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场域: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研究的新转向*

2012-12-18 08:48陈林生
江淮论坛 2012年2期
关键词:布迪厄行动者社会学

陈林生

(浙江农林大学法政学院,浙江临安 311300)

市场场域: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研究的新转向*

陈林生

(浙江农林大学法政学院,浙江临安 311300)

经济学对市场的研究主要从效率的角度,而社会学的研究更注重对市场权力系统的研究。梳理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的研究发现,市场的形成与发展更多的是一种受市场之外的更大权力场影响的、具有市场内部型构关系特征的以及它是参与行动者与市场相互建构的一种互构性的存在。应用社会建构论的研究方法,利用皮埃尔·布迪厄的“场域理论”,把市场概念化为一种“市场场域”,是经济社会学对当前市场研究的一个新转向。

市场场域;经济社会学;社会建构论

一、市场研究的经济社会学分析

在经济学研究领域,市场逐步被赋予不同理解的内涵,从最早的“交换的物理空间”和“聚集的经济活动”到“一般性的买卖关系”,以及近来,把市场视为一种抽象的“价格机制”,[1]它主要体现的是理性个人决策行动者进行交换的一种价格机制。最近几十年来,关注制度对经济行为影响的制度经济学把市场看作是为了降低交易费用而形成的一种诱致性的制度理解,这与研究市场的经济社会学有可嵌合之处。

市场现象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一种综合表现形式,正如著名研究市场起源与运作的经济史学家布罗代尔(F.Braudel)指称的:认为某一种交换形式是经济的,或是社会的,是过于轻率的,在现实生活中,所有的交换类型既是经济的也是社会的。[2]古典社会学中对市场研究强调的是市场与社会的统一,这体现在马克思的市场观中是对“剩余价值”与“系统矛盾”的分析,剩余价值的分析基础在于其认为的物质生产的第一性,而属于交换范畴的市场是第二性的。“生产决定流通”是马克思的基本命题之一,而在这个基础上,马克思更是提出了对市场的特有理解方式,即把市场视为一种社会关系的结构:市场不只是人们进行物物交换的场所,而是强调在“物的关系”背后折射出“人的关系”。[3]在马克思看来:商品的“交换价值”并不是商品之内在固有、与生俱来的属性,而毋宁说是“作为物的关系而表达出来的人们之间的关系”。正是这种把市场视为某种社会关系的结构问题的思想,使马克思成为经济社会学的奠基人。马克斯·韦伯对市场的社会学研究是其一生中的主要兴趣之一,在他认为经济学的研究应包括“市场的社会学”在内。在《经济与社会》一书中韦伯认为:“在任何意义上都并非意在成为经济学的理论,毋宁说,是由界定若干频频加以使用的概念,以及分析经济领域中若干最为简单的社会学关系所构成的”。[4]在韦伯看来,市场是经济斗争的战场,市场是人们取得交换商品而开展的“物理性会集”,是充满权力角逐和利益斗争的角斗场,强调了市场中“经济行动”与“社会行动”的统一。

从20世纪20年代之后到二战之前对市场社会学的研究可以说是一段“黑暗时期”,基本没有代表性的作品。二战之后,在塔尔科特·帕森斯、尼尔·斯梅尔瑟与卡尔·波兰尼的努力中,人们重新开始从社会学的视角研究市场。在帕森斯与斯梅尔瑟合著的《经济与社会》中,他们提出了经济学理论与社会学理论的整合,提出应该把市场表达为一种“社会系统”。经济只是作为社会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实际上他们是把市场当作某种特殊的社会结构加以理解的。按照卡尔·波兰尼的看法,在经济研究中,经济生活是从属于社会整体的,其中市场不过是人类历史中逐步演化起来的一种资源配置的方式而已。从其论述中,而后的格兰诺维特称其理论观点为其发展的“新经济社会学”的“嵌入性”概念。

目前,按照理查德·斯威德伯格的看法,无论是波兰尼,还是帕森斯和斯梅尔瑟的市场概念,当用来分析现实生活中的市场现象时都不是特别富于成效的。原因是波兰尼没有从根本上弄清他自己的理论观点,而帕森斯和斯梅尔瑟的对AGIL模式的运用又过于抽象和任意(Swedberg,1987)。如巴纳德·巴伯(Berard Barber)认为,“声称市场交换是非嵌入的,就将注意力从对恰恰是市场如何与社会关系的其他部分相互依存进行分析扭转开来;这就赋予市场以一种错误的在分析上以及在具体现象上的独立性。”[5]总的说来,无论是波兰尼,还是帕森斯和斯梅尔瑟最重要的局限在于没有把市场作为一种社会现象的观点贯彻到底。

