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H5N1高致病性流感流行情况综述

靳玉珠 王世山 柴 磊 左英芳* 蔡春梅

（1.焦作市畜产品质量安全检测中心，河南焦作 454003；2.广东省农业科学院动物卫生研究所，广东广州 510640）

WHO数据显示，从2003年H5N1高致病性流感暴发以来，H5N1型病毒已经感染了565人，其中331人死亡，造成的经济损失更是难以估量。大多数国家暴发禽流感后，均采取有效的措施，减少了人类感染流感的可能性。但是，2009～2011年的3年间，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活跃期间，禽流感暴发量的增多意味着发生疫情的国家人类感染的风险增加，尤其是在亚洲地区。最新的死亡是2013年8月份柬埔寨发生的感染死亡，2011年柬埔寨有8例人类感染的案例，且都是致命的。对于家禽和人类而言，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仍是一个全球性的威胁，2010～2011年，人类感染数量的增加更加证明了这一点。因此，仍需要发生疫情的国家和受威胁国家政府主导对家禽和野生鸟类进行监控。本文就亚洲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的新近流行病学做一综述。

1 南亚

1.1 孟加拉国

2011年7～9月，孟加拉国家禽经历了4次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的暴发，引起这些疫情的主要病毒进化分支目前还未知。而在4月和6月暴发的病毒进化枝属于进化枝2.3.2.1和2.2.2。从2010年的禽流感暴发分离出的病毒属于进化枝2.2，世系群III和以序列集群的病毒是2007～2009年从孟加拉国分离出的。这些证据表明，该进化分支病毒在孟加拉国内仍然维持。然而，2011年1月和2月，一个新的进化分支2.3.2.1被证实在孟加拉国的乌鸦和鸡中存在，现已占主导地位并蔓延到了印度。进化分支2.3.4.2在2011年2月也已被证实，存在于PotiyaUpazila吉大港地区家禽中。

政府当前的政策重视点放置在早期检测和扑杀，以及在各种生产行业提高生物安全；家禽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疫苗接种是正式被禁止的。2007年以来，超过240万只家禽被扑杀、超过310万个鸡蛋被销毁。粮农组织正在协调和支持积极的监测，包括创新的使用短消息服务（SMS）途径（手机和一个中央服务器之间发送和接收SMS消息方法）作为报告工具。每日，通过积极的监测项目雇用的禽流感工人（AIWs）发送SMS编码的文本信息给牲畜服务部门，不管是否存在疾病和死亡家禽。疑似的高致病性禽流感事件的SMS消息是自动转发到该地区家畜官员。通过发起调查回应，2011年9月为止，在52/64个地区记录共有524起疫情，2010年31起、2009年32起、2008年226起。这些疫情中，467例发生在商业家禽农场，57例发生在饲养家禽地。2011年7月、8月和9月，兽医人员通过该工具调查、收集和报告的标本中，确诊了4个阳性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

1.2 印度

在印度2011年8月底和9月暴发了2次高死亡率的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第1次暴发是在阿萨姆邦，第2次在西孟加拉邦，这两地均接壤孟加拉国。然而，鉴于两个州之间的距离和疫情暴发的地点，他们直接相关的可能性不大。这2次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与之前2011年2月和3月的暴发不同，但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即引发疫情的病毒进化分支都是2.3.2.1，以及这3个受影响的州——阿萨姆邦，西孟加拉邦和特里普拉邦——都与孟加拉国接壤。

印度政府负责环境与森林管理的部门正不断抽检野生水鸟的H5N1感染情况，进行严密的血清学监测，并关闭家禽市场、禁止销售和运输受感染区家禽，以控制本国高致病性禽流感的发生和传播。

2 东南亚

2.1 柬埔寨

2011年报道显示，柬埔寨3次在BantheyMeanchey省家禽中发现高致病性H5N1病毒，并在一家动物园野生鸟类中也发现一次此病毒。此外，还报道有2人感染H5N1病毒的病例。2011年7月份报道的1例人类感染H5N1病毒的病例就发生在其中1例家禽流感发生地的附近。2011年的前2个季度就报道有人类和禽类感染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的相关事件。最近，暴发的病毒进化枝是进化枝1（源柬埔寨巴斯德研究所，IPC）。自2004年以来，包括2010年和2011年的前两个季度，所有从人类和动物中分离所得到的都是病毒分化支1.1，与在柬埔寨流行的进化枝1密切相关。越南南部传播的主要的病毒也是同样的病毒进化枝，这可能是由于两个国家之间动物其及产品的流通造成。

