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三首同词艺术歌曲《你好像一朵鲜花》的不同教学应用

于善英

《你好像一朵鲜花》(Du bist wie eine Blumer)是海涅的早期作品，创作于1823年。它是海涅写给爱人苔莱赛(Therese)的诗歌中最被广为传诵的一首。它与《劳累莱》《在奇妙的五月》《乘着歌声的翅膀》和《我在梦中哭泣》等成为海涅诗歌中被谱曲次数最多的5 首诗歌。本文选取的是我国著名德语文学翻译家杨武能先生2003年编选的译本:［1］

Du bist wie eine Blume (你好像一朵鲜花)

Du bist wie eine Blume 你好像一朵鲜花，

So hold und schön und rein 温柔、美丽、纯洁，

ich schau’dich an，und Wehmut 每当望着你，我心中

schleicht mir ins Herz hinein 便不由得感到凄切。

Mir ist als ob ich die Hände 我真渴望用我的手

Aufs Haupt dir legen sollt 抚着你的头，

Betend，daß Gott dich erhalte 我祈求上帝保佑你

So rein und schön und hold 永远纯洁、美 丽、温 柔。

诗歌分为两节，第一节主要是将“你”比喻成“一朵纯洁、美丽、温柔的鲜花”，而后描写诗人内心的怜爱之情;第二节是诗人美好愿望的抒写，充分表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刻骨爱恋之情。从整首诗歌中我们不难看出，苔莱赛在诗人海涅心中的形象已是美好得界临理想，他爱她已经到了心都揪痛了的感觉，以至于诗人每当望着她，一种极端的怜惜即变成了哀伤钻进他的心里。这首颂扬苔莱赛的小诗，不仅是诗人真情的流露，而且概括了海涅笔下的所有优秀女性，她们是理想和美的化身。诗歌虽然一共只有两节、短短的八行，却写得朴素清新、曲折有致、含蓄深邃，读来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

根据《海涅评传》记载，惠费尔(Hueffer)曾经计算过，《你好像一朵鲜花》曾被谱成160 首风格不同的乐曲，其中不乏舒伯特、勃拉姆斯、舒曼、门德尔松、迈耶贝尔、李斯特、瓦格纳、安东·鲁宾斯坦和拉赫马尼诺夫等作曲家的谱曲。其中舒曼、李斯特和安东·鲁宾斯坦的谱曲是流传最广的。它们虽然同词，却用不同的音乐从不同的情感角度对这首浪漫小诗的内涵进行了各自鲜明的表达，为海涅的原诗制造出了三种同词不同味的艺术情境。

一、三首艺术歌曲《你好像一朵鲜花》的创作特性

(一) 舒曼的《你好像一朵鲜花》

在舒曼的创作生涯中，1840年被西方音乐史称为“舒曼的歌曲年”。这一年他与克拉拉的爱情经过了长时间的艰苦跋涉，终于走出阴霾迈向了婚姻的殿堂，他的心中充满了幸福的喜悦。或许是因为歌曲性和歌曲是最易引起共鸣的、最善于直接反映作曲家内心活动的形式，这一年舒曼对歌曲创作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而且一发而不可收，他全部歌曲的一大半，并且是最好的一部分都在这一年完成。《你好像一朵鲜花》完成于1839年，1840年舒曼将其编入套曲《桃金娘》中，与其他歌曲结集出版，作品编号为Op.25 之24。这首作品的结构为一部曲式，平行复乐段结构。歌曲的旋律没有刻意追求宽广的音域，而是一切以诗歌的内涵表达为出发点，音乐温馨、柔美。

例1 (节选)

