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季子文化的传承和弘扬

沈建钢

(常州市政协文史委员会，江苏 常州 213022)

季札是春秋时期的政治家、思想家、外交家、文艺评论家。公元前547年他被封于延陵，故称“延陵季子”。季札的“多次让国”“徐墓挂剑”“观乐议政”“大义救陈”“延陵归耕”等故事备受人们的赞扬和推崇，他是中国古代诚信礼让的楷模和典范。在纪念常州开埠建邑2560周年之际，为了传承和弘扬季子诚信、礼让等美德，我们通过遗存考察、座谈研讨、专家咨询等方式进行了专题调研，广泛征求意见和建议，对传承和弘扬季子文化作一探讨。

一、季子文化有着独特的历史地位和影响

(一)季札其人及历史地位

季札，姬姓，吴氏。名札，字季札。史称“吴季子”“延陵季子”。公元前576年农历四月十八日生，公元前485年农历四月十三日卒，享年92岁。

1.季子是常州的人文始祖

季札是周的后裔，其先祖泰伯、仲雍让国奔吴，到江南建立勾吴国，开始了吴国的历史，常州为开吴之地，距今约3200多年。季札生活的年代属春秋中晚期，公元前547年，吴王余祭封季札于延陵，是常州开埠建邑的标志，揭开了常州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季札是常州的人文始祖。

2.季子是春秋吴文化的杰出代表

春秋吴文化的代表，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以泰伯、季札为代表，泰伯的“前三让”和季札的“后三让”深受古人的尊敬和赞扬，他们是吴文化厚德礼让的代表；第二类是寿梦、阖闾，他们在做吴王时期，使吴国不断强盛；第三类是伍子胥、孙武，公元前514年伍子胥挖胥溪，在雪堰筑阖闾城(已成为全国文保单位)，带兵打仗，留有不少民间故事，孙武更是以《孙子兵法》而美名千古流传。在这些春秋吴文化的代表中，季札以仁义、诚信，处在突出地位，可谓杰出代表。

3.季子是春秋时期的政治家、思想家、外交家

季子的治国思想是礼治、善治，以百姓安居乐业为根本。季子出使中原列国，观乐议政，“见微而知清浊”，他与鲁、齐、郑、卫、晋五国国君和大臣进行思想、文化交流，展示了敏锐的政治见解和博学才华，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季子的周礼思想、文艺评论思想，也为孔子所肯定和接受，对儒家思想体系的形成产生了重大影响。作为外交特使，他密切了吴国与中原国家的关系，提高了吴国的地位，为吴国的发展营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

4.季子是春秋贤人圣人

季札贤能，其效先祖吴泰伯贤德，遵循“前王之礼”和“先人之道”，对父王及兄长多次让位，坚辞不就。他北上出使中原列国，“观乐议政”，“挂剑酬心”，“大义救陈”，其谦让、诚信、仁义的品行，受到诸侯各国的尊重，成为春秋贤人，孔子赞扬他为“吴之习于礼者也”，称他为“延陵君子”“天民”。后人称他为圣人。

(二)季子文化的内涵与核心

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的总和。文化是城市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季子文化，就是季子的思想行为、道德品德对后人产生的人文影响和精神成果。季子文化的主要内涵是厚德、诚信、守礼、清廉。厚德，是季子为人处事的最高准则，不论对待王公大臣还是庶民百姓，他都信守这个准则；诚信是季子恪守的人生信念，“徐墓挂剑”完美地体现了季子的诚信美德；守礼，季子一生时时处处以周礼为行为规范，三让其国，礼让儒雅；清廉，季子枣树挂钱，拾金不昧，把功名、利禄、金钱都看作是身外之物，清廉脱俗。

季子文化的核心是和善、致用。季子礼让、诚信、厚德、清廉的做法，体现出其和善、致用的最高境界。和善：和，指和谐、平和；善，指善行、善治。即时时处处追求和善，和谐相处，和善治理。致用：即经世致用，践行美德，从我做起，不尚空谈。作为常州的人文始祖，季子文化对常州产生了积极影响：明唐荆川、清代常州学派的经世致用思想，都源自季札的致用思想。

