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锋
(宁夏师范学院人文学院 宁夏 固原 756000)
《文心雕龙》譬况批评法考辨
赵耀锋
(宁夏师范学院人文学院 宁夏 固原 756000)
譬况批评是《文心雕龙》中最基本、最普遍的一种批评方法,在作家论、创作论、文体论、鉴赏论、批评论各部分,刘勰均大量使用譬况批评来阐明具体的文学创作原理及对作家创作特征作出品评。通过譬况批评方法,不但能够将深奥复杂的文学原理通过简单形象之比喻阐述清楚,使行文具有灵动之气和含蓄之美,并且可以使整个文学理论具有生动形象的艺术效果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而且还可以产生美学增殖,这是《文心雕龙》在后世产生广泛影响的重要原因之一。
《文心雕龙》;譬况批评;中古文学
譬况批评是《文心雕龙》中最基本、最普遍的一种批评方法,在作家论、创作论、文体论、鉴赏论、批评论各部分,刘勰均大量使用譬况批评来阐明具体的文学创作原理及对作家创作特征作出品评。这种批评法是在六朝文化的影响下形成的,譬况批评是魏晋人物品评中经常使用的方法。《三国志》卷三七《庞统传》裴松之注引《襄阳记》曰:“诸葛孔明为卧龙,庞士元为凤雏,司马德操为水镜,皆庞德公语也。”[1]将操守才行杰出之人物比作某种灵异之动物,这是运用譬况方法品评人物的典型例子。由譬况方法品评人物发展为品评文学作品,这种事例在《世说新语》中比比皆是。《世说新语·文学》载:“庾阐始作扬都赋,道温、庾云:‘温挺义之标,庾作民之望。方响则金声,比德则玉亮。’庾公闻赋成,求看,兼赠贶之。”[2]“桓公见谢安石作简文谥议,看竟,掷与坐上诸客曰:‘此是安石碎金。’”[3]可见,由品评人物发展为品评文学,譬况批评法成为魏晋南北朝时期最为常见的一种论文方法。钟嵘在《诗品》中经常使用譬况批评法:“陈思之于文章也,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故孔氏之门如用诗,则公干升堂,思王入室,景阳潘陆,自可坐于廊庑之间矣。”[4]在这种时代文学思潮的影响下,《文心雕龙》大量使用譬况批评的方法。
在作家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作家才与学之关系。《体性》篇曰:“夫才由天资,学慎始习,斫梓染丝,功在初化,器成采定,难可翻移。”以丝被染成之后其色彩就很难改变喻一个人刚开始学习时的学习内容、学习方法对其后来的学问成就有重要影响的道理。
在艺术构思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艺术构思的原理。《神思》篇曰:“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以江湖隐士虽身在草野仍然心系朝廷的心理状态比喻艺术构思时主体情思可以超越时空的限制而任意想象的心理状态。同篇又曰:“至于思表纤旨,文外曲致,言所不追,笔固知止。至精而后阐其妙,至变而后通其数,伊挚不能言鼎,轮扁不能语斤,其微矣乎!”以古代名厨师伊挚不能言说烹饪技巧、著
名工匠轮扁不能言说加工车轮之技巧的事例比喻艺术构思的过程难以用言辞表达清楚的道理。
在创作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文学创作方法。关于文学作品的构思过程,《神思》篇曰:“拙辞或孕于巧义,庸事或萌于新意;视布于麻,虽云未贵,杼轴献功,焕然乃珍。”以织布机将麻织成布的过程比喻艺术构思中将语言组织成篇章的过程。《附会》篇曰:“何谓附会?谓总文理,统首尾,定与夺,合涯际,弥纶一篇,使杂而不越者也。若筑室之须基构,裁衣之待缝缉矣。”以建筑房屋时必须修建支架、裁好的衣料必须经过缝纫连接来比喻文章写作过程中附会的作用。同篇曰:“夫才童学文,宜正体制: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然后品藻玄黄,攡振金玉,献可替否,以裁厥中:斯缀思之恒数也。”以人身体之各种器官血气比附文章之组成要素。《丽辞》篇曰:“若两言相配,而优劣不均,是骥在左骖,驽为右服也。”以骥驽骖服失位的情况喻相对偶的两句之间“优劣不均”的现象。同篇又曰:“若夫事或孤立,莫与相偶,是夔之一足,趻踔而行也。”以夔之一足喻修辞中失对的情况。《总术》篇曰:“况文体多术,共相弥纶,一物携贰,莫不解体。所以列在一篇,备总情变,譬三十之辐,共成一毂,虽未足观,亦鄙夫之见也。”以车毂对车辐的统摄作用喻文学创作中多种创作方法要统一协调的道理。
