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所见东汉谶纬流行论*

2012-09-14 04:58贾立霞
外语与翻译 2012年2期
关键词:谶纬后汉书

贾立霞

(日照职业技术学院旅游学院,山东日照 276826)

《后汉书》所见东汉谶纬流行论*

贾立霞

(日照职业技术学院旅游学院,山东日照 276826)

从《后汉书》的记载来看,整个东汉上至王侯将相,下至普通百姓,无不以谶言事,以谶断事。上层统治者,以谶断事,以立朝策;王公大臣,以谶言事,以干预朝政;普通百姓则争习图谶,以求仕进。可以说,谶纬已经渗入到东汉王朝的各个领域、各个角落。

《后汉书》;谶纬;流行

谶纬是在天人感应基础上产生的一种文化思潮,一般认为肇始于西汉初年,兴起于西汉武帝至成帝之间,盛行于东汉王朝,衰落于魏晋之后。谶纬学说以《河图》、《洛书》、《论语谶》为主要载体,谶纬学家又对《诗》、《书》、《礼》、《乐》、《春秋》《孝经》等儒家经典进行神秘化阐释而成为纬书(《诗纬》、《书纬》、《诗纬》、《礼纬》、《乐纬》、《春秋纬》、《孝经纬》),亦成为谶纬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谶纬文献虽也有涉及历史、文化、神话、制度等方面的内容,但大多言符命、说祥瑞,其内容驳杂不一,荒诞不经,所以东汉以后多次遭到禁毁,隋朝以后,残存无几。

目前,学术界对于谶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文献的搜集与整理方面,有关谶纬的诸多学术问题如产生的确切时间、历史的定位等还存在着众多的争议。但是,谶纬之学在东汉的盛行却早已是学术界不争的事实。下面,就让我们透过《后汉书》来了解一下谶纬之学在东汉的流行情况。

一、上层执政者的尊崇与提倡

众所周知,在汉末诸多企图利用谶纬实现自己政治梦想的人们当中,光武帝刘秀是受益最大的一个。因此,光武即位之后,便于公元56年“宣布图谶于天下”,并诏儒生,校正图谶,将国家所藏谶纬校订为八十一卷,使谶纬名正言顺地作为一门学问步入大雅之堂。不仅如此,他还身体力行,进一步将谶纬之学应用到他的日常生活乃至政治事务中去。决定国事,任命官员,必定要依谶为准。

据《后汉书·祭祀志》记载,光武平定天下之后,群臣奏议封禅泰山,诏告天下。光武认为国家新立,万事待兴,还不应封禅。但是“夜读《河图会昌符》,见其文‘赤刘之九,会命岱宗。不慎支用,何益于承?诚善用之,奸伪不萌’”有感,而决定听从群臣建议,封掸泰山。又《后汉书·桓谭冯愆列传》称,东汉建国初年,群臣“会议灵台所处”,结果光武决定“以谶决之”。可见,光武帝对谶纬的信奉已经到了近乎崇拜、迷信的地步。大概光武执政期间“以谶决之”之事颇多,所以《后汉书·桓谭冯愆列传》称其“信谶,多以决定嫌疑”。

不仅如此,光武又进而利用它来任免官员。《后汉书·朱景王杜马刘傅坚马列传·王梁传》记载:“及(世祖)即位,议选大司空,而《赤伏符》曰‘王梁主卫作玄武’,帝以野王,卫之所徙,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于是拜梁为大司空,封武强侯”。考《赤伏符》,乃《河图》篇名。王梁因为名见谶文,而加官封侯,可谓幸甚,而同样名见经谶的孙咸却没有那么幸运。《后汉书·朱景王杜马刘傅坚马列传》说“世祖即位,以谶文用平狄将军孙咸行大司马”,但是“众咸不乐”,光武也只得作罢。

中兴之祖光武帝信奉谶纬、以谶决事的传统直接影响了东汉的历代统治者。从东汉初年的明帝、章帝,到汉末的献帝,一直都恪守着这种传统,逢事便谶,遇事便卜。《后汉书·张曹郑列传》记载,显宗时曹充上书,言当“自制礼,以示百世”,并引用《河图括地象》“有汉世礼乐文雅出”、《尚书璇機金》“有帝漢出,得洽作乐,名予”来证明自己的主张,结果显宗听了欣然同意,还下诏“改大乐官曰大予乐,歌诗取操,以俟君子”。章帝也曾“下诏引《河图帝命验》、《尚书璇機金》、《春秋保乾图》等以详当时律历之不合”(《后汉书·律历志》)。这样的例子在东汉前期屡见不鲜,一直到东汉末年仍然处处可见。《后汉书·杨震列传》记载,董卓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挟持汉献帝迁都长安时,就曾引用《石包谶》为迁都长安找寻依据。虽然当时杨彪驳斥说“妖邪之书,岂可信用?”,但是最终朝廷还是依从董卓。

