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益果业：告别传统生产的温情述说

文/本刊记者 王新娟 饶述军

【导读】 效益果业成为现代业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也是果农增收的重要途径。我国效益果业发展，应借鉴国际经验，不断探索创新，走具有中国特色的效益农业发展道路。

围绕提高果业综合效益，业内人士提出发展效益果业，效益果业成为业内关注的新命题。那么，到底什么是效益果业？为什么要发展效益果业？世界果业发达国家发展效益果业有哪些经验？我国效益果业实践探索情况如何？带着这些问题，本刊记者采访了国内著名农业经济学家王征兵教授、西南大学园艺园林学院曾明教授。同时，记者深入重庆市黔江区、开县、涪陵区等地调查了解了发展效益果业的积极探索和有益实践。

◎缘起和背景

王征兵教授是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西部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博士生导师，《农业经济研究》杂志（中国人民大学主办）顾问。他先后提出了“精细密集农业”等新理论，对效益果业有着比较深入的研究和认识。于是，记者采访了王征兵教授。他认为，我国发展效益果业有着特殊的缘起和时代背景。

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由于我国粮食短缺，解决吃饭问题成为中国人的头等大事，所以我国实行“以粮为纲”的战略思想，耕地基本上都用来生产粮、棉、油等生活必需物资，水果的种植面积很少，因而果业发展比较滞后。

我国果业的崛起是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的。由于在80年代初期实行了土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土地单产水平迅速提高，从而有效地解决了中国人的温饱问题。温饱问题的解决，从而为分离出一部分土地发展果业提供了可能性。另外，由于农民拥有了土地的经营自主权，部分农民预感到了发展果业有较好的经济效益，于是率先发展果业。由于中国人的逐步富裕，果品的需求量逐年增加，因此，率先发展果业的农民很快尝到了甜头。其他农民看到发展果业的农民获得了好的经济效益，于是也纷纷效仿，形成了农业中的“采蜜效应”。

中国果业经过20世纪90年代的迅猛发展，果业面积和产量快速增长，到1999年，全国果园面积达866.7万hm2，占世界果园总面积的21.3%，总产量达6 237.6万t，占世界总产量的14%，果园面积和产量均跃居世界第一。

果业的快速发展，使果品迅速由供不应求转为供需平衡、甚至区域性和季节性的供过于求，部分果农开始出现亏损，部分地方出现了成片果园被砍的现象。中国果业经过10余年的快速发展，虽然果农的栽培技术有了显著提高，果园产量也明显增加，但经济效益却开始下滑。于是“效益果业”的理念被提出来，希望中国果业由追求面积和产量变为追求经济效益。

进入2000年以后，“效益果业”被更加重视和推崇。原因之一，由于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他们希望生活的各种用品都有较高的档次，包括房子、汽车、服饰等，当然这里也包括果品。所以，生产优质果品就可以卖较高的价格。也许每亩地的单产并不是很高，但效益很高。2012年笔者在陕西省澄城县庄头乡一个樱桃园调查，该樱桃园由于樱桃品质很好，每千克卖到400～500元，每667 m2收入达十几万元。原因之二，由于人们交往的增多，礼品水果成为市场上的新宠。礼品水果的价格往往比散装水果高几倍、甚至几十倍。如2011年，市场上出现了一个品牌为“1216”的盒装苹果，内装12个苹果，售价高达150元，有时甚至卖到每盒300元。原因之三，由于近30年来，中国工业化发展迅速，大量耕地被城市和公路占用。为了给城市发展提供必要的土地，就要求农业不仅要提高单产，而且要提高质量和效益，以便在不影响农产品供给和农民收入的情况下，减少农业用地，扩大工业用地，所以，政府通过各种方式推行“效益果业”。原因之四，近年来，果农对收入有了更高的期望。由于城市的农民工工资显著增加，而同处一村的果农也希望与他们有同样的经济收益，因而果农就有了提高经济效益的外在压力。如果果农的经济收益长期低于农民工的收益，他们很可能都会弃果打工。

目前，“效益果业”已经成为果业发展的潮流和必然趋势，果农以及相关部门应积极采取措施，努力发展优质高效果业，不断增加果农收入。（此部分内容由王征兵教授提供）

◎国际经验

曾明教授是西南大学果树专家，先后到日本爱媛大学农学部和教育学部等国外学习考察世界果业发展前沿。他对效益果业有着比较广泛的认识和深入的探索。他认为，果业是我国高效益的产业，国外果业总体生产力水平与产业的效益较高，在如下方面可供我们学习与借鉴：

