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印染与植物染料关系初探*
——以大理白族扎染与板蓝根为例

2012-12-09 06:50张学渝董卓娅李伯川
关键词:板蓝根扎染白族

张学渝,董卓娅,李伯川

(云南农业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云南 昆明 650201)

一、中国传统印染中植物染料使用概况

人类对自我装饰的历史古已有之,历史考古中常有发掘到染过色的饰物、器皿。中国有着悠久的印染历史,形成了以绞缬、夹缬和蜡缬为代表的三大传统印染工艺。源考“染”一字,从字形上看,它是由“木、水、九”三部分组成,据《说文解字》讲:“染:以缯染爲色。从水杂声”。徐锴曰:“《说文》无杂字。裴光远云:‘从木,木者所以染,栀、茜属也;从九,九者染之数也。’未知其审。”[1]可见中国印染与植物染料之间的天然关系。三大传统印染中染料全部来自大自然,其中又以植物染料为主。所谓植物染料,是指采用植物的花、果、茎、叶、根等部位提取的染色染料。中国传统印染中所使用的植物染色工艺,则主要是指在染色过程中不使用或极少使用化学助剂(如一定量的媒染剂、还原剂等),而只使用从大自然中取得的植物染料,对产品进行染色的一种工艺。该工艺又被称做“天然染色”、“草木染色”。

在中国,早在周朝就开始有植物染料使用的记载,政府设置“染草之官”(又称“染人”)管理染色一事,秦代设“染色司”、唐宋设“染院”、明清设“蓝靛所”等管理机构。中国古代植物染料取材广泛,如红色(古称“赤色”)可取自茜草、红花,茜草根含有茜素,用明矾做媒染剂可以染出该色,红花染色则采用红花中的红色素直接染色;黄色,可取自栀子,栀子的果实中含有名为“藏花酸”的黄色素,是一种直接染料;蓝色(古称“青色”[注]“蓝”字在上古汉语中,不用来表示颜色,只用来指可以作染料的植物,这种染料染出来的颜色就是“青”,即蓝色,“蓝”字做“蓝色”讲是后起意义。靛蓝(“青”)是从“蓝”(染料植物)里提炼出来的,但颜色比“蓝”(染料植物)更深。故有《荀子·劝学》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可取自马蓝、菘蓝等蓝草植物,其枝叶中含有靛蓝,即为染色物质。在我国传统的绞缬、夹缬和蜡缬三大印染工艺中都可以找到靛蓝的影子。有关这些染料的记载散见于各种古籍,如《诗经》中就有“终朝采蓝,不盈一襜”的诗句(《诗经·小雅·采绿篇》)。南朝贾思勰《齐民要术》详细描述了民间提制红花染料的工艺。明代宋应星《天工开物》中详细记载了植物染料的提取和染色技术,以提取靛蓝为例,“凡造淀,叶与茎多者入窖,少者入桶与缸。水浸七日,其汁自来。每水浆一石下石灰五升,搅冲数十下,淀信即结。水性定时,沉淀于底。”“其掠出浮抹晒干者,曰淀花。凡蓝入缸,必用稻灰水先和,每日手执竹棍搅动,不可计数。”[2]《天工开物》记载的制造蓝靛的方法和今天的方法相差不大,这是一种存在于蓝草枝叶中的物质,在碱性物质(“石灰”)的作用下经发酵后产生可溶性的白色溶液(“浮抹”),将织物浸泡在这种溶液中后取出,在空气中氧气的氧化作用下生成不溶于水的青蓝色,它耐日晒水洗和加热。

二、 传统印染与植物染料关系分析

传统植物印染与植物染料有着千丝万缕的特殊关系,在古时可以说没有植物染料的加入传统印染便不成为印染。扎染古时称“绞缬”,本文以流传于大理喜州镇周城白族扎染为例试探传统印染与植物染料的关系。