(三)季子文化对常州的积极作用与影响

1.季子文化是常州历史文脉之根

常州文脉，起源于春秋吴文化，季子文化是常州文脉之根，季子尚学、博学，开常州学风之先河，各个时期许多常州的学子，后来成为名人大家。常州市区先后涌现出了9名状元、8名榜眼、11名探花、1546名进士，65名两院院士，常州的名人名士列全国第四位，仅次于北京、苏州、杭州。因此常州享有“千载读书地、东南名士城”的美名。常州文脉，从季子文化开始，经齐梁文化，唐宋学风，明清一国(诗国)五派，近现代语言学家、画家、剧作家、数学家，到常州三杰的红色文化，人才辈出，常州文脉从季子文化开始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2.季子文化是常州人诚信儒雅之源

季子的诚信美德，有许多故事，其最为世人称颂的是“徐墓挂剑”，看似以千金之剑馈徐君，实乃以无价之德赠徐人。季子的诚信美德、儒雅情怀，深深地印在延陵后人的心坎上，融入延陵后人的血液中。如果说，季子是常州诚信第一人，那么今天的常州就是一座充满诚信美德的城市，这里生活着诚信守信的市民。“道德大讲堂”开全国道德教育之先，双桂坊美食街领全国诚信食品之潮，这些都受到刘云山、刘淇等中央领导人的赞扬和肯定。常州走出的名士文人，都不乏儒雅之气，赵翼、吴稚晖、瞿秋白、恽代英、史良、周有光，真是不胜枚举。

3.季子文化是常州人和谐礼仪之魂

春秋后期，诸侯国之间为争地盘战争不断，王子之间为争王位腥风血雨。据历史记载，春秋时期先后有36个国君被弑，52个国家灭亡，诸侯逃奔不得保其社稷者屡屡出现。而季子多次让千乘之国，足见其境界高尚，追求和谐善治，被称为“礼让君子”。在今天常州红梅公园的“嘉贤坊”上还有两副楹联：“延陵世泽，让国家风”；“春秋争弑不顾骨肉，孰知季子始终让国”。季子的守礼情操、和谐追求，如潺潺流水，滋润着这方土地，陶冶着市民的情操。当今常州，礼让和谐，关爱互助，成为社会风尚。独树一帜的常州慈善模式激励人们贡献爱心，全国文明城市的金字招牌鼓舞人们行为文明，多年来的全国、全省平安城市折射出这里的平安和谐。

(四)传承弘扬季子文化的现实意义

季子文化，是常州土地上诞生的文化品牌，是常州形成的特色文化现象。2560年来，它已深深根植于常州人民的思想文化之中，融化于常州人民的社会生活中，并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常州的后人。传承和弘扬季子文化，有利于在全社会倡导诚实守信的道德风尚，推进社会道德诚信建设；有利于继承常州崇文重教的光荣传统，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有利于培育和弘扬礼让和谐的文明风尚，推进文明城市建设；有利于培养儒雅高尚的思想品行，推进常州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建设。

二、常州季子文化宣传研究的现状分析

(一)前人对季子文化宣传研究的历史脉络

中国古代对季子与季子文化宣传研究盛行，主流是赞扬和推崇。除了孔子对季子十分推崇之外，《左传》《礼记》等经典都大量记载了延陵季子的言论行动，《史记》则更为突出。《史记》有三十世家七十列传，而三十篇“世家”，第一篇乃是《吴太伯世家》，全文4400多字，司马迁写季子的篇幅却有1600多字，司马迁在“史评”中盛赞季札：“延陵季子之仁心、慕义无穷，见微而知清浊。呜呼，又何其闳览博物君子也！”历代帝王将相文人墨客也对季子有较多宣传研究和极高评价。东汉桓帝，南朝宋武帝，唐相狄仁杰，宋相司马光，包拯，他们都对季子留有赞美之词。狄仁杰赠额季子祠“嘉贤”，宋代御赐季子庙“嘉贤庙”，清朝康熙帝亲题“让德光前”，乾隆皇帝亲题“清微绳武”，赞扬季子的品德和行为。历代推崇季子的文人墨客有西汉文学家刘向，三国著名诗人曹植，晋代诗人殷仲堪，南朝文学家江淹，唐代“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宋代文学家欧阳修、大文豪苏东坡，著名文学家黄庭坚、王士祯，明代文坛领袖李东阳，清代启蒙思想家魏源等等。除了上述主流观点以外，也有人提出质疑，认为季札不应该让国，甚至批季札让国，此类观点以唐代常州地方官独孤及为代表，但这种观点遭到包拯、苏东坡等人的批驳。

