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扬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我们当代的任务

2013-03-31 14:00张文喜
关键词:共产主义马克思哲学

张文喜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 100872)

阐扬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我们当代的任务

张文喜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 100872)

什么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是否可以解决?针对这些问题,马克思身后,他的后继者既产发出“马克思的幽灵论”,又开出教条主义。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今天,如何正确阐扬马克思主义哲学正成为我们当前的重要的任务。

阐扬;马克思主义哲学

在我们看来,正确理解“马克思所发动的哲学革命以及他所阐发的共产主义学说”并非易事。一般地说,马克思的哲学革命与他所阐发的共产主义学说是连为一体的。从存在论观点来看,马克思所发动的哲学革命的意义同时也就是西方文明体系之革命的意义,也是同样被看作是对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避免。如果缺失对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如此理解,他的共产主义思想便得不到正确理解。

一、要下决心弄明白马克思理论到底有何根据

我们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们,共产主义终究会实现,我们应该为共产主义社会而斗争。但是在今天有许多人觉得我们应该负责任之后,扪心自问,事情真的是会如我们从小接受的那样发展吗?我怎么知道共产主义社会将到来是真的呢?或者共产主义如何可能?这样的想法,跟欧洲共产主义的瓦解,东欧各国马克思的塑像遭到破坏诸如此类的事件紧密联系,在今天可以说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想法。所谓普通想法,亦即是占据了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那么共产主义是否能成为未来哲学的某种走向呢?人们只说是希望,但人们估计这希望要落空。就是说因为庸人和傻子永远是占据了绝大多数。既然今天资本主义这块“狗肉”更好卖,何必再挂共产主义这块“羊头”呢?这种看法论证的单薄,瞥一眼便可见到。

当然,问题还有另外一方面。就是说,当一种思想提出之后,就需要诠释。一般情况下,从篇幅上看,诠释会比原著长,马克思对某些问题的真正洞见也会随之被隐匿,这就如同不断地往一杯牛奶里头掺水。比如说《共产党宣言》,就只有30多页,一共加起来也就是14914个字吧,但是如果你要写《〈共产党宣言〉导读》呢,就会再多,也许可以写二、三十万字,再写《解〈共产党宣言〉导读》呢,就会更多,那么写得越来越多是一个必然趋势,这是无可奈何的。但是正如奥斯汀所说,效益是应该按照土地效率递减的规律来获得。就是说,你投进去的第一份劳力产出这么多,第二份就只产出一半,后面就越来越少,这是农业上的一个规律。在哲学上或思想上也是如此,这个趋势本身你是没有办法阻挡的。比如,我们在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时,的确都是在借助了大量的《〈共产党宣言〉导读》、《解〈共产党宣言〉导读》来读的。当然了,等到你都读通之后,你就会说,我只读那一万多字。但是如果只有那一万多字,而我们又读不懂呢?这是不是也是没有办法呢?

所以,关键是要下决心弄明白马克思的思想。“马克思思想弄明白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马克思的学说是对的,他的理论没错。共产主义终将实现,我们会取得最后胜利,只要共产革命成功,我们就会拥有美好社会!”有人问去世前几年的波普尔:“接下来,你怎么做呢?”他说:“我决定把马克思的著作彻底读一遍,我以前没有痛下决心。我引用过他的说法,我也必须引用他的说法,但那都是很肤浅的知识。从那时开始,我下定决心要弄明白他的理论有没有根据。”[1]我们要追问,彻底阅读马克思的著作是不是可能呢?今天,条件应该比较好了。曾经以往,党派之间的斗争甚至连接触马克思的全部著作也成为奢望。马克思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手稿由于得不到马克思主义者的重视而没有发表,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927年至1932年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各卷陆续出版时才有所改观。

但也许有人会说:你对共产主义的真实性的论证,带有浓厚的先验论证的意味。你这种论证方式不可能没有主观性。也就是说,你这种论证具有笛卡尔孤独的我思的前提。换句话说,你这个共产主义真实性的论题是加入“如何可能”就可以变出来的东西。因为,共产主义的问题只能局限于思想活动内部,局限在自己的内在世界中,但是你没有办法把一个在自己之中构造起来的东西看成是超出自己存在的。这就像由于鸡不可能变成鸭,因此鸡在水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尽管鸡也很想如鸭子一般游泳。

针对这种看法,首先要说明的是,共产主义如何在将来实现的论题,并不是一种在任何论题中加入“如何可能”就可以变出来的东西。它也不是马克思的“我思”的特产,而是如今交往时代的社会主体意义上的哲学方案。它也是大工业文明的产物。古代的思想家不可能有共产主义学说(虽然它在古代哲学中便有萌芽),就像全球变暖或全球变暗是如何可能的问题永远也不会是由古代人提出的问题一样,共产主义如何可能的问题也只能在今天更具有思想的力量。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是“辩护”还是“阐扬”?

