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价波动影响结婚决策的研究

洪彩妮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

房价波动影响结婚决策的研究

洪彩妮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

中国房地产市场经历20多年发展，与人民生活形成了紧密联系，房价波动对青年的结婚决策产生影响。该文将房价纳入即将结婚男女的效用方程，并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对我国2004-2008年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房价增长速度和初婚率进行分析，计量分析结果表明，在房价快速增长的近几年，房价增长速度提升1个百分点，初婚率下降约0.02个千分点，且我国初婚率对房价增长速度的变动敏感。我国房价的快速上涨确实对青年的结婚决策产生了明显压力。因此，政府适当控制房价,尤其是住宅性商品房价格的增长速度，这对于实现家庭稳定、社会和谐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房价上涨；初婚率；面板数据模型

一、引言

自2000年以来，中国经历了房价的快速上涨，虽然给拥有房产的家庭带来了显著的“财富效应”，增加了社会总消费；但对于尚无房产且需要购置的群体，房价上涨将影响其预算约束，增加购房压力。[1]家庭作为住房需求的主体，其中多数的购房决策是在成立家庭之初，也就是做出婚姻决策时产生的。[2]住房作为结婚、组织家庭的必要物质条件，房价上涨将会对家庭的资源配置产生直接的收入和替代效应，进而影响其资源配置。新家庭经济学的代表人物Becker（1988）认为“家庭行为对经济发展起着很大的作用，同时经济演进也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家庭的结构与决策。”新家庭经济学理论研究涉及最初的结婚决策、生育决策，乃至离婚决策。

2002年，我国粗结婚率经历了6年的持续下降后，跌至1996年以来的最低值6.1‰。在随后两年内，结婚率开始反弹。于此期间，我国房价正开始经历一个繁荣阶段，此时的结婚率同房地产价格指数变动的趋势是一致的。但从2004年开始，结婚率的变动明显区别于房价指数的变动方向。2004年，商品房销售价格指数为109，达到近年来增长的最高速度，而2004至2005年期间，结婚人数经历了一次较大幅度的下降，粗结婚率下降了0.35个千分点。2005年以后，国家宏观调控的目标直接指向房地产价格。经过2005年、2006年两年的调控，房价上涨过快的趋势得到了一定的抑制，于是2005至2006年期间，结婚率又有了一次较大幅度的上涨。2007年房价再次较快上涨，粗结婚率虽然继续增长，但增长速度放缓，为0.31个千分点。但2008年以后，一些城市的房价开始明显下降，于此同时，我国的结婚率又以0.8个千分点实现了较高速度的增长。

表1 2002-2008年我国商品房销售价格指数和粗结婚率

通过回顾我国房价和结婚率变动的情况，我们发现在房价处于高水平的近几年，结婚率和房价波动存在某种负相关的关系。因此，进一步研究我国结婚率受哪些因素影响，房地产价格波动对我国适婚年龄人口的婚姻，尤其是初婚决策的影响，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二、文献评述

早在1980年，国外的研究学者C.Brown和J.Madge[3]在研究新家庭和他们获得（租用）住房容易程度时，暗示住房是影响人们结婚时间的关键因素，认为对于要建立家庭的夫妇而言，房子是一个重要因素。如果假设房地产是通过自由市场分配，且房价设定合理，那么对于要购房结婚的夫妇而言，房价上涨一方面使结婚的成本增加，对结婚的需求会减少。J.F.Ermisch[4]十分赞同该观点。由于在英国，想要获得一个真实反映住房成本的数据是困难的，Ermish选择将家庭获得住房所需时间作为一个讨论点，在1952-1976年英格兰和威尔士结婚率变动中进行分析。除此之外，澳大利亚统计局1999年公布的一份关于澳大利亚年轻人初次购房的统计[5]，澳大利亚年轻人倾向于更晚结婚和更晚执行购房决策。该调研认为，原因除了年轻人受教育时间延长，还包括年轻人需要工作以积累购房资金。