清以后国内对季子文化的研究宣传明显缺乏，季子淡出了中国古代政治家、思想家、名人、圣人的范畴。在先秦的诸子百家中，没有季子的名字，没有他的故事，没有他应有的地位。

改革开放以来，对季子的研究悄悄开始，现在能够统计到的关于季子的论文全国共有100多篇，对季子的评价也是充分肯定，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国学大师南怀瑾称其为“周末第一文化大使”；国学教育家冯学成称其为“高士、隐士、博士”；苏州职业大学教授、作家吴恩培称其为“儒家的先驱”；著名学者金学智称其为“中国文艺评论的开山祖”；江阴季子研究会学者徐敏提出“南季北孔”之说，称其为“与孔子齐名的圣人”。专家学者对季子的共识是“诚信典范”“礼让君子”。

(二)常州在季子文化宣传研究方面已做的工作

近年来，常州市委市政府对春秋季子文化宣传研究十分重视，把其作为建设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内容，并列入39个重点项目之中。把“开吴之地、名士之城”作为申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主题语，也凸显了春秋吴文化在常州文脉中的重要性。市政协委员也多次提交提案和建议，呼吁加强季子文化的宣传研究。市政协邹宏国主席对季子文化研究提出明确要求：深度挖掘，力出精品。文史委成功申报了常州市历史文化名城建设四个软件工程项目，组织开展季子文化系列研究，计划三年出四部著作，争取形成精品成果。目前，社会各界在加强季子文化的宣传研究方面已形成共识，并有以下有利条件：

1.有一支热心季子文化宣传研究的队伍

2009年，一批热心宣传研究季子与季子文化的学者发起组织了常州市武进延陵季子研究会，目前研究会成员不断扩展，已形成了一支由高校教授、中学教师、机关干部、文史学者组成的近百人的研究队伍。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原政协副主席薛锋，今年专门给市机关干部和文史学者作了两次季子文化专题报告，并在《常州日报》发表《认识季札》的专版文章。

2.有一些初步研究成果

近年来，宣传和研究季子的文章不断增多。常州市武进延陵季子研究会已刊出以研究季子文化为重点的《武进文史研究》共9期，约120万字。特别是2012年，为纪念延陵季子诞辰2588周年，常州武进举办了“2012·中国延陵季子高层论坛”，收到季子研究论文40余篇，这些成果主要围绕季子诚信、礼让、文艺评论、历史地位等方面展开。

3.有了一个宣传研究季子的交流平台：中华延陵季子网站

为了弘扬季子文化，更好地学习、研究、宣传、传承季子文化，经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网站备案系统审核通过，中华延陵季子网站于2012年10月1日正式开通。网站设立新闻动态、季札文库、季札图库、数据库四大板块，登载季子研究信息和最新研究成果。

4.每年有一些纪念和学术活动

从2009年起，已连续五年在常武地区，每逢季子生日(农历四月十八日)都组织开展以诚信教育为重点的祭典以及专家座谈、学者报告、学术研讨等活动。

5.有一些分散的遗存遗迹在传播季子文化

目前，常州分散的季子文化遗存遗迹主要有：一是人民公园的季子亭、季子石像；二是红梅公园的“嘉贤坊”；三是淹城的季子亭；四是武进郑陆镇新建的季子文化公园；五是武进三河口高级中学的季子文化园；六是西太湖的季子文化广场。目前外地保留的季子遗存遗迹有五处：一是江阴申港的季子祠和季子墓；二是丹阳九里的季子庙和孔子“十字碑”；三是宿迁泗洪张墩的季子徐墓挂剑遗址及泗洪古徐国公园的季子挂剑青铜塑像；四是徐州云龙山南坡的季子挂剑台，由牌坊、台阶、墓台、石画、亭子组成，甚为壮观；五是山东莱芜有明代立“孔子观礼处”石碑。季子的故事在当地百姓中传为美谈，并且成为诚信教育的好素材。

