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颖,吕向阳,管芙蓉
(1.广东工业大学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2.3.大同市区域文化学会,山西 大同 037003)
论“大同”文化内涵对软实力提升的意义
姚 颖1,吕向阳2,管芙蓉2
(1.广东工业大学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2.3.大同市区域文化学会,山西 大同 037003)
作为古今中外人们共有的美好政治理想和社会愿望,“大同”思想形成于我国的春秋时代,其本质特点是“天下为公”,是社会所有成员的平等。在东西方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大同”思想的内涵不断丰富拓展,使它具备了跨时间、跨国界、跨民族、跨文化的本质特点和巨大的文化软实力蕴涵。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被世界所接受,“大同”思想的影响力、凝聚力和感召力是显而易见的。发掘“大同”思想的文化内涵,积极提升“大同”思想的文化软实力,举足轻重,不容忽视。
“大同”思想;天下为公;文化产业创意;软实力;提升
提到“大同”,人们往往会有两种联想:一是山西的第二大城市、北魏古都和誉享中外的煤都——大同;二是从孔孟到孙中山、康有为等几千年来圣哲先贤所憧憬的“大同世界”中的“大同”。不难想象,山西人首先联想到的或许是古都大同,而在思想界和知识界,联想到的则可能是《礼记·礼运》中所说的“大同”。本文所论及的是政治意义、文化意义和近代以来世界各国特别关注的文化软实力的“大同”。
“大同”作为一种渴望公平、反对奴役的社会思想,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早期就已经产生。《诗经》中就有“逝将去女,适彼乐土”,“逝将去女,适彼乐国”,“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鹑兮”的诗句。[1](P200~202)毫无疑问,这些都反映了远古人们对贫富不均、分配不公的社会现象的不满情绪,表达了当时人们对和谐公平的大同社会的向往。不过,由于当时的人们从早到晚都在为生存辛劳,对于自己已感觉到的社会生活中的这种不公平现象无暇过多地思考,不可能形成一定规模的社会思潮,也不会留下更多的表达这种社会愿望的记载。
随着社会的发展,到春秋战国时期,社会生活中的不公平现象日益严重,人们对“大同世界”的向往日益急切,于是“天下为公”、“天下大同”就成了一种强烈的社会呼声。据《礼记·礼运》记载: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是“大同”一语在我国史料中的第一次出现。如此观念明确、内容具体的社会政治向往的出现,说明早在春秋时期,“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大同”思想已经产生,其内容也基本形成。与孔子同时代的老子在《道德经》中也有这样的论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2](P174)并认为“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2](P174)表达了对“损不足以奉有余”社会现象的不满,向往“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的政治体制和人人平等、贫富与共的社会生活。
儒家对理想社会“天下为公”、“天下大同”的著名论述是对中国文化和中华文明的重大贡献。“大同”思想作为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社会思想和政治愿望在春秋时期的出现,是中华民族逐渐形成并日臻成熟的具体体现。几千年来,人们向往“大同”社会,向往着在这样的“大同”社会中,民众整体道德水平很高,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大家和睦相处,没有罪恶,没有战争,安定祥和,人人幸福……
作为一种社会思潮,“大同”思想在春秋时期形成,并进而上升为一种美好的社会愿望。从此,这种对公平、安定社会的向往和追求,便成了中华文明史上很时髦的话题,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也激发了历代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的发生。到今天,“大同”一语,已完全成了一个脍炙人口的政治文化符号。
“大同”思想的最大特点就是“天下为公”,因为只有“天下为公”,才有可能实现“大同”,才有可能实现公平。西汉学者刘向在《说苑·至公》中记载了如下的故事:
“楚共王出猎而遗其弓,左右请求之。共王曰:‘止!楚人亡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也。’”孔子闻之曰:“去其‘荆’而可矣。”老聃闻之曰:“去其‘人’而可矣。”
楚共王打猎丢了弓,不让左右去寻找,认为楚国人丢了弓,楚国人会捡到,又何必去找呢?意思是反正都在我们楚国之内,为我们楚国人使用,没有必要再找了。孔子听到这事后认为,应该把“楚”字去掉,变成“人亡弓,人得之”,这样去除国界,就“天下大同”了。老子闻之则建议,干脆连“人”字也去掉,变成“亡弓,得弓”,就可以“取”之从容,“丢”得其所,来自于天地,复归于自然,天人融为一体,达到“合而为一”的最高境界。抛弃狭隘的国界观念,建树“天下为公”的广阔胸襟,“公而忘私”、“大公无私”,“至公至善”,全人类和谐共荣,与自然和谐相处,先秦时代的先哲们已经开始对人类社会和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有了美好的向往。
春秋战国到秦汉时期,中国古代的社会制度发生了剧烈的变动,在新的社会制度孕育和分娩的过程中,各种各样的关于理想社会的思想伴随始终。除儒家的“大同”以外,还出现了颇有社会影响的农家“并耕而食”的理想和道家的“小国寡民”理想,然而最有影响的仍是儒家的“大同”思想。