今天,恪守中道的中国人对马克思主义满意,其感受自然与30年前大不相同了。与此同时,马克思哲学在中国的“处境”比起上世纪来说已经有了极大的不同,这一点我们跟西方人比如纳列托夫和伯林的观点没有多少不同。但是,我们跟纳列托夫和伯林以及所有对马克思主义不满意、所有不愿再去阅读马克思的人的观点不同,我们不认为,今天讲马克思哲学实际上是在作某种形式上的辩护,好像“马克思哲学的当代意义”这个话题本身就承带着辩护的任务和成分。不!我们根本无须这样做。我们的宣讲,与其说是为马克思哲学作辩护,毋宁说是为马克思哲学作阐述与弘扬。为什么我们的宣讲能够阐述与弘扬马克思哲学,而不是为马克思哲学作辩护呢?这里主要有这样几点考虑。

首先,对于当代人类的重大问题而言,对马克思哲学是作“辩护”,还是作“阐扬”具有迥然不同的性质。简单说来,“辩护”往往是就某个学说错失的东西来说的,某个学说没有错失的东西也就谈不上“辩护”。这里,我们主要需弄清楚两层意思。

第一,马克思哲学有没有错失?最简短地说,一个人的思想当然会有错失,人非神仙,马克思也不例外,这样看也太简单了!不过马克思的一些具体说法的确也有不准确的地方。但他的基本精神或者共产主义学说是真的。我们怎么判断一件事情是真的呢?我们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找一个客观标准。如果理解有一个客观标准的话,那么我们就以这个客观的标准来衡量好了。我们说的客观标准通常就是科学的标准,有了科学的标准,我们就认为这就是真相;但是如果这个真相本身无法确定呢?比如说共产主义这个真相本身无法确定,这该怎么办?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按照启蒙主义的教条,所有真问题都能得到解答,如果一个问题无法解答,必定不是一个真问题。我们可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总有人知道。或许我们自己太无能,太愚蠢,太无知而无法发现答案。若是那样,总有一些比我们聪明的人,也许能够找到答案。若是那样,我们此生不会,但在来世可能掌握真理。不在现世,必在来世;不在当下,便在将来。区别仅仅如此而已。但根本说来,答案必须掌握,如果不由凡人,至少会由上帝来掌握。这样,如果答案根本不可知,如果答案以某种方式隐而不露,那么就是问题的问题了。这个看法是基督徒和经院哲学家,启蒙运动和二十世纪实证主义的共同命题。“事实上,它正是西方主要传统的骨干,也是浪漫主义萌蘖之处”。[2]

但是还有比这个要难得多的问题。这就是真相与意义问题。如果有人认为,共产主义这个真相没有意义,怎么办?我想绕开理论问题,举一个例子来回答这个问题。不管合适不合适。比如说张三的妈妈已经85岁了,牙也掉了,整天坐在床上,一天到晚就那么无意义地过着。然后张三过去了,就问:妈,你过得好吗?她说,不好,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该死了。张三一般不会回答说,对,你真是活着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你应该死掉。张三不会怎么说吧?一般都会说,妈你别这么说,您身体挺好的,您一定还能活好多年呢,诸如此类。这时候,你们说,张三这些话的真实性如何呢?张三隐瞒了一个真相,张三不科学,但是张三能够为自己的说法找到一种辩护。就是说如果张三被迫在真相和意义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也许会认为意义比真相重要的多。可是意义是什么呢?在这点上,意义和真相是不同的。意义是它对某人有意义,而很难说对事情的客观有意义。所以,我们可以设想,马克思会问:共产主义学说是干什么的?它是为人类服务的。它并不是那么一种所谓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的真理。更不是束缚在功利目的上,从而不自由的一种工具理性。换句话说,即使资本主义为人类创造了大量物质财富,马克思主义作为有史以来对资本主义制度最彻底、最严厉、最全面的批判,已经大大改变了我们的世界。

第二,当我们去理解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社会主义运动中的遭遇时,不仅不能抽象地否定我们曾经相信过的东西,而且我们还必须区分马克思主义的“源”和“流”。无论是恩格斯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还是邓小平理论,人们都将它们统统称为马克思主义。每一个谈论马克思,不论是恩格斯、列宁、毛泽东,还是其他组织,或任何一个阅读马克思的人,实际上都是在“马克思”这同一身份之外重复马克思。

