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软实力的战略价值——兼论与海洋硬实力的辩证关系＊

王 琪 季晨雪

（中国海洋大学法政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海洋软实力的战略价值
——兼论与海洋硬实力的辩证关系＊

王 琪 季晨雪

（中国海洋大学法政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海洋软实力是软实力在海洋方面的体现，中国的海洋软实力主要来源于天人合一的海洋文化，和平崛起的海洋发展模式以及与负责任大国相匹配的海洋政策。在和平崛起视阈下，提升中国海洋软实力是维护海洋权益，成为海洋强国的重要路径。而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既有区别又有联系，正确认识二者关系对提升中国海洋软实力意义重大。

海洋软实力；海洋硬实力；关系；战略价值

在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下，经济全球化趋势不断加强，各国联系日益紧密，大国间综合实力的竞争趋于白热化。综合国力作为衡量一国实力的标准，其大小决定了该国的国际地位以及国际影响力。综合国力是指一个国家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外交等方面力量的总和，是一国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全部实力总和。冷战结束后，美国学者约瑟夫·奈在对美国的发展模式进行思考之后，提出“soft power”，将综合国力分为硬实力和软实力两种形态，认为软实力是指“通过让他人做他人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获得预期结果的能力。这是一种通过吸引而非强迫获得预期目标的能力”，［1］（P263）硬实力是指“通过惩罚的威胁或回报的承诺迫使他者去做本来他不想做的事情的能力”。［1］（P263）面对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单纯注重“胡萝卜”和“大棒”的使用即依靠传统硬实力越来越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处理国际问题时困难越来越大，而软实力由于其依赖协商、合作等手段则成为一种日益重要的选择路径。海洋软实力作为软实力在海洋领域的表现，同样将会在国家海洋权益维护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以往单纯依靠强大的海洋军事力量以武力实现海洋强国的发展之路，由于只注重海洋硬实力，过于强调强权、控制、威慑而导致国际海洋局势弥漫着紧张对峙的气氛，在一定程度上背离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而发展海洋软实力，充分运用海洋软实力，则可以给强悍的海洋硬实力注入柔和的润滑剂，通过刚柔相济，达到提升海洋综合实力，实现海洋强国的目的。

一、海洋软实力的提出

自从马汉在19世纪90年代提出“海权论”以来，制海权一直是各国争夺的重点。21世纪以来，随着海上贸易的日益重要，海洋资源、空间的争夺愈演愈烈，海洋的战略地位愈来愈重要，各国都日益认识到海洋的重要性，谋求海洋强国地位的意图也更加明显。而中国作为一个海洋大国，对于海权的理解应该建立在中国国情基础之上。学者孙璐将中国海权定义为海洋实力、海洋权力、海洋权益的统一，海洋实力是基础，海洋权力是手段，海洋权益是目标。海洋实力作为国家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分为海洋软实力和海洋硬实力两种形态。曾经的海洋强国如葡萄牙、西班牙、英国等都是依靠船坚炮利获取海洋霸权，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单纯依靠武力是不能继续维持其海洋强国地位的。美国2007年颁布的《21世纪海上力量合作战略》中强调“合作”，并提出“防止战争与赢得战争同样重要”，强调使用软实力来反恐等，海洋软实力建设陆续进入各国的视野。海洋软实力是一国在国际国内海洋事务中通过非强制的方式运用各种资源，争取他国理解、认同、支持、合作，最终实现和维护国家海洋权益的一种能力和影响力。这种能力和影响力表现为：由海洋文化及海洋价值观等所产生的吸引力；由海洋发展的相关制度以及海洋发展模式所形成的同化力；在国际海洋事务中对国际规则和政治议题的创设力；在处理国际海洋事务时对其他国家和组织的动员力。

中国拥有广大的海洋国土，面对复杂的国际局势，中国的海洋权益维护日益引起领导人及国人的重视，但中国谋求的不是海洋霸权，而是在和平崛起视阈下通过自身的海洋实力的增强，维护本国的海洋权益。海洋硬实力是维护海洋权益的坚实后盾，但是中国的海洋硬实力还不够硬，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海洋软实力的提升就显得至关重要。海洋软实力的来源包括政治、经济、外交、科技、文化、军事等。中国在经济、科技、军事资源较弱的情况下，主要来自三个最为突出的方面：天人合一的海洋文化，即保护海洋，合理开发、利用海洋，实现人与海洋的和谐相处；和平崛起的海洋发展模式，即不威胁世界安全，不追求海洋霸权，立足于维护本国海洋权益，强大本国海洋实力的海洋发展道路；与负责任大国相匹配的海洋政策，即在制定和实施海洋政策时，不仅仅要考虑需承担的份内的责任，同时要承担起与大国地位相称的国际责任。对于中国而言，要实现和平崛起，要充分重视海洋软实力的战略价值，谋求海洋软实力的提升。