第一，建立完整的产业链体系。国外果树产业建立有完整的产业链体系，如美国的新奇士，是世界历史最悠久和最大规模的柑桔种植营销合作机构。由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与亚利桑那州6 500个果农、61个包装公司自发联合组成，其成员几乎占了美国加州、亚尼桑那州60%～70%的果农户数，协会代表他们的利益，负责推广，与经销商打交道，果农只需专注于种植。果实成熟期都有精确到周的电脑统计，协会的全球各地代表处将订单传给总部，再由总部分散到61个打包厂，打包厂再向农民收购精确到周的果实。从接到订单到装箱海运只需2～3天。每年种植计划都是协会根据全球市场需要确定。协会还做到全球统一价，绝无内部恶性竞争。培育和发展农民协会，完善社会化服务体系，是保证实现最佳效益的有效途径。日本果树生产的组织化程度较高，产前、产中和产后的问题都通过农协来解决，农协不仅有自己的果品加工厂、冷藏库、采后处理系统和专门的技术指导人员，还有自己的银行、保险等金融服务系统。

第二，依托科技进步实现产业的高效益。一是品种更新快、良种覆盖率高。世界各国都十分重视果树品种的改良，靠不断更新果树品种来提高果品的商品质量而实现产业高效益。如日本的苹果，红富士苹果栽培面积比例已从1975年的18%上升到51%，而国光、金冠则下降到不足2%，日本苹果发展注重着色好、成熟早和短枝型变异类型。日本梨的栽培品种，更新换代的速度也很快，幸水由80年代初的10%上升到目前的30%。美国柑桔品种不断更新，培育出了大批的脐橙、夏橙新品系，以及既耐贮运又易剥皮的桔橙等杂柑品种。世界其他国家如巴西、西班牙、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在果树品种更新换代方面也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二是先进的果园管理技术，促进产业的优质高效。国外果树生产依靠科技进步，从设施到技术都得到较快发展。如日本果园耕作便利，通风透光条件好；园内一般2～3种良性杂草混种，覆盖率非常高；反光膜普及应用，果实全面着色浓红，既见不到红绿相间的斑块，更见不到小果。日本果业的机械化程度很高，自走式喷药机、割草机、旋耕机、施肥机、采果梯、田间升降式作业车以及小型运输车等一应俱全。果品采收后直接进入冷库，其贮藏量占到85%，全部实行冷链运输，劳动效率高。日本果品采收后商品化处理程度高，经过专业的清洗、打蜡、分级包装，包装箱外注明了产地、品种、个数、等级、生产者姓名和监督电话，确保了果品稳定的高品质。

第三，强化市场营销，采后贮运加工增值。国外十分注重果品的市场营销，采后增值。一是优良品种和高新技术，确保果品质量与安全，提高市场竞争力，开拓国际市场；二是大力宣传，注重包装，品牌经营，创立名牌；三是产业化水平与运行机制，有效连接大市场，提高果业效益的重要途径，生产、科技、培训、采后处理和销售及各项服务一体化，有效地解决信息、流通等问题，以市场为核心，寻求规模效益。如美国的“新奇士”公司，从果园技术规范、产品质量控制，到市场开拓、产品营销与果品加工一体化管理，实现柑桔业的高效益。

第四，拓展果业功能，休闲观光提高果业效益。20世纪60年代，随着日本经济的飞速发展，农村人口向大城市集中，在此背景下，日本农村地区（包括山村）从70年代前后开始出现了“观光化”（即向旅游方向发展）现象，当时被称为“农村观光”。进入80年代后，日本正处于“泡沫”经济时期。到处出现了利用民间资本大规模地开发休养地 （度假村）和进行旅游开发的热潮。自80年代至90年代初，北海道的“综合休养地”、长崎县的主题公园——“荷兰村”和三重县志摩的“西班牙村”等相继建成。观光农业、观光果园的大发展，赢得了果业的高效益。

日本的观光果园是城市居民非日常性的休闲场所。日本大多数观光果园则是从1965年以后发展起来的，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加快，导致城郊地区日益成为住宅地，以致靠近大都市的农园业主们将经营方向转移到观光旅游方面，或在大都市至周边旅游胜地的线路上开发观光果园。如各地建设的观光梨园、蜜柑园、葡萄园、花卉栽培农园等等。这些农园都根据季节对市民实行开放，而且来客甚多。

