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利福尼亚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的策略选择*——加州虚拟大学发展历程及启示

□ 钱 玲 高向杰

美国加利福尼亚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的策略选择*
——加州虚拟大学发展历程及启示

□ 钱 玲 高向杰

高等教育的网络化发展已成为全球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借鉴发达国家成熟的发展模式十分必要。本文通过撷取美国加州虚拟大学发展历程中的几个重要阶段，并对加州虚拟大学的网络化实践策略加以分析，试图揭示加州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策略选择，进而剖析加州虚拟大学在实现加州高等教育系统规模化与多样化中的定位与作用。

加州虚拟大学；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历程；实践

网络给高等教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革新性影响和变化。从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的宏观路径来看，虚拟大学，作为高等教育的新兴形态，已开始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美国是世界上教育最发达的国家之一，拥有最大、最全的高等教育体系，教育层次全面多元，教育方法灵活开放，教育理念兼容并包。随着终身学习需求的增加，美国虚拟大学也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增长。据不完全统计，在全球28所虚拟大学中，美国独占14所，历经十余年的发展，最具典型特征。其中，加州虚拟大学又因为处于地域、经济、教育均极具特色的加利福尼亚州而备受关注。加州虚拟大学的发展体现了加州高等教育网络化策略特征，它的定位和发展与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的总规划浑然一体，在实现高等教育优质化和协调化，满足现代社会对高等教育的规模化和多样化需求方面提供了借鉴。

一、美国加州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动因

（一）加州社会经济发展对高等教育提出新要求

加州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超前的科技发展以及雄厚的经济实力。2010年，尽管经历了全球金融风暴的冲击，但加州国民生产总值仍然达到1.9万亿美元，占全美GDP的14%。[1]在重视经济发展的同时，加州还非常注重投入。仅2000年，加州各企业、政府和高校的研究和开发经费投入就达到了550亿美元，居美国各州之首[2]。

加州经济的高度多样化，给大量领域和行业带来了就业机会。其中，对人力资源需求最大的领域是服务业，占到加州全部人力资源需求的四分之一。而计算机和软件设计与制造行业则成为占加州经济比例最大的行业。无论是服务业还是科技行业，这些行业的一大特点是需要达到一定教育水平的劳动力。

从加州的人力资源状况来看，在18-24岁的适龄人口里，约有38.5%的人在大学学习。有58%的25-49岁之间的劳动力曾经在大学中接受教育或培训，这一比例已达美国之最。但是，加州25岁以上的劳动力的教育程度的平均值却未达到高中水平。[3]这样的人力资源水平显然不能满足加州社会经济高速发展对人力资源的需求。加州人口规模的不断增长也对高等教育提出要求。2010年加州人口在美国51个州中居首位，达到3600万人。近年来，随着出生率和移民潮的影响，其人口还在以超过每年50万人的速度不断增加，预计到21世纪中期，加州人口有望达到5500万[4]。从人口分布来看，加州多数人口集中在沿海的大城市——洛杉矶、圣地亚哥和旧金山。但人口增长最迅猛的地区却是加州内陆，这其中还包括了南加州的沙漠地区。显然，要想满足社会经济发展对高等教育的规模化、多样化和优质化的新要求，高等教育系统的网络化发展是必然选择。[5]

（二）加州高等教育系统对虚拟大学的需求

1860年，美国联邦政府通过莫里尔法案将公立高等教育授权给州政府，利用联邦政府的授权和土地建立公立高等教育成为美国地方政府的责任，也由此揭开了加州高等教育发展的帷幕。随着1868年加州大学的创办，在加州社会各界的共同推动下，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体系。具体而言，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分为三个重要组成部分：首先是以研究型大学为主的加州大学（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UC）系统，包含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C-Berkeley）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在内的十个分校，这些学校能够提供博士学位课程，并教授包括法律、医学、牙科、兽医学在内的多门学科；第二部分是加州州立大学（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CSU） 系统，它是由23个独立的校园组成，其基本任务是提供包括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教师教育在内的各类教育；第三部分是由加州109所社区学院组成的社区学院（California Community Colleges，CCC）系统，其基本任务是通过两年制的本科教育为学生提供学术和职业方面的课程。许多学生都是通过社区学院获得副学士学位，然后转入加州大学系统或加州州立大学系统以及私立大学进一步完成高等教育阶段的学习。然而，尽管加州高等教育系统较为完备，但依然不能满足社会对高等教育规模化与多样化的需求。

