这样的转变。从空间的利用度给其定位,即空间被作为可以增值的产品或商品,通过规划与出售,进行市场化运作。“资本来到世间”的使命就是“增值”,这是它的本性。列斐伏尔认为,正是空间生产缓解了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资本主义没有灭亡,当空间被当做商品进行生产并成为利润增长的主要手段时,这样的空间具有了资本的全部特征。
中国的空间地理状况,构成了中国农村经济发展的独特性。早在20世纪50年代,费孝通先生对中国农村社会的热切关注和中国走向问题进行了深刻思考,即农村工业化思想,在价值判断上基于对现代化的行进,并指出中国经济发展的阻力,即人均土地资源少。剖析当代中国发展的关节点,无疑是空间生产与空间消费,这也是探寻中国社会发展的源泉与动力。资本聚集在城市,如果说中国没有资本的工业化和资本的空间化,中国的新型工业化和新现代化历史进程无法完成。因此,城市成为空间生产与空间消费的中心。城市化是包括城市人口的增加,城市区域的扩大以及劳动力向城市聚集等。
快速城市化地区是经济、文化、物质生活水平相对较高的区域,伴随中国城市化的快速推进,“村不像村、城不像城”等现象愈发突出。农民关注的是以什么形式和以何种理由归并到城市,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实现。越是靠近城市的农村,受到城市空间发展的影响就越大,反之则越小。曾区别于城市聚居空间的代名词已不复存在,而大城市周边农村的快速发展,加剧与助长了城市对外扩张的规模,对于人类生存聚居环境的优化发展已成为虚无,城市生态系统以及整个自然系统遭到严重破坏。有关资料表明,流动人口每年以600万至800万的速度在增长,农村人口的大量外出,农村土地多半面临着荒废,直接导致农村生产力下降,人口大规模地集聚城市,住房困难、环境恶化、交通拥挤不堪等问题愈发严重。从现在到2015年,农村会有2.5亿的人口转移到城镇,届时流动人口有可能会突破4亿人。就“城中村”而言,它是城市发展遗留下来的独特的关于城市和农村的共同问题,“城中村”大多位于城市中心区范围内,为了利益最大化的获取,“城中村”楼房建设密集,楼间距狭窄,环境污染严重,外来务工人员和城市低收入阶层较为集中,给城市整体的形象以及管理等带来很大的影响。
高速膨胀的城市空间,城市化的推进自然变成对一部分人的空间权益的掠夺,在城市空间分割上,日益分化的“高楼”与“茅屋”成为城市突出的一景,由于人与人所处空间的悬殊,极易形成心理上的落差与失衡。一些收入极低的群体在社会上得不到身份认同,被排斥在城市主流社会之外,很难得到自我定位与认同,被抛向城市公共政策和城市管理的社会边缘,成为城市中的弱势群体。这些群体在其内心与所居的城市日渐疏远,在内心深处产生明显的叛逆心里,自然不会积极主动自觉去融入社会,更不会对城市有认同感与归宿感,这些群体如果不合理地进行心态的自我调整与转变,就会产生极端行为,仇视社会的心态就会日益加深以至爆发,给社会的稳定带来很大压力。随着层层高楼拔地起,农地资源在迅速消失,而且发生着“空间再造”,即从乡村空间到城市空间的大转换和具有市场化和消费化特质的“空间产品的生产”不断扩大,维持城市化的可持续发展何以可能?