以Becker等[3、4、6]新家庭经济学（最大化家庭效用理论）代表还对婚姻决策的影响因素进行了讨论。但主要集中在择偶过程中成本效用的分析上，认为结婚是两个人构成的一个，在一定生产约束下，希望最大化互相幸福感的团体。互补性是影响结婚的重要因素，并讨论了影响结婚决策的一些机会成本，包括离婚现象、性别比（婚姻挤压效应）、女性参与经济的机会等。下文的实证分析中，将对这些指标进行参考，并引入本文的计量分析模型中。

国外关于婚姻决策的研究发展早，很多研究指标和学术理论发展较为成熟，相关数据记录完备。在研究方法上倾向于实证分析，关于婚姻决策研究中构建的理论模型主要有家庭效用最大化模型以及搜索模型[6]，但相对于择偶行为的研究，国外对房价波动和结婚决策关系的研究较少。

国内研究方面，钱江洪等人于1987年在对中国十八个大中城市进行青年结婚消费的问卷调查的基础上，从结婚费用、婚礼形式、结婚住房等方面考察了结婚消费的变化和发展趋势。青年主要是通过租用公房和与父母同住的形式,来解决婚后住房问题，婚房支出并不包括在结婚的费用当中。[7]该调查主要关注的是结婚的显性成本，对我国早期的结婚观念和结婚消费做了有益探索。但该调查没有考虑解决婚房问题对结婚时间的影响，且研究时间较早，现阶段年轻人与婚后与父母同住的现象并不盛行，因此，该研究难以解释房价波动对现阶段人们结婚决策的影响。

近几年，随着房价在中国内地的快速上涨，很多研究中国家庭婚姻关系的学者开始关注房价上涨对中国婚姻状况的影响。他们在讨论房价上涨带来的结婚、家庭问题上，做出了很多文字理论上的贡献。[8][9]

此外，王仲在探讨西方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平均初婚年龄推迟的内在因素中，提出结婚成本的增加是直接动因。他认为年轻人的收入相对没有固定保障，而婚房、婚车以及新婚各项消费却不断增高，增加了年轻人的压力。并指出新人的婚礼费用多是花费父母储蓄。此外，他还提到离婚率的提高，使得结婚的机会成本上升以及高等教育的发展推迟了年轻人的毕业时间，进而推迟了结婚年龄。[10]

我国关于房价上涨和结婚决策的研究，多集中在理论探讨方面。研究内容多有重复，且相对缺少计量方面的实证分析。因此，本文贡献主要在于，建立在理论推导和计量模型的基础上，将实证分析引入到对现阶段我国房价上涨和结婚决策关系的探讨当中。

三、理论模型推导

为严格表述房价波动对结婚决策的影响，本文首先借鉴新家庭经济学分析家庭决策的理论模型来推导房价对结婚率的作用机制，再根据理论模型，结合其他影响结婚决策的变量设定本文的计量模型，并进行分析。

设定一对代表性的即将成婚的男女i，他们当期的效用来自于是否能够当期成婚Di（Di=0或1）以及夫妇的闲暇L'。其中，Di=0代表该对男女由于某些原因，当期无法成婚；Di=1代表该对男女顺利成婚。M=∑nDi（i=1，2，3，……，n）为当期结婚男女的对数。令W为成婚男女的工资，同时，时间禀赋标准化为1。设定b（b>0）是一对夫妇必需的住房部分，是固定的。则该对社会中男女效用最优化面临的预算约束为：

其中，I'为成婚男女总的初始财富 （父母资助和以前的工作储蓄），Pm为筹办一场婚礼的费用，Ph为市场上的购房价格。将等式同时除以当期的平均总人口数，因此，社会男女的最优化问题为：

