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高
(重庆工商大学 外语学院,重庆 400067)
狭义而言,英语“程度副词”指“very”、“terribly”、“extremely”这类词,修饰形容词是英语程度词的最典型功能(Lorenz,2002:144),例如,“very funny”、“terribly hot”、“extremely interesting”。Bolinger(1972)认为,程度副词表达性强,是最活跃词类的一种,并且指出,“程度副词体现了罕见的创新性与竞争性,这种特质很难解释”。
《英语语法大全》(Quirk,Greenbaum,Leech,& Svartvik,1985)对程度副词进行了分类,其分类最详细、最权威、被引用最多,其分类标准是根据语义强度把语义分成六个等级。即,英语程度副词分为程度增强语和程度减弱语两大类。程度增强语,是增加形容词所表达程度等级,包括程度最大语和程度提升语。程度减弱语,是降低程度等级,包括程度接近语、程度妥协语、程度降低语和程度最小语。
因潜在的搭配关系,英语程度副词的习得对英语形容词、副词、动词和名词的习得来说很重要,它的习得与语用能力的发展相依相伴,也是中国学习者阅读和写作中的一个灵活而有用的部分。但学界对程度副词的研究偏少,因此本文你拟综述国内外的相关研究,以期有助于外语研究与教学。
Greenbaum(1974)曾针对程度副词做了一系列诱导实验,也是世界范围内最早的这类研究,目的在于研究英美母语者使用动词和程度副词的搭配关系。Greenbaum的结论是:程度副词与动词的搭配在英国和美国英语中基本倾向一致;大多数程度副词的搭配范畴基本一致:“badly”主要与表达“需要”的词搭配;“very much”主要与表达“肯定态度”的词搭配,特别是“喜欢”;“completely”主要与表达“失败”意义的词搭配。英美人在使用“entirely”时出现了差异,英国受试者几乎把“entirely”与“agree”或“disagree”搭配在一起,美国受试者使用的搭配范畴更广,相当部分的“entirely”与表达“失败”的词搭配。
Paradis(1997)探讨了形容词等级的复杂性,并将形容词分成了三类:等级型、极端型和极限型。然后,她将程度增大语和程度减弱语(amplifiers和downtoners)重新定义为加强词和减弱词(reinforcers和attenuators),把缓和词(moderators)作为程度副词的第三类,也建立了一个语义双向性模型来解释程度副词与形容词之间的复杂选择性。她还针对10个形容词的等级性设计了实验,并得出以下结论:当调核(nucleus)落在形容词上时,四个程度副词能表达相当高的等级程度,而当调核落在程度副词上时,所表达出来的等级程度要低些。Carita Paradis的研究揭示了英式口语中程度副词语义和语调特征的复杂性。
Cliff(1959)提出,状语性程度副词的语义增强效应跟具体的程度副词有密切关联。他用了一系列程度副词及其词根组合来做测试,询问受试者对这些措辞的喜好程度。Cliff认为,这种词组的语义强度可以通过拆解词组本体的两个构件来预测,具体是要给状语性程度副词一个评分等级,也给词根一个评分等级,然后让一个等级值乘以另一个等级值,这被称为“乘法假说”或“乘法规则”。
Wright、Gaskell和 O'Muircheartaigh(1995)做了一个实验,目的是为了验证“乘法假说”。受试者有928位,调查问题是,“On how many days in the last week would you say you were(very/extremely)satisfied with your life?”回答包括“0”到“7天”,结果写在一张卡上。如果状语性程度副词提升了“satisfied with life”的语义强度,就会看到更小的实验数据。他们发现“受试者之间的差异”是最大的效应值。针对后续的每个研究问题的均值都逐级显著降低,最终结果并不支持“乘法假说”。
Paradis(2003)研究了“really”的三个认知语用含义,三个语用语义就是:可证性标签,主观性强调标签以及程度标签。数据来自于两个语料库,即COLT(The Bergen Corpus of London Teenage Language,50万词,BNC的一部分)和LLC(The London-Lund Corpus)。她给出了三个例子:(1)Really,they are quite strange(观点的事实性证明);(2)I really appreciate your support(某一个场景的主观强调);(3)They are really nice(等级特征的加强)。