以追求GDP的增长、追求利润最大化作为价值导向,以制度公正相对缺失作为最为现实的条件的空间生产和空间再造,正是建立在不断剥夺城市弱势群体和农民对空间居住和空间享有权的基础之上。曾经因承包地被征收而失去本应属于自己的土地(包括田地与住房)的农民多达2000多万,这些农民被强制与土地空间等物的生产要素相脱离,成为“下岗农民”。因为失地后又无社会保障,扮演着被社会边缘化和被遗忘的角色。处于城乡边缘化“农民下岗职工”,成为“两无”境地(无土地和无城市居民身份)。虽然政府有些许经济补偿,如土地换工作和换社保等,但心理的失衡状况是很难补偿的。这种被挤占了空间生活权利的群体,成为中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发展的阻力。
解决当前中国的空间生产面临的问题,这种空间生产实践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独特的空间理论视野下探索新全球化时代发展道路的理论指导。“中国本土化”这一出场空间是由在新全球化语境中的独特国情、本土实践和独特问题构成的“语境”,其造就具有中国气派与本土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无论是“在中国”的言说,还是“中国化”的话语表达,都不能够脱离中国本土语境的制约。
马克思在历史唯物论中阐述的“天然自然”与“人化自然”,无论从自然属性还是打着人类交往实践烙印的社会属性来看,都深刻蕴涵着空间的内涵。马克思对空间生产的批判具有历史辩证的双重维度,一方面,充分肯定了城市的发展带来了“历史性”的进步和发展,使社会由传统走向现代;另一方面,全球化空间使落后国家的个人和整个民族遭受苦难和屈辱。马克思生活在一个以资本全球化为中心的旧全球化时代,资本全球化形成了两极化的世界体系:使乡村从属于城市、农业从属于工业、劳动从属于资本以及东方从属于西方,这样势必会造成对落后国家和民族的“空间剥夺”。
在空间生产问题上,马克思并没有“失语”,“资本”是马克思进行社会空间研究的重要维度,即便说马克思没有特别指出“空间剥夺”这一范畴,但在其经典著作中,从多维视角对资本在空间生产中的扩张进行了审视,在其巨著《资本论》中深刻蕴涵了这一重要思想。马克思指出,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统摄一切的权利,被“物”掩盖下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本质是资本关系的“物化”。基于马克思的理论视野,资本除赋予了空间社会的经济内涵,同时对于理解资本主义所造成的人类空间的转换起到了重要的影响。《德意志意识形态》以及《共产党宣言》彰显了资本的空间交往实践活动。“互相联系起来,把所有的地方性的小市场联合成为一个世界市场,到处为文明和进步做好了准备,使各文明国家里发生的一切必然影响到其余各国。”[2]234“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过去那种地方和民族自给自足的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与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2]276马克思曾对城市及乡村的关系有过精辟的描述:“机器大工业建立了现代的大工业城市,它们的出现如雨后春笋,凡是它渗入的地方,它就破坏手工业和工业的一切旧阶段,它使城市最终战胜了乡村。”[2]114可以看出,空间生产离不开空间交往实践的视野。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成为“城市化”的主宰,城市化工业革命使城市形成了自己独立的产业系统。马克思生活在城市逐渐统治一切“周围感性世界”里,是造就城市化的时代,机器大工业催生了工业城市的兴起,是城市化发展的助推器,也是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发动机。资产阶级则是“城市化”的主体,城市的中心地带被资本统治着。马克思指出,工人住宅区散布在全城隐蔽的地方,躲藏在富丽堂皇的贵族区、繁荣的商业区背后,仿佛是“奥吉亚斯的牛圈”(环境恶劣的地方)。曼彻斯特是有系统地把工人阶级排斥在大街以外的唯一的城市,费尽心机把一切可能刺激资产阶级眼睛和神经的东西掩盖起来。两极分化是城市结构的必然趋势,即富裕的资产阶级和贫穷的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则把维护其统治地位的制度安排、政治经济军事秩序和“理性”尺度,即所谓的“文明”强加于城市,资本化则成为了城市发展的内在张力。启蒙理性是城市发展的根基,它旨在批判神学,反对君权,弘扬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将自然科学方法和逻辑方法提升为普遍法则,作为解放精神的重要工具。
资产阶级依靠地理扩张、空间重组和不平衡地理发展等全球空间分布,使其得以存续,发挥其政治经济系统的功能,实现着资本的不断积累。资本主义把工业化和城市化作为根基,通过空间生产进行有利可图的资本积累,他们利用空间知识和技术,把在进行工业资本主义实践活动中的知识和技术运用到物质实践活动中去,而资本主义农业生产不需要大量的人口充当农业工人,导致世代栖居农村的农民们同原先的生产生活资料相分离,“过剩人口”随之产生,这根源于土地所有制的变动。因此,资本既是一种历史的生产方式,也是一种空间的生产方式[3]。19世纪,马克思恩格斯从对经济社会的分析视角,对自由竞争时期城市中工人的生活状况及其制度根源进行了详尽的描述。马克思指出,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空间生产存在着一个发展上的悖论,对于空间产生的积极成果,马克思给予充分的肯定,并用“资本的伟大文明”给予高度评价,对于空间生产导致的异化现象,则给予无情的批判,矛头是资本的批判。这里需指出,马克思的空间生产批判则是一个动态的批判。我们不能否定空间生产是人类进步的体现,也是打造城市现代化的主要力量,但是如同生态马克思主义所给出的消费主义、符号化社会以及网络等种种“反自然”的东西,愈来愈占据主导地位,空间产品的扩张,使自然“人造化”[4]。