此外，日本建立了许多市民农园，都市居民从农民手里租来，自己从事农业生产活动，如购苗选种、养花、种菜（树）等。农协或场主进行专业指导。日本市民农园约有4 590多个。东京地区每年到农园参加劳作、体验农业乐趣的市民达到约3.8万人次。不少地方还建立了一些专业性较强的农园。如针对老年人设立了老年人农园，为儿童设立了学童农园。市民通过参加各种田间劳动，可以亲自体验农耕文化，并从中学习农作技术，了解植物生长习性，从而达到亲近自然、修身养性的目的。另一方面，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提高土地利用率和增进市民对农业农民的了解。

日本的休闲观光农业的另一形式，是农业公园。始于1980年前后，多功能的复合型或综合型观光休闲场所，拥有温室、植物园、样本园和游园地等。具有农业生产与加工、农业实习与进修、研究与技术开发、展览与参观学习、农产品销售以及餐饮、住宿和休闲功能。如神户市的农业公园和果树与花卉公园，周围是良田美景，里面则拥有美观、清洁而舒适的设施与空间。前者有葡萄酿酒设施、葡萄园、体验农场、实习馆、饭店和西餐馆等；后者设有果树与花卉馆、园艺科技馆、果树园等等。来客既可以观赏到争奇斗艳、芳香四溢的鲜花与生机勃勃的蔬菜，还可以亲自采摘和品尝各种鲜嫩的水果。有的则采用先进的温室、水培、多层悬挂式番茄等新技术，或将自己生产的农产品加工成食品、饮料和化妆品等，供前来观光旅游的市民选购或上市出售。（此部分内容由曾明教授提供）

◎重庆实践

近年来，重庆着眼于大城市、大农村、大山区、大库区于一体的现实情况，把发展效益果业纳入效益农业的总体框架，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取得了一定成效和经验。

黔江：擦亮健康农业品牌

黔江区立足山地资源优势，突出特色和效益，围绕打造0.67万hm2以猕猴桃为主的高端水果基地目标，全力推进了红心猕猴桃、脆红李等产业发展，已建成红心猕猴桃基地0.27万 hm2，脆红李 0.13万 hm2，盛产果园每667 m2产值过万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 “效益果业”。2012年，黔江区猕猴桃产量达到8 000 t，绝大多数猕猴桃出园价格达到了20元/kg，盛产果园每667 m2产值突破2万元；猕猴桃大户陈龙凡的0.2 hm2盛产猕猴桃园实现售果收入8万元。脆红李零售价达到 4～5元/kg，盛产果园每667 m2产值超过3万元，成为当地农民的“摇钱树”。中塘村农民尚绍锦种植的0.67 hm2脆红李每年收入20万元以上，每年仅靠销售修剪后的枝条（用作嫁接穗条）就能多挣10多万元。

据黔江区农委主任翁天均介绍说，黔江区效益果业也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有到优、从优到大的较长发展过程。主要得益于五大举措的实施。

一是龙头带动。黔江区大力推行 “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社+农户”的产销合作模式发展猕猴桃产业，引进恒沛农业公司、三磊甜田农业公司等龙头企业带动全区猕猴桃产业发展。从2000年起，恒沛公司引导金溪镇、太极乡等地农民种植猕猴桃近0.13万hm2，形成了金太极猕猴桃产业带；2008年该公司在沙坝乡自建了200 hm2标准化猕猴桃基地，已成为了每667 m2年产值过万的“万元田”，取得了很好的示范效果。目前，全区建成猕猴桃基0.67万hm2，启动了5万t冷链物流建设，以解决全区猕猴桃的贮藏、加工和延期销售问题。

二是政策驱动。黔江区专门成立了猕猴桃产业领导小组和办公室，安排专人抓猕猴桃产业。立足实际，制订了产销一体化的奖励扶持政策，充分调动企业、专业合作社和农户参与猕猴桃产业建设的积极性。如免费提供种苗和部分农资，免费开展技术培训和服务指导，配套水、路等基础设施，补贴建园材料，对种植和交售猕猴桃的街道乡镇实行财政转移支付等政策。

三是品质促动。黔江区始终把猕猴桃的品质放在突出位置，坚持“以品质促效益、以品质促发展”的理念，坚持推行基地建设标准化、投入物资无害化、生产管理精细化，着力生产绿色、有机的健康猕猴桃产品。2012年，黔江区被国家农业部命名为全国农业（猕猴桃）标准化示范县，成功申报了金溪红心猕猴桃国家地理标志农产品认证。

四是市场拉动。黔江猕猴桃的优良品质引起了国际国内专家和企业的高度重视，日本猕猴桃专家和商贸企业多次到黔江区实地考察，洽谈合作事宜，建立了稳定的产销合作关系；香港第一东方投资集团与三磊甜田农业公司开展了深度合作，直接投资入股参与建设猕猴桃产业，并全部代销三磊公司所产猕猴桃。