舒曼的艺术歌曲创作在调性布局上常常运用大小调交替、离调等手法。但是从他的这首《你好像一朵鲜花》的整体调性特征上来看，却完全是建立在bA 大调上，中途没有转向任何其他的调性。舒曼在创作这首歌曲时，正是他与爱人克拉拉迈向婚姻殿堂的幸福时期，他把对克拉拉真挚的爱和对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的向往在这首作品中进行了深刻地表达，这首作品也是舒曼送给他的新娘的结婚礼物。舒曼曾说:“表现比较单纯的情感，要用比较简单的调性;比较复杂的情感就需要采用不常用的，我们较少听到的调性。”［2］223这首作品所呈现出的静谧氛围使得人声旋律充满圣洁、质朴而虔诚的情境。由于在和弦的选择上，全曲较多地使用了二级上的三和弦以及七和弦，并大量运用了向二级方向的离调，在这样的和声背景衬托下，不仅充分表现出了舒曼对爱人“美丽、纯洁、温柔”的无限眷恋和怜惜之情，而且也体现出了作曲家朴素情感下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情怀。从这首作品的人声旋律部分可以看出，舒曼刻意使音乐在平稳中突出流畅性，不求音乐的上下跌宕起伏，而正是因为如此，使得旋律与海涅的原诗之情韵非常接近。海涅在创作诗歌《你好像一朵鲜花》时，正是他热恋苔莱赛的时期，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与当时舒曼对克拉拉的爱恋之情是那样的不谋而合，或许这也正是舒曼之所以在浩如烟海的德国爱情诗中选择海涅的这首小诗进行谱曲，并把它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克拉拉的缘由吧。

(二) 李斯特的《你好像一朵鲜花》

李斯特的艺术歌曲《你好像一朵鲜花》创作于1843年。尽管这一时期他并未停下频繁地在欧洲各国的钢琴演出，但他对声乐曲的创作依然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他的创作非常严谨，许多歌曲作品都在出版后又反复地修改，因此他的一些艺术歌曲经常出现不同的版本。这首歌曲是李斯特没有修改过的少数歌曲之一，它是一首带有引子与尾声的单二部曲式结构的作品。不同于舒曼的是，李斯特把海涅的原诗从另一个角度进行了表达，并且在短小简洁的原诗上用了45 小节谱成歌曲，相对于舒曼的20 小节，整整多了25 小节。在他的这首歌曲中，“你”是“一朵激情澎湃而又热情洋溢的花朵”，旋律优美抒情，充满了激情的赞叹，充分地表达了他对优美女性美好气质的由衷爱恋和赞叹之情。

例2 (节选)

这首歌曲的人声旋律在进行过程中多次使用了较长时值的休止符，使声乐旋律错落有致，也使钢琴承担起更多的将声乐旋律连接起来的作用，而不仅仅是简单的伴奏作用。这种休止符的使用突出表现了歌曲所要表达的深刻涵义，于无声之中表达了有声的内容，同时也增强了歌曲的语气感。另外，这首歌曲从始至终进行了五次调性转换，频繁的调性转换形成了调性交织的对比美，从而增强了人声旋律的新鲜与活力。关于转调，李斯特曾说:“每一个因素与其他因素相接触时便能获得新的特性。”［3］他的这首艺术歌曲的每一次调性转换都更为热切地表达了对女性“温柔、美丽、纯洁”气质的热情洋溢的赞叹之情。总体来说，李斯特的这首歌曲通过富于激情的旋律表现了他对优美女性温柔纯洁和温馨气质的热切赞美，充分体现了李斯特热情而多情的性情。从他这首艺术歌曲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在严格扼守古典传统的基础上充分地显现了其浪漫主义的创作特征。

(三) 安东·鲁宾斯坦的《你好像一朵鲜花》

安东·鲁宾斯坦虽然不是19 世纪顶级的作曲家，然而他亦为世人留下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包括歌剧、弦乐曲、室内乐重奏、歌曲、协奏曲和钢琴曲等。他一生共创作了160 多首不同风格的歌曲，《你好像一朵鲜花》是其中流传最广的。作品创作于1856年，是根据海涅的六首诗歌创作的一组歌曲之中的第五首。这首歌曲是带有引子与尾声的并列单二部曲式。