20世纪80年代以来,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的研究主要的贡献在于:市场作为社会关系的结构的观点。如斯威德伯格所概括的(Swedberg,1987),[6]市场社会学复兴的五个征兆:巴纳德·巴伯的《市场绝对化》的论文(Barber,1977);同一时期,欧洲某些社会学家重提建立 “市场的社会学”;哈里森·怀特和马克·格兰诺维特开展的将网络研究方法运用到市场的研究(White,1976;Granovetter,1974); 伊曼纽尔·沃勒斯坦(I. Wallerstein)《近现代世界体系》中对贸易与国际市场在建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中的作用的分析;以及组织理论领域、种群生态学对市场研究社会学分析的兴趣等。在此时期,没有主导的范式和理论模式,存在的是根据不同的理论框架对于同一市场现象的探讨。

二、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研究的新转向:市场场域

最近以降,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研究的最新转向是强调把市场看作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1930—2002)场域论理解意义上的把市场作为一种社会结构的观点。布迪厄本人对市场的研究主要体现在《经济人类学原理》中的纲要性阐述。但把市场当作场域概念化的理解被理查德·斯威德伯格(Richard Swedberg)、尼尔·弗雷格斯坦 (Neil Fligstein)、沃尔特·鲍威尔(Walter Powell)以及保罗·迪马吉奥(Paul Dimaggio)等当代著名的经济社会学学者在理论与经验案例中得到实际的运用。

简要回述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研究有助于本文从理论与经验的视角寻求市场的经济社会学研究的最新转向。有如尼尔·弗雷格斯坦所宣称:市场的经济社会学研究,该领域还缺乏一个连贯系统的知识结构。它仍然只是一系列观点的堆积。简单地说,“问题在于制度(正式的法律、 规则和非正式的惯例)、政府、企业、市场中集体行动者之间的关系网络共同作用,创造出了对于大多数经济理论来说无法理解和解释的社会结构。”[7]1因此,弗雷格斯坦认为,一种合乎逻辑的市场社会学的观点首先是一定要对市场、市场的参与者、市场周边行动者的所作所为提出一种独特的社会学分析,并且这种解释要将社会关系、权力和行动者的意义作为核心要素进行分析。而为了实现这个模型,弗雷格斯坦在对已有的市场研究的基础上,如其所言,“为了推进这一讨论,我想根据现有的文献提出一种新的观点。其基本见解是将有组织的交易(市场)视为一个场域。某一场域的社会结构是一种文化上的建构,其中受控者和支配者可以共存于一套有关某些组织何以成为支配者的价值观之下。……企业之家的互动过程实质上是一个形成被参与者共同理解的文化的建构过程。支配者与受控者被锁定在一个‘博弈’之中;在‘博弈’中,支配者的目标是再生产出他们的优势,而受控者的目标是要么直接挑战支配者,要么接受一个较卑微的角色。在这个过程中,受控者也被重复地再生产出来。”[7]64可见,弗雷格斯坦对市场的社会学研究的“新观点”是运用了布迪厄的“场域”理论对市场的分析。斯威德伯格的《经济社会学原理》一书是当前对市场社会学研究最具有影响的著作之一,其中他明确地认为,“布迪厄对经济社会学的研究一直是当前经济社会学界被人们所忽视,本书试图介绍他的一些经济社会学的思想以求改变这种状况。”[8]3在经济学家关注市场的价格机制的同时,经济社会学家试图发现将市场视为一种社会结构的理论。他把布迪厄的市场场域理论作为最新的转向作了充分的分析与运用,“市场被概念化为场域的一部分,并由市场的动力机制所支配。以价格为例,价格是由该场域的结构所决定,而非其他。布迪厄认为,格兰诺维特和怀特关于市场的理论都有误,因为他们忽视了场域结构对市场的影响:他们提出‘互动视野’来反对‘结构视野’”。[8]94而布迪厄认为:“人们所说的市场是两个互相竞争的行动者之间的交换关系的总和,正如齐美尔所说,这些‘相互作用’建立在一种‘非直接的冲突’的基础上,即依赖于通过权力关系建构起来的场域结构。该场域内的行动者往往不同程度地强化着这种权力关系,他们往往变相使用所能运用的权力,尤其是控制和操控国家权力。”[9]在这个论文中,布迪厄同时也提到了他的一些市场场域观点与弗雷格斯坦有相似之处,他们都强调了“市场是由彼此之间因势而为、相互作用的企业组成的”,他们都认为当前流行的网络分析方法排除了社会互动,网络分析方法无法考虑到政治在市场中的作用,也不能考虑到行动者自身的观点,更不能反映市场作为社会制度的特征。

