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休闲体育及社会之对待——以六朝之樗蒲为例

2012-12-29 06:17薛新刚林飞飞
体育科学 2012年10期

薛新刚,林飞飞

中国古代休闲体育及社会之对待
——以六朝之樗蒲为例

薛新刚1,林飞飞2

樗蒲作为一种古老的棋戏,是中国古代休闲体育的重要代表。樗蒲在六朝时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并因与钱物相涉而充当了赌博的重要手段,主要表现为:遍及社会各阶层;赌注多样,数目庞大;地点随意,目的复杂等。樗蒲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一部分人获取钱财的重要手段,甚至颇有因之废事者,这受到了当时贤明统治者和正统士大夫的谴责,某种程度上成为学识浅薄、没有操行乃至不务正业之代言词。

休闲体育;六朝;樗蒲;社会态度

樗蒲作为一种古老的棋戏,是中国古代休闲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樗蒲在其初期便以其趣味性和技巧性成为陶冶性情、发展智力的一项重要休闲活动形式。樗蒲之戏发展到六朝时期,开始普及到社会各个阶层,并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一些特征,尤其是因涉及钱物所有权之转移而在很大程度上充当了赌博的重要手段,对此,社会上不同群体表达了其对待樗蒲之态度。本文通过探讨六朝时期樗蒲发展之特点及当时社会对待樗蒲之态度,以期略窥休闲体育在中国古代发展状况之一斑,并为当今休闲体育的发展提供借鉴。

1 樗蒲之起源及游戏规则

樗蒲,或作摴蒲、摴蒱,又名蒲戏、蒱博,是中国古代博戏的一种。因博具中用于掷采的骰子最初用樗木所制而得名,亦有人根据宋郑樵《通志·草木略》中“樗似椿,……叶脱处有痕,为樗蒲子”认为樗蒲之得名系由樗叶脱处所留痕迹而来。由于这种木制掷具为五枚一组,故而又称“五木之戏”或“五木”。后世亦有用石、玉、象牙或骨所制者。

关于樗蒲的起源,根据东汉马融《樗蒲赋》及晋张华《博物志》等,有老子制樗蒲之说,此说当是后世道家敷演《后汉书·襄楷传》“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一语所臆造,故不足信。但樗蒲产生于西域盖为事实,《晋书·陶侃传》中陶侃称樗蒲为“牧猪奴戏”,或即是因其以牧猪奴为对西域游牧胡族之蔑称。可以认为,樗蒲最初流行于西域地区,大约在西汉时期随着中西交流而传播到中原地区。此外,亦有学者认为樗蒲乃从六博之戏转化而来。晋代以后,樗蒲大为盛行,成为当时社会上最为流行之博戏。

由于史料有限,无法得知樗蒲之戏的具体玩法及赛制。加之樗蒲在发展的过程中形制多变,故史籍中对于其游戏规则的记载亦多有出入。本文在此主要根据东汉马融《樗蒲赋》、唐李翱《五木经》、唐李肇《国史补》、隋鲍宏《博经》及宋程大昌《樗蒲经》等的片段记载,以略窥樗蒲之博具配置及比赛规则。

大略而言,樗蒲属于骰棋戏的一种,即根据骰子所掷之采而行棋,有学者称此类棋戏为“race game”(赛跑棋),即根据掷骰子所得之数,沿着规定的路线走棋子,先到达终点者为胜,与现在流行的飞行棋相类。

需要注意的是,所提出的变电站全停校验模型,线路运行参数均选择所有线路各自的最大负荷,负荷转供参考电力行业有关N-1校验规则,即不超过两次倒闸操作。实际工作中,由于地区负荷特性不同,在考虑同时最大负荷时,由于针对的是长时间的停电转供,因此考虑的只是理论上的最严重情况。实际电网运行中的地区最大线路负荷,还存在负荷同时率、长期特定运行方式下的N-1安全性等问题;且电网运行方式多种多样,若不受倒闸操作引起的停电次数限制,对于站间联络线路较多的线路比负荷转供较联络线路较少的线路更具优势,安全性、可靠性也将更高。