Tao(2007)调查了程度副词“absolutely”的语篇用法,侧重“absolutely”在没有句首引导情况下的独立用法,用到了四个不同美国口语语料库:剑桥大学出版社/康奈尔大学语料库(th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Cornell University Corpus)、撒圣巴巴拉美国口语语料库(Santa Barbara Corpus of Spoken American English)、美国职业英语口语语料库(Corpus of Spoken Professional American-English)以及密西根学术英语口语语料库(Michigan Corpus of Academic Spoken English)。该研究对照了“absolutely”单独使用的用法与“absolutely”的搭配用法,并发现:在搭配时,“absolutely”倾向于与表达肯定的积极词汇搭配,单独使用的“absolutely”具有引导话语者转换的特征,这一转换通常倾向于同意的话语转换。
Sanchez(1975)研究了美国14到15岁青少年的副词习得,以14到15岁二语学习者为参照,以程度副词作为研究重点。研究发现,英语母语者到14岁时已经完全理解了ly结尾的程度副词,且已掌握了用法的复杂性。母语者即使书面表达能力很差也不会把副词放错位置。但是,同一班级双语学生经常把副词用错位置,或者容易混淆副词和形容词的词形,尽管他们的英语几乎是母语水平。
Paradis(2000a)研究了形容词和其修饰性程度副词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其方法是对比LLC和COLT两个语料库,目的是考察时间和年龄差异对形容词和程度副词的影响。研究发现,COLT中的程度副词要比LLC的少得多,潜在原因就是,“青少年或许觉得形容词的修饰语是不必要的”(2000a:158)。
Fahy(2002)研究了不同性别使用话语修饰语和程度副词的交际差别,这些修饰语指“but”、“I think”、“often”和“probably”之类的词,程度副词指“very”、“never”和“only”之类的词,其使用语境为远程教育会议。结果显示,女性倾向于使用更多的语法结构来维持谈话,比如话语修饰语、条件或插入表达以及人称代词。然而,男性使用的话语修饰语更少,程度副词更多,这个差异被认为基本支撑了前人的研究。
Bauer和Bauer(2002)针对形容词程度提升语做了一项研究,以调查新西兰年轻人与成年人在使用形容词程度提升词方面是否有差异。研究发现,学生们明显过多使用“so”,很少用“very”和“really”。
Xiao和Tao(2006)研究了英语程度增大语,研究角度包括语域、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社会阶层、观众性别、观众年龄和出版日期。他们对当今最大的英式英语平衡语料库BNC中的33个程度增大词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呈现出复杂情况。例如,口语中“amplifier”比笔语中的更频繁,受教育程度越高程度副词使用越多;给研究也发现某些宏观趋势,如口笔语中的性别因素所致的差异,“amplifier”间的横向差异,使用者之间的年龄因素所致的差异。
Paradis(2000b:233-258)研究了10个等级形容词的语法化和词汇化后的功能。她发现这10个形容词经过长期演变而变成了程度副词,这一过程体现了语法化的核心特征,即,丧失了命题内容而变成了程度属性的抽象概念词。描述性形容词或程度性形容词的词素共同语义属性是“语义等级性”。描述性形容词语义具有有限性,即,要么是有限型,要么是极限型,当修饰名词的时候,这些形容词的内容域就凸显了,识解的等级性就弱化了。
Nevalainen和Rissanen(2002)研究了两个程度副词“pretty”和“fairly”的语法化。尽管这两个词作为程度减弱语时基本同义,但它们却经历了迥异的副词化过程。“Fairly”作为程度减弱语是最近才出现的用法,而“pretty”作为程度减弱语出现的时间要早些。“pretty”程度副词化是以中世纪和现代英语早期模式副词化的,即零变化模式。它作为程度副词的意思与作为形容词的意思密切相关,其相应的形容词意思为“相当大的”、“相当多的”、“不寻常的”,这些意义用来表现其修饰形容词的数量特征。(2003)研究了中古英语中的“swipe”一词的语法化演变过程,她用 WordSmith Tools对语料库 HC(Helsinki Corpus of English Texts)进行了调查。HC的数据显示,“ful”取代“swipe”的时间比文献中描述的时间早些,这种替换是因为,“swipe”丧失了表达力,而且一旦被取代,就不再使用了。而就“very”这个词而言,其表达力也当然减弱了,但是仍然是最重要的程度副词,而且没有从程度副词体系中消失的迹象,其中原因就在于“very”完全语法化了,而“swipe”没有。