东汉帝王对谶纬的信奉尊崇还表现在他们将谶纬与经文相等同,把它们看作神明(或圣人)的指示而加以徵引,作为自己从事政治活动的依据。首先,建武三十二年的封禅文中就曾大量引用纬书,其中有《河图赤伏符》、《河图会昌图》、《河图合古篇》、《提刘予》、《洛书甄耀度》,以及《孝经钩命决》“予谁行,赤刘用帝,三建孝,九会修,专兹竭行封岱青”之文,阐释光武封椫泰山乃上天的旨意,从而为自己的政治活动找到了充分的依据。明帝为了推行自己的法令,也曾引用谶纬。据《后汉书·显宗孝明帝纪》的记载,孝明帝为了推行“养老礼”就曾引用《孝经援神契》“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安车輭轮,供綏执授”一句以明确之,不但为自己推行政令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更使其政治活动变得隆重而神圣了。当然,明帝不但引用谶纬推行法令,遇到灾异天变,还会引用谶纬来自责。同样据《后汉书·显宗孝明帝纪》的记载说“壬寅晦,日有食之,既,诏曰:‘朕以无德,奉承大业,而下贻人怨,上动三光。日食之变,其灾尤大,《春秋图谶》,所谓至谴’”。从这一点来看,谶纬对当时政治生活的改进并不是了无补益的。其后章帝也曾在自己所下的诏令中,大量引用谶文。永和二年,章帝认为当时所用律历与星相节气不和,于是下诏群臣议定律历,由此引起了长达几十年的律历之辩。在他所下的诏文中引用了《河图帝命验》、《尚书璇机今》、《春秋保乾图》等数种纬文,以示修改律历之必要[1]。之后的历代帝王大皆如此,兹不俱述。

二、王公大臣的附和信奉

在东汉帝王的影响下,王公大臣们也在上书奏议中大量引用谶纬,以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如章帝时,灾异屡见,帝不自安,乃下诏公卿议论。韦彪引用《孝经纬》“孔子曰:‘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是以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之语,并联系当时朝政,指出咎在官吏,所谓任官不贤也,并进一步主张任命官吏一定要德行兼备,所谓“孝子之门”是也。结果,章帝听了很高兴,欣然接受。在章帝一朝发生的律历之辨,群臣更是大量引用谶纬,以支持自己观点。计有《考灵耀》、《命历序》、《春秋元命包》、《春秋保乾图》、《易乾凿度》、《河图帝览禧》、《洛书》、《春秋感精符》《春秋文耀钩》《春秋运斗枢》等十余种谶纬文献。

然而,在王公大臣们企图利用谶纬来达到自己施政目的的同时,更有人试图从反面利用谶纬,以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据《后汉书·光武十王列传》的记载,“十三年,男子燕广告(楚王)英与渔阳王平、颜忠等造作图书,有逆谋,事下案验。有司奏英招聚奸滑,造作图谶,擅相官秩,置诸侯三公将军二千石,大逆不道,请诛之。帝以亲亲不忍,乃废英,徙丹阳泾县,赐汤沐邑五百户”,又“永平中,有上书告延(阜陵质王刘延)与姬兄谢弇及姊馆陶公主婿驸马都尉韩光招奸滑,作图谶,祠祭祝诅。事下案验,光、弇被杀,辞所连及,死伤者甚众”等等,从侧面反映了谶纬在东汉政治生活中所起的作用。

王公大臣或正面、或反面地利用谶纬,其着眼点都在现实政治,或以之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或以之来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但是其中也有例外如翟酺者,他则明目张胆地利用谶纬来达到自己加官进爵的可耻目的。《后汉书》记载当时尚书有缺,皇帝下诏从大夫而超过六百石中选拔。选拔的方式是试对政事、天文、道术,答对优秀者即为选中,任命尚书。当时翟酺也在诸大夫之列,他“自恃能高,而忌故太史令孙懿,恐其先用,乃望侯懿。既坐,言无所及,唯涕泣流连。懿怪而问之,酺曰:‘图书有汉贼孙登,将以才智为中官所害。观君表象,似当应之。酺受恩接,凄怆君之祸耳!’”孙懿听了,大为忧惧,托病不试,翟酺则理所当然地如愿以偿!