樗蒲之博具,主要有五木、枰、杯、马。

五木,即樗蒲所用之掷具,乃后世骰子之前身,但却与骰子有很大不同,标记更为复杂。据宋程大昌《樗蒲经》记载:“古惟斫木为子,一具凡五子,故名五木。”其掷具共有五枚,最初为木制,后则发展为玉石或象牙、兽骨所制。关于五木之形制,程大昌记曰:“两头尖锐,中间平广,状似今之杏仁。”五枚掷具各有两面,一面为黑色,一面为白色。其中,有两枚掷具,黑色一面的中间平广处雕有牛犊之图,白色一面的中间平广处镂有野鸡之画,即唐李肇《国史补》中所谓“黑者刻二为犊,白者刻二为雉”。其余三枚掷具上只有黑白两色,不雕刻任何图案,为“无图”者。也就是说,五枚掷具中三枚没有刻图形,另外两枚刻有犊和雉。由此,投掷五木,便会出现不同的组合,称之为“采”。

关于“采”,史籍中有详细的说明。唐李翱《五木经》中载曰:“王采四:卢、白、雉、牛。[田云]采六:开、塞、塔、秃、撅、扌枭。全为王,驳为[田云]。皆玄曰卢,厥筴十六。皆白曰白,厥筴八;雉二玄三曰雉,厥筴十四;牛二白三曰犊,厥筴十;雉一牛一白三曰开,厥筴十二;雉牛如开,厥余皆玄,曰塞,厥筴十一;雉白各二玄一曰塔,厥筴五;牛玄各二白一曰秃,厥筴四;白三玄二曰撅,厥筴三;白二玄三曰扌枭,厥筴二。”

距离的远近是影响配送成本的市场因素之一,如表1所示,百安居从上海物流中心配送至距离较近的地区,例如江浙沪地区的配送,配送至杭州门店时,配送成本为88,013元,而配送至距离较远的北京门店时,配送成本为177元,658元,配送成本几乎为杭州店的两倍都不止。且分别进行每家门店的小批量配送时,无法形成规模效应,这无疑增加了一笔很大的物流配送成本。

唐李肇《国史补》中记载较为简略:“掷之全黑者为卢,其采十六;二雉三黑为雉,其采十四;二犊三白为犊,其采十;全白为白,其采八。四者贵采也。开为十二,塞为十一,塔为五,秃为四,撅为三,扌枭为二。六者杂采也。”

据东汉马融《樗蒲赋》及东晋葛洪《西京杂记》,汉代之樗蒲主要流行于达官贵人和士大夫中间,且仅为一种雅戏,似乎还没有成为一种赌博手段。而自西晋以后乃至整个六朝时期,樗蒲大行于世,并涉及钱物所有权之转移,成为赢钱赌物之游戏,在很大程度上充当了赌博的重要手段,成为当时最为流行的赌博方式。因此,可以说六朝时期是樗蒲发展的全盛时期。

以上为史籍中记载的投掷五木可得的十种不同组合,兹并列其各自的筴数于下(图1)。

图1 五木排列组合图

五枚掷具全部显示黑色,为“卢”,彩16;

阿东说:“他只有这点享受,我就要让他听。你拿给我,你不给我,我明天辞职,我带他到乡下去住。我到没有人的地方天天放给他听。”

五枚掷具中,三枚无图者显示黑色,另外两枚同时显示刻有野鸡的一面,即白色的一面,为“雉”,彩14;

五枚掷具中,三枚无图者显示白色,另外两枚同时显示刻有牛犊的一面,即黑色的一面,为“犊”,彩10;

五枚掷具全部显示白色,为“白”,彩8;

五枚掷具中,四枚显示白色的一面,另外一枚显示刻有牛犊的一面,即黑色的一面,为“开”,彩12;

五枚掷具中,四枚显示黑色的一面,另外一枚显示刻有野鸡的一面,即白色的一面,为“塞”,彩11;

五枚掷具中,二枚显示刻有野鸡的一面,二枚无图者显示白色,一枚显示黑色,为“塔”,彩5(雉白各二玄一);

五枚掷具中,二枚显示刻有牛犊的一面,二枚无图显示黑色,一枚显示白色,为“秃”,彩4(牛玄各二白一);

五枚掷具中,二枚无图者显示白色的一面,另外三枚显示黑色,为“撅”,彩3(白三玄二);

以上为樗蒲之游戏之大概,因史料有限,故而有些细节尚无法得知。此中樗蒲之法较为复杂,掷采行马,需要相当的技巧和耗费大量的时间,东晋以后,又出现了一种只依所掷五木之采而定输赢、不需打马过关的简便方法,成为当时最为流行之法。樗蒲之输赢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所掷之“采”,因而具有较大的偶然性。

以上十种“采”中,卢、白、雉、犊较为整齐,出现的概率相对较小,被称为“王采”,亦称“贵采”,分值比较高。而王采之外的其他组合形式,出现的概率比较高,因为驳杂不齐,统称为“[田云]采”,亦作“杂彩”,分值较王采为低。