在声律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文学作品中的声律问题。《声律》篇曰:“凡声有飞沉,响有双叠,双声隔字而每舛,叠韵离句而必睽;沉则响发而断,飞则声扬不还:并辘轳交往,逆鳞相比,迕其际会,则往蹇来连,其为疾病,亦文家之吃也。”以辘轳循序转动、鱼之鳞片依次排列比喻声韵和谐搭配所能达到的艺术效果。同篇曰“陈思、潘岳,吹籥之调也;陆机、左思,瑟柱之和也。”以笛子和琴瑟的不同演奏效果比喻曹植和潘岳、陆机和左思作品中声律的不同表达效果。又曰:“凡切韵之动,势若转圜;讹音之作,甚于枘方。”以转圜和枘方比喻声韵和谐和不和谐两种不同表达效果。
在文质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文质关系。《体性》篇曰:“辞为肌肤,志实骨髓。雅丽黼黻,淫巧朱紫。习亦凝真,功沿渐靡。”以人体肌肤和骨髓之关系比喻文章中辞采和情志之间的关系;以丝织品中的黼黻之素雅色彩和朱紫之艳丽色彩比喻文学作品的典雅和绮丽两种风格。《风骨》篇曰:“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是以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使翼也。”以飞鸟震动翅膀与飞行情况之间的关系喻文采与情志之间的关系。《情采》篇曰:“夫铅黛所以饰容,而盼倩生于淑姿;文采所以饰言,而辩丽本于情性。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以“盼倩生于淑姿”而非仅靠“铅黛之饰”来阐明“辩丽本于情性”而非仅靠“文采之饰”的道理,并且以织布时经线纬线之关系喻文章中情文之关系。
在文体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文学创作中尊体的原理。《论说》篇曰:“是以论如析薪,贵能破理。斤利者,越理而横断;辞辨者,反义而取通。”以“析薪”喻论体文学创作的要点在于“破理”。《史传》篇曰:“传者,转也;转受经旨,以授于后,实圣文之羽翮,记籍之冠冕也。”以鸟之羽翮在鸟奋飞过程中的作用喻经传对解释经典所起的作用。《定势》篇曰:“若爱典而恶华,则兼通之理偏,似夏人争弓矢,执一不可以独射也;若雅郑而共篇,则总一之势离,是楚人鬻矛誉楯,誉两难得而俱售也。”以弓矢“执一不可独射”喻文学作品典雅和华美两种风格不可偏废,以楚人“鬻矛誉楯”喻文学作品不可以“雅郑共篇”的道理。
在风格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各种文学的风格特点。《体性》篇曰:“各师成心,其异如面”,以人之面貌的多样性喻作家风格之多样性。《通变》篇曰:“故论文之方,譬诸草木,根干丽土而同性,
臭味晞阳而异品矣。”以同“根干丽土”之草木,长成之后却“臭味晞阳”截然不同成为“异品”的现象比喻同样一种文体,不同作家之作品风格截然不同这种文学现象。《体性》篇曰:“八体虽殊,会通合数,得其环中,则辐辏相成。故宜摹体以定习,因性以练才,文之司南,用此道也。”以辐条受车毂统领的关系喻作家主体风格与其他从属风格之间的关系。《隐秀》篇曰:“彼波起辞间,是谓之秀。纤手丽音,宛乎逸态,若远山之浮烟霭,娈女之靓容华。”以“远山之浮烟霭”、“娈女之靓容华”喻文章中有秀句时可以达到的艺术效果。
在风骨论中,以譬况批评阐明辞采与风骨之关系。《风骨》篇曰:“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以肌肉与骨骼之关系喻言辞与文章结构之间的关系,以身体必然容纳血气喻艺术感染力必然由情感蕴含的道理。同篇又曰:“夫翚翟备色,而翾翥百步,肌丰而力沈也;鹰隼乏采,而翰飞戾天,骨劲而气猛也。文章才力,有似于此。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有风骨但是缺乏文采的文章,好比凶猛的鸷鸟在文章的翰苑中飞翔;文采绮丽而缺乏风骨的文章,好比笨拙的雉鸟在翰苑中跳窜。只有辞采风骨兼备,才好比凤凰在翰苑中翱翔,只有这样的文章才兼备艺术感染力和文采之美。