加州高等教育系统必须急速扩大招生规模才能满足社会不断增长的高等教育需求。以2010年秋季学期为例，加州109所社区学院共录取163万名学生。与此同时，加州州立大学系统共录取48.8万名学生，而加州大学系统录取了20.8万名学生。然而，这一招生规模并不能满足每年来自世界各地近500万以上的入学需求[6]。因此，选择网络作为弥补传统高等教育面授方式的不足，使学生能够通过网络、教学软件等方式学习知识与技能，最终获得学位和证书，从而扩大高等教育服务的规模经济，减轻某些社会组织关于建设和扩充现有传统高等教育的压力，是加州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途径。

同时，作为多样化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州政府已经认识到社区学院系统在加州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要想培养大量高质量的中学后劳动力，为社会发展增加竞争力，社区学院必将是不可或缺的重要途径。因此，作为加州重要的财政政策，加州政府增加了社区学院系统的经费，由原来的每单元（per unit）26美元增至36美元[7]。这些财政补贴为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的科学研究和研究生教育提供了大力支持。然而，由于社区学院系统投入基数低，与拥有悠久办学历史和优秀办学质量的研究型大学相比，社区学院在加州整体公立高等教育系统中依然处于不利地位。因此，充分利用网络教育，承办加州虚拟大学，则成为加州社区学院寻求发展的重要选择。

二、加州虚拟大学的发展历程

作为一所新型的网络虚拟大学，加州虚拟大学自1997年筹建，1998年建立，1999年重组，历经十余年发展，至今已成为美国最具特色的虚拟大学之一。其独特的远程在线目录项目已成为美国虚拟大学的翘楚，其他院校纷纷效仿。它的发展历程和教育服务中介的办学定位，让我们看到了它的发展潜力。

（一）基于网络的远程教育先驱

加利福尼亚是美国较早利用远程教育促进高等教育规模化办学的州，其远程办学最早可以追溯到洛杉矶南约50公里的海岸线社区学院（Coastline Community College）。上世纪70年代，海岸线社区学院受美国公共广播公司和英国开放大学的影响，尝试运用远程教育的方式为学生提供所需课程和学习支持服务。自1976年起，海岸线社区学院开始为远程学习者和远程教师提供各类远程学习支持，这也成为加州虚拟大学的前身。

20世纪60至90年代是以电视为主流远程学习媒体的时代，而互联网则是21世纪远程学习技术的必然选择。随着网络传输成本的降低，越来越多的学生选择接入网络，加州绝大多数大学和学院也开始提供网络教育课程，这也是加州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的首次尝试。例如，1991年，位于加州诺沃克的塞里图斯社区学院（Cerritos College） 就尝试利用互联网开展英语课程的教学。随即，富希尔社区学院（Foothill）、埃尔卡密诺学院（El Camino）、海岸线社区学院以及加州州立大学等相继在1994至1995年开展了网络远程教育项目。[8]

随着网络远程教育项目的普及，加州社区学院的远程学生注册人数出现了大幅度的增长。自1995至2005年，社区学院学生选择远程学习课程的比例年均增长6%至7%，这极大地改善了加州人口急剧增长的高等教育需求，同时，也为加州虚拟大学的建立奠定了基础。截至目前，以加州虚拟大学为平台开设的网络课程中，依然有70%是由加州各所社区学院提供的。[9]