4.叠马。己马相遇可以重叠而行。樗蒲者所执之马过了第一个关后,如果跟自己的其他的马凑在一起,可以叠到一块儿,然后掷一次五木能把复数的马一起移动。这个行动叫做“叠马”。

此外,又有诸官僚武将之门生掾属及僚佐等参与樗蒲。前引王献之门生即参与樗蒲之事;东晋庾翼的僚属亦常因樗蒲而“大相聚集,渐以成俗”[3](卷754引《庾翼集》)。《晋书·周顗传》载王敦手下有一参军参与樗蒲;《晋书·陶侃传》载“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故而陶侃投樗蒲具于江中,亦为僚佐之属樗蒲之证。又据《宋书·文五王·刘诞传》记载:“司州刺史刘季之,诞故佐也……少年时,宗悫共蒱戏,曾手侮加悫,悫深衔恨。”王敬则亦曾“呼僚佐文武樗蒲赌钱”[12](卷26《王敬则传》)。

枰,即棋盘,供行棋之用。由枰为木字旁,可推知其最初当为木制,马融《樗蒲赋》中载:“枰则素旃紫罽,出乎西邻,缘以缋绣,紩以绮文。”“旃”通“毡”,与“罽”均为毡类物,可见其所言棋盘是用白色或紫色的毡类所制,当为棋盘中的奢华者。棋盘上之“棋道”,即行棋所依据之路线,由筹码性质的类似竹签形状的“矢”排列表示,这些“矢”排成均等的三节,节与节之间的空隙叫“关”,关前或关后的一矢叫“坑”或“堑”。根据不同玩法,矢的数目也有区别,主要有一百二十枚或三百六十枚两种。

2.1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应对方式和社交心理评分比较 两组患者入院时,在TCSQ、SAD、UCLA、RSES量表得分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4周后,干预组TCSQ积极应对方式、SAD、UCLA、RSES得分均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1。

杯,即掷放五木之器具,为后世骰盆的前身。

樗蒲时,参加者各执一色的“马”数枚,轮流掷采,并根据这些“采”规定的筴数行马(筴数即行马的步数),马行于由三套四十根或一百二十根矢所组成的路线上,通过关、坑、堑,相互追逐,先到终点者为胜。其中,应遵循以下几条游戏规则:

1.击马。《五木经》元革注曰:“击马谓打敌人子也。”樗蒲时,当自己的马走到别人的马的地方时,可以把别人的马拿下。这个行为称作“击马”,亦称“打马”,是樗蒲中最精彩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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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连掷五木。《五木经》元革注曰:“击马谓打敌人子也。打子得雋,王采自专,故皆许重掷。”此指樗蒲在两种条件下可一连掷:一为击到别人的马时,一为掷得贵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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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于贵采。掷得贵采,不但可以连掷,还可以打马、过关、出坑堑。杂采则不能。凡越关、出坑堑都必须掷出贵采。

马,即根据五木所掷之采而在棋盘上行走争道之棋子。樗蒲一般有两人对局或五人对局等不同的玩法。据史籍记载,一般情况下,两人对局,则每人执六马;五人对局则每人执四马。唐李翱《五木经》元革注曰:“大率戏时不过五人。五色者,各辨其所执也。”表明参与对局者各自据有一种颜色的“马”。

5.关于矢。樗蒲时行“马”时数的是称为“矢”的筹码,“马”后边“矢”的数量即表示马已走过多少步,而马与马之间的矢数则表示它们的相对距离。

五枚掷具中,二枚无图者显示白色的一面,另外三枚显示黑色,为“扌枭”,彩2(白二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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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六朝时期樗蒲之特点

2.1 波及幼者,参与广泛

与汉代樗蒲多流行于上流社会不同,六朝时期,樗蒲之参与者遍布社会各个阶层,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纷纷沉迷其中,形成了较为浓厚的赌博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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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六朝时期帝王多有喜好樗蒲者,与其对局者或为宫中嫔妃,或为朝中大臣。《晋书·后妃传》载有晋武帝与胡贵嫔樗蒲之事:“帝尝与之摴蒱。”刘宋帝王也多有好樗蒲者。宋武帝刘裕贫贱之时“尝与刁逵樗蒲”[10](卷113 ·晋纪三十五·安皇帝元兴三年),后与刘毅等举义兵,征卢循凯旋而归,“于东府聚樗蒱大掷”[1](卷85《刘毅传》)。宋明帝刘彧亦好樗蒲,史载其即位前征讨晋安王刘子勋凯旋而归,“大会新亭,劳接诸军主,樗蒲官赌”[12](卷27《李安民传》)。