从西汉中叶到鸦片战争的爆发,中国社会因为没有形成新的生产力和新的阶级,一直停留在封建社会时期。在封建社会稳定发展的漫长岁月中,儒家的“大同”思想没有出现新的模式,而农家、道家类型的“大同”思想却有不同形式的体现。前者主要表现是利用宗教团体组织农民起义,如东汉末期张鲁的五斗米教就是较早的典型。后者的“大同”思想,则集中体现在东晋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形成了新的最有影响的代表。据《三国志·张鲁传》记载,张鲁据有汉中后,废除官吏,设“祭酒”分管部众,各祭酒的辖区设义舍,放置义米、义肉,供行人无偿取用。对部众的管理强调用说服教育方式,对犯法的人也首先教育,宽恕三次不改而后处罚。这是中华民族向往“大同”社会并付诸实践的一次了不起的尝试。
脍炙人口的东晋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幻想着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乐土,那里“屋舍俨然,鸡犬相闻”,男耕女织,各尽其责,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战争,人们永远生活在和平、宁静和温饱的环境之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对外部世界、王朝废兴、社会动乱等一无所闻,自秦末进洞,从未外出,“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桃花源记》在中国“大同”思想发展史上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它成了千百年来“人间乐土”的同义语和中华民族心目中理想社会的典型象征。
鸦片战争的失败引起了中国社会的巨大变化,中国的封建社会逐渐解体,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生活,激发了农家和道家“大同”思想的复苏。太平天国的《天朝田亩制度》和章太炎的《五无论》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不过,由于儒家文化几千年来在中国根深蒂固的统治地位和巨大影响,它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大同”思想仍始终处于无以取代的主流地位,受到近世许多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推崇和赞赏,常常被用来表达他们自己的社会理想和政治愿望,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康有为和孙中山的“大同”理想。
19世纪20世纪交替之际,康有为完成了他的惊世之作《大同书》。他认为,济世救民,“昧昧我思,其惟行大同太平之道哉!遍观世法,舍大同之道而欲救生人之苦,求其大乐,殆无由也。大同之道,至平也,至公也,至仁也,治之至也,虽有善道,无以加此矣。”[3]设想未来的大同社会男女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国家、没有战争、没有贵贱等级。作为一代领袖人物的孙中山则提出土地国有、大企业国营、生产力高度发展、人们生活普遍改善,国家举办教育、文化、医疗保健等,供公民享用,并主张“举政治革命、社会革命毕其功于一役”,来实现自己的“大同”理想。
“大同”思想代表着几千年来人类最崇高最美好的政治愿望,它不但是一个政治符号,而且更是一个源远流长丰富多彩的文化符号,其内容之丰富,影响之久远,是没有什么文化概念可以与之相比的。1990年12月,日本著名社会学家中根千枝教授和乔健教授在东京召开“东亚社会研究国际研讨会”,为费孝通80华诞贺寿。80岁的费孝通提出了“各尽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十六字箴言,这是更高档次上的现代版的“大同”思想的再现。
人类在很多方面是共同的,“大同”理想就是人类文化中共有的美好愿望。
(一)柏拉图的《理想国》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Plato,Πλɑτων,约前427—347年)的对话体作品《理想国》是最有影响力的西方“大同”思想的政治概念和文化概念。它通过苏格拉底与他人的对话,给后人展现了一个完美优越的城邦。书中柏拉图把国家分为三个阶层:受过严格哲学教育的统治阶层、保卫国家的武士阶层和平民阶层。他鄙视个人幸福,无限地强调城邦整体,强调他一己以为的“正义”等等。需要说明的是,柏拉图的“理想国”不是纯粹的政治幻想,而是讨论诸多哲学问题的哲学著作,书中所描绘的“理想国”也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因为在柏拉图眼中,第三阶层的人民是低下的,可以欺骗的。他赋予了统治者无上的权力,甚至统治者“为了国家利益可以用撒谎来对付敌人或者公民”。如果我们拿《礼记·礼运》中所记载的儒家的“大同”思想和陶渊明《桃花源》中所描述的理想社会来做比较,《理想国》中所描述的社会并不理想,与平民大众梦寐以求的理想社会相去甚远。如果让世人做选择,相信选择更多的是“桃花洞”,而不是“理想国”。因为社会有阶级阶层之分,当然就不可能有平等可言了,没有平等,当然就不可能有“天下为公”的“大同”社会了。
(二)《圣经》平等思想的影响 《圣经》的“大同”思想和平等思想是西方“大同”思想的源泉。首先,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上帝一视同仁,赐福众生。在它的影响下,平等、博爱、自由的思想几乎渗透到了西方文化的各个角落。在英国14世纪中期的宗教改革中,工人出身的诗人John Ball(1338年~ 1381年)就写出著名的诗句:
When Adam delved and Eve span,
Aho was then the gentleman?