(三)目前常州在弘扬季子文化方面存在的问题

1.宣传不广泛，在市民中缺乏认知度

前几年，有学者在我市居民中做过一次调研，被问者知道季子或能讲出季子是谁，在市民中不足5%。近年来，随着季子人物和事迹宣传研究不断开展，市民对季子的知晓率会有所上升，但仍显不足，这样一位大贤大德、大仁大义的中华先圣，延陵人文始祖，应该让百姓都知晓他的名字，都能讲他的故事，都能学他的精神。

2.季子遗存遗迹分散，在老城区缺乏主体性、标志性纪念场所

在人民公园、红梅公园，尽管都保存着季子的遗存遗迹，但显零星分散。《咸淳毗陵志》记载：宋代常州城内有三处季子祠，分别坐落在今二中、水门桥边和文笔塔外的玄妙观旁，现已无存。《武进阳湖志》记载，明洪武七年(1374年)知府孙用于双桂坊重建季子祠“摹刻了孔子所书十字碑，立碑庙庭，谒拜以时，祀典益隆甚盛”。祠内还设有延陵书院讲堂。此处民国时为常州商会驻地，解放后为常州市工商联办公地，后市工商联翻建会所，原建筑被拆除，为保存遗迹，在人民公园新建了季子亭，据说人民公园就是季子祠的后花园。该地现为市老干部活动中心。今天，作为古延陵的中心地区，常州老城区没有主体性、标志性季子纪念场所，零星的遗迹与江阴季子祠、丹阳九里季子庙的气势和壮观相比差距明显。

3.研究刚起步，缺乏高水平学术研究成果

2009年以来，我市一些文史学者开始季子文化研究并陆续发表各类文章近百篇，但常州学者还没有研究季子的专著，也缺乏在全国核心期刊上的高质量、高档次成果，研究处于起步阶段，总体水平不高。究其原因：一是时代久远，季子方面留传史料又少，给研究带来一些困难；二是没有形成课题组攻关，基本是作者本人凭兴趣爱好零敲碎打；三是缺乏研究课题规划和国学大师、著名学者的参与和指导。

4.在传承弘扬中，缺乏震撼力强的精品力作

在文化的传承中，一部电影、一台剧目、一首歌曲，都会在社会上和百姓中起到超乎想象的传播和扩散功能。一部《秋之白华》，展示了我党早期领导人瞿秋白高大而儒雅的形象，受到了全国观众特别是大学生们的热捧；一台《沙家浜》，不光让阿庆嫂家喻户晓，也火了沙家浜地名；一首《太阳岛上》，使各地游客争相前往，一睹芳容。季子文化宣传弘扬尚缺乏传播性佳、震撼力强、能口口相传的精品力作。

5.在诸子百家中，缺乏季子应有的历史地位

有一本所谓“中国名人一本通”的书，书名为《国人必知的2300个中国名人》，该书自称：荟中华五千年经典名人之萃，集华夏古今各派人物之大全。该书在孔孟之道标题下列孔子等46名学者(属春秋战国时期8人)，百家争鸣标题下列老子等55名各学派代表人物(属春秋战国为37人)，但是，春秋时期孔子推崇的圣人，博学睿智的思想家、外交家、文艺评论家季子却不在其列。其应有的历史地位被遗忘了，被埋没了。由此可见，由于我们对季子和季子文化宣传不够，挖掘不够，研究不够，影响了季子和季子文化在全国应有的历史地位。

三、传承和弘扬季子文化的几点建议

中华文化的主要价值和特征体现在传承和弘扬方面，其核心是关注人的价值理想和人的发展。季子文化是中华文化宝库中的精华，它倡导人们追求诚信、谦和等积极的价值取向，值得传承和弘扬。