例3 (节选)

作品在基于海涅原诗情感内涵的基础上，表现出更多的爱恋与强烈的祈盼之心。鲁宾斯坦将海涅的“Betend，daß Gott dich erhalte，So rein und schön und hold ”(我祈求上帝保佑你，永远纯洁、美丽、温柔)这句原诗，用不同的旋律重复了3 次直至结束，仿佛是主人公颤动的心灵在不停地祈求上帝保佑他的爱人永远美丽、纯洁、温柔。

作为俄罗斯作曲家的鲁宾斯坦由于早年留学德国，在音乐创作上深受舒曼、门德尔松和肖邦的影响，因而他的音乐始终具有德国风格。他的这首歌曲以既严谨而又不乏热情的音乐营造了一朵介于舒曼和李斯特的“花”之间的“既热情而又纯洁的花朵”，音乐既具有舒曼的圣洁与虔诚，也不乏李斯特的激情与赞美。

二、三首同词艺术歌曲在教学中的不同应用

(一) 语言

由于艺术歌曲的演唱要求使用原文，以保持歌曲原有的韵律，因此，三首同词艺术歌曲《你好像一朵鲜花》在演唱时都应使用德语原文。在教学中应注意的是，由于德语语音中有许多元音，它们的发音都是清晰、明确的，其中有些元音是英语、法语、意大利语中所没有的。为了使学习者更好地在演唱过程中发出这些元音，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德语元音的质和量。从语音学上说，“元音的质指的是一个元音的实际发音，即发的是开口元音还是闭口元音;而元音的量指的是元音发的长度，或说发音时值的长短”［4］。但是我们在实际演唱中往往发现，由于在歌曲中元音的音长主要是因旋律中音的时值所决定，因此，元音量的特征总的来说是消失了，除了速度较快的作品，其他所有元音都被不自然地延长了。通过分析三位作曲家的《你好像一朵鲜花》可以发现，舒曼的歌曲由于整体节奏较快，而且是一音一字情况较多，因此相应的其歌曲中的元音的“量”就较短;李斯特的歌曲虽然节奏也比较快，但是由于他较多地使用了一字多音或一字的音较长而且有时还随着旋律的上下而跌宕，因此其歌曲中的元音的“量”就相对较长;鲁宾斯坦的歌曲由于旋律中大量地使用了附点音符，再加上其歌曲总体速度缓慢，因此，他的歌曲中的元音的“量”较舒曼和李斯特的都长。在教学过程中，应注意提醒学生在演唱时要分别把握好这个“量”的长短，而且还应注重元音在歌唱过程中发音的清晰及连贯性，在发“量”较长的元音时，更应保持口型的准确不变形，以避免口型变化导致元音的改变从而影响诗词的准确含义。

此外，德语语音中的每个闭口元音都有一个音质和量都不同的相对应的开口元音，它们在实际发音中音质具有较大的差别。如［e:］-［ε］和［ο］-［ɔ］等，它们的发音音质就很不一样，在教学中应加以区分，使演唱者正确发音。在海涅的原诗中共出现两个变元音“schön”“ Hände”。“schön”在三首歌曲中都至少被重复一次以上，尤其在鲁宾斯坦的歌曲中共重复出现了三次，因此我们在教学中应注意变元音的发音方法，应使学生能够区别于其相对应的元音，准确地发出“ö”和“ä”音。