二、提升中国海洋软实力的战略价值

海洋是国际政治、经济、科技和军事竞争与合作的重要平台，中国作为一个海陆兼备的国家，其发展更是离不开海洋，但是目前严峻的海上地缘政治局势，海上贸易及能源的不安全使得中国现在面临的海上战略形势尤其严峻，未来的发展路途异常艰难。为了维护国家权益，增强综合国力，保证未来中国的发展道路更加顺畅，其海上综合实力的提升迫在眉睫，而在当前海洋硬实力还不够“硬”的情况下，海洋软实力的提升必要且必须。

首先，提升海洋软实力，可以强大海洋综合实力。海洋软实力作为海洋实力的组成部分，影响着海洋整体实力的提升。我们熟知木桶原理，即无论一个木桶有多高，它的盛水量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要想使木桶的盛水量达到最大化，就需要优化最短的木板。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作为海洋实力不可或缺的两部分，一文一武，三者之间的关系是：海洋实力＝海洋硬实力＊海洋软实力。所以在提升海洋整体实力时，要弥补“短板”的不足，扩大整个木桶容量，不能使任何一方面成为限制海洋实力提升的“短板”。另外，海洋软实力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为硬实力的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进而有助于硬实力的发挥及提升。如在处理国际事务时，中国政府一方面会承担起自身的责任，另一方面也会制定并实施与大国地位相匹配的政策，获得别国的认同，并在国际上可以树立一个正面的国家形象，形成一个良好的外交环境，这就为国家经济、科技等的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发展氛围，有利于本国硬实力的提升。

第二，提升海洋软实力，能够提高国际地位。经历了工业革命之后的生态危机，人类开始反思“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越来越被大家接受和认可，实现人海和谐的“天人合一”的海洋文化因为其普适性更容易被别国接受和认同，该文化作为海洋软实力的来源之一，在传播过程中对别国产生吸引力，大幅提升中国的国家影响力，塑造良好国家形象。和平崛起的海洋发展道路更容易被他国自愿接受、认同，并与本国合作，在实现海洋强国之梦中，这是海洋软实力提升的表现。中国的发展谋求的是和平崛起，不是霸权主义，采取的政策和行动是符合人类共同利益的，一个个体、一个组织甚至是一个国家，如果思想不成熟抑或是不正确，而本身又拥有较为强大的力量，那么最终造成的后果将非常严重，而这个后果甚至比力量弱小的时候更严重。如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作为日本软实力的重要来源，二战时被“军国主义”所利用，所歪曲，导致其丧失本来意义，对日本国民和遭受日本蹂躏的其他国家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与负责任大国相匹配的海洋政策的实施有利于良好国家形象的塑造。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理应承担起与其地位相当的责任，海洋政策在考虑本国利益的同时，还应注意不要与全人类的共同利益相悖。在面对国际争端时，找到双方的共同利益，通过谈判、协商的方式取得别国的理解、认同、支持与合作，而不是依靠强制力逼迫别国，如此中国的国家形象会更加良好，对国际规则及政治议题的创设力会大大加强，在处理国际海洋事务时会获得更多的话语权，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三，提升海洋软实力，有助于维护海洋权益。在和平年代，中国视角下的海权不是谋求霸权，而是维护本国的海洋权益。中国的“海权”是海洋实力、海洋权力和海洋权益的统一，海洋实力是海权的前提和基础，冯梁认为“海洋综合力量强大即能够保证领海和岛屿领土主权不丧失、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主权权利和管辖权不受侵犯、全球海洋航线安全、分享和利用公海及区域等资源与空间的权益等”。［2］（P73）海洋硬实力作用不可忽视，但是为实现和平崛起，更多时需要协商、对话，因此海洋软实力作为海洋实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对海洋实力的意义可见一斑。通过海洋软实力的影响，在国际上拥有更多话语权，可以从源头上维护本国海洋权益。

第四，提升海洋软实力，有利于实现海洋和平崛起。“中国威胁论”一度甚嚣尘上，严重损害了国家形象，不利于中国的发展。2003年12月10日，温家宝总理在哈佛大学发表了题为《把目光投向中国》的演讲，首次全面阐述了“中国和平崛起”的思想，即“今天的中国，是一个改革、开放与和平崛起的大国。”［3］（P210）“和平崛起”表明，一方面中国要实现民族复兴，不断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成长为世界上少数几个实力雄厚的大国，另一方面中国的崛起是和平的，是建立在与别国的友好经济、政治、文化、外交往来基础之上的，并且为世界和平贡献自己的力量。要和平崛起，首先要成为海洋强国，实现海洋崛起，在维护海洋权益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争端，如果一味追求海洋硬实力的运用可能会让矛盾升级，两败俱伤，而海洋软实力的运用更容易获得别国的理解、认同、支持与合作，最大限度实现共赢。

