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飞
对用户查阅现状的调查既是词典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也是提高词典编纂质量、满足用户需求的有效手段之一。国内外研究表明:用户查阅现状的研究已经成为词典学新的研究方向之一。事实上,词典用户调查的直接性、互动性已经使其成为词典编纂者提高编纂质量的有效途径,这在词典学界已经得到了认可并体现在相关研究中。
本文将以用户研究的相关理论为基础,以中国EFL英语学习者(广义的中国汉英词典用户)为调查对象,通过实证研究,系统调查中国EFL学习者对汉英词典的查阅现状,以此为英语教学和词典编纂提供现实依据和操作参考。
对用户的研究主要从人类处理信息的方法入手,通过特定的研究手段来再现用户查阅词典的认知心理过程。本文以问卷调查的形式,通过对规模用户群体(200人)的调查,探悉中国EFL学习者对汉英词典及其释义的深层次需求。
结合中国用户的特征和本研究的客观需要,本调查主要围绕以下三个问题进行:
① 中国EFL学习者查阅汉英词典的习惯有何特征?
② 中国EFL学习者对目前汉英词典动词释义的态度如何?
③ 中国EFL学习者汉英词典的查阅现状对目前的英语教学和词典编纂有何启示?
问卷是一种广泛使用的研究手段,对问卷调查的理论研究以及实证分析都充分证明了问卷在双语词典研究中的有效性。为了多视角、全方位地描述中国EFL学习者对汉英词典的查阅现状,本文对问卷内容进行了范畴化归类(包括用户基本状况、查阅习惯、对动词释义的态度),并通过描述分析(descriptive analysis)和对比分析(contrastive analysis)的方法进行系统阐释。描述能客观再现,而对比则能寻幽探微。
本研究的191名受调查者分别来自广东某大学和广东某学院的五个自然班,专业为英语(三个班)和国际贸易(两个班)。他们都具有相同的母语背景,都有八到十年的英语学习经历,英语成绩都处于中上等水平。同时,鉴于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的差异性,本文在对象选择上将兼顾这两个群体(每一群体选约一百名调查对象)。在测试过程中,九名学生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完成调查,因而最终进入分析的有效数据为191份(其中英语专业97份、非英语专业94份)。
本研究的调查工具为自制问卷,问卷形式和内容都是独立设计的。为保证问卷的信度、效度并利于数据统计,该问卷特别强化了以下几方面:
① 采用无记名形式,这样用户对一些敏感问题敢于直言,所以能得到更真实、可信的数据。
② 在问卷的内容分配上,所设计的十个问题涉及用户的查阅习惯、对汉英词典释义的态度等方面。此外,这十个问题既涉及汉英词典释义的整体结构,也涉及动词释义[1]的微观成分,因此内容比较全面。
③ 在问题的设计上,本文采用结构化问卷[2],以选择项的形式将用户可能的回答逐一列出。同时,为保证问卷的相对开放性,作者对部分问题(共有六个)提供了开放灵活的选择项,如“其他(请注明)”。
④ 为了定量研究的统计需要,本文对部分非描述性问题的选项采用五阶段的里克特等级量表(Likert scale)评价模式,即五级评分法。里克特等级量表是一种定距量表,它收集的数据可以借助统计软件(如SPSS)进行各种参数和非参数检验,以此来挖掘量表所反映的深层信息。在利用里克特等级量表对用户的选择进行数值转换时,本文将遵照国际惯例并结合本研究实践,按程度由高到低将对应的选择项分别转换为数值“5、4、3、2、1”。如在统计“用户的使用频率”时,本文将选择项“很频繁、频繁、一般、很少用、从不”分别转换为数值“5、4、3、2、1”。
所有调查均随堂进行,并且在一周之内完成全部调查。为了获取准确、可靠的信息,真实反映用户的查阅现状,负责调查的教师在调查前需要向用户讲解一些术语,如对等词、语用说明、标注等,并全面解答测试过程中的疑惑。
对于数据,本文将立足于客观描述和对比分析两大原则进行统计。一方面,本文将对用户的查阅习惯、对汉英词典动词释义的态度进行概括描述,以此探悉其查阅现状。另一方面,本文将对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用户的查阅习惯、对动词释义所持态度等进行对比分析,表述共性、凸显其差异性。
分析用户的查阅习惯,对于了解词典用户技能、全面反映用户的查阅现状意义重大。立足于汉英词典的释义特征和中国用户的查阅心理,本文将从查阅目的、查阅内容、查阅策略以及对动词释义的态度等方面来分析用户的查阅习惯。
表1 用户查阅目的统计表