Athanasiadou(2007)认为,强化(intensification)这一概念同样适用于另一类副词,即焦点程度副词。状语性程度副词表达了强调,其语义与“焦点”这种话语属性相重合,并且状语性程度副词和焦点程度副词都是主观性的。作者提出了一个历时性与共时性的可视性语法化路线图:属性(主观的)—量化(更主观的)—强势化(高度主观的)—强调(最主观)。
1951年,Russell Thomas(1951)就曾注意到母语学生过多使用“so”的现象,在研究了古英语到1930年的文献资料后,作者得出了两个结论:(1)“so”一直被过度使用,作为准程度副词尽管它后面没有“as”或“that”从句,它仍然暗含着一种对比,一种参照前文标准、概念等的比较;(2)“so”一直被用作单纯程度副词或完整程度副词,在某些语言风格里暗含的比较根本不存在。他提出,“教师的职责在于阻止学生过度使用这两种用法;但如果完全不让学生使用这个词,学生就失去了一个有效的表达方式。”
作为二语程度副词研究的先驱,Granger(1998)针对法国二语学习者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系列研究,采用的语料库为 ICLE(International Corpus of Learner English)、Louvian Essay Corpus、ICE(International Corpus of English)以及 LOB(The Lancaster-Oslo/Bergen Corpus of British English。其研究重点是ly结尾的程度副词,研究发现法国学习者使用的程度副词类符和形符数量偏少。法国二语学习者使用的三个程度副词明显不同于母语者,这个词为“completely”、“totally”和“highly”。“completely”和“totally”有使用过多的趋势,而“highly”有使用偏少的趋势。
在Granger之后,Lorenz(1999)针对德国二语学习者进行了研究,其重点是论说文中形容词和程度副词的搭配研究。研究发现的宏观数据令人惊奇:二语者使用的形容词程度修饰语比母语者多得多,不管是绝对数据而言,还是与二语者自己使用形容词数量相比较。德国二语学习者过多使用形容词和程度副词,其原因在于他们希望表达更多信息。
Hinkel(2003)的研究了程度副词的语用功能,以及状语从句的语用功能。他还研究了大一母语者学术论文中的中等频率等级词,并将该频率等级与亚洲高年级非母语者的学术论文中中等频率等级词对比,分析集中在母语者和非母语者使用副词的12个语义和句法种类上。
该研究发现,程度增强语“very(much)”、“always”、“never”和“forever”在非母语者的写作中特别常见。然而,在二语者大学水平的论文中,经常使用这些程度副词使得论文带有口语体风格以及夸张语气,这两个特征不适合出现在正式的学术文本中,当然,这也取决于作者惯用的客观程度(Hinkel,2002)。
增强语和强调语在非正式会话中很常见,母语者和非母语者论文之间使用程度副词最大差别反映在程度增强语和强调语的频率等级上。由于大多数学术性非母语者主要通过日常会话接触第二语言,因此,日常会话中哪一种状语从句出现得更多,在二语者学术文本中出现的频率也就越高。
巴西Santa Catarina联邦大学的Recski(2004)调查了程度增强语的使用情况,采用的语料库为MICASE(The Michigan Corpus of Academic Spoken English)的一个子库和ICLE的一个子库。他发现:(1)频繁出现的程度最大语和提升语的语块数量很有限;(2)提升语和最大语相比占绝对优势;(3)最大语总体上修饰非等级性词汇,而提升语倾向于修饰等级性词汇;(4)提升语的搭配很自由,因为不同提升语可以修饰同一个词汇;(5)外语学习者过多使用程度副词可能因为他们的口语表达习惯和夸张语气,而这两者不适合出现在正式学术文本中。另一个可能就是,学习者没有学会更好的词汇表达方式,以论证自己的观点,少数提升语“very”和“so”出现频率高也是由于口语风格和词汇量有限。
孙海燕(2004)研究了“different”、“same”和“possible”三个形容词的搭配和类联结,及其修饰性程度副词。使用的语料库是CLEC(Chinese Learners English Corpus),母语语料库是COBuild(Collins Birmingham University International Language Database)和LOB。像“greatly different”之类的搭配被认定为误用,因为COBuild语料库中没有这种搭配。研究发现,这三个形容词的搭配范畴很有限,与其搭配的程度减弱语很少;总体上讲,程度副词使用偏少是因为学习者词汇知识缺乏。
齐建晓(2006)研究了中国学生英语四六级写作中的程度增强语,所用的语料库是CLEC,参照的母语语料库是ICLE。研究对象是20个增强语(即,六个程度最大语和14个程度提升语)。该研究发现,最大语的使用偏少,提升语使用过多。其中提升语使用过多的原因是:(1)中国学习者想尽量使用提升语夸大表达;(2)“very”使用过多是因为高频汉语词汇“很”的负迁移;(3)程度最大语使用偏少应归咎于中国学习者的错误观念,那就是他们认为程度副词不能修饰非等级形容词。
