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占辉 冉战玲 尹维宁 贾楠
自1990年腹腔镜手术在胃肠外科应用以来,腹腔镜胃手术因患者创伤小、康复快、痛苦少,治疗效果与传统开放手术相近或相当,应用范围越来越广[1]。而腹腔镜对人体生理功能的影响越来越受到重视。本研究拟采用对CO2气体加温至生理体温来建立气腹与未加温的CO2建立气腹进行比较,观察CO2气体温度对胃手术后胃肠功能的影响,报告如下。
1.1 一般资料 随机抽取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2009年1月至2010年12月采用加温至37℃ CO2气体建立气腹行腹腔镜辅助胃手术患者50例作为试验组:男31例,女19例;年龄30~59岁19例,≥60岁31例;手术种类:早期胃癌40例,良性胃病10例。并与2009年以前采用未加温CO2气体建立气腹行腹腔镜辅助胃手术患者50例作为对照组:男33例,女17例,年龄30~59岁20例,≥60岁30例;手术种类:早期胃癌38例,良性胃病12例。2组患者术前均常规行上消化道钡餐及电子胃镜或超声胃镜检查,明确病变部位及病理类型。2组患者性别比、年龄及手术类别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试验组采用加温至37℃的CO2气体建立气腹状态进行手术,对照组采用简易筒装的未采用加温措施的CO2气体建立气腹,2组患者均采用统一的STORZ腔镜设备,术中气腹机压力维持在12~16 mm Hg(1 mm Hg=0.133 kPa)。均采用4孔法,通过上腹部5 cm辅助切口整块移除网膜及切除胃大部或肿瘤组织。2组患者术后均取平卧位,头偏向一侧,常规心电监护,持续低流量吸氧,观察血压、脉搏、呼吸等生命体征,特别应注意的是呼吸情况和血氧饱和度的监测,有报道腹腔镜手术后有发生高碳酸血症的危险[2]。全麻清醒后即可在床上活动,第3~4天可在床边活动或在护理人员的陪同下离床活动,术后3~5 d如无较重腹胀,可考虑拔除胃管,拔管后可少量饮水,然后少量流质饮食,全量流质饮食逐渐过渡到软食和普食。记录术后2组患者肛门排气时间,拔除胃管时间。
试验组患者发生腹胀4例,对照组患者发生腹胀9例。2组患者术后肛门排气时间及拔除胃管时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1)。见表1。
表1 2组患者术后肛门排气时间及拔除胃管时间比较n=50,h,±s
表1 2组患者术后肛门排气时间及拔除胃管时间比较n=50,h,±s
组别 肛门排气时间 拔除胃管时间试验组44±6 68±9对照组 56±6 77±8 t值<0.01 <0.01 13.60 7.179 P值
自1992年第1例腹腔镜下胃大部切除手术至今,腹腔镜在胃疾病手术上的应用已发展到包括胃癌根治术等多种疾病的手术治疗,并在提高恶性肿瘤切除的彻底性和安全性上积累了经验[3]。随着腹腔镜技术的广泛应用,腹腔镜对人体生理功能的影响越来越受到重视,探讨腹腔镜术中充入CO2气体温度对患者术后的影响是广泛关注的问题之一。虽然临床上腹腔镜术后短期内恶心、呕吐、腹胀等症状明显少于开腹手术后[4],但仍然存在胃肠功能恢复的问题,且是护理的重点与难点。一个简单的评估胃肠道功能恢复的方法是患者已有正常排气或排便,胃肠道功能恢复是术后患者开始进食的标志。而腹腔镜手术中采取的CO2因具有无色、无味、无易燃性,在血液中溶解度高不易形成气栓等特点一直是腹腔镜手术使用的标准气体。但随着微创外科应用越来越广泛,CO2气腹对机体的影响也越来越受到关注,有报道,不加温的低温CO2气腹可使机体围术期低温和寒颤发生率增加[5]。而有研究认为充入与体温接近的CO2气体更接近生理状态,腹膜渗出物中细胞介素的浓度显著下降,对机体损害较小,Erikoglu等[6]发现使用加热CO2气体建立气腹后腹膜超微结构改变优于未使用加热的CO2气体。人体体温调节系统通常保持机体核心温度37℃左右,然而外科手术患者因温度低、腹腔脏器和肢体的暴露散热,麻醉状态下骨骼肌松弛,导致患者围手术期低体温(<36℃),由于围手术期低体温可导致麻醉药物代谢减慢,凝血功能障碍,免疫功能受抑制,术后渗血和切口感染等并发症[7],进而影响患者下床活动,影响到胃肠功能恢复。因此维持患者手术中体温恒定具有重要意义,采取加温CO2建立气腹进行手术正是符合这一要求。目前,多数研究表明,腔镜手术因切口小,术野暴露范围小,比传统开腹手术更好地保留了机体的免疫功能,而低温CO2则会抑制免疫功能,导致凝血机制紊乱等[8],进而影响胃肠功能恢复。
腹腔镜辅助胃手术,其疗效与开腹术相近,但患者创伤小、并发症少。而本研究证实在腹腔镜辅助胃手术中采用加温至37℃的CO2气体建立气腹较未加温CO2气体建立气腹患者术后肛门排气时间及拔除胃管时间都具有显著差异性,且术后腹胀发生率低,值得临床推广。
1 Barlehner E,Heukrodt B,Anders S.Laparoscopic rectum surgery in carcinoma.Zentralblchir,1998,123:1164-1168.
2 龚昭,张本福,周程,等.腹腔镜手术出现高碳酸血症原因分析及处理方法.中国普外基础与临床杂志,2006,13:128.
3 郑民华.我国微创胃肠肿瘤外科的发展前景与方向.中国微创外科杂志,2008,8:1061-1063.
4 Holte K,Perez CA,Atkinson JB,et al.Postoperative ileus:Progress towards effective management.Drugs,2002,62:2603.
5 彭星海,李晨,张福民,等.腹腔镜手术中低温的预防.西部医学杂志,2010,22:326.
6 Erikoglu A,Sarac AM,Aktan AO,et al.The effect and timing of local anesthesia in laparoscopic cholecystectomy.Surg laparosc Endosc,1996,6:362-366.
7 Pier A,Benedic M,Buck V.Postlaparo scopic pain syndrome.Results of a prospective,randomized study.Chirurg,1994,65:9200.
8 Kitano S,Iso Y,Moniyama M,et al.Lapanoscopy-assisted Billroth I gastrectomy.Surg Lapanosc Endosc,1994,4:146-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