（二）网络化高等教育服务中介

1996年年底，美国首所“虚拟大学”西部州长大学（WGU）正式成立。这所大学完全依赖网络开展教育，学校没有校园，没有教职员工，学生可以通过网络、教学软件等方式获得知识与技能，最终获得虚拟大学的学位和证书。参与WGU建设工作的各州，期望能够借此扩大高等教育服务的规模经济。一些州希望WGU可以帮助它们回避来自某些社会组织关于建设和扩充现有传统高等教育的政治压力。然而，加州没有选择WGU，当时的加州州长决定不接受加入WGU的邀请，其理由是加州高等教育足以强大到建立其自己的虚拟教育机构。因此，加州随即成立了一个专门委员会并很快建立了加州自己的虚拟大学，命名为“加利福尼亚州虚拟大学（California Virtual University，CVU）”。加州虚拟大学初建时期的办学目标是为愿意参加远程教育项目和课程的学生提供教育服务，提升高等教育的普及率及多样化水平，从而促进加州劳动力水平的提高和经济的增长。因此，在加州州政府的倡导下，加州动员了全州各所大学和学院进行投资，并充分利用加州虚拟大学共享各学校的教育资源。1998年，加州虚拟大学正式成立。

然而，加州虚拟大学的定位与其他虚拟大学不同，它不仅仅是“能够授予学位的教育机构”，而是“网络化高等教育服务中介”。也就是说，加州虚拟大学并不打算自行开发和设计课程，而是作为一个“学习中心”，是提供远程学习计划的信息交流中心，为学习者提供课程、资源和服务。这一定位可以充分整合加州优质高等教育资源，体现了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化发展的思想，因此得到了包括加州大学、加州州立大学系统、加州社区学院以及一些独立的大学，如南加州大学的支持。

在加州政府与加州大学系统的协助下，加州虚拟大学发起了远程在线目录项目，这也是教育服务中介的具体体现，开创了美国网络教育服务甚至是全球网络教育功能的先河。创建远程在线目录的初衷是为了让学生能够通过目录快速找到所有想得到的课程。例如，建立目录以前，学生仅能在一个教育机构范围内获得课程，而建成后的加州虚拟大学目录项目除了提供几乎全加州高等教育系统的课程信息外，还包括获取课程的方法、提供课程的具体学期、课程传递模式、课程费用以及修读课程的条件等。当学生确定了感兴趣的课程，通过目录的超链接，就可以进入相应学校的课程网站中，获得课程的更多信息或直接注册学习这门课程。除了创建在线目录，加州虚拟大学还试图提供多种配套在线服务。例如，它曾建立在线书店供学生购买远程教育课程用书。

然而这时的加州虚拟大学却未获得州政府的资金资助。加州虚拟大学的资金来源主要是工业领域和公立高等教育系统的资助，但他们都不愿意为其提供资金担保。也就是说，加州虚拟大学创建的目录尽管是为所有公立高等教育系统服务，但却不属于任何系统。这也成为加州虚拟大学重组的重要原因。

1999年，加州虚拟大学耗尽了它的财源，并彻底停止一切运营活动，将目录数据上缴，在加州大学存档。在短短1年时间内，它创造的远程教育在线目录的设想却深入人心，也得到了远程教育领域的认可，以至于后来还在美国许多州得以应用，例如伊利诺伊州创办了伊利诺伊虚拟校园（Illinois Virtual Campus），创建了伊利诺伊在线课程目录，明尼苏达州创建了明尼苏达虚拟大学（Minnesota Virtual University），也借鉴了在线课程目录的做法[10]。尽管加州虚拟大学宣告失败，但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依然需要使用远程在线目录为学生提供服务。因此，加州社区学院系统提出承接这一项目，并将其命名为“加利福尼亚虚拟校园（California Virtual Campus）”。1999年7月，加州虚拟大学正式更名为加州虚拟校园，人们也将其称为加州虚拟大学的2.0版本。