(二) 气息的处理

三首同词艺术歌曲由于旋律及韵味的不同，教学中应注重气息的控制与调节上按照音乐的意境进行不同的处理。舒曼的歌曲的音域主要集中在中声区及中高声区，而且节奏变化不大，旋律线条起伏小，应用于声乐教学中时，适于较低年级学生学习和演唱。教学中要注重气息的训练，应使学习者保持平稳流畅的呼吸，以使歌声中的每个字音都能够清晰地发出，应通过深呼吸充分地扩张胸腔和腹部而获得深而有力的气息支撑，以保持歌声的平稳和流畅。如歌曲第一乐段的第一乐句:“Du bist wie eine Blume，So hold und schön nud rein”(见例1)，此处要用连绵的气息以柔和、甜美的音色塑造出一个美丽、纯洁、温柔的像花一样的姑娘的形象，旋律中间的八分休止处应做到声断气不断，以使音乐保持流畅地进行。另外，舒曼的这首歌曲在音乐发展过程中由于频繁地出现离调手法，例如歌曲第一乐段第二乐句向bE 大调方向的离调 (见例1)，诗词在情感的表达上由之前的赞美转为忧伤:“ich schau’dich an，und Wehmut schleicht mir ins Herz hinein”(每当望着你，我心中便不由得感到凄切)，在演唱中应根据这些特征增加或减少气息量，以使得歌声音色的明亮、柔和与音乐意境相吻合。

李斯特的《你好像一朵鲜花》由于旋律婉转起伏，音程具有较强的跳跃性，演唱时对气息的应用及喉的调节都应具有一定的控制技巧，否则难以从容地将作品的意境进行表达，因此应用在专业声乐教学中时，适用于具有一定歌唱能力的中高年级学生学习和演唱。由于歌曲旋律抒情婉转而又跌宕起伏，在演唱中应以抒展而富于弹性的气息调节为主。另外，在歌曲的几次转调处，应根据音乐情绪的变化进行气息调整。由于歌曲旋律进行中常出现较长时值的休止符，我们在演唱时应注意气息的变换与诗词的关系，即休止时不可处处换气，应根据诗词的意义并考虑钢琴伴奏的句读进行调节，应做到声断气不断，以符合音乐进行及诗词完整表达的需要。

鲁宾斯坦的《你好像一朵鲜花》歌曲旋律平稳，起伏不大，需要较流畅的气息和柔和的音色，演唱应表现出一种深情委婉而又激动热切的情感。在声乐教学过程中，不仅要从气息上进行要求和训练，还应注重音质的朴素与纯净。这首作品适合于中高年级学生学习和演唱。由于旋律中经常出现较长时值的附点音符，在演唱这样的旋律时我们应尽可能地用深呼吸来获得平稳而悠长的气息支持，以使声音保持稳定和流畅。另外，歌曲从29 小节开始对诗句“Betend，daß Gott dich erhalte，So rein und schön und hold ”(我祈求上帝保佑你，永远纯洁、美丽、温柔)以不同的旋律重复了3 次，祈求的愿望一次比一次强烈，我们在演唱过程中要通过调节气息量来达到音乐情境上的对比。

(三) 情感的表达

根据以上分析，在教学过程中，对于三位作曲家的《你好像一朵鲜花》，不应仅仅拘泥于对海涅原诗的情感内涵的体验，而应在充分理解原诗的基础上，使学习者结合三首歌曲的不同曲情进行二度创作。可以通过音色的基调变化来达到对三首同词艺术歌曲的不同情感体现。我们知道，音色是表现歌曲情感色彩的最直接手段，它类似于美术的色彩对整体构图色调的决定性作用:明亮的色调显示热情而愉悦的感觉，朦胧温暖的色调代表深沉和柔和的意境，灰暗的色调是阴霾的象征，等等。因此，三首歌曲从演唱音色的应用来说，舒曼的作品应以温暖柔和、集中而且头声较多的声音演唱，以体现出虔诚与圣洁的意境;李斯特的歌曲应突出优美清澈、明亮的声音色彩，以表现出激情澎湃的赞美之情;鲁宾斯坦的歌曲应以轻柔纯净、柔美的音色演唱，以表现出其温馨而热情的情感内涵。