(一)加强季子文化的宣传弘扬，提高其知名度

方国强副市长在开展季子文化研究学术活动的批示中要求：“在季子文化宣传方面，既要通过媒体扩大对外的影响力，更要在本市范围内加强季子文化、季子核心价值观的宣传传播，让更多的人了解季子及宝贵的精神财富。”开展季子文化的宣传，主要是传承和弘扬季子诚信、守礼、和善、致用的品德和精神，给更多的人以滋润和感染。可以结合历史文化名城建设、结合常州精神等主题开展宣传。

1.提升媒体对季子文化的宣传力度

《常州日报》、常州电视台、常州电台要积极谋划，结合推进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建设活动、常州开埠建邑2560周年纪念活动，继续在宣传中增设栏目，开辟专题，增加版面，大力开展季子文化的宣传活动，讲解季子感人的故事，颂扬季子儒雅的品行，学习季子高尚的精神。有关活动要做重点报道、专题报道、深入报道，让季子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使常州市民都以季子的风范为骄傲，以季子的品行为榜样，做到诚信礼让，追求和善和谐。

2.组织形式多样的季子文化宣传活动

利用季子诞辰日，受封等时间节点，举办座谈会、读书会、演讲会、故事会、书画展等各类活动，宣传季子精神，弘扬季子文化，宣传寓活动之中，教育寓活动之中，收获寓活动之中。市、区政府要利用节点，精心组织一些水平高、质量优、影响大的宣传纪念活动。建议把每年的农历四月十八日(季子诞辰日)作为“诚信节”，成为基层民众约定俗成的节日，像旅游节、动漫节、荷花节一样。

3.积极打造季子文化宣传的精品力作

季子文化是常州特有的文化资源，我们要用好这笔宝贵资源。可以采用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积极打造季子文化宣传和弘扬季子文化的精品力作。一是把季子的生平和“三次让国”“徐墓挂剑”“出使列国”“观乐议政”“枣树挂钱”“拾金不昧”“大义救陈”“延陵归耕”等故事拍成宣传片，出版连环画，进行广泛宣传。二是把季子文化编入本地区中小学和幼儿园课本之中，作为乡土教材，使青少年从小就接受诚信、礼让、和善、廉洁的宣传和教育。三是可以组织拍摄季子文化体裁的电视剧、动漫片、电影等文艺作品，扩大其社会知晓度。四是可以组织排练一台季子文化体裁的剧目，如锡剧、话剧等等。

4.让季子文化进讲堂、上讲坛

近年来，季子文化开始走进学习讲堂。陆惠根副主任曾在《龙城讲坛》专门讲授延陵季子，原政协副主席薛锋也在文史专家、学者和机关干部中讲季子文化。但仅此还不够，一是要让季子诚信文化进道德讲堂，在全市道德讲堂中大力宣传季子的诚信品行和高尚精神。二是要精心组织策划，让季子文化走进央视《百家讲坛》，请国学大师或我市学者在《百家讲坛》讲儒学先驱延陵季子。三是在龙城讲坛、市民讲坛、社区讲坛讲季子的故事。由延陵季子研究会组织宣讲员队伍，向市民公布宣讲员讲题和联系方式。

5.提升扩展“中华延陵季子网站”

去年十月季子网站正式开通，近一年来，它已成为季子文化宣传研究很好的传播平台，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网站还处于初始阶段，稿件不足，更新不快，经费不多，人手不够，这些都是制约网站提升质量、提高水平的不利因素。建议相关部门要加大投入，增加人手，组织内容，改进版面，进一步提升扩展“中华季子网站”的影响力。

(二)加强对季子文化的挖掘研究，提高其历史地位

1.深度挖掘，积极整理出版季子研究史料和相关资料

季子研究的实际困难，一是可供研究的史料少，季子本人没有留下著作和资料；二是即使载有少量史料的史书也难找；三是地方志记载零星分散。要提高季子文化研究整体水平，要吸收更多人参与研究，避免史料不足产生主观臆断，必须全面整理出版季子研究史料集，包括史书资料、历代文传、碑记石刻、地方志记载等等，这是季子研究的基础性工作。