（三）开放灵活的加州虚拟校园

加州虚拟校园依然延续加州虚拟大学教育服务中介的定位，其基本核心是一个交互式远程教学的课程目录和网站（http://www.cvc.edu/catalog/），如图1所示。成立之初，网站中列出的课程目录大约有3,100门远程学习课程，到2012年春季学期，网站链接的课程已达到19,353门，项目1,106个，提供课程的院校达到174所。[11]更为重要的是，加州虚拟校园得到了加州政府的固定资助。按照约定，加州政府每四年为加州虚拟校园拨款290万美元，但也会根据每财政年度政府的财政收入高低有所调整。

图1 加州虚拟大学主页

为了使学生与教师都能够便捷地获得支持服务，提高网络学习质量，加州虚拟校园在全州设立了五个学习中心，每个学习中心依托不同的社区学院，由州政府直接负责。其中，有四个学习中心的职能包括为特殊地区如洛杉矶和旧金山湾地区的社区学院教职员工提供服务，服务项目包括辅助教师创建和维护网络课程及网络学习项目支持等方面。另一个学习中心旨在建立为全加州服务的专业发展中心，承担各种专业服务工作，其中最重要的服务包括基于互联网的教师专业发展和教师培训等。

总之，加州虚拟校园的开放和灵活可以满足学生的多种需要：无论学生身处城市还是郊区，山地还是沙漠地区，他们都可以随时随地平等地通过网络获得学习资源。加州社区学院与加州虚拟大学的结合，使得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的职能分布更加广泛、合理，也增强了加州公立高等教育规模化和多样化的特征。

三、加州虚拟大学发展的实践策略

加州虚拟大学在历经十余年的发展后，已经成为独具特色的美国虚拟大学之一，其特点不仅体现在它作为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践行着追求普及与合作、分工与卓越的办学理念，还体现在提供虚拟学习指导、创建在线课程目录与服务以及提供质量保证等具体的实践策略中。

（一）提供全方位虚拟学习指导

虚拟学习指导不仅包括在学习过程中对学习者学习的同步和异步支持，还包含在学习者开始虚拟大学的学习前，协助学习者开展学习计划的制订、目标的选择、学习过程的跟踪及对学习效果的回访等多个环节。通过八个步骤的全方位虚拟学习指导，加州虚拟大学帮助远程学习者一步步迈向成功。

首先，与其他虚拟大学不同，远程学习者进入学习之前，加州虚拟大学并非急于介绍其所提供的虚拟学习环境，而是帮助学习者制定职业发展规划。例如，他们通过与“加州职业地带”网络合作，为学习者提供一个在线交互工具，了解自身真实需求与能力，如图2所示。对职业的规划包含学习者自我评估、了解职业体系和真实情景测定。多年实践证明，这一实践方法充分地激发了学习者学习动机，有效预防了远程学习者辍学现象的发生。第二步，寻找和确定将要学习的学院。一般虚拟大学由于在线课程全部网络化，因此，并不对学习者的地理位置及与学院远近提出要求，但加州虚拟大学的办学宗旨是利用网络为全加州需要得到教育的劳动力提供服务，因此，如何便捷地获得支持服务，选择最近的学院和学习中心则成为重要方面。加州虚拟大学为此提供两种选择方式，一种是通过提供加州虚拟大学的网络地图辅助选择，另一方式则是为学习者提供学院的目录，学习者可以通过地址、学科专业、项目领域等多重方式进行查询。第三步，确认是否申请经济援助。尽管加州虚拟大学的潜在学习者来自各个领域，但都可以享受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统的经济援助。加州虚拟大学提供银行贷款、奖学金、基金援助等方式为学习者提供支持，网站中提供了具体申请步骤以供参考。第四步，申请学校。加州虚拟大学专门提供了网站（www.cccapply.org）帮助学习者进行学院的学习申请。在这个网站中，对各种可能的问题提供了详尽的解答。第五步，查找在线课程。通过在线目录，学习者可以轻松查找到所有在线课程及项目的信息与链接地址。第六步，设计学习计划开展学习。这是虚拟学习中最重要的部分，学习者可能会遇到许多问题。因此，加州虚拟大学设计了“网络顾问”帮助学习者确定适合自身的指导教授，并提供了个性化的课程学习规划，可以帮助学习者分析学习风格，计算GPA成绩，还为学习者设计学业档案，并与FACEBOOK、Myedu等网站关联，促进学习者对学习活动的认知。网络顾问将伴随学习者在加州虚拟大学学习的全过程。第七步，制作简历。在虚拟大学学习活动之后，加州虚拟大学还提供了学习后指导，帮助学习者设计简历以体现自身的学业和专业成就。第八步，辅助学习者进行学分计算和转换，帮助其成功进入公立高等教育大学继续学习或学分转换。