扎染,得名于印染前用针线对布匹进行缝扎成图的工艺。大理白族自治州大理市周城村为代表,有着“民族扎染之乡”美誉,在当地又称疙瘩布、扎花布、疙瘩染,为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6,编号:Ⅷ—26)。据史书记载,东汉时期大理地区就有染织之法。唐贞元十六年,南诏舞队到长安献艺,所着舞衣“裙襦鸟兽草木,文以八彩杂革”即为扎染而成。明清时期,洱海白族地区的染织技艺已到达很高水平,出现了染布行会,明朝洱海卫红布、清代喜洲布和大理布均是名噪一时的畅销产品。[3]

传统扎染原料中的布匹使用当地产的纯棉土布,摸着手感较好,成衣后利于透气排汗;染料主要是用名为“土靛”或“湿靛”的物质,该物质是从当地种植的植物中提取的植物染料加入各种辅料制成。大理白族扎染主要有八大工艺流程:画纹样→手工缝扎→浸泡→染布→晾晒→漂洗→拆线→漂洗熨烫。其中手工缝扎手法和染布技艺是技术关键,缝扎时针线的松紧影响到土布染色的深浅、纹路的大小,染布时漂染的次数对成色的深浅也有很大影响。基于缝扎好的布匹,染布时须根据染色要求多次进行,一般漂蓝布浸染1~2道,毛蓝布要浸染3~4道,而毛青布(即沾青色)则需浸染5~6道。[4]其实,这两个重要的环节都跟植物染料或者跟植物染料与布匹上色的情况有关。

板蓝根为制作白族土靛的主要原料。医学上的“板蓝根”为中药名,分南板蓝根和北板蓝根,南板蓝根为板蓝的干燥根茎及根,板蓝Baphicacanthus cusia (Nees) Bremek为爵床科板蓝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别称马蓝、大叶冬蓝、山蓝;北板蓝根即是菘蓝的根,菘蓝Isatis indigotica Fortune为十字花科菘蓝属菘蓝属二年生草本植物,[5]别称茶蓝、大蓝。白族扎染中的“板蓝根”实为民间的叫法,主要是马蓝或菘蓝等蓝草植物的叶,故又通称为大青叶,本文中板蓝根的所指意即为此。

(一)大理白族扎染工艺中的板蓝根

狭义上大理白族扎染的制作工艺仅指上文提到的八大工艺流程,广义上大理白族扎染的制作工艺包括前期的蓝靛备置和八大工艺流程。这里采用广义意。因此,大理白族扎染工艺中的板蓝根涉及到蓝靛的制作和布匹的染色(染布)两大环节。

蓝靛的制作大致要经历采割→浸泡→配石灰水→打水→沉淀等环节[注]浙江雁荡山一带夹缬使用的蓝靛制作程序为:采收蓝靛→场地布置→浸泡靛叶→搅拌汁液→靛花起落→沉淀过滤。制作方法同白族扎染制靛无异,所用添加物白族为石灰,雁荡山一带则采用蛎灰,作用相同。制作详情参见:汉声编辑室.夹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83~86。。一般9月份收割板蓝根(只取植物的叶茎,不取根部)。然后把板蓝根放入注有清水的大木缸中浸泡,约一周左右。接着把大木缸中板蓝根的渣子除掉。再接着按比例把石灰水倒入染水中,搅均匀,静等十多分钟。(这一工序技术性强,石灰的比例要求严格。按当地人的俗话,石灰倒少了,染不起;倒多了,染水死了。完全是凭经验来调配,可以根据颜色来看,如染水的颜色是鸡蛋黄色的,说明力气不够;染水颜色是灰色,说明染水要死了。老工人说,技术不高的人把染水做死了,技术高的可以救活。)再接着用一个特殊的工具在木缸中打水,(一般打三次,要在染水的表面打出一层泡沫,染水成熟后,就停止。这道工序的技术难点是打水要恰到好处,打不够不行,打得过多,老工人说,它就会跑掉即挥发。打水工具是一段圆木,中间抠一个洞,插一根细长的棍子。)最后,将打好的染水静置一段时间,染料就会下沉到缸底,把上面的清水倒掉,留在缸底下面的沉淀物就是扎染的原料——蓝色的染料蓝靛。[6]