柬埔寨定期报道了2010年2月以前国家兽医研究所（NaVRI）通过粮农组织提供的两个信息通路所得的监控结果。这包括5个省份的8个活禽市场（LBMs）的鸭群和6个省份的哨卫鸭群的持续监控。鸭群的监测都由NaVRI掌控，粮农组织对此也进行了支持。一个由联合粮农组织、NaVRI和IPC对4个市场环境的联合监控项目刚刚结束。

2.2 印尼

2008年至今，印尼相继报道了比世界其他地方高比例的家禽发生暴发H5N1病毒高致病性禽流感的疫情。爪哇岛，苏门答腊和苏拉威西岛上均被证实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进化枝2.1的流行，巴厘岛岛屿上以及其他地方有零星的暴发。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在印尼的乡村广泛流行，很容易变异。印尼的33个省份中只有一个从未报道发生过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每个月有如此高的报道数，主要是因为印尼政府采用参与性疫病监测和响应（PDSR）计划，它能监控乡村家禽生产系统并报道病毒在村庄禽类传播的证据。该计划是由粮农组织支持与美国国际开发署和澳发署投资，在爪哇、苏门答腊、巴厘、苏拉威西和加里曼丹等所有已知的33个流行地区的29个省份中（88%），通过当地33个疾病控制中心（LDCCs）对 385（总共496个，占77%）个地区进行监控。但是，在所有地区监控的要求和强度的是不一样的。地方大而人口密度低的省份中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的报道通常少于人口更密集的省份。

2011年7月，PDSR官员调查了1 841个村庄，其中，144个（占7.8%）的村庄有病毒感染的情况，并且123个新发现有传染的。2011年8月，PDSR官员又调查了1 225个村庄，其中，80个（占6.5%）有病毒感染，64个为新传染。据统计，2010年8月到2011年8月期间，在385个PDSR监视区的71 996个村庄中，研究人员调查了18 539个村庄，占25.8%。这期间，大约8.4%的村庄为新的感染区，病例则主要集中在苏门答腊、爪哇岛、巴厘岛和苏拉威西岛。

2004年中期，印尼政府少量的引入了疫苗接种，包含1个印尼H5N1病毒抗原（如e.g. A/chicken/Legok/2003）和H5N2病毒抗原疫苗。目前，在印尼大约20个不同的疫苗已获得许可使用。印尼政府发起的疫苗接种计划都是在家禽养殖地使用，一直到2008年因为担心疫苗的效果，政府停止了此计划。在商业领域，政府不做强制性疫苗接种，而养殖者们因担心风险而自己选择疫苗接种。现在，印尼全国几乎所有饲养场和各级别的农场都实施预防性疫苗接种。在爪哇岛潮湿季节期间，肉鸡一般零星的进行单一剂量灭活疫苗的疫苗接种。由于当下流行的病毒株对鸭子的致病性非常低，在印尼鸭子通常不接种高致病性H5N1病毒疫苗。鸭子可能是无症状病毒携带者，成为病毒蓄藏库，引发潜在感染和流行。

2.3 越南

在越南，2003年首次在家禽中，2004年首次在人群中鉴定到H5N1病毒。该调查期间，动物卫生部门正式报道了越南北方的2个省和中央的3个省发生了12例高致病性禽流感。然而，此期间没有正式人类感染病例的报道。越南政府部门采取疾病控制措施主要包括扑杀感染农场的动物、限制流通21 d、补偿和疫苗接种等。由于越南北部和中部地区报道新的H5N1病毒的进化枝发生抗原变异，导致正在使用的疫苗对其无效，越南于2011年已经暂时停止了此前政府组织的疫苗接种。但在越南南部，还库存有一些疫苗，用于紧急情况。

2003以来，监控和分子遗传学显示在越南已经存在4个流行病毒株。分别是：（1）进化枝1（2004～2010年主要在越南的南方）；（2）进化枝系2.3.4（2007～2010年上半年主要在越南北部）；（3）进化分支7（2008年在中国边境查获的家禽和在河内附近的市场家禽中检测到）；（4）进化枝系2.3.2（2005年首次发现及2009年底重复出现）。自2010年底以来病毒进化枝2.3.2已经成为越南北部主要流行进化枝。2010年在中南部地区也有发现。疫苗的有效性试验结果表明，越南当前使用的疫苗仅能对病毒进化枝2.3.2的1个特定的病毒株提供微弱保护，这个病毒株是2011年初首次在越南北部的1个省被发现的。不同于病毒进化枝系2.3.2中大多数其他病毒株，这种病毒株的HA基因系统发育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集群。2011年为止，已经从越南北部五5个省检测到这个特定的H5N1病毒突变株。