中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大力发展生产力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手段,中国新兴工业化与新现代化的实现离不开资本的工业化与空间化。因为劳动者(生产主体)的就业(空间中介)离不开空间生产,地方政府(空间消费主体)解决财政收入问题也离不开空间生产。马克思的空间生产理论建立在社会交往实践的基础上,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空间生产也在不断被超越,从而形成中国本土化的空间生产。
城市是资本最集中的地方,城市是空间生产的中心,资本是社会发展的象征,是理解当代中国发展的钥匙所在。生产和生活空间资源是公民最基本的生存条件,生产空间就是人们根据自己的生产方式的需要,合法地进行从业所需要的空间资源[5]。城市化具有多维性,人口城市化是城市化的实质,经济城市化是城市化的动力,地理城市化是城市化的依托保障,社会文明城市化是是城市化的最终表现。走可持续城市化的发展道路,其关键在于确定城市生态承载力,控制适当的城市化速度,维持高效、和谐的城市生态系统结构。可持续城市化是一个多目标、多维度的弹性发展框架,在结构上表现为发展的系统性与协调性,在时间上表现为发展的连续性和持久性,在空间上表现为发展的一致性和合理性。城市空间的科学发展需要统筹城乡关系,更合理地布局空间结构,包括兼顾城乡居民生产和生活结构、产业结构和空间形态等等。公平而合理地占有一定的生存空间,合法享有一定的空间资源和空间产品,因此每个公民具有合法使用空间居住权,严禁和杜绝“空间资源霸权”,从“空间”是人类文明得以维系与嬗变的维度来看,尽力控制空间资源和产品占有上的两极分化,使资源配置取向于均衡化[6]。可持续城市化是一个城市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由简单到复杂、由无序到有序的动态过程。
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全局出发,在总体上的发展阶段,深刻认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以工促农、以城带乡是新农村建设的基本要求。切实维护农村农民的土地空间,使其权利真正得到维护。随着城市化的推进,需要坚持公平地维护城乡各主体的空间利益的和谐,控制城市人均生态足迹的增长刻不容缓,尽量减少对自然生态系统的压力,对资源的消耗必须控制在生态能够承载的范围之内。所有空间规划、建设、生产与分配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归根结底是人民群众的空间需要,如果脱离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来盲目扩大空间生产,必然会造成空间生产的异化。长期以来,中国城市化建设资金积累主要来源于绝对与相对损害农民的空间利益,农业劳动最重要的可支配空间资源就是土地,城市化发展越快,农村农民的空间权利就愈加遭到损害。
“空间正义”,就是指社会应保障每个公民对必要的生产和生活空间资源、空间产品、空间占有、空间分配和空间消费的合理选择与利用,公平分配和占有空间,不受种族、性别、贫富和年龄等因素的制约。以平等的空间权益为本位的正义,是对抗空间分配不均衡的力量,是构建生态城市的基本要求。空间正义是针对繁杂而尖锐的中国社会城市化问题(能源短缺、住房紧张、交通拥挤、失业率上升、环境恶化以及自然灾害等)而提出的。而在中国城市化的实践中出现的“外来人口管理”、“失地农民安置”等做法又偏离了建设社会城市的初衷,对流动人口的“差别”对待,都不利于社会城市的建设,中国在本土化实践中告诉我们,“空间正义”是通往城市化发展的选择。结合中国的国情,即生产力还比较低下,以自然为中介,以多极主体为框架,建立一种公平和正义的“空间分配结构”,中国本土的空间生产应与全球的空间生产相互交融,在新全球化的现实语境中,中国建设生态文明城市离不开“空间正义”。由于受“利润最大化”的驱使,人类城市化和产业化发展与环境空间上的竞争日趋尖锐,导致生态环境破坏的原因就是人与自然的空间矛盾,实质上就是“空间剥夺”。发展观念的滞后性与盲目性是引发生态产生危机的“导火索”。从人与自然的伦理关系中挖掘出的一些生态伦理观念,可为保护生态提供道德上、政治上的理由和方案。由此蕴涵着这样一种预设:生态环境之所以出现问题,乃是因为人们的价值观上出了问题,因此要建立一种同生态环境的良性运转相匹配的新的价值观,维护空间的平等权利,协调在空间资源关系上的矛盾。优化空间环境,提升空间产品的供给,满足公民日益增长的空间需要,努力提高土地资源的利用率,通过科技创新与制度创新,来促进空间生产力的发展。
中国强调自主创新能力,调整现代产业结构,努力上升到全球等级性的产业分工链条的上端,这种内在需求与外在全球知识资本的这种核心力量交合在一起,造就了一个以转化土地和空间用途为中心的空间生产和空间消费运动。这些均已成为当代中国建构社会生活的根本生产方式,成为中国实现现代化、建设小康社会的动力源泉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础。当代中国的空间生产必须建立在全球空间生产层次上、区域空间生产层次上、城市空间生产层次上和城市空间生产层次上,他们的利益分配必须以正确处理各种关系的协调为前提,即中国空间生产与国际资本、东部沿海区域和中西部区域、空间生产者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城市土地需求与乡村土地供给之间的关系等。
在中国现代化发展的征途中,审视“全球问题”,走出人类困境,离不开当代马克思的绿色视野的科学检视,创建与自然和谐平衡的人居空间,得益于“环境支持”的力量。“空间正义”需要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空间矛盾,避免空间生产过度的扩张对城市建设、文化建设以及自然生态的发展带来的威胁。从物质世界的演进与变迁来看,自然界是先于人类而存在的,是人类社会产生的前提和基础。“全球问题”的发生,根源于人类对自然肆无忌惮征服的结果,从人类脱胎于自然的那一刻起,由于人的“利益支配一切”之需要,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状态到“天人不和”,即分裂与对峙局势的产生,倡导空间正义,正是思想使命的有力表达。