问卷结果(见表1)显示,总体而言,多数用户(占59.7%)利用汉英词典进行汉英翻译与写作,虽然也有部分例外(26.7%的人只用于汉英翻译而7.3%的人只用于英语写作,甚至还有极个别的将其用于对话等)。此外,英语专业与非英语专业用户在查阅目的方面也表现出相似性(选择比例都从汉英翻译与写作、汉英翻译、英语写作到对话递减)。
表1的结果表明,中国用户对汉英词典的查阅目的非常明确,这对目前的词典学与二语教学有着积极的意义。一方面,中国用户对汉英词典查阅目的的明确定位充分反映了用户对汉英词典的功能、用途以及类型划分等词典基础知识不断丰富和提高,这也反映了中国EFL学习者自主学习意识的增强,他们明确汉英词典能帮助自己提高英语产出能力。另一方面,这种查阅目的也是不断向用户普及词典知识所取得的效果。这也为未来的词典学间接指明了方向,即着力加强对用户的研究,通过对用户的系统分析,从用户角度为词典编纂提供方向。
表2 用户查阅内容统计表
问卷结果(见表2)显示,就用户查阅的内容而言,约有超过50%的用户希望获得对应词的用法结构、语用说明以及对应词的同义辨析,此外约45%的用户希望获得拼写和词类方面的知识。在英语和非英语专业用户中,这种多元化意向表现出一定的差异。一方面,在非英语专业用户中,超过60%的被调查者希望获得用法结构和语用说明方面的信息,而在英语专业中,这种意向增加到了用法结构、语用说明和对应词区别等三方面。另一方面,在非英语专业用户中,对于所需信息,调查者选择比例最低的是词类,而在英语专业中则变为拼写。
表2表明,中国用户对汉英词典内容的查阅表现出多元化和系统化特征,集中关注目的语词的生成性词汇知识。多数用户希望获得对应词的用法结构、语用说明以及对应词的区别等信息。这种多元化的查询需求再次表明,单一、离散的对应词难以满足用户的生成性需求,毕竟,生成性词典以培养用户的学习自主性(autonomy)为基本目的,并积极激励用户在使用特定语词之前验证其用法、掌握其搭配联接模式(Wiegand 1984:13—30)。此外,随着习得的深入,用户的生成性需求不断丰富并系统化,它在客观上要求以句法结构、语义框架和语用潜势为内核,在汉英词典微观结构内建立系统语义网络,多角度地表征语词的各种意义属性。
关于用户的查阅策略,本文将立足于词典类型选择、对应词筛选以及对陌生对应词的处理等方面进行分析。
(1)翻译或写作过程中的词典选择
表3 翻译或写作过程中的词典选择
表3表明,在实际的翻译或写作过程中,相对而言,多数用户(54.2%)习惯于使用英汉双解词典,而使用汉英词典的用户相对较少(32.7%)。由此可见,由于种种原因,汉英词典在中国用户的学习(尤其是文本生成活动)中已居于边缘地带。
以上统计数据表明,在翻译或写作过程中用户对词典选择更加务实。“词典的作用就是为查词典的人服务”(Gove 1967:5—7),查阅汉英词典在根本上是服务于外语学习的根本需求的。由此可见,随着词典知识的普及和用户对词典了解的深入,中国EFL学习者逐渐将汉英词典融入外语学习中,表现出很强的目的性和自主性。
(2)对应词的选择
在分析用户关于对应词的选择倾向时,笔者将立足于两方面:多个对应词的筛选和陌生对应词的处理。
首先,丰富的英语词汇使词典编纂者习惯于在释义过程中提供多个对应词,因此科学、合理地选择对应词是至关重要的。
表4 汉英词典查阅过程中的对应词筛选
表4表明,对于汉英词典所提供的多个对应词语,多数用户(约61.3%)表示他们会“将整个词条阅读完并综合例句做出选择”,还有一些用户(23%)表示会“查阅英英词典或英汉双解词典来挑选最合适的词语”。当然,这种选择在不同专业群体中也是有差异的,在非英语专业用户中,排列第二的选项为“选择熟悉的”(约占21.3%),而英语专业用户则将“查阅英英或英汉词典来选择最合适的”列为第二选项(约占32%)。
其次,由于所掌握的英语词汇有限,中国用户在汉英词典的查阅过程中常常遇到陌生的对应词,所以了解他们对陌生对应词的处理方法对汉英词典编纂也有重大意义。
表5 汉英词典查阅过程中对陌生词的选择
表5显示,对于陌生的英语对应词,多数用户(约59.2%)首先会查阅英汉词典了解意义,其次再“选择有点印象的那个”(约占总数的34%)。就用户而言,这种选择倾向的排序在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用户中完全一致,只是英语专业用户选择“查阅英汉词典”的比例(68%)大大高于非英语专业用户(50%),而非英语专业用户选择“有点印象的词”的比例(41.5%)则大大高于英语专业用户(26.8%)。
表4和表5的统计结果表明,中国用户在汉英词典的查阅过程中目的性和自主性较强,但也表现出主体差异性:
① 中国用户在查阅汉英词典时目的性和自主性较强。用户查阅汉英词典,其目的在于检索并正确掌握特定的对应表达式,因为双语词典“通常应该是积极型,其使命在于帮助用户了解采用外语中什么样的手段来表达自己的思想”(黄建华1987)。这种“查阅旨在输出”的动机使用户在检索过程中积极、主动地对各类语言信息(包括例句、标注等)进行甄别、筛选,并独立自主地进行深入分析,以寻找最适合的对应词。