染布是一个时间长反复进行的过程。第一次浸染要进行“发缸”,所谓“发缸”是指届时在缸中按比例放入土靛、水等,使之发酵,待发酵后再加入适量的辅料(如民间俗称的“大碱”)。整个发缸的过程由“掌缸人”控制,主要掌握查看发缸配料多少、确认染缸是否发起等。掌缸非常关键,一般由各家中染布经验丰富的人担任,掌缸人肩负着染制成品最终的成败和色泽的深浅。[7]“传统的板蓝根染色讲究使用“老水”。“老水”被称为“发命水”,老工人说,这种老水使用几十年、上百年都不倒掉的。把要染的布放在装有“老水”的大缸中染,要边染边搅,使每一块布都染均匀,约染半小时至一小时的时间。然后把布捞起来,放在地上,让布在空气中透气,布的颜色会由黄变绿。然后再染、再捞起来,反复三四次。”[8]

在整个白族扎染工艺中,板蓝根为为白族扎染提供原料支持,染料的掌握成了影响最终印染成品成色的关键,进而凸现了染布环节在整个白族扎染工艺中的作用。

(二)白族扎染成品中的板蓝根

蓝草植物的根、茎、叶普遍都具有一定药效。从药典可知,其根、茎,气微,味微甜后苦涩,有清热解毒、凉血利咽的功效;其叶,气微,味微酸苦涩,有清热解毒、凉血消斑的功效。[9]根部分以中药板蓝根的形式出现,目前市面上大量有售,茎、叶部分的药效有以中药大青叶的形式出现,还有以中药青黛的形式出现。据《本草纲目》曰:“淀乃蓝与石灰作成,其气味与蓝稍有不同,而其止血拔毒杀虫之功,似胜于蓝”。此外,制做靛蓝过程中漂浮起的浮末,收藏晾干后即为一味凉血消炎的口腔常用中药青黛。[10]

大理白族扎染成品样式颇多,以实用的日常服饰为主,兼有一些具有装饰功能的工艺品。白族扎染成品为板蓝根提供一定的载体以间接施展它的药效。同时,植物染料所具备的一定药效加上传统白族扎染所采用的纯棉土布纤维吸湿透气性好的性能,因此,用板蓝根染料染制成的衣物,也对人体有很好的抗菌保健功效。

从上面简单的分析可知:先是在整个白族扎染工艺中,板蓝根为为白族扎染提供原料支持,而后反过来白族扎染成品又为板蓝根提供一定的载体以间接施展它的药效,二者表现出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难怪有学者将植物染料视为扎染工艺的两大根本之一[11],足见扎染工艺中植物染料应用的重大意义。

三、传统印染中植物染料的使用动因分析

植物染料与传统印染有着上述相辅相成的关系,然而这样的关系在不同时代的推动原因却是不同的,也即传统印染中植物染料的使用在不同时代动因不同。1856年,英国化学家珀金(William Henry Perkin,1838~1907)在做煤焦油实验时,发现一种煤焦油提取物经过处理后可以作为染料的苯胺紫,这是人类所使用的第一种有机合成染料,化学家们随后又合成了茜素(1869年)、靛蓝(1890年)等过去早就使用但只能从植物中提取的染料。[12]1900年,合成靛蓝年产已达900吨,取代了天然靛蓝。它们以价格低廉、使用简单、质量稳定、色泽鲜艳,被广泛地推广应用[13]。为此,将20世纪作为一个界限,分析之前和之后传统印染中植物染料的使用动因。