“空间正义”的实现,离不开政府的监管行为,城市有着巨大的潜力,可以将安全健康的生活条件、生活理念、生活方式结合起来,要认识到这些潜力的存在,取决于良好的城市政府管理。
“空间正义”带动城市、农村及自然空间的和谐发展,抵制盲目追求城市与农村的攀比行为。并引导快速城市化进程中农村空间的合理分配,发展农村空间生产特色,促进城市发展与农村生产生活空间的共生共荣。
“空间正义”强调整体性,中国五千年的文化蕴含着核心的理念,即“天人合一”思想,倡导一种不容分割的整体性理念,是形成中国习惯思维的最深层次的原因,也是中国政府在统一领导、组织管理全国和地方进行现代化建设的一种有效工具。从发展的主题来看,不能本末倒置。城市化的目的不是让人们住在杂乱拥挤不堪的城市里,更不是放弃农业生产。城市空间不仅仅是提供一个物质经济实体,一个人工的物化环境,而是提供一个能够满足人类生存发展需要的重要载体。因此必须倡导“以人为本”,为人类提供物质与精神财富的高效率空间,因此,“空间正义”正是实现“空间生产”的中国本土化的路径选择。
[1]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M].Translated by Donald Nicholson Smith.Oxford(UK),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31.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任平.论空间生产与马克思主义的出场路径[J].江海学刊,2007,(2):27-31.
[4]车玉玲.空间生产的抵抗[J].学习与探索,2010,(1):6-9.
[5]陈忠.空间生产、发展理论与当代社会理论的基础创新[J].学习与探索,2010,(1):1-5.
[6]李春敏.资本积累的全球化与空间的生产[J].教学与研究,2010,(6):32-36.
Problem,Sight and Path:Thinking of Chinese Localization about“Production of Space”
WANG Su-ping
(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aiyuan 030006,China;Th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0732,China)
With the rapid advance of the globalization process,the production of space issue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To correctly understand and solve China's current production of space issues,and to explore the practical problems in the process of social development,are both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n promoting the process ofmodernizations.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if China is to take the road of harmonious development,itmust first confront the“realistic problem”of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directly.The space production problems in Marxist theoretical system are one dimension that cannot be ignored.We should take Marxist space production criticism as a guideline,combined with the philosophical context,that is Marxist exchanges practicalmaterialism,to reach a conclusion that space production problems are exactly a profound reflection on various problems and difficulties that have presented on the road of the contemporary development of China's new-type industrialization.Thus,we can explore the issue of Chinese localization of the Marxist space production theory on the basis of the“spatial justice”perspective.
production of space;Chinese localization;space justice;view of communicative practice
A811;C916
A
1009-1971(2013)02-0108-05
[责任编辑:郑红翠]
2012-10-28
王素萍(1970—),女,山西长治人,讲师,在站博士后流动站科研人员,哲学博士,从事发展哲学、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理论与建设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