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家集注杜诗》中宋代宋祁、王安石、黄庭坚三家注杜考

2012-12-18 20:36陈景阳
杜甫研究学刊 2012年2期
关键词:宋祁杜诗黄庭坚

赵 曼 陈景阳

在名目繁多的注杜之作中,《九家集注杜诗》是其中重要著作之一。关于该书所收录的注,郭知达在《九家集注杜诗序》中明确列出“得王文公、宋景公、豫章先生、王原叔、薛梦符、杜时可、鲍文虎、师民瞻、赵彦材凡九家”①。

一、《九家集注杜诗》中关于宋祁、王安石注杜的选录

为了使各家注杜的条目更加明晰,笔者对《九家集注杜诗》中的宋祁、王安石注杜部分进行了搜集。在搜集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凡各家注杜的条目前多有诸如“薛云”、“杜云”、 “杜补遗”、 “师云”、“赵云”之类的字眼,在有些条目下,还有未标明注者的“原注”。一般来说,在有“原注”的情况下,“原注”在前,各家注释在后。但是笔者在《九家集注杜诗》中未发现“王文公云”、“宋景公云”等字样。在文中注释中虽然偶尔会发现他们的名字,却大多与注杜没有直接的关系。现笔者将在文中所找到的王安石和宋祁的注文抄录如下:

宋祁的有:

1.卷四《苏端薛复筵简薛华醉歌》:“才兼鲍昭愁绝倒”,鲍昭,字明远。杜补遗:《宋景文公笔录》曰:“今人多误鲍照为鲍昭,李商隐诗有‘肥烹鲍照葵’之句。昔金陵人得地中,石刻作鲍照。盖武后名照,唐人读照为昭尔。”卫玠谈道,平子绝倒。

2.卷五《西枝村寻置草堂地夜宿赞公土室二首》(其二):“兴趣江湖迥,数奇谪关塞”李广“数奇”,孟康曰:“奇,只不耦也。”如淳曰:“数为匈奴所败,为奇不耦。”师古曰:“言广命只不耦合也。孟说是。”《杜正谬》:“师古既以数奇为命只不耦合,则数乃命数之数,非疏数之数也。而音作所角反者,盖传印之误也。《宋景文公笔录》云: ‘孙宣公奭,当世大儒,亦以数奇为朔。余后得江南《汉书》本,乃所具反,以此考之,殆传印者误以具为角也。’因是诗注犹仍旧音,故特辨之。”赵云:“李善注,徐敬业《古诗》‘寄言封侯者,数奇良可叹,’下,注如淳曰:数,所具切。宋景文公偶未见也。”

3.卷十九《奉送郭中丞兼太仆卿充陇右节度使三十韵》: “罘罳朝共落,棆桷夜同倾”注言:贼毁宗庙及宫室。《汉书》注,师古曰:罘罳,谓连阙曲阁也,以覆重刻垣墉之处,其形罘罳。一曰屏也。东观元寿二年,盗贼并起,燔烧茂陵都邑,火见未央宫。……案《五行志》注云:罘罳,阙之屏也。《玉篇》云:罘罳,屏树门外也。又云:罘罳,罟也,但屏上雕刻为之其形如网罟之状,故谓之罘罳,音浮思则取其复思之义耳!汉西京罘罳,合版为之,亦筑土为之,毎门阙殿舍前皆有焉,于今郡国厅前亦树之,故宋子京诗云“秋色净罘罳”,皆其义也。

王安石的有:

1.卷二十五《将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严郑公五首》 (其五):“锦官城西生事微”,“官”或作“里”,王荆公作“锦官生事城西微”。甫言薄有常产也。

