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的创新与发展

2013-01-22 17:49汪宗田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 2013年6期
关键词:经济学马克思马克思主义

汪宗田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430074)

恩格斯曾经指出,“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1](P228)目前,我国经济学界存在“去马克思化”的倾向,有些经济学家公然主张用西方经济学取代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指导地位被削弱和边缘化。这种现象的存在,其根本原因在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本身的发展缓慢,严重落后于现代社会生产方式的发展。这种局面严重阻碍了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自身发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要求我们在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新制度经济学比较分析的基础上,继承与坚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本“硬核”,借鉴与吸收新制度经济学和演化经济学的某些分析方法与研究成果,进行综合创新,进而构建现代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范式[2](P32)。

一、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创新的必要性

(一)应对马克思主义的各种非难和攻击,掌握马克思主义话语权

苏东剧变以来,有些人认为马克思主义的末日已经到来,“马克思主义已死亡”、“马克思主义已过时”、“共产主义已经夭折”、“人类历史已经终结”,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甚嚣尘上,总想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推翻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面对时代的挑战,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回答随时代的变化而提出的各种各样的新问题,应对各种挑战,克服其自身的理论局限,发展符合时代所需要的马克思主义。

(二)应对西方主流经济学挑战,加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指导地位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不少经济理论工作者不同程度照搬照抄当代西方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已不再是指导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理论基础,甚至错误地认为,西方经济学是我国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的指导思想,中国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取得的成就是西方经济学理论在我国成功运用的典范。有些经济学家认为,东欧和前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失败证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过时了,公然主张用西方经济学取代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这种状况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发展和创新与现实世界的发展有差距,降低了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对现实经济问题的解释能力,这是必须要正视的事实。因此,有必要创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理论、观点和方法,夯实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指导地位的根基[3]。这既是应对西方主流经济学挑战的要求,也是消除传统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理论缺陷的需要。

(三)时代的发展要求创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理论来源于实践,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深化。同时理论不仅要解释说明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等社会现象,也为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提供方法和指南。自20世纪下半叶起,西方兴起了一种新的经济学流派,即新政治经济学,尤其是新制度经济学,把制度对经济发展的作用纳入一个系统的分析框架,分析了政治、法律、文化、历史、习俗等对经济增长和发展的作用。这反映对社会运行规律及其本质特征认识的深化,引起了世界范围内政治经济制度创新的浪潮[4]。

中国的改革开放、社会转型实质上是一种制度变迁过程,这一过程同样需要新的理论来解释,并指导这一制度变迁过程。因此,只有在继承和坚持马克思主义经济思想的基础之上,与时俱进和创新发展,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既不能照搬照抄西方制度经济学尤其是新制度经济学理论和政策,更不能闭门造车自缚手脚。应该借鉴西方经济学尤其是新制度经济学有价值的分析方法与成果,从新制度经学这一崭新的视角出发,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进行系统深入地研究,发掘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思想,创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确立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的理论权威,回击那些对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非难和攻击,真正确立起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指导地位。

二、创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的基本构架与主要任务

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1](P742-743)创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就要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把马克思主义理解成了一种科学的世界观或方法论,我们才能抓住马克思主义的灵魂,在纷繁复杂、急速变化的世界中,发扬马克思主义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发展起适应于新的历史条件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新形式。”[5]我们运用马克思所创立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这个核心命题,以及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子命题,来构建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基本框架,同时批判借鉴新制度经济学的成果与方法,并将其整合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中,综合创新,力图构建新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理论框架,揭示制度及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的规律。

(一)基本理论构架

在历史唯物主义总体框架的基础上,运用唯物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整理和构建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的一般结构,为研究奠定方法论和理论基础。其一般结构包括六个方面:

1.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的方法论。这可以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哲学基础或哲学意义上的世界观方法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第二层次观察经验事实、从事理论研究、构建理论体系的方法:矛盾分析方法、抽象与具体的方法、逻辑与历史统一的方法、整体分析与个体分析相结合的方法等。

2.制度的内涵及其内在结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中“制度”不仅指人类社会发展一定阶段上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关系总和,而且包括建立在一定社会形态的经济基础之上的政治、法律、思想文化制度和意识形态等上层建筑。前者可以看做是一种仅限于经济领域内的制度,后者则是一种非经济领域的制度。制度本身因此构成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和目的,并形成了一个宏大的制度分析的理论体系。与制度经济学家关于制度的定义相比,马克思对制度的定义更好地揭示了制度的实质。