图2 加州虚拟大学在职职业选择指导

（二）创建在线课程目录与服务

加州虚拟大学的实践核心策略即构建了在线课程目录。通过CVC课程目录，所有学生都可以方便获取加州公立大学系统提供的所有远程教育课程信息。首先，加州虚拟大学的课程目录完全开放，任何人都可以以访客的身份登录目录网站，获得网络提供的基本信息，如果通过网站进行注册，还可以获得课程目录的权限。其次，提供了搜索功能，帮助使用者快速找到想要获得的课程信息。如图3所示，课程目录的基础检索分为课程检索、项目检索和学校检索，可通过关键词检索获得相关信息。课程目录的高级检索则列出所有可能的学科、学校、开课学期，以方便查找。许多学生向加利福尼亚虚拟校园发送关于程序和课程的问题，网站的“网络顾问”则答复一般性查询，在适当情况下，给学生提供更具体、更详细的高校信息。第三，致力于为学生和教师提供全方位的网络服务。学生在注册登录后，不仅可通过搜索功能寻找感兴趣的课程，还可按照主题、学校和最近增加的课程浏览目录中的课程与项目。同时，加州虚拟大学还在目录中提供了所有课程的学校及网址，学生可通过点击各个学校名称的超链接了解学校在虚拟校园中提供课程的数目及课程的详细信息、注册、学费减免、图书馆、日历、招生等，方便学生选择。同样，教师也可以通过加州虚拟大学获得相关新闻、公告、资源、网上教学奖（奖励计划、选择标准、资格和得奖情况）、档案等信息。

（三）具有加州特色的质量保证

加州高等教育系统一直以优质化和协调化著称，因此，加州虚拟大学也从多角度构建起具有加州特色的质量保证系统。其实践成功的关键维度包括课程与教学、学校管理的标准和多元评价三个方面。

图3 加州虚拟大学在线目录检索页面

1.课程和教学维度

首先，尽管加州虚拟大学并不专门设计和开发课程，但其在线课程目录所囊括的每门课程与项目都需要经过加州虚拟大学任务和学业政策委员会（Mission and Academic Policy） 的批准，确认其对应的学位、证书或学分的严格要求，以及具有一定的宽广度，以达到学位及学分互认的要求，同时保证学位或证书项目与课程之间的内在联系与学科完整性。

第二，加州虚拟大学的项目和课程必须配备适合的同步和异步交互，这些交互在教师和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开展，交互的设计与技术保证由技术设计和设施委员会（Technology Design and Infrastructure） 监督执行。

第三，由高水平且有资质的教师对课程和项目提供全程学习支持和指导。虚拟学习在教与学的过程中与传统教学有显著差异，因此，加州虚拟大学根据虚拟学习的特点设计课程学习资源、提供学习支持，并指导提供在线课程的教师有效教学。

第四，为保证加州虚拟大学所提供课程与教学的质量，所有链接的课程与项目都要得到西部学校联合会的认证才纳入在线课程目录数据库。

2.学校管理标准维度

加州虚拟大学通过对学校管理标准进行规范，提出机构管理上的承诺[12]：第一，加州虚拟大学通过审批程序以保证技术能够合理地使用，确保达到项目及课程的目标；第二，加州虚拟大学努力促进学生的交互与合作，培养高质量学生；第三，保证有充足合适的学习资源；第四，保证学生具有一定的学习背景、知识、先决技能、技术和利用技术的能力，以顺利完成课程目标；第五，为学生提供足够的学习支持服务；第六，学校所提供的广告和招生材料清晰简明。