五是科技带动。“阳桃好吃树难栽”，黔江区金溪镇最先发展猕猴桃（又名阳桃）产业的农户如此感慨。为避免出现大小年、树势衰弱产量严重下降，防范溃疡病，黔江区依托三磊甜田公司建立了猕猴桃科研所，并与日本以及西南大学猕猴桃专家合作开展了猕猴桃标准化栽培管理技术、猕猴桃溃疡病防治技术以及猕猴桃贮藏加工技术研究，开展了猕猴桃新品种的引进研究和试验示范。

开县：柑桔特色效益产业

在重庆市建设 “重庆三峡库区柑桔打造成中国第一品牌”总体目标中，开县大力发展柑桔特色效益产业，提出全县柑桔面积达到2.67万hm2，产量40万t，柑桔产业综合产值达到20亿元的总目标。

第一，因地制宜搞布局。立足开县资源优势，以市场为导向，广纳民意，按照“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特”的结构调整思路，优化区域布局。坚持“三个集中”，形成三大区域分别是：在浦里及东里河流域集中发展以锦橙为主的早、中、晚熟配套的鲜销加工兼用品种，优质果鲜销，劣质果加工，面积达到1.2万hm2；在江里河流域集中发展2—3月成熟的塔罗科血橙、W·默科特等晚熟柑桔品种，重点布局成为鲜食品种基地，面积达到0.8万hm2；在汉丰湖周边集中发展3—4月成熟的鲍威尔脐橙、晚棱脐橙等晚熟柑桔，兼顾发展“一树三色”、“花果同树”等观赏品种，结合发展如休闲山庄、新农村建设、农家乐等城郊型都市农业，形成柑桔生态旅游基地，面积达到0.67万hm2。

第二，多模并举做基地。推行“龙头企业＋基地＋农户”“公司＋经济合作组织＋农户”“农民公司”“联合开发”“龙头企业＋农民公司＋农户”等多种产销一体化组织模式以及“小区承包制”的抚育期管护机制。按照“两条腿走路”（鲜销与加工）的发展思路，新建与改建相结合，合理布局鲜食、加工果园基地。开县形成优势基地，实现柑桔种植规模化、生产专业化、经营集约化。

第三，外引内联强龙头。引进了香港天溢果业在开县投资3亿元建设年加工柑桔鲜果20万t的浓缩果汁加工企业；积极培育壮大本地龙头企业，先后培育了重庆永通农业开发公司从事柑桔鲜销，金地农业公司、重庆自立达农业公司等一批从事柑桔生产基地建设的龙头企业，带动了柑桔产业发展。

第四，细化措施强管理。一是开展目标量化管理，推进柑桔幼龄果园管护。为了强化新建的0.67万hm2的柑桔幼龄及高换未结果的果园管理，进行量化考核，按照管理效果给予不同补贴，提高业主、专业合作社管理的积极性。二是开展生物绿色防控，创建万亩柑桔标准园。在长沙镇示范实施666.67 hm2柑桔标准化果园创建，实行配方施肥，推广有机肥料、生物农药等高效生产管理示范，开展病虫害综合监测，建立了质量追溯制度。三是为实现开县春橙的上档升位，全县开展了精品果园打造工程。推广“增施两种肥、保好一个果、开好一扇窗、确保三方水、清洁一次园、推行两次收”的技术措施，改善外观提高品质。

第五，实施“品牌兴业”战略。开展“开县春橙”品牌形象策划和整体包装设计，制作春橙防伪码和防伪果标箱标，建立开县春橙一级宣传网站，拍摄《走进中国地理标志百集电视剧纪录片·开县春橙》在中央电视台四频道、《带身份卖的春橙》在中央电视台七频道“每日农经”播放宣传，在高速公路设立广告牌加大宣传，“开县春橙”成功申报重庆市著名商标；在县城开办了特色农产品展销专柜，免费为农户展示展销特色农产品，不断加大品牌的对外宣传和推介力度，积极参加各级举办的农产品展览活动。至2009年以来，每年在重庆市主城区的新世纪、重百、王府井等多家超市和商场直销产品，“开县春橙”还登上北京、福建等沃尔玛、山姆会员店等多家知名超市，实现了农超对接。