这种假托同一位作者的思想,就好像是使用一个商标,但是商标经常是品质同一性的保证,而非来源同一性的标识。可口可乐汽水是从很多不同的瓶装工厂生产出来的,它的商标总是保障该产品质量同一性。在很大程度上,马克思身后提出思想的人,不把作者的身份赋予实际撰写人,而是把它赋予马克思,原因当然在于这样做可使作品和思想获得权威,造成预期读者对他的信赖。这在学术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同样也名人代言啊!因此,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发生的对马克思思想的信赖,进而欺诈,进而剽窃,都与人们的预期相关。我们一定要当心,不要在思想的标签问题上被迷惑。因此,我们不应当为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会被人们误解而感到惊奇。凡是思想着的人都看到各种可能性。我们的生活中存在着无数的智识上的欺骗行为,但都危害很小或者根本无害,因为它们很少或者完全没有引发受众的信赖。但是,假如真理有这样一幅面貌,只要你看到了它就会爱,那么我们一定需要有分辨真理和谬误的眼光。

其次,“阐扬”则总是就某个学说所得的东西来说的,而我们在20世纪的历史变迁中,恰恰目睹或见证了马克思哲学的所得如何用一种历史“揭蔽”方式显现出来。如果说,在这个“揭蔽”过程中毕竟也有“所失的东西”,那么我们在这里想讲的是:“所失的东西”,蔽也;蔽之失,本来就不值得特别惋惜。

最近我在读安启念的《俄罗斯向何处去-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哲学》的时候,特别注意到一个发生在俄罗斯哲学界的故事:20世纪30年代,斯大林主义盛行之时,某一天的深夜,靠批判德波林上台的哲学界大腕米丁被人从家中带走。当时,政治镇压使得人人自危,许多人在晚上被从家中带走便失踪了。米丁的妻子对斯大林主义的政治镇压早已诫慎恐惧,在家中如坐针毡。不料,天亮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米丁。米丁笑容满面,对妻子说:“祝贺我吧,我当院士了!”原来,米丁被带到斯大林那里,同去的还有尤金及另外一个人。斯大林说:“我们应该有自己的院士。”米丁颞颥着说:“如果需要,那就当吧。”尤金说:“可我的高等教育还没有结束。”[3]于是不学无术的米丁立即成了院士。这个故事是真有其事还是戏说,我们无法考证,但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是因为在讲述这个故事背后,使我们明显感觉到一种苏联政治跟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滑稽和畸形结盟。对于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出于现实政治考量,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嘲弄可能是陌生的。但是,对于一个曾经经历过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之名来施行绝对主义之实的历史时期来说,这是记忆犹新的事情。在今天,人们之所以热衷于对形形色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区分,我想,是因为他们憎恨、惊恐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对马克思哲学的遮蔽,试图让马克思从中对时代的本质与核心有所规律性的揭示。在我看来,我们国家从马克思主义那里获得的最大教益,是让中国人有了历史发展的概念以及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

我在这一点上想要提醒你们注意的一个事实是,我同意学术界划分马克思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我想,人们之所以这样区分,是因为他们憎恨斯大林主义,也不完全认同列宁主义。如果我们读马克思主义的著作,就会看到,从马克思开始,经过普列汉诺夫、列宁、斯大林到毛泽东,其连续性和断裂是可以研究的。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思想并不是如一张桌子那样是有形的东西,它不能固化为某种句式表达,因此,我们常常不清楚,一个新思想是否与另一个旧思想相似,以致可以认为它们之间存在着复制。

三、何谓真正的批评

大凡一种有生命力的学说,总是离不开批评与自我批评。马克思生前批评黑格尔的文字与他自己的体系有矛盾。现在人们说,马克思的文字与他自己的体系也有矛盾。这应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假如我们认为马克思哲学果真是言之凿凿,那么马克思哲学当然完全不能避免批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不是任何一种批评都算真正的批评。

我们不得不承认当今对马克思哲学的批评仍然受制于汪洋大海般的现代性框架。因此,在这里首先要讨论那些对马克思哲学的种种批评。我们看到,反对马克思主义哲学,通常都是有各种的反对理由,咒骂、反驳、敌视、斗争,混杂一团,光怪陆离。这些可以统统称之为批评,然而这些类型的批评徒然使流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解释的混乱变本加厉。比如说,在第一代马克思主义者运动中盛行着有关马克思的这样一个传说:马克思在大约1845年获得了对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性洞见。按照这一传说,马克思早期著作都是不值得阅读的。结果,谁是真正的马克思的问题变成了他究竟是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的马克思,还是卢森堡和列宁的马克思的问题。就像卢梭说的,是用奶妈换亲妈。