2.卷三十一《卜居》:“吟同楚执珪”,赵云:“‘归羡辽东鹤’,则叹其不得归乡也。《史记》曰:‘庄舄,故越之鄙细人也,为楚执珪病而尚犹越声。’本出无‘吟’字。而王粲《登楼赋》云: ‘庄舄显而越吟也。’今云‘吟同楚执珪’,又以言其怀乡矣。世有《名贤诗话》载:本朝熙宁初,张侍郎掞以二府成诗贺王文公,公和曰: ‘功谢萧规惭汉第,恩从隗始诧燕台。’示陆农师,陆曰:‘萧规曹随,高帝论功,萧何第一,皆摭故实。而从隗始,初无恩。’公笑曰: ‘子善问也。韩退之《鬪鸡》联句:“感恩惭隗始。”若无据,岂当对功字邪?’次公谓:今楚执珪越声,本无吟字,而公用《王粲赋》足之,此作诗用字祖法,王文公盖自得此刀尺耳。”

从注文中我们发现,虽然注文中有他们的名字但都没有注杜,他们几乎都是被别的注家引用的论据或是典故什么的,唯有卷二十五《将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严郑公五首》中是对王安石另一个诗歌版本的收录。从这些条目,我们大致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九家集注杜诗》中并没有标明为王安石和宋祁的释杜注文。位列九家,却没有注文,这虽然有些让人有些吃惊,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

首先,我们可以仔细分析一下《九家集注杜诗》的原序:

杜少陵诗世号“诗史”,自笺注杂出,是非异同,多所抵牾。至好事者,掇其章句,穿凿附会,设为事实,托名东坡,刊镂以行,欺世售伪,有识之士,所为深叹!因辑善本,得王文公、宋景文公、豫章先生、王原叔、薛梦符、杜时可、鲍文虎、师民瞻、赵彦材凡九家,属二、三士友,各随是非而取之,如假托名氏,撰造事实,皆删削不载……”

从序中我们可以看出郭知达首先是得到了这九家的善本,然后还要让自己的朋友“随是非而取之”,如发现有假托名氏、撰造事实者,皆删削不载。至于最后集注整理出来是什么样子并不清楚,只是说据九家而校正集注之,故其命名为《新刊校正集注杜诗》,而不是《九家集注杜诗》。《九家集注杜诗》是此书收入《四库全书》时四库馆臣所改之名。从它的名字来看,它包含校正、集注两方面的作用。

其次,我们还可以考察一下王安石的作品情况,周采泉在《杜集书录》中列出了又名《老杜诗后集》的《杜工部诗后集》,此书已佚,但在《临川集》收有《杜工部诗后集序》:

余考古之诗,尤爱杜甫氏作者,其辞所从出,一莫知穷极,而病未能学也。世所传巳多,计尚有遗落,思得其完而观之。然每一篇出,自然人知非人之所能为,而为之者,惟其甫也,辄能辨之。予之令鄞,客有授予古之诗世所不传者二百余篇。观之,余知非人之所能为,而为之实甫者,其文与意之著也。然甫之诗,其完见于今者,自予得之。世之学者,至乎甫而后为诗,不能至,要之不知诗焉尔。呜呼!诗其难,惟有甫哉!自《洗兵马》下,序而次之,以示知甫者,且用自发焉。皇佑五年壬辰(1052)五月日临川王某序。②

从序文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安石是非常推崇杜甫的,而且有意识地收集杜甫诗作全集。“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杜甫卷》收有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中的《杜甫画像》:“吾观少陵诗,为与元气侔。力能排天斡九地,壮颜毅色不可求。……惟公之心古亦少,愿起公死从之游。”以及他提及杜甫的诗作《与微之同赋梅花得香字三首 (其二)》,可见王安石是比较崇尚杜甫的。周采泉在《杜工部诗后集》的“编者按”中称此书后于王洙编次本成书十二年,与王洙本互有详略。而王安石在《杜工部诗后集序》中的“世所不传者二百篇”之言“殊不能令人无怀疑也”③,究其原因应该是其未见王洙本也。