联合国粮农组织和美国国际发展署在越南设立了一个高致病性H5N1禽流感（HPAI）疫苗接种计划的项目，该项目资助在越南的5省份实施疫苗接种后的监测，该项目将为越南的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流行情况提供重要的流行病学证据。前期研究中，通过一年多对244个监测点的监控，发现了H5N1型病毒传染率为1.1%；同时，这项研究还显示了红河地区和湄公河省份之间H5N1的检测差异：在红河谷，只有在项目开始时（2009年12月～2010年1月），发现有H5N1感染；而在湄公河省份，一年到头均发现有感染。大多数情况下，感染并没有临床症状表现，这就限制了农户根据临床症状来发现是否有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的能力。该项目2011年1月和5月进行了2次田间调查，每个调查有1 248组，即对5个鸭子（口咽和泄殖腔拭子检测相结合）为1试验组进行联合检测，结果为H5N14.5%（1月）和2.1%（5月）的阳性率。

3 东亚

3.1 中国

在中国大陆，2011年7～9月之间没有家禽，野生鸟类或人类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的疫情报道。这可能是因为中国大量接种了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疫苗，减少了感染的家禽的病毒量，因此通过日常监测活动观测不到临床症状。

尽管在2011年的前3季度没有疫情报道，经过对7个省份的活鸟市场持续的积极监测，于6月份发现有10例病毒阳性鸟类，这意味着在许多省份中H5N1病毒仍在驯养的家禽中传播，疫情可能被所忽略。6月份，共有4 9706个鸡、鸭和鹅的样本被采集和检测，重庆、广东、广西、湖北、湖南、福建和浙江等省份出现阳性。

香港2011年3月1号最后1次报道病例以后，没有新的报道或检测到野生鸟类和家禽有高致病性H5N1病毒。中国西北部没有疫情报道，2005年以来，该地区一直有高致病性H5N1感染的报道。

中国在1996年广东省的鹅群中首次发现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H5N1亚型，这些病毒会继续传播并随时间而进化。2004年以来，在29个省份中，家禽和野生鸟类感染H5N1的病例几乎有200例，并且有超过3 500万只家禽被扑杀以控制疫情扩散。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家禽中暴发的报道数量已经明显下降。尽管有所减少，官方持续监控活动仍在全国范围内多次发现H5N1病毒阳性样本的存在，这表明H5N1病毒仍在许多省份的家禽中流行。

2005年11月，中国实施了大规模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疫苗接种。2011年4～6月期间疫苗接种后血清监测结果显示1 671 467例疫苗接种后样品，1 513 183例（90.53%）血清为阳性。全国有10个禽流感疫苗生产产家，通过政府免费提供疫苗给商业性家禽农场和家庭式家禽饲养者。政府正在开发一个新疫苗抗原，因为现有针对进化枝2.3.2.1抗原产生的免疫力不能提供最佳保护。

2011年7～9月期间没有人感染病例的报道。自开始流行起，中国已经报道40例人感染病例，其中26例（65%）是致命的。

在全球范围内发现的所有的亚洲系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都在中国检测到。特别引人关注的是，最近病毒进化枝2.3.2流行的扩大，最初是2004年香港在死亡的中国苍鹭中检测到的，现在它流行的地理范围已经扩大到蒙古、俄罗斯联邦、尼泊尔、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2009年香港也在野生鸟类和家禽中发现病毒进化枝2.3.4。Kou等人（2001）的这个研究为中国2004年4月～2007年8月之间从野生鸟类分离的病毒提供了一些分型信息。

3.2 蒙古

在蒙古，2011年7月至9月期间没有H5N1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报道。之前报道的1例野生鸟类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事件发生在2011年4月，是在Zegst湖的大天鹅身上发现的。这一野生鸟类感染事件中流感病毒支系信息目前还不清楚，通过对2010年的野生鸟类分离出的病毒进行系统分析，将他们归类在2.3.2支系。

3.3 韩国

韩国报道称在此期间在驯养的家禽或野生鸟类没有疫情暴发，前面在驯养的家畜和野生鸟类发现高致病性禽流感是在从2010年11月到2011年3月期间。2010年和2011年的家禽和野生鸟感染的病毒为2.3.2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