其中，m表示当期结婚率，I表示成婚男女平均初始财富，W代表他们的平均工资率。为了简化问题，令L代表平均他们的闲暇。构造拉格朗日函数，并求解一阶条件。

其中，λ为拉格朗日乘子。如果该效用函数为拟凹，二阶连续可微，那么效用最大化的一阶条件为：

为了更清楚地表述房价对结婚率的影响，需要推导结婚率对房价的比较静态。在方程（2）到（4）中，对房价Ph进行全微分，得

式（5）左边第一个矩阵，最优化问题（1）的加边海赛矩阵，为矩阵F，其行列式为加边的海赛行列式；同时，行列式代表行列式去掉第i行，第j列以后的余子式。此时，既然选择变量是二维的，效用函数取得极大值的二阶条件为这样，房价对结婚率的效应可以表示为：

四、数据与模型

根据上一部分的理论推理，该部分还将根据新家庭经济学，将其研究过程考虑的影响婚姻决策的主要因素作为模型的控制变量，引入本文计量模型的设定，以降低遗漏变量带来的影响。

（一）数据介绍和变量设定

我国不同地区受计划生育政策、宏观调控政策和住房改革的影响基本同步，运用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数据，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房价和婚姻决策的关系。

其实，对于房价上涨给婚姻决策带来压力的实证研究，最好从对我国大中城市的房地产市场、婚姻状况的分析着手。但由于我国对婚姻家庭状况的实证研究起步较晚，全国联网的婚姻登记系统尚在建设，各年鉴中对各地区区分城市、农村的婚姻登记数据没有建立，即使是各个大中城市也难以找到齐全连续的结婚登记数据。加上中国房地产市场数据系统开发较晚，各大城市房地产价格数据记录时间很短，数据量少，多有漏缺。因此，本文仅选用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2004年—2008年的年度数据（共155个观察值）进行合理替代，但这可能会降低房价波动对婚姻决策影响的显著性，以及模型估计的拟合优度。本文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民政统计年鉴》、《中国房地产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和《湖南统计年鉴》等统计年鉴。其中，部分与影响结婚决策的相关指标，在我国各年鉴中还没有直接相应的条目的，笔者将在查找真实可靠的年鉴数据的基础上，使用国外主流计算方法加以计算获得。

表2 变量名称及计算方法

本文主要研究房价波动对婚姻决策的影响，将主要关注我国初婚率的变动情况，被解释变量采用当年的初婚率作为因变量进行分析。在房地产数据方面，本文选用由住宅性商品房平均销售价格计算的房价增长率，并使用其滞后一期的数据作为解释变量，考察其与初婚率的关系。

在控制变量方面，根据上一节的理论推导，我们将人均初始财富值用人均收入指数进行替代并引入模型。此外，还将引入离婚率、女性就业比例、性别偏差程度以及女性高等教育程度5个在研究婚姻决策的影响因素中经常使用的指标。

（二）模型设定和选择

一般的面板数据模型可以表示为线性形式

其中，yit是因变量，xit是自变量，β是回归系数，γ是常数项。式（9）以及其具体的形式称为静态方程，即本文主要分析各变量之间短期静态关系。在正式的实证分析前，需筛选出具体模型。我们在混合回归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和固定效应模型之间进行选择。

表3 选择混合回归、随机效应或固定效应模型的检验

根据固定效应回归模型F统计量对应的概率值，我们发现个体效应十分显著。因此，不使用混合回归。我们在进行随机效应模型估计后，用Breusch&Pagan方法检验是否采用面板数据。根据卡方检验对应的概率值，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零假设：误差是独立分布的。由以上两个检验，确定本文使用面板模型更加合适。在确定本文采用随机效用模型还是固定效用模型的选择上，我们进行Hausman检验。通过式子yi=α+vi+xi+μi构造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模型的Hausman检验统计量W=47.15，p值为0.0000。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原假设：随机影响模型中个体与解释变量不相关。将模型设为固定影响形式。检验方法及对应检验结果见表3。

