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丹,陈英涛,李 文,陈巧玲
(厦门理工学院人文社科系,福建 厦门 361024)
论政治认同中的三种假象及其对策
——以大学生政治认同为例
李晓丹,陈英涛,李 文,陈巧玲
(厦门理工学院人文社科系,福建 厦门 361024)
当代大学生的政治认同中存在着三种假象:作为工具与手段的政治认同,丧失了主体性的政治认同,只有规则层面接受、没有意义层面诉求的政治认同。这种认同表达的是人们与他或她认同的东西的分裂。假象的出现有其深层次的原因:人们并未按真我的要求而是按他人的标准去进行政治认同,其中,真我的要求和他人的标准存在偏差,个体充分发展的目的与群体保证顺畅的功能目的之间并不一致。确立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协调统一的社会发展范式,以情感认同推进有效的政治认同,尊重本能需求、传统习惯等无意识因素,这无疑是提高当代政治主体政治认同的有效途径。
政治认同;假象;大学生
政治认同是指一定政治体系中的政治主体(个体或群体)在社会政治生活中对现存的政治制度、政治制度的作用以及这些作用的执行者等形成一定的政治认知,并在政治认知的基础上产生的一种感情上和意识上的归属感,以及在政治生活中基于自身价值积极支持、参与政治体系的实践行为活动。它既表现为一种态度,又表现为一种行为。“认同可以是强加的,但很少如此;更正确地说,认同是皈依的,因为它们呈现的正是人们想要的”。[1]正如马克斯·韦伯所说:“(没有任何一种统治)仅仅以价值合乎理性的动机,作为其继续存在的机会。勿宁说,任何统治都企图唤起并维持对它的‘合法性’的信仰。”[2]
基于上述逻辑,本课题组以福建省厦门市、福州市为集中调查对象,用问卷调查和随机访谈的方法对当代大学生政治认同现状进行了实证研究,其中共计发放问卷1 700份,回收有效问卷1 595份,回收率为93.82%。通过调查和研究,我们发现了政治认同中至少存在着三种假象。本文拟就此问题展开探讨。
政治认同中至少存在着三种假象,或者说,有些“政治认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认同。
(一)作为工具与手段的政治认同
在人们的某些政治认同中,政治制度、理念等不是被认同为实质,而是被认同为一种工具、手段,更确切地说,是被认同为获得常识、舆论等认可以谋求相关利益的工具、手段。
在本课题的调查问卷中就发现了这一政治认同假象。例如,真正意义的政治认同应该是出于“信仰共产主义”、“愿为他人和社会多做贡献”、“能以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鞭策自己,争取进步”的动机而加入中国共产党,并且这些人应该会倾向认同中国共产党能在中国长期执政。但在我们的实际问卷调查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如表1所示:有32%选择入党的大学生的首要动机是“看着别人入党,我也不甘落后”、“出于师长的要求”、“出于长远找工作的考虑”——这已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认同;更为显而易见的是,在这32%的人中,有41%的人对中国共产党能在中国长期执政的看法是:“无所谓”、“不同意”、“很不同意”。
表1 大学生入党动机与对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看法对比表
调查结果表明:如果说在吸收党员方面,动机和效果的关系问题还有待商榷的话,那么在政治认同问题上,这样的认同无疑是应该受到质疑的:认同怎么成了获得常识、舆论等认可以谋取相关利益的工具、手段?