从组织场域分析组织嵌入、制度化的焦点和秩序认知的基础是沃尔特·鲍威尔和保罗·迪马吉奥在组织制度分析中强调新制度主义的一个重要的观点。新制度主义明显地带有社会建构论方法的色彩,他们认为,“在更广泛的社会理论领域,我们与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1977)的惯习(habitus)理论最为接近,惯习理论是对帕森斯角色理论的真正代替。”[10]30布迪厄的著作是社会理论认知转向的重要部分,强调的是行动、结构的分类、实践意识,以及社会结构之情境性的、具象性的再生产。惯习建构(habitus construct)是布迪厄实践理论的基石。其惯习-场域理论强调的是解释策略取向的行动者,为何和如何不断地再生产和建构不在他关注范围内的社会结构问题。当然,布迪厄的惯习理论当具有对秩序基础有替代性作用时,其在与各种不同惯习相一致的社会边界的准确形式,以及惯习随着时间流逝而转变的方式等经验性问题方面,仍需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如鲍威尔和迪马吉奥所言,“布迪厄的理论框架对于行动问题,提供了一种特别全面和多层面的视角,虽然布迪厄的研究对组织理论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10]7

在阐发了经济社会学对市场研究的脉络之际,我们的问题主要是政府、制度、市场与市场诸参与者之间的互纳互构而引致的更深层次对市场的社会学理解。即要理解“何为现实生活中的市场?”这一问题,同时也是一个市场研究的新转向——“市场场域”的提出过程。

三、市场场域研究转向的学理框架

借鉴布迪厄研究经验性问题的思路,我们可以概括性地提出研究市场的社会学学理框架。我们认为,研究市场场域理论可从三个部分进行:首先,研究某一市场必须研究此市场与其更大的权力场域的关系——其中主要是强调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对市场形成的作用,一定的市场是受到它相关的更大权力场域的影响,甚至是被塑造的关系;其次,需研究一定市场本身的客观型构关系,即研究市场内的各构成因素之间的关系——市场场域中诸种行动者的位置,研究市场场域中场域级次是如何根据场中的行动者所掌握的资源,而占据相关的位置来决定的观点;最后,要研究市场中行动者的禀性惯习。

根据对市场社会学研究新转向的理解,我们把市场作为一种布迪厄场域理论理解意义上的运用,一方面是诸市场行动者根据其经商习性并掌握有的不同资本进入经济市场场域的;同时,市场又是一种竞争与合作的经济场所,诸经济行动者在这相互遭遇,并且是根据其所占据的位置与地位使用不同的经商策略(遵循实践逻辑)获取需要而不断得到自身的再生产。

市场被概念化为场域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它主要表达的是现实际的市场是如何可能与运作的,以及市场发生演变的动力机制问题。如以价格为例,价格是由该市场场域的社会结构所决定。市场场域观认为,市场的各种经济活动主要是由市场参与者与特定的行动者习性在市场中的遇合,并深受特定的经济场域影响。市场场域体现的是不同市场位置间企业的权力关系,它通过各种资本形式的竞争与联合得到维持并不断地强化自身。布迪厄认为,市场场域“这个空间的原则就是物质利益法则,……市场是计算的场所,或甚至是耍诡计、违法乱纪的场所。市场关系本身是潜入在(像波朗依说的那样,嵌在)社会关系里。”“经济场的出现标志着一个宇宙的出现,在这个宇宙里,社会行动者能够承认自己,而且,公开承认他们与集体地维持的不了解有关,并摆脱了它;在这个宇宙里,他们不仅能挣钱,而且承认他们在那儿就是为了这么做,也就是说,为了有关的方式行事,计算、营利、积累、开发。 ”[11]另外,国家层面的产业政策变化,对市场内部的形构关系也都起着关键的作用。这样,市场场域理论构造了微观经济实践习性个体与宏观的社会制度、惯例、社会结构的互动关系。