其次,高门士族亦为樗蒲之主要参与者。最著名者当为琅琊王氏,自东晋王献之至南朝之王弘、王景文、王质,都曾参与樗蒲之事。据《晋书·王献之传》记载:“年数岁,尝观门生樗蒱,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郎亦管中窥豹,时见一斑。’献之怒曰:‘远惭荀奉倩,近愧刘真长。’遂拂衣而去。”王献之自比于荀粲和刘惔,以示他对自身樗蒲技艺之自信,而荀、刘二者亦当为公认樗蒲技艺高明者,可见樗蒲在士族中之流行。此外,王弘“少时尝摴蒱公城子野舍”[10](卷24《王弘传》);王景文“坐与奉朝请毛法因蒱戏,得钱百二十万,白衣领职”[10](卷85《王景文传》);王质“坐招聚博徒,免官”[2](卷23《王质》)。士大夫之重樗蒲,由此可见一斑。士族之樗蒲者还有温峤,“屡与扬州淮中估客樗蒱”。前述与刘裕樗蒲之刁逵,亦为当时资财雄厚之士族地主。类似的记载史书中不胜枚举。

再次,樗蒲作为六朝时广为流行之博戏,也吸引了广大寒门庶族及武将参与其中。前引刘毅“素好樗蒲”[10](卷64《郑鲜之传》),“家无担石之储”[10](卷1《武帝本纪上》),其与刘裕樗蒲之时的众多围观者亦多为爱好樗蒲之士,为随刘裕起兵的京口集团,当属寒门庶族。其中可考者有京口集团成员、宋国功勋之臣刘虔之之子刘康祖,《宋书》本传载其“以浮荡蒱酒为事”,为沉迷樗蒲者明矣。臧质亦“善蒱博意钱之戏”[10](卷74《臧质传》),等等。

3.2.1 导尿管 导尿管的材质主要有乳胶、硅胶和聚四氯乙烯3种,并有镀银、呋喃西林及水凝胶等不同涂层[1]。乳胶和硅胶的导尿管相比,对于预防UTI的效果无显著差异,而镀银的聚四氯乙烯乳胶导尿管则能够降低UTI的发生率。此外,镀银的导尿管和硅胶涂层的导尿管相比,前者仍然表现出更好的预防UTI效果。因此,使用镀银的导尿管可以降低导尿管相关性菌尿症的发生率(B级推荐)[4]。但镀银导尿管成本较高,影响其推广应用,对于其适用的患者类型及其应用的成本效益分析方面目前尚无进一步的研究。

普通平民百姓也是樗蒲的重要参与者,其中商人首当其冲。上述与温峤共同樗蒲者即为扬州、淮中一带的商人。《陈书·周文育传》中亦载“有贾人求与文育博”。商人本以牟利为业,且其所从事之活动具有一定的风险,樗蒲在某种程度上与商业活动有相似之处,都是凭借运气和智慧获取钱财,樗蒲更是瞬间便可一本万利甚至万万利,故而普通商人得以成为樗蒲的重要参与者。沈约在《宋书》中记载京邑二县“其闾里少年,博徒酒客,或财利争斗,妄相诬引”[10](卷100《自序》);张充则在与王俭之书中言其“蓬转于屠博之间”[13](卷21《张充传》),此处与“酒客”、“屠夫”之流并称之博徒,当有不少是从事樗蒲之戏者,而其则显然为处于社会低层之平民。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樗蒲者表现出明显的年轻化趋势。盖当时社会习赌风气甚浓,很多人自孩童时代就耳濡目染,并加入到樗蒲行列之中。前引王献之“数岁时”便已熟谙此道;刘季之“少年时”与宗悫共樗蒲[10](卷79《文五王·刘诞传》);东晋济阳江蕤“年十一,始学樗蒲”[3](卷754引《江蕤别传》);琅琊王弘“少尝樗蒲公城子野舍”[10](卷42《王弘传》);庐江何尚之“少时……好樗蒲”[10](卷66《何尚之传》);臧质“少好鹰犬,善蒱博意钱之戏”[10](卷74《臧质传》);朱异“年十余岁,好群聚蒲博”[13](卷38《朱异传》);吉士瞻“少时尝于南蛮府中掷博”[2](卷55《吉士瞻传》),皆为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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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赌注多样,数额庞大

六朝时期樗蒲之风盛行的另一重要表现是樗蒲已不限于最初的旷性怡情,而是更多地涉及钱财物品,赌注数十万乃至数百万钱视为平常,牛马、衣物、珍宝、园宅以及一些高雅之物均可以充当赌注。