(亚当耕田夏娃织布,那时谁是贵族?)除去《圣经》中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人生而平等”之外,这大约是西方渴望公平民主的较早的社会要求。16世纪17世纪之交一直到1620年,受迫害的清教徒乘“五月花号”轮船西去美洲开发新大陆的《五月花公约》的出现,以清教徒为代表的“朝圣者”们,又一次表达了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大同”社会的愿望。这种美好的“大同”思想作为建国的政治纲领,被杰弗逊写进了《独立宣言》,华盛顿为首的先贤们希望在新大陆上建立一个真实的“大同”社会。著名的曾被认为是世界演讲文学第一名文的林肯《盖提斯堡演说》的开篇之言就响亮地发出了“人生而平等”的呼声,而且决心要建立一个民有、民治、民享的国家和政府。
(三)《乌托邦》 关于理想社会最有影响的说法是《乌托邦》。乌托邦是从拉丁文Utopia音译过来的,本意为“没有的地方”,引伸为“有向往却不可能成的好事儿”,音译“乌托邦”,恰恰表达了“不存在的(乌)寄托中的(托)国家(邦)”,译文准确地表达了“空想的国家”的原意。《乌托邦》是空想社会主义的创始人托马斯·莫尔 (St.Thomas More,又作Sir Thomas More)的名著,书中他虚构了一个航海家航行到一个名为“乌托邦”的旅行见闻。在那里,大家穿统一的工作服,在公共餐厅就餐,官吏由秘密投票产生,财产是公有的,人民是平等的,按需分配,各取所需。“乌托邦”作为一种“大同”政治思想和文化思想,影响之大是鲜有可以与之相比的。19世纪与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齐名的英国才子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的话“一张没有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是丝毫不值得一顾的”应是最好的说明。与我国的《桃花源记》中所描绘的“世外桃园”相比,堪为伯仲,都是人类“大同”思想的典范。
文化作为经济活动内容之一,是古老的社会现象,但对文化作为一种产业进行理性研究和开发,则是英国工业革命后的事情。“二战”迄今,随着国际往来的频繁,国际文化产业及其开发研究有了长足发展,涉及到人类社会及经济领域的许多方面。特别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文化产业发展迅猛。根据联合国的一项统计,1980年到1998年,世界印刷品、文献、音乐、视觉艺术、电影、摄影、广播、电视、游戏和体育用品的年度贸易额从953.4亿美元增长到3879.27亿美元。文化产业发展之快可见一斑。
文化相对于领土、军备、武力、科技进步、经济发展、地域扩张、军事打击等有形的“硬实力”而言,近年被称作“软实力”,是当今风靡国际关系领域的最流行的关键词。它深刻地影响着人们对国际关系的看法,使人们从关心转向关注文化、价值观、影响力、道德准则、文化感召力等无形的软实力,并上升为各国制定文化战略和国家战略的一个重要的参照系。表面看,文化确乎很“软”,但却是一种不可忽略的伟力,任何一个国家在提升本国政治、经济、军事等硬实力的同时,提升本国文化软实力更有其特殊重要的意义。本世纪以来,继承和发扬优良传统文化,树立良好国际形象,成了中华民族面的当务之急。胡锦涛总书记2006年11月在全国文代会、作代会上发表讲话,称“提升国家软实力,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现实课题”。次年1月,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38次集体学习时又指出,加强网络文化建设和管理,“有利于增强我国的软实力”。显然,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已经是我国进入新世纪后不容忽视的战略要求。
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这不仅是我国文化建设的一个战略重点,也是我国建设和谐世界战略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前提。
“软实力”(Soft Power)的概念是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小约瑟夫·奈(Joseph S Nye)提出来的。1990年,他分别在《政治学季刊》和《外交政策》杂志上发表《变化中的世界力量的本质》和《软实力》等一系列论文,并在此基础上出版了《美国定能领导世界吗》一书,提出了“软实力”的概念。约瑟夫·奈指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既包括由经济、科技、军事实力等表现出来的“硬实力”,也包括以文化和意识形态吸引力体现出来的“软实力”,“……硬实力和软实力依然重要,但是在信息时代,软实力正变得比以往更为突出”。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喻国明教授指出:“一个国家是存在两种实力的,一种是硬实力,一种是软实力。硬实力通常是指国家的GDP、硬件设施等,而文化、制度、传媒等被称为软实力。”
本世纪初期,我国政府把文化产业及其开发作为经济政策的战略内容之一,把国家文化产业创新和开发研究提上议事日程,文化资源丰富的我国文化产业空前得到了发展。但由于理论研究滞后,基础薄弱,至今未能形成应有的规模,文化的社会化和产业化程度依然很低,结构不合理,发展不平衡,把作为文化产业及其创意、开发的重要支撑之一的跨文化交际理论及其成果搁置一旁,未能进行综合研究与利用。麦当劳、可口可乐等一起涌进我国市场,站稳了脚跟,好莱坞大片此来彼进,米老鼠、唐老鸭、哈利波特等形象为人乐道,脍炙人口,大量的西方元素以不易被察觉的软实力形式服务于它们的国家,就连一千多年前的中国花木兰也居然成了美国好莱坞最著名的动画片形象。还有《功夫熊猫》,这些本来都是中国元素的文化符号,却无端地“易帜”而服务于异乡他国了。有资料显示,2008年中国电影市场规模仅为美国的1/60,中国元素在国际上的传播视野不宽,视线不远。广阔的国内文化市场固然可能在特殊情况下使我国经济免于重创或渡过难关,然而不加快提升文化软实力的国际竞争力,必然会带来历史的遗憾。