三、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的辩证关系

约瑟夫·奈在《注定领导》一书中比较完整的阐述了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的关系，认为二者的区别“不过是行为性质与构成权力的资源的实在程度不同而已”。首先，从行为的角度说，硬实力是“命令式权力——改变他者所作所为的能力——取决于威胁和利诱的能力”，软实力是“同化式权力——塑造他者期望的能力——能够借助有吸引力的文化和意识形态或者通过控制议程的方式使其他国家知难而退进而无法表达他们自身的利益偏好”。另外，从构成权力的资源来看，硬实力与军事和经济资源密不可分，软实力与文化、意识形态和制度等无形资源密切相关。而对于软实力与硬实力联系的论述，则是“两者实力均是通过控制他国行为而实现其目的的不同能力”［4］（P31）。这一论述会让人误以为软实力与硬实力一样与操纵有关，难免会影响软实力作用的发挥。后期奈修正了有关二者关系的论述，在《美国权力的困惑》以及《软实力：世界政坛成功之道》中，奈不再过于强调二者的区别，而是更加关注二者的联系，并且不再提及“控制”，而是用“影响”代替。［5］（P51）对于软实力与硬实力的区别的认识作为理论层面的探讨，有利于理论的完善，而充分认识二者之间的联系对于提升综合实力有很强的指导意义。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作为构成海洋综合实力的矛盾双方，既有其区别，各有不同特点，彼此不能替代；同时又有内在的联系，彼此相互制约、相互依赖。正是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的这种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推动着海洋事业的发展和海洋强国建设的顺利进行。

（一）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相互区别

首先，二者来源和谋得方式不同。相对于海洋软实力而言，海洋硬实力是指一国在国际国内海洋事务中通过武力打击、军事制裁、威胁等强制性的方式运用全部资源，逼迫别国服从、追随，实现和维护国家海洋权益的一种能力和影响力，主要来源于领先的海洋科技、雄厚的海洋经济实力、强大的海洋军事力量，其提升离不开有形资源的耗费，“可以在一定的政治共同体内部获取，是一种内源性获得方式”。［6］（P23）第二，二者性质不同。海洋软实力是一种吸引力、同化力、创设力、动员力，借助有吸引力的文化和意识形态、价值观、制度等让他国自愿追随，海洋硬实力是一种强制力，通过控制别国实现自身目的。第三，二者对资源的运用方式及效果不同。海洋软实力通过接触、沟通、协商、对话的方式，潜移默化影响别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而海洋硬实力通过军事打击、武装威慑、利诱的方式，强制控制别国，其作用效果并不持久。第四，二者的运用时机也有不同。在平时就要注重海洋软实力的运用，厚积而薄发，水到渠成，当其难以发挥作用或者是面对一些突发情况无效时，就需要借助海洋硬实力，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二）海洋软实力与硬实力形成的基础紧密相连，无法明确区分

约瑟夫·奈曾指出，软实力主要与文化、意识形态以及制度等无形的资源有关，而硬实力主要与经济、军事资源相关，这可以认为是软硬实力的区别之一，但是并不能得出二者各自形成的基础也仅仅如此，否则就会陷入片面。资源是实力的基础，要强大力量，就要保证资源充足和高质量。对于中国的海洋硬实力而言，强大我们的海上军事力量是重中之重，而海上军事力量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持，这又离不开强大的经济力量；另外，军事力量需要优秀的海洋人才，这更离不开高水平的教育以及和谐的海洋文化塑造出来的道德品格。可见，海洋硬实力的基础不仅仅局限于有形的资源。而对于我国海洋软实力而言，除了来源于天人合一的海洋文化、和平崛起的海洋发展道路以及与负责任大国相匹配的海洋政策之外，也离不开经济实力、军事力量的增强，物质决定意识，一系列文化、价值观等无形资源均是以经济为基础的。所以说，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形成的基础资源，是无法割裂，无法明确分开的。

（三）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1、二者作为海洋实力的组成部分，缺一不可。海洋实力＝海洋硬实力＊海洋软实力。这两个因数任何一个为零，海洋实力就会成为零；若这两个因数发展呈现两极趋势，也会影响海洋实力的提升。

国家 海洋软实力 海洋硬实力 海洋实力A 5 6 30 B 3 10 30 C 2 10 20

如上表，用0～10来较为形象的衡量一国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1）A国与B国相比较，就硬实力而言，B国大大强于A国，但是其整体实力却是一样的，而由于A国的海洋软实力优于B国，在现实中，要实现同样的目标，A国就更容易获得别国的追随并且实现目标的成本也要大大低于B国。（2）就C国而言，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呈现两极趋势发展，其整体实力与A国差距甚大。所以说，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均不能忽视，要平衡发展，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在中国海洋硬实力还不够“硬”的背景之下，我们尤其不能单纯只强调海洋软实力的提升，而忽视海洋硬实力的建设。