2.深化研究，组织专家学者编撰出版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一是对季子的生平、思想、观点、家世进行深入发掘，组织撰写季子评传和相关专著，填补我市没有季子专著的空白。二是组织专家学者在季子思想、季子人生观道德观，季子与春秋吴文化，季子文化的历史地位，季子对常州文化的贡献与影响等诸多方面展开研究，撰写学术论文，出版学术论文成果。

3.研讨交流，形成季子文化研究学术成果

现在延陵季子的遗迹有季子墓、季子祠、季子庙、挂剑台、孔子观礼处等等，有遗迹的地方都有一些学者在研究季子，集中起来是一支很可观的力量。要把常州、武进、江阴、丹阳、徐州、泗洪、莱芜等地的资源整合起来，一要优势互补，协同作战；二要资源共享，推进研究；三要学术研讨，提升成果。既在季子研究、季子文化方面能有新观点、新突破，又要在诚信、礼让、和善等重大问题上形成共识，释放正能量，促进社会的道德诚信建设和思想文化建设。

4.提升队伍，邀请国学大师和权威学术机构学者参与研究

现在已经有一支季子文化研究队伍，但绝大部分是地方的文史爱好者，缺乏重量级领导人物。要邀请和吸收中国古代思想史、先秦史方面研究造诣很高的国学大师、学科带头人参与季子研究，要邀请权威学术机构如中国先秦史研究会等参与季子研究，形成权威观点，对季子的历史地位予以确认和肯定。我们自己对季子文化的评价会有偏爱，会有自吹自擂、自卖自夸、自娱自乐之嫌，别人是否认同，不得而知，只有国学大师和权威机构的评价才有说服力。如：季札是春秋时期的“政治家、思想家、外交家、文艺评论家”；季札是“春秋贤人”“中华圣人”；季札是与孔子齐名的圣人，称为“南季北孔”，等等。

(三)加强对季子遗存遗迹的规划布局，提高季子文化纪念场所的品质

针对常州地区季子遗存遗迹分散，老城区没有标志性的纪念场所的问题，建议有关部门统一规划布局，修建复建季子文化纪念场所。

1.在合适的场所复建修建季子文化标志性纪念场馆

传承和弘扬季子文化，既要有软件项目，也要有硬件标志。常州老城区最缺的就是具有标志性的季子文化纪念场所。建议在合适的场所修建复建季子文化的标志性纪念场所。请规划、建设、文化、园林等相关部门统筹协商，确定修建复建季子文化的标志性纪念场所，围绕季子文化主题，展示季子文化内涵，传承季子文化精神。选定合适场所修建复建季子祠或季子纪念馆，使它成为常州传承弘扬季子文化的标志和中心场所。

2.建议把人民公园改名为季子公园

把人民公园改名为季子公园，这一呼声文史工作者已经提了多年。2010年《人民建议简报》第16期和《常州政协》第4期都刊登过武进广播电视台记者陈富大“将人民公园改为季子公园”的建议，今年又有政协委员提出相关提案，希望有关部门下决心把人民公园改名为季子公园，打造常州特色文化亮点，使季子公园与东坡公园、荆川公园等一起成为我市独特的名人文化主题公园。并且在人民公园竖大型石碑“延陵邑”，介绍这是季子封于延陵时的邑地，也是常州最早的古名称。同时对季子亭、季子坐马石像进行维修粉刷，并更正坐像旁的解说(原解说季子生卒时间不全)。使人们感受季子文化和古延陵的气息，接受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

3.在春秋淹城增设季子文化专区

中国春秋淹城已经成为我市创意产业和旅游文化的靓丽品牌。遗憾的是，在诸子百家文化展区中没有儒家先驱季子的雕像和介绍，虽然在园区专门建有季子亭，但游人一般不知。建议在进淹城南大门的开阔地带增建季子文化专区，不论从春秋伟人角度，还是春秋吴文化杰出代表、常州人文始祖角度，都是匹配的、应该的。在季子文化专区建与孔子塑像相仿的季子雕像，展现季子的形象和风采，讲解季子的生平和故事。以丰富季子文化素材，体现季子文化内涵，进一步传承和弘扬季子文化。

总之，季子文化是常州的宝贵财富，我们一定要积极挖掘研究，传承弘扬，使之成为常州独特的文化品牌，成为常州文化的靓丽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