《杜集书录》中还列出了宋祁的《手抄杜诗》一卷,鉴于宋祁作《杜甫传》以及对杜诗的赞赏有加,周采泉认为他“手录成卷”的确具有可能性和合理性。“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杜甫卷》对宋祁的收录除了《杜甫传》以外,几乎全是宋祁学杜、或者在内容里推崇杜甫的诗作。但周采泉也列出了“薛雪以晁以道藏宋祁手抄杜诗,是好事者愚人”之类对《手抄杜诗》为伪书的意见,让读者不必过于相信。抛开真伪不论,宋祁的《手抄杜诗》一卷和王安石的《杜工部诗后集》,二家之作似均为校勘文字之作,结合“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杜甫卷》来看,王安石尚有一些摘自《钟山语录》、《苕溪渔隐丛话》的评论杜诗的语句,而宋祁则全是自己学杜、崇杜的诗作,只是在《杜甫传》的最后有对杜诗极高评价的语句。

很有可能郭知达在校正《九家集注杜诗》的版本时曾经参看过这些已佚的杜诗集子,因为文中也的确有很多诗歌原文的异文存在,可以看出他至少参看了两个版本的杜诗集子。《集千家注杜工部诗集》“所列注家姓氏实止一百五十一人,注中征引则王洙、赵次公、师尹、鲍彪、杜修可、鲁訔诸家之说为多,其它亦寥寥罕见。”若是当时还存有不少数量的王安石和宋祁的注文,应该会被这些坊间印书馆悉数收录的。因为此书之前已把上文所引的王安石《老杜诗后集序》作为其书前四个序文之一,力图与名人扯上关系。

二、《九家集注杜诗》对黄庭坚注的选录

豫章先生即黄庭坚,他在《大雅堂记》中说:“余尝欲随欣然会意处,笺以数语,终以汨没世俗,初不暇给。虽然,子美诗妙处乃在无意于文;夫无意而意已至,非广之以《国风》、《雅颂》,深之以《离骚》、《九歌》,安能咀嚼其意味,闯然入其门耶?故使后生辈自求之,则得之深矣。”④作为江西诗派之宗,学杜大家,黄庭坚对杜诗必然会有很多推崇和感悟。

《九家集注杜诗》中对黄注的收录并不多,与整书三十六卷中比比皆是的赵注、不时出现的“薛云”比起来,可以算是聊聊无几,但仍比王、宋两家多出一些。正如《杜诗引得序》中所说“今书中不见引有黄云,其偶称“鲁直云”、“黄鲁直云”者,殆源出诗话杂著之属,辗转稗贩而来,岂有山谷注杜诗在手,任从采撷哉?”⑤经过笔者查阅,现列出《九家集注杜诗》中收录的关于黄庭坚注杜条目:

1.卷一《登历下古城员外新亭北海太守李邕作》: “得兼《梁甫吟》”。黄鲁直言:“观此诗乃小曹公专国杀杨修、孔融。荀彧云‘武侯躬耕垄畆,好为《梁甫吟》。’不知末意所指,岂作此诗时为究歌之故云耳乎?”

2.卷一《兵车行》:“耶娘妻子走相送”。赵云: “此诗直道其事,气质类古乐府,故多使俗语,如‘耶娘’字,俗书作‘爷娘’,而此诗用‘耶娘’字,盖《木兰歌》有‘不闻耶娘唤女声’,黄鲁直《跋木兰歌后》云:‘杜子美《兵车行》引此诗,推‘耶娘’字所出,以知古人用字其与俗书不同,皆有所本。’”

3.卷六《千元中寓居同谷县作七首》(其二):“长镵长镵白木柄,我生托子以为命,黄精 (一作独)无苗山雪盛。”黄鲁直云:“‘黄精’当作‘黄独’,往时儒者不解黄独,故作黄精,以予考之,黄独是也。”

4.卷十三《缚鸡行》:“鸡虫得失无了时,注目寒江倚山阁。”黄鲁直深达诗旨,其《书酺池寺书堂》云:“小黠大痴螗捕蝉,有余不足夔怜蚿。退食归来北窓梦,一江风月趂渔船。”可与言诗者当自解也。《步里客谈》云:“古人作诗断句,辄傍入他意最为警策,如老杜云‘鸡虫得失无了时,注目寒江倚山阁’是也。”黄鲁直作《水仙花》诗亦用此体,云:“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至陈无已云“李杜齐名吾岂敢,晚风无树不鸣蝉”,则直不类矣。