丁容容和何福胜(2006)调查了中国外语学习者口语中程度提升语的使用情况。研究者从CLEC中发现了10个提升词,而从 LLC中发现了 15个提升词。“very”、“so”和“very much”对中国学习者和母语者来说都是最常用的副词,而中国学习者使用“very”过多。但,中国学习者很少使用以下程度副词:“terribly”、“jolly”、“extremely”、“awfully”、“bloody”和“particularly”。研究者认为其中有三个原因:(1)汉语的负迁移,特别是汉语词汇“很”的负迁移;(2)对程度副词的用法掌握不够好;(3)在时间紧迫的口语交流中,学习者避免犯错的一种词汇策略。
张薇(2006)研究了中国学习者常用程度副词的搭配倾向,她研究了20个程度增大词,包括9个程度最大词和11个提升词。通过调查CLEC和BROWN语料库,她得出了一系列发现:(1)“very”、“so”、“too”和“really”使用过多;(2)在“adv+adj”和“adv+v”搭配方面,两者有显然区别,中国学习者很少使用“adv+v”这一搭配结构;(3)在中国学习者的写作文本中,程度副词的程度副词搭配很随意;(4)中国学习者对语义韵不敏感;(5)中国学习者似乎直译程度副词。
王海华和陈国华(2007)研究了中国外语学习者程度增大语词块的发展特征,该研究使用的语料库为CLEC和BNC书面语子库。研究对象为31个增大语(9个最大语和22个提升语)。他们得出了三个发现:(1)最大语的出现频率和英语水平呈正相关关系;(2)其形符和类符数量与英语水平呈正相关关系,但是中学学生倾向于过多使用三个程度副词,即“so”、“very”和“very much”;(3)关于增大语搭配关系的正确性,中学生和英语专业学生之间、以及非英语专业学生和英语专业学生之间的数据差别大,而非英语专业与中学生之间的数据差别不大。
黄瑞红(2007)调查了中国学习者形容词增大语的语义韵,24个程度增大语(八个程度最大语和16个提升语)被选作研究对象。所用语料库为CLEC和BNC,研究发现,中国学习者使用的增大语语义韵与母语者使用情况基本一致;外语学习者使用增大语搭配和语义韵表达准确性随着外语水平提高而提高;“totally”和“very much”的语义韵有时候用得不正确,而“terribly”的积极语义韵使用偏少。
本文共综述了程度副词的26个实验或实证研究,其中16项研究是关于母语者的研究,10个是针对二语者的研究。
从母语者程度副词的角度,普通语言学的实证研究有三项,采用诱导实验、理论内省或语料库实证的方法,目的主要在于揭示动词与程度副词的搭配规律、英美使用差异、音调调核影响等。认知心理学研究有两项,主要是围绕“乘法假说”开展的研究。从语用学与认知语用学的角度,有两项实证研究,都是语料分析加上理论内省的研究方法,其目的分别在于考察程度副词的语用和语义功能。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有五项实证研究,主要是语料分析加上理论内省的研究方法,也有一项研究是单句诱导产出实验,其目的分别在于考察年龄差异、性别差异、英美差异、一语二语差异、受教育程度差异和口笔语差异这些因素下的程度副词使用差异。程度副词语法化的研究有四项,都是历时语料分析加上理论内省的研究方法,其目的分别在于考察程度副词以及强势形容词在语用和语义的认知作用下的逐渐虚化或者消亡的历史进程。从母语课堂教学角度进行研究有一项,采用了语料库分析加上理论内省的研究方法,其目的在于呼吁教师要重视学生对程度副词“so”的滥用。
对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实证研究有10项,都利用了大规模学习者语料库或母语语料库,采用的是语料分析、对比、统计和理论内省的研究方法。国外针对欧洲人和亚洲人进行的研究有四项:二语和一语者之间使用程度副词的差异,一语和二语者使用的程度副词的语义和语法种类,二语中程度副词的搭配以及程度增强语的使用。国内研究者针对中国学习者进行的实证研究有六项,主要考察了程度副词搭配、类联结、语义韵、产出性词汇、词汇发展等问题,并在理论内省的基础上给出了解释。
然而,所有这些研究或者是基于语料库的描述,或者是基于诱导实验的观察,其主要发现都是程度副词的过多或过少使用,搭配、类联结、语义韵或搭配错误等等,或查考察程度副词及其被修饰词的语义强度是否单独或者组合地增强了句子的语义强度,都没有尝试建立解释学习者使用程度副词差异或错误的理论框架,这一框架应从心理学或语言认知等角度予以构建,这将是摆在外语教学与研究者面前的一个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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