(一)20世纪以前

在有机合成染料大规模使用之前,传统印染普遍采用植物染料染色,其中原因大致有两方面:

一方面,染料植物就地取材,使用方便。大自然是块宝藏,为人类生产生活提供各种各样的资源,染料植物就是其中之一。植物染料取自或天然或人工种植的植物,材料天成。比如,早在解放前,大理喜州镇周城村的染料取材于村外苍山脚下种植的马蓝。同时,制造染料的过程由于强于经验性的特点,使得制造染料的工艺容易通过师徒方式掌握。整个过程体现出一种自给自足,手工生产的特征。传统印染的染料有三大来源,即植物染料、矿物燃料、动物染料,而其中又以植物染料为主,

另一方面,传统印染行业中植物染料供需持衡。在有机合成染料广泛使用之前,传统印染行业中植物染料供需持衡。这主要得益于两点。一是大规模地种植染料植物为植物染料的制取提供了充足的原料。举个染料发展史上的一个例子便可窥探一二。19世纪末,当有机合成染料被发现时,反应最强烈的是德国人,并热衷于该研究的深入开展,而英国人却对之不报多大兴趣,其原因在于英国有着德国所没有的广大的殖民地,这些殖民地能够为其提供充足的原料支持。[14]二是传统印染行业中除了矿物染料、动物染料作为植物染料的补充染料外没有出现第三种补充染料,矿物染料和动物染料的制作受到地质条件和地理条件的制约,这使得以取材和使用都具有明显优势的植物染料独占鳌头成为印染行业中的主流。

(二)20世纪以后

20世纪以后,面对着上色快、上染率高、染制工艺流程短等优点的有机合成染料的冲击,尤其是到了20世纪末期,植物染料的需求呼声不断提高,其中也有着深刻的原因:

首先,植物染料的使用有着生态环保的优点。我们知道,印染业是一个对水需求量大的行业,对水的需求量大意味着排出的废水量也大。其废水中主要物质即为染料的各种成分。白族扎染所采用的板蓝根取自人工种植或者自然生成的蓝草植物,其扎染最终的废水成分也即为板蓝根的相关成分,排到河塘也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整个过程体现出人类对大自然资源取之于自然又还之于自然的关系。同时,用植物染料印染的整个上色过程也体现了天然环保的特点。以菘蓝为例,其成分中含有大青素B(Isatin B,菘蓝甙),这是一种吲哚酚与果糖酮酸所形成的酯。吲哚酚配糖体在石灰(碱性)发酵液中会被糖化酶或碱剂分解,游离出吲哚酚,进而在空气中氧化缩合为蓝色的沉淀,即蓝靛。蓝靛在发酵后通过吸附作用吸附在织物纤维上,实现上色的目的。这一过程也是一个利用物质间自然亲和力的过程。板蓝根在整个白族扎染工艺中体现出一种天然环保的特性。

另外,大多有机合成染料包含了一些不仅对生物有害而且对人类有害的物质,例如致癌物质芳胺、重金属和甲醛等,使得中国的染织品在出口中遭遇西方国家的绿色壁垒,迫使人们从生态和市场双维度对天然染料的应用开始新的认识和研究。

其次,植物染料自身所具有保健功效。由于植物染料取自植物,化学成分自然天成,不会产生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同时,大多植物染料本身就是中药,所以用其制成的织品具有这些植物的性能,它们在与人体皮肤接触过程中,内含物质会慢慢被人体所吸收,从而达到对人体的保健作用。如用茜草、靛蓝、郁金香和红花作染色的真丝绸具有防虫,杀菌和保护皮肤的功效。用这类染料染色的服装非常适合于那些对合成染料过敏者穿用具有良好的祛病保健作用。[15]植物染料所具有的保健功效成为植物染料开发与研究的一大王牌,市场前景乐观。