(四) 与钢琴伴奏的呼应

舒曼的《你好像一朵鲜花》的钢琴伴奏自始至终都是以平均的十六分音符的柱式和声织体在级进中不断变换和声功能，钢琴声部虽然没有重复声乐旋律的，但其左手的低音声部层在很多地方起到了副旋律的作用，使其与声乐部分的旋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教学过程中应引导学习者注重以一种纵向的整体音乐感向前发展，对钢琴伴奏所显现的意境加以融合，不应只关注演唱旋律——只有将歌声与钢琴的吟唱融为一体，我们才能准确深入地将作品的内涵得以清晰的表达。另外还需注意歌曲结尾处钢琴部分四小节的尾奏，演唱时应在歌声停止后，在心绪上与钢琴音乐的情绪保持一致直至结束。

李斯特的钢琴伴奏部分多次重复人声旋律，在音乐上起到了强调声乐旋律的作用。其提前出现于声乐旋律时，不仅为演唱提示了音高而且也预示了旋律的音乐色彩;其在声乐旋律之后出现，又表现出音乐的意犹未尽，从而使得音乐的意境得以更充分地表达，在教学中应使学习者注重使演唱与之形成呼应，仿佛是在一唱一和，使歌曲那热情洋溢的情感得以淋漓尽致地表现。

鲁宾斯坦的钢琴部分织体跳跃感较强，并且他使钢琴起到了“造景”的作用。通过使用不断变换的和声音型和频繁地出现休止符，使音乐显现出一种肃穆的情境，在教学过程中，应使学习者演唱时保持声音的紧凑与严谨，以符合钢琴所营造的静谧的意境。

三、结 语

《你好像一朵鲜花》是从诗人海涅的泪水和鲜血里萌生出来的“绚丽夺目的娇花”。由三位不同国籍不同创作风格的作曲家创作而成的三首同词艺术歌曲《你好像一朵鲜花》，在基于海涅原诗的思想内涵上又分别注入了作曲家各自不同的情感体验，造就了三首同词不同味的艺术歌曲。在教学过程中我们应关注的是，在情感表现方面，舒曼的歌曲主要应把握住圣洁、虔诚的基调;李斯特的以突出热情洋溢的赞美之情为主;鲁宾斯坦的主要是表现纯洁而不乏热情的情感。三首歌曲从演唱音色的应用来说，舒曼的作品应以温暖柔和、集中而且头声较多的声音演唱，以体现出虔诚与圣洁的意境;李斯特的歌曲应突出优美清澈、明亮的声音色彩，以表现出激情澎湃的赞美之情;鲁宾斯坦的歌曲应以轻柔纯净、柔美的音色演唱，以表现出其温馨而热情的情感内涵。在气息使用方面，舒曼的歌曲应以平缓流动的气息运用为主;李斯特的歌曲由于分句多，速度较快，换气要快而呼气时又应尽量保持气息的舒展和流动，不应出现停滞拖沓的现象;鲁宾斯坦的歌曲轻缓柔和，应以较深的呼吸来获取足够的气息支撑。三首歌曲的钢琴伴奏在歌曲中都和人声旋律占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在演唱过程中应保持一种纵向的音乐感，并在意境上与钢琴充分融合。三首艺术歌曲的歌词都是海涅的德语原诗，在演唱时除了应根据德语的发音法进行发声外，还应根据每一首歌曲中诗词与旋律的结合特点进行语言处理。

在以这三首艺术歌曲作品进行声乐教学时，应启发学习者通过研究海涅的原诗和对比三首作品的音乐创作特性，深刻体验三首作品的不同“曲情”，尽可能地表现出三位作曲家要表达的“和他生活有关的意味深长的话”［2］356。

［1］海因里希·海涅.海涅抒情诗选集［M］.冯至，钱春绮，杨武能，译.江苏:江苏人民出版社，1984:66 -67.

［2］加拉茨卡娅，西欧音乐名家［M］.张洪模，等译.北京: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61.

［3］弗朗兹·李斯特.李斯特文选［M］.俞人豪，译.北京: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4:107 -108.

［4］陈言放，詹士华.意法德歌唱语音指南［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8: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