3.多元评价维度

评估与评价是衡量教学目标、保证教学质量的重要手段，加州虚拟大学通过对课程、学习者、教师等多要素评估确定办学效果，保证办学质量。

首先，利用加州已有的西部教育评估委员会对课程和教学管理进行评价，评估每门课程的教学效果，同时，成立学校任务和学业政策委员会，在开发学术计划的同时，进行学术质量保证自查，保证学术计划的顺利实施。

其次，定期对学生学习保持率和教师学生的满意度进行包括技术支持、师生交互、资源获取、学习迁移等多个方面的评估。

最后，在学生学完每门课程之后，学生都会获得加州虚拟大学提供的个别化评估文件，包含学生学习成绩、学习过程、未来发展等综合评估报告。

四、加州虚拟大学办学定位及启示

根据1960年制定的《加利福尼亚州高等教育总体规划（1960-1975）》，加州已经建立起来一个规模庞大、结构完整、职能分工合理的州级公立高等教育系统，它被公认为是美国高等教育的典范和代表之一。而40年后建立的加州虚拟大学则是这个超级高等教育系统迈向网络时代的重要策略选择。按照总体规划的设计，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的发展定位不是某一个或者某一类院校的个别性发展，而必须是包括所有类型公立院校在内的整体性发展，任何公立高等教育战略政策的制定或改革措施的出台，都必须充分考虑各类院校的现实状况以及社会对高等教育的不同需求。[13]因此，加州虚拟大学不同于任何其他虚拟大学，简单地为成人在职学习者提供学位课程和远程服务功能，而是以教育中介为定位，做优质教育资源和服务的开放平台和窗口，这是加州特色的高等教育网络化发展的选择，反映了加州公立高等教育规模化与多样化发展的特征。通过创建在线目录，加州虚拟大学将全加州147所各类大学学院的优质教育资源“集中”在网络平台中，通过这个在线中介，使学生可以轻松获得各类资源，最大限度地满足社会日益增长的高等教育需求，使更多的人有机会接受高层次的教育，进而更好地实现高等教育作为社会民主阶梯的功能。

[1][6][7]California Legislative Analyst's Office，The 2010-11 Budget:California's Fiscal Outlook， http://www.lao.ca.gov/2009/bud/fiscal_outlook/fiscal_outlook_111809.aspx.2011-11-20.

[2][3][4]Joseph Georges,Ted Boehler.The California Virtual Campus:An Exampleof State Government Support for Online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Director,California Virtual Campus Southern California Center, October 6, 2004, www.ccst.us/publications/2011/2011digital.pdf，2011-11-17.

[5]Thomas J.Krolik,Educational attainment of the labor force and jobless rates,Monthly Labor Review July 2004.http://www.bls.gov/opub/mlr/2004/07/rgtrends1.pdf,2012-3-1.

[8][9]California Community Colleges,2005,A Strategic Response for Enabling Community Colleges to Make a Defining Difference in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Success of California in the 21st Century,Board of Governors California Community Colleges,www.cccco.edu/Portals/4/TRIS/research/reports/2005.pdf,2012-3-17.

[10]胡建余.美国加利福尼亚虚拟校园全面提供在线课程目录服务[M].编译自美国《高等教育纪事报》，世界教育信息，2001，5.

[11]CVC Distance Education Catalog,http://www.cvc.edu/students/courses/,2012-3-18.

[12]Diane Vines,Large-scale distance learning initiatives,Campus-Wide Information Systems,Volume 15.Number 4.1998.pp.137-141.MCB University Press.

[13]何振海.美国州级公立高等教育发展模式的构建与变迁——以加州为个案的历史研究[M].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11：224.

G6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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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458x（2012）08—0019—06

*本文为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教育部青年课题“美国虚拟大学发展研究”中期成果，课题编号：EAA100357。

2012－04－15

钱玲，博士，副教授，河北大学教育学院教育技术系（071002）。

高向杰，讲师，硕士，河北大学建工学院（071002）。

责任编辑 池 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