② 不同专业群体在对应词的选择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其原因在于不同用户对语言准确性存有认识差异。英语专业用户深知词汇的细微差异可能会导致语义的完全偏离,因此在对应词的选择方面更谨慎、理性,故对直觉、印象常常会进一步求证,少盲从。而非英语专业用户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因此在对应词选择上更粗放、感性,所以不少用户会选择“有点印象或比较熟悉的对应词”。
释义是词典信息结构的核心,因此深入分析用户对当前汉英词典释义的态度能帮助编者深入了解用户需求,强化词典交际功能,从本质上提高词典编纂质量。由于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动词,所以在涉及用户的释义态度时,我们的问卷内容也主要围绕动词设计。
(1)描述性统计
关于中国用户对汉英词典动词释义的态度,表6的数据表明:
在词类标注方面,中国学习者(包括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用户)中的多数(约95.3%)认为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增加词类标注是有必要的(其中有35.1%的用户认为很有必要)。事实上,对动词进行及物和不及物的区分也是非常重要的,这对非母语用户意义更为重大。这种对词类标注的支持率在英语和非英语专业学生中也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非英语专业用户中选择“很有必要”对汉英词典动词进行词类标注的比例(29.8%)明显低于英语专业用户的比例(40.2%)。
在用法标注方面,多数用户(约95.3%)建议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增加用法标注(其中有45%的用户认为“很有必要”)。事实上,这种支持“用法标注”的意向在英语专业用户中表现得更为明显。没有人明确反对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进行用法标注。
在例证方面,就用户整体而言,94.8%的用户赞同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提供例证(其中有35.1%的用户认为“很有必要”)。在同义辨析方面,虽然未明确表态(选择“无所谓”的占11%)的用户比例略有上升,但就整体而言,仍然有85.3%的中国学习者建议在汉英词典的动词释义中增加同义辨析内容。
关于语用说明,数据显示更为清晰。总体而言,中国学习者中多数用户(88.5%)支持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增加语用说明。在英语专业用户群体中,90.7%的用户认为给英语对应词提供语用说明是有必要的,没有人明确表示反对。
表6的数据表明,中国用户迫切希望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设置词类、用法标注,并提供例证、同义辨析和语用说明。一方面,随着用户参与意识的增强和词典评价体系的不断完善,释义内容的系统化和多元化已经成为用户新的关注焦点,毕竟“词典作为自然词汇语言系统的载体,应该能够满足词典使用者培养词汇能力的认知需要”(魏向清2005)。另一方面,随着英语水平的提高,用户更希望在汉英词典中增加积极性词汇知识,以便更好地满足二语学习中对目的语生成性词汇知识的需求。中国用户查阅汉英词典大都基于编码需要,所以编码方面的信息在词典编纂中应该占有相当重要的比重。
(2)基于里克特等级量表的对比分析
在数据处理中,我们将依据里克特等级量表的评分方法,把中国EFL学习者对汉英词典动词释义内容的态度转换为数值,并对各构成因子进行均值对比(见图1)。
图1 用户对动词释义内容的态度:基于里克特等级量表的数值对比
图1的各项数据表明:
① 各构成因子的均值都高于“4”(即在量级上高于“有必要”),由此说明就用户整体而言,他们认为“有必要”在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中标注词类、用法,并提供例证、同义辨析和语用说明。其中,用户对“标注用法”要求最为强烈,而同义辨析和语用说明要求最弱。