有人讲过,中国软实力的内涵和基本构成,必须和人类文明吻合并接轨。“大同”思想的文化内涵,作为人类共同文化资源,其所蕴藏的文化软实力是巨大的,有必要有价值予以重视与开发。《亮剑》、《激情燃烧的岁月》等鸿篇巨制不如一个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能进入西方国家主流电视频道的警示,应当是打造文化产业创意,提升文化软实力的最佳借鉴。发掘“大同”思想的文化内涵,积极提升“大同”思想文化软实力举足轻重,不容忽视。
人所共知,近20多年来国际竞争的重点已由传统的硬实力竞争转向了软实力竞争,各国都先后制定了自己的软实力竞争战略方针。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文化产业创意软实力与世界各国文化产业创意软实力的比拼,一方面是大、厚、重,一方面是奇、特、绝。奇、特、绝,中华文化可能大放异彩,为世界所瞩目;大、厚、重,中华文化有如巨龙,堪与世界文化大国相比拼。因此,充分认识“大同”文化的内涵及其对中华文化软实力开发的意义有不容忽视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大同”,三千多年前中华圣贤提出的这一美好的思想概念,表达了几千年来全人类对理想国家的政治向往和对理想社会的美好追求。人类的“大同”思想正如世界公认的圣人孔子一样,是世界文化的财富,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其由来之悠久,蕴涵之丰富,其跨时间、跨国界、跨民族、跨文化的本质特点,是任何人类思想难以相比的。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被世界所接受,“大同”思想的影响力、凝聚力和感召力是不容忽视的。“大同”思想在我国软实力核心——文化软实力——中的特殊作用是不言而喻的,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对“大同”思想文化软实力的把握和开发,是新时期充分发挥文化软实力作用,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举措。
[1](春秋)孔 丘.诗经[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3.
[2](春秋)老 子.道德经[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4.
[3]康有为.大同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 赵立人〕
On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Great Harmony" and its Value for the Promotion of the Soft Power
YAO Ying1,LÜ Xiang-yang2,GUAN Fu-rong2
(1.School of Business,Guang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Guangdong,510006; 2.Datong Regional Culture Society,Datong Shanxi,037003)
"Great Unity"thought,as a social and political desire of the world people,was formed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the nature of which is that"the whole world"is a commonwealth of Great Unity and all the social members are equal.In the thousands of years of the world history,the connotation of"Great Unity"thought,successively enriched and developed,have go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being cross-time,cross-border,cross-nation,cross-culture and a great implication of cultural soft power.It is self-evident that"Great Unity"thought plays a special role in the nucleus of the soft power of our country,i.e,the cultural soft power.The influence,cohesion and appeal of"Great Unity"thought is as clear as day since Chinese culture is moving toward the world and is being accepted all over.It is decisively important to explore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Great Unity"thought as well as to promote its cultural soft power,so that no one can neglect it.
"Great Unity"thought;a commonwealth of Great Unity;creative researches of cultural industry;soft power; promotion
D616
A
1674-0882(2013)02-0033-05
2013-02-28
山西省社科联2011~2012年度重点课题(SSKLZDKT2011129)
姚 颖(1973-),女,广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跨文化交际;
吕向阳(1963-),男,山西山阴人,副教授,研究方向:大同文化;
管芙蓉(1964-),女,山西临猗人,副教授,研究方向:大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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