最后,植物染料染制的织品有着纹样朴素大方,贴近自然特点。快节奏的社会往往会勾起人们对传统的技艺的怀念,而这正是传统技艺再逢春的一大着力点。约翰·奈斯比特在《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中指出“我们社会上高技术越多,我们越想要创造深厚感情的环境,以柔性平衡技术的刚性……民间艺术是电子计算机的对立物。难怪手工做的棉被是那么受人欢迎,甚至乡村音乐的流行也是一定程度上对电子摇摆乐的反应”。[16]现今,植物染料之所以受到人们的青睐,也正是因为植物染料所染的织物色彩自然、优雅、粗犷、且兼有自然芳香的气息,染成品手感丰满厚实远远胜过合成染料的染色物。

中国有着悠久的植物染料使用历史,中国传统印染与植物染料的关系相辅相成,这种关系由于社会的发展在不同时代表现出不同的推力。植物染料被有机合成染料挤退出主导市场原因在于其本身的上色慢、与上色率低、工艺耗时长等劣势。然而,植物染料本身及其织品所具有的环保、保健、自然的特点又是有机合成染料望尘莫及的。从目前的市场走向可以看到,未来传统印染从工艺到染料的使用将都会向着环保生态的方向发展。21世纪,“生态纺织品”的标准被提出。所谓的生态纺织品应符合 Oeko-Tex标准100的环保标准,即具有“六不”:不含致癌芳胺或不会裂解释放致癌芳胺;不含过敏性染料、助剂和化学品;重金属含量不超标;甲醛含量不超标;不含可吸附有机卤化物和不易产生污染环境或三废治理达标。[17]这样的要求对于植物染料的开发与研究将会是一大有利助力,我国传统印染的魅力也将会因植物染料的支持而大增,未来传统印染与植物染料的研究与发展也将呈现新的面孔,成为一大热点。

[参考文献]

[1]清代陈昌治刻本.说文解字卷十一水部.汉典[DB/OL] [2011-05-11].http://www.zdic.net/zd/zi/ZdicE6Zdic9FZdic.93.htm.

[2]宋应星.天工开物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22.

[3]白族扎染记忆[DB/OL] [2011-05-11]. http://www.ihchina.cn/inc/guojiaminglunry.jsp?gjml_id=376.

[4]金少萍.白族扎染从传统到现代[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51.

[5]中国科学院植物志编辑委员会.中国植物志:33卷[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7:65.

[6]朱霞,李晓岑.大理周城传统扎染技艺及相关问题[J].大理学院学报,2009,8(9):38-43.

[7]金少萍.白族扎染从传统到现代[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51.

[8]朱霞,李晓岑.大理周城传统扎染技艺及相关问题[J].大理学院学报,2009,8(9):38-43.

[9]国家药典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M].北京:中国医药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21.

[10]榕嘉.常见植物染料化学成分及医疗保健功能[J].江苏丝绸,2002(1):40.

[11]金少萍.白族扎染从传统到现代[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43.

[12]潘永祥,李慎.自然科学史发展纲要[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222.

[13]屠恒贤.植物染料染色的历史与现况. [J].染整科技,2004(2):49.

[14]王鸿生.世界科学技术史(修订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210.

[15]张玲,胡发浩.天然植物染料与人体健康[J].山东纺织科技,1997(1):45-48.

[16]范瑾茹.扎染艺术初探[J].科学之友,2008(3):116.

[17]宋心远.纺织品染色的过去,现在和未来[J].印染,2005,31(9):18-25.

猜你喜欢
板蓝根扎染白族
邂逅扎染 布里生花——从古法扎染师到新阶层守艺人
板蓝根机械收获现状及发展趋势探讨
扎染对对画
神奇的扎染
中国白族文化的海外展演与传播研究
云南省鹤庆县白族本主庙及演剧活动考论
板蓝根哪能当饮料喝
中国云南大理白族女子头饰文化研究
板蓝根不是“万能神药”
反春色彩 方巾扎染DI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