在批评论中,刘勰以譬况批评阐明作家及作品的艺术特色或者在文学史上的独特地位。《明诗》篇曰:“又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其《孤竹》一篇,则傅毅之词。比采而推,两汉之作也。观其结体散文,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儒家礼乐文化在整个古代社会生活中的影响非常巨大,“冠冕”为礼制外在之最高标志,以礼乐文化中之“冠冕”比喻建安七子在五言诗发展中的崇高地位,这种比附,使得建安七子在文学史上的历史地位得到凸显。又《史传》篇曰:“褒见一字,贵逾轩冕;贬在片言,诛深斧钺。”“轩冕”也是礼乐文化的组成部分,指车和服,都是当时等级社会中社会地位的外在体现与标志,以比喻的形式阐明了史传中只言片语的褒奖所能达到的艺术效果,形象而生动。
对《文心雕龙》中譬况批评方法进行分析,我们还可以发现,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传统文论中经常使用的几种譬况批评方法。
以驭马之术喻为文之术。古代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家,马是农耕文化中一种重要的生产工具,古代中国马文化发达,马字旁的字特别多,对性别、年龄、毛色等不同性状的马都能够用不同的汉字加以区分,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古典文论中形成了以驭马之术喻为文之术的批评方法。在中古时期,很多文士都有以驭马之术喻为文之术的习惯,如《颜氏家训·文章》篇曰:“凡为文章,犹人乘骐骥,虽有逸气,当以衔勒制之,勿使流乱轨躅,放意填坑岸也。”[5]以衔勒制马喻文学创作中节制文气。《文心雕龙》中也以驭马之术喻为文之术,《丽辞》篇曰:“若两言相配,而优劣不均,是骥在左骖,驽为右服也。”《总术》篇曰:“夫骥足虽骏,纆牵忌长,以万分一累,且废千里。况文体多术,共相弥纶,一物携贰,莫不解体。”《时序》篇曰:“今圣历方兴,文思光被,海岳降神,才英秀发,驭飞龙于天衢,驾骐骥于万里。”《附会》篇曰:“是以驷牡异力,而六辔如琴,驭文之法,有似于此。去留随心,修短在手,齐其步骤,总辔而已。”以上都是以驭马之术喻为文之术的典型例子。
以人身体器官喻文章之构成要素。《颜氏家训·文章》篇曰:“文章当以理致为心肾,气调为筋骨,事义为皮肤,华丽为冠冕。”[6]以人身体之器官喻文章构成要素是中古文论的一种常见的方法。《文心雕龙》也采用了这种论文方法,《体性》篇曰:“才性异区,文体繁诡。辞为肌肤,志实骨髓。雅丽黼黻,淫巧朱紫。习亦凝真,功沿渐靡。”《附会》篇曰:“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
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然后品藻玄黄,攡振金玉,献可替否,以裁厥中:斯缀思之恒数也。”这种以人身体之器官喻文章构成要素的批评方法,对中国传统文论产生了深远影响,一直到清代的学者在论述文学理论问题时仍然运用这种方法,如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曰:“比如人身,学问其神智也,文辞其肌肤也,考据其骸骨也,三者备而后谓之著述。”[7]由此可以见出《文心雕龙》从理论到方法对后世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以草木之根茎叶花喻文章之组成部分。《宗经》篇曰:“至根柢槃深,枝叶峻茂,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通变》篇曰:“故论文之方,譬诸草木,根干丽土而同性,臭味晞阳而异品矣。”《隐秀》篇曰:“夫心术之动远矣,文情之变深矣,源奥而派生,根盛而颖峻,是以文之英蕤,有秀有隐。”以上是以草木之根茎叶花喻文章之组成部分的例子。刘勰的这种论文方法,在后世也有响应者,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曰:“根情、苗言、华声、实义。”[8]清代叶燮在《原诗·内篇下》中曰:“譬之地之生木然,《三百篇》则其根,苏李诗则其萌芽由蘖,建安诗则生长至于拱把,六朝诗则有枝叶,唐诗则枝叶垂荫,宋诗则能开花,而木之能事方毕。”[9]白居易、叶燮等文人受《文心雕龙》论文方法之影响,也以花草树木之发展状况喻文学原理。由此可见,《文心雕龙》对后世的影响深远而持久!