那么,什么叫做真正的批评?那种像伯林那样,因为马克思的《资本论》著作不堪卒读,很少读马克思的书的人,对马克思的批评算不算真正的批评?那种通过“解构”的置换工作得出与马克思完全相反的结果算不算批评?根据我们的观察,这马克思哲学真理,在今天人们仍然借一袭意识形态的护符进行批评或让马克思主义哲学免于批评。在广义上讲,我拿砖头拍敌人的脑袋,当然也算是“批评”他的态度。但是,马克思主义因为不能摆脱别人对它的误解,就像不能解决某些理论数学难题而要求放弃它,当然是荒唐的。以我看,只有那种用同情理解的理由去证明某一观念为“错误的”时候,才算批评。这样批评的范围自然就缩小了。一切为了理解所不能渗透进去的疆域都不属于这个范围。这也是说,一切披上宇宙观和形而上学外衣却借科学的名义的批评,一定要揭去它,才能认识其中的内在的本质。

在我们看来,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我们国家,占据社会精神生活的主导地位。这与我们政治生活中,一直延续着一个观点有关。这么一种观点认为,对任何问题,不管事实问题还是价值问题,只能有一个正确答案。这么一种观点体现了根深蒂固的人类要在经验中寻找一个统一模式的需求。但是,我们的传统教科书一直遵循着这样的思想:它认为只能有两种世界观和方法论,即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世界观以及辩证法和形而上学,人们可以选择其中的一个对子,或者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或者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但它们之间是互相对抗的。这样一来,主张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就是正确的。它体现在我们国家的社会生活中,就有一套逻辑,认为发现真理的方法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所主张的方法。人们将这样一套绝对观念看作为一元论的原则,它曾经用断头台的方式将历史引向歧途。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就对唯物主义/唯心主义这一两分法作了利用。[4]从概念史的角度来看,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并不是马克思经典作家创造的新词,以前的用法在很大程度上在我们的教科书中得以延续。其实,在我们看来,“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分享了许多共同的认识论假设和形而上学假设”。[4](P37)

今天,这种观念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放弃,不仅被看作属于近代哲学的产物,而且被当成毫无意义或纯粹属于荒谬的东西。科学和历史是这些人所服从的权威。正如他们所理解的那样,马克思哲学不再是对宇宙或大全做出最终描述的探究。相应地,他们把马克思哲学看成“历史科学”。因此,他们缄默地、有时甚至是公开地承认一种非哲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一种非形而上学哲学的可能性。在这两种努力中,马克思的历史科学自然享有更高的尊重:人们习惯于把作为历史科学的马克思哲学的权威与传统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失败加以对比。在这个基础上,马克思哲学依旧据有当代意义。

最后,我想说,马克思主义哲学存在在于其对前人思想的“批判”,而不是别的地方。例如,马克思的《资本论》尽管写得很有体系,但是正像副标题“政治经济学批判”所表示的那样,依然是一种批判的著作。马克思的很多著作都有“批判”这个词,这当然不是说,只有马克思去批判他的对手,而用马克思自己的理论来代替他的对手的理论的意图。“批判”不是单纯地否定自己对手的意思。“批判”中包含着不断移动,而不可能站在安定不动的立场上。因而,认为马克思否定别人的思想而确立了自己的思想体系,那就错了。

如果借这一比喻来照亮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解释,就有如下问题:银苹果只是多数人获得的,金苹果是为专家保留的?银丝网下到底有没有金苹果?如断言有,那么人们声称找到的那个金苹果是银丝网下原有的,还是解释者自己塞进去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像苏格拉底精神所指明的,那些声称自己拿到金苹果的人,他拿到的肯定是假的?反之,即便可以反讽掉任何一个声称拿到的都是假的,也不能因此就断言永远没有真正的金苹果而任意解释?这就是不可解决的金苹果?有趣的是,马克思身后,他的后继者既产发出“马克思的幽灵论”,又开出教条主义。-各引一端,崇其所善。

[1]卡尔·波普尔.二十世纪的教训:卡尔·波普尔访谈演讲录[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12-13.

[2]以赛亚·伯林.浪漫主义的根源[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8. 28.

[3]安启念.俄罗斯向何处去-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哲学(转引)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95-96.

[4]梅尔文·里克特.政治和社会概念史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56.

[责任编辑 刘范弟]

To Expound and Propagate Marxism Philosophy the Mission of our Contemporary Era

ZHANG Wen-xi
(School of Philosophy,China People’s University,Beijing 100872,China)

What is real Marxism philosophy?Why is Marx right?Can such questions be answered?Aiming at solutions for such issues,after Marx died,his successors produced the theory of"The Ghost of Marx",and thus opened a path of dogmatism,on the all cited side,each with its own good obsorbed.Today,how to correctly expound and propagate Marxism philosophy has become the major mission of our contemporary era.

expound and propagate;Marxism philosophy

A81

A

1672-934X(2013)04-0034-05

2013-06-0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马克思政治哲学基本问题研究”(13YJA720024)。

张文喜(1961-),男,浙江东阳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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