② 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用户对汉英词典动词的释义内容既有相似性也有一定的差异性。在“标注用法”和“标注词类”两方面,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用户几乎没有差异,但在提供例证、同义辨析和语用说明等三方面略有差异,英语专业用户的均值略高于非英语专业用户。这表明,在提供例证、同义辨析和语用说明等三方面,英语专业用户比非英语专业用户愿望更强烈。
不同类型的用户对汉英词典动词释义内容的态度表现出这种差异性,原因可能是:
① 目的语词的用法(包括搭配和论元结构)是中国EFL学习者的难点,是输出过程中的弱项,因此错误偏多。搭配和论元结构错误的普遍性和严重性使中国EFL学习者以务实的态度来审视当前的词典释义,并提出意见。由此可见,用户的这种态度是他们盼望改善释义质量,进而提高查阅效果之真实、客观的反映。此外,词典学界也意识到提供目的语词的生成性词汇知识的重要性,正如姚小平(2002:141—145)所言“在汉英词典中提供语法信息已成为趋势”。换言之,用户的现实需求和词典学家的高度重视,使目的语词的生成性词汇知识成为中国EFL学习者(包括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群体)关注的焦点,成为汉英词典首要的查阅目的。
② 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用户在交际愉悦感、交际参与度以及学习自主性等多方面差异显著(彭世勇2007:171—176),因此对语言的生成性需求,以及输出过程中表述精确度的要求也略有区别。整体而言,英语专业学生对语词的交际语境、标记性语义和语用特征更为关注,所以对语词的释义广度和深度要求更高。
通过对中国EFL学习者查阅现状的调查,我们发现其查阅策略和查阅需求表现出自主性和生成性特征。
首先,中国EFL学习者对汉英词典的查阅是基于自主性学习需求。从表1、表3和表5中我们不难发现,中国EFL学习者对对应词的筛选和陌生词的选择表现出很强的自主性特征,积极获取有用的语言知识。这对目前的英语教学极具启发意义。一方面,教师应鼓励学生多使用积极型汉英词典,并通过知识融会或信息加工,强化各释义组构成分间的关联性,弱化其离散性。单一、离散的释义成分难以构建完整的语言图式、知识图式和网络图式,因此不利于中国EFL学习者生成正确的句子。而对汉英词典的筛选或对词典信息的整合有利于增强学习者不同认知域跨空间的映射和语义整合,有利于增强释义组构成分的系统性和关联性。此外,积极的语义表征系统有利于通过完整的框架映射,有效实现对语词语义结构的完型表征,以此增加中国EFL学习者的可理解性输入,进而提高二语的生成能力。另一方面,教师应鼓励中国EFL学习者在汉英词典的查阅过程中,主动探寻词典的宏观、微观和中观结构信息,强化信息组构和加工能力,有效构建复合的词汇网络系统。汉英词典不仅是“查询对应表达式”的工具书,它也是自主学习的参考书。因此,中国学习者应主动获取有效的目的语表达方式,通过语义合成和信息加工,有效增强大脑中信息表征体的宽度和深度,并与心理词库形成多处交汇,以此延伸信息接触面,进而形成多层面的信息启动节点。而信息启动节点的扩延有助于用户形成更丰富的语义网络体系,有利于提高记忆质量和储存效果,进而增强二语习得的广度,并提高目的语词的生成能力。
其次,中国EFL学习者对汉英词典的查阅以增强生成能力为主。从表2、表4和表6中,我们发现中国EFL学习者希望获得积极性词汇知识,以此增强目的语词的生成效果。这对未来汉英词典的编纂也极具指导意义。一方面,积极型汉英词典应通过多维的表征形式实现对特定语词的全息表征。多维表征模式强调对源语词的系统表征,将释义看作是对各图式结构(包括语言图式、知识图式和网络图式)的多维映射和对交际模式的等值转换,以此从根本上顺应词汇组织的系统性表征需求。另一方面,未来的汉英词典应以“相融性”结构模式再现对应词汇的系统网络结构。词汇“相融性”(lexical compatibility)主要通过横组合(syntagmatic)和纵聚合(paradigmatic)关系来揭示词汇的系统结构(Piotrowski 1990:277—286)。在汉英词典中,标注目的语词的词类、用法,并提供例证、同义辨析和语用说明能从根本上强化目的语词的相融性,有利于用户形成科学的表征体系。
附 注
[1]本文选择动词,主要是因为在词典释义中,“动词通常被看作是释义中难度最大的词汇,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动词与动作对象之间的复杂关系”(Landau 2001:141)。
[2]结构化问卷指“不需要被调查者自己填写内容,只在所提供的选项中打勾”的问卷。(刘润清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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