以治玉喻治文。中国是礼仪文化非常发达的国家,玉是古代的一种礼器,在社会生活中具有无比崇高的地位,所以人们常常以治玉喻治文。《论语》载:“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10]孔子以治玉喻为文,刘勰受这种传统论文方法的影响,在《文心雕龙》中非常成功地运用了这种方法。《丽辞》篇曰:“炳烁联华,镜静含态。玉润双流,如彼珩珮。”《征圣》篇曰:“然则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乃含章之玉牒,秉文之金科矣。”《杂文》篇曰:“夫文小易周,思闲可赡。足使义明而词净,事圆而音泽,磊磊自转,可称珠耳。”《声律》篇曰:“左碍而寻右,末滞而讨前,则声转于吻,玲玲如振玉。”《附会》篇曰:“夫能悬识凑理,然后节文自会,如胶之粘木,石之含玉矣。”《总术》篇曰:“凡精虑造文,各竞新丽,多欲练辞,莫肯研术。落落之玉,或乱乎石;碌碌之石,时似乎玉。”以上是以治玉喻治文的例子。
以龙、凤、麟、麏、雉等动物喻文。在古人的心目中,龙、凤等是灵物,它们是君主、皇后的象征,并且常常与国家的太平联系在一起,在皇帝、皇后的服饰上常有它们的图案花纹,龙、凤等灵物在传统文化中具有无比崇高的地位,因此它们常常被用来比喻文学,刘勰也常常用这种方法来论文。《原道》篇曰:“傍及万品,动植皆文: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封禅》篇曰:“封勒帝绩,对越天休。逖听高岳,声英克彪。树石九旻,泥金八幽。鸿律蟠采,如龙如虬。”《时序》篇曰:“今圣历方兴,文思光被,海岳降神,才英秀发,驭飞龙于天衢,驾骐骥于万里。”《风骨》篇曰:“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时序》篇曰:“王袁联宗以龙章,颜谢重叶以凤采,何范张沈之徒,亦不可胜数也。”《知音》篇曰:“夫麟凤与麏雉悬绝,珠玉与砾石超殊,白日垂其照,青眸写其形。然鲁臣以麟为麏,楚人以雉为凤,魏民以夜光为怪石,宋客以燕砾为宝珠。形器易征,谬乃若是;文情难鉴,谁曰易分?”以上是以龙、凤、麟、麏、雉等动物喻文的例子。另外,《文心雕龙》的书名就与以动物喻文这种论文方法有关。
以河流喻文。《议对》篇曰:“酌三五以熔世,而非迂缓之高谈;驭权变以拯俗,而非刻薄之伪论;风恢恢而能远,流洋洋而不溢,王庭之美对也。”《情采》篇曰:“若择源于泾渭之流,按辔于邪正之路,亦可以驭文采矣。”《熔裁》篇曰:“篇章户
牖,左右相瞰。辞如川流,溢则泛滥。”《程器》篇曰:“然将相以位隆特达,文士以职卑多诮,此江河所以腾涌,涓流所以寸折者也。”以上是以河流喻文的例子。
以车毂喻文。庄子以“轮扁斫轮”喻为文之术不可言说,开创了后世以车毂喻文学的先例。刘勰继承了这种论文传统,《体性》篇曰:“八体虽殊,会通合数,得其环中,则辐辏相成。”《事类》篇曰:“是以综学在博,取事贵约,校练务精,捃理须核,众美辐辏,表里发挥。”《总术》篇曰:“所以列在一篇,备总情变,譬三十之辐,共成一毂,虽未足观,亦鄙夫之见也。”以上是以车毂喻文的例子。
总之,譬况批评是《文心雕龙》中最为常见的一种批评方法,运用这种方法,不但能够将深奥复杂的文学原理通过简单形象之比喻阐述清楚,使行文具有灵动之气和含蓄之美,而且使整个文学理论具有生动形象的艺术效果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这也是《文心雕龙》在后世产生广泛影响的重要原因之一。
[1](晋)陈寿撰,陈乃乾校点.三国志第3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3:953.
[2](宋)刘义庆撰,徐震堮校笺.世说新语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2001:140.
[3](宋)刘义庆撰,徐震堮校笺.世说新语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2001:144.
[4](梁)钟嵘著,陈延杰注.诗品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20.
[5](北齐)颜之推著,王利器集解.颜氏家训集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248.
[5](北齐)颜之推著,王利器集解.颜氏家训集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249.
[7](清)章学诚著,叶瑛校注.文史通义校注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5:570.
[8]郭绍虞,王文生.历代文论选第二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16,160.
[9](清)叶燮.原诗[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4.
[10]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4:16.
I106
:A
:1671-6469(2013)02-0031-05
2013-03-16
宁夏师范学院2013年科研项目“《文心雕龙》文化史价值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
赵耀锋(1977—),男,甘肃庆阳人,西北大学文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宁夏师范学院人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古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