3.制度分析的理论前提。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不仅是马克思主义社会历史观的基础和前提,而且是社会科学研究的基础和前提,也是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的理论前提。社会存在是社会物质生活过程和条件的总和。它包括地理环境、人口因素和生产方式。其中对社会发展起决定作用的是生产方式(主要指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生产方式包括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表示同自然界的存在相区别的社会存在,它最本质的东西就是社会的生产方式。社会意识是人们对一切社会生活过程和条件在观念上的反应,归根到底是社会物质生活过程及其条件(主要是物质资料生产方式)在观念上的反映。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结构分为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两大部分,并将依属于社会存在而介于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之间的中介部分,如政治、文化及其相应的体制、制度等又划分出来。这样就可以把人类社会结构划分为三大部分:从社会生活角度看是物质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从社会领域角度看是经济、政治和文化;从社会制度的总体结构看,制度的“内核”是由一定社会物质生活过程和条件的总和构成的社会存在,制度的“外壳”是由生产力决定的生产关系,制度的“保护带”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上层建筑,它们之间是一种层层递进的辩证关系。

4.制度分析的逻辑起点。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的逻辑起点是关于人们为维持生存和生产而自发形成的需要及其满足。马克思指出,人的需要对经济发展和制度变迁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它是人类经济活动的出发点,也是经济发展及制度产生和变迁的出发点和源动力①。

5.制度分析的基本框架。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的基本框架是以对人类社会历史总体性解释框架──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前提的。历史唯物主义为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提供了一种一元论历史观的思维方式,也为理解和解释人类社会制度产生及发展提供了两条基本规律,即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及其相互作用的基本原理。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相互作用和反作用的、双向度的辩证的关系,是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理论说明一定社会制度产生、发展和衰亡的历史过程,揭示一定社会制度下发生的不以任何个人意志为转移的社会制度演变规律的根本依据。“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的双向矛盾运动是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基本框架。在这两条基本规律中,生产力是决定性的因素。列宁指出,“只有把社会关系归结于生产关系,把生产关系归结于生产力的高度,才能有可靠的根据把社会形态的发展看作自然历史过程。不言而喻,没有这种观点,就不会有真正的社会科学。”[6](P9)

6.制度变迁及社会形态的更替的规律。根据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及其相互作用的基本原理,分析一定社会制度变迁和社会形态更替的规律。

7.制度评价的标准。制度作为一种客观存在,在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必然存在一个被评价的问题。任何评价都是依据一定标准进行的,评价的标准是进行评价的逻辑前提。社会制度发展的历史性和人的需要多样性,对制度的评价不能使用同一把尺子。但是,由于社会制度是发展的统一整体,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有机结合,它的发展是有规律的统一过程,因此,社会制度发展的历史性和人的需要多样性并不意味着没有一个评价它的统一标准,这个标准就是:生产力标准、公平正义标准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标准。

(二)创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框架主要内容

在马克思主义制度分析的一般结构的基础上,批判借鉴新制度经济学的理论成果,并将其整合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中,综合创新构建新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框架。其主要内容:

1.马克思主义所有制理论研究。从历史的角度探讨所有制的起源、涵义、本质,进而分析所有制、所有权在社会制度及其变迁中的基础地位,探析生产资料所有制在社会经济形态更替的作用,揭示所有制演变的一般规律及其对经济发展的作用。

2.马克思主义企业理论研究。从微观角度分析企业的起源、性质和历史的基础上,试图构建企业演化的模型,并探析企业的分工协作、企业的产权制度与经济发展的联系。

3.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意识形态理论研究。从宏观角度研究国家及意识形态的本质、起源、演变、功能等问题,探讨国家、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如何对经济基础乃至经济发展产生积极和消极作用。

4.马克思主义制度变迁理论研究。从宏观与微观相结合角度探讨制度变迁的主体、实质、动力、机制、路径以及制度建构的原则等问题,揭示制度变迁的一般规律,并力图构建制度变迁的数理模型。