《晋书·周顗传》载“(王)敦坐有一参军樗蒱,马于博头被杀”,此处被杀之马即为樗蒲之赌注。《晋书·桓玄传》载桓玄“性贪鄙,好奇异,尤爱宝物,珠玉不离于手。人士有法书好画及佳园宅者,悉欲归己,犹难逼夺之,皆蒱博而取”。可知在当时,字画等高雅之物及佳园高宅都是樗蒲中所下之赌注。此外,《梁书·到溉传》亦载:“溉素谨厚,特被高祖(梁武帝)赏接,每与对棋,从夕达旦。溉第山池有奇石,高祖(梁武帝)戏与赌之,并《礼记》一部,溉并输焉。”虽然此处之赌以围棋为手段,但可知香囊、书籍等高雅之物及奇石、园宅等在当时已成为较普遍之赌注,而樗蒲作为当时流行之赌博手段,赌注亦当同样多样化。

六朝时期樗蒲之戏中所下赌注固然多样,但最主要者仍为钱财。桓玄的债主与袁耽樗蒲时,“十万一掷,直上百万”;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摴蒲一掷百万”[10](卷1《武帝本纪》),“于东府聚樗蒱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1](卷85《刘毅》);刘裕曾“樗蒲倾产”而“负骠骑谘议刁逵社钱三万”[7](卷97《岛夷·刘裕传》);王景文与毛法因蒱戏“得钱百二十万”[10](卷85《王景文》);颜师伯与孝武帝摴蒱,“师伯一输百万”[2](卷34《颜师伯传》);昌义之请曹景宗与韦叡摴蒱,“设钱二十万”[13](卷12《韦叡传》)。摴蒱之赌注动辄上万,甚至十万、数百万,可见当时之规模。

2.3 地点随意,目的复杂

考诸史书,六朝时期尚未发现有类似后世赌场之专门樗蒲场所出现的记载。樗蒲参与者来源于不同的社会阶层,决定了樗蒲地点之多样性与随意性。王侯宫殿、士族之府邸、官府、军营及闾里之间均可成为樗蒲进行的场所。

ZHU Zhen-chuang, YAN Xue-qiang, YANG Jun, DUAN Xu-fei, BIAN Hong-qiang, KUANG Hou-fang

《宋书》卷21《乐志三》便载有古词曰:“但当在王侯殿上,快独摴蒲六博。”463年,孝武帝与颜师伯、柳元景、沈庆之等樗蒲便在东宫,地方官吏“罢任还都”,孝武帝“以蒱戏取之”,亦当在“王侯殿上”。高门士族樗蒲之地则多在其府邸或私人馆舍,如琅琊王献之观其门生樗蒲、太子中庶子王景文与奉朝请毛法因樗蒲,琅琊王弘则在“公城子野舍”。此外,官府亦为官僚士大夫樗蒲的重要场所。宋明帝于新亭与诸军主“樗蒲官赌”,所谓“官赌”,当亦在官府设樗蒲之赌。《南齐书》卷26载王敬则“呼僚佐文武樗蒲赌钱”,史书中所记僚佐掾属之樗蒲即当行于官府。刘裕亦曾于“东府”樗蒱。此外,行军之时驻扎营地也是行樗蒲之赌的重要场所。《晋书·石勒载纪》载:“(石)勒姊夫广威张越与诸将蒱博,勒亲临观之。”拓跋焘兵临彭城时,曾于刘宋军营处借“博具”,说明两军交战之余,将士之间亦常行樗蒲之赌。下层民众作为樗蒲的另一重要参与群体,其樗蒲则多在闾里之间,随时随地即兴设局开赌,如史载刘康祖“在闾里不治士业,以浮荡蒱酒为事”便是此类。

樗蒲者或为社会上层之王侯将相,或为下层之商贾平民,各自结成了不同的樗蒲圈,其参与樗蒲的目的与心态也各有不同,表现出不同的行为价值取向。

首先,以樗蒲为消遣娱乐之用。六朝时期,南北分裂,时局动荡,人生亦多忧患,时常朝不保夕,及时行乐的人生态度开始在社会各阶层中滋生,享乐之风盛行。王业偏安东南一隅,帝王贵族闲暇或与王公大臣聚会宴饮之时,常以樗蒲助兴或消磨时光。这一时期,士族门阀在政治上占据统治地位,他们世代高官厚禄,并且有广大的庄园作为其雄厚的经济后盾,平时但以“文义自逸”,勤于庶务者则为世所嗤鄙[13](卷37《何敬容传》)。樗蒲作为一项重要的娱乐手段,并伴有钱物的转让,具有很大的刺激性,故而大受其青睐。在其影响之下,各级僚佐掾属也纷纷效尤,大行樗蒲之戏。行军打仗,双方息战之时,将士中也有多以樗蒲消遣者。随着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社会下层之百姓亦追求娱乐方式的多样化,樗蒲方法简便易学,其博具亦简单易做,故而能大行其道。凯旋庆功之时亦以樗蒲为消遣娱乐之手段。