(二)丧失了主体性的政治认同
马克思指出:“任何一个存在物只有当它立足于自身的时候,才在自己的眼里是独立的,而只有当它依靠自己而存在的时候,它才算立足于自身。”[3]哲学家弗洛姆明确指出: “独立性是马克思和弗洛伊德所描绘的健康人的一个共同的方面,但是,马克思超过了弗洛伊德,因为弗洛伊德所说的独立性是有局限性的;儿子通过执行父亲的命令和禁令获得自身的独立性;另一方面,儿子亦以这种间接的方式来服从和依赖于父亲以及社会的权威,因此,在儿子的身上,亦体现了父亲的权威。”[4]而马克思的独立性则是摆脱了任何权威的独立性。
政治认同中确实存在着某些人丧失主体性即非独立性而导致的政治认同的假象问题。而导致大学生的政治认同丧失主体性的主要是两种权威:一种是师长等真实的权威;一种是常识、舆论等匿名的权威。在权威的作用下,人认同了一定的政治制度、理念。然而,在这样的“政治认同”中,“我是你所期望的我”,认同丧失了主体性,人们自认为的认同只是真实权威和匿名权威作用下的虚假认同。就其整个作用实质而言,控制替代了认同,政治认同出现了第二种假象。
我们的问卷调查结果同样说明了这一点。如表1显示,有6.9%的人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首要动机是“看着别人入党,我也不甘落后”、“出于师长的要求”;又例如,9.3%的人为汶川地震、西南干旱、玉树地震、舟曲泥石流等突发事件捐款捐物的原因是“看到周边的人都捐了,我也捐了”;权威导致的非独立性政治认同在大学生“是否会参加民主选举活动”这个部分表现得最明显,有高达43.3%的大学生参加民主选举活动是因为“大家都参加我就参加”、“如果一定要求,就参加”。
(三)只有规则层面接受、没有意义层面诉求的政治认同
政治认同中还存在着第三种假象,即人们只狭义地关心应当做什么,却缺乏对真正的政治价值理念的反思与探索,只有规则层面的接受,没有意义层面的诉求。而这必然直接导致政治规则、制度的蜕变。
例如,由于政治制度执行主体与行为主体都缺乏对真正的政治价值理念的反思与探索,没有意义层面的诉求,所以直接导致了现实社会中的悖谬现象即规则制度的蜕变现象,“当政府自身行为不规范时,行政权力往往把监督规则的执行与实施演变为‘收费站’。所以,行为主体一方面感到制度规则是‘外在’于他们的,并不反映他们的利益,因而无法或无‘激励’遵循;另一方面又认为自己的行为不在于违规或循规,而在于罚款交费,罚款交费就可以违规”。[5]
又如, “不论什么场合总要说制度很重要,很根本,可是往往说完了就算完了,似乎在现实生活中制度其实无足轻重;要么是合乎自己利益的制度就遵守,不合乎自己利益的制度就不遵守;当破坏制度能获取利益时,就毫不犹豫地去破坏制度。这样一种制度观念对于社会发展是有很大害处的。中国在走向社会现代化和人的现代化的过程中,一定要尊重制度的内在规律与质的规定性,自觉维护制度的权威,培育起正确的制度意识。制度创新与发展如果缺少起码的社会意识的支持,无论多么完美的制度设计都将是一纸空文”。[5]4所以真正意义的政治认同要有规则层面的接收,也必须有意义层面的诉求。
课题组的调研和访谈发现,在大学生的政治认同中,存在着只有规则层面接受、没有意义层面诉求的政治认同假象。课题组在调研问卷中,就大学生最为关心的职业问题设计了“您更愿意选择的职业是什么”以及“愿意成为公务员的首要动机是什么”两个问题。调查发现,近50%的学生选择了“公务员以及大型国企的职工”。其中,在69.5%的学生主要基于“待遇丰厚、社会地位高、工作稳定以及有特权”等理由选择成为公务员,而基于“实现自我价值以及为民服务”的仅占25.2%。显然,基于意义层面诉求的价值实现选择并不占主流,相反传统规则惯性如学而优则仕、功利主义等因素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这样的选择并非出于真正意义上的政治认同,从其长远来看,必然导致政治规则、制度的蜕变。
虚假的政治认同就其实质而言,“这种认同表达的是人们与他或她认同的东西的分裂。他或她的社会自我观的内容与他或她的当下的主体性拉开了距离”,[6]即:我认同这样的政治理念、制度等,因为我做了这、那和其他事情;而并不预示着相反,我做了这、那和其他的事情,因为我认同这样的政治理念、制度等。
政治认同为什么会出现上述假象?究其原因乃在于:我并未按真我的要求去进行政治认同,而是按社会他人的标准进行政治认同,其中,真我的要求和社会他人的标准存在偏差——我按社会他人的标准进行政治认同,这并不适合我自己的真我要求;反之,我按自己真我的要求进行政治认同却并不符合社会他人的标准。
(一)未按照真我的要求而按照社会他人的标准进行政治认同
不论是个体的人的成长还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都表明:人是一种类存在物,具有社会属性,需要联系和合作。主体为什么不按照真我的要求而按照社会他人的标准进行政治认同?因为人们惧怕孤独,有身份感需要确立的认同需要。“只要我并不是与人不同的,只要我跟别人差不多,而别人也承认我是个‘正常的人’,我就能觉得自己是‘我’了。正像皮兰德罗 (Pirandello)在他的一部剧本里所说的:我就是—— ‘你所希望的我’。目前正兴起的,不是个人主义抬头之前的部族认同,而是一种新的群体认同,这种同一感以当然隶属于群众感为基础”。[7]
在《现代性与自我认同》一书中,安东尼·吉登斯指出了由于“适应性反应”导致的人的主体自决性的丧失而进一步引起的一定的认同困境。他认为: “我们可以说,在这种情境中,虚假的自我压制和排斥代表的是个体真正动机的最原初的思维、情感与意愿活动。真实自我所剩下的就是感受到空虚与不真实;然而,这一不真实并不能由在不同的情境中的个体所扮演的‘虚假自我’(pseudo-selves)所填充,因为这些情境也是由其他人的反应和这个人内在观察所共同激发的。在这种情况中……个体仅仅感受到他的自我认同中的心理安全,至于其他的人则认为他的行为是得体的或是合理的。”[8]
可见,为了克服孤独与无身份感的恐惧,身为社会性的人按社会他人的标准认同了一定的政治理念、制度,这样的政治认同给予了人们一种心理的安全,为政治认同假象的出现准备了条件。
(二)政治认同中真我的要求和社会他人的标准会存在偏差