表4 第（3）列回归模型的残差检验

固定效应确定后，我们还需要对它的残差进行相关性检验。首先，我们用Wooldridge的序列检验方法，用估计出来的残差对其滞后项进行回归。根据表4结果，无法拒绝零假设：没有一阶自相关，表明组内没有相关性。其次，我们对其横截面之间的相关性进行检验。此时，面板数据时间纬度小于横截面纬度。因此，本文采用Pesaran检验，结果表明组间存在相关性。本文还对群组间的异方差进行修正过的Wald检验，结果表明存在群组异方差。于是，本文最后采用控制选择残差项的相关性和异方差的广义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表5。

表5 影响初婚率的因素

五、计量结果分析与讨论

本文采用控制选择残差项的相关性和异方差的广义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主要考虑变量之间的短期关系。

从FGLS的回归结果看，房价、收入、离婚率和性别偏差对初婚率具有明显的影响，系数和理论一致。人均收入水平增长的速度越快，会对人们的结婚决策产生正的“收入效应”。随着个人收入水平的提高，人们感到自己变得更加富有，除了考虑衣食住行等个人基本需求外，对婚姻生活的需求也会增加。总的来说，在该阶段，婚姻生活仍是作为人们的一项“正常品”，当人均收入提高到一定程度后，往往会伴随着择偶标准的提高（人们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寻找伴侣）。因此，造成结婚成本的增加，对结婚产生负的经济影响。此外，回归结果显示，离婚率的增加对结婚率有正向的影响，且十分显著。有一种观点认为，离婚现象的日益普遍，会降低人们预期的结婚成本。因为，随着社会对离婚现象的日益宽容，夫妇在结婚后，不再抱着“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观念，结婚的风险减小。人们在选择结婚对象时，会更加大胆，花费在寻找配偶上的时间成本会减少，进而促进结婚率增长。性别偏差程度对初婚率有显著的负作用，表明我国“婚姻挤压”效应开始呈现。另一方面，模型中，女性高等教育程度回归系数和理论不一致，且非常不显著。说明在结婚决策中，女性受教育程度的变化目前还不是主要的因素。

房价波动的滞后项对初婚率的影响显著，系数为-2.422。这意味着，在该模型中，房价增长率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初婚率将降低2个千分点左右。在FGLS与表2的模型中，滞后一期房价增长率的估计系数显著且均为负值，表明当期的婚姻决策会受上一期房价状况的影响，这与我们的理论推导基本上一致。在理论模型推导过程中，本文假定即将成婚的男女，在其他影响婚姻决策的因素都确定的情况下，当期买房，当期结婚，由此推导出房价和结婚决策负相关的关系。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在当期买房后，通常需要一段时间来装修、装潢以及筹备婚礼。此外，当期房价增长速度过快，也会影响人们对结婚成本的预期。当人们认为结婚成本增长过快时，会降低对婚姻生活的预期，进而影响到人们下一期的婚姻决策。综上表明，2004-2008年间，房价快速的上涨确实给人们结婚决策造成了压力。以婚房为主的结婚成本迅速增加，加大了初婚人口的结婚负担。结合20-24岁结婚的人口比例不断下滑的统计事实，笔者认为除了晚婚晚育、婚姻挤压等因素，房价增长的速度确实影响了人们的婚姻决策。

六、主要结论

在房地产市场不断发展，房价持续上涨的过程中，房价对结婚决策的负面影响日渐明显，房价波动与结婚决策的关系日益密切。本文通过将房价指数纳入即将成婚男女的效用方程中，推导出对于要买房结婚的夫妇而言，房价的上涨会减少当期结婚数量。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对我国2004-2008年31个省市的初婚率、房价增长率、人均收入指数、离婚率以及女性高等教育程度展开计量分析，研究房价快速上涨对婚姻决策的短期影响。研究结果表明：2004年-2008年房价经过持续的增长，维持在高水平上。计量分析结果表明房价增长速度提升1个百分点，初婚率显著下降约0.02个千分点。我国初婚率变动对房价波动敏感，我国房价快速上涨在近年来对结婚决策确实产生明显的压力。同时，现阶段婚姻需求仍然作为一种“正常品”，对人均收入的提高有正向的“收入效应”。