5.卷十九《题省中院壁》:“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赵云:“两句如东坡先生之说,岂不谓之伟丽耶?……如此则止是鹘鸼,乃季春之鸟矣,即非唤雨之勃鸠,学者复多误指,虽黄鲁直亦误用云‘欲雨鸣鸠日,永若以唤雨’之鸠,为鸣鸠。”则四时皆鸣,何乃言青春深乎?乳燕字承用之熟,在杜公前,则鲍照《咏采桑》诗‘乳燕逐草虫,巢蜂拾花蕊’也”。

6.卷十九《至日遣兴奉寄两院遗补二首》: “无路从容陪语笑,有时颠倒着衣裳。何人错忆穷愁日,愁日愁随一线长。”一云: “白日愁随一线长”。《岁时记》云:‘宫中以红线量入影,至日,日影添一线。”坡云:“《唐杂录》谓宫中以女工揆日之长短,冬至后,日晷渐长,此当日增一线之功。”黄鲁直云此说为是。

7.卷二十一《卜居》:“已知出郭少尘事,更有澄江销客愁。”梁张绩启:常愿卜居幽,僻屏避谊尘。谢元晖诗“澄江净如练”,曹子建诗云“谁与销愁”。赵云:“为才卜居,所以有已知之语。孟浩然:平田出,盤坂入云长。陶渊明云:‘闲居三十载,遂与尘事冥。’客愁字,黄鲁直尝云:‘客愁非一种,历乱如蜂房。’意其止出于杜公,而祖出未见,以俟博闻。”

8.卷二十五《赠王二十四侍御契四十韵》: “蚕崖雪似银”,王洙云: “蚕崖关在西山。”黄庭坚云:“蚕崖在茂州带雪山。”鲁书云:“蚕崖在松州”。

9.卷三十六《小寒食舟中作》:“春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雾中看。”赵云: “有士夫传黄鲁直云:‘前人诗有‘水面船于天上坐’杜公改一‘春’字而精神炯然,可谓点铁成金。’鲁直之言如此,但学者未见前人何人诗也。次公独见沈佺期《钓竿篇》亦曰:‘人如天上坐,鱼似镜

中悬’,岂正是此句而传者不审邪?”

在这些条目体现了黄庭坚对杜甫诗作的理解和评价,但它们并非都是对黄庭坚看法、言论的详细阐发,有些只是一笔带过,如“黄鲁直云此说为是”⑥。作为最有名的学杜大家,黄庭坚对杜诗的态度和言论必定有着相当的份量,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即使是很短的一句话,也会在条目中点出黄庭坚的观点,虽然《九家集注杜诗》中黄庭坚的注杜条目并不多,但仍可见其在杜诗品读、理解上的权威地位。同时,黄庭坚对杜诗的传承关系也得到关注,并被列举出具体诗句证明他对杜诗的借鉴学习。

1.卷二《夜听许十一诵诗爱而有作》: “许生五台宾,业白出石壁”。水经注五台山五峦巍然……黄鲁直却变用入石壁事,自赞其画云:“前世寒山子,后身黄鲁直。颇遭俗人恼,恐欲入石壁。”夫石壁之可出、可入,非神异者能之乎?

2.卷二《夜听许十一诵诗爱而有作》: “应手看捶钩,清心听鸣镝”。赵云: “上句言其诗之熟也,下句言其诗之清也,此亦古人所谓好诗清熟如弹丸之意,迩时黄鲁直诗云‘新诗如鸣弦’,盖出于此也。”

3.卷十九《曲江对酒》:“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赵云: “黄鲁直诗云‘野水渐添田水满,晴鸠却唤雨鸠归’,用此格也。”

4.卷二十一《寄贺兰铦》:“乾坤震荡中”,赵云: “朝野欢娱指安禄山未反前也,黄鲁直《过睢阳庙》云‘乾坤震荡风尘晦,愁绝宗臣陷贼诗’时用公下句四字。”