2、二者相辅相成，“任何一方面的成功运用都有助于另一方面的促进和增强”［7］（P34）。对海洋硬实力而言，一方面是海洋软实力的有形载体。如我国索马里护航任务有利于良好国际形象的塑造，赢得了世界各国的尊重和追随，这是我国海洋软实力的体现，但是，如果离开强大的海军力量以及先进的军事设备，护航任务也无法完成，海洋硬实力在一定程度上是海洋软实力运用的坚实后盾。另一方面海洋硬实力是海洋软实力的有益补充。海洋硬实力强大的国家其海洋文化更具有吸引力，价值观更具有渗透力，海洋政策及制度等更具有感召力。

3、二者相互制约，任何一方的使用不当都会影响另一方的作用效果。海洋权益的维护离不开海洋硬实力的增强，一个具有强大海洋硬实力的国家毋庸置疑对别国具有震慑作用，可以保护领土完整以及主权不被侵犯，但倘若运用不当，欺侮别国，就会损害一国的国家形象，引起各国不满，造成海洋软实力的持续衰弱。美国硬实力强大，在世界各地充当“世界警察”的角色，不顾其他国家人民的感受，干涉别国内政，这一系列做法使得美国的软实力持续衰弱。同样，海洋软实力如果运用不当也会影响海洋硬实力的作用效果。各国具有不同的海洋文化，要尊重别国的文化，避免文化优越主义，否则就会影响两国的海洋科技、经济等往来。

对于中国而言，海洋硬实力与一些国家还有很大差距，需要不断加强本国海洋硬实力的建设，但是也不能忽视本国海洋软实力的提升，要实现和平崛起，海洋软实力对于海洋硬实力而言更为重要。黄仁伟认为：“在信息化全球化时代，软力量在综合国力结构中比硬力量更为重要……如果把硬力量当作常数，那么软力量就是变数或乘数；它倍增或递减综合国力。”［8］（P109）海洋硬实力强、海洋软实力强的国家，综合国力必然具有持续优势；海洋硬实力弱、海洋软实力强的国家，综合国力会持续提升；海洋硬实力强、海洋软实力弱的国家，综合国力会持续衰退；海洋硬实力弱、海洋软实力弱的国家，综合国力必然没有任何优势。海洋硬实力体现在强大的军事力量，雄厚的经济实力上，海洋软实力作为一种强大的隐形武器，在无形之中为硬实力蓄积力量。

总之，海洋软实力与海洋硬实力作为海洋综合实力的组成部分，既有区别又有联系，是对立统一的。在实施海洋强国战略时，不能忽视任何一方面，而是要实现二者的有机结合。正如约瑟夫·奈在2008年出版的《领导力》著作中提到“smart power”，即“巧实力”，简单来说，就是软实力与硬实力的有机结合。中国在未来的海洋战略中要寻求海洋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契合，提升国家综合海洋实力，维护海洋权益，实现海洋强国目的。

［1］罗伯特·基欧汉，约瑟夫·奈.权力与相互依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冯梁.论21世纪中华民族海洋意识的深刻内涵与地位作用［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9，（1）：73.

［3］阎学通，孙学峰主编.中国崛起及其战略［M］.北京：北京人学出版社，2005.

［4］Joseph S.Nye Jr.Bound to Lead：The Changing Nature of A－ merican Power［M］.New York Basic Books，1990.

［5］许少民，张祖兴.约瑟夫·奈软实力学说再述评［J］.国际论坛，2011，（5）：51.

［6］武铁传.论软实力与硬实力的辩证关系及意义［J］.理论导刊，2009，（5）：23.

［7］孟亮主编.大国策：通向大国之路的软实力［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08.

［8］黄仁伟.中国崛起的时间和空间［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Abstract：Marine soft power is the reflection of soft power in marine field.China＇s marine soft power mainly derives from the marine culture of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the development mode of peaceful rise and the policies matching up to a responsible power.In view of peaceful rise，to enhance China＇s marine soft power is of great strategic significance，which is an important path to maintain China＇s marine rights and ensure its status of a strong marine power.Marine soft power is both related to and different from hard power.The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attaches great significance to China＇s marine soft power.

Key words：marine soft power；marine hard power；relationship；strategic significance

责任编辑：也 夫

The Strategic Significance of China＇s Marine Soft Power——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rine Soft and Hard Power

Wang Qi，Ji Chenxue
（School of Law and Political Science，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 266100，China）

D035

A

1672－335X（2012）03－0024－05

2012－03－03

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和平崛起视阈下的中国海洋软实力研究”（11BZZ063）的阶段成果。

王琪（1964－ ），女，山东高密人，中国海洋大学法政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海洋管理、环境管理研究。