其次,以樗蒲为赌博之重要手段,赢财获利。魏晋以降,统治者竞尚奢华,绮丽轻靡的社会风气甚浓,金钱崇拜、逐利之风盛行,刘宋孝武帝身为一国之君,尚且“尤贪财利”[10](卷129·宋纪十一·世祖孝武皇帝下·大明八年),直接以樗蒲为手段赤裸裸地掠夺地方官吏的财物。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在上层统治者的引导下,世俗的物欲愈加膨胀,不少贵族士大夫贪财好奢,狂热地追求钱财。对于庶族寒门而言,他们不具备士族所享有的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特权,在“富者荣贵,贫者贱辱”,甚至“有钱可使鬼”[1](卷九十四《隐逸列传·鲁褒传》)的六朝时代,他们希冀凭樗蒲改变自身的经济乃至社会地位,故而常常“一掷百万”。下层之市井小民及商贾小贩亦多以樗蒲之赌来牟取财物,期盼一日暴富,尽享荣华富贵,当然有一些也会不可避免地导致倾家荡产。

3 六朝时世人对樗蒲之态度

3.1 统治者对樗蒲之态度

博戏自产生以来就屡遭统治者禁止,春秋时魏国李悝即在《法经》中将博戏列入罪名予以禁止和处罚:“博戏罚金三币;太子博戏则笞;不止,则特笞;不止,则更立,曰嬉禁。”秦汉承其旧律,对博戏之事亦多有所禁。六朝时期,虽然一些帝王也加入了樗蒲之行列,而且还有官赌之存在,但并非所有帝王都对樗蒲持放纵与支持态度的。因史料的缺乏,不能详知各王朝律法中对樗蒲之态度,只能从零星资料中略窥一二。据《晋书·安帝纪》,义熙元年(405年)“五月癸未,禁绢扇及樗蒲”,这是明确提出禁止樗蒲的法令,然而,对于参与樗蒲者的具体处理办法却没有任何说明。

刘宋元嘉六年,文帝之弟江夏王刘义恭被任命为荆州刺史,在其即将出镇之时,文帝与书诫之曰:“蒱酒渔猎,一切勿为。”[10](卷61《江夏王刘义恭传》),明确表明禁止樗蒲。此外,宋文帝在位期间,刘康祖“为员外郎十年,再坐摴蒱戏免”,因两次赌博而被罢免官职,可见文帝时已把樗蒲之事纳入法律范围加以管制禁止。宋孝武帝为六朝酷好樗蒲之帝王,常与朝中大臣共樗蒲,然其在位时,太子中庶子王景文却因“与奉朝请毛法因蒱戏”而得到“白衣领职”的处罚,可知孝武帝时亦有对樗蒲者处罚之例。

据《南史·昭明太子传》所载,梁代对于参与赌博之戏摊戏之人的处罚为“士人结流徒,庶人结徒”,即官吏为流放到边缘地区充军服役,庶民为徒刑,可见萧梁之时,对赌博的处罚已加重。而樗蒲作为赌博之一种,当亦从于此法规。由此也可知,统治者所制律法主要针对以公物为赌注而从事博戏者。据《南史·王质传》载,陈宣帝辅政时,司徒左长史王质因招徒聚赌而被免官。

除晋安帝时一例外,虽然史书中尚未发现有直接的禁止樗蒲,但由上述具体事例可以推断,这一时期统治者对博戏是采取了一些管制,制定了禁止法令的,樗蒲作为当时流行之博戏,必亦在其列。尤其是励精图治之帝王,对樗蒲之排斥与打击态度尤为明显。

2018中国游戏产业年会中,中宣部出版局副局长冯士新表示,“首批送审游戏”已经完成审核,正在抓紧核发版号,游戏股随即出现大涨。2015年至今,行业的增速开始放缓,而游戏股股价可谓腰斩再腰斩,如今游戏版号有望松绑,行业能否再次迎来爆发,个股是否存在投资机会?