5.卷二十八《陪诸公上白帝城头宴越公堂之作》: “此堂存古制,城上俯江郊,落构垂云雨,荒郊蔓草茅。”赵云: “云頺而下而落于空皆有垂之义。黄鲁直诗云‘太史鏁窗云南垂’,盖出于此。”

这些条目虽然不是黄庭坚对杜甫诗句的直接评点,但由于黄庭坚作为学杜大家在人们心目中的权威性,后人在研究杜诗的时候会用他的相似诗句加以展现、比较,目的应为在便于人们理解的同时,对杜诗进一步生发,展现杜诗对后世“光焰万丈长”的不朽影响力。

《杜集书录》列有黄庭坚《杜子美两川夔峡诸诗石刻》和《杜诗笺》一卷,前者和宋祁《手抄杜诗》一卷、王安石《杜工部诗后集》同归为“选本律注类”,周采泉仅录贾昌言、胡宗愈、黄庭坚三家之石刻于选辑之末,宋以后摹石及单篇非汇刻者则不再收录。而后者则归为“辑评考订类”,周采泉认为此《杜诗笺》非为黄氏所自定,但仍是黄氏所作,是黄氏“遂欣然会意处,笺以数语”之作,同时,周采泉在“编者按”中列出今人基于原笺的六处谬误认为此书为伪书的观点,但编者以为此笺容有谬误,不能依此斥为伪书。

与之前的宋、王相比,“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杜甫卷》中对黄庭坚的收录就丰富得多,不仅有《病起荆江亭即事十首 (其七)》之类推崇杜甫的诗作,也有《刻杜子美巴蜀诗序》等序跋,还有《杜诗笺》这样的笺注,其后更是列出大量黄庭坚注杜之语。可见不管是宋、王二人自身原因,还是后世流传、保存的原因,今可见宋、王二人的注杜、评杜的确要比黄庭坚少很多,这从《九家集注杜诗》中也可以得到印证。

对照《九家集注杜诗》中有关宋、王、黄三家注杜的条目来看,到了清代,他们的言论、态度在《杜诗详注》相应的诗句注释中被提及得甚少,甚至是只字不提。在《杜诗镜铨》中,对这三家之注的提及更是难觅踪迹,皆未在《镜铨》中找到对应条目。可见,《九家集注杜诗》中的一少部分黄庭坚之论在《杜诗详注》中得到发挥、继承,但大部分已不见踪迹,而宋、王之注更是不再被提及。至于《杜诗镜铨》,经过整合、选择,基本没有明确列出这三家的言论。宋、王、黄三家虽于杜诗都颇有见地,但《九家集注杜诗》中对他的收录“殆源出诗话杂著之属,辗转稗贩而来”⑦,所收较为零散,而且数量很少。自宋郭知达以后,传至清代,在注杜较有影响力的《详注》、《镜铨》中,他们的注已很少出现了。

注释:

① 洪业等编《杜诗引得》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7月版,第13页。

② 《临川文集·老杜诗后集序》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05年5月版。

③ 周采泉《杜集书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2月版,第269页。

④⑤ 洪业等编《杜诗引得》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7月版,第14页。

⑥ 郭知达《九家集注杜诗》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7月版。

⑦ 洪业等编《杜诗引得》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7月版,第14页。

〔1〕宋·郭知达《九家集注杜诗》文渊阁四库全书版本

〔2〕宋·黄鹤、黄希《补注杜诗》文渊阁四库全书版本

〔3〕宋·王安石《临川文集》文渊阁四库全书版本

〔4〕《集千家注杜工部诗集》文渊阁四库全书版本

〔5〕洪业等编《杜诗引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7月版

〔6〕清·仇兆鳌《杜诗详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10月版

〔7〕清·杨伦《杜诗镜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7月版

〔8〕华文轩《杜甫卷》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4年2月版

〔9〕周采泉《杜集书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2月版

〔10〕蔡锦芳《杜诗版本及作品研究》,上海大学出版社2007年12月版

〔11〕莫道才《黄庭坚论杜甫》,《中国韵文学刊》1997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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