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肾买iPhone:年轻人的糊涂账

2013-02-23 05:48孟焕良
法庭内外 2013年8期
关键词:配型供体被告人

文/孟焕良 辛 成

卖肾买iPhone:年轻人的糊涂账

文/孟焕良 辛 成

2013年4月23日,杭州“地下卖肾团伙”案在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法院公开宣判,9名被告人因犯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被判处1年至10年不等有期徒刑,并处相应罚金,没收违法所得。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系《刑法修正案(八)》实施后新设罪名,此案在杭州市亦属首例。

大肠杆菌的测定:参考GB 4789.3—2010《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微生物学检验 大肠菌群计数》。

可叹的是,9名被告人中,有6人连自己的肾也卖掉了;更可悲的是,有人竟是因为看到网络上有关于“卖肾买苹果手机、iPad”的新闻之后,动了卖肾的念头。

研究结果表明(表3、图2),在该公园人均生态足迹逐年略有提高的同时,人均生态承载力仍有盈余但呈递减趋势。由于生态承载力测算时所使用的是现实的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因而其递减趋势反映了区域经济社会增长趋势下土地结构变化所带来的生态环境变化。2005年该公园生态承载力为1.6392,2015年生态承载力为1.5767,两者相差0.0625,年均递减为0.43%。研究结果也表明,随着张家界市世界地质公园旅游地质的蓬勃发展,人均生态土地面积出现了下降情况,生态承载力将面临一定的压力。

半年时间内,这一团伙通过组织出卖人体器官,以每人次1.5万元至2万元的价格,从中获利16万余元。

利欲熏心:从卖肾“换钱”到卖肾“赚钱”

一个年轻健康男子的肾值多少钱?黑市行价是3.5万元。

第一,言语反讽的传译,以传达实际含义为基础,通过增译这一重要方法来弥补人物言语中无法直译的语气和方言的缺憾,同时,从译文读者本身的角度出发,通过意译的方法,能让读者通过熟悉的语言,带入原文人物的话语中。第二,在情景反讽的传译里,译者通过直译将读者带入原文情景,并且细致精准地描绘文中真实的细节,从而带动整体情景氛围,达到更好的渲染效果。

28岁的吕卿,长着一张圆脸,身材圆胖,与想象中的黑中介麻木、凶狠、大块头的样子大相径庭。他是整个团伙的组织者,外号“东哥”。

被告人白洋是在2009年卖肾的,当时中间人承诺一个肾给9万元,但卖完肾之后,中间人只给了他1万元,说随后再给,但之后中间人人间蒸发。与此同时,白洋在QQ上加了很多关于卖肾的群,有一天,白洋听说欠他钱的中介很可能在杭州,于是连夜赶来,没想到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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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想卖了,会给你路费让你回去。”这回答让张大鹏感觉有了些后路,经过再三考虑,他踏上了来杭州卖肾的路途。

就在那年5月,吕卿在杭州找到一个东北人,为他卖肾的事张罗。在经过体检、配型后,吕卿被人蒙上了眼睛,带到湖南省长沙市某地做手术,在一家不知是否正规的医院里,吕卿的身体上被动了一大刀。

“当时说好是4万元,但最后只拿到了3万元。”吕卿说。

空荡荡的出租房里净是高低铺,空气有些浑浊,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张大鹏知道他们也同他一样都是“供体”,在等待着“被卖肾”。

回杭州租房养伤期间,吕卿和东北人一起住,这期间,东北人带他加入“组织卖肾”这一行业,通过在网络上留下手机号、QQ号等联系方式,发布收购肾源的消息,招募供体。

所谓“供体”,就是指那些愿意出卖自己肾脏的人,而愿意购买这些肾脏的人被称为“受体”。如果能成功移植一个肾脏,卖肾中介领头人就能获得1万元至2万元的收入。

2011年11月,东北人离开。因为挥霍成性,吕卿卖肾的钱很快就一分不剩。吕卿瞅准了卖肾的“生财之路”,决定自立门户,大干一场,赚上一笔。

玉米育种过程中,应用单倍体育种技术可以在较短时间内创造出大规模的DH纯系,而在大规模的DH纯系中采取何种手段选择利用价值最高的DH纯系是现阶段单倍体育种技术应用需要重点攻克的难题。在具体育种过程中,DH系筛选主要包含以下几方面:

这时一个叫向府城的人找到吕卿。向府城之前在老家和人合伙开网络工作室亏了钱、欠了债,通过网络联系上吕卿之后,以4万元的价格卖了一个肾,还掉1.7万元的外债。

这是吕卿所做卖肾中介的第一单,之后,两人开始合作招募供体。

目前对大学生参加社会实践的考核一般都是通过提交实践报告和证明材料的形式来完成。这种形式不够客观:有的学生报告写得好,却没有在实践活动中让自己得到真正的锻炼;有的学生在实践活动中让自己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却无法写出优秀的社会实践报告。由此可见,目前的社会实践考核制度并不完善。

而对于那份《有偿自愿捐献协议》,承办该案的沈法官解释道:“虽然卖肾者是自愿的,但其行为本身不是捐献,而是非法买卖。2012年12月,天津市通过了《天津市人体器官捐献条例》,这是中国首部单独规范人体器官捐献的地方性法规,在这个条例的总则部分,明确表述捐献人体器官倡导的是以挽救生命为目的的人道主义精神,是为了推动社会的文明进步。而本案所述的卖方及中介都是为了获取非法的财产利益,而不是以积极挽救他人的生命或恢复他人的身体健康为目的,所以,法院认为,吕卿等人让供体签署所谓的自愿捐献协议,只是企图掩盖自己犯罪行为或减轻责任的一种手段。”

由于手上没钱,他在QQ上联系了吕卿求他收留,吕卿欣然同意。为了安顿自己,赚点小钱,白洋加入了吕卿的犯罪团伙,跟了5个单,其中4个交易成功。“跟单就是怕遇上不放心的受体中介,我们这样的卖肾中介就会跟着去,带卖肾者到当地手术。”白洋说。

“为什么要做这个(组织卖肾)?”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多数被告人的回答都出奇的相似:“自己卖了肾以后,发现做中介更赚钱。”9名被告人中有6个人都是卖了自己的肾后,加入到“卖肾车间”,半年时间,这个团伙从1人壮大到9人。

发展到后来,这个卖肾团伙有了严密的分工和流程。一般由吕卿和被告人沈佳在网上发布消息,招募供体;供体来杭州以后,由沈佳负责带他们体检、配型。

地下运作:从“受害者”到“害人者”

“因为缺钱,在网上看到有人卖肾买iPad,就想到卖肾了。”这是来自黑龙江的被告人张大鹏卖肾的理由。

2012年3月,张大鹏在网上搜索卖肾的信息,通过QQ与吕卿的“卖肾车间”取得了联系。

“卖一个肾能得到3.5万元再加上患者红包,而且不需要交订金,两个月之内完成,包吃包住,自由出入。”吕卿的“卖肾车间”通过QQ作出承诺。

“如果到时候不想卖了呢?”张大鹏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2011年,只有初中毕业的吕卿因赌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由于找不到一份好工作还债,在听到卖肾可以换钱的消息后,他心动了。

2013年3月,张大鹏坐火车到了杭州。吕卿将他接到了杭州一出租房内,收走了他的身份证并交代道:“做配型要1500元,我们先付。如果等了两个月还没有找到配型的患者,你可以走,但如果你提前走掉,这1500元要自己付的。我先拿走身份证。”

投建营一体化的商业模式,所涉及的行业类型扩展到各行各业,项目规模不断扩大,使得海外工程的风险进一步加大,并且项目具有周期长、投资额大、合作方多的特点,因此,在项目开发和执行过程中,合作方资质、项目环境、政策要求及投融资进展等各种条件的变化可能都会给项目带来影响,所以项目的风险管理必须要做到实时动态管控。对不同项目进行潜在风险的科学分析和识别,针对风险制定风险防范预案,实时监控,动态更新。