3.2 正统士大夫对樗蒲之态度

作为六朝时期流行的赌博方式,樗蒲可以凭运气甚至欺诈奸险以获财物,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可以不劳而获,这与宣扬仁义道德之儒家精神是相违背的。故而孔子斥赌博为“兼行恶道”,极力倡导“君子不博”[9]。孟子则因“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而将其列为“世俗所谓不孝者”[5]之一(《离娄上》)。前述袁耽不顾丧礼奔赴樗蒲之行为更是触犯了儒家慎终追远、倡孝义重丧礼之原则,固然会被深受儒家思想熏陶之正统士大夫所诟病与非议。

此外,儒家重事功,强调对政治生活的积极参与,而樗蒲则为供消遣娱乐之事,若过于沉迷必然贻误公事,故樗蒲之事为致力国事之帝王与正统士大夫所极力反对。

东晋葛洪在《抱朴子·外篇自叙》中对包括樗蒲在内的一切博戏持强烈的排斥态度,认为其有损于政事,使儒者废业,耕者废农,商贾失财,而且还从养生角度提出其扰乱心境之平和,不利于心性调养,更有甚者,还会导致身亡国破。东晋庾翼之僚佐多有沉溺于樗蒲之戏者,参军于瓒上书,陈述樗蒲等嬉戏的危害,认为“夫嬉戏都名动相剥,非为治之本”,并建议“自今樗蒲、掷马诸不急戏,宜一断之”。庾翼同意了于瓒的意见,果断下令:“今惟许其围棋,余悉断”[6](卷74《巧艺部·樗蒲投壶》),除了围棋之外,其他博戏一概禁断。《晋书·陶侃传》载东晋陶侃因“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而投樗蒲具于江中。正因如此,樗蒲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不经政务、不恤军政之代言词,如东晋范宁在上书指陈时政时就指责“并兼之士”“蒱酒永日”[1](卷75《范宁传》)。刘宋徐羡之在上奏宋少帝欲废庐陵王刘义真时便言其“纵博酣酒”,沉溺于赌博,梁朝侯景围台城之时,邵陵王世子萧坚屯兵于太阳门,“终日蒲饮,不抚军政”,终为侯景所破[13](卷29《高祖三王萧坚》)。侯景之乱时候,郢州刺史萧方诸与长史鲍泉因“不恤军政,唯蒲酒自乐”[13](卷30《鲍泉传》),亦致身败国亡。

2008年以前,居民部门的杠杆率一直维持较低水平,而且增长较为缓慢,但是2008年之后,居民部门的杠杆率迅速上升,2008年到2017年增长了31个百分点,截止到2017年年底居民部门的杠杆率达到49%。杠杆率过快的增长意味着意味着偿付性风险和流动性风险的增加,但是由于中国居民具有大量的流动性资产可以对抗流动性风险,所以居民部门杠杆率风险并不高,横向对比可以发现,中国居民部门的杠杆率远远低于其他发达国家。因此并不需要过分担心中国居民部门的杠杆率。

以上为沉迷于樗蒲而延误军政大事之例,这与儒家的入世与事功精神相悖,故为正统儒家士大夫所痛恨。

3.3 关于樗蒲之社会舆论

虽然樗蒲在社会各阶层之间广为流行,但作为赌博方式的一种,它仍被认为是轻薄无行、缺少修养之人所行之事。如宋武帝刘裕称帝之前,史书载其“轻狡薄行”[7](卷38《刁雍传》),“落魄不修廉隅”[7](卷97《岛夷刘裕传》),“名微位薄”[10](卷1《武帝本纪》),“意气楚刺,仅识文字,樗蒲倾产,为时贱薄”[7](卷97《岛夷刘裕传》),樗蒲在其身上与轻佻狡诈、品行不段、不修边幅等联系了起来。刘宋何尚之“少时颇轻薄,好摴蒱”,长大后“折节蹈道,以操立见称”[10](卷66《何尚之传》);萧思话“年十许岁,未知书,以博诞游遨为事,……自此折节,数年中,遂有令誉。好书史,善弹琴,能骑射”[10](卷78《萧思话传》);梁代朱异“年十余岁,好群聚蒲博,颇为乡党所患”,长大后“乃折节从师。遍治《五经》,尤明《礼》、《易》,涉猎文史……”[13](卷38《朱异传》);江蕤十一岁时“始学樗蒲”,其祖母为其讲述历史上“以博弈破业废身”的事例,而使其终于“弃五木,终身不为戏”(卷754引《江蕤别传》)。由上可见,幼时好樗蒲与长大后“以操立见称”、“有令誉”、“好书史”、“遍治《五经》”、“涉猎文史”等形成鲜明对比,可知在六朝时期之闾里乡党之间,樗蒲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学识浅薄、没有操行乃至不务正业之代言词,甚至会导致破业废身。