三、东汉知识分子的争相传习

上层统治者的尊奉提倡,王公大臣的附和信用,刺激了知识分子争相传习谶纬的风气。通观现存资料,东汉学者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兼通谶纬之学,这种状况在《后汉书》中记载的比较详细:

苏竟,字伯况,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人也。平帝世,竟以明《易》为博士,讲《书》祭酒。善图纬,能通百家之言。(《后汉书·苏竟杨厚列传·苏竟列传》)

杨春卿(杨厚祖父),广汉新都(四川成都)人,善图纬学,为公孙述将。(《后汉书·苏竟杨厚列传·杨厚列传》)

杨统(杨厚父),辞家,从犍为(今四川乐山市)周循学习先法[2],又就同郡郑伯山受《河洛书》及天文推步之术。(《后汉书·苏竟杨厚列传·杨厚列传》)

杨厚,晓读图书。(《后汉书·苏竟杨厚列传·杨厚列传》)

朱浮(今安徽萧县人。东汉光武帝时任偏将军,大司空等职),幸得于讲图谶。(《后汉书·朱冯虞郑周列传·朱浮列传》)

马融(今陕西兴平东北人,东汉大儒),集诸生考论图纬。(《后汉书·马郑列传·马融传》)

郑玄(山东潍坊高密人,东汉末年经学大师、大司空。),睹秘书纬书之奥。(《后汉书·马郑列传郑玄·传》)

刘辅(光武帝第二子),矜严有法度,好经书,善说《京氏易》、《孝经》、《论语》传及图谶。(《后汉书·光武十王列传》)

翟酺,字子超,广汉洛人(今四川德阳)也。四世传《诗》。酺好《老子》,尤善图纬、天文、历算。(《后汉书·杨李翟应霍爰徐列传·翟酺传》)

申屠蟠(今河南民权西北人,汉末桓、灵时漆工),博贯五经,兼明图纬。(《后汉书·周黄徐姜申屠列传·申屠蟠传》)

刘瑜,字季节,广汉(四川德阳广汉市)人。少好经学,尤善图纬、天文、历算之术。(《后汉书·杜乐刘李刘谢列传·刘瑜传》)

魏朗,字少英,会稽上虞(今浙江绍兴)人也。从博士郤仲信学《春秋图纬》,又诣太学受五经,京师长者李膺之徒皆从之。(《后汉书·党锢列传》)

任安,字定祖,广汉绵竹(今四川绵竹)人也。少游太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又从同郡杨厚学图谶,究极其数。(《后汉书·儒林列传》)

景鸞,字汉伯,广汉梓潼(今四川绵阳梓潼县)人也。能理《齐诗》、施氏《易》,兼受《河洛图纬》,作《易说》及《诗解》,文句兼取《河洛》,以类相从,名为《交集》。(《后汉书·儒林列传》)

薛汉,字公子,淮阳(今河南)人。世习《韩诗》,父子以章句著名。汉少传父业,尤善说灾异、谶纬,教授常数百人。(《后汉书·儒林列传》)

博士渤海(今河北、辽宁渤海海湾一带)郭鳳,亦好图谶,善说灾异,吉凶占验。(《后汉书·方术列传》)

廖扶,字文起,汝南平與(今河南,一说广西桂林)人也。习《韩诗》、《欧阳尚书》,教授常数百人。专精经典,尤明天文、谶纬、风角、推步之数。(《后汉书·方术列传》)

樊英,字季齐,南阳鲁阳(今河南平顶山市鲁山县)人也。少受业三辅,习京氏《易》,兼明五经。又善风角、星算、《河洛》、七纬、推步灾异。(《后汉书·方术列传》)

陈寔。初,(樊)英著《易章句》,世名樊氏学,以图纬教授。颖川陈寔(今河南许昌)少从英学。(《后汉书·方术列传》)

韩说,字叔儒,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博通五经,尤善图纬之学。(《后汉书·方术列传》)

董扶,字茂安,广汉绵竹(今四川德阳绵竹市)人也。少游太学,与乡人任安齐名,俱事同郡杨厚,学图谶。还家讲学,弟子自远而至。(《后汉书·方术列传》)

尹珍。桓帝时,郡(今贵州正安县)人尹珍自以生于荒裔,不知礼仪,乃从汝南(今河南郾城县)许慎、(河南项城)应奉受经书图纬[3],学成,还乡里教授,于是南域始有学焉。(《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

可见,东汉研习谶纬的学者中,既有东汉初年、曾事公孙述的杨春卿,又有东汉末年郑玄、许慎、尹珍等;既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有一代宗师;既有东海滨之郑玄,又有西南方之尹珍。总而言之,无论从时间跨度的长久上、空间地域的广阔上,还是从学者的学术水平上,都足以说明东汉谶纬的流布之深、传播之广、影响之大。

当然,以上材料所列举的东汉谶纬修习者仅限于文献明确记载者,另外象贾奎、窦融等文献没有明确记载,但是从其他材料可以间接看到确实也研修过谶纬的学者还大有人在。

不仅如此,笔者在对这些材料进行综合分析时还发现,东汉谶纬的传习如同两汉的今古文之学,也有一定的师承关系。而规模最大、影响最深的要数广汉郡杨厚一派。

先看下面几则资料:

杨厚,字仲宣,广汉新都人也。祖父春卿,善图纬学,为公孙述将。汉兵平蜀,春卿自杀,临命戒子统曰:“吾綈中有先祖所传秘记,为汉家用,尔其修之。”统感父言,服阙,辞家,从犍为周循学习先法,又就同郡郑伯山受《河洛书》及天文推步之术。(《后汉书·苏竟杨厚列传·杨厚传》)

厚少学统业,精力思述。初,安帝永初年,太白入斗,洛阳大水。时统为侍中,厚随在京师。朝廷以问统,统对年老耳目不明,子厚晓读图书,粗识其义。邓太后使中侍承制问之,厚对以为诸王子多在京师,客有非常,宜亟发遣各还本国。后从之,星寻灭不见,又剋水退朝日,皆如所言,除为郎中。太后特引见,问以图谶,厚对不合,免归。复习业犍为,不应州郡、三公之命。方正有道,公车特征皆不就。(《后汉书·苏竟杨厚列传·杨厚传》)

任安,字定祖,广汉绵竹人也。少游太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又从同郡杨厚学图谶,究极其数。(《后汉书·儒林列传》)

董扶,字茂安,广汉绵竹人也。少游太学,与乡人任安齐名,俱事同郡杨厚,学图谶。还家讲学,弟子自远而至。(《后汉书·方术列传》)

将这些零散的材料连缀起来进行分析,我们便理出了一个完整、清晰的谶纬学传授系统:

这几个学派的传授关系,比较清晰地反映了东汉时期的谶纬流传情况。至少,直到东汉末年,仍有一部分学者在传授谶纬,也还有很多人不远千里慕名来学。

四、普通百姓的信奉

谶纬不仅在上层社会流行,被应用于朝政建设,还流行于民间,被普通百姓用来作为占卜吉凶祸福、生命长短,甚至是与他人勾心斗角的工具。

郑玄是汉末著名的经学家、文献学家,他不但精通五经,还善谶纬之学。他曾亲自为《中侯》、《乾象历》两篇作注,但是从现在看到的谶纬佚文来看,郑玄为谶纬作注的不仅仅这两篇。最值得人深思的是,郑玄不但精于谶纬,更懂得学以致用。《后汉书·郑玄传》记载说:“五年春,郑玄梦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来年岁在巳。’既寤,以谶合之,知命当终,有倾寝疾。”可见,谶纬对郑玄的影响。

郭凤的故事更为玄妙。《后汉书·方术传》记载说,郭凤好图纬,善说灾异、吉凶占应。先自知死期,预令弟子市棺敛具,至其日果终。

郑玄、郭凤还只是利用谶纬来占验个人吉凶祸福,对他人不会造成危害,上文所讲翟酺则明目张胆地利用谶纬来达到自己加官进爵的可耻目的,而东汉的下层人民群众更多的是利用谶纬来对抗上层统治者。如:

先时扶风人苏朗伪言图谶事,下狱死。(《后汉书·班彪列传》)

(桓帝时)沛国戴异得黄金印,无文字,遂与广陵人龙尚等共祭井,作符书,称“太上皇”,伏诛。(《后汉书·孝桓帝纪》)

时新城蛮中山贼张满,屯结险隘为人害,诏(王)遵攻之。遵绝其粮道,满数挑战,遵坚壁不出。而厌新、柏华余贼复与满合,遂改得霍阳聚,遵乃分兵击破降之。明年春,张满饥困,城拔,生获之。初,满祭祀天地,自云当王,既执,叹曰:“谶文误我!”乃斩之,夷其妻子。(《后汉书·铫期王霸祭遵列传》)

苏朗、戴异、张满自觉地利用谶文或“妖言祸众”、或发动叛乱的传统,一直延续到东汉末年。据史书记载,汉末军阀袁术就曾信奉谶书“代汉者当涂高”之言而积极迎合备战[4]。

总之,帝王将相的信奉、平民百姓的研习,使得谶纬在东汉迅速地普及全国,从东海之滨,到西域荒鄙,无不充斥着谶纬虔诚的信奉者、修习者。而对政治的干预、对人事的影响,使得其在东汉王朝的地位不断上升,甚至与经典等列齐观,宛然成了东汉的政治宗教。

[1]范晔.后汉书·律历志[M].北京:中华书局,1965.

[2]“先法”,即杨春卿临终所言“先祖所传秘籍”,又杨统从周循、郑伯山受图纬,则此二者亦善图纬.

[3]从此文看,许慎、应奉亦曾研习谶纬.

[4]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2012-03-15

贾立霞(1976-),女,山东济南人,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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