第六，强化保障促发展。一是县政府成立领导小组，对果业开发先进单位、先进个人、种果大户、精品果园和营销大户进行表彰，对在果园开发中成绩突出的干部优先提拔，强势推进产业发展。二是整合资金，加大投入，做大盘强柑桔产业。三是完善柑桔技术推广体系，加大柑桔新技术的培训力度，开展多形式多层次的技术培训，逐步探索以政府引导、龙头企业带动和专业合作组织为主体的技术推广新机制。四是积极争取安诚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重庆分公司在开县开展柑桔保险。2012年保险公司直接与各柑桔专业合作社、柑桔园业主、种果大户签约参保达1.2万hm2，2012年理赔果农250多万元。

重庆市开县果品技术推广站站长周贤文告诉记者，柑桔产业已经成为全县农业农村经济中一大骨干支柱产业，是开县最大特色效益产业。截至2012年，全县柑桔面积达到2.37万hm2，产量达到19.55万t，产值达到5.12亿元。已经与国内的“三北”地区和京、津、沪、渝等二十几个大中城市建立了长期的、稳固的产销关系，县外年销售柑桔12万t以上，销售数量可观，销售领域宽广。“开县春橙”成功申报为国家工商总局地理标志证明商标，审定通过为重庆市著名商标，多次荣获重庆市金奖，重庆市消费者最喜爱柑桔和“中华名果”称号。

涪陵:发展休闲观光果业

涪陵区位居重庆市及三峡库区腹地，境内地势以低山丘陵为主，横跨长江南北、纵贯乌江东西。全区土地面积共2 941.46 km2，2012年末全区果树种植面积22 533 hm2，种植有柑桔、梨、李、桃、杨梅、枇杷、龙眼、猕猴桃、葡萄等名特优水果。2012年末全区户籍人口116.66万人。其中，农业人口68.48万人。交通运输便捷，水资源丰富。 “十二五”期间涪陵区果品产业主要突出四大类果树，在三个优势区域带重点发展。即沿江以柑桔为主的常绿果树带，辅以杨梅种植；坪上以南方早熟梨为主的落叶果树带，辅以杨梅和特色伏淡季水果种植；沿江低海拔区域特色龙眼（荔枝）果树带。

依托森林工程经果林建设规模发展。自2009年实施森林工程经果林项目建设以来，涪陵区果品产业发展迅猛，集中规模发展以柑桔、杨梅、龙眼、早熟梨、李等为主的果树1.37万hm2，分布在14个乡镇、街道办事处。在品种布局上突出鲜食特色，柑桔以红肉脐橙、塔罗科血橙、琯溪蜜柚为主；杨梅以东魁、荸荠种为主；龙眼以涪陵黄壳、蜀冠为主；早熟梨以翠冠、清香为主；李主要栽植鹰嘴李。

探索果园管理机制。一是“公司+专业合作社”的果园管理模式，由公司和专业合作社联手建设和管理，解决了基地的建设投入、品牌创建和产品营销等问题，以保证基地建设的质量标准和效益发挥；二是本着优势互补的原则，实行“企业+新型农民土地股份合作社”的运行模式，按照农民出土地和劳力，企业出资金和物资，共同管护、共享收益的办法以加强果树管理。

培养业主（大户）带动产业升级。引导和培养业主（大户）从建园开始，提高果园建设标准，搞好果园基础设施建设，按现代农业生产方式，加强果树标准化管理，以一业带多业，促进果品产业上档升级。以合作社或协会为主体，举办“赏花、品（评）果、采果”等节会活动，提高产业知名度，注册商标，创建知名品牌。

南沱镇睦和村以龙眼、柑桔为主导产业，2012年被评为国家级新农村示范村。涪陵区马武镇依托早熟梨基地建设，打造了以文观—惠民—方碑—兴隆—石朝门为主线的早熟梨 “十里长廊”。涪陵区珍溪镇珍桥桃园，发展“果—草—鱼（兔）”立体农业，冬季撒种油菜、夏季间作西瓜，打造“休闲、观光、体验”桃园33.33 hm2(500亩)。涪陵区李渡街道办事处杨梅基地200 hm2，由重庆绿树农业发展有限公司2005年建设的山仑杨梅园53.33 hm2(800亩)全面投产，果园设施齐全，已举办两届杨梅采果节，接待游客3.5万人次，年收益150余万元。

如今，效益果业成为我国果业发展的新动向，引发了各界的热切关注，重庆等地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和实践，也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我们还必须看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因为效益农业的综合效益和模式效应还没有极大发挥。效益果业发展必须走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社情、农情、果情的发展道路。特别是对我国这个果业大国来说，效益果业发展的前景美好、路途遥远、任务艰巨，果业发展尚需在理论、实践以及制度等方面持续创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