以上反映了一定范围内社会舆论对樗蒲的批评与指责。综而言之,六朝时因社会动荡及当时广泛流行之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的社会风气,使得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平民百姓,颇有沉溺于樗蒲者。对史籍中涉及樗蒲之事例进行分析可知,帝王之醉心于樗蒲者大都为荒于政事、嬉戏无度者,亦无意于整顿当时腐败之风气,而励精图治之君则多在律法及案例的处置中体现其对樗蒲之控制,以期澄清吏治,扭转当时的不良社会风气。东汉以后,儒学独尊的地位被打破,传统的道德观念与行为准则亦被动摇,清流名士放浪形骸,逾礼越制,借樗蒲来展现自己的放荡不羁与通脱不俗,故而亦沉溺于樗蒲。然而,正统儒家士大夫及社会上正直之士则对此提出了抗议与指责,樗蒲者在闾里乡党间亦为人们所不齿。

4 结语

综上所述,樗蒲作为一种兼具趣味性与技巧性的棋戏活动,在六朝时期得到极大的普及,参与者遍布社会各个阶层,甚至影响到低龄群体,成为当时主要的民间休闲体育活动之一。然而,受到当时社会拜金尚奢风气之影响,加之传统儒家道德之沦丧,清流名士对放荡风流之标榜,人们对精神刺激之盲目追求,樗蒲在其发展中与财物转让紧密相连,在很大程度上充当了赌博的重要手段。由此,樗蒲在某种程度上由消遣娱乐、怡情养性之休闲活动,变成了一部分人获取钱财的重要手段,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因之废事,这受到了当时贤明统治者和正统儒家士大夫的谴责,某种程度上成为学识浅薄、没有操行乃至不务正业之代言词,因而有统治者将其纳入了法律范围进行管制。以此为鉴,当今休闲体育之发展,必须有相应法律、法规予以规范,避免体育活动走入赌博的恶性循环中。此外,休闲体育之发展亦当与社会精神文明之建设紧密相连。良好的社会风气是保证休闲体育健康发展的关键,对休闲体育的适当规范亦有益于健康向上的社会风气的形成,而休闲体育的发展,亦当注重参与者情操之陶冶、智力之发展及身心之愉悦,避免不良因素之浸染。还应该看到,休闲体育的良性发展能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人际关系的和谐,从而有利于推动个体的社会化。此外,休闲体育作为体育活动的一种,须与文化知识及道德教育等各方面均衡发展,不可偏废,只有这样,才能使个体在社会上树立良好的形象,获得社会的认可。

[1](唐)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11.

[2](唐)李延寿.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6.

[3](宋)李昉.太平御览[M].北京:中华书局,1960.

[4](刘宋)刘义庆撰.余嘉锡笺疏.世说新语笺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3.

[5]孟子撰.方勇译注.孟子[M].北京:中华书局,2010:6.

[6](唐)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11.

[7](北齐)魏收.魏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6.

[8]王能宪.世说新语研究[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164.

[9](魏)王肃撰.王国轩,王秀梅译注.孔子家语[M].北京:中华书局,2009:10.

[10](宋)司马光主编.胡三省注,顾颉刚等点校.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6.

[11](梁)沈约.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10.

[12](梁)萧子显.南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2:1.

[13](唐)姚察.梁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5.

Leisure Sports in Ancient China and the Attitude of the Society—Research on Chupu in Six Dynasties

XUE Xin-gang1,LIN Fei-fei2

As an ancient chess play,Chupu is an important representative leisure sports in ancient China.Chupu gained a great development in Six Dynasties,and acted as an important means of gambling for being involved with money,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as follows:spreading throughout all sectors of society;with various bet and large amount;with random locations and complex purposes,and so on.Chupu acted to some extent as a part of an important means of obtaining money,what’s worse,there were some people who fell into disuse because of addiction to Chupu,which was condemned by wise rulers and orthodox scholars.Chupu become a synonym for being with little learning,bad behavior or even not to attend to one's proper duties.

leisuresports;SixDynasties;Chupu;theattitudeofthesociety

G80-05

A

1000-677X(2012)10-0092-06

2012-07-27;

2012-09-18

薛新刚(1989-),男,山西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体育管理学,E-mai:xingangxue@163.com;林飞飞(1986-),女,山东人,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史。

1.天津体育学院,天津300381;2.南开大学,天津300071

1.Tianjin University of Sport,Tianjin 300381,China;2.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