三、马克思主义的制度观与新制度经济学观差异

马克思明确地把生产关系作为经济学研究的对象②,同时,马克思主义者一般又都把生产关系的总和定义为经济制度(或称为社会经济制度),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是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但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把生产关系作为经济学研究的对象,这与新制度经济学关于制度的内涵有很大差异。我们通过比较西方新制度经济学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关于制度范畴的内涵,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的制度观与新制度经济学观差异。

一是在制度范畴的理解上,西方新制度经济学比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更为宽泛。他们对制度的理解既包括生产关系方面的范畴,也有上层建筑方面的范畴;既包括经济制度,又包括政治法律制度以及国家、意识形态;既包括“正规约束”的法律规范,又包括“非正规约束”的伦理道德规范。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主要把生产关系作为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即把生产关系的法律规范即经济制度作为研究的对象,并不包括非经济制度,自然也不包括属于意识形态的伦理道德规范。

二是对制度范畴研究的重点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更明确、具体地指出研究重点是经济制度,在此基础上展开对其他制度的研究。正如马克思所说:“政治经济学不是把财产关系的总和从它们的法律表现上即作为意志关系包括起来,而是从它们的现实形态即作为生产关系包括起来。”[7](P615)。因为在马克思看来,社会经济制度是人们从事经济活动最重要的制度,其他一切制度都由此决定并在此基础上展开。西方新制度经济学不仅研究经济制度,而且研究政治、法律、思想文化等制度,以及伦理道德规范等非正规制度,并把他们都看做是社会经济发展中的内生变量,而不是独立于社会经济发展之外。

三是马克思主义把生产资料所有制作为社会经济制度的核心,在社会经济制度体系中居于最基本经济制度层次。它对其他经济制度起决定性作用,是区分不同社会经济制度的根本标志。新制度经济学把生产资料所有制看作是一个既定前提,不同的利益主体在既定的所有制前提下,不断进行收益与成本的博弈。因此,他们把产权制度作为核心,强调产权制度、国家制度和意识形态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并把产权明晰绝对化,认为只要产权明晰了,就会自然而然地提高效率。

需要澄清的是,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制度观与新制度经济学观的区别,并不意味着二者是完全对立或割裂的,新制度经济学是受马克思影响的。诺斯说:“在详细描述长期变迁的各种理论中,马克思的分析框架是最具说服力的,这恰恰是因为它包括了新古典分析框架所遗漏的所有因素:制度、产权、国家和意识形态。马克思强调在有效率的经济组织中产权的重要作用,以及在现有的产权制度与新技术的生产潜力之间产生的不适应性。这是一个根本性的贡献。”[8](P68)

四、创新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应抓住的三个关键点

(一)从新制度经济学出发,拓展马克思主义关于“制度”的内涵

根据上文的分析,我们知道马克思明确地将生产关系总和定义为经济基础,并将竖立于其上的法律的、政治的及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视为真正的社会制度。因此,制度包含生产关系固定化和规范化表现形态的一个社会的各种经济制度,以及与经济制度相适应的政治、法律、意识形态等制度体系两个层面。前者可以看做是一种仅限于经济领域内的制度,后者则可以被视为一种非经济领域的制度。只把经济制度作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和目的,不能真实全面反映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内涵。我们应从新制度经济学的视角出发,把政治、法律、文化制度、国家和意识形态纳入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之中并作为它的研究对象,这本来就是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题中应有之义。依据如下:

第一,1857年11月,马克思拟定了他对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著作写作计划,他把这部批判各种经济范畴的著作分为六册,即资本、地产、雇佣劳动、国家、国际贸易和世界市场。“国家论”是整个写作计划的过渡环节,经由“国际贸易”延展到以“世界市场”为基础的世界历史论。只不过马克思因身体原因和其他急需工作,没能完成他的写作计划。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不仅仅把经济制度(生产关系)作为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而且把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国家等作为研究对象。恩格斯对国家权力也对经济基础具有反作用曾作出深刻的分析与概括。“国家权力对于经济发展的反作用可以有三种:它可以沿着同一方向起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发展得比较快;它可以沿着相反方向起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像现在每个大民族的情况那样,它经过一定的时期都要崩溃;或者是它可以阻止经济发展沿着既定的方向走,而给它规定另外的方向──这种情况归根到底还是归结为前两种情况中的一种。但是很明显,在第二和第三种情况下,政治权力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巨大的损害,并造成人力和物力的大量浪费。此外,还有侵占和粗暴地毁灭经济资源这样的情况;由于这种情况,从前在一定条件下某一地方和某一民族的全部经济发展可能被毁灭。”[1](P701)