市场场域观强调市场参与者在市场占有的实际位置而进行竞争的,并不断进行自身的再生产活动。即市场场域的动力机制在于它是一个合作、冲突和争斗的实践空间,它维持或变更着场域中各种企业力量的客观关系,而不同位置的占据者则用各种有利于自身的策略来维稳或推进自己在场中的位置,以获取更大的利益求得自身的再生产。这样理解的场域可以被理解为是一个围绕特定的资本类型或资本组合而组织起来的结构化的空间。场域概念表征的是对实证主义的修正,强调的是一种关系性的理论推论模式,关注的是现实经验中的利益与斗争的潜在模式;强调的是更大权力场如制度场对某一特定的场域的影响是直接的,而且这种影响是通过特定场域结构为中介的;同时也强调,要关注塑造场域中行动者禀性生产的社会条件,等。同时,场域不仅是一种行动者的集合,它更是一种资源的分配,且把实践和惯习禀性加入到不同的社会地位/位置之中。

市场场域观把行动者占据有的各类资本当作是他的社会实践工具,资本是一种镶嵌在客体或主体当中的力量。任何资源,凡是可以作为一种权力能改变其存在状态而能发挥作用的,都有可能成为资本。而资本之所以为资本,是因为具有产生利润、复制自身和进行自身再生产的潜在能力。在这里,布迪厄把自己区别于马克思主义的一种方法是把资本概念扩展到所有的 “权力”形式——物质经济的、社会的、文化的以及符号的。市场行动者凭借资本、资源改进其在场域社会秩序中的位置。而且当这些资源作为“社会权力关系”而发挥作用时,也就是当它们作为有价值的资源变成争夺的对象时,布迪厄就把它们理论化为资本。资本代表着“控制过去积累的劳动产品的权力……并因此控制使特定类型的商品生产成为可能的机制,控制一系列的收益与利润”的权力。[12]布迪厄对资本的研究其主要的贡献在于他发现了范围更广的构成权力资源的类型,且又相互转化。实际上,构成布迪厄社会学研究的焦点是在于行动者在什么经济社会条件下以什么方式利用资本积累的策略、选择策略以及各种形式的资本转化策略,以便维护或强化他们在市场场域中的位置。

经商禀性是市场行动者如何实践的问题。禀性是深藏于行动者的性情倾向系统中的,是作为一种自然而然的技艺存在并具有遇到境况而产生某种创造性艺术的生成性能力。也就是在与不断变化的具体情境的临时遭遇中确定自身,遵循着一种实践的逻辑。经商禀性是市场参与者在市场场域里的社会位置上形成的对客观位置的主观调适,是外在性的内在化结果。在市场场域理论中,资本与场域、场域与禀性以及资本与禀性之间是相互依存与共建的关系。作为概念化场域的市场,其理解方式遵循“场域-资本-禀性”的理论框架。

四、总结

总之,市场场域可以定义为在具体的经济市场里各个市场行动者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或构型,它强调的是处在不同位置的诸行动者利用其所占据的资本,并根据其已有经商禀性的实践逻辑进行争夺利益的社会空间。因此,这样理解的市场,是个人与社会互构互纳的社会建构论在市场场域中的体现。我们认为,关注具体“小世界”的市场场域其本身的特征、分析框架与运作方式决定了它能更好地提供一种市场的吻合现实的解释,市场必定是一个受时空情境条件限制的具有特定社会结构的具体存在。因此从这个意义上看,场域理论就成为是一种市场社会学研究的新转向。

[1]朱国宏主编.经济社会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285.

[2]费尔南·布罗代尔.15到18世纪的文明与资本主义[M].顾良 施康强译,北京:三联书店,1992:26.

[3]沈原.市场、阶级与社会——转型社会学的关键议题[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44.

[4]Weber,M..Economic Sociolog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78.pp.5.

[5]Barber,Bernard..Absolutization of the Markets.1977.Pp. 15-31 in Markets and Morals,edited by Gerald Dworkin,Gordon Bermant and Peter G.Brown.Washington:Hemisphere Publishing Corporation.

[6]Wedberg,Richard..Economics Sociology:Past and Present.Current Sociology.1987.(Special Issue)

[7]尼尔·弗雷格斯坦.市场的结构[M].甑志宏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8]理查德·斯威德伯格.经济社会学原理[M].周长城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9]Pierre,Bourdieu.The Rule of Art:genesis and structure of the literary field.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a.pp.250

[10]沃尔特·鲍威尔,保罗·迪马吉奥主编.组织制度的新制度主义[M].姚伟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11]皮埃尔·布尔迪厄.实践理性——关于行为理论[M].谭立德译,北京:三联书店,2007.171-172.

[12]Pierre,Bourdieu.1991c.Language and Symbolic Power,trans.Gino Raymond and Matthew Adamson.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pp.230.

(责任编辑 焦德武)

F08:(9)

A

1001-862X(2012)02-0159-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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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生,浙江农林大学法政学院讲师,复旦大学社会学博士后流动站。研究方向:经济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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