在政治认同中,如果真我的要求与社会他人的标准协调一致的话,就很少会出现政治认同的假象。但真我的要求和社会他人的标准很难不存在偏差。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世界历史的不断发展,人们分工的不断细化,主体角色越来越细化,主体的功能愈来愈分割化、碎片化了。今天,人成了社会大机器上的一个齿轮,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任务、自己的角色扮演。人从事特定的工作,像个忠实的雇员按照整个社会机器这个老板的吩咐行事,对于自己角色以外的东西,他有信息但却未必理解。在社会中,他面对的是无可逃避的责任,由于自己的被主宰的无力感而缺乏积极的自主。在这种境况下,个人的真我要求与社会他人的标准之间是实际意义上的一致吗?对这个问题,人们会很彷徨,甚至有的会做出明确的否定性回答——我只是一个齿轮,我很无奈,在外界的压力下,我往往得迫于无奈地做出没有选择的选择。
从现实社会实践的根源去考察,真我的要求和社会他人的标准出现偏差的原因在于:现实的社会生产条件决定了我们的社会发展还远远未达到个体充分发展的目的与群体协调、顺畅功能目的之间完全的、全面的一致,两者之间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冲突。“我即是我所是”与“我即你所希望的我”两者不能协调、统一。
在这样的冲突下,更多的情况是在社会的教育、文化熏陶乃至驱使、强加下,个体在适应社会,获得社会认同的同时,真我在逐渐的隐藏、退化甚至丧失。长此以往,外部世界驱使人的包括政治认同在内的感情与思想,真我自己的包括政治认同在内的感情与思想却受到压抑,逐渐加剧了政治认同假象的出现。
从政治认同出现假象的原因出发,政治认同假象问题可以从以下途径获得解决:
(一)确立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协调统一的社会发展范式
从根本上说,解决政治认同分裂问题需要我们解决社会保证顺畅的功能目的与个人充分发展的目的之间存在着的或多或少的冲突问题。
我们需要确立一种健全、协调的社会发展范式,社会的发展以每个人的充分发展作为一切活动的目的和尺度,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协调统一。惟其如此,才能保证社会顺畅的功能目的与个人充分发展的目的之间不再存在冲突;个人适应社会,就其本质而言就是适应人本身,就是保存与发展了自我;成为社会、别人所期望的样子,就是成为自己本来所是的样子。惟其如此,政治认同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认同”,个人自发、自觉地做出政治价值判断,个人的政治价值判断与社会的政治价值判断天然统一,根本就不存在所谓政治认同的分裂问题。一句话,确立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协调统一的社会发展范式是解决政治认同分裂问题、实现政治认同整合的最根本出路之所在。
如何确立健全、协调的社会发展范式?马克思的理论学说对于我们是很具指导性意义的。马克思致力于揭示社会发展的规律,探讨个人发展的途径,寻求个人与社会的共同发展,他得出了以下三个层面的结论:
首先,“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9]“要不是每一个人都得到解放,社会本身也不能得到解放”。[10]
其次,“一个人的发展取决于和他直接或间接进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发展”。[10]515马克思所认为的人的发展,是作为综合体的人的发展,是在个体与群体的张力中,个体与群体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结果。换而言之,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因此,马克思首先得出了这两个层面的结论。
最后,共产主义是“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10]649共产主义是使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质。马克思认为: “‘人’类的才能的这种发展,虽然在开始时要靠牺牲多数的个人,甚至靠牺牲整个阶级,但最终会克服这种对抗,而同每个个人的发展相一致;因此,个性的比较高度的发展,只有以牺牲个人的历史过程为代价……因为在人类,也像在动植物界一样,种族的利益总是要靠牺牲个体的利益来为自己开辟道路的。”[10]124-125马克思看到了个人发展的历史性进程,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人类社会的发展是靠牺牲个人发展为代价的。但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个人也必将得到不断的发展,个人的发展必将与人类社会的发展相协调。马克思进一步认为,共产主义“把每个人的充分发展作为一切活动的目的和尺度。经济的增长、消费能力的增长,只有在把人当作目的而不是使人变得更加畸形和受到更大毁损的情况下,才具有真正的价值。人的发展是一个过程,本身就是人始终努力追求的目标,它是没有限制的,是一种日益充分的发展”。[11]
(二)情感认同促进政治认同行为趋向自然