第二,马克思晚年已经对经济制度、政治法律制度与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关系进行了研究。马克思晚年笔记就是对经济制度、政治法律制度等进行了研究的初步成果。马克思晚年笔记,特指《柯瓦列夫斯基〈公社土地占有制,其解体的原因、进程和结果〉一书摘要》、《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梅恩〈古代法制史讲演录〉一书摘要》、《拉伯克〈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状态〉一书摘要》、《菲尔〈印度和锡兰的雅利安人村社〉一书摘要》。在这些笔记中,马克思研究了政治、法律制度对经济的作用。

第三,“政治经济学,从最广的意义上说,是研究人类社会中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的规律的科学。”[9](P489)不仅经济制度影响物质生活资料生产和交换,而且国家制度、政治法律制度甚至人们的思想意识也影响物质生活资料生产和交换。既然政治经济学是研究人类社会中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的规律的科学,那么把影响物质生活资料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制度、国家制度、政治法律制度和人们的思想意识作为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便是自然的事了。恩格斯在《反杜林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著作中,大量论述了国家、政治法律制度和人们的思想意识对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的作用。恩格斯在批判德国的资产阶级哲学家巴尔特关于政治权力在经济上无能为力的观点时强调指出:“如果巴尔特认为我们否认经济运动的政治等等反映对这个运动本身的人和反作用,那它就简直是跟风车作斗争了。……如果政治权力在经济上是无能为力的,那么我们又为什么要为无产阶级的政治专政而斗争呢?暴力(即国家权力)也是一种经济力量!”[1](P704-705)

第四,马克思特别注重研究经济制度,是因为“马克思认为经济制度是政治上层建筑借以树立起来的基础,所以他特别注意研究这个经济制度。”[10](P5)马克思特别注重研究经济制度,并不是不研究政治法律制度,而是在研究经济制度的基础上,进而研究政治法律制度对物质生活资料生产和交换作用。

那种认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只是经济制度(生产关系)的观点的依据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德文版第1版的序言中一句话:“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11](P8)只根据这句话来推断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只是经济制度(生产关系),不能全面反映马克思的原意。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中“制度”内涵既包括社会的生产关系(经济制度)、又包括上层建筑(政治、法律制度和作为意识形态的伦理道德规范)。这一定义既涵盖了马克思对制度的有关论述,又没违背马克思的本意,也吸取了新制度经济学关于制度内涵的有关论述,拓展了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研究的范围。

(二)实现研究方法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的科学综合

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基本方法的基础上,借鉴西方经济学的个体分析法、演化分析法和数理分析法。在分析影响制度变迁因素的基础上,运用数理分析法,构建制度变迁的数理模型。笔者认为,制度变迁是经济(生产力)、政治(国家、意识形态、阶级斗争)、文化(习俗)和主体(团体、个体)等因素交互作用形成合力的结果,是经济、政治、文化、主体等因素的函数。制度变迁是根本动力与具体动力、宏观制度变迁与微观制度变迁、长期制度变革与短期制度调整、社会集团的集体力量与个人参与的统一。

(三)实现理论框架上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的综合创新

实现经济理论的综合创新是经济学说史一条基本规律。因此,实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新制度经济学的综合创新,符合经济学发展规律。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制度分析框架和理论结构是科学的,它需要综合和补充的是不同制度经济学流派尤其是新制度经济学新的研究成果。这种综合创新就是把传统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所忽视的而新制度经济学重视的国家、意识形态理论等整合进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理论框架中,实现理论框架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综合。

注释:

①这里的“源动力”有双重含义,一是指原动力即产生动力的动力,二是指持续不断的动力。

②在《资本论》第1卷德文版第1版的序言中,马克思进一步强调指出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是社会生产关系:“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于金富.努力实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现代化[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17-26.

[3]程恩富,王朝科.用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引领应用经济学创新[J].教学与研究,2010,(2):13-17.

[4]何欢欢.国家级马克思主义文献资源保障系统的构建[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420-424.

[5]林岗,张宇.探索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现代形式[J].教学与研究,2000,(9):11-16.

[6]列宁.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道格拉斯·诺斯.经济史中的结构与变迁[M].上海:上海三联出版社,1991.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列宁.列宁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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