在经过几天的等待后,吕卿集中安排张大鹏和其他供体一起去医院体检,项目包括血常规、尿常规、B超、胸透等。做完检查,吕卿拿出一份《有偿自愿捐献协议》,与他们签订。

“抵抗力不好,经常头晕。”

“这可以证明我没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他们都是自愿的,也可以防止他们反悔。”吕卿在庭审中这样解释。

吃饭、睡觉、打牌,在等待配型成功的消息时,日子就这么无聊地消磨着。

一个月后,张大鹏配型成功,踏上北上的火车。“我全程都被蒙着眼睛,到了一家诊所的3楼,上了手术台,因为麻醉昏迷了,醒来时,左边的肾已经被切除了。”张大鹏似乎不愿回忆身上那条狰狞的刀疤的由来。

因为卖肾者找到合适的买家需要等待1个月至3个月,这期间吕卿会说服卖肾者加入他们的行列,让其在网上发布收购消息,并承诺找来一个供体可以给500元,体检合格再给500元,手术成功给3000元。“供体越多,来钱越快。”吕卿对他们这样说。不少卖肾者把持不住便加入了。还有一些卖肾者没有配上型,便跟着吕卿跟单、打杂,负责把卖肾者送到受体中介。

身上那条刀疤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加入卖肾团伙的“投名状”,众多的供体渐渐组成了一张层层发散的害人之网,形成了一条集发布消息、招募供体、组织体检配型、跟单、摘除肾脏于一体的“一条龙”服务链,仅半年时间,就有十余名供体经介绍卖肾成功,该卖肾团伙获得中介费16.1万元。

2013年5月14日至18日,腾讯拍客“山姆哥”接到一卖肾者家属的求助,以卖肾者身份卧底该团伙,用照片和视频的形式记录下接头、体检、配型全过程。后来,其成功脱身后报了警。

5月底,当警方冲进出租房时,二十多个“供体”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些供体年龄在19岁至25岁之间,来自浙江、江苏、广东、湖南、新疆、云南、山西等地。

由于卖肾团伙东窗事发,有些人没有成功卖肾,还有的人卖了肾却没有拿到钱。

一笔糊涂账:从“年华正好”到“阶下之囚”

9名被告人中,有2人为70后,7人为85后,其中年纪最小的两个出生于1991年。

卖肾的原因包括要还外债、坐过牢找不到好工作、家里人生病急需钱、家里没钱又不想打工,这些听上去似乎有理,其实很荒唐。他们都处在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却选择了一条荒唐的人生路。

卖一个肾,卖肾者可以得到3.5万元,而需要换肾的病人要为这个“成本”3.5万元的肾支付20万元至50万元。并且不是每个卖肾者都能拿到3.5万元,因为等待配型需要1个月到3个月,有些急需用钱还债的卖肾者等不及做配型,直接联系同样着急的患者,只需血型相同便做肾脏移植,他们只能得到2万元,巨额的利益都流入到非法中介的手中。而且,卖肾者在卖肾之后还要担负起自身康复所需要的一切医疗费、营养费,除去这笔近1万元的开支,他们个人的卖肾所得寥寥无几。

但与此相伴的,是身体状况的大不如前,付出的是一生的代价。

“卖肾之后做不了重体力活了。”

“总觉得身子发虚,出虚汗,空落落的。”

现有技术在假轴车辆判别方面存在一定的不足,假轴车辆的通行记录中没有明显标明该车辆肯定是假轴车辆,因此缺少验证集数据,很难对试验结果进行直接验证。为验证试验方法的合理性,采用间接方法对试验结果进行验证:以1127轴型的第2个轴组数据为分析对象,结合离群点数据,从某省高速公路历史通行记录中获取不同车牌货车的通行记录数据,选择相关字段进行汇总(见表2)。根据总重数据分布情况,选择20 000 kg作为载重状态(轻载/重载)的分界参考点。根据各轴型规定的限重情况,1型轴限重8 t,2型轴限重10 t,7型轴限重22 t,可计算出车辆在真实轴型下的总重和超重情况。

“感觉使不上劲,容易疲劳。”