查尔斯·泰勒在其《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一书中对情感认同的重要作用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说:“正是求助于我们的情感,我们才能真正赞同和享有事物的设计。”[12]杨国荣认为:“在理性的自觉接受与意志的自愿选择中,行为固然也可以取得自我决定的形式,但这种决定往往仍不免带有勉强的性质……其所接受、所选择者,仍不外乎一般规范,因而它似乎也很难摆脱行为的他律性:自我的决定在某种意义上成了外在命令的转换形态 (外在命令取得了自我命令的形式)。如何扬弃行为的他律性?在此显然应对行为的情感维度予以特别的关注。”[13]情感认同在政治认同行为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政治认同若考虑一定社会主体的情感因素必将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有利于克服政治认同中的各种假象。这是因为,就个体的政治认同行为而言,情感因素的渗入使认同更具有自然的取向,而区分于人为的勉强。正如好好色、恶恶臭一样,自然而然地,社会主体的情感认同使主体对政治制度的支持与参与执行等行为并非有意为之,表现为自我的真诚要求,政治认同没有勉强的服从与人为的矫饰。如果说,在政治认同中,主体因为理性的批判而自觉地认同,因为意志的选择而自愿地认同,那么,主体会因为情感的认同来使自己的认同行为更趋向自然。因此,政治认同必然不再是人为的强制,而是一种真正的自律。我国改革开放的成功推行,民众对改革开放的支持就是情感认同对政治认同推动的绝好例证。
因此,政治认同要充分考虑一定社会群体的情绪、情感。在特定时期人们有特定情绪、情感时,有针对性地推行与其情感密切相关的政治制度,必能起到平常所无法起到的巨大效应,获得最有效的政治认同。
(三)尊重本能需求、传统习惯等无意识因素
主体出于本能需求、传统习惯等无意识因素进行政治认同时,往往是不假思索、自然而然的。因此,政治制度建设、效能发挥时,尊重本能需求、传统习惯等无意识因素能使主体产生认同时的归属感,有效克服政治认同假象。
尊重无意识因素有效提高政治认同是很多学者所关注的问题。在实践中,我们需要注意以下几点:(1)在政治制度构建、政治工具运用过程中,关注具体、特殊的经济民生利益诉求,不损害其主体利益。(2)对传统习惯因素要进行深入调查,把传统习惯因素考虑、渗透到政治理念形成、政治制度建构、政治效能发挥、政治工具运用等各个领域,这是提高政治认同的有效途径。(3)尊重传统习惯因素,在政治现代化的转轨建设过程中不能急于求成。现阶段,我们在各政治领域不断走向现代化,中国政治领域的现代化与西方的现代性政治是有共相的,但这并不表示所有的现代政治文明秩序是同一的,在政治理念形成、政治制度建构、政治效能发挥、政治工具运用等领域我们不能急于求成,在朝向现代化的转轨过程中不能过急过快。尊重传统习惯因素,循序渐进实现政治现代化进程,才能实现有效的政治认同。
总之,政治认同中包括当代大学生的政治认同中存在着三种假象,这种认同表达的是人们与他或她认同的东西的分裂。假象的出现有其深层次的原因。确立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协调统一的社会发展范式,以情感认同推进有效的政治认同,尊重本能需求、传统习惯等无意识因素,这无疑是提高当代政治主体政治认同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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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袁贵仁.马克思的人学思想 [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282.
[12]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 [M].韩震,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01:432.
[13]杨国荣.心学之思:王阳明哲学的阐释 [M].北京:三联书店,1997:138-139.
(责任编辑 陈蒙腰)
Three Lies in Political Identity and Their Countermeasures—A Case Study of Political Identity of University Students
LI Xiao-dan,CHEN Ying-tao,LI Wen,CHEN Qiao-ling
(Department of Humanity,Xiam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men 361024,China)
There are three lies in political identity of university students:identity as a tool,identity without self-determination,identity as a rule.People divide with what they“identify”because they identify according to others' standards not their own.In other words,there are differences between one's own requisition and others' standards.One's full development is not in accordance with group's harmony.We must not only unify the developments of the society and the individual but also use emotional identity to advance effective political identity.
political identity;lie;university student
B 0_0;D 089
A
1008-889X(2012)03-101-06
2012-02-16
2012-03-21
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 (DEA090211)
李晓丹 (1980—),女,福建厦门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教学研究与高等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