总之，住房作为组织家庭的重要经济决策之一，尤其是当房价上涨到高水平的阶段，其价格的波动将对人们的婚姻决策产生很大的影响。在此，一方面，建议国家对房价增长速度进行合理控制，针对即将购房结婚的夫妇实行适当的住房补贴，减少房价快速上涨给结婚带来的压力；另一方面，由于本文主要研究的是房价快速上涨同结婚率的短期关系，在长期中，建议年轻人在国家完善社会各项保障制度的基础上，转变传统买房结婚养老的结婚观念，莫因婚房耽误了好对象。

本研究中存在的局限可作为未来研究改进的方向：（1）对全国31个省份的观测，模糊了农村地区和城市地区界限，房价上涨对结婚率变动影响较为集中的大中城市的真实情况反映不足。（2）模型设定误差。本文通过严格的模型筛选，最终选定静态模型，并对其进行FGLS估计。虽然较好地估计了变量间短期的关系，但考虑到初婚率可能存在较大的自相关关系，未来可建立在获得足够时间维度的数据的基础上，对房价波动和初婚率的中长期关系进行研究。（3）数据的收集整理局限于现有文献数据，对于难以观测的，且近年来对结婚率变动预计会产生很大影响的婚姻观念等因素，可做实地的调查统计，收集第一手资料。

[1]崔光灿.房地产价格与宏观经济互动关系实证研究[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9,(1)(PP.57-62).

[2]易君健，易行健.房价上涨与生育率的长期下降：基于香港的实证研究[J].经济学（季刊），2008（3）：961-982.

[3]Donald S.Akers,'On Measuring the Marriage Squeeze'[J],Demography,4(1967):907-924.

[4]J.F.Ermisch,'Economic Opportunities,Marriage Squeezes and the Propensity to Marry:An Economic Analysis of Period Marriage Rates in England and Wales'[J],Population Studies,Vol.35,No.3(Nov.,1981):347-356.

[5]1999年澳大利亚统计局对初次购房者的调查[EB/OL].http://www.abs.gov.au/ausstats/abs@.nsf/2f762f95845417aeca25706c00834efa/6b97231bd938c12eca2570ec00114199!OpenDocument.

[6]Miki Matsui,'Searching for Mr.Right:he duration of remaining single based on evidence from Japan'[A],No 255[C],Econometric Society 2004 Australasian Meetings from Econometric Society.

[7]钱江洪，张杰，杨善华，张伦.我国大中城市青年结婚消费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1987（3）：111-129.

[8]刘金华，史学斌.成都市房价上涨所带来的人口效应分析[J].西北人口，2008（1）：68-71.

[9]朱考金，杨春莉.当代青年的婚姻成本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07（4）：18-20.

[10]王仲.结婚年龄之制约性条件研究——平均初婚年龄为什么推迟了[J].西北人口，2010（1）：37-41.

责任编辑 曾燕波

Does the Variation of House Price Affect the Marriage Rate?

Hong Caini
(Economic School of Xiamen University)

In China,there has been a general gentle rise in house price from 1991 until early 2000,followed by a dramatic growth since around 2005.This movement has recently been explained as an important economic factor,influencing the decision to marry.In what follows,the author applies a Panel Data Model to Chinese 31 provinces from 2004 to 2008,to investigate"whether the rapid increase in house price will affect couples'marriage decisions".On the whole,the investigation confirms that the changes in house price do have evident impact on the first marriage rate;a change in the growth rate of house price of 1 percent affects the first marriage rate by 0.02 persiflage.Therefore,Chinese authority should stabilize its real state price so as to stabilize the society and enhance social harmony.

Increasing house price;First marriage rate;Panel data model

B823

A

1006-1789（2012）02-0017-07

2011-11-19

洪彩妮，厦门大学经济学院财政系，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共经济学、财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