在此次研究中针对所有腰椎间盘突出患者,先采用CT进行诊断,并记录相关的数据信息。然后采用磁共振成像再次进行诊断,同样记录相关的数据信息,以便后期二者诊断数据上的对比。

4)市场容量有限,产能过剩现状没有根本改观。由于种种原因,我国苹果消费以国内消费为主,苹果出口量少,多年来没有突破总产量的10%,2018年中美贸易战的持续更使我国苹果出口形势雪上加霜。多年苹果发展经历表明,我国苹果适宜的种植规模为3 000万亩,这是我国苹果的产销平衡点,一旦超过3 000万亩,所产苹果就可能会出现卖难现象,售价就会下降。目前我国苹果种植规模在4 500万亩左右,在此规模下,即使减产20%左右,苹果总供给量仍出现过剩现象,这种局面没有从根本上转变,因而2018果季苹果价格上涨是非正常的,对此,生产者、经营者都应正确对待。

进行多道焊时,应当控制层间温度,层间温度过大会导致热量积累,受热区域增大,热影响区变宽,同时导致晶粒粗大,降低强度与韧性,需控制焊道层间温度不超过58℃。

庭审中,被告人这样描述割肾后的身体状况。而且这类手术是被我国法律禁止的,不可能在各大医疗机构内进行,都是在一些地下的小诊所或者非常偏僻的地方实施手术,完全得不到应有的安全和医疗保障,在此过程中是否又会对身体造成额外的伤害呢?我们不得而知。

这些人事先为何对卖肾没有恐惧?记者调查发现,一是网络上关于卖肾对身体没有多大影响的帖子很多,给他们误导;二是介绍卖肾的人很多像吕卿、沈佳这样,传销式地发展下家,而下家粗粗一看上家身体没问题,也就无所谓了;而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些卖肾的人大都好逸恶劳。

“我不懂法,要是懂法,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当问及卖肾赚了多少钱时,吕卿很激动,“这个成本高,我根本没赚钱,还欠了十几万元。”吕卿掩面大哭。先是为了区区几万元走上卖肾之路,接着为了可观的中介费用走上犯罪道路,吕卿和他的团伙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葬送了自己的人生。

2013年年初,江干区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法院经审理后认为,人体器官移植涉及供体、受体、双方亲属、中介者及社会多种利益的交叉和冲突,非法买卖人体器官这一“产业链”各个阶段的行为不仅违反社会伦理观念,且严重损害了公民的人身权和健康权,对社会管理秩序危害极大。

法院查明,被告人吕卿为牟利,自2011年11月起在互联网上发布长期收购肾源的信息,招募自愿出卖肾脏的人员,通过安排体检、配型、肾脏摘除手术,至2012年5月28日案发时,已组织十余名供体摘除了肾脏并出卖。其余8名被告人先后参与其中,分别为被告人吕卿招募、管理供体、跟随手术及接送等。9名被告人结伙组织他人出卖人体器官,其行为均已构成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至10年不等,并处相应罚金,且没收违法所得。

宝玉爹说,这本来是岳舞台老生泰斗丁爱田老先生的绝活,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找他的徒弟偷学了一点,也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四川省安岳县是国内柠檬主要种植区,当地柠檬种植面积占当地耕地面积的35%。目前主要是2014年-2015年新种植的柠檬,到2019年到达盛果期。现阶段,柠檬种植户刚开始见到收益,故用肥积极性比去年略高。有经销商反映,当地零售商多销售常规肥料,很少销售有机肥,这便给部分销售有机肥的忽悠团以可乘之机。忽悠团销售的有机肥价格比正规有机肥低很多,但农民不会识别有机肥的品质,在忽悠团忽悠下就会购买,但这种有机肥水分控制得不好,盐分也超标,农民施用过后会出现果树黄化现象。农民发现上当后,早已不见忽悠团的身影,农民无处投诉,忽悠团正是看到这一点,故能一直逍遥法外。

记者手记:悲剧背后的缺失

《孝经》开篇提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一群年轻人为了区区3.5万元,如此“义无反顾”地卖掉了自己的一颗肾脏,着实令人叹惋。

2007年国务院颁布《人体器官移植条例》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买卖人体器官,不得从事与买卖人体器官有关的活动。”之后,刑法又以修正案的形式再次进行专门规定,在故意伤害罪的条文后,新设立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主要是由于其是整个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犯罪利益链条的关键节点,该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国家对人体器官移植规范的正常秩序,严重损害他人身体健康,侵犯他人基本人权,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必须予以严厉打击。

承办该案的沈法官说:“本案中的卖肾者大多为80后、90后,对于摘除肾脏的危害没有准确的认知。他们一方面认为自己年轻,摘除一个肾脏不会有大碍,一方面是受到经济利益的驱使,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而这还是在年轻的时候,年老后是否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我们不得而知。这些出卖肾脏的都是年轻小伙子,都是壮劳力,凭自己的双手赚取两三万元其实并不难,如果选择另一种出路,他们的人生会大不一样,但现在与之相伴的却是长长的刀疤和一生的痛苦。

应该看到的是,据公开数据显示,中国每年约有100万患者需要肾移植,约30万肝病患者需要肝移植,但能开展移植手术的仅有约1万例。大量的疾病患者,都是在苦等供体的煎熬中痛苦离世。正是这种严重的供给不足,才滋生了人体器官贩卖的地下链条,在全国器官黑市交易网络中,形成了专业的两端:卖肾网络(供体中介)和买肾网络(患者中介)。

事实上,这9名被告人中的6人也是黑色链条中的受害者,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健康所表现出来的无知和冷漠,以及扭曲的生命观和价值观,酿成了这场悲剧。

而现在应该是梦醒的时刻,尤其对那些想卖肾的人而言。

编后余思:卖肾买“苹果”拷问社会价值

杭州9人“地下卖肾团伙”案件已经落下帷幕。可叹的是,这9名组织卖肾的被告人中,有6人卖掉了自己的肾;更可悲的是,这些年轻人卖肾的理由:有的是为了还赌债,有的是因为坐过牢不好找工作,更有甚者,是因为看到网络上有关于“卖肾买苹果手机”的新闻之后,动了卖肾的念头。这些理由真让人惊愕莫名!

当前,市场规则无孔不入,背后的价值沦丧却悄然掩藏。相互攀比、虚荣膨胀、享乐至上席卷而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如何重新定义人生价值,是我们或多或少都无法回避的困惑。当“拥有金钱就拥有一切”成为社会价值追求的终极密码,尊严、身体、灵魂,这一切都可以折价变现,这时,“卖肾买iPhone”便不再是一句过度消费的戏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到了现代社会,保持身体乃至器官完整,仍然是个体生命尊严的最基本价值旨归。也因此,任何一种对身体器官的戕害,哪怕是一种自愿的出卖,都将引发巨大的道德、法律乃至生命伦理争议。这就是器官买卖从“骗肾”到“主动卖肾”,都始终引发巨大争议的根本原因。

人们疑惑,人的身体究竟可以商品化到何种程度,以至于为了一部手机,就可以轻易出卖自己的器官?某种程度而言,人当然有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但前提必须是,不伤害他人以及不触碰身体尊严底线。一个身体完全健全,且有能力建立正常生活的人,如果只是为了物质上的攀比,为了一个不那么紧急的缺钱事宜,甚至仅仅是为了面子,就轻易出卖自己的身体,这实际上是一种灵魂的病态和精神的缺失。

事实上,大多数主动卖肾的人事后也后悔了:“我现在比以前瘦了很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几个月,也能挣个一两万。”

过分沉溺于物质享受,并将之奉为成功标志、幸福准尺,只会导致尊严沦丧、耻感沦落甚至百无禁忌。极端的结果,便是为买iPhone就轻易卖掉肾脏并且不以为意。社会当然应该对此重树生命伦理教育,倡导一种积极健康的器官捐助文化,但怎样拨开弥漫于世的“金钱至上”迷雾,恐怕更是卖肾买iPhone